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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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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输?”
少年叹气:“因为那骰子是灌了东西的,大小都是庄家控制,这种赌局一般都是先给你一点甜头,等你上了瘾头,就输得倾家荡产!”
果然男子又一次输了,被庄家摧着要去收房子。
男孩子皱起眉:“诈赌,太过分了!”
少年耸肩:“说到底还是得有人愿意上当不是!”
男孩子却突然扬起嘴角:“看上去还挺好玩的,机会难得!”
少年一怔之间,男孩子已经凑到了最前面,喊着:“等一下!我替这大叔再赌一次!要是输了他的债我来还!”
男子们纷纷愣住。议论起来:“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到这儿捣什么乱!”
庄家却眯起眼打量了下男孩子的衣着:“这位小爷可是说真的?”
李赫一看情况不对,也凑过来说:“你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这骰……”
男孩子扬起笑:“放心!我就是玩玩而已!”
几个男子商量了下,答应了下来。
男孩子一脸的兴奋,拉着李赫:“哎,你说押大还是小?”
少年白眼:“随便吧!”潜台词是反正也不可能赢。
男孩子一本正经地:“嗯,好吧,我押小!”
结果出来的点数是四五六,很明显的大。
男孩子一脸的失落:“呀,怎么会呢?”
少年在一旁默不作声,心想你要一直演到什么时候。
旁边的人又开始起哄,要男孩子拿钱出来。
男孩子叹气:“可是我身上没银子啊!”
几个男子急了,其中一个扯住男孩子的衣领:“小子,你耍我们!”
少年皱起眉,手搭在腰间的剑上。
男孩子却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色:“你们别恼啊,我是没带钱,我爹爹就在不远的地方听曲儿,我去他那里拿还不行嘛!”
男子们不依不饶:“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男孩子极为诚恳地说:“那这样吧,你们找个人和我去,我兄弟留在这里,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庄家想了想,和旁边的男子说:“小七儿,你和他去一趟吧!”
男子答应着,跟着男孩子离开了。
而被留下的少年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男子们不由得有些疑虑,压低声音对庄家说:“大哥,这事儿不会有诈吧!”
庄家轻哼一声:“怕什么,还没有人敢动赵爷的场子呢!”
男孩子带着男子来到城东最大的茶楼,一路来到楼上听曲子的地方,我们的德亲王正半阖着眼,一脸陶醉的表情。
男孩子几步跑过去,喊道:“爹爹,别听了,快跟我走!”
德亲王睁开眼,一脸困惑的表情,随即看到跟在后面的男子,挑起眉:“出什么事儿了?就让你自己出去一会儿,怎么就给我惹事了?”
男孩子露齿一笑:“儿子没干什么,就去赌了一把,输了点儿小钱!”
德亲王一副不耐的样子:“输了多少钱啊?这些够不够?”
说完掏出一把银票,男子一看眼睛都亮了,上手就要去抢,却被男孩子先拿在手里:“爹爹,不是钱的事儿,李赫还在他们那呢!”
德亲王叹气,对着面前的女子说:“对不住了,姑娘,今个儿我儿子来找我了,我得先回去了!”
女子露出些许不舍的表情,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被带到设赌局的地方,男子们还聚在那里吆喝着,李赫则站在一边做闭目养神状。
德亲王一脸和善地走过去:“赫儿,等急了没?”
李赫四处望望,果然看到了暗处的护卫们,松了口气:“那个骰子里面灌了东西。”
男子们纷纷停住,围了过来,庄家一脸的怒气:“你这小子胡说什么,钱带来了吗?快交出来!”
德亲王一脸的笑容:“按规定京城里可是不能私设赌局的!”
几个男子互视一样,哄笑起来,庄家昂起头说:“这可是赵爷看的场子,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德亲王摇摇头,颇为惋惜地说:“看来你们的总头目也要被你们连累喽!”说完一挥手,那些藏在暗处的护卫们纷纷涌上前来,把男子们围在了中间。
德亲王笑着交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好好问问,赵爷是哪位,来头不小呢!”随后拍拍男孩子的肩:“闲事儿管完了,咱们走吧!”
