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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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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轻执被贺兰瑾难得糊涂的样子逗笑了,一把抓住那只僵硬在自己脸上的手,笑看贺兰瑾闭着眼睛装睡,一个没忍住,低头含住了贺兰瑾的唇。
  此举惊得贺兰瑾再也装不下去,瞪大了眼睛看着慕轻执,任由其□□,忘了反抗。
  半晌,慕轻执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对方,伸手不安分的在贺兰瑾被吻红的唇上描画着,挑了挑眉,道:“昨夜吻你时倒是乖巧的很,自己知道闭眼睛,怎么才隔了一夜,就变笨了这么许多?”
  贺兰瑾被吻的晕乎乎的,耳朵里听着慕轻执的话,隔了好久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早就面红耳赤的垂了眼,不敢与他对视。
  慕轻执倒也不急,将得寸进尺一词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贴了上去,少年人血气方刚,身边躺着的又是肖想了那么多年的挚爱,很快,贺兰瑾便感觉到了慕轻执的那方火热,正贴着他的大腿根部微微颤动,两人都赤衣果着身体,那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
  贺兰瑾绷紧了脊背,一动也不敢动,昨夜那是带病之身,所以脑子混沌,就这么云里雾里的主动送上门被吃了个干净,可现在的贺兰瑾再清醒不过,对此等令人面红耳赤的欢爱之事自然有所忌惮。
  慕轻执早就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不自在,可他不点破,还趁其不备,坏心眼的在他的额头又轻啄了一口,这才放肆的开怀大笑,放开了贺兰瑾。
  贺兰瑾舒了一口气,抱着锦被翻身而起,拾起一旁早有人备好的干净衣物穿戴了起来。
  慕轻执一手支着头,看着贺兰瑾的背影,手指玩味的绕着对方背后垂下来的一抹青丝把玩,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穿衣。
  身后的那束眼神火辣,似乎是要洞穿了贺兰瑾似的,让他想要忽视掉都难,贺兰瑾只觉得如芒在背,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物,起身就想走,谁知却被慕轻执拉回到床上,整个人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慕轻执一手抓着贺兰瑾不让他逃走,一手快速的撩起一件里衣披上,拉着衣襟上的盘扣,一脸的无助,以目示意道:“朕……不会穿。”
  贺兰瑾无言,自己的人现在在他的手里,想走也走不掉,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慕轻执轻笑一声放开了禁锢住贺兰瑾的手,任由他为自己扣扣子。
  慕轻执的胸口留有几个几乎看不太出的粉红色吻痕,看得贺兰瑾面红心跳,再加上贺兰瑾身上酸痛,腰几乎是快要断了,所以这扣子是怎么扣都扣不上,还是慕轻执出手,一把握住贺兰瑾的双手,大清早的就手把手的教他该如何扣扣子。
  贺兰瑾更加无语,心道:你这不是挺会穿衣服的么……
  此时屋内气氛正好,谁知却被门外突然出现的吵嚷之声给打断了。
  只听见一个稚气的童音怒吼道:“你不过是一个禁卫统领,本太子想要见父皇你胆敢阻拦?!!”
