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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皇兄,你太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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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掌柜匆匆走到男人耳边,低声问,“兰爷,要不要出手?”
“无妨。”被称为兰爷的男人长得异常高大,一张脸有着刀刻般冷硬的线条。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恰好那小人也抬起了头,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哀求地看着他,让男人心底猛地一震,抱着人的手不自觉收紧,转头给了属下一个速战速决的眼神。
“这闲事我们爷是管定了!”三两下的功夫,一群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下三滥就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了。“还不快滚?”
“你们都给我等着!”撂下狠话的一群瘪三落荒而逃。
“小兄弟,没事了。”兰湫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生怕吓坏了怀里的人。其实,刚才差点从兰湫嘴里脱口而出的称谓是“小家伙”,又觉得不太合适,似乎过于亲昵,于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改成了“小兄弟”。
那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对着兰湫眨了两下,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痛!
那帮混蛋,看哪天老子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哼!
小叫花咧了两下嘴,痛得眼睫毛都一颤一颤的。
“不要乱动,你身上受了很多外伤,好在都没有破皮。”男人低低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非常舒服。
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店小二抬着大木桶进来放在房里,“客官,您要的热水准备好了,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都下去吧!”兰湫将床上的小人抱起来,然后伸手去解小人的衣服。
“你做什么?”小叫花瞪大了眼睛,双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子。
呃!女人当太久了,让他都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扭扭捏捏,跟个娘儿们似的。狼狈地咳了两声,小叫花心虚地解释,“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
啊啊啊!真是要疯了!小叫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说得那是什么话?跟个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区别?
“那好,我先出去,有事叫我。”兰湫没有嘲笑小叫花,反而干脆地起身离开。
哇,好舒服!哎呀,痛死了!
小叫花洗个澡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水,那哪儿是在洗澡,根本就是在玩儿水。
“爷,这是给那小兄弟准备的衣服,属下这就给送进去。”说罢就要去推门。
“不用了!”兰湫似乎感觉自己的口气略微重了些,赶紧恢复平常样子,“他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袒胸露背,我送进去就可以了。”接过衣服,兰大将军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而入了。
可怜的属下呆了半天,小声嘀咕,“怎么才一个时辰都不到,爷就成了那小叫花的内人了?”内人?好耳熟的称谓啊,似乎在哪里听过?
“啊!你没敲门就跑进来了!真是没礼貌!你夫子没有教过你什么叫非礼勿视吗?”正裹着床单四处找衣服的小叫花听到门响转头瞪了屏风后露出的脑袋一眼,然后腹诽,“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他以为木头桩子能卖钱啊!”
兰湫不自在地举了举手中的衣服,“我给你送衣服来了。”垂着的头也没有胡乱看,但低垂的视线让兰湫隔着屏风看到了那双小脚,模模糊糊的影像勾得兰大将军心底痒痒,这小人儿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吧?
☆。第100话 小叫花遇到高头大马(下)
“哦,那你就搭在屏风上吧。我——啊!”伴随着一声尖叫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兰湫心一沉,这时候哪还记得什么非礼勿视啊,直直地越过屏风两步跨了进去,果然看到那小家伙面朝下趴在地上,小巧的屁股光溜溜地近在眼前。
“你看什么!”小叫花悲愤地大吼,慌慌张张地用手掩住自己的小屁股。有什么样下流的主子就养出什么样不要脸的手下!竟然专挑人家的屁股看,还色迷迷地死盯着不放!果然不是好东西!
小叫花已经在心底给可怜的兰大将军加了无数条重罪。
“摔疼了没有?”兰湫立即反应过来,蹲下高大的身子,把小人儿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急急地检查小人的手手脚脚。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立马,我们的兰大将军就气得眉毛倒竖,“该死的!应该叫小四儿剁了那群人的手脚然后丢到荒山野岭去喂畜生!”竟然敢在那么细嫩的肌肤上留下那么多丑陋的伤痕。兰湫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一边上药一边安抚,“乖,不痛,很快就好了。”
汗!