两个孩子随着男子离开了混乱的围捕现场。
男孩子一脸兴奋对男子讲着事情的经过,男子却带着几分坏笑地说:“小子,这回也去赌了一场,可是过了瘾吧!”
男孩子撇撇嘴:“二叔还说我呢,让李赫去帮你干活儿,自己去听曲儿,还不愿意走呢!”
男子沉默了下,幽幽地说:“那位姑娘的声音很像你二婶的!”
李赫见男子脸色不对,连忙扯开话题:“太一,天都黑了哎,你今天没门禁了?”
男孩子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啊了一声:“已经这么晚了!来不及了!”
男子哭笑不得地说:“要不今个儿住在我那儿吧,找个人回去说一声。”
男孩子一脸的无奈:“不行!我这还有份折子要给阿玛呢!”随后又叹了口气,颇为可怜地对少年说:“李赫,明天可能不能陪你习武了!”
旁边的男子却摒不牢笑出了声:“拿今天的事儿去和大哥邀功啊!”却遭到了男孩子的白眼:“阿玛现在已经知道了吧。护卫一出现,就什么都瞒不过去了!”
男子耸肩:“反正已经晚了,晚膳时间都过了,不如咱们去前面的小饭馆吃一顿。”
一顿饭过后,德亲王和李赫陪男孩子走到宫门口,男孩子不甘不愿地走了进去,就马上看到了皇上的近侍迎了上来:“殿下回来啦,圣上问您用过膳没?在您的宫室里给您留了饭,若是用过了,就直接去御书房见圣上。”
男孩子点点头:“知道了!”随即又小心地打听道:“依你看,阿玛生气了吗?”
近侍一脸的无措:“这,圣上如平日一样,面色平和得很!”
男孩子却叹了口气,嘟喃了句:“那倒也是,阿玛怕是连生气的时候也带着笑!”
说归说,还是一刻不敢耽搁地直奔御书房。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由于有了前车之鉴,还没等太子殿在敲门的问题上开始犹豫时,就微微扬起声音通报:“太子殿下到!”男孩子只好颇为无奈地径直走了进去。
书房之内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宁谧,男孩儿一直等到坐在案桌前的男子批好一份折子,才开口道:“阿玛,儿子回来了。”
男子搁下笔:“用过膳了?”
男孩子点头,随后又补了一句:“是二叔请的客!”
男子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问:“骰子好玩吗?”
男孩子嘟起嘴,喃喃地说:“阿玛消息还真是灵通!”
男子失笑,向男孩儿招招手:“你有什么可抱怨的,护卫们跟朕汇报的可都是太子殿怎么智斗赌局。”
男孩儿乖乖地走过去,扬起小脸儿,开始不失时机地实施德亲王教导的‘邀功’之策了:“阿玛,儿子这次没打架,回来迟了的事儿,就不罚了好不好?”
男子微微挑起眉,男孩子毫不放弃地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终于男子扬起嘴角,打破了沉默:“好吧,看在时间也不早了的份上,这回就便宜你了!不打你了,放心地回去睡觉吧。”
男孩子却没有动。
男子有些困惑地挑起眉:“还有事儿?”
男孩子露出一脸心虚的笑容:“阿玛,儿子这还有份折子,是堂哥要呈给您的!”说完从怀中拿出折子,小心地放在书案上。
男子微微眯起眼:“你带了份折子给朕在街上跑了一天?”
男孩子马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男子硬下声音:“过来!”
男孩子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慢慢地蹭了过去,嘴上还不忘强调着:“阿玛,您说了不打的。”
男子扬起手,男孩子忙闭上眼,微微缩起肩,委屈害怕的模样表现得很是到位,可是男子单是捏了下男孩子的耳朵:“旁的话都记不住,这句倒是记得牢呢!不想挨打是吧,行,朕不打你,但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双到处乱跑的小腿儿,一个时辰马步!”
男孩子瞪大眼:“阿玛,今天已经很晚了哎。”
男子微微扬起嘴角,抬手比了下书案对面的空地:“所以你别再磨蹭了,就在那做吧,快点!”
