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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至尊狂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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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庵的大门咣当一声,紧紧地关上。但当大门关上的瞬间,幻天清楚地看到,清虚庵里的那些大小尼姑,自十多岁的小尼姑,到六十岁的香火尼姑,各个眼中饱含着无所顾忌般的轻蔑。
随后,幻天耳中传来一阵清晰的笑声。那笑声听在幻天耳中,异常刺耳。便听一个尼姑说道:“师父,我们是不是做得过分。假若那卢家公子不里给庵里供奉银两的话,我们的生活将怎么办?”
“呵呵!”庵内传来静定师太的轻笑:“量那窝囊的卢少爷也没那个胆量,就是借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不供奉。万一他神经错乱,胆敢不给香火钱。我等便杀上卢家,不但要他卢家继续供奉十万两香火钱,还要再增加五十万两。假若拿不出银子,便将其断去筋脉,满门斩杀!”
幻天的心咯噔一下,出了一身冷汗!随后,静定师太又说道:“瞧他那幅窝囊样,乡下的土财主,满身铜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若不是看他卢家有几个臭钱,我那美艳的徒儿怎会嫁给他!”
“师傅,师姐为何嫁给这个乡巴佬。江湖中都已传开了,说是师姐为了几个臭钱,才下嫁卢家。但我看师傅也并不是看重卢家的钱财,不知师姐嫁给那土财主,究竟是为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李潇潇嫁给卢家,其实是为了石公子。石公子因为苦练武功,争取武林盟主的位置,不能分心他顾!另外,为了避免引起江湖中人的闲言闲语,而影响石公子声誉,再者是为了弄些钱财,以便帮助石公子顺利登上盟主宝座,所以才找了卢家公子做了替罪羊。可怜我那好徒儿,嫁给了卢公子这窝囊废!”
“师傅说得对,看卢公子那鬼样子,师姐怎会看上他!就是瞧上一眼都感觉不舒服。而今,师姐与他有了夫妻之名,让他白白享受与江湖十大美女成亲的名声,真是便宜了他!”
“你这姑子说得不错,若不是看在他那死爹,年年给庵里供奉那多银子,恐怕为师早就将他劈做两半,哪容得他在庵里晃来晃去!”
静定师太又道:“凡事都有意外,想不到你们师姐与石公子的骨肉在卢家出了事!唉,若是石公子出关,听闻此事,恐怕不会善了!石公子非但俊美异常,貌如潘安,看着面善,但可不是能花个几个银两就能打发的!失去了亲骨肉,那卢公子迟早要被碎尸万段!”
一个尼姑道:“师傅,卢家的家财听说有几千万两,每年给庵里也不过十万两。恐怕其家里还藏有巨额银子。我等何必让其分次分年拿来,怎不到卢家一起拿来,岂不省得麻烦。”
“呵呵!”静定师太轻笑,道:“你有所不知,我等帮助石公子谋夺武林盟主之位,名声很重要。若是杀上卢家,一个不慎让江湖知晓此事,那对石公子将会影响甚大!卢家的财产只不过是我等暂时寄存在那而已,需要就取,何必搬到此处!”
“师傅说得有理!卢家的钱财一方面可以用来帮助石公子登上盟主宝座,同时,也可取以拿来资助一些侠义之事!如此,既可为我等及石公子创点名声,也算是卢家对师姐与石公子的骨肉做点补偿,赎点罪罢了!待石公子登上盟主宝座,卢家少爷仍是难逃一死。现在,暂且留他几日,对他也算是积点阴德,但愿他下辈子早点投胎……呵呵,早点投胎,再来替我等挣些钱两,咯咯……”
第三章 蜕变(1)
庵里的说话声渐渐不闻,但几个尼姑的言语,听在幻天耳中,一颗心已经纠结而起。字字句句犹如刀割,他实在听不下去,浑身战栗,世间还有如此恶毒的尼姑。出家人啊,怎地如此狠毒!
