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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皇兄,你太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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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舒刻抱住小小的身子,将人整个抱起来往客厅走去,“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书房看书了。”云少殇乖乖地回答,但是却没有说出庸爷爷的事,他答应过庸爷爷不跟任何人讲的。
  “这么乖?”容舒刻笑了笑。
  “嗯!”云少殇重重地点了点头。
  “殇儿,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容舒刻抱着人坐在饭桌旁,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云少殇心虚地低下头,两只食指尖尖相互戳了戳。
  “嗯?”
  “那个……那个不舒服。”云少殇小小声地道。
  “所以你就没有戴?”容舒刻冷冷地问。
  “哼!”容舒刻突然放下云少殇,拂袖而去。
  云少殇对着一桌子珍馐佳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皇上?”莲言担心地唤道。
  云少殇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莲言,把东西都撤下去吧,朕没有胃口。”焉焉儿地回了寝宫,爬上床,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温润的玉势,满脸的委屈,咬了咬牙,还是用小嘴舔湿了,费力地插进身体里去。
  容舒刻挫败地站在床前。
  他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看见枕头上那一大滩水迹,明显是泪痕。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把自己颀长的身子塞进去,然后把蜷缩成一团的小东西抱进怀里。
  “呜——”小家伙委屈地哼哼。
  “不用就不用罢。”从来不知妥协为何物的男人第一次妥协了。下一刻怀里的小家伙就整个人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亲啊亲。
  “容哥哥,殇儿喜欢你的,最喜欢。”云少殇亮晶晶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容舒刻。
  容舒刻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真正危险,以后谁想要要他容舒刻的命,抓了这小家伙,准是一抓一个准。
  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肚子,“你晚上没有吃东西?”
  小小的脑袋点了点,大大的眼睛看着容舒刻,一副“都是你的错”的控诉表情。
  容舒刻伸手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哥哥带你出去吃。”
  ☆、第37话 小别扭(下)
  大大的眼睛立刻两眼放光,恨不得把容舒刻给吃进肚子里。
  一大一小和一道黑影消失在红墙白瓦之上。
  “这是个机会!我们不能错过!”黑暗中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不行!我们什么都没部署,就算出得了皇宫,也离不开京城。你不要忘了,先不说容舒刻,就是独孤玉霜那个老女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付!”另外一个低哑的声音道。
  “可是,小主子现在被人带出皇宫了,只要我们从容舒刻的手上把小主子抢走就可以了。”先前那个声音继续道。
  “哼,二十个我们加起来都不是容舒刻的对手,何况他安排在小主子身边那个来无踪去无影的影子。如果打草惊蛇,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我好想师父。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玉珞在宫里呢,会好好照顾师父的。”
  “不知道师父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只要我们带回了小主子,师父一定会好起来的。所以,我们要忍,必须万无一失才行。现在局势比原本混乱,我已经给玉珞去了信,要她做好接应的准备,过些日子就该有消息了。”
  “你说,容舒刻对小主子到底什么心思?”
  “不管是什么心思,我们都不能冒险。容舒刻是个危险的男人,他比独孤玉霜更可怕。侥幸心理会害死小主子。”
  “是,我们知道了,会小心的。”
  “都去睡吧,听着点动静。”
  黑暗中一切又归于宁静。
  云少殇在容舒刻怀里,一路飞檐走壁,兴奋得要命,“容哥哥,容哥哥,好厉害!殇儿也要学!”
  “你学来做什么?”
  “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啊!”
  “你想去哪里,容哥哥都带你去,不用学功夫。”约莫盏茶功夫,容舒刻带着人落在了一户院子里,非常寻常的一户四合院,就是那种老百姓家的那种。
  容舒刻把人带进客厅里,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好吃的,还淡淡地冒着热气。一对中年夫妇对两人行了礼,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云少殇早就饿死了,赶紧扑到桌子上,“哇,好好吃!”