  又听一个沉稳的男低音为难的道:“太子殿下,微臣不敢,只是薛公公早有吩咐,谁也不能进去打扰陛下午休。”
  午休?贺兰瑾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破天荒的睡到了正午,听门外对话,看来是慕翀水无疑,贺兰瑾突然心慌,怕被看见现在俩人尴尬的场面,急忙下榻想着先躲起来再说,谁知起身太急,拉动了酸胀的肌肉,一个趔趄就要朝着地面磕去。
  幸好身后的慕轻执眼明手快,一把拉回了贺兰瑾,奈何冲力太大,贺兰瑾没有站稳,一下子扑倒在慕轻执身上,而且还是跨坐,于是英明神武的北羿帝便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压在了身下。
  殿门砰的一声被蛮力撞开,伴随着慕翀水:“你这狗奴才敢碰本太子试试?!”的嚣张叫嚣声,几名侍卫耐不住慕翀水的硬闯都摔进了殿内,可当大家看清床上形式时,都自觉地停止了争执,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向着贺兰瑾与慕轻执看去,那二人此时诡异的姿势,和撩人的穿着,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本来还蛮横跋扈的慕翀水见到自家父皇竟然是被压的那一个,嘴巴张成了一个标准的鹅蛋形,还不忘伸手挡住一旁猪头肉的眼睛,免得父皇走光被旁人看了去。
  好在慕翀水反应够快,立马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难道等着父皇砍你们的脑袋嘛!”几名被连累带进来的侍卫赶紧识相的滚了出去,听到慕轻执的名号,猪头肉更是吓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跟着大部队逃出殿外。
  殿门口只剩下胆大包天的慕翀水依旧站着,傻愣愣的看向龙塌,这信息量太大,有点消化不能。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的贺兰瑾终于回过了神,手脚并用的从慕轻执身上下来,背过身去,将脸面对墙壁,再不敢吱声。
  慕轻执干咳了一声,立刻对着依旧不肯走的慕翀水黑了脸。
  收到父皇被打扰而很不愉快的信号,慕翀水赶紧麻利的退了出来,边将门带上边道:“翀儿什么也没看见,母后和父皇还请自便。”
  慕翀水的那句母后大大的取悦了刚被扑倒在身下的慕轻执,而贺兰瑾却是红了耳根,几乎要化作一尊石像。
  慕轻执从背后抱住贺兰瑾,轻笑一声,将其慢慢扶着躺下,道:“朕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嗯,累了一晚上,还有些发烧,再睡一会儿,然后去用膳,等你醒了,朕再来看你。”说着将一粒早就备好的驱寒药丸喂给了贺兰瑾。
  事情发生太多,贺兰瑾被冲击的顿顿的,只得将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中,乖顺的点了点头。
  慕轻执一手将自己打理整齐,隔着锦被,亲了一下那正悔青了肠子的某人,神清气爽的出了殿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好甜好甜啊……

  ☆、树倒猢狲散

  慕轻执出去确实是有正经事要办,处理完西蒙与北羿的边境摩擦,慕轻执去了宵隋宫。
  宵隋宫是兰妃晋升为贵妃时,慕轻执特意封赏下去的,占地极广,就在慕轻执蟠龙殿的正南方,可见当时兰贵妃所受到的恩宠,就算不是极盛,亦可说是不薄。
  “皇上驾到——扫尘——拂土——”随着薛士图高亢的嗓音,给兰贵妃正捶着腿的素锦一愣,兰贵妃亦是吃了一惊,慕轻执自贺兰瑾进了宫后,就很少来这宵隋宫了,虽然以前也不大来,但看在兰贵妃母家的面子上,以往数月还会来上那么一次走走过场,所以说,要说这兰贵妃不恨贺兰瑾,那是不可能的,女子最美好的双十年华,怎肯因为一个禁脔,一个亡了国的质子而被白白浪费?像兰贵妃这种贵族官宦出身的小姐,又岂是那等肯忍气吞声的柔弱女子?
  当慕轻执踏进殿内,兰贵妃这才相信,慕轻执是真的来了,她想那一晚梨园前的做戏果然是没有白费,那贺兰瑾定是因为梨园被毁一事误解了慕轻执,所以回去质问了?争执了?不管如何,都是兰贵妃想要看到的场面。
  “陛下。”兰贵妃柔若无骨的跪拜行礼,慕轻执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扶,而是径直走向殿中的高位,撩起前袍坐了下去,看了眼桌边还冒着热气的碧螺春,慕轻执轻笑一声,道:“爱妃好雅兴,朕这几日却烦恼的很。”
  兰贵妃闻言,能让慕轻执觉得烦的人还能是谁?定是那贺兰瑾回去闹了,心头一喜,却表现出担忧的神情,关切的问道:“陛下烦忧所谓何事?”
  “朕以为爱妃会知道呢。”慕轻执转眼看向依旧呈跪拜礼仪的兰贵妃,丝毫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眸光一转,本来柔和嬉笑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如同冰刀,道:“听闻兰贵妃昨日夜里难眠,独自前往慕梨园前赏月?”