石中玉,石公子!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幻天的心里。适才,在众尼姑的言语中,幻天已经知晓了石中玉,乃是天地盟现任盟主石霸之子。出道江湖以来,凭借家传的飞云剑法,在江湖中罕逢敌手。外加英俊倜傥,素有玉剑飞侠之称,在年轻一辈的武林人物中,号称第一高手。
尤其是英俊的外表,真可是貌比潘安,如子都重生,被誉为江湖第一美男子。乃是武林中无数女子的心中偶像和追逐的目标。同时,更是李潇潇,他那新婚娘子的情郎。李潇潇肚子中怀的、而今意外夭折的孩子,也是石公子的孽种!
幻天孤独地站在湖边,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变得浑浊一片,似乎都已崩塌了。幻天忍着悲愤,轻轻地揉揉眼睛,原来,看起来浑浊的天地,又变得如同往常一样。只是他的心已经死了,也黯淡了。
此时的幻天,虽然内心依然愤懑,但已经减轻了许多。残酷的现实,让他看清了世间的一切。武功,李潇潇会武功,不但会武功,而且其武功还很高。石公子当然也会武功,甚至比李潇潇的武功还要高上很多。难道自己就这样过一生,就这样被任意宰割,就这样甘当一个土财主,就应当被他人看作是,一个极其下贱窝囊书生吗?
此时,幻天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狠毒的一掌。娇滴滴的美丽娘子,无情的一掌,是那样轻易狠辣,柔嫩的玉手就那么轻轻而快速的一挥,便足以将自己毙在掌下。李潇潇,看起来虽然冰冷,难道她的内心也一样冰冷与无情吗?
她就那么忍心杀了一个对她百依百顺,低三下四,供其吃喝,任其呵斥,渴望得到她,哪怕是一丝轻微得难以觉察的笑容,期望与其共同生活的一个土财主?那无情的一掌,也是要命的一掌。如果不是被莫名其妙的劲力震回,现在,自己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焉有命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刻,幻天脑中莫名其妙地忽然出现了老子“道德经”的句子。不知道幻天会不会武功,但书却是读了不知凡几,反正他老爹为他买回了不少的书籍。若干年下来,足能装满两间房子。
我错了?不!她错了?还是他错了?看来都有错,细想起来,又感到谁都没有错,那是谁错了?倘若都没有错,是否是天地错了,人类都错了?天地为何不仁,圣人为何不仁?天地不仁在天地,圣人不仁在圣心。
幻天想着,心里念叨着:既然自己是个人,那就该有人所该有的恨,有人该有的仇。有人的喜怒哀乐,有人的血腥与残酷。对人类来讲,所谓不仁,便当是惟人不仁,唯仇不仁,以人为刍狗才对。惟人先不仁,天地乃不仁。
这一刻,他平时所看所想,难以悟通的点点滴滴,都在瞬间慢慢汇成了江河,奔涌向前,最终涌入大海。什么经书,什么道德,什么操守,什么仁义,甚至连自己平素所奉行的,一直坚持并恪守的,早已习以为常的人性,都变得那么不屑一提。对于天地而言,对于宇宙万物而言,人又算什么。仁与不仁,对自然来讲,又何必值得珍惜。此时,在幻天的心中一切都已远去,甚至对人性的珍惜都感到耻辱!