  “喜欢吗?”容舒刻宠溺地笑笑,也在一边坐了下来,把小家伙捞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嗯嗯,比房空里呼哧!”云少殇塞了一嘴的食物,含含糊糊地说。
  容舒刻突然凑过头去亲了亲那小脸蛋,“也就你这个小家伙才有这个面子。”
  “缕说吮么?”云少殇抽空搭理了一下容舒刻。
  “说你是只小猪,就知道吃。”
  云少殇反省了一下,然后夹了一块水晶蒸饺讨好地递到容舒刻面前。
  容舒刻却是眼睛一眯,没有理会那蒸饺,而是倾身过来,吻住小家伙,舌头探进去抢夺里面的食物。
  “嗯唔!”云少殇知道抗议无效,乖乖被人抢劫,又被人亲到头顶冒星星双腿发软,才算完。
  红着耳朵尖尖,云少殇吃完了桌子上所有的菜,摸着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一脸幸福的傻笑,就跟在皇宫里没有吃饱过似的。
  容舒刻抱着怀里的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小家伙也没有说话。过了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容舒刻哭笑不得地发现,如此美好气氛下他不解风情的小家伙居然睡着了。
  将人送回皇宫,眼看天都要亮了,容舒刻低头亲吻了一下小家伙的脸,“殇儿,你要记得,我只爱你。”
  凤影看着少爷离开,不免叹息了一下,他刚才听见那对夫妇说少爷亲自下厨为皇上做了一桌子菜。
  ☆、第38话 盲痛(上)
  云少殇坐在暖融融的兽毯上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端着糕点进来的哑娘看见了,紧张地打着手势。
  “哑娘,我没有事。”云少殇兴致不高,手上的书看了半天也没有翻过去一页,小韵为什么都不来找他玩儿了?真是不够意思!嘟着嘴,云少殇放下手上的书,焉焉儿地离开了老书房。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那么随便地走着,走上长长的御廊,前面拐角处有几个人在说话,走得近了,就听得清楚了,本来没有在意的人听见“凤威大将军”这个称谓不自觉地止住了步子。
  “凤威大将军?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啊?”一个小宫女神气地说,“我昨天出宫回去省亲的时候,亲耳听见我叔父说的。我叔父那可是大官,这些事他当然知道啦!”
  “可是,那凤威大将军不是刚回来吗?”一个小太监问。
  那蓝衫宫女一脸鄙视,还伸手戳了戳小太监的头,“你傻呀你,这有什么关系?现在谁不知道凤威大将军才是皇朝第一人啊?谁不赶紧着巴结?连我叔父都想把我那表妹送去呢!”接着又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可惜我那表妹才十一岁,把我叔父给惋惜的啊……”
  “那将军收了吗?”另一个小太监凑上前问。
  “本来嘛,”蓝衫宫女甩了甩袖子,“众人都担心凤威大将军会不收,但是你们知道吗?这大将军竟然来者不拒啊!全部都收了!你是没看见那些个文武百官的脸啊,笑得那个灿烂,那是他们的女儿啊,送给人家没名没分的还这么高兴,哼!”不屑地用鼻子哼了哼。
  另外一个黄衫宫女见状,凉凉地讽刺了一句,“有些人想去做小做妾,都没有机会,就知道在这里嫉妒人。”
  “你说什么?”蓝衫宫女眉毛一立,几个小太监连忙在中间劝。吵吵嚷嚷地好不容易才走了。
  长廊拐角处,云少殇愣在那里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姿势僵硬,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身下的栏杆,都已经鲜血淋漓了,还没自觉,冰冷的水滴从眼瞳里滑落,一滴滴落到衣服上,有些落到了地上,悄无声息。
  栏杆外,皑皑白雪,一片茫茫,其实挺美。
  云少殇小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好闷好疼,酸酸涨涨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然而下手的人却只是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那拐角建筑冷硬的线条。
  几个宫女太监转过了好几个走廊,这才看看四下无人都进了一间屋子。
  “回大人,都办好了。”蓝衫宫女恭敬地道。
  屋子中间站着个黑衣人,负手而立,“确定他都听见了?”
  “确定。”黄衫女子回道。
  一阵风过,每个人手上都多了一枚金叶子,再去看,屋子中间哪里还有黑衣人,空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今天的事若有别的人知道,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几个宫女太监抖了抖,但很快就沉浸在那枚明晃晃的金叶子上了,他们在皇宫当差不是一天两天了,金银珠宝天天见,但没有一样是他们的。
  ☆、第39话 盲痛(下)
  这个主儿不知道什么来头,出手如此大方。不管他什么来头,反正要他们做的事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管他那么做什么。
  “只是,那个在回廊拐角的人是谁啊?那人为什么要我们说这些话给那人听?”