  兰贵妃也是个聪敏的,知道她见贺兰瑾之事逃不过宫中耳目,她也没打算隐瞒,便接着慕轻执的话头,回答道:“确有此事,臣妾昨夜行至梨园,碰巧还遇见贺兰公子,与他闲谈了几句,不知陛下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女子泛着水泽的桃花眼似乎能看到光华,无辜又楚楚可怜,可惜,这些在慕轻执眼前不过是浮烟,他冷下了声音,道:“朕本还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爱妃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好好说说这些年你所犯下的罪孽。”
  兰贵妃想出声辩解,却被慕轻执一个狠戾的眼神噎住了,慕轻执继续道:“贺兰误会朕灭了珏国王族之事,不仅苏皖章有份,而你,与你的母家将军府亦是牵连在内,朕安排在驻守珏国王宫的北羿留守军里有你们的人,那日珏国事变,你也同时收到了消息,与那贺兰瑜联手,将朕蒙在鼓里,朕一直以为是朕的错,是朕没有撤下那条命令才害得贺兰一族被北羿军屠城,真是好计策,朕差点就被你们瞒过了,苏皖章是因为他的忠君爱国之心,而朕想问问兰妃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兰贵妃第一次被这样质问,先前慕轻执对自己无爱,但也算是相敬如宾,在这后宫之中,兰贵妃凭借着她母家的势力,慕轻执的放任,一直都是如鱼得水,而如今面对天子的怒气威压,兰贵妃开始有些害怕,她抿着唇,道:“陛下,您说这些可有什么证据?臣妾与贺兰公子煞是投缘,相处融洽,又怎么会想要害他?再者说,这些年,臣妾在宫中一直安分守己,竭力为陛下打理这后宫,可曾有出过差错?臣妾怎会是那心肠歹毒之人?陛下您如此误会臣妾……臣妾……臣妾……”说着便落了泪,豆大的一颗颗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帘一样,掉在织锦的地毯上,溅起微尘。
  “哼。”慕轻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冷笑出声,眼神根本就没有因为对方的梨花带雨而有所软化,他难得前倾了身姿,压低了嗓音道:“兰妃,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翀儿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么?”
  听到此言,兰贵妃有那么一瞬间僵直了身子,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罢了,她继续哭哭啼啼,一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夫君是能主宰她抑或是她母家生死的一国之君。
  慕轻执站起身,不欲再做纠缠,警告道:“朕一直都知道爱妃是个聪明人,今后该如何做,朕相信,爱妃比朕更加清楚,将军府是能成为爱妃的助力不错,但朕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只要朕愿意,现在就可以将整个将军府送给爱妃陪葬!”最后二字念得极重,说得阴狠,杀气逼人,令一向心高气傲的兰贵妃也不禁胆寒。
  等到她哭得几乎要断过气去时,慕轻执已经甩袖离去了,只留下一个揣着两份圣旨的小太监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兰贵妃不顾她一直苦心经营的温婉形象,一把夺过那小太监手中的圣旨,展开。
  片刻后,满面泪痕的兰贵妃笑得凄厉,“哈哈哈哈……贬为良人?!!良人………哈哈哈……”竟是有了疯癫之态。
  而另一份被抛落的圣旨是下给兰贵妃的娘家将军府的,一夕之间,权势尽散,将军府这棵本就被腐蚀的差不多了的参天大树,总算是真正的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

  晚膳时分,慕轻执如约回了长生殿,此时的贺兰瑾刚喝完药,正被十几个太医围住轮番会诊。
  贺兰瑾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光把脉的就好几只手,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贺兰瑾只觉得头都大了,此时见到正从撵轿上下来的慕轻执,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用眼神不断的向慕轻执求救。
