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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皇兄,你太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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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换个地方也好。
“你们把他放在里面了?”容舒刻看着眼前的皇陵。
“皇上,你要做什么?”容舒颖挡在皇上面前。
“你让开,我要去陪他,他一个人很害怕的。我发过誓,这一辈子都绝不放他一个人呆着的。”
“皇上!”所有的影卫和容舒颖一起跪在容舒刻面前,“公子他已经走了,求求您,放过您自己吧!”
“殇儿才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他心软,不会生我气生太久的,我得趁他还不是很生气的时候,好好哄哄他。”
“皇上,有急报!”禁卫军副统领受统领吩咐来报告皇上。禁卫军最近在修缮雅妃娘娘的陵墓,没想到发现了一封牛皮纸写的书信。
“呈上来。”容舒刻打开那封信,直到看完,才猛然大笑一声,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来,人跟着像离弦的剑一般射向殇儿的陵墓。
影卫反应很快,齐齐出手,拼了命也要把主子拦下。他们的功夫都出自主子,若不是主子受了刺激,经脉错乱,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
“二少爷,你看。”凤子影把落在地上的信捡起来递给容舒颖。
“主子:
奴伊无能,不能为主子报仇,但是,那个女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奴伊换掉了她的皇子,送了一个下贱的麒麟子给她。奴伊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担惊受怕中。她的皇子奴伊送给了太尉大人,太尉大人与主子两小无猜,他养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拿好脸色对那女人的。主子,奴伊来陪你了。
罪奴奴伊绝笔。”
凤子影不敢去看二少爷的眼睛,如果这封信是真的,那么,二少爷就是……
“二少爷!”凤子影连忙扶住二少爷。
“我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容舒颖简直不敢相信。
“二少爷,您和皇上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啊!”凤子珉急道。
“错!”凤子影道,“二少爷和皇上就是亲兄弟,同父异母,嫡嫡亲的兄弟。”
吓!
对啊!
地牢里异常空旷,这里只关了一个人,却派了上千禁军把守,可见牢里的人犯何等重要。
容舒颖站在牢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可是要审问犯人?”把守牢门口的头儿赶紧问。
容舒颖没有回答,终究抬了修长的腿往里面走。
头儿松了一口气,这刚刚继承了扶风王头衔的王爷真是古怪,每天来地牢两三次,每次都站在门口不进去,不知道是为什么。
地牢的走廊真的好长,容舒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才走到尽头。地牢的修建是牢门口地势高,顺着往下,到了尽头,高度就相差了一米左右,所以,前面的一些脏水污物就顺着往下流,越到尽头环境越糟糕。这地牢也鲜少使用,除非罪大恶极的犯人。
而那罪大恶极的犯人此刻就躺在一堆潮湿的可以拧出水来的肮脏稻草堆上,动也不能动。这犯人颈椎破裂,脖子以下都瘫了。
罪犯转动眼珠子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把牢门打开,然后统统都出去。”
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牢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躺。
容舒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如今面黄肌瘦。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后,如今过着猪狗不如要靠别人喂食才能活下去的日子。
“怎么?太无聊了,跑到这里来炫耀?朕告诉你,那个杂种根本不配拥有这天下!你们等着吧,等朕出去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知道我是谁吗?”真正看着这个人,容舒颖发现自己释怀了,那些挣扎和困扰都离他远去了。生他的也许是眼前这个女人,然而养他的却是爹。他应该感谢这个女人,因为是他,让自己和最敬爱的大哥真正有了血缘关系。
“哼!”
小巧的匕首从人犯衣袖里已经干枯的手指上划过,几滴血滴落在碗里。
冉玉霜冷笑着看眼前的人玩花样。
同样的匕首从修长的手指上划过,几滴血从容舒颖破了的手指上滴落进刚刚的碗里。
两个人的血,几乎是立刻的,水乳交融,分不清彼此。
“你看。”容舒颖把碗凑到女人面前。
冉玉霜静静地躺着,似乎过了很久,才转动了眼珠子,声音暗哑,“什么意思?”
容舒颖轻轻地笑了,“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的。不过,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认你的,因为,你不配。”
“你是?”