这该死的高头大马以为我是娘儿们吗?这点小痛算什么!想当年——“哎呀,轻点你会死啊?”
“好好好,我轻点,你乖一点别乱动。”兰湫上完了药,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这么烫这么红?难不成发烧了?兰湫担忧地轻握住那小脑袋,然后准备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
……
“你干什么?”
好漂亮的男娃儿!
兰湫愣了半天神,原来那乌漆麻黑下面竟然是这样一张倾城容颜,让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美人儿的兰大将军都傻眼了。被美人儿俏生生的怒吼给震回了心神,这才想起来他是先查看小家伙是不是发烧了的,于是把额头抵了上去,然后心脏砰通砰通乱跳。
好近!
兰湫看到了那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好美!
紧接着我们的兰大将军就被一阵恐怖的魔音给穿了老,浑浑噩噩地被踢出了房间。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混蛋臭鸡蛋、乌龟王八蛋!”这句咆哮在整个客栈的后院可谓“绕梁三日”犹有回音啊!一度惊昏了兰大将军手下一众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好男儿。幸亏这后院已经被他们包下来了,否则他们英明神武的将军大人今儿铁定得颜面扫地。
兰湫猛地一震,有点欲哭无泪地埋怨他们的少主。您说您喜欢粉嫩嫩的小主子也就算了,干嘛要可耻地影响我们这些苦命的下属啊?一想到兰家世代单传到他这里就要绝后了,再想到老爹那会要人命的家法,兰湫就浑身冒冷汗。
不行,得赶紧把这小家伙安顿好,他可还有任务在身啊,误了少主的事儿,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少主折腾的。嗯!就这么决定了,趁他完全还能自救,赶紧解决省得夜长梦多。
“这些金银珠宝你拿着,够花一辈子了,做点正经的营生,好好过日子。”兰湫把一箱子金银珠宝塞到小家伙面前,就是不肯抬头去看那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我不要你的金银珠宝!”小叫花很有骨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再说了,反正迟早也会被那些人抢走的。”
一个小叫花会用“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样的话吗?兰大将军,您老醒醒吧!
“那些人?哪些人?”兰湫猛地站起来,质问的口气不自觉加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他的小家伙,果然是嫌命太长了?
兰大将军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那句什么“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就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伤不起。
什么?还没爱?好吧!
“就是昨天那些人啊!领头的那个叫王八麻子,他说我长得好看,要把我抢回去玩。”小叫花一脸天真地问,“他要跟我玩什么?好不好玩?”
抢回去玩抢回去玩抢回去玩抢回去玩抢回去玩抢回去玩抢回去玩……
兰湫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句话,最后回过神来,狠狠地一拍桌子,“看谁敢玩儿我的人?爷要了他的命!小家伙,你不用担心,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放心吧,还没有人敢欺负我的人!”
小叫花低垂着头浑身颤抖,激动得语无伦次,却没人看见那嘴角阴谋得逞的笑意,“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吗?我很笨,又什么都不会。可是我会好好学的,我给你做饭给你梳头给你洗衣服给你叠被子,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不要丢了我!”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丢了你的!”兰大将军傻乎乎地许下了一生的诺言,只是若干年后,兰大将军才终于发现,他的噩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爷,您要带着他?”小四儿惊疑地问。
“怎么?你有意见?”兰湫紧了紧披风,把小人儿整个裹在里面,连头都没抬,只顾着哄怀里的人,“我的马看起来很高大,不过你不要怕,有我在呢,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小四儿哪敢言声啊?
“你快马加鞭把这消息给宫里送去,等得了旨意后立刻回来禀报,不得耽误,否则提头来见!”阴狠的表情冷冷的话语出自书房的暗影里,这是永安王府。
“王爷,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是夜,一匹黑色的马消失在永安城外。
“哦?”中年美妇弹了弹手上的纸条,然后放到烛火边烧掉,“你回去告诉永安王,太子马上就要降生了,让他准备进京道贺。至于那些探头探脑的东西,本宫会派人通通做掉的。他安心赶路就是了。”
不过是同行了几天,他干嘛要担心那个该死的男人?