悲哀,难过,沮丧……一股极度的空虚之感,再也难以抑制,不由自心底深处喷涌而出。喷涌而出的空虚,慢慢变成了股股洪流,那洪流渐渐变成了一条条殷红的血色。血红的浪涛,拍打着他的身躯,吞噬着他的心,甚至冲击着身心之外的魂灵。
过了好久,幻天感到内心情感丝毫不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无限广大。好像在天地间独自行走,天空密扎扎的,地厚实实的,身心已经融入了天地。再也没有自己,再也没有悲哀,愤怒与仇恨,有的只是自然生灭的众生。
这一刻,什么人心、道德、人性、礼教、善良、残酷、血腥、杀戮等等概念都已不复存在,心中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一无所有。空无的身心,抹去了一切虚伪,自己就是自己,他人就是他人。此刻,幻天忽然感到,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阵大风吹过,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浪花,一层层地一直向四周无限地蔓延开去。幻天木然地看着,身心空静到了极致。过了许久,幻天忽然感到心底深处,慢慢升起一股炽热的气息,那炽热渐趋强烈,逐渐漫卷全身,将身心炙烤得快要溶化。
幻天周身冒着白色的雾气,缓缓地蒸腾飘散。炙热快将心智烤得溶化之际,穿着的所有衣物早已化作了灰烬,嘴唇已经干裂,滚烫的血液好似岩浆,浑身变成了殷红,双目赤红如血。就在幻天将要失去神志的瞬间,本能之下,忍着难以承受的疼痛,扑通一声,幻天已栽进了冰凉的湖水之中。
须臾,湖面上冒起了阵阵雾气,水泡咕嘟咕嘟地翻动着,好似烧开的沸水。逐渐蔓延开去,直到附近的湖水都成了滚沸的水气,幻天终于沉到湖底深处。湖岸上只剩下衣物的灰烬,还有湖面上慢慢消失的水泡……
十日之后,卢家的后山,在一个十分隐蔽的洞窟里,便见一个浑身**,全身污浊不堪,双目精光爆射的青年男子。这青年顶着一头**的乱发,面上饱含嫉恶如仇的神情,傲然伫立在一堵石墙前面。
石墙上,赫然刻着一个斗大的、黑红如墨、恰似刀琢斧切的血红的魔字。洞窟里,光线黯淡,冷风嗖嗖,阴森恐怖,透着一股股无形而诡异的杀气。黑红而恐怖的魔字,好似有股魔力,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气,令人心惊胆战。
青年默立良久,眼中的精光越来越盛。随后,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魔门列祖列宗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弟子在机缘巧合之下,凭借虚无空静之心,顿然悟通魔门心法,魔功已然突破十二层极限。弟子虽然突破魔功极限,却仍然放不下内心的情感,弟子宁愿不要这魔功。”
说罢,青年微微沉思,又道:“世事难料,尘世已不容弟子心存怜悯。既然已经达到了魔功的极限,成为千年以来第一个达到魔功极限,修成了魔门至高无上功法的第一人,弟子便舍身求义,为光大魔门,遵照魔门门规,在此立下重誓:从即日起,弟子便即位为魔门第二十八代魔门宗主,接续已经断绝千年的魔门。为长远计,在此破除魔门弟子魔功不达十二层,便不得进入江湖的门规。即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要杀尽天下,一统江湖!”
说罢,但见青年抬手轻轻一挥。突然,在另外一面石墙上,赫然出现了另外一个斗大的魔字,其大小形状与前面石墙上的魔字几乎完全一样。但这个魔字却与前一个魔字有着明显不同。前一个魔字阴森恐怖,杀气毕露,而这个魔字却异常奇异。
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给人的感觉或暴戾,或诡谲,或平凡,或阴狠,千变万化。看之,令人目眩神迷。整个字迹周围,散发着无穷的魔力。两个魔字相互比较,原先的魔字显得黯然失色,直如普通的字迹一般,再无一丝恐怖之气。青年伫立很久,轻轻地叹息一声后,那青年不由冷哼一声,随手轻轻挥动几下后,便毅然地走出了石窟。
第三章 蜕变(2)