  黄衫宫女冷笑了一声,“你进宫也不是一两年了,什么话该问什么事该说还不清楚?嫌命太长了?”说完就走了,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想想那宫女说得也对,他们都是贱命,谁会在意他们的生死,自个儿的脑袋瓜还得自个儿惦着,赶紧把这事儿给忘了。
  “主子!”莲语显然已经找了大半天了,才终于在回廊尽头看见那纤弱的身影,直愣愣地背对着她站在回廊拐角处,不知道在干什么。赶紧走上前去,都傍晚了,刚刚下了几场雪的地面满是积雪。莲言转到主子面前,发现主子整张脸都冻青紫了。
  “主子!”莲语也不去想是不是逾矩了,赶紧把主子身上的已经润了的披风脱下,换了另一件。“主子,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我们回宫,赶紧暖和暖和,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主子的表情不对劲,那是一种麻木的绝望,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
  云少殇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了,可是就是不想动,或者说没有力气动。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云少殇摇了摇小脑袋,脸上表情凄迷,不对,容舒刻这样做并没有错,男女相守阴阳调和那才是天理人伦,他应该成亲的,毕竟他都已经二十有四了,在盛天,这样年纪的男人都早已儿女成群了。云少殇咬着牙,不停地点头,以此来说服自己,容舒刻没有错,他没有错,他真的没有错……
  可是,为什么还要跟他说,不在乎他是个男儿身?
  “主子?”莲语一脸的心疼,看着她的小主子颤抖着瘦弱的双肩,如编贝一般的皓齿死死地咬住粉嫩的嘴唇,不停地点头,似乎是在拼命去说服自己相信什么,然而,大颗大颗的眼泪却从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汹涌而出,渐渐打湿了整张惨淡的小脸。
  莲语到底没有忍住,冲动地一把抱住那瘦弱的人,轻声哄慰道,“主子不要怕,有什么事都别忍着,难过了就哭出来,放心吧,这里没有别人。”
  怀中的身体异常冰冷,在刚刚被莲语抱住时陡然僵硬,莲语没有放开,而是将双手轻轻贴合在怀中人瘦弱的脊背上,很快怀中冰冷的身体就暖和了起来,莲言总算松了一口气,“主子,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小声的呜咽终于响起,断断续续,抽抽噎噎,那种哭法就仿佛要将心给哭成无数个碎块,让听到的人喘不过气来。
  莲言三姐妹也找了来,不着痕迹地守在四周,确定没有人来打扰。
  莲文担忧地看着那在莲语怀里哭泣的人。这人身上背的壳被打碎了,终于肯亲近她们几个了,却也代表着他开始危险了,浑身的破绽。莲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焦急地看着二姐和二姐怀里哭泣的人,她突然好嫉妒,她也好想那人能抱着她哭。
  凤影黑色的瞳眸闪了闪,但最终也什么都没做,依然隐在暗处。
  ☆、第40话 噩梦(上)
  “父皇父皇,你救救孩儿,孩儿不想死,父皇!”六七岁的孩子,有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那小脸上挂满了泪痕,看到坐在轿中身着盛装的俊美父皇,挥舞着小手猛然挣脱了禁锢他的士兵,往父皇奔去。他好害怕,都是血到处都是血,那些曾经把他抱在怀里的叔叔伯伯,刚刚还是活生生的,转眼就脑袋被砍落地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才停下来,到处都是血,他好害怕。
  然而小孩子并没有跑出几步,一个身材魁伟的高大士兵突然拦腰抱住了那漂亮的小孩,小孩子还挥舞着双手想要到父皇身边去,他看见父皇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高大士兵捉住小孩子的腿把小孩子倒着提起来,然后深吸一口气,突然挥手一轮,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猎物”砸向他身旁一个执盾武士的黑铁盾牌上,一声闷闷的声响过后,孩子的头部早已经血肉模糊,那孩子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当然也就没有看到面无表情的父皇微微抽搐的脸。
  突然,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生动了起来,渐渐变成一个女人的脸,女人的身体陡然暴涨,变形而又狰狞的指甲直直地伸了出来,似乎想要掐住谁的脖子。
  “啊!!!!!!”
