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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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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四姨娘还好说,大夫人气得眼泪汪汪的。

她怎么不省心了?人家驾着马车撞她,又不是她请人家来撞的。分明是她先受了伤,这四姨娘也在中间捣乱,一瞬间,她恨透了四院。

落飞颖起身说道:“父亲,您消消气,四姨娘自己都不知道被谁欺负了,女儿和母亲也是一样,这都是平白祸事。妹妹们回来后,我们家就接二连三地出事,怕是把妹妹们都吓到了。”

她的话倒提醒了落敬文,不禁朝落云曦和落月琦看来,最终定在落云曦脸上。难道家里真的有扫把星?

落云曦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水,上前说道:“父亲,有一件事我想说。”

“说。”

“能不能先让院外的奴才退下?”她弱弱地问。

落敬文见她一脸郑重,对窗外说道:“李才,都退下。”

落云曦这才颤声道:“四姨娘今天带人去三院砸了东西,您听说了吗?”

落敬文蹙起眉头:“四姨娘脾气暴躁,这些东西损了就损了吧,让她用私房钱补给你们。”

落云曦冷笑,损了就损了?呵呵,我会让您损得心碎如绞,肝肠寸断!

当即她颤声道:“可是,可是我今早才将皇上赏的梅瓶拿给姨娘描花样子,本来姨娘准备晚上就还我的,一点事都没有。可偏偏,四姨娘她看也不看,径直推倒了姨娘的花架……”

“梅瓶呢?”落敬文脸色俱变。

落云曦不说话,三姨娘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方帕,一打开,全都是梅瓶碎片。

“嘶……”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大惊失色,没有人说得出一句话来,倒抽冷气声响起,伴有牙齿撞击的“咯咯”声。

落飞颖一跤坐倒在床尾,脸色惨白如纸,眼底绝望一片。

御赐的梅瓶……她的命啊!

落敬文呆掉了,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肌肉扭曲起来,右手颤抖着,猛地冲到四姨娘跟前,一大巴掌扇下去。

“贱人,我要杀了你!你这该死的贱人!”

他一掌一掌挥了下去,大脑被恐惧的血液充斥着,嘴里乱骂乱叫。

被突然的梅瓶事故砸得天晕地转的四姨娘受了这样的巴掌,又急又气又怒又悔又恨,口喷鲜血,人无力地晕倒下去。

“娘!”落冰玲吓得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落敬文二话不说,一掌送给了她。

落冰玲止了哭声,肩膀不停地耸动着,四姨娘一直受宠,她也跟着水涨船高,父亲从没这样对待过她,一时受不住,身子像羊癫风一样抽动起来。

落云曦眸光划过冷意,这才只是开始,落府早就该换换风气了。

于是,她缓缓说道:“父亲,恶果已经造成了,你就是打死四姨娘也无济于事。当下最重要的是封住全府人的口,这事只要一传出去,我们就完了。”

她故意将“完了”说得很重。

大夫人为首,所有人的心都在发颤。

“只要消息一天不传出去,皇室就一天不知晓,我想,皇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要这个梅瓶的。”她沉静自若的话语有如给落敬文打了个安稳剂,他镇定下来。

“不错,曦儿说得有理。”落敬文点头,“幸好下人都支走了,这里都是自己人,这消息,谁也不许透露出去!”

“是。”众人低低应道,显然还没有回魂。

落敬文又无比怨恨地看向四姨娘:“至于四姨娘,代替三姨娘去佛堂抄经书,不许再出来一步!”

四姨娘正浑浑噩噩地半梦半醒,听到这句话,彻底晕厥过去。

落云曦嘴角微勾,这段时间,落敬文是绝不会将主意打在她头上了,这些事情够他操心的。

落飞颖惊恐地看着她,灯光下,落云曦晶莹的面容如珠如玉,嘴角渗出一丝诡异的笑。她将这抹笑捕捉到了,心神俱惊。

为什么有一瞬间,她会认为这所有的事情落云曦都知情!