小叫花跟着兰湫,在离开永安三天后被人伏击,来人个个穿着黑色的斗篷,从头遮到脚,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而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兰湫带来的人除了他的十二名贴身护卫,全都死了。
混蛋,你快把我放开!
小叫花很想大吼,但是他又不能暴露自己会功夫,只能干着急,眼睁睁看着那为首的斗篷人又在兰湫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可恶,老子的人你也敢伤!
趁兰湫转身应付其他人,小叫花从兰湫怀里探出被咬破了的手指,直直指着刚才伤了兰湫的人,一道快如闪电的血剑激射而出,穿过了斗篷,正中那男人脑门,“快,分开走!”小叫花大吼一声,然后扭住兰湫的耳朵,“我们往东北方,快走,你这个笨蛋!”
☆。第101话 青儿
小叫花脑袋有点昏昏然,可是神智却还相当清晰。
刚刚那些人在被她击毙后头顶上竟然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青烟,他似乎在哪里听闻过这种诡异的现象,是哪里呢?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高头大马?他是带着什么任务跑到永安来的?
秋夜的风呼呼地从身边掠过,小叫花觉得头疼,突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被人抱下了马。
难道被追上了?
“小四!”小叫花头顶一声惊吼。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小四嘴角溢出,“爷,快走!”
“不行!我一定要带你一起走!小九!抱小四上马!小六,把小四的马牵上,走!”
“爷!”小四死死地抓住兰湫的手腕,手上的血在兰湫手腕上留下滚烫的痕迹。“我知道,我不行了。请老爷原谅,小四没有好好保护少爷。以后,少爷,就交给你们了!”
“小四(四哥/四弟)!”
小叫花费劲地掀开披风,伸手拽了拽声音已经沙哑的高头大马,对上那双带了绝望的眼睛,小叫花心底微微一疼,喘了一口气,“快,放我下来。”
“你要做什么?”兰湫声音紧绷,但还是把小家伙从怀里放了下来。
小叫花蹲到小四面前。
“你干什么?!”兰湫一把捏住了小家伙的手,可是,小家伙的左手食指已经被咬破,鲜血正不断冒出。
“快放开!”小叫花嘴唇苍白泛紫,看着小四身后的人,“掰开他的嘴。”然后将自己带血的手指探进小四的嘴里。
小四几乎是本能地吮吸着小叫花手指上的血液,那血液给人感觉异常奇怪,不但没有腥味,反而冰冰凉凉的甜,入喉后一点一点熨帖着浑身上下的疼痛。
“爷,你看!”小九指着小四手臂上的伤口,刚刚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渐渐止住了不说,而且竟然开始自行愈合。
然而兰湫关注的却是小家伙的脸色越来越紫,整张脸看起来异常诡异,他的心咚的一跳,一把拉出小家伙的手指,“够了!”小叫花对着他绽开一抹虚弱的微笑,那紫色的笑容晃得兰湫眼晕,“放心,他不会死了。”然后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兰湫怀里。
临失去意识那一刻,小叫花想,要是二哥知道他拿自己的血去救了容舒刻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吼他呢!
众人都是万般惊异,小六反应最快,“爷,我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找大夫给他诊治,快!”
兰湫心里慌乱,手忙脚乱地裹了小家伙,然后伸手探了探小家伙的鼻息,稍微放了一点心,十三骑快速消失在暗夜里。
“王爷,永安王已经动身,他确实和老妖婆有一腿,这是证据。另外,路上劫杀我们的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功夫诡异,下手狠毒。爷带去的人,除了我们全都殁了。”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手下,小九咽下心底的恨,这些仇他们一定会报的!