容舒颖侃侃而谈,将当年发生的事尽述相告,末了,才道,“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和皇兄有了真正的血缘关系。有一句话听说过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好自为之吧!”转身离去,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走出多远,他听见地牢里传来的歇斯底里。
“你们把殇儿还给我!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殇儿!还给我还给我啊!”
泣血的呼唤,却无论如何也唤不回逝去的人。
“王爷,您快拿主意吧,皇上要是醒了,可就没办法了。”凤子影劝道。
“子影说得没错,看这情形,主子是绝对不会独活的。他曾把对那女人的仇恨转嫁到公子身上,也因此间接逼死了公子,现在让他知道公子是无辜的,你们想想,他还能放过自己吗?”尽管大逆不道,但是凤麟还是说了。
握紧手上的药瓶,看着床上的人,容舒颖依然犹豫不决,“没有了对殇儿的记忆,皇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起码,主子还能活着!这天下需要主子!”凤子影跪在容舒颖面前,“王爷,您快决定吧!”
子影和凤麟说的,容舒颖又岂会不明白。可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爱,如果就这样被忘得一干二净,对故去的人该是多么不公平?然而,若不这么做,他的大哥一定会弃天下不顾奔着故去的人去了。爹现在下落不明,他怎么能在找到爹后告诉他,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呢?
“殇儿,对不起了。你那么爱皇兄,一定可以明白的。我们都会记得你的!”容舒颖闭上眼睛,良久后猛地睁开,“用药!”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
当今天子仁政爱民,朝野上下一片清明,是难得的好皇帝。只是,这皇帝登基,后宫寂然,竟然一个娘娘都没有。
新丞相提过一次,不知为何惹怒了圣颜,连连被贬,成了个九品芝麻官,由此,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敢开口。
好在,皇上还是扶风王爷的时候,有一个小世子,这小世子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只是见过太子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这小太子长得很像病逝的先皇啊!也是,皇上和先皇乃是嫡嫡亲的兄弟,这侄儿像叔叔也是常有的事。宫廷倾轧本是常事,然而当今皇帝却宅心仁厚,对先皇留下的唯一骨血不仅没有不待见,反而养在皇宫里,与太子打小为伴。
容舒颖头疼地敲着桌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以前凡事都是大哥在操心,偏偏这事儿不能告诉大哥。
“瞒着吧先。”容舒颖异常疲倦,要找爹,要辅佐大哥,他真的很累,他太怀念以前云游四海的生活了,这种见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但,如果一直瞒下去,那谁来继承大统?公子不是皇家血脉,那他的……”
“好了好了!我会找适当的时候劝大哥纳妃的。”容舒颖摆手。
“王爷,你说,皇上是不是……”凤麟舔了舔嘴唇有点不敢说下去,被主子瞪了一眼,赶紧接道,“皇上是不是那里有什么问题?否则怎么?”
别说凤麟不明白,连容舒颖都不明白。大哥明明已经失去了对那人所有的记忆,为什么却不临幸后宫中人?若说喜欢男人,为何又不见他对谁家的公子有意思?
“先这样吧,能瞒多久是多久。”容舒颖摆摆手,先就这样吧,起码目前为止一切都好。大哥正值壮年,子嗣的事早晚会解决的。
新皇登基八年,天下大治!
☆、第1话 梦醒的痕迹
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俊美的天子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最近,他总做梦,梦里有个可爱的小孩子,追着他跑着跳着叫他容哥哥,那粉妆玉砌的脸上满是信赖和依恋。每梦见一次惊醒一次,也痛一次。心底翻江倒海的酸涩不知从何而来,感觉,他与梦中的小东西似乎相识已久。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那小人。
“乖乖,你跟娘走吧?”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正坐在床上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家伙坑蒙拐骗。“我跟你讲,外面可好玩儿了!哪像这皇宫里什么都没有。”
那小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殷虹的小嘴上挂着浅浅的笑,似乎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又来拐他的娘亲,“娘,离儿说了很多次了,离儿是盛天的太子,身为太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偷溜出宫去呢?而且父皇交给孩儿的功课,孩儿都还没有完成呢!”
“呸!离儿你偏心,就知道你父皇!你要搞清楚啊,是娘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诶!”