  “啊!!!!!!”
  一样的尖叫声,一样的扭曲面孔,一样的大汗淋漓,身处不同宫殿的两个瘦弱小人同时从噩梦中惊醒。
  云少殇不停地喘气,莲言最先冲进来抱住了他。明明被人抱着,可是他还是害怕,云少殇非常绝望地发现,这个时候他只想要容舒刻。
  容舒刻,你在哪里?
  芙蓉帐暖,应该是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吧?
  云少殇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莲言凑近了才听清楚。
  “容哥哥……容哥哥……”莲言心中一哽,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双眼微眯,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放柔了声音,“主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回答。
  莲家三姐妹都焦急地站在床前。
  莲语刚刚想伸手,就被莲言的眼神制止了,莲言的眼角为旁边动了动。
  莲语不着痕迹地缩回了手,她差点忘了,这寝宫里还有一个影子在。莲语轻声问,“要不要宣刘御医?”
  莲言摇摇头,“不碍事,皇上应该只是梦靥了,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去把灯都点上。”
  云少栖张大了嘴巴,猛地睁开了眼睛,手中紧紧地拽着什么东西,一抬头看见了一张温柔而担忧的脸,“小五,你怎么了?”
  云少栖拼命地喘气,梦里的那个小孩子是谁?那个女人为什么给人感觉那么熟悉?云少栖双手抱住曲起的双膝,愣愣地看着手上一截衣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商大人,请问,发生了何事?”翠鸢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商子凤看了看面前似乎仍然没有清醒的小人,轻声道,“不碍事,大概是少爷做噩梦了。”
  “小五?”
  云少栖循着声音看过来,偏着小脑袋,满脸的茫然。
  商子凤握住云少栖的手,想把那半截衣袖弄出来,却突然惊醒了云少栖。
  ☆、第41话 噩梦(下)
  云少栖用另一只手打开商子凤的手,却被冰冷的触感刺激地颤了颤,明明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双手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冰冷的,为什么连衣服都那么齐整?
  这些问题其实并没有到达云少栖的思维里,他脑子里只是不断地这样闪现这几个问题。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小五!”商子凤猛然提高了声音,看见那小人儿看他,咬了咬牙,“对不起了,小五。”说完伸手在云少栖睡穴上一拍,云少栖晃了晃小脑袋,然后一头栽倒在商子凤的手上。商子凤痛惜地看着手上小人惨白的小脸。
  “哼!”黑衣人轻飘飘地落在床前。
  商子凤赶紧把人放回床上,然后恭顺地立在一边。
  黑衣人修长的手描摹着云少栖的小脸,有点粗鲁地捺去泪水,“不要对标记了本殿下印记的东西出手,否则你知道后果。这是最后一次!滚出去!”
  黑衣人重新躺进被子里,伸手狠狠敲了敲怀中人的小脑袋,“臭小子!谁允许你做噩梦了!”口气蛮横而不讲理。
  然而奇迹般的,本来还僵硬着肌肉的小人儿竟然因为这一句话而缓缓放松了身体。
  黑衣人粗暴地把小人儿抱到自己身上,让他躺在自己胸口睡觉。然后轻轻在那手腕上一点,刚刚还握得紧紧的小拳头蓦然松开来,那半截衣袖就到了黑衣人手里,黑衣人皱了皱眉,想着身上这件衣服又废了,然后凶巴巴地对没有意识的小家伙吼道,“要记得赔我!”
  也许是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安抚了云少栖,本来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早朝时分,王公贵族按身份立于东面,文物大臣立于西面,等着皇上和太后临朝。
  云少殇低着头走到御座前坐下,抬头看着底下的人,宰相李朝阳带领文武百官参拜。
  云少殇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估计是一夜欢爱累了没有赶上早朝。
  “平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掌管太监说完,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云少殇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也没有说话。
  突然,王公贵族首位走出来一人,此人正是刚刚被册封为安王的二王爷云少龙。
  “皇上,今日早朝,凤威大将军缘何未到?”
  云少殇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
  “凤威大将军虽然功在朝纲,然而如此藐视天家,理应惩处,否则,皇上初登大位如何服众?”