扳开洞口的巨石,石窟内透进一缕光线。借着黯淡的光芒,可以瞧见石墙上那魔字右边,有一排极小的字迹。上书:“魔门第二十七代宗主吴宗天十二层魔功太熙元年立”。落款的日期,距离现在赫然在千年以上,而那**的青年临行之际,只随手挥动几下,便在第二十七代宗主吴宗天所留的字迹旁,奇异地刻上了一行更加深厚整齐的字迹:“魔门第二十八代宗主卢幻天十二层魔功洪武二十二年立”,落款的日期,正是今日。
幻天失踪的十多日中,卢家内外,有的急迫,有的寻找,有的暗暗兴奋。众人寻找了几日,见幻天踪影皆无,便都以为卢幻天定是走失或是经受不住打击,而寻了短见。更有人好似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投进了湖中。卢家里里外外,莫不认为幻天已经投河自尽。
但当幻天穿着肮脏不堪、满是泥土的粗布衣服走进院子时,家中的众人几乎已认不出幻天。看着幻天,家人无不惊讶失色。虽然幻天外表落魄,好似饿了八天八夜,犹如恶鬼般的潦倒形象,但那双眼睛却犹如利剑,对视一眼,便都自心底冒出一股股寒气。
尽管幻天神貌大变,眼睛的神光犹如利剑,家中的下人却仍在背后指指点点。看着穷人一般的幻天,就好似看着怪物。谁也不知道,本以为投河自尽的主人卢幻天,差不多已经喂了鱼鳖虾蟹,今日突然回返,顿令整个院子中的所有人都感到万分惊奇。
下人们惊奇而轻蔑的眼光,告诉卢幻天,李潇潇之事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院落,甚至整个村子都已知道了他的丑事。在下人们的目光中,幻天读出了深意。那深意中既有怜悯,也有惋惜,更多的是不屑。
不是幻天敏感,而是功力突破极限后自然的反应。此刻,莫说卢幻天能看透他人眼光中所深藏的意味,便是周遭左近的一切生息,都尽在自己的神识之中。
李潇潇小产的阴霾,在见到家人之际,又浮现在幻天的脑海中。他甚至已经忘了这一段令他痛心疾首的耻辱,但见到家人后,那种根深蒂固的意念,却仍然不由控制地袭上了脑际。
家人的表情及神色,令一向温和的幻天极不舒服。虽然幻天在人们的注视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但他就觉得背后,仍有无数双眼睛,犹如利剑,扎在自己身上。他感到自己成了下人们嘲笑的目标,但幻天心中却并不怪他们,幻天真的不怪下人,只是觉得极其不舒服而已。此刻,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梦,一个宏伟且残酷的梦,一个令整个江湖即将血流成河的梦。
吱嘎一声,管家卢四走了进来。银白的须发颤抖着,看着幻天的眼神充满了喜悦与担心。卢四,跟随自己好些年的老管家,幻天看了一阵心酸。此刻,只有卢四老迈的脸上挂着担心之色,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关爱,让他感到一阵温暖。幻天心中酸酸的,眼中已然湿润。
幻天轻轻转身,伸手一拂之下,柜门应手而开。空手摄过自己那洗得发旧的长衫,刚要穿上,却又转过身来,平静地对卢四道:“卢叔,半个时辰后,烦你将家中所有人唤到厅堂!记着,我说的是所有人,无论是谁!但并不包括李潇潇!便说我有几句话要当众宣布!”
说完,幻天转身进入里间,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当幻天清清爽爽地从里间走出之际,管家卢四早已站在房外。看到精神清爽的幻天,不无担忧地道:“少爷,家中所有人都已集合完毕,全部人都到了,没有落下一个。”
“哦,这就好!”幻天说罢,就要向外行去。
卢四伸手拦阻,担心地道:“少爷,你没事吧?”
幻天微微一笑:“卢叔,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你放心,我没事!”
卢四疑惑地点点头,随即,又小心谨慎地说道:“少爷,小老儿感觉你好像与以前不太一样,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哦?”幻天轻声哦了一声,心中一动,微笑道:“卢叔怎会有这种感觉,幻天还是以前的幻天,卢叔此说从何而来?若说变了,究竟变在哪里?”
