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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逃婚,砸到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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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闻言大怒,脸色一阵青白,而此时,已有人下跪行礼道:“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什么王爷王妃?你……”淑妃忽然一怔,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两人不正是当日在太后寿宴上她曾远远见过的两人吗?宁王和宁王妃!

想到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不禁脸色一变,但紧接着就放松了下来,浑不在意的将手指放下,说道:“呦,原来是宁王和宁王妃来了,本宫见这园子里的葡萄长得甚是茂盛,就忍不住进来想要摘点解解馋,宁王应该不会介意吧?”

上官云倾冷冷的从她身后满地的狼藉上扫过,又看向跪了一地的奴才,说道:“谁能来给本王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头压得更低了,刚才被淑妃一巴掌扇红了脸的那个年轻太监抬了几下头,却都被身旁年长的太监扯着衣角拉了回去。

慕容臻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太监,上官云倾也多次将视线落到那两人的身上,终于那年轻的太监一把扯掉了年长太监的手,跪直了身子抬头看向上官云倾,眼睛红红的说道:“回禀王爷,自五年前,每到这个时候,淑妃娘娘都会前来糟蹋这里的葡萄……”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污蔑本宫,你活得不耐烦了?”不等他将话说完,淑妃就转身指着他,怒喝了起来,又转身看向上官云倾,妖媚的视线在上官云倾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娇笑着说道,“宁王你可千万别听这狗奴才的胡言乱语,再说了,不就几串葡萄嘛,想必宁王你也不会那么小气的,是吧?”

上官云倾不理她,而是走到了那年轻太监的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小石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小石子本就红通通的眼睛突然落下泪来,一脸的受宠若惊,“王爷,您还记得奴才?”

表情中多了点柔和,点头说道:“本王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小时候,你还替本王担过不少罪罚,你又机灵,最得母妃的欢喜了。”

“王……王爷……”

“那么现在,小石子,你老实的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本王竟从不知道这园子里的东西被人糟蹋了五年?”

这里都是极有眼色的人,一见到王爷竟亲手将小石子给扶了起来,就连刚才连连扯他衣角的那个年长些的太监也低头再没反应,其他人更是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淑妃神情闪烁,有些恼怒也有些忌惮,轻移莲步又开到了上官云倾的身边,阴冷的盯着小石子,说道:“宁王,你该不会相信一个狗奴才的胡言乱语吧?这些年,你远离京城,也管教不到这些奴才,这一个个的就都以为长翅膀了,平日里懒懒散散,骄纵得很,早就连主子是谁都快要忘了。”

“你胡说!”小石子突然就底气十足了,连尊卑都不顾,狠狠的盯上了淑妃,说道,“你这个恶毒卑鄙的女人,不但每年都要来糟蹋我们娘娘留下的葡萄园,谩骂诋毁我们娘娘,还买通了魏正南那个无耻叛徒,压迫我们威胁我们,不让我们将这些事告诉王爷。上次我偷偷的想要将书信送出去,被你们给拦截了下来,还把我打得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行走……”

“胡扯!你个狗奴才真是该死,竟敢这般口出狂言,污蔑本宫。哼,本宫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怎么可能会无端来做这种事情?”说着,她就挥手,又想要往小石子的脸上招呼。

“啪”的一声可以说是巨响,伴随着惨烈的尖叫,淑妃突然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跌落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带着两颗断牙的血水来,右边脸颊更是一下子就高高的肿起,将她的眼睛都给挤得变了形。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就连刚要气愤反驳的小石子也伸着手指,呆呆的看着飞出去的淑妃娘娘,眨了眨眼。

“娘娘!”

有太监宫女惊惶失措的奔了过去,想要将几乎被毁了容的淑妃娘娘从地上扶起来,然而淑妃一站起来就把身边所有的人都甩开,一手捂着脸,一手颤巍巍的指向了上官云倾,尖利的吼道:“你不过就是个皇子,竟敢打本宫,别忘了,本宫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上官云倾看着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就好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美景,闻言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本王不但敢打你,还敢杀你呢,你信不信?”