“娘娘,您就别为难太子殿下了。”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凤子飞从暗处飘下。
“哼!你们那个混蛋皇帝,说话不算数!明明说过,离儿是我的!”美丽的女子蹙眉。
“娘娘!”凤子飞脸色有点白。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女子蹭地站起来,扑过去在自己儿子粉嫩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娘过几天再来看你,你乖乖的哈!”
看着洞开的窗户,小小的太子摇摇头,“飞叔,为什么娘不愿留在宫里啊?为什么还不让我告诉父皇娘有来看我?”
“太子殿下,这是娘娘自己的选择。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就会把娘娘抓回来。你也知道,娘娘不喜欢宫中的生活,如果把她困在宫里,娘娘不是很痛苦吗?”
“哦。”小太子点了点头,“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时候还早,您再睡一会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禀皇上,臣有本要奏。”户部侍郎上前一步,呈上自己的折子。
皇上一目十行看过去,啪地把折子扔在地上,“谁给你的胆子?”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饶命!”
小太子从自己的座上跳下来,走到父皇面前,把折子捡起来,看了一遍,“王侍郎,父皇曾说过,关于百姓的任何奏折都可直递面圣,为什么昨日没报?”
“回皇上回太子殿下,昨日接到消息已是夜深,不敢打扰皇上休息,所以……”
“混账!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养活了你?养活你的,是整个盛天的百姓!你拿国家俸禄不急百姓所急,留你何用?来人!”
“父皇!”小太子跪在父皇面前,“父皇,洪河灾情严重,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等治理了水患,安顿了这流离失所的数十万难民,再惩罚他也不迟!”
“求皇上让臣将功赎罪!”户部侍郎头磕得砰砰响。
“还不快去!”小太子眉头一皱,小小年纪已经威仪天成,没有任何人敢不把这小太子放在眼里。
“父皇,请允许儿臣亲往洪河治理水患,以防下面官员阳奉阴违,私吞国库,中饱私囊!”午膳前,云离到御书房向父皇请命。
从来面无表情的皇上只有在面对自己这唯一的皇儿时,脸上的表情会柔和下来,“离儿,来。”一把将小太子抱起来,“离儿,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危机重重,你可有把握?”
“父皇放心吧,儿臣会小心行事。父皇,儿臣将来是要接掌这万里江山的,如果不知道百姓所苦,父皇又岂能放心把江山社稷托付?这是个好机会,父皇就让儿臣去历练历练如何?”
皇上凝眉思考了一番,“子影。”三条人影飘然而下,“你们和子飞一起陪太子走一趟,太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是,皇上。”
“太子殿下吉祥!”
“都起来吧!小王爷呢?”云离一回自己的寝宫就如往常一样到处找那活蹦乱跳的家伙。“算了,看你们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小猴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你凭什么又说人家小猴子啊?”一个比太子小点的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一把跳上太子的背。
太子宫里的下人们对这情景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这宫里就只有小王爷这小祖宗敢跟太子没大没小的。
“你啊,又跑到哪里野去了?”小太子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然后任宫女给换衣服。
“我来。”小王爷开开心心地服侍起自己的小哥哥来。
“今儿这么乖?”小太子笑了笑,倒也没有阻止这小猴子。
“大将军说我的功夫有进步了!”小猴子洋洋得意。
“所以呢?”小太子不以为然,不用想也知道这小猴子接下来又要说什么。
“所以我要去闯荡江湖!”小猴子双手环胸,一脸的豪气干云。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宫门都走不出去。”
“你又看不起人!哼!”小猴子生气了,小脑袋撇到一边准备不再理这人了。
“生气了?不理皇兄了?”小太子笑。“哎——”叹惜了一声,“本来嘛,父皇已经准许我出宫去视察洪河水患,想着带某只小猴子出去长长见识,既然小猴子不愿意搭理,那就算了吧。”
“真的?”小猴子立刻很没骨气地忘了还在生气,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哥哥,“你没有骗我?真的带我去?”
“你不是不理我的吗?”
“谁说的!欢儿最喜欢皇兄了,皇兄你就带我去嘛!宫里真的很无聊的,求求你啦!”