  慕轻执自然看到了贺兰瑾窘迫的模样,他一向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慕轻执倒有些喜欢看他这副无措的样子,尤其眼睛里对自己的依赖,让慕轻执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慕轻执装模作样的来到群医面前,咳了咳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单独和贺兰说会儿话。”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识相的拱手行礼,道:“微臣告退。”
  其中有一个像是太医院首的老太医走在最后,突然又折了回来,从袖口摸摸索索的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双手奉上,压低声音道:“陛下,此等良药不光可为床底助兴之用,亦对贺兰公子后边的伤有奇效。”
  虽然声音被刻意的压低了,可贺兰瑾还是听到了,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恼羞成怒的盯着始作俑者慕轻执,眼睛里刷刷的射着飞刀。
  慕轻执倒是坦荡的很,很是欣慰的拍了拍老大夫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张大人真是深得朕心,薛士图,带张大人下去领赏。”模样像极了一名昏君。
  薛士图也是个人精,喜笑颜开的拉着那位张大人走了出去,厅内只剩下贺兰瑾和慕轻执二人。
  慕轻执对这些如此识时务的下属很是满意,拿着小瓷瓶一屁股坐在了贺兰瑾身边,贺兰瑾还在生着气,将带伤的屁股艰难的挪了挪位子,表示自己不想和他坐在一处。
  慕轻执可没那么多弯弯绕,二话没说,直接上手,一把拉开贺兰瑾的腰带,一件外袍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扒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你!!”贺兰瑾吓得用手去捂里衣,几乎要怒斥。
  “我?我怎么了?瑾,你不要讳疾忌医,来,我给你上药。”慕轻执说着就是一个擒拿手,捉住了贺兰瑾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将眼前人剥了个干净,并迫使他摆出跪着背对自己的姿势。
  贺兰瑾羞愤的想死,可武力不如人,说又说不过他,贺兰瑾气得想锤墙,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一无是处了?
  清醒时的感觉更加敏感,慕轻执用手指为其上药时,贺兰瑾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令自己呻。吟出声。等到慕轻执放开他,他几乎已经用光了力气,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本以为平安无事了的贺兰瑾却被慕轻执整个翻了过来,覆在了身下,贺兰瑾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里无声的渴望,几乎要把自己吞噬殆尽。
  “陛下……你…你…你冷静一点!!啊——”
  于是乎,连晚膳都没来及用,我们精力旺盛,丧心病狂的北羿帝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教大战,并且乐此不疲,甚为陶醉。                    
作者有话要说:  唉呀妈呀,真是没羞没臊,什么?嫌肉少?我这已经是在顶风作案了……各位看官老爷就赏口饭吃吧

  ☆、两只小童子

  日子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过着,贺兰瑾养伤期间,何荣朝也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是长吁短叹,一张老脸都快皱成一团了,言辞里透露着“儿大不中留”的感慨,俨然像是个嫁了女儿,正跟女婿争风吃醋的老丈人。
  这一日,慕轻执还未下朝,而何荣朝拎着两根上好的萝卜准时的出现在长生殿门口,身后还跟着个探头探脑的小童子,贺兰瑾一眼就认出那两根萝卜是他种在承和殿角落里的水萝卜,记得他离开时萝卜才刚开花,而那粉嫩嫩的小童子正是自己初来北羿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药童青衣,他是苏皖章的门生,一路上也多亏了这位小药童的照顾。
  贺兰瑾从何荣朝手里接过水萝卜,向着他身后躲躲藏藏的青衣招了招手,青衣虽然不是头一次进宫,但自从苏皖章得罪了慕轻执,被贬做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闲官之后,苏府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以往与苏皖章政见不合的大人以及贵族们都纷纷落井下石,青衣有些怯生生的,看到贺兰瑾笑得依旧温和如初,这才大着胆子靠近了。