在金华殿内,她就发现这个妹妹变了!

那女子,沉静地站在烛光下,并非当年任她搓圆弄扁的黄毛丫头,而根本就是来索仇的魔鬼!

事情并没完,也没有落云曦想得这么轻松。

一夜无话,整个落府,大约只有她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时,朝阳刚刚升起,光芒万丈。

梳洗罢,落云曦坐到桌前用早膳,一抹身影自墙头跳了下来。

男子着墨绿锦衫,肌肤白皙,五官典雅,薄唇轻含笑意,身姿如一阵风吹过,端木哲已站到她面前。

他眸眼煜煜,说道:“曦儿,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左手探出来,食指勾住了一个食盒。

“好香!”落云曦见他突然出现,心里一暖。

“人参乳鸽汤,最补了。”端木哲笑盈盈地将瓷碗从食盒里端了出来,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大早上我就让人炖着,你瞧瞧自己,阳城呆三年,竟这么瘦了。”端木哲声音微染惆怅,“是我没照顾好你,我该补偿你,你必须得喝。”

落云曦“扑哧”笑出声,道:“行行行,我喝。”

端木哲望着她的眉眼这才欢快起来:“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去哪?”落云曦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来了落府,总归要去看看落飞颖。”端木哲紧张地望着她。

落云曦低头,修长的无名指挑去碗沿的肉沫,说道:“那你去吧,总是和我说不了几句话。”

记忆的片段中,他总会和她在一起,陪她玩,陪她疯。

只是,那些记忆太零碎了。

她还想多与他相处,重温那美好的时光,也许,从前的事会记起来更多。

端木哲柳眉耷拉下来,眸光微暗:“曦儿,我多想能好好地陪你吃一顿饭。到那天的话,我们一定已经攻克了所有的艰难,可以毫无顾忌地坐在一起,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

他是多么期盼那一天呵!

那一天,他就真真正正自由了。

“你去吧。”笑容回到落云曦脸上,“慢一点。”

“好。”端木哲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发上抚摸了一把,“多吃些饭曦儿,要听话哦,午后我在临苑小居等你。”

然后,他颀长的身姿走向墙边,回头看了她一眼,矫健地跃上墙头,消失在落云曦的眼界内。

落云曦喝完汤用完膳,春柳跑了进来。

“小姐,宫里来口谕了!”春柳慌慌张张说道。

“宫里?”落云曦挑眉。

“是啊,宫里,皇上要见您!”春柳吓得脸色白白的,“小姐,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

“住口!”落云曦冷厉地打断她的话,声音不含半点感情,“春柳,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事情暴露了啊?”

春柳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落云曦心一软,低声道:“你只记得,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是四姨娘,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饶是如此,春柳还是急得心头乱颤。

落云曦唤她进屋,给自己梳了个头,衣服也不换了,很朴素的灰色衫裙,便去了前院,见宫中来下旨的喜公公。

喜公公四十多的年纪,看着她的眼神有着同情。

出得府门,上马车时,落云曦将从屋里翻出来的一锭金子塞给喜公公,轻声问:“公公,不知道皇上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金子多半是端木哲直接给从前的落云曦的,要么就是落云曦变卖珍宝得的,反正她发现,落云曦并不缺钱。

喜公公见她如此伶俐,倒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不是说是个废物吗?他根本没准备捞油水的。

2万字毕!好累啊,亲们给点打赏吧

73、自作多情的结果(梁叶秋出丑)

落云曦坐在马车内,喜公公适才说的话回荡在耳际:“户部侍郎大人一早便进宫为他女儿讨公道,说是三小姐您纵马踏断了她的脚。”

她敢做,自然敢当。不知皇帝大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她并不在意这一点,懒懒倚在舒适的长条引枕上,微眯了眼睛。

马车平稳地行驶到皇宫二道宫门口,喜公公请落云曦下车换轿,前往皇帝此刻所在的养心殿。

御花园内,宽大的花坛后立着几道身影,望着远远行来的软轿,低声交谈起来骅。

“叶秋,你的未婚妻到了。”一人调笑道。

“未婚妻?她配得上堂哥吗?别污了人的耳!”

