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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逃婚,砸到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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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生猛彪悍!
不等管家会做出什么反应,也暂且不想管他过来是不是有要事禀报,宁王殿下突然跳起来,转身就冲了出去。
“王爷,您要去哪里?”管家一愣,连忙想要跟上去。
上官云倾却忽然将衣袖往身后一甩,隔空就把跟在身后的管家给甩了出去,没好气的说道:“不许跟来!还有,你马上去将不相干的丫鬟们全都弄出王府,尤其是年轻貌美的,一个都不要!”
“哎?王爷……”
王爷哪里还有踪影?一眨眼就消失,不知去向了。
管家呆呆的站在原地,思索着王爷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再根据先前的那些对话,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往后伺候王妃得比伺候王爷还要更尽心尽力才是,宁得罪王爷也不能怠慢了王妃!
不过,王妃的醋劲可真大,虽说府中的丫鬟有许多偷偷爱慕着王爷,但王爷何等身份何等眼界,岂会用正眼瞧她们一眼?
然而不管如何,总算是有那么一个女子,让王爷愿意对她与众不同,愿意对她敞开心扉,皇贵妃娘娘在天有灵,也应该可以安心了。
纳兰像只猴子似的蹲在树丫上,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残红缓缓消失,天色开始昏暗,夜幕已降临,她忽然转头看向了王府的另外一个方向,轻“咦”一声面露惊诧之色。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下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为何会突然这么吵闹,就看到有人从拐弯转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是一群拎着包裹的丫鬟,或哭哭啼啼或笑逐颜开或忧愁哀伤或神色平静,每个人手上都拎一个包袱,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纳兰眨了眨眼睛,终忍不住好奇从树上跳了下来,几步窜到她们面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这群丫鬟们回答,王府管家就好像是幽灵般的突然出现在了纳兰身边,恭敬的说道:“纳兰小姐,天色不早了,就让她们早些出门吧,这是王爷的吩咐。”
“什么吩咐?”
“哦,王爷说府中丫鬟太多,看着碍眼,所以老奴就挑选了一部分,把能辞的辞了,卖身给王府为奴的则让她们暂且去另一处庄院,平时尽心尽力的,还将卖身契还给了她们,是去是留由她们自己决定。”
“咦?”纳兰不禁又眨了眨眼,看着这一群丫鬟神色各异的从后门离开,歪着脑袋满脸不解,“我没觉得王府里有很多丫鬟啊,上官云倾那家伙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管家自动的将某些不适宜入耳的话过滤,依然不温不火的回答道:“老奴不知,只是王爷如此吩咐,老奴也就按吩咐做了。”
顿了一下,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纳兰一眼,又压低声音说道:“据老奴所知,似乎是王妃不高兴府中某些不安分的丫鬟竟偷偷爱慕王爷。”
听说这位纳兰小姐是王妃的好姐妹,那么在她面前说些王爷的好话,也就相当于是在王妃面前说了王爷的好话,甚至说不定效果比直接跟王妃说还要好呢。
恩恩,就是这么回事!
纳兰听到那话不禁一愣,看着正从后门离开的丫鬟们,若有所思。
而管家则低眉顺眼的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悄悄侧头看一眼纳兰大小姐的反应,满意的弯起眉眼,挤出了眼角几条皱眉。
慕容臻至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宁王府内丫鬟少了大半这件事,反正她也不关心这个,嫁入宁王府总共才不到十天,她也就见过那么几个丫鬟,少了或者多了对她来说都没影响。
她梳洗完毕,正在对镜擦着伤药,身上的某些地方,凭她自己,擦药实在是有些困难,而且那样扭来扭去的,还牵扯到身上的伤处,疼得她忍不住抽气。
房门突然被打开,上官云倾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穿过幔帘,绕过屏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极其香艳的一幕。
美人儿只穿了一个肚兜遮挡胸前的风光,而展现在他眼前的偏偏正是那如玉般润泽的粉背,在腰臀之间弯起一个曼妙的弧度,凉薄的白色亵裤服帖的裹着那一处浑圆,引人无限遐想。
听到身后的响动,慕容臻转过头,看到他时也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揶揄问道:“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被人泼了洗脚水?”