  贺兰瑾看出青衣的害怕,这孩子是苏皖章的门生,关于苏皖章与贺兰瑜的交易,慕轻执曾透露过一些,贺兰瑾曾为苏皖章求过情,慕轻执却说还要再等等。
  “青衣,你家大人现下可好?”贺兰瑾笑着拉起青衣的手。
  青衣点点头道:“陛下已经不怪师傅了,师傅现在官复原职,青衣也不用再招人白眼。”毕竟还是个孩子,即使医术了得,此时说起自家师傅来满脸的自豪得意之情。
  贺兰瑾也算松了口气,拉着青衣想去外边透透气,青衣却摇了摇头,道:“公子,陛下特意叫我前来为你诊脉,而且公子之前伤寒拖得有些久,此时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还是不宜外出吹风。”说着青衣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具,有模有样的诊起脉来。
  看着这么个粉嫩嫩的小娃娃一脸认真的模样,贺兰瑾不知为何就是想笑,他乖乖的坐好,任由这位小大夫为自己看病。
  何荣朝早就找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下喝茶了,(⊙v⊙)嗯,这长生殿的糕点真是好吃,用料做工都极其讲究,慕小子对贺兰瑾果真不薄,样样都舍得下本钱。这样想着又急吼吼的喝了几口上好的玉观音。
  “贺兰娘亲,你看我抓了个什么来!”慕翀水颠颠儿的从外边跑进来,小腿儿甩的飞快。
  贺兰瑾真的很想捂上慕翀水的小嘴,他已经告诉过他很多次,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不要叫自己娘亲,可惜至今毫无效果,慕轻执对此叫法则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根本不管慕翀水。
  话说那慕翀水抓了只王八正要到贺兰瑾跟前炫耀,一进殿门就看见一个从没见过的小童子将手搭在贺兰瑾手腕上,贺兰瑾正看着那小童子笑得前所未有的温柔,慕翀水不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极!度!不!爽!那是本太子的贺兰娘亲,哪儿来的小屁孩,给本太子一边儿玩去!(某作者:所以说,占有欲太强神马的,是会遗传给下一代的!择偶需谨慎啊~)
  慕翀水不动声色的慢慢走近,撒娇似的笑道:“娘亲,你们在干嘛?也带翀儿一起玩啊。”
  贺兰瑾笑着摸摸慕翀水的小脑袋,介绍道:“这位是苏大人的门生青衣,年纪比你还小些,别看青衣年纪小,医术却是很不一般,他正为我号脉。”想让慕翀水改口不要叫娘亲是不可能的了,贺兰瑾也就破罐子破摔,由着他随便叫去了。
  哼,不就是会医术嘛,本太子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比这个叫青什么的棒多啦!慕翀水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这么说,他笑眯眯的看着青衣,道:“你叫青衣是么,初次见面,本太子送你个礼物吧。”
  青衣没见过太子,慕翀水今天又穿着常服,听他自己这么一报名号,青衣吓得赶紧要跪下行礼,摆手道:“太子爷的礼物,小的不敢要的。”
  “本太子给你你就拿着,你将我贺兰娘亲治好了,就当太子爷我赏你的。”慕翀水说着,也不等青衣表态,就将手里拎着的小王八甩了出去,正中青衣怀中。(某作者:所以说腹黑神马的,是会遗传给……慕轻执(邪魅笑):你有本事就继续说下去啊。)
  小青衣向来就胆子特别小,对方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甩了一只活物过来,而且这活物身上还湿哒哒黏糊糊的,青衣吓得惨叫一声,倒是没有把小王八给扔出去,哆哆嗦嗦的抱着,苦哈哈的行礼道谢。
  贺兰瑾见青衣害怕,想要替他解围,道:“青衣若是不想要,就给我吧。”
  慕翀水在贺兰瑾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一眼青衣,吓得青衣赶紧摇了摇头,道:“太子爷送的礼物,青衣……青衣很喜欢。”
  慕翀水看着青衣明显的口不对心,内心仰天长笑,哼哼,敢和我抢贺兰娘亲,你还嫩了点,小包子,你眼角泛泪花了哟~
  贺兰瑾看他俩感情甚好(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这个答案来的?),便让慕翀水带着青衣出去玩了。
  看着青衣有(恐)些(惧)羞(异)涩(常)地跟在慕翀水的身后,贺兰瑾欣慰并且赞许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好勤奋呀~求点击,求宣传~

  ☆、莫瑶(2)

  慕翀水兴高采烈的领着青衣走后,贺兰瑾与何荣朝攀谈了起来。
  先是何荣朝起得头,无非就是问贺兰瑾何时回承和殿。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贺兰瑾此次主动回来,慕轻执恨不得将他黏在自己身上,随时能拿出来看看,又怎肯放他回去承和殿呢?