慕容臻看了眼淑妃,又转头看了看上官云倾,再将依然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们扫视了一遍,最后的视线落在满地的葡萄上面。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呢。

他想到要带她来这里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会遇到这么不愉快的事情吧?这里,可是他母亲留下的,每一株都是母亲在怀着他的时候,亲手种下。

淑妃的脸色因为那一句“还敢杀你”而发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对上上官云倾锋利的目光,强忍着要转移视线的冲动,说道:“你敢!本宫乃是淑妃,你若敢动本宫,除非是不想活了!”

上官云倾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杀气,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他的衣摆忽然无风自动,似乎正有气流升起,以他为中心而涡旋流转,凉凉的冷冷的。

淑妃不禁又退了一步,后背突然撞到了什么,忙转头,就看到不知怎么的,她竟退到了慕容臻的面前。

在看到慕容臻的时候,上官云倾也愣了下,刚升起的淡淡杀气也随之消散了些。

他明明记得,刚才臻儿还不是站在那里的。

慕容臻无辜的看着因为见到是她而脸色舒缓下来,但同时还有不屑一顾展现的淑妃,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的上官云倾,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让我找个人打一架发泄发泄行吗?”

最后一点杀气也消失了,上官云倾若有深意的看了淑妃一眼,又看向慕容臻,道:“你想找谁打架?”

“谁都没关系啊,不过淑妃娘娘好像对我有很大意见的样子,又正巧我们两人都在这里,不如就她了吧。”

上官云倾又看了淑妃一眼,刚想转头吩咐点什么,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微微皱起眉头,道:“臻儿,你还有伤在身呢。”

“没关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右手上面,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的伤才养了不到十天。”

“那我用左手打好了。”

淑妃终于是听懂了他们夫妻两在说些什么,不禁冷笑着看向慕容臻,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宁王现在还算宠爱你,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竟也敢对本宫动手?”

永福宫内,长公主和陆柒雪也已经告退离开,太后怒气难消,皇上就坐在旁边,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半饷才说道:“母后,今天的事情,您实在是有些欠考虑了,您这是要把云倾给逼反了呀。”

“他敢?”太后双眉倒竖,怒气不由得就又升了起来。

皇上轻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他母妃的事情之后,他就变得不再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这些年来只怕一直心有怨念。而今,他已是手握重兵、坐拥一方的宁王,母后那般逼迫,只怕是不妥。”

太后怒容一现,终究还是微缓了神色,冷哼着说道:“不过就是个女子,他竟然……实在是太不像话!”

而在这时,廖公公在门外求见,然后匆匆的小碎步奔了进来,满脸的冷汗,跪拜道:“启禀皇上、太后,刚有奴才来报,说是宁王殿下和淑妃娘娘在葡萄园内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

不不,“吵起来”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轻巧,简直不能用来描述真实情况的万一。

当惶急慌忙的跑去永福宫禀报的太监还在路上的时候,宁王殿下就已经一巴掌将淑妃娘娘拍飞了出去,还顺带拍下了淑妃娘娘的两颗银牙,连同满嘴血水一起喷了出来。

当太后娘娘与皇上终于知道宁王和淑妃两人吵起来,并且还是在葡萄园里吵起来的时候,淑妃娘娘已经被宁王殿下封住了她那勉强可以见人的内力,然后送进葡萄园内的一间小屋子里面和宁王妃“决斗”去了。

淑妃出身将门,虽是女子,但自小耳濡目染,还是有着不弱的拳脚功夫,只是深宫多年,她的功夫难免生疏僵硬,而一旦被封住了作为功夫源泉的内力,她那本就只是被称为三脚猫的功夫,就更加的大打折扣,也就比普通弱女子稍厉害些罢了。

慕容臻是谁?她可是堂堂二十一世纪让全球各国特警特工们束手无策的神偷,虽然到了这个世界后一直被上官云倾这个魂淡压制,可如果抛开内力不谈而只论招式的话,她绝对有能力跟上官云倾过上几招,甚至若暗中偷袭的话,让宁王殿下发生点流血事件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淑妃娘娘和宁王妃“决斗”,自然不宜让人观赏,只是守在那小屋外面的宫女太监们听着从里面传出的打斗声惨叫声,一个个都忍不住脸色发白冷汗淋漓,跪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就如同是那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

有奴才搬来了一把椅子,上官云倾就坐在小屋门口,耳边是属于淑妃的惨叫声,目光冷冷的从跪在面前的一干奴才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跪在最中间最前面那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太监身上。

嘴角缓缓勾起,笑容就如同是那春光般的绚丽了起来,笑眯眯异常亲切的说道:“魏正南,本王离京之前,便将这母妃留下的葡萄园交给了你来负责照顾打理,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魏正南的冷汗“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但他不敢抬手擦上一擦,连连磕头说着:“王爷饶命,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竟然做出这种对皇贵妃娘娘不敬之事,枉费了王爷的信任,奴才罪该万死!”