男孩子颇为不甘心地退而求其次:“阿玛,儿子去罚跪还不行嘛。”
却被当场驳回:“不行!罚什么跪,伤了膝盖怎么办,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乖乖地去练你的基本功,别再和朕谈条件!”
男孩子见无可挽回,垂下头,到指定地点摆好了姿势。
而男子则展开男孩子呈上来的折子,仔细批阅起来。
男孩子坚持了一小会儿之后就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与其这样还不如被打一顿,最起码现在就可以去休息了,偷偷地叹了口气,越发地觉得腿很酸,看看自己的阿玛似乎全身心地投入到政务之中了,男孩子慢慢松开握着拳的手,嗯,没被发现,很好,接下来,男孩子微微弯下腰,捏了捏膝盖,却听到了男子沉稳的声音:“腰直起来!是想再加一个时辰吗?”男孩子吐吐舌,乖乖地回复到标准姿势,却发现男子根本没抬眼看他,不由得觉得更加郁闷。
男孩子盯着墙角的西洋钟,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手心都是汗,腿也麻掉了,脖子有些僵,男孩子觉得不能再维持现状,看准了男子批好一份折子,还没开始下一份的空档:“阿玛,儿子知道错了。”声音还有些哑。
男子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男孩子又开始发挥坚持到底的精神了,自顾自地说下去:“儿子不应该带着折子去街上乱跑,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泄漏身份还是小事,要是折子上的事儿很要紧,就被儿子耽误了……”说完又开始打量男子的脸色,一边在心里盘算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男子搁下了笔,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想得倒是挺清楚的嘛,这么说是明知故犯喽,更应该罚!”
男孩子却单是以不变应万变地忍了个呵气,吸了吸鼻子,一副颇为疲惫的样子,低低地叫了声:“阿玛……”
男子抬头看了看自家小孩儿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还敢不敢了?”
男孩子马上精神起来:“不敢了,再不敢了!”
男子靠在椅背上:“这样吧,你背篇文章给朕听听,背好了,就让你去休息!”
男孩子略略思考了下,却只是觉得身子僵得紧,尤其是脖子,于是开口背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本来这段算不算是男子所要求的文章都是有待商榷的,更甚之的是,太子殿在被最后两句的时候,夸张地配合着诗的内容做了一个大大的仰头和低头的动作,于是用意便十分明显了。
男子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怎么不背《诗经》的关雎篇啊,还可以‘辗转反侧’一下,不是活动得更彻底!”
男孩子居然还嘟喃了句:“那篇长嘛。”
男子摇了摇头,摆摆手:“算了,今个儿太晚了,饶了你,歇着去吧。”
男孩子嘴角上扬,利落地应着:“谢阿玛!”略略一活动,却发现腿已经完全麻掉了,于是在原地又捶又跺,还低声吸着气。
做父亲的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帮着小孩儿活动着关节:“好点儿了吗?”男孩子点头:“现在是好多了,但是……”大大地叹了口气,“以儿子的经验,明天早上才会难受个彻底!”
明明知道自家小孩儿颇有些夸张的成分,男子还是松了口:“那明天就别去习武了,再歇一天吧。”
男孩子却还不知足:“可是阿玛,儿子不去习武,李赫就又要白过来一趟了,不如,明天再让儿子和李赫出去接着体察民情吧。”黑漆漆的瞳仁亮晶晶。
男子挑眉:“怎么?出去就不难受了是吧?”
男孩子却还一本正经地说:“再难受儿子也要坚持呀,不是说‘民为贵’嘛。”
男子失笑,直接抬手,曲起食指,扣在男孩子的额头上:“亏你说得出口!”
男孩子讨好地笑:“儿子不会惹事儿的,而且还有李赫陪着我!”
男子略略想了一下:“这样吧,以后每三天就许你出去一次,和李赫一道,看看平常百姓的生活是怎样的,多长些见识也好,不过朕可先说好了,不准随便招惹是非,听到了吗?”
男孩子居然兴奋地在原地跳了两下:“听到了,谢谢阿玛!”