“兰湫呢?可有受伤?”容舒刻接过小九呈上来的东西放到一边。
“小四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爷不放心所以派小九来汇报情况。”
“凤麟,让子影跑一趟。”容舒刻拿过羊皮纸,“下去休息吧。”
现在正是王妃临产的关键时刻,王爷竟然把凤大人派来给小四看诊,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霸业不成?小九脚下生风先一步回了兰府。
风子影随后赶到,被兰湫一把拉进了自己的卧房。
“难不成你也哪里伤了?比小四还严重?”凤子影担忧地问。
兰湫赤红着眼,这几日他们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就想早日回到京城,小家伙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如果不是呼吸还算正常,他真的会半路疯掉。不是没想过找子影帮忙,然而王妃正待产,一点岔子都出不得,所以他才叫人去找太医院请御医,哪知少主竟然派了子影来。
凤子影皱了皱眉,然后回头问兰湫,“你在哪里捡了这么个宝贝?”
兰湫火大地吼,“他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他好着呢!这小子从小在药草里泡大的,身上的血液亦毒亦药。经我查看,我猜想他的右手血液是毒左手是药。他是什么人?”
兰湫一听没事儿,立刻放下了心。
“不过,”凤子影见兰湫压根儿没想回答他也没想多问,“他失血过多,得好好养,而且不论是救人还是杀人,这都会缩减他的寿命,你可以啊,这小子为了你竟然不惜一切!”
兰湫刚放下的心立刻又纠结起来。
“给,这是调理的方子,你让人熬了每日三副,饭后服用。要绝对地静养。”
凤子影回头又看了眼床上的小鬼,小小地皱了皱眉,这小鬼不知道什么来头。
该死的!
小叫花眉头皱得死紧,他果然哪里不对了!竟然会去救那家伙的手下!搞得自己身体这般虚弱,而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竟然人都不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绿色的药丸,小叫花一口吞下,然后盘腿开始打坐,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大汗淋漓,不多时,小叫花松了一口气,无力地躺下来,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叫花看到高头大马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没好气地掀了掀眉毛。
“你醒了?”兰湫把托盘放到一边,“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拿了袖子给小家伙擦汗,兰湫担忧地问。
“这里是哪里?”小叫花收起那些个情绪,低眉顺眼地问。
“这里是我的府邸,你放心,我们已经安全了。”
“小四哥没事吧?”小叫花担心地问。
兰湫心里有股酸味儿一闪而过,口气不自觉地沉了些,“他没事儿,倒是你,下次不准再这么做!”
“没有关系的,反正我除了身上的血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低低的语气里满是哀怜。
兰湫心立刻揪成一团,一把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谁说的?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要你答应,从此以后不准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儿,救人杀人都不行!”
好欠扁的霸道口气!
然而小叫花却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结实的胸膛。“你不问我是谁从哪里来的?”
“我不需要知道,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遇到我之后就是我兰湫的人。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小叫花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兰湫,“我没有名字,炼药的人都叫我小药人。”
兰湫一听,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把小家伙按到怀里,“从今以后你有名字了,叫青儿好不好?兰青。”
青儿把头埋在对方怀里,肩膀不自觉地抽动。惹得抱着他的男人异常心疼。
他可没骗人,二哥他们确实都叫他小药人的嘛!
☆。第102话 邪魅腹黑二主子
莲话勋不敢靠得太近,一直隐在暗处。他知道扶风侧王妃要临产了,小主子应该在容舒刻手上,而容舒刻不可能把小主子放在王府里,那,到底在哪里?
正想着,莲话勋发现高头大马一个人出来了。
嗯?他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回府?莲话勋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发现高头大马进了个破庙。莲话勋等了半天没见人出来,好奇地跟了进去。破庙里根本没有人。
不可能!他明明看到高头大马进去的,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门?还是那家伙发现有人跟踪所以隐了踪迹?
莲话勋隐到房顶上,拆了两片瓦决定等等看。没有等多久,他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发自他后面方向,回头一看,院子里的那个池子里的水竟然打着旋儿地在减少,没过多久,他就看见高头大马从池子底部走了出来,然后左右看看走了。
莲话勋确定高头大马走远了,这才飞身下来,靠近池子。莲话勋围着池子转悠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门道,眼看天色晚了,赶紧回府去。
“青儿?”兰湫轻轻唤着,然而床上的人睡得太沉了,压根儿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想起子影说要静养,兰湫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关上门回房去了。
本该睡着的人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轻手轻脚地起来。
“还不进来?”一声轻叱紧接着房门洞开。
莲话勋傻了一样站在门口,愣了半天,“二主子?”