宁王殿下浅浅的笑了起来,色迷迷的欣赏着眼前难得的美景,忽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他脚不沾地的飘到了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瓷瓶,另一只手轻抚在她细腻润滑如凝脂般的纤腰上,将她揽向他怀里,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吻了一下,声音低低的说道:“臻儿,就让为夫帮你擦药吧。”
浑身的汗毛刹那间全部都炸了起来,一阵说不清是寒流还是电流的东东“刺拉拉”响着窜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慕容臻浑身一僵,就连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了,推搡着他的胸膛,说着:“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再换一次衣服。”
“嗯?”宁王殿下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之后马上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又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并张嘴在她的耳垂上咬了那么一下。
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浑身一颤一僵,他眉眼间的光彩越发绚丽,干脆将另一只手中的瓷瓶放下,也加入了搂抱她的行列,轻柔的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道:“衣服湿了就湿了,我们等会儿一起换。”
狐狸顺理成章的变身成了色狼,色心大动的开始对着怀中的人儿肆意轻薄,在她身上不住的煽风点火。
慕容臻的脑袋还有几分清醒,可不知为何,身子却突然变得异常敏感,被他调戏得浑身都使不出力,而且似乎也不怎么真的想要把他推开。
她为这个想法羞红了脸,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却不知道她这个模样看上去有多么的诱人。
不知不觉间,她身上仅有的肚兜也被解了开来,晃悠悠的挂在脖子上面,摇摇欲坠,宁王殿下亦是衣衫半解,两人肌肤相接、唇齿相触,摩擦出了炙热的火光。
正是春意融融的好时光,却忽有奔跑声在外面响起,停顿在房门之外,然后房门被轰然敲响,纳兰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里面的两个,你们赶紧给姑奶奶我出来,出大事儿了!”
确实是出大事儿了,房内亲热被打断的两个人出大事儿了。
纳兰的一嗓子,喊回了慕容臻遨游到不知哪里的魂,一瞬间腿不软了手不抖了,清醒过来的慕容姑娘是很恐怖的,于是宁王殿下怨念了,甚至想要冲出去将打断他好事的纳兰给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慕容臻爆红着脸,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一把推开上官云倾,重新系好了肚兜的带子,拉过放在旁边的衣服瞬间穿戴整齐,恐怕不管再重来多少次,她都再不可能达到现在这个速度,那动作叫一个顺畅,那手指叫一个神速,连身上被牵扯到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了,穿好之后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拢了身子连连抽气。
好疼!
上官云倾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在他回过神之前她就已经将一切都整理妥当,看着她蹙眉抽气的模样不由得心疼不已,手贴在她身上运功轻柔的理顺了一下,神情却依然是万分幽怨的。
“臻儿……”
慕容臻根本就不给他讲话的机会,身子的疼痛稍缓之后就马上从他身旁跳开,伸出双手挡在她和他之间,红着脸眼神飘啊飘,说道:“你还不换衣服?话说,你这全身湿透的,是怎么回事?”
房门还在“砰砰”响着,宁王殿下咬着牙扭曲了脸,就算真的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暂停下来,幽怨的看着对他避如蛇蝎的臻儿,终还是不甘不愿的翻找干净衣服去了。
“本王现在需要去冷水中浸泡一下。”
他背对着慕容臻,幽幽说道。
慕容臻眼神继续飘啊飘,摸着发烫的脸颊,深吸着气,想要让乱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房门“砰砰砰”的敲得她心烦意乱,宁王殿下似乎也不耐烦了,朝外面就吼了一嗓子:“敲什么敲?马上就出去,正在穿衣服呢,纳兰小姐你要不要进来伺候?”
敲门声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房门似被用力踢了一脚,伴随着一声巨响,纳兰暴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我靠,上官云倾你欲求不满啊?竟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本王正在与臻儿亲热,你就跑这里来捣乱,你说本王是不是欲求不满?”
然后门外一下子又没声儿了,好久才听到门外一声清脆的“我靠!”