卢四又仔细地看看,语气十分肯定,道:“少爷,虽然小老儿老眼昏花,但看人还是不会错的,少爷你是真的变了!以前,少爷温文尔雅,待人和善。虽说现在仍然温和,但我只感到你整个气质都发生了极大变化。这种变化,小老儿一时难以说清,只是觉得少爷浑身有股强大的气势,自信而有无上的威严。笑容之中,深含一股令人畏惧,不怒而威,令人臣服的神韵。”
第四章 换人(1)
卢四说到这,又看看幻天,恭敬地道:“少爷现在的气质,我以前从未见过!小老儿看着你长大,对少爷是再熟悉不过,我自信绝对不会看走眼!除此之外,少爷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都与先前不同!若不是小老儿跟随少爷多年,就凭少爷此时此刻看人的眼神,他人恐怕都不敢正视。被少爷盯着,小老儿感到浑身都冒着凉气,从内到外,俱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幻天微微一笑,温和道:“卢叔,或许你的感觉对头。这十几日,我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此时却不便于说出。卢叔别担心,我只是在这段时日悟通了一道理!或许以后行事会变得令人无所适从,或者……或者兴许会令人不安,但无论如何请卢叔放心,有我在,就有卢家的安宁!”
说罢,幻天悄声道:“这几日家中是否安宁?”
幻天刚刚说罢,卢四面上顿现怒色,愤愤地道:“少爷不问此话,小老儿还想不起来!少爷走的这些时日,那些下人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都感到卢家快要姓李了,一个劲儿的巴结少奶奶。平常的时候,少爷和气待人,而今,见少爷落魄,竟然要爬到少爷头上来了!听到好多次,下人们拿少奶奶的话,几乎公开地取笑少爷,枉费了我一直叮嘱他们,切不可将少奶奶小产的……小老儿说错了,请少爷原谅!”
卢四忽然想起不应当面说起此事,这样说,岂不是当面揪起幻天的伤心事吗!卢四忙不迭地赔罪道歉,忐忑不安地看着幻天。
幻天轻轻一笑道:“卢叔,此事已经发生,怎可堵住他人之口。除非将这些传话的下人以及……都杀了。不然,便无法阻止他人说闲话。说就说吧,没什么大关系,此刻,连我自己都不介意,他人还能将我如何!”
说到这,幻天忽然住口不语。微一思虑,甫毕,又道:“待我交代几句话后,便麻烦卢叔到村里或者到城内,再去招募一些下人来,我自有用处!”
卢四听了,不由怔神,疑惑道:“少爷,家中的下人已经够多,何苦再招一些。少爷意思是……”
幻天面容平静,含而不答。挥手之下,径自走到厅堂。厅堂中站满了下人,足足有两百多人。一个土财主家里,能有二百多下人,即便王侯将相也不过如此,以卢家的下人来看,足见卢家并不是什么土财主,最起码比土财主殷实的多。
幻天扫视一圈众人,转回目光,一声冷笑后,洪声道:“众位,本少爷很抱歉,不日后,本少爷将要外出,家中已用不上多少下人。今日傍晚前,你们便尽数离开卢家,没有本少爷允许,不准擅自回来,尔等可曾听清?”
“啊!”幻天刚刚说罢,厅堂里便响起一片惊呼声。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茫然之色。随后,便听一人问道:“少爷,我干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
幻天看了看那人,不容置疑地道:“本少爷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近几日倍感心绪烦躁,极想清静一些。”
下人们一听,俱都感到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为何解雇自己。面上更加讶然,叽叽喳喳的嗡嗡声在厅堂里回响,一片混乱。一个胆大的下人高声喊道:“兄弟姐妹们,现在的卢家是少奶奶作主,我们只听少奶奶的!”
“对,我们听少奶奶的!”
“我们拥护少奶奶!”
“去请少奶奶来,!我们听她的!”
一人呼喊,众人齐声附和,吵吵嚷嚷,喧闹不休。整个厅堂顿时成了一锅粥,乱哄哄的响成一片。
蓦然,但听轰隆一声巨响,厅堂外面的那座高达三四丈高的假山,在轰然声中顿时成了碎片,石屑纷飞,烟尘四散。这突然的举动,顿将所有人镇住。喧闹声嘎然而止,厅堂顿时安静下来,静可闻针!