男子却轻哼了一声:“你腿好了是吧?”
男孩子微微一怔,见好就收:“呀,真的很晚了哎,儿子先去睡了,阿玛也早些休息,不要太劳累了!”快速地行了个礼,又快步离开了书房,怎么说呢,动作很是灵活,丝毫没有一丝如同刚刚的疲惫。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又坐回了原位,接着批折子,嘴角却还留着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小玩一道问答活动,问题很俗套:“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某君子圣上从折子堆中抬起头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江山。”复又埋下头去。
某作者滴汗:“好吧,打扰您是小的的罪过了~”
某亲王笑:“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某作者星星眼:“好浪漫~”
某太子殿哂笑:“那是说给二婶儿听的,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某作者不满地:“喂,到你了!”
某太子殿怔了下:“呃,我还小,就算了吧~”
某作者笑:“哟~小爷,害羞啊?”
某太子殿白眼:“好吧,既然你非要我说的话,小爷我,两个都要!而且美不美人不重要,只要对小爷的口味就行~”
某作者怔住:“小爷您真的还小吗?好诈!”
十四
秋去冬来,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在太子专用的书房中,墙脚的香炉散着淡淡的烟,倒是丝毫没有严冬来临的感觉,桌案上的盆景也是依旧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
男孩子对着面前的《大学》做郑重其事状,太傅则坐在一旁仔细讲解着:“‘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这句就是说财富可以装饰房屋,品德却可以修养身心,使心胸宽广而身体舒泰安康。所以,品德高尚的人一定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
说到这里太傅突然停了下来,男孩子则条件反射般地拿起小火煨着保温的茶壶倒了杯茶,起身递给太傅:“先生,喝茶!”
太傅也连忙起身接下,带着笑意说:“殿下,不是臣口渴了,而是,外面下雪了。”
男孩子微怔,随即凑到窗边,大朵的雪花迎着北风洋洋洒洒,气势很是宏大:“哎?今年的雪来得好早啊!”
太傅不紧不慢地理着书本:“殿下,这场是今年的初雪,余下的内容,就明日再继续吧。”
男孩子则规矩地执礼:“先生辛苦了,先生慢走!”
离开书房,直奔自己的寝宫。
太子寝宫内室更是一副极为温暖的场景,穿着鹅黄色小袄的女孩子坐在小榻上,自顾自地玩着放在小几上的围棋,虽然屋子里并不冷,小人儿还是在怀里抱着个手炉,缩着身子,小兽一般,很是自得其乐。
太子殿悄悄地走过去,把手呵得暖了,才蒙在小人儿的眼睛上。小人儿嘻嘻地笑着,拉下男孩子的手:“哥哥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陪我玩一会儿!”
男孩子坐到对面,看着小几上的残局,颇为认真地微皱起眉,执起黑子放在一处。
几个来回之后,男孩子停了下来,仰面躺在小榻上:“呼~不下了!好累啊!”
随即又看到女孩子还是一副兴致昂扬的样子,男孩子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你这小丫头怎么就坐得住!哎,嘉儿,外面下雪了哦!”
女孩子目光还留在棋盘上,随口应道:“哦,怪不得哥哥回来这么早呢,原来是你的小冬假到了啊!”
男孩子苦笑:“什么小冬假,不过就是初雪的那一天而已!对了,嘉儿,要不要出去堆雪人?”
小人儿连忙摇头:“不要!外面好冷的!”还像表决心似的抱紧怀中的手炉。
男孩子被逗得笑了起来:“你一出生时御医就说你体质寒凉,畏冷,果真是一点儿不假!”
小人儿瘪瘪嘴,又缩了缩身子,嘟喃了句:“反正都是额娘给的,寒凉我也喜欢!”
男孩子停住笑,目光稍稍黯淡了下,随即又扬起嘴角:“算你有理!我自己去好了!”
这时却听到了侍卫的通报声,德亲王一身牙白色的长衫迎面走了过来,尽管天气寒冷,男子右手还是捏着一柄折扇,展开后掸着身上的雪,左手负在背后。
两个孩子迎了上去,德亲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抱起女孩子,反而先和男孩子招呼着:“就知道你今个儿能休息,过来,有东西送你!”