房内,慕容臻嘴角抽搐,被当空一个霹雳劈得外焦里嫩,浑身都在冒着黑烟,外面纳兰的一声“我靠”让她脸上“腾”的一声,面火烧得更旺了。
然后她看到上官云倾当着她的面将身上湿透的衣衫褪下,精壮的身子缓缓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麦色的肌肤晶莹光洁,引诱着人想要扑上去咬两口,胸口两块肌肉隆起,上面各一粒小豆豆,往下是一、二、三、四……八块腹肌,再往下……咦咦?裤子怎么还没脱?快脱吧脱吧!
上官云倾在对面看着脸上的羞红还没退去,就已经变身成了小色女的某人,嘴角一抽,继而美眸如水波光粼粼勾了勾眼角眉梢,手捏着腰带的两侧,将裤子缓缓的,缓缓的拉了下去。
慕容臻的眼睛开始发光发亮,紧紧的盯着往下拉的裤子,出现了出现了……
“臻儿,好看吗?”
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将她那颗色女之心吓得一哆嗦,然后那裤子忽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几乎同时,“噗”的一声,有红色液体从她的鼻孔中喷了出来。
慕容臻的魂儿迅速回归,忙捂住鼻子背转过身,身后,上官云倾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竟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紧接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
心情忽然舒畅,连被打断了好事,因欲求不满而生出的阴郁也消散了一点点。
只是愉悦的气氛总是不能长久存在的,纳兰再次砸起了房门,气咻咻的吼道:“他令堂的!你们快点,真的出大事了!”
上官云倾暗暗磨起了牙,他决定还是得尽早去找凤太子,纳兰大小姐实在是太讨厌了!
慕容臻捂着鼻子先走了出去,连看都不看某人一眼,打开房门看着正在探头探脑的纳兰,抽了抽嘴角,问道:“出什么事了?”
纳兰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又透过她肩膀朝房内张望,浑身都在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连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干什么?”
有太多障碍物遮挡,纳兰大小姐无缘宁王殿下的春光大泄,不过她很快发现了慕容臻的异样,凑过去盯着她猛瞧,问道:“小真真,你怎么了?”
“没事。”慕容臻面不改色神色镇定,一派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悠然模样。
纳兰却看得眯起了眼睛,指着她还捂在鼻子上的手,说道:“没事你流什么鼻血?”
“最近有点上火。”
纳兰大小姐的眼眯得更细长了,忽的又凑近了些,轻声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慕容臻眉梢微动,也微眯起了眼睛,在纳兰的面前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的手势,说道:“八块腹肌。”
“哦!”纳兰顿时了然,眼睛也紧跟着闪闪发光,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慕容臻一如既往的平静,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鼻血,白她一眼,然后清清凉凉的说道,“我男人的身材如何,还得向你汇报啊?说吧,你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出大事儿了,出什么大事了?”
纳兰一个趔趄,好悬没当场阵亡,用力揉了揉胸口好让自己缓过气来,想到她跑到这里来的原因,顿时神色一正,说道:“刚才我在前面找管家闲聊,有宫中的消息传来,说是淑妃娘娘死了。”
“什么?”
“哎?小真真,一个宫妃死了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这是什么表情?而且为什么管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说出大事了?这就算出事,也出不到宁王府上吧?”
慕容臻眼中神色闪烁不定,沉声说道:“今天进宫的时候,跟淑妃起了冲突,我还跟她打了一架,把她打得站也站不住。可她现在竟然死了,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纳兰一愣,然后缓缓长大了嘴,惊叹着说道:“小真真,你把人家淑妃娘娘给打死了?”
“屁!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过就是把她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绝没有下杀手。”
“那就是说,有人在这件事上看到了一个非常好机会,就顺手把淑妃给解决,而你则成了那脱不了干系的凶手?”纳兰眯着眼笑得竟是非常灿烂,勾过慕容臻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小真真,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呀?不过竟然有人敢杀娘娘呢,嘻嘻!”
将这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宁王殿下还没来得及将因为他的身材问题而挂了满脸的黑线收回,就被慕容臻一句“我男人”而惊得喜逐颜开,然而还未将笑容彻底绽放,就又因为接下来的对话而收敛了容光。
淑妃死了?