  慕轻执想把贺兰瑾生吞活剥的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何荣朝想装作没看见也难,感慨了几句“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之类的,成功看到贺兰瑾面红耳赤了,这才消停。
  何荣朝呷了口茶,眼神飘忽飘忽的,突然问道:“此次回来,你还走么?”
  慕轻执抬眼,摇了摇头,回道:“不走了,我欠他的,还没有还完。”
  之前的事,何荣朝也有所耳闻,这两人缘起于一人的执着与不甘心,缘深于对对方才情的惺惺相惜,纠缠至今,得此良果,也算是般配,何荣朝捋了捋胡须,看到贺兰瑾腰间多出了一支短笛,好奇的转移了话题,问道:“公子会吹笛子?”
  贺兰瑾随着他的视线向自己腰间看去,这支竹制的短笛是来看他的惜暮所送,他已经很多年没吹过笛子了,只在年少时曾吹奏过两回,一回是在殿前献艺,一回是在阿瑜面前,难为惜暮跟着只听过一回,却还记得,那日送了这支笛子来,不是什么名贵的材质,却有一股好闻的竹香。
  贺兰瑾抚了抚笛身,想着旧事,明亮的眸子暗了暗,此时好奇心甚重的何荣朝在一旁出声怂恿道:“被我老儿碰到,也算是难得,公子给老儿我吹一曲吧!”
  贺兰瑾也没多想,从腰间取下了笛子放在唇边,调整了气息开始吹奏,因为许久不吹了,指法有些生疏,可当年的感觉还在,一首悠长哀怨的曲子流畅地吹完,倒也颇有意境。
  何荣朝博闻广记,活了这么大年纪却没听过这曲子,但也觉着好听,曲终,拍了拍手,道:“老儿我是个粗人没听过这首曲子,但听这曲子倒也觉出些清雅的意思来,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贺兰瑾抚着笛身,上面刻有珏国护国神兽的纹路,他抬头看向西方,那里是他的国家,葬着他的亲人,眼神哀伤,却微笑道:“莫瑶,这曲子叫做莫瑶。”
  贺兰瑾善鼓长琴,对笛子的造诣其实并不深,但曾有一人赞他吹得好听,《莫瑶》是他自己谱得曲子,其实并没有什么深意,那人喜欢听他吹笛,他在那人生辰时也曾将自己多年随身携带的玉笛送给了他,此后珏国内开始忧外患,贺兰瑾也就再没碰过笛子,那人从小时候起,就喜欢跟在贺兰瑾身后揪着他衣角,低低地唤他一声兄长,长大了依旧如此,即使他后来才知道,软弱只是他的伪装,杀戮才是他的本性,贺兰瑾不知道他的弟弟是在何时开始改变,但他知道他有责任去亲手终结弟弟的梦魇,他是这样想的,亦是这样做的。
  今日,我再吹一曲莫瑶,阿瑜,来世,你可愿意,再做一次我贺兰瑾的弟弟?该还的还,该给的给……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自难逃

  晚间的时候,贺兰瑾亲自下厨,用何荣朝拎过来的一对萝卜炖了汤,炒了个菜,两个忘年之交难得聚在一起吃了晚饭。
  吃饱喝足,何荣朝拍拍屁股走人,贺兰瑾左等右等没等到慕轻执过来,问了身边慕轻执留给自己的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说,陛下正在慕梨园。
  贺兰瑾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那几小碟是自己特意拨出来,没有动过的,打算留给慕轻执吃,与御膳相比,确实寒酸了许多,这是自己当年下乡照顾灾民时学会的几道简单小菜,手艺不佳,卖相也差,放到现在也有些冷了,但毕竟自己难得做一次,贺兰瑾想,自己就厚颜这一回,给他送过去吧。
  问小太监要了个食盒,将餐点装起,打着一盏宫灯便独自出门了。
  记得上次自己已经烧糊涂了,却依旧不知不觉走到了慕梨园,见到梨园被毁,又听兰妃说起自己离开后慕轻执的厌恶,贺兰瑾伤心至极,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听到兰妃说慕轻执讨厌自己,贺兰瑾满脑子的不是退却离开,而是一心想要找到慕轻执去表明心迹,不管用何种方法何种手段,即使慕轻执侮辱自己,唾弃自己,这一次,贺兰瑾也不想再退缩,后来竟然说出“自荐枕席”一言,之后两人又做出那样的事,现在想来都难堪的很,红晕一直从贺兰瑾的脸上蔓延到耳根和后颈。