“既然你自己都说罪该万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呢?”上官云倾好像遇到了什么困惑一般,笑看着这位他母妃在世时的总管太监,在母妃逝去之后还表现得忠心耿耿,甘愿替他打理这个葡萄园的太监,当然也是这个奴才,被淑妃买通,糟蹋母妃的葡萄园,威胁其他人不得将消息传递给他知道。

想到这些,上官云倾因为笑容而眯起的眼睛,眯得更细长了。

魏正南听得一怔,然后更用力的磕起了头,口中不停的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只可惜对于这样的求饶,上官云倾根本就丝毫不为所动,笑容依旧绚烂,神情仍然亲切,眼底却冰封千里,杀气四溢。

“饶命?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让本王饶你的性命?”

“王……王爷,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该……不该受淑妃娘娘的威逼利诱而违背了王爷的命令,奴才……奴才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一定为王爷上……上刀山下火海,不惜肝脑涂地也要报答王爷的宽恕……”

“上刀山下火海?为本王肝脑涂地?”上官云倾笑得更开心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脚将魏正南踢了出去,笑容瞬间收敛,只剩下满脸的冷冽,道,“有的是人愿意为本王上刀山下火海,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条会咬主人的狗,还配跟随本王?”

被一脚踢倒,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又跪在地上,并且迅速跪行到上官云倾面前,想要继续求饶。然而还未接近,上官云倾突然抽出了缠在腰上的软剑,轻轻的、十分温柔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让魏太监僵直了身子,浑身冰凉,再不敢动弹。

“王爷……饶……饶命……”

上官云倾轻轻的将剑往他的脖子一送,轻易的划开了一道血口子,紧接着他忽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了身后小屋的门。

门被打开,慕容臻从里面走了出来,衣衫凌乱,尤其是在衣袖衣摆这些地方更是有多处裂口,发型也不如先前整洁了,一缕缕的从发髻中跑了出来,垂落而下,显得有那么点凌乱,却又有那么点别样的风情。

当然,如果脸上没有那几块碍眼的乌青的话,肯定会更有风情的。

上官云倾愣了一下,然后也没心思去管还在他剑下恐惧颤抖的某太监,一步就来到了慕容臻的面前,捧起了她的脸,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

手指从嘴角那一处淤青上轻柔划过,语气不是那么和善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慕容臻不在意的揉了揉脸上几处比较明显的淤青,又揉了揉肩膀,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点小伤,淑妃娘娘的身手还不错,我右手不方便,就不小心被她打到了几下。嗯对了,她是什么人?”

“小伤?”上官云倾眉心一跳,又碰了碰她左边脸颊上的青红伤口,终败在她浑不在意的神情之下,轻叹了口气,将内力流转于指尖,为她轻揉着一个个碍眼的淤青,想到淑妃娘娘的另一个身份,不由得眼神一闪,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说道,“她可是大将军的亲妹妹。”

“咦?大将军的亲妹妹?那不就是……”长公主的小姑子,陆柒雪的亲姑姑?

上官云倾轻点了点头,然后透过她的肩膀看向小屋内,问道:“她怎么样了?死了没?”

慕容臻眨一下眼,突然神色一变,展现出满脸的无辜良善之色,弱弱的看着宁王殿下,说道:“王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不过是与淑妃娘娘切磋了一下而已,岂会做出伤害她性命这种事情?那可是淑妃娘娘呢,妾身又不是不要命了,竟敢对她不敬。”

切磋?