被唤作二主子的人有一双深邃的凤眸,一身雪白长衣衬托出那人身上漂亮的曲线,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倒像个沉鱼落雁的女子。
“嗯?”云珞转了转手上小巧的匕首。
莲话勋吓得脸色一白,这二主子还是那么厉害,光用看的就知道他又把他比作女人了。
“二主子,你怎么来了?师父呢?”莲话勋规规矩矩地站在云珞面前,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制住莲话勋这跳脱的性子的话,非这二主子不可。
云珞眼眉深处闪过一丝担忧,“爹的痴病更加严重了,之前还认得出我来,现在连我也不认识了,心心念念着他那个没有见过的宝贝小疙瘩。有没有消息?”
乖乖,连二主子都亲自出马了。
莲话勋把刚才发现的一五一十地报告了一番。
云珞静静地想了想,“小四你回兰府去,盯着兰湫。语勋,你跟我走一趟,剩下的人在这里等消息。”
莲语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冰冷的眉眼听到主子的吩咐跳动一下后立刻归于平静。倒是莲言勋看了二弟一眼开口道,“二主子,可否让言勋跟着?二弟大病初愈,恐怕拖累主子。”
“我自有带语勋去的打算,你们都做自己的事去吧。”
莲言勋在二弟肩上拍了拍出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一路提气急纵,云珞问。
“不知。”莲语勋脸不红气不喘地跟着。
要说这两人功夫真已是登峰造极,尤其云珞,寻常高手光是保持这样的速度急纵已是费力,何况还要说话。
“哪里跌倒了就哪里爬起来!谁给了你羞辱就百倍地还回去!藏着躲着算什么?没出息的东西!”云珞淡淡地说。
莲语勋并不奇怪二主子会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语勋记住了。”
云珞在池子四周看了看,了然地一笑,伸手在那隐秘处的机关上轻轻旋了一下,果然池子中的水轻声地开始打旋。“进去之后小心行事。”
“是。”
云珞站在那写着大大的“殇苑”两字的大门下,哼了一声,然后闭上眼,“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人武功最高,隐在暗处,一人功夫平平,另一个不会武。”
莲语勋眼中光芒一闪,然后回道,“不会武功的定是小主子,那功夫最高的,”顿了顿,才道,“定是从小就跟着小主子的影卫,是容舒刻的人。”
“是他?”云珞回头看了语勋一眼,语勋低头不语。
“那个男人交给你,剩下的我来处理。能拿下吗?”云珞轻声问。
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珞抛给语勋一个东西,“那男人功夫比你高,用点手段没什么,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至于殇儿嘛,容舒刻给他的委屈,就让我这二哥给他还回去吧。”云珞淡淡地笑,他会让那男人好好记得的。
云珞是真后悔了,因为他的私心,接殇儿的事一直拖到了现在,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在爹身边就够了。但是,够了的只是他而已,受了重创的爹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小孩,那个真正的唯一延续了他血脉的孩子。
莲语勋看着夜色中的二主子,突然想起话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可千万别得罪二主子,这可是个能把天都翻个个儿的主儿。”神情大大咧咧的老四,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智慧通透的话。想想还真是,如果这人不是被师父捡到,恐怕当今江湖早已是腥风血雨了。
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连黑纱都没有蒙,凤影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愣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没事吧?”不说还好,话刚一出口,对面就浑身戾气,看来是恨他恨得不轻。
“动手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莲语勋亮出手中的剑。
“不,我不会杀你,我也不能死。”凤影摇了摇头,“如果你有气尽管在我身上出。”
对面的人似乎茫然了,手中的剑慢慢放下,声音中满是迷茫,“有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杀你……”
困兽一般的语气,让凤影心底一疼,掠了两步站在了对方面前,夜色中的那张脸,英俊中还带着点稚气,想起那天自己的孟浪,心底满是歉意,轻轻用力把人揽进怀里,“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的。”
等我了解了这里的事,我带你云游四海去。
然而这句话,凤影终究没有说,他是什么身份自己知道,一日为影终身为影,除非他死,否则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影子。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给小语承诺呢?