  后来知晓此事乃兰贵妃从中作梗,慕轻执从没厌恶过自己,贺兰瑾没有怨恨兰贵妃,他想他应该真心实意的感谢她,若非她那晚的一席话逼得他发了疯,也许至今俩人的关系都止步不前,要贺兰瑾头脑清楚的将自己交给慕轻执,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同样是深夜,不同的心境,贺兰瑾提着灯笼,看着慕梨园的牌匾,依旧是没有挂灯,里边也是荒芜的很,十里的梨花不再,这些皆是因为自己,贺兰瑾觉着有些遗憾和可惜。
  与上次不同的是,隔着老远就能见到园门口把守的御林军。
  经过上次浴池一事,守卫的御林军对这位贺兰公子已是铭记在心,之后慕轻执也刻意交代过,但凡是贺兰瑾来找自己,一律不许拦着。
  有这样的一条命令在,贺兰瑾提着食盒正大光明的进了园子。
  园子里到处坑坑洼洼的,土上还留有已经蜡黄的梨花,时不时还有破损的枝条残留。
  贺兰瑾找到慕轻执时,他正在弯腰侍弄着什么,旁边站着苏皖章。
  俩人都背对着贺兰瑾,只见慕轻执手下不停,嘱咐道:“送惜暮公主回珏国一事就有劳苏爱卿了,珏国已无王室可以继承王位,惜暮虽为女子,手段心机都不输给男儿,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曾许诺助她称帝,如今就当兑现当日的诺言吧。”
  “陛下是想兑现对惜暮公主的诺言,还是为了贺兰瑾?将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好河山送还给贺兰家,陛下,恕微臣直言……”说到此处,苏皖章没有再说下去,他心中不忿,但也知道分寸,忠君爱国之心,先是忠君,再谈爱国,慕轻执是他看中的帝王,他视他为伯乐,甘愿做那任劳任怨的千里马。
  慕轻执倒是不介意苏皖章的指责,爽朗的一笑,道:“爱卿大可以将朕视为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只此一条,不得再动贺兰瑾,其余皆由爱卿高兴。”
  苏皖章鼻子哼哼了一声,拱手道:“微臣遵旨。”回身时看到了身后站着的贺兰瑾,暖色的灯火照着他白皙的面庞,长衫直立,刹那风华。
  “微臣告退。”苏皖章行了一礼,退了出去,临到了贺兰瑾身边,对他点了点头。
  贺兰瑾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楚,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食盒,慢慢向那蹲在地上的人走去,走近了才看见,慕轻执一手的泥土,正将一只白胖的萝卜埋在土里,旁边还有一行已经栽种好的萝卜,看起来喜庆的很。
  慕轻执听到脚步声回了头,看到来人,心下欢喜,起身笑道:“你怎么来了?”
  贺兰瑾眼眸中似有水光,若隐若现,折射着灯火,他看着眼前为了自己牺牲良多的男子,一点儿都没有当初那个铁血帝王的样子,贺兰瑾不知是笑了还是哭了,他将食盒递了过去,道:“我试着做了些饭菜,你若不嫌弃,便用些吧。”
  贺兰瑾做的饭菜,慕轻执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他赶紧接过来,打开,坐在一处假山石上,就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
  贺兰瑾被他难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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