幻天异常冷森犀利的眼神,毫无表情地扫过了厅堂中的每一个人。语气更加冰冷,断然道:“本少爷平素待尔等不薄。却不想尔等得寸进尺,养痈为患!尔等听着,在半个时辰之内务必离开卢家,如若延迟或是偷偷携带卢家财物出门,一旦发现,即便是一根稻草,一根树枝,本少爷决不轻饶!今后,若是有人在离开后,传播卢家私事,恶意中伤,那么,各位便如这假山一样,让尔等粉身碎骨,满门斩杀,鸡犬不留!”
说罢,看着惊惧中的众人,幻天面色稍缓,转首对卢四道:“卢叔,本少爷仁至义尽,给下人们结清工钱,立刻撵出卢家。若是有人无理取闹,便扣除全部工钱,乱棍打了出去。处置完毕,即刻着人到樊城,仔细挑选一些懂得事理,恪尽职守的下人回来!新来的下人,工钱一律加到这些人的三倍。五日后,家中一干事务全部就位!”
幻天说罢,却并未听到卢四回答,仔细看时,卢四仍在呆呆地看着那已成石粉的假山。假山变成了石粉,卢四并未看清是怎么回事,若说是幻天将假山击成这般模样,但却没有看到幻天有何动作。卢四怔怔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幻天再次说话,才猛然回过神儿来。
连忙答道:“小老儿这便去办,请少爷放心!”
卢四刚要走,幻天忽然将其拉住,坚定地道:“卢叔还是亲自到樊城去,挑选好下人后,便直接到县衙去拜访吴县令,就说本少爷已经决定,在五日后将清虚庵收归自家专用。若是县太爷相问缘由,你便直接告知吴县令,本少爷收回清虚庵,乃是将其改做青楼娼寮!”
第四章 换人(2)
夜幕低垂,卢家大院静悄悄的,静得可怕。东院女眷所住的房间中,忽然传出一声声呵斥:“来人!人都死绝了吗!小红,快去看看那死鬼到底回来了没有!”声音尖利,十分清晰。
“少奶奶,适才家中乱哄哄的,听下人们说,他们已经被少爷打发回家了。现在除了婢子,家中已经没有一个下人了!”
“什么,那死鬼不是已经投河自尽了吗,怎么又忽然回来了。这个活王八,当真命大,为何回来,死了岂不是更好!”
“少奶奶,小声点,听说少爷此次回来已经变了许多,而且……”
“变了又如何,再怎么变,也是窝囊废一个。快去将死鬼唤来,我要问问他为何将下人们都打发了。这卢家难道要变天了不成!”
刚刚说罢,忽然,房门轻轻开启一条缝隙,无声无息。一个颀长的身影,仿佛是无形的幽灵,慢慢晃进李潇潇的房间。那身影手中端着一杯茶,缓缓来到李潇潇身前五尺处。
李潇潇看着身影,心中顿生怒气,骂道:“该死的东西,干嘛像个死人幌子似的,你要把老娘吓死不成!下人都死到哪里了,为什么都打发了,老娘的起居生活你一个能照顾过来吗!”
那身影听罢,纹丝不动。但口中的语气却已经如万年寒冰,一丝丝的从牙缝中挤出,冷森森的带着无尽的寒气:“家中除了小红还没有被我撵走外,除此,再无他人!所有人都在说尽卢家主人的窝囊后,全被本少爷轰走了!现在,整个卢家,只有你我及小红三人!”