“就是,堂哥,我们要不要现在去拦住这废物,先给她一点教训吃吃?谁让她竟然敢伤堂妹!”另一人声线中含着怒意膨。

“这里是皇宫,别胡来,还是听叶秋吩咐。”

这几人都是梁家偏房的青年才俊,在国子监求学,梁叶秋身为梁家嫡长子,办事也还靠谱,一进京,自然就被这些人奉为龙头老大。

梁叶秋沉吟片刻,说道:“落云曦要是害怕了,她可能不敢承认对芳儿做过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证据,唯有六皇子是个人证,可不知他是否会帮忙包庇落云曦。”

第一个说话的男子笑起来:“叶秋,我倒是想了个主意。”

梁叶秋知道这位梁豪庶堂哥向来鬼点子多,便问道:“什么主意?”

男子探过头来,低语:“十二皇子不是在花坛那边吗?我们把他叫过来做个人证,只要那废物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十二皇子听见了。再到皇帝面前,她就算狡辩也没用啊!”

梁叶秋眼光一亮,崩紧的脸庞一缓,点点头:“这倒是,落云曦若是说出来就好办了。”

男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还担心什么?你不是老在我们面前说落云曦好喜欢你吗?经常痴痴呆呆地看着你就是大半天,我们都羡慕死了。你出马,几句话就能将她搞定吧?”

身旁几个男子都笑起来,怂恿起梁叶秋来。

梁叶秋脸微微一红,以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落云曦每次都偷偷在暗处注视他,凝望他,那不是暗恋他是什么?只是,这个主意……他分明感觉到了落云曦这一段时间的变化。不过,哪有人变心这么快的呢?而且,他向来都是对落云曦摆冷脸色,今天若是温柔一点,还怕她不乖乖被自己迷倒吗?当即轻笑不语,面上的表情却肯定了这个提议。

梁豪主动地跑到花坛那边去请端木哲了。

端木奇正一脸焦急地等着落云曦,早上梁宗甫来告状的事他知道了,听闻落云曦进了宫,便跑到这里来等,想看看自己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十二皇子,我们请您过去做个人证。”梁豪走到端木奇身畔,低声下气地说道。

“什么人证?”端木奇目光四扫,心不在焉地问。

梁豪忍了笑,将计划说了。

端木奇顿时大感惊诧,侧头望着他,眸光有些冷:“你是说,在这里逼供?”

“不是逼供。”梁豪赶紧解释,“是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说出事实真相来。”

“心甘情愿?”端木奇极为恼火,握紧拳头,胸中有气翻腾。这不是美男计吗?不知道落云曦那死丫头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梁叶秋,若真被他迷晕了,傻乎乎地说出心里话,结果反被梁叶秋卖了,那可就更可恨了!

梁豪注视到他脸色变化极快,心中也不由打起鼓来。

半晌,端木奇松开拳头,冷冷说道:“本皇子就给你们做一回证!”

他最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知道,落云曦到底对梁叶秋有没有感情,是不是如梁豪所说,迷恋痴狂。

软轿缓缓抬来,落云曦半坐半卧,一袭灰色绸衫配拼了纱边的灰绸长裙,并不亮丽。但女子丝毫不在意,撑着右颊,髻发歪斜,肘部搁在轿栏上,衣衫自然滑落,露出白藕似的手臂,长裙堆叠在脚边,如乌云般轻盈。