“好啦好啦,再摇下去,你皇兄我就散架了。赶紧收拾一下吧,明儿我们就出宫。”
“大人,皇上这次可是拨了八百万两银子下来啊!”清平府知府衙门里师爷连辞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里就精光闪闪。
“什么八百万两?这次水患,受灾民众数十万,皇上准保拨了千多万两,只是,这到咱们这里就只剩下了八百万了而已。不过,也够了。”清平府的知府是保德元年的状元,为官已有八年,从一个小小九品知县做到今日四品知府,其能力不容小觑。这清平府的知府名叫何跃,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人,明明已经三十来岁,看起来却像个弱冠少年。“我们得好好计谋计谋,如何让这八百万两银子用得其所,你说是不是啊师爷?”
长了一串络腮胡子的连师爷闻言,“那是。大人,这办法嘛,小的已经想好了。要知道,民不与官斗。只要大人开口,还有谁敢说不?属下已经在酒楼定了包厢,约了两湖十大商户的当家,大人明儿只管去赴宴即可。”
何跃眯了眯眼睛,“连辞啊,最近可真是百无聊赖无趣得很啊。”
“大人放心,小的自有安排。”连辞笑眯眯地凑到大人耳边,“这么多难民,死个十个百个的,是正常现象。”
“不错不错,还是你脑袋瓜子转得快。那,明儿个晚上,我可就要哦。至于今晚嘛,就委屈师爷你了。”说罢,何跃的手在师爷挺翘的屁股上猥亵地摸了一把。
“是,大人。”
“众位兄台,本府在这里先干为敬,感谢大伙儿百忙之中抽空赏脸。”何跃一饮而尽。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有何吩咐只管开口,我等自当鞠躬尽瘁。”
“众位严重了。想必,洪河镇水患的事大家伙儿也都知道了。朝廷派下命令,让本府全权负责。你们知道的,这水患一起,难民流离失所,这温饱问题可就成了难事。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府库里的积存那真是……哎……不说也罢,喝酒喝酒!来来来,满上满上!”
“这点事大人何须烦恼?不就是粮食吗?我们多的是,说吧,大人需要多少?”
“这,皇上只拨了四百万两银子,这价钱嘛……”何跃为难地开口。
几个当家的互换了几个眼色,“既然大人开了口,谈什么银子?大人只管说需要多少?”
“不不不!这可不行!皇上拨了赈灾银两,本府怎敢私吞?你们这可是陷本府于不忠啊!这样吧,本府为官几年,少有积蓄,只能再拿出二十万两来,这四百二十万两银子交付于尔等,希望能保证难民有粥可喝。本府代天下苍生谢过诸位了!”何跃离座,咚一声跪了下去。
“使不得啊大人!”两位当家赶紧扶起大人,“放心吧,大人,一切都包在我等身上!”
“这个狗官!”等何跃一走,其中一个当家的恨恨开口,“上面拨下来的银子怎么可能这般少?一定是狗官又中饱私囊了!”
“对。而且,我还想到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当家开口,“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到时候皇上清查此事,姓何的狗官完全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栽赃到我们头上,诬告我们发国难财,到时候恐怕……”
“无妨,先把这件事禀告公子,请公子定夺。”
“哼,好不容易让他逮着这么个发财的机会,他怎肯放过?”白衣公子隐在帘后,声音清朗。
☆、第2话 下流坯子遇美人儿
“是,我等束手无策,只能来请教公子。不知该如何处理?”
“无妨,想打我的主意,他还嫩了点。你们派人去盯着何府,尤其要找出脏银存放的地方,切莫打草惊蛇。至于粮食嘛,低价卖给他,但是要跟他提个条件,就是必须我们的人建棚施粥,否则,到了老百姓嘴里的恐怕就只剩下树皮砂砾了。”
“是,公子。”
“下去吧。”
“回来了?”公子喝了口茶,问站在面前的四人,“如何?”