这可果然是要出大事了。
穿戴整齐之后,他也走了出来,轻揽过她的纤腰紧了下,转头问纳兰:“管家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纳兰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刚才还在前院,现在不知道。”
上官云倾才懒得跟纳兰计较,搂着慕容臻就一起朝前院走去,轻声说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绝对”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同时用力收紧着搂在她腰上的手臂,神情冷冽。
慕容臻莫名的心中一缓,点头轻应了一声。
身后,纳兰还站在原地,只是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半饷忽然幽幽的叹息一声,摇头晃脑的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得好好想想,该问上官云倾要多少聘礼才合适呢?”
上官云倾和慕容臻来到了前院,正在不知道忙活什么的管家忙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欠身说道:“王爷,王妃,听说淑妃娘娘回到寝宫的时候,还只是浑身疼痛,太医也说并无大碍,修养段时日便好,可一转眼就突然开始口吐鲜血,不到半个时辰就断气儿了。”
“详细说清楚。”上官云倾沉声道。
“是,老奴又仔细询问了下,得知太医第一次替淑妃娘娘诊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了她身体有什么不适,可随后再次检查却发现淑妃娘娘的后脑受到过剧烈撞击,伤了根本以至于神仙难救,而当时接近过淑妃娘娘的都是她的随身宫人。”
慕容臻听到这儿不由伸手指了指自己,道:“也就是说,我的嫌疑最大?”
“回王妃的话,更正确的说,只能是您。”
“这是为何?”
“第一次太医诊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淑妃娘娘的身体有什么不适,也没太多太严重的伤痕,可淑妃娘娘分明浑身疼痛不已,便说明王妃必定是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特殊方法。”
“而这种方法,说不定也可以将伤势暂且隐藏,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再突然爆发,也就是淑妃娘娘脑后受到的致命撞击?”慕容臻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不禁轻蹙起了秀眉,喃喃说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做得到那个程度?”
上官云倾握紧了她的手,继续问话道:“今天我们离开之后,可否有什么人接近过淑妃?尤其是太医第一次诊断之后的那段时间,都有哪些人接近过淑妃?”
管家想了下,更弯低了腰,说道:“王爷恕罪,时间仓促,老奴尚没有查到什么。”
慕容臻眯起眼睛任光芒闪烁,忽侧头问道:“如果事情按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会怎么样?”
“臻儿?”
“谋害皇妃,就算我是王妃,也得以命相抵吧?”
上官云倾的眼底一抹杀气划过,然后微笑着握紧她的手,说道:“淑妃又不是你杀的,你担心什么?对了,臻儿你是怎么做到让淑妃疼痛不已却不见伤口的?”
虽然现在这么问有着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他也确实对这件事很好奇,他以前倒是一点不知道他家臻儿还有这样的本事。
(文,)慕容臻斜斜的晲了他一眼,道:“分筋错骨手,听说过没?”
(人,)“没。”宁王殿下很诚实的摇头,脸上难免有几分狐疑,道,“我也算是熟知天下武典,从未听说过这分筋错骨手,臻儿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书,)“没听说过?”这下反倒是慕容臻惊讶了,她还以为在这个武功横流的世界,肯定会有这个才对的。
(屋,)但她很快就释然了,这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有些不同也是最正常不过的,而当先她需要解决的,是淑妃的死。
只是还不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上官云倾派出去暗中查探的人也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忽有刑部的士兵整装前来,部分围住了宁王府大门口,其他的直接冲进了府内。
“圣旨到!”一白面太监高举着圣旨率先走进了王府,身后是刑部的一干士兵,一直走进堂内,朝安然坐在上方的上官云倾欠身行礼,然后说道,“王爷王妃,请接旨吧。”
上官云倾微笑看着他,又从在他身后排成了两列的刑部士兵身上扫过,施施然站了起来却并没有下跪,随口说道:“念吧。”
这公公脸皮一哆嗦,缓缓展开了双手高捧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妃慕容氏竟敢残害皇妃,此等心狠手辣的阴毒女子,难容于天地,罪该万死,现押入刑部大牢严加看守,三日后午时问斩!钦此!”