远远行来,竟有一种慵懒随意的美感,而皎若秋月的脸庞不施脂粉,雪肤天成,更是添姿夺彩,一时众人站在花坛后看呆了。

“这是那个废物?”梁豪有些傻眼,他上次见落云曦已是好几年前了,突然看到这样悠闲惬意的少女,一时以为认错人了。

梁叶秋犹豫了一下,不说话,抬起脚,修长的身姿大步绕了出去。

他走到喜公公面前,塞了样东西放在他手里,眼角眉梢堆上笑:“公公,我有几句话想同三小姐说,麻烦方便下。”

喜公公见是他,掂了掂手里金子的重量,点点头:“快些,皇帝还等着见你们呢。”

他兀自走远,梁叶秋凝望向软轿上斜靠的落云曦,眼光复杂。

“梁少爷,你在这等我很久了吧?”落云曦轻轻一笑,身子未动,仅仅撩起眼皮,而后眼光落到远方,“如果是,那就没必要说了,皇帝面前自有了断。”

梁叶秋吓了一跳,仿佛内心的隐秘被她窥探到了,赶紧镇定下来,尽量放柔和了声音:“落云曦,你和六皇子什么关系啊?”

他还是先问出这个纠结了他好多天的问题。

落云曦眼角挑起讥讽:“这跟你好像无关吧?”

梁叶秋噎了一下,心内极不舒服,眼光不由偷偷朝梁豪这边看了一眼,咬着牙笑道:“怎么会跟我无关系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未婚夫妇。”

梁叶秋生得一副好相貌,虽不及端木哲英俊,不及中山王俊美,但五官却极其端正俊朗,一袭质地优良的蓝绸衫子越发衬出他高贵的公子身份,他笑起来自然也是清华灼然,很好看。

不过,落云曦毫无感觉,心中只想着,梁叶秋今天好生奇怪,语气便更冷淡了:“未婚夫妇?你不觉得提这四个字都是一种耻辱吗?”

她将“耻辱”两字说得极为缓慢,并配上一个不屑的眼神。

梁叶秋眸光划过不悦,赶紧转开话题:“落云曦,我知道,你是怨我对你太冷漠了,所以将气撒到芳儿身上,对我这么冷淡。我确实是有些气你的。但又不得不承认,我果然对你生了兴趣。”落云曦忍不住讥讽一笑:“那又如何?我对你不感兴趣!”

梁叶秋瞳孔收缩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眸中生出怒意:“落云曦,欲擒故纵的把戏只能玩一次,多了,就会令人厌烦的!”

落云曦呆了一呆,声调不由一扬:“欲擒故纵?”

梁叶秋唇瓣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难道不是吗?落云曦,自小你就喜欢我,每次我都感觉到你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你还不承认吗?”只是当时谁都不知道这丫头长大了一无是处。

当初在兄弟们面前将话说得那么满,没有人不知道落云曦是多么迷恋他,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云曦给他的却不是迷恋的眼光,而是一堵冷冰冰的墙,撞得他满鼻是灰,他已经觉得面子快要挂不住了!

落云曦嘴角轻抽:“喜欢你?梁叶秋,这只是你以为吧?”

梁叶秋脸色难看,尽力在兄弟面前为自己挽回面子:“你就别装了!我想知道,是不是非要我娶你,你才会彻底死了这颗心。当然,你可别以为我是喜欢你了。我对你从没有感情!但我给你这个机会!兴许,我还会考虑一下。”

落云曦冷笑一声,再也受不了这男人的自作多情了,身影一动便闪下软轿,一掌毫不留情地推开梁叶秋,嫌弃道:“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我就恶心!喜欢你?你就别在这做清秋大梦了!就算世上男人死光光,我对你也只有厌恶!”

拔脚朝喜公公的方向走去。

身后,梁叶秋整张脸都变了色儿,苍白难看。

落云曦却连软轿都没坐,径直叫了喜公公步行离开了。

花坛后梁豪等人面色古怪地走了出来,什么话都不方便说,憋笑憋到脸红,心中只想,原来,这就是梁叶秋口中所说的“迷恋”啊!他们可是长见识了!