上官云倾眯了下眼睛,然后勾起嘴角缓缓的笑了开来,点头说道:“臻儿言之有理,是本王太紧张臻儿,有些口不择言了。”

此时,太后娘娘与皇上正在永福宫和葡萄园两地之间的中间位置,并迅速的将这件事的大概情况大概事态发展讨论了遍。

葡萄园内,淑妃娘娘被人从小屋内扶了出来,从表面看去,除了头发和衣服凌乱些,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伤口,看上去可是要比慕容臻好多了。

可实际上她却是连站都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住,几乎是被拖着出来的,抬头,怨毒的盯着慕容臻,口中依然在叫嚣着:“慕容臻,你一个小小的王妃,竟敢殴打本宫,你活得不耐烦了!”

“小小的王妃?”上官云倾却只关心他想关心的某些词汇,摸着下巴喃喃说道,“从品阶上来看,淑妃你并不比本王的王妃更尊贵。”

因为身体的疼痛而脸色扭曲,抽了两口冷气,淑妃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本宫是你父皇的妃子,那就是你的长辈,竟敢动手殴打长辈,就算你是亲王,也别想好过。”

“淑妃娘娘误会了,妾身怎敢殴打您呢?刚才,我们不过就是切磋了一下功夫而已啊。”

慕容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宁王殿下的细心伺候,任他轻柔着她脸上的几处淤青,活络筋脉,看向淑妃的面孔是怯怯的、弱弱的、充满着无辜楚楚之色的。

淑妃冷哼一声,目光阴阴沉沉,对慕容臻的这句话完全的不屑一顾。

她已经豁出去了,她就不信,上官云倾敢真的杀了她!既然她性命无忧,那么她还需要顾忌什么?

慕容臻忽然抽了口冷气,将脸从上官云倾的手中稍微让开些,皱起了眉头,紧跟着身子一软,就软软的倒进了上官云倾的怀里。

宁王殿下还在怔愣,下意识的搂住突然奄奄一息的某人,心中一跳脸色一变,“臻儿……”

腰上一痛打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再认真的一看就见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正在朝他眨眼,紧接着听她无比虚弱的说道:“王爷,我身上好痛,我……我不行了……”

然后很干脆的脑袋一歪,晕倒了。

耳边,响起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笨蛋,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皇上和太后过来继续吵架?”

上官云倾嘴角一勾,又迅速压制下去,将“晕倒”的慕容臻打横抱起,沉着脸神色紧张,转身就要离开。

走了一步,他突然又转过身,也没见到他做了什么动作,只见白光一闪,然后就是“噗”的一声鲜血飞迸,刚还以为逃过一命的魏正南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就捂着脖子上被划开的伤口,大睁着眼睛倒下了。

有压抑着的惊恐叫声响起,在场的宫女太监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都将脑袋低垂,连大气也不敢出,而上官云倾则看了小石子一眼,然后抱着慕容臻转身离开。

“你真残忍。”离开皇宫,往宁王府的马车内,慕容臻盘腿而坐,看着上官云倾说道,“大好的一条性命,就被你那么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给砍了。”

上官云倾斜睨着她,笑道:“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在永福宫内都竟敢暴起杀人,还一杀就杀了两个。”

闻听此言,慕容臻目光一暗,抿嘴浅笑,对于这事倒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只是想到今天这一趟入宫之行所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心里沉甸甸的。

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上官云倾微眯了下眼,然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笑得十足无赖登徒子相,往慕容臻的面前凑了凑,说道:“对了,刚才臻儿还说身上痛的,是不是打架的时候被伤到了哪里?臻儿你先前受的伤还未大好呢,快让我看看。”

说着,他已伸手往慕容臻的腰带而去,一副打算要为她宽衣解带,亲自检查下身上的伤势如何的模样。

慕容臻一下子黑了脸色,什么沉甸甸不沉甸甸的,瞬间被她抛到脑后,死死盯着某只正往她身上摸来的爪子,“啪”的一巴掌将其拍开,脸色极其不善。

“臻儿,你这是做什么?”宁王殿下捧着被拍疼的手,眨着眼睛作楚楚可怜状,眼底的笑意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慕容臻捏捏拳头,然后松开伸手捏了捏肩膀,冷冷盯着他说道:“你再敢动手动脚试试?”

宁王殿下唇角一勾,忽的凑到了她的面前,速度快得让她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他就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那我动嘴好了。”

然后,他就这么亲了上去。

慕容臻怔忪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就在她面前放大的眼睛,以及那眼中的轻柔笑意,似温泉流淌入了她的心底,温暖洗涤。接着她终于回过了神来,眼神瞬间阴沉,一巴掌就往他脸上扇了过去。

“啪!”