  太后坐在皇上左下边,没有开口,她也很想知道,容舒刻是不是完全没有把他们母子俩放在眼里。
  “大将军他,”云少殇咬了咬嘴唇,“朕派了点任务给大将军,大将军赶不及早朝也是情有可原。”
  “哦?皇上派给大将军的任务可是临幸各大臣家的千金?”云少龙此言一出,立于西面的好几位大臣都面如土色,冷汗淋漓。
  云少殇面上一红,还没来得及开口,三王爷允王就笑道,“不知道本王可不可以奏请与大将军有同等待遇啊?”
  “要想跟本将军有同等待遇有何不可?本将军就怕允王爷精力有限吃不消啊!”调侃的话语从大殿外响起,紧接着凤威大将军悠闲而入。
  允王爷脸色忽青忽白,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看来他三天前临幸京城花魁不举的事已经尽人皆知了,在心底狠狠地给了容舒刻几刀,僵笑道,“大将军真会说笑。”
  ☆、第42话 赐婚(上)
  安王不着痕迹地冷冷笑了笑,“皇上,所谓修身齐家平天下,凤威大将军作为我朝第一悍将,修身自是不必说,臣以为凤威大将军应早日齐家,方可辅佐皇上平定天下,听说西突厥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说罢,随意地扫了对面的文武大臣一眼。
  立刻就有好几位大臣站了出来,首位是六部之首的兵部总统领连城辞胜,这男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左边脸颊从眉峰处一道刀疤蜿蜒而下,直直划过左边下巴延伸到了脖子上,据传言这是他在杀害自己亲弟弟时被划上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在心腹林立的地下监牢,将自己的亲弟弟生生活剐,一片又一片血淋淋的肉被剐下来,那破碎的哀嚎从那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发出,强烈地刺激了他的暴虐欲望,让他兴奋不已,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发现,鲜血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当他那可怜的亲弟弟已经被刮了几百刀后,仍然没有断气,竟然奇迹般地挣脱了锁链握住了连城辞胜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连城辞胜脸上划下了那一刀,然而,终究因为力尽,而没能给连城辞胜造成致命伤。连城辞胜随即暴怒,将已经死去的亲弟弟肢解,尸体残骸撒向各个地方,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说来也奇怪,连城辞胜明里暗里找了不少名医,皇宫里的御医除了常年在外云游几乎没有在京城出现过的尉迟阳以外,他都试过了,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好他脸上的伤,每到变天之际,他脸上的刀疤就会钻心一般的疼,似乎也有人拿着尖利的刀一刀又一刀地剜着他的肉。
  此时,这男人往前一站,诸位大臣都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皇上,大将军确实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请允许我推荐我那刚刚二八的妹妹连城泠,我家泠儿不说精通六艺,难能可贵地是贤惠达雅,配大将军虽说高攀,但也没辱没了大将军。”
  “皇上,臣斗胆举荐小女葵儿,葵儿自幼聪颖,出生时,有游方道人路过,言,得此女者福禄双齐,本应该送入后宫,然,道人附言,此女不可入宫,否则怕会忧及圣体,因此,恳请皇上成全。”宰相李朝阳也不甘落后。
  “皇上,臣有个侄女……”
  “皇上……”
  “皇上……”
  头好疼。
  然而那众人瞩目的主角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角微挑,看着他笑。
  昨天那些委屈突然幻化成无边的怒气。
  云少殇,不可那般没出息!
  你是这盛天万里河山的主子,千万别辱没了皇家颜面。
  可是,一出口却是,“众卿家稍安勿躁,这婚嫁事宜需得两情相悦方可幸福美满,一切但凭大将军自己定夺。”
  容舒刻眯了眯眼,似乎很开心,对着年幼的皇上灿烂一笑,“臣一切听皇上的。”
  宽大的袖子里,云少殇的小手握得死紧,昨日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为什么?
  他哪里做错了?