梁叶秋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想法,一张脸瞬间血红一片,维护了很久的形象轰然倒塌。

唯有端木奇一脸豪迈的笑意,不错不错,这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啊!

当下,脸色转冷,对梁叶秋说道:“虽然你们梁府受了伤害,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女儿家。本皇子瞧落小姐的神态语言,只怕是被冤枉的呢!”说完大摇大摆地朝养心殿走了过去。

梁叶秋死掐着手指,齿缝里蹦出一句:“走!”

众人离开后,对面树丛后转出来两人。

喜公公一脸惊讶,心中立时断定,身旁这三小姐根本不是废物!

落云曦嘴角勾起笑容,她就说梁叶秋竟然还会对她摆出温柔的模样了,原来,是怕在众人面前丢脸!早知如此,她应该让他更丢脸一些。

养心殿极为宽敞,分为内外两殿。整个外殿铺着光洁可鉴的大理石花岗地板,映耀着上方数丈高的穹顶,雕龙玉柱,盘凤画梁,琉璃灯盏高高垂挂,四处精美绝伦,端的是华贵无比。

大殿的中央摆了一张透明玉的圆桌,两旁放着柔软透气的凉垫,此时,皇帝与中山王正分坐左右,手执琉璃玉打造的棋子,一颗颗落在玉盘之上。

殿内侍候着太监宫女,偏殿,梁家人毕恭毕敬地等候着,整座外殿听不到一句说话声,只听到落子的清脆声响,如珠玉坠盘,悦耳之极。

中山王幽暗的丹凤眼看不透情绪,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玩着一只晶莹光泽的黑子,突然,手腕翻转,落子于盘。

皇帝眉头蹙起,本就威严的脸色更加严肃起来,他琢磨着落下一颗白子。

正这时,喜公公轻步进来,站在殿口处低声说道:“皇上,落三小姐来了。”

中山王闻言面露诧异,显然,他并不知道落云曦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皇帝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让她在外头等,朕下完这棋就出去。”

接下来,皇帝和中山王的棋局更猛烈了,只是没一会儿,中山王就站了起来,脸上似有遗撼:“陛下,臣输了。”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开口说道:“澜风,朕怎么瞧你有些心不在焉?要知道,朕可是好多年没有在你手上赢过一局了,这倒是个稀奇事,朕刚才明明快要输掉了呢。”

中山王薄唇微勾,笑了一笑,沉声道:“臣已经尽力了,陛下聪慧,棋艺又有长进。”

皇帝又不由笑开了,声音却含着一丝轻叹:“这么多年,叫你让朕一局总是不让,朕以为此生赢你没望。不承想,今天朕也能在国手棋下赢回一局,倒也不枉此生了。”回头对喜公公说道:“请梁府人和落小姐进来吧。”

中山王眸光沉着,梁府人进宫的事他得到了禀报,只是,皇帝并没告诉他梁家人来是做什么,他也没有关心。

原来,竟是与她有关么……

落云曦一进来便看到了大殿中央站立的两个男人。

皇帝面色深沉,中山王淡然不语,并肩而立,一老一少,浑身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力,却又有说不出的和谐感。

落云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中山王千岁。”

皇帝唤她起来,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落云曦,殿内,气氛有些诡异。

片刻后,皇帝笑眯眯开口:“你过来,让朕看一下。”

落云曦一怔,不解的眸光瞟了眼中山王。后面这个男人目光沉定,却转开眼神,装作没看到。

落云曦也没多想,走了上去。

“嗯,果然很漂亮呢。澜风,你说是不是呀?”皇帝的目光在落云曦生得十分精致端正的眉眼上掠过。

落云曦表面从容大方,心内却起了涟漪。她向来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辨别对方脸部的细微表情,所以,皇帝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并没逃过她凌厉的双眸,哪怕只是一刹那的功夫。

被点名了,中山王深遂的丹凤眼在落云曦脸上看了一下,语气平静:“一般般。”皇帝的笑容有些止不住地从眉梢眼角漏了出来:“澜风,你的眼光还真高呢,这落三小姐是天夜国第一美人的妹妹,朕瞧她这几年长成了不输颖儿的绝色,只是还没长好。”

中山王眉眼动都没动一下,撇了撇嘴:“是吗?臣只听说她是天夜国的废物,并没注意太多。”

落云曦有些不高兴了,她感觉自己怎么就像一只猴一样任人打量评说呢?