上官云倾猛然抬起了头,死死盯着那卷明黄圣旨,有什么正在压抑不住的往外冒,黑沉沉的,冰凉刺骨的。
“竟连审讯取证都不必了吗?”慕容臻却反而一脸平静,唯有眼中满满的讥诮嘲讽。
那公公又抖了抖脸面,如此强压之下也难免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将圣旨又收拢了起来,递到慕容臻的面前,说道:“王妃请接旨吧。”
慕容臻刚将手伸出,上官云倾却先一步伸手轻轻那么一挑,就将那圣旨给远远的挑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明黄耀眼的弧度,然后“扑”的一声以一个极其卑贱的姿态散落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情况吓得脸色一变,虽然都早有耳闻宁王殿下离经叛道,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可耳闻终究是耳闻,没亲眼所见亲身所经历,绝对感受不到那种震颤。
“王爷,您……”
“闭嘴!”上官云倾一声冷喝,就差没有上前去踩那圣旨两脚,冷眼扫过如临大敌的刑部士兵们,说道,“本王倒是要看看,今天有谁能将臻儿从宁王府带出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马上就有王府的侍卫出现,挡在了慕容臻的前面。
“上官云倾,你疯了不成?”忽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然后本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凤太子一派悠闲的走了进来,也不用人招呼,就自来是客的挑了把椅子坐下,一脸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状况,问道,“你是不清楚当下的情况呢,还是要为你的王妃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上官云倾嫌恶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凤太子,说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本王有邀请你进门了吗?”
凤太子反正是浑不在意的,眼神又在周围溜了一圈,说道:“反正本太子又不是来找你的,只是碰巧遇上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怎么,你家老子决定要牺牲你的王妃来平息那满街的流言?”
轻哼一声,上官云倾扫过被他挑飞掉到地上的圣旨,冷笑着说道:“现在可不仅仅是满街的流言了,不过这是我月华国的事情,你就别太关心了。”
“怎么能不关心呢?”凤太子的眼睛正在闪闪发亮,咧嘴笑得欢畅,道,“本太子可是将你看作是生平大敌,所以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本太子都必然是要比任何人都关心的,这样才能寻找到好机会,致命一击没有么至少也要让你伤筋动骨。”
这魂淡怎的这么讨厌?
上官云倾一瞥凤太子,就觉得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讨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就干脆的将他给无视了,转而看向传旨太监和前来抓捕臻儿的刑部兵马,凉漠的说了一个字:“滚!”
然而他们并没有听从命令滚出宁王府外,看似领头的一个人抱拳说道:“圣命难违,请王爷别为难我们。”
于是,宁王府内的气氛再一次冷凝了起来,慕容臻甚至还看到茜茜悄然潜进了阴暗的角落,短剑拔出,伴随着一点寒光闪烁,转而隐匿无踪。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慕容臻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好,我跟你们走。”
“臻儿?”
慕容臻转身看着神色大急的他,莫名的轻笑了一声,说道:“就算你今天拦了下来,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还不如你趁着这三天的时间,为我找出那真正杀害淑妃的凶手,到时候我自然也就可以从刑部大牢里出来了。”
上官云倾眸色幽暗深沉,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但他并不认为他不说,臻儿就不明白。
她这一进去,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就算他找出杀害淑妃的凶手,她也未必就能真的被无罪释放。
手被捏得有些疼,但她丝毫不在意,心底那个已经缺了一大块的角落,再一次坍塌了一些,丝丝暖流从破开的缺口涌入进去,有一种难言的感动。
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就像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一样。”
“臻儿……”
慕容臻忽踮起脚尖,就当着这上百号人的面,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粉唇在他脸上划过,到了他的耳边,以一个外人看来是拥抱的姿势,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从他的怀中离开,转身朝刑部的那群人走去。
这一回,上官云倾没有再阻拦,只是静静看着她被刑部的人押解离开,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背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握紧。
而就在他头顶的位置,纳兰轻轻敲打着瓦片,看着小真真被押解着离开宁王府,脸色同样的非常平静,一直到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凤太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才从屋顶跳了下来。
转身进屋,看着还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动弹过的上官云倾,开口说了一句。
上官云倾忽然眉梢一动,转眼看向纳兰,并没有任何询问,但心里却难免惊讶,惊讶于臻儿和纳兰大小姐竟说了同样的话!
能得到的,最详细的,大将军府的地形图?