为首之人摇头,“还是没有消息。”
“到底是谁?”公子凝眉。
“公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他身上又有剧毒未解,恐怕……”
“给我闭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棺材里没有尸体,那就有无数种可能。再派人去找!我也该回去看看爹了。”
“师父这些年气色好了很多,公子当年的决定真是英明。”
“哼,若不是因为爹爹,就凭他当年害得爹爹疯掉,我就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师父,当年的事情应该是一场误会!”说话的人似乎被什么吓住了,“公子恕罪,文勋逾矩了。”
“做好你们的事。”
白衣公子凭栏而望,修长的手放在窗栏上。
当初如果不是他过于小心行事,也绝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殇儿……
“爹爹!”七八岁的小孩子,有一张罕见的漂亮容颜,只是可能吃的不好住得也差,因此那张小脸皱皱的,小嘴上还翻了死皮,此刻正费力地扶着一个孱弱的男子。那男子比之小孩,脸色更显灰白,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楼儿别担心,爹爹……咳……咳……爹爹没事!”话刚说完,男子就控制不住咳嗽起来,脖颈上咳得青筋泛起,本来灰白的脸色也因为要极力克制住咳嗽憋得通红,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满是冷汗。
“小鬼,赶紧带着你的死鬼老头子滚!”破庙的神像前坐了一圈难民,其中一个男人似乎终于无法忍受了,不耐烦地大吼,然后抬手指了指周围那些难民,“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瘟疫!要是把我们也传染了你们拿什么赔?赶紧滚!否则揍死你!”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对!赶紧滚!否则打死你!”几个男人蹭地一声站起来窜到父子俩面前,其中两个更是毫不客气地拿脚死命地踹那看起来快病死的男人。
“不准欺负我爹爹!”小孩子扑到父亲身上,企图用自己幼小的身体挡住那些肆虐的拳脚。
“不要!楼儿!”男人惊喊,立刻又咳嗽起来,但同时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孩子,无情的拳脚雨点般落在身上。男人脸色已经纸一样白了,眼神也开始涣散,但因为怀里的孩子神智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
弱者在走投无路的绝境中看见比自己更弱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兴起暴虐欲望,以发泄处于绝境的崩溃情绪。对于病死鬼的求饶,这群男人,不仅没有手软,反而越发兴奋,眼睛里全是嗜血的味道,下手完全没有了轻重。
怀中的孩子犹如被人碰了逆鳞的小兽,嘶吼着要把所有人都撕成碎片!男人死死地抱紧怀中的小兽,一步一步费劲地往破庙门口爬去。紧紧咬住嘴唇,汗如雨下的男人没有看到怀中小兽赤红的双眼,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将残暴和嗜血展露。终于,身上的拳脚没有了。男人抱着怀中浑身颤抖的小兽坐在破庙外的草地上。哗啦啦的暴雨打在身上,让人意外的畅快。男人觉得脑子昏昏然,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孩子,他什么都没有了,这是他唯一仅剩的,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命,求求老天不要带走!
“爹爹!爹爹!”身上不停收紧的力道,终于把陷入仇恨中的小兽唤醒。楼儿惊慌失措地嘶喊着爹爹,缠绕在身上的力道蓦然一松,爹爹的身子轰然倒下,浑身已经被暴雨打湿。
“爹爹!”看着殷虹的血从爹爹青紫的嘴角流出,楼儿不觉咬紧了牙,颤抖着拿衣袖去擦爹爹的嘴角,却怎么样也擦不完。楼儿抱住爹爹的头,仰头对着大雨倾盆的苍天怒吼,那声音凄惨决烈,“你们通通给我记着,我云逸楼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回应他的是同样愤怒的惊雷声。
“臭小子!鬼叫什么!小心老子——啊——”破庙门口的男人跳脚怒骂,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被活生生劈成了两半,砰砰两声倒在破庙的地上,扬起厚重的尘埃,惹得里面的人频频咳嗽,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划破了晦暗的夜空。
“妖怪啊妖怪!救命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一道又一道闪电劈下,不过是弹指的时间,整间破庙就坍塌了大半,哭喊声尖叫声声声入耳。
“师爷,前面破庙有大批难民,刚有人报出了命案!”衙役快速来报。
“赶紧去看看!”师爷吩咐车夫把马车赶过去。
满目疮痍中,有好几具焦黑的尸体,有些甚至还冒着青烟。师爷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吓呆了的难民看见穿着皂衣的衙役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纷纷拜倒在地高呼救命。
“这是怎么回事?”连师爷瞪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厉声喝问。
“是他!”有个胆大点的跪起身,指着破庙外的父子俩,手抖啊抖,“是他!官爷,他是杀人凶手!”