很清脆响亮的一声,这一巴掌过去,竟真的被她打了个正着。

这下,慕容臻不由得再次呆住了,上官云倾也愣了一下,眼底迅速的闪现一抹黯然受伤,紧随而至的却是一层迷蒙轻纱将受伤掩盖,伸手捂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臻,无限忧伤怨念的唤一声:“臻儿。”

慕容臻坐在那儿有些无措,无意识的将手往背后藏了一下,又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个很奇怪的动作,看着正委屈捂脸的上官云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半饷才一句“对不起”轻轻的出口。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脸色一沉,神色不善的看向上官云倾,恶狠狠的说道:“谁让你竟敢轻薄我的?这不过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上官云倾眼中水汪汪的,闻言捂着脸黯然的低下了头,闷闷的不发一言。

看着他这个样子,慕容臻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好像是那蹂躏纯良小白兔的邪恶魔王,某人那一副黯然可怜,惨遭蹂躏的反应,又让她手足无措了起来。

手指动了动,想要将他捂着脸上的手拉下来,检查看看他的脸是否受伤了,但手指动了半饷也没有把手臂抬起伸出去。

马车内迅速的充斥满了黑沉沉的怨念,沉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轻捏了捏手,又抽了抽嘴角,慕容臻不禁尴尬万分,僵硬的将头转到另一边,干巴巴的说道:“这是受到攻击的本能反应,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宁王殿下微不可察的侧了下脑袋,以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又迅速的低头,吸了下鼻子,饱含着无限忧思委屈的说道:“没事,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一巴掌还是能经受得住的。”

你这样叫没事?

慕容臻不禁又抽了抽嘴角,转过头来看着他垂首低头,脸上的表情被垂落而下的发丝以及捂着脸上的那只手给遮挡,看不清楚,可他身上正在散发的怨念委屈,浓郁的将马车内所有多余的空气全都给挤压了出去。

往他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凑近一些,慕容臻持续尴尬,心里不禁想着自己刚才下手是不是重了些?

可是这又不能怪她,谁让他突然亲她的?

眼神飘啊飘,望向了窗外,又转到了马车顶部,慕容臻突然毫无征兆的脸红了。

正低头散发着怨念的宁王殿下,忽然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02 淑妃之死【手打文字版VIP】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王妃殿下终于不耐烦了,恼羞成怒了,狠狠扯着他的手说道,“要不,我也给你打一巴掌回去?你……呃?”

她那用力的扯,终于将他的手给扯了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凝脂般的脸上,一个鲜艳欲滴的红手掌印,看上去是那么的相映成辉、动人心魄、色彩分明。

同时,上官云倾也抬起了头,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与脸上的鲜艳掌印相配,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呃,应该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看得慕容臻的小心肝也忍不住颤了两颤。

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慕容臻神情僵硬的看着他,然后一咬牙,将脸往他的面前凑了凑,大义凛然的说道:“给你打一巴掌。”

宁王殿下的嘴角止不住的弯起,笼罩在眼底的那层轻纱薄雾迅速散去,转瞬便是满眼明媚,然后朝凑到面前的那张俏脸伸出了手。

慕容臻忍不住闭起了眼,心里暗暗骂着,这魂淡该不会真的要打回她一耳光吧?你妹啊!

温暖的手掌贴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揉入了她的发丝之中,然后在她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之前,一声隐含着得意的轻笑之后,有温软的某物贴上了她的唇瓣,并迅速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攻占起了城池。

傻瓜,我怎么舍得打你?

当马车终于回到了宁王府,王府里的人一个个都忍不住惊愕,呆滞得忘记了该怎么反应。因为他们最最敬爱的王爷,竟然顶着一左一右两个鲜艳的巴掌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还浑然不在意,反而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

在王爷之后下马车的王妃沉着脸,目光阴桀,十步之内外人不敢靠近,只是那原本粉色的薄唇,却可疑的红艳着,似乎还微微有些……呃,厚实了点。

且,王妃的嘴角怎么好像还有类似淤青的东东存在啊?

哇哦,王爷实在是太生猛太粗鲁太野蛮了,莫非王爷竟然还好这一口?嗯哼,难怪脸上多了两鲜艳的巴掌印,王妃更生猛更厉害哇!