“是吗?”怀中的人抬起头,近距离地接触,才看见那双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恨意,凤影心底咚的一沉,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浑身慢慢开始僵硬。
莲语勋拿着银针的手在凤影面前晃了晃,“对付你这样的人,不需要什么仁义道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罢,一把将对方扛上肩,很快消失了踪影。
凤影双目赤红,眼看着小主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却束手无策。这人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小主子……
“出来吧。”云少殇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没有多少血色。一抹影子立在了他的面前,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云少殇的脸更白了些,“你是谁?”
“主子,我是凤影。”
云少殇摇了摇头,“虽然极力掩饰,但有一种人,气质浑然天成,怎么都掩盖不了。你不是他,也绝对不是谁的手下。说吧,容舒刻又想怎么样?是怕凤影在我身边碍了他的事?真是枉费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真像。
云珞看着那张小脸,跟爹的样子有九成像,想必个性也差不多。他突然对这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小东西生了怜惜之心,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正因为如此,他的计划需要改一改。“是,我是容舒刻的朋友,因为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来还的。”
“他要你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云珞反问。
“是啊,这天下也该易主了,只是,恐怕我无言面对九泉之下的父皇了。盛天在我的手上结束,想必是父皇早就料到的事情,所以才在临死之际撕毁了遗诏。”
“这你就想错了,容舒刻登基,盛天还是盛天,这天下还是云家的天下。”
云少殇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
云珞叹息,真是太像了,但凡见过两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会立刻确定两人的亲缘关系。云珞本就是乖戾的人,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只是能让他作为短来护的人,迄今为止也只有爹爹而已,没想到现在竟又多了一人。想想,以后这小不点伴在爹爹身边的日子,定是极美好的。到那个时候,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云珞嘴角那抹笑让人不寒而栗,只是震惊的人没有发现而已。
“你不想知道容舒刻为什么那么恨你和你的母后?一个曾经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初衷,你不好奇?”
“你知道?”云少殇瞪大了眼睛,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本公子今儿心情好,就一并跟你说了吧。本来,容舒刻让我来也是要逼你到时候演一场戏的,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不忍心啊,所以才假手他人。无妨,反正我坏事做多了,也不多这一件。”云珞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一把琵琶拨弄了两下,立刻就有清脆明亮的声音响起,正如那诗里写的那般,“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琵琶音色真是罕见的好啊,一定很稀少吧?
☆。第103话 原来你的恨在这里
“百年出其一而已。”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琵琶上。这是母后送给他的唯一东西,被劫持那夜,他是抱着这琵琶入的眠,没想到,离开那个牢笼,这竟是他身上唯一带的东西。
“不错,确实是一把好琵琶,只是你知道什么材质做琵琶最好吗?”云珞轻轻地抚摸着琵琶,仿佛那是个人而不是一件乐器。
云少殇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难道……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是人骨。”
云少殇眼皮猛地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想阻止对方说下去。
“而且必须是完整的大腿骨,最好是新鲜的,一丝一丝地剔干净了,拉上弦,就成为一把好琵琶。只是知道这种方法的人不多,好巧不巧,你的母后就是其中之一。”
“不要再说了!”云少殇惊得猛地站起,双腿却抖得不成样子。
“害怕吗?你有什么资格去爱容舒刻?你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的母妃是如何惨死的!”
母,母妃?
云少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云少殇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直到退到床边,腿一软,整个人跌在了床上。
“她是谁?”云少殇连嘴唇都抖得厉害。
“你可听说过你的父皇最宠哪位妃子?”云珞事不关己地问。
“雅妃?”云少殇愣愣地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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