连师爷回头,刚才匆匆走进来,竟然没有注意到破庙外的人。此刻仔细看来,不过是一个濒死的男人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胡说!一个濒死之人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杀掉几个男人?”那几具尸体中有一具被劈成了两半,他不相信那一大一小有这个能耐。“再敢胡说,本师爷把你们通通都关进衙门里!快说,到底是谁?”
“青天大老爷,小的不敢期满,求青天大老爷为小的们做主啊!那个小鬼刚刚说过,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求求大老爷救命啊!”
连辞顿了顿,终于转身往外走,一个衙役赶紧为他撑伞。三两步走到那两人面前,几乎是立刻的,连辞停下了脚步,甚至呼吸。
惊为天人!
雨水的冲刷让那张小脸原本的面容露了出来,尽管衣衫破败,但却掩饰不住满身的风华。假以时日,相信这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想到这里,大雨的天里,连辞竟然热出一身汗来,心思电转,连辞微微弯身,看着那愤恨的一双漂亮眼睛温和地问,“他们说的是真的?”
小美人儿的反应是,怒目而视。
好漂亮的一双眼!
好能激起男人征服欲的一双美瞳!
燥热之外,连辞觉得自己心底某处被搔刮了一下,又痒又麻还欲罢不能。不觉吞了吞口水接着问,“是你杀了他们?”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他需要一个理由,把这美人儿送到大牢里去。
“他们都该死!”云逸楼咬牙切齿,眼中全是阴狠。让他们死得那般痛快,真是便宜他们了!
这小狼崽子爪子有够利!真是够味儿!老爷一定会喜欢的!连辞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小狼崽子在老爷身下生不如死痛哭流涕的模样了,一定很美!他这一趟出来,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得此一个胜过千万!稚嫩的身体,尖利的牙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连辞心痒难耐,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连辞又向小美人儿靠近了一些,悄声说,“他是你的父亲?他需要大夫,你跟我走,我给他最好的治疗,不过,要委屈你一下。”说罢,连辞站直了身体,声色俱厉,“来人,把疑犯带走!”连辞看了看满天的大雨,转了转眼珠子,“为防止疑犯有任何闪失,将疑犯带到马车上,立刻押入大牢!”
“不准碰我爹爹!”云逸楼怒吼。
连辞摆摆手,示意衙役等一下,“你的父亲需要治疗,你也不希望他死掉吧?再者,如果没人帮忙,你要怎么把你爹爹弄到马车上去?”
云逸楼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男人自以为笑得人畜无害,但那丝深沉的算计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或者说,因为他是个小孩子,对方压根儿没想要掩饰那丝算计,毕竟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何况是小孩子。他可不是他那迟钝的爹爹!但这男人说得没错,爹爹的病不能再拖了,加上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淋了这么大的雨。咬了咬牙,云逸楼终于点了点头。反正知道这男人没安好心小心防范就好。
只是八岁的孩子,再聪明早慧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的肮脏和黑暗,是小小年纪的他完全无法明白和接受的。
连辞没有食言,请了清平府最好的大夫。大夫看了半天摇摇头,“他余毒未清,加上连日饥寒交迫,今日又感染了风寒,若不小心伺候,怕是活不长久。另外,他需要绝对的静养,切莫随意搬动。老夫这就去开药,一日两副,先吃着看看情况吧!”
☆、第3话 甲乙丙丁来相遇
连辞差人跟大夫去抓药,然后回头对云逸楼道,“衙门里刚盖了新牢房,这里是旧的,没有犯人。你和你爹爹就先待在这里,你们的事,我一定会禀明大人还你们一个公道。”
把人安排在这里,连辞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这小美人儿看起来不好糊弄,若把他跟那些娈童小倌关在一起,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若东窗事发,恐怕这小子还会倒打一耙。如果把人关在这里,不仅吃起来方便,而且——连辞扫了一眼三面墙上的刑具,心底嘿嘿淫笑,不仅吃起来方便,还吃起来过瘾!
云逸楼知道这都是借口,但是对于现在的爹爹来说,确实经不起更多的波折,什么事都要等爹爹身体恢复了才能做打算。“好,我答应你,会乖乖待在这里,但是在之前,我要出去办点事,天黑之前回来。”
连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压根儿不用担心这小子不回来。不过是个孩子,料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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