于是王府中有幸见到此景的人纷纷了然,神色暧昧的看着两位主子,然后又纷纷低头,作低眉顺眼状,什么都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

“小真真,你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上官云倾那混蛋竟敢打你了?”纳兰一见到慕容臻就忍不住惊叫了起来,然后在看到上官云倾脸上那两个小巧玲珑的巴掌印时自动消音,挑着眉梢若有所思。

慕容臻神情淡然,浑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今天进宫发生了好些事情,我一个没忍住还杀了两个人,现在得先去梳洗一下,换一身衣服。”

纳兰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

事关月华国皇室,她这个天霁国大将军的女儿也不好多问,除非小真真愿意告诉她,不然多问了也只会让她为难。

想到这儿,纳兰忽然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奇怪,以前从来不会担心这种问题的,不过变了下身份而已,莫非姑奶奶我下意识的就把我家小真真和上官云倾那狡诈的家伙混到一起了?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

身后,小夜站在那里,对这位纳兰大小姐的话似懂非懂,认真说起来还是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而慕容臻和上官云倾两人进了房内,很快就有丫鬟送进来沐浴用品,然后站在旁边等着伺候两位主子沐浴。

正在上官云倾的帮助下解着发髻的慕容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丫鬟们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们一愣,然后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王爷的身上。

上官云倾手上不停,依然在帮她解着因为刚才的“打架”而有些纠结的发髻,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说道:“王妃让你们出去,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垂首退出去的丫鬟们,慕容臻轻蹙眉头喃喃说道:“我好像没什么威严。”

终于将缠进发丝里面的那支簪子取了下来,上官云倾眼神一闪,然后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磨蹭着说道:“连我都听从臻儿的,这府中之人谁敢罔顾你的吩咐?”

慕容臻朝他翻了个白眼,从他怀中挣脱出去,淡淡的说道:“我是无所谓,反正你才是她们的主子嘛,似乎也不会妨碍到我什么。”

这话让宁王殿下不禁揉了揉眉心,闪身站到了她的前面,将那布满委屈之色的脸凑到她的面前,道:“臻儿你这样说可真是让我伤心,你是王府的女主人,怎么可以对下人不听令无所谓呢?”

伸手将他的脸推开,她自己也将头转到了另一边,思索着说道:“我这个所谓的女主人也不过才刚来了几天,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不听从吩咐也是正常情况嘛。”

宁王殿下摸摸下巴,咦?臻儿的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有那么点赌气的感觉?

慕容臻转头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说道:“我见这府中的丫鬟皆都是年轻貌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整天见着你这么一位丰神俊逸、身份尊贵的王爷,难免没些别的心思,自然就对我这个霸占你王妃位置的人,心有芥蒂。”

咦咦?今天臻儿怎么突然变得很奇怪?

“我刚才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慕容臻继续说道,“你平常洗澡的时候,该不会就有一堆的丫鬟在旁边伺候着吧?”

宁王殿下眨了眨眼,他好像有点明白臻儿想说什么了。

不过接下去,他家臻儿却突然后退了两步,一脸嫌恶得好像他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撇嘴说道:“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早已经被无数的人看光摸遍了?真恶心!”

“……”这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啊!

当宁王殿下被无情的从房内踢出的时候,他还没有能够将他那出游的魂儿召唤回来,“砰”的一声关门勉强让他收回了一魂半魄,瞪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半饷,他才梦游似的走到院子里的藤架下。

管家有事前来禀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王爷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把他吓了一大跳,兔子般的窜起蹦跶到了王爷面前,紧张的问道:“王爷,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王殿下又被召回了一魂三魄,然后剩下的也渐渐回归,他抬头凉淡的瞥一眼管家,又转头看向别处,思索着问道:“有多少人曾伺候本王沐浴?”

“呃?”管家刹那惊愕,不明白王爷怎么突然有这么一问,但他还是尽心尽职的回答道,“王爷自八岁后,就再没有沐浴时让人在旁伺候了。”

“八岁前呢?”

“哎?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上官云倾突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平常灿烂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可怜兮兮的说道:“臻儿说本王的身子早已经被无数的人看光摸遍了,真恶心。”

“……”王妃真生猛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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