冰冷的语音,散发着阵阵刺骨的寒意,趄歪在床榻上的李潇潇,有些惊异地看着这个平常被自己呼来唤去,像狗一样的男人。看着看着,李潇潇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其眼中已经毫无往日的可怜与下作。代之而起的是无尽的寒意与不屑,好似天地都已在不屑中,化成了空无。
那种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渊,让人顿生恐惧之感。细长的眼睛就像是斩妖除魔的利剑,瞳仁中射出的眼光便如利剑舞动时,那夺人心魂的死光。
李潇潇被男人的眼神盯着,不由自主地缓缓坐起来,表情现出从未有过的诧异。那人仍然端着茶水,李潇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低三下四的幻天,就是那个明知自己是个活王八,却仍然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窝囊到家的所谓自己的丈夫!
两人一声没有,只相互静静地凝视着。幻天仔细地看着床上完婚两个多月的新婚娘子,这个曾经令他魂牵梦绕,却在与其完婚之前就背叛了他,早早与他人私通,属于别人胯下玩偶的美丽女人。
此时,幻天看着这个美丽女人,尽管美丽依旧,但在幻天看来,李潇潇就好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此刻,幻天感到李潇潇越是美丽,在自己的眼中就越加丑陋与狰狞。
李潇潇一头长发,如黑瀑般垂撒在胸前,遮住了看起来仍然挺立饱满的**。衣衫有些凌乱,恐怕受伤后萎在床上,变得慵懒的缘故。娇面仍是那般嫩柔,柳叶弯眉,眼如潭水,鼻如悬胆。小巧粉嫩的嘴唇,裸露的莲藕白皙滑润。腰身如柳,曲线玲珑,从任何方向、任何角度看去,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就是这样一个美人,此刻,幻天尽管从心里到外都产生了无尽的厌恶,但不管怎么说,心底深处却仍存留一丝往昔的印痕。李潇潇不可谓不美,早早背叛了自己,尔后,又在卢家小产而卧病在床。想起这个替人作嫁,枉自背负空名的丑事,幻天就郁闷得要死。
即使现在,尽管幻天已经没了先前的迁就与下作,窝囊与小心,而且看着李潇潇,虽然心中的愤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但幻天还是觉得李潇潇确实很美。美得令人炫目,令人神往,令人顿起一股原始的冲动。李潇潇不愧号称江湖十大美女之一,当之无愧。以其现今的绝世容貌,在江湖中才排在“三飞”之一,那么前面的一仙二凤又当如何呢?
直到此刻,幻天才真正地从另一个角度欣赏这个女人。可惜的是,此刻欣赏似乎有些晚了。尽管李潇潇美丽万端,但无论如何,幻天心中都已经埋下了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这个裂痕或是致命,或许是血腥,或许是杀尽天下苍生的狠毒与残酷。
幻天的恨意错综复杂。可恨的是李家不该隐瞒真相;这个女人不该背叛他,即使背叛他,也不该隐瞒与他人私通;即使与他人私通,也不应该对他冷若冰霜,并且,不但是李潇潇,也包括她的师傅,那个静定师太非但不同情,不帮忙,不怜悯,甚至还对他有恃无恐地威胁。
但千不该万不该,李潇潇以及清虚庵的一干尼姑们,在背叛他之后,又处心积虑,既让他背负耻辱,又想谋夺卢家的财产,却只是为了一个叫做石中玉的,让他娘子身怀四个月身孕的男人。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或者是发生了能有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解释,幻天也只会感到郁闷,而不是愤恨,感到遗憾,而不是杀意重重。
此刻,李潇潇本能地察觉到幻天的眼光,那眼光之中饱含着无尽的仇怨。眼光俯视着她,那么犀利,那么深邃,那么令人战栗。李潇潇慢慢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以前,这个窝囊的男人绝不敢这样看着她,更不敢这样毫无顾忌,大咧咧地俯视她。
此刻,幻天眼中已完全没了温和,这种眼光已经完全是他幻天自己的东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令人惶恐惊惧的眼光。几个月的颐指气使,李潇潇养成了骄横跋扈的特性。现在,面对这种眼光,她感到实在难以忍受,她从心底里不喜欢这种眼光,而且是很不喜欢!
忽然,李潇潇想起了半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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