当下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开口的声音染上一丝冷意:“皇上,不知您召臣女来有何要事?”

皇帝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看向落云曦的凤眸中有着帝王才会表现出来的的冷沉。心中则万分震惊,上次在金华殿,落云曦表现的不卑不亢,与废物名声截然不同,已经给他留下了印象,而这次,看着女子一脸的冷静,他心间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从来没有女人在站得离他如此近的位置回答他的话时,还能保持脸不变色,眼不斜瞟,声音无喜无悲。

皇帝未说话,喜公公已经从偏殿中将梁宗甫、梁叶秋两人带进来了,其他偏房一起来的人,则继续留在外头。

“皇上,您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梁宗甫一想到女儿如今遭受痛苦的模样,便泣不成声。尤其是他也知道了梁含芳是被落云曦陷害的,不仅不能进宫,还被京都名流圈除了名,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他便一肚子怒火。

当初做小官时还忌讳梁太尉,现在他妹妹已是贵妃了,他还怕什么!

皇帝侧头,却是对中山王说:“一大早,梁爱卿就跑来找朕,说昨天进宫时,梁小姐送了一程,回去的路上碰到落三小姐,却被落三小姐纵马踏断了脚踝。”

74、当着朕的面勾引中山王

中山王是知道这件事的,耐心地听皇帝讲完,他微微一笑,说道:“皇上,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三小姐若真的居心不良,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皇帝闻言,还未表态,端木奇从殿外走了进来。

“父皇。”他一撩玉衫,给皇帝行礼,然后故作惊讶地问,“原来落三小姐已经到了,看她这么瘦弱的样子,居然也能纵马狂行?真是不敢相信。”

皇帝觉察到他话中有话,眼光盯住落云曦,因为后者的沉静,令他也不禁严肃起来,感觉这孩子虽小,却不是好糊弄的。

“落三小姐,你怎么会纵马伤到梁小姐的呢?你会骑马吗?”皇帝问道骁。

端木奇微微笑着,等落云曦回答。

落云曦毫没思索,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女在阳城时学过骑马。”

端木奇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眼睛直向落云曦瞟。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苦心啊英!

中山王则是嘴角勾起淡笑,很是理解的模样。

落云曦向来不按牌理出牌。

果然,她紧接着说道:“臣女会骑马,所以昨天中午马车坏了后,我准备骑马进宫。没承想遇到梁小姐,一言不合,她便想拉住马头,将我摔下马背。马在这个时候发了狂,我虽会骑马,可不常练习,马术低微,哪里控制得住它?”

说完,她一声叹息,

而端木奇则松了一口气。

落云曦低下眼睫,她知道,自古帝王没有不疑心的。

自己若是骗了他,也许这一次能逃过,可下一次呢?她本来就会骑马,这是她没打算隐瞒的事情。

她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字字有理,任何人听了都不会怀疑。

中山王突然问道:“可有人为你做证?到底是故意纵马事件还是突发事件,不能只凭你一句话定是非。”

“六皇子可以为臣女做证。”落云曦将端木哲揪了出来,“当时马匹发狂,幸得六皇子路过,救下臣女。一切过程,六皇子都看在眼里。”

梁宗甫与梁叶秋不禁对视一眼。

虽说六皇子当日是救了落云曦,可他敢在圣驾面前撒谎吗?