03 半面男子【手打文字版VIP】
虽然被关在了刑部死牢里,甚至都已经决定了问斩的日子,但慕容臻的日子倒并不难过,或许是因为上官云倾的关系,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故意为难她,牢房的环境看起来似乎也还不错。
死牢之内,她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只能安静的等待着,不过终于还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到死牢里来找她的不痛快了。
从头顶的那个小窗口透进来的光影,显示着现在大概是太阳刚升起不久,慕容臻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这第一晚就在她的安然入睡中度过了,她丝毫没有因为即将要面临的危机而表现出惶恐不安,难以入眠。
有狱卒送来饭菜,递进牢门内,听着他轻声说道:“王妃娘娘,这是管家亲自送来的,说全部都是王妃喜欢的菜式,请王妃慢慢享用。还有管家让小的转告王妃,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就暂且委屈王妃在大牢里住几天,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小的就是。”
慕容臻伸手用力揉了揉脸,然后拖着一地的铁链“叮叮当当”的走了过去,蹲下打量着已经摆了一地的饭菜,果然都是她喜欢的菜式,忍不住觉得坐牢似乎也挺不错的。
抬头看着送来饭菜的狱卒,这是一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少年,说不上有多英俊,但却很清秀可爱,干干净净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欢。此刻他正将最后一盘菜送进牢内,低着头不敢看她《小说下载|wRsHu。CoM》,脸上还带着些许羞赧。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臻询问道。
“小的花恒,王妃叫小的小恒子就好了。”他腼腼腆腆的,小心将食盒收好放在一旁,微低着头说道。
慕容臻一愣,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你是太监啊?”
“唉?不……不是,我是……是……”他被这么一惊吓,连羞赧腼腆也不顾了,猛的抬头慌张的想要解释。
慕容臻觉得逗着挺好玩的,干脆也不挪盘子了,就地盘腿坐下,端起饭碗说道:“不是太监叫什么小恒子?小什么子的不是都用来称呼太监的吗?”
花恒嗫嚅了下,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让他在往后的许多日子里,但凡王妃每次喊他小恒子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哆嗦一下。
慕容臻坐在牢房地上大快朵颐,视线偶尔从花恒的身上扫过,见他就那么安静的蹲在外面,忍不住问道:“要不要一起吃?”
他惊了一下,连连摆手摇头,说着:“这怎么可以?王妃折煞小的了。”
慕容臻轻撇了下嘴角,倒也没有为难他,随手夹了一筷子的藕片,正要送进嘴里,却在嘴边时突然停了下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微垂着脑袋的花恒,然后缓缓放下了碗筷,说道:“我吃饱了。”
他抬头,看到还剩下大半的饭菜时愣了一下,然后抓着脑袋喃喃说道:“王妃,您怎么才吃了这么点?”
将他的神情全都看进眼里,并没有发现任何是异样,不禁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说道:“没胃口,就这样吧。”
说着已站了起来,再次拖着“叮当”响的满地铁链转身走回了牢内。
一直走到那被当做是床的木板前,她转身坐在那儿,手指轻抚过手腕上的镣铐,眼看着花恒将盘子碗筷小心的收了回去,见他神情坦然,没有丝毫异色。她尤其注意着他收回那盘藕片时的神情,却发现一切正常,似乎他真的不知道这盘藕片里被添加了另外的调料。
静静看着他拎了食盒离开,慕容臻轻蹙起了秀眉,暗暗想着刚才闻到的那股异味,无法确定这是否跟花恒无关。
她刚开始的时候就特别注意了下,那食盒,那盘子碗筷确实都出自宁王府没错,就连饭菜的味道,也跟她在宁王府吃过的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那盘藕片。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用想就能想清楚的,她干脆也就暂且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不再多想。抬头看着头顶那个唯一的小窗户,低头看光照进牢房内的投影,推测出现在大概的时辰,然后她忽幽幽的叹了口气,倒在床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行动,她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在接下去更好的完成任务。
而这躺着躺着,就不知不觉又睡着了,一直到有嘈杂声传进她的梦中,她才忽然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她一瞬间就郁卒了。
就在她隔壁的牢房内,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官的人正弯着腰连连抹冷汗,而在他对面,是金尊玉贵的宁王殿下,一派悠闲自在的打量着牢房,也不嫌弃,随意的在那木板床上坐了下来,随口说道:“就这样了,庞大人你请回吧。”
被称为庞大人的人冷汗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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