  如果是他哪里错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容舒刻,容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43话 赐婚(下)
  心里钝钝地痛,云少殇,你忘了,其实这个世上是没有人需要你的,不去奢望,我们就可以心如止水地活下去。
  微微笑了笑,云少殇悄悄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他早告诉自己不该奢望的,然而,人就是这样一种物种,如果没有可以寄予希望的东西存在,很容易就放弃,他曾经把与容舒刻的重逢当成自己努力活下去的动力,这世上最苦的事情莫过于,苦心的等待换来失望。
  再度握紧小小的拳头,云少殇开口了,“既然大将军也有此意,那刚才上报的七位臣女皆赐婚凤威大将军,婚礼比照亲王办理,朕在这里预祝凤威大将军和几位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退朝吧。”
  容舒刻玩味地看着那远去的小小的身影,明明那么难过,却硬生生撑着,单薄的背影感觉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心底涌出一股欲望,想把这样的小家伙压在身子底下暴烈地进出。
  漆黑的夜里,云少殇站在寝宫里,抬头看着无人的梁上,沉默着,然后轻轻抬起腿,又放了下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着我?”
  无人的寝宫没有回应。
  云少殇举步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回去吧,你回去告诉容舒刻,不要再派任何人监视我。”
  黑暗中那抹本来飘忽而又淡定的影子猛然一震,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没有半点武功的人竟然知道他的存在?
  “我现在要出去,你不准跟着我!”云少殇等了等,终于挫败地道,“如果你一定要跟,那你出来。”
  凤影深吸一口气,少爷,对不起了。
  一道黑影施施然落在云少殇面前,来人身材颀长,整个人除了一双眼睛,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单膝跪在他面前,“主子。”
  对于主子知道他的存在这件事,凤影非常惊讶,但是却没有问。
  云少殇却主动开口,“十年,其实,在这个世上你才是始终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吧?”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云少殇蹲下了身子,抬起头看着凤影那双深邃的眼睛,“我可以相信你吗?”
  是“我”而不是“朕”。
  凤影眼睛里的光芒闪了一下,很快,“可以,凤影是属于主子的。”没错,从少爷把他赐给主子开始他就是主子的人了。
  “那,从今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帮着容舒刻欺负我?”商量的语气。
  凤影微微张了张嘴,他是觉得少爷最近举动有些过分,也有些奇怪,不过,也罢,十年的相处就是块石头也早已有了感情,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在他看来,主子本来就是少爷的人,他听主子的也不算背叛少爷。少爷有所安排,却并没有告诉他,那就说明他的任务没有变,还是保护主子。
  “是,主子。”
  “我现在要去老书房,你待在书房外面好不好?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主子,凤影带你过去,恕凤影冒犯了。”说罢,凤影揽住了云少殇的腰,两人消失在琼楼玉宇中。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很快就归于平静。
  ☆、第44话 难过的时候(上)
  云少栖整个人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满地的白雪,觉得百无聊赖。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到这里,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恐慌和焦灼,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他才能报仇?
  云少龙这个不中用的!
  或许,他应该想办法押两边,起码,看起来,云少殇那个臭小鬼比云少龙好控制多了。但是,他连走出这该死的绿水涧都不容易了,怎么去巴结讨好那个小鬼?
  哎~~~~~~~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云少栖把手缩进袖子里,好冷,可是心底却火急火燎地难受。
  “少爷,请你坐好。”萃鸢冷冰冰的声音蓦然响起。
  云少栖背对着翠鸢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后,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主子吩咐,少爷最近都不用接待客人,少爷好生休养。”萃鸢说完,转过身去,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刚刚还低眉顺目的少年蓦然松了一口气又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一抹异样的情绪快速闪过,又转回了身子,“对了,主子说怕少爷闷得慌,逢五少爷可以出绿水涧走走,但必须穿着太监服,在外遇到人要说自己是绿水涧的执事太监小绿子,腰牌我待会儿叫人送来。不过,少爷,容我提醒您,有些地方可以去有些地方不能去,希望你记得。别惹麻烦。”
  尽管萃鸢那个小贱人说话的口气让人想跳起来抽她两个耳光,但是,他还是高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这间屋子了。
  脑子里立刻闪出一张期待的小脸来。
  滚开!
  云少栖不爽地挥舞着拳头,“老子才不是想你,老子是想巴结讨好你,以方便以后利用你!”重重地点头来增加说服力。
  很快,萃鸢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个小木牌。“每次回来,腰牌都要交回我手上。”
  “那,我今天可不可以出去?”云少栖小心翼翼地问。“我保证,我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回来!”
  萃鸢没有说话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却有小丫鬟送来了太监服。云少栖兴高采烈地换上,从后门溜了出去。
  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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