皇帝眯起利眸,说道:“请六皇子过来。”

喜公公上前低语:“皇上,六皇子一早就出宫了。”

皇帝这才记起来,端木哲昨晚是说过,落大小姐在宴会上受了点惊吓,他今早要到南山请钟道士去做个法事。落飞颖的伤是因他而起,所以这提议得到了皇帝的赞同。

落云曦低眉顺目,眸光却划过刹那间的凌厉。

端木哲早上去看她时,没有提到这事,只说来落府要去看看落飞颖,毕竟皇帝指名他安抚好落家。

端木奇见状开口:“父皇,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才学三年的骑马,本来就是不大行的。”

皇帝笑了起来,眼光注视向沉默不语的中山王。

中山王抬头看了落云曦一眼。

女子淡定从容地站在阶下,低睫垂目,根本没有看他。

薄唇紧抿,他沉声说道:“皇上还记得臣昨晚和你说的事吗?落三小姐驾了臣的马车去了,踩断了落夫人的手腕。”

落云曦一惊,抬头看他。

这事,他真说了?

梁宗甫和梁叶秋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乍闻中山王说出来,都是大惊失色。

梁宗甫第一个忍不住叫道:“落云曦,落夫人是你母亲,你竟然如此不孝!”

梁叶秋也脸色难看到极点,声音都扭曲起来:“落云曦,你的心太狠毒了!那是你的母亲啊!似你这般不忠不孝之人,我要跟你退婚!”

面对他俩的指责,落云曦蹙起眉头,动容的目光终于射向了中山王。

中山王听到梁叶秋说“退婚”两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可总算是正眼看向自己了。

“中山王,你说笑了吧?”落云曦一字一句吐道,眸光瞪住他。

中山王淡然道:“昨晚你借本王的马车,可是落府两名侍卫亲眼所见的,要本王将他们找出来对质吗?”

落云曦咬牙切齿:“是,我是借了你的马车,我说的不是这个。”

其实她自然是想赖掉的,但赖不掉,不如干干脆脆承认。

皇帝极有兴味地问道:“那你说的是哪件事?”

落云曦解释道:“昨晚臣女的马车坏了,中山王看见了,就将马车借给臣女了,这是事实。”

皇帝点头,果然如澜风所说,真的将马车借给她了。

昨晚听到他说起这件事时,自己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了。

澜风竟然将自己的专用马车借给一名女子,还是一名有婚约在身、名声极为恶劣的女子?

他从来不信君澜风是个善良之辈,是个见到小孩子就同情心泛滥的好人,所以,他对落云曦充满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澜风将马车借给了她?

梁宗甫和梁叶秋也是一样的心思,若不是亲耳听到中山王说,他们如何会相信中山王会将马车借给那废物?落云曦沉吟开口:“臣女是驾着马车准备回去……”

“落云曦,你不会又要说驾车的马发狂了吧?”梁叶秋讽刺地取笑她。

“可不要将皇上、中山王和我们当做傻子!”梁宗甫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落云曦并不知道中山王是怎么在皇帝面前告她的状的,后面也不好瞎编,若说错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当下看向中山王:“王爷,其实我知道,虽然落府的两名侍卫也会驾马,但你又担心我的安危,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路。发生了什么,你也看到了。”

中山王脸色微黑:“谁关心你的安危了?本王不过是怕你出事后不能给落太尉一个解释!”

落云曦咬咬唇,很自然的,便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美女蛇”第一计美人计和第三计柔弱计使了上来,她虽然心冷,演戏却很是上道。眸光中水雾潋滟,勾魂似地看着中山王。

“王爷,你就忍心看着我背黑锅,受处罚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告诉皇上吧!我说了,没有你说出来的令人信服。”

她的声音褪去了冷然,凄凄婉婉的,带着这具身子独有的清脆甜糯,就像是一曲动人的歌。

中山王冷眼瞧着她,明知她是故意的,可还是止不住心尖微微地发颤。

“落云曦!”梁叶秋强压着怒气叫了一声,“别装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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