男孩子没注意到男子脸上藏着的笑意,凑了上去:“二叔,去打雪仗吗?”
男子扯了下嘴角,干脆地答:“好啊!”然后很顺手地把一直握在左手中的小雪球按在了男孩子的脖颈上。
男孩子惊叫一声,马上跳开,随即又扑向男子进行打击报复。
男子逗弄小孩儿般地虚应了几招,随后又笑着讲和:“好啦,好啦,我们出去玩!嘉儿,去不去?”
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孩子摇摇头:“外面好冷的,我还是在屋子下棋吧!”
男子想了下:“一个人下多无趣,正好林儿今个儿也在宫里,等会儿我让他来陪你!”
说完回身吩咐旁边的侍从:“去告诉林贝勒,向皇上复过命后,直接到太子这儿来!”
侍从应声而去。
男孩子心急地拉着男子就往外走:“二叔,走啦!”
男子笑着回:“哎,这么急着报复啊?”
不多时,一身贝勒服的少年到了太子的宫殿,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阿玛和太子玩得雪球乱飞,少年摇头苦笑,进门之前,还不忘记先掸掉身上的雪。
一进内室,窝在榻上的女孩子就一脸兴奋地朝自己招着手:“二哥哥总算是来了,嘉儿一个人下棋很闷的呢!”
少年却依旧按着规矩行礼:“公主殿下安康!”
女孩子露出一脸无语的表情,随即眼珠一转,扯起嘴角,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给林贝勒请安!”
少年一怔,女孩子耸耸肩:“很别扭是不是?自家兄妹就别和外人一样嘛!”
说完就摸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的一角,扬起头:“二哥哥,到你了哦!”少年无奈地笑笑,坐到了对面。
女孩子一边下着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贝勒聊天:“对了,二哥哥,哥哥的小冬假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嗯?”少年略略思索了一下,放落一子:“大概知道一些,这件事儿当时闹得还不算小!”“哎?”
女孩子眼睛一亮,把拿起的棋子又放了回去:“说给我听嘛!”
少年也停了下来,想了一下,慢慢开口道:“我记得是四年前的事儿,也就是皇后娘娘刚仙逝不久,那时候我年纪也不大,只知道这件事儿对圣上打击很大,连平日里总挂在嘴角的微笑也看不到了,嗯,朝臣们都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提起有关皇后娘娘的事情,那年的冬天来得很晚,腊月了才下了第一场雪……”
【早朝过后,空中飘起了雪花,男子信步在宫中走着,不经意间来到了太子的书房,男子停下脚步,想想自己大概有一个月没过问太子的功课,于是走了进去,结果只有太傅一人在看书。
男子微皱起眉:“先生怎么自己在这里?”
太傅抬起头,表情颇为尴尬地见礼回话:“圣上,许是今天下了雪,天气太冷,殿下起得迟了,现在还没有来……”
男子闻言表情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语气更淡了几分:“朕知道了,今日天气不好,先生也回去吧。”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太傅目送着男子离去,心里暗暗想着:“皇上真是变化很大呢,往日的笑容竟一点儿都没有了。”不由得又替太子多了几分担心。
男子径直来到太子寝宫,远远地便看到在院子里忙碌的小小身影,男孩子正在努力地堆雪人,嗯,仔细看看似乎雪人的头上还有一只角?北风阵阵,男孩子的脸儿冻得红红的,一双小手还一刻不停地捏着另一团雪。
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几步走过去:“你不去上课,在这里玩雪?”
男孩子吓了一跳,扬起头,目光有些畏惧,喃喃地叫了声:“阿玛……”
男子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的男孩子,拍掉他握在手中的雪块,男孩子的手很凉,显然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马上跟我进屋去!”
男孩子咬住下唇,摇了摇头:“阿玛,再等一下好不好,马上就要堆好了!”说完利落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雪块,小心地放在雪人的头上,原来是有两只角的,好吧,原来是只雪兔子。
男子显然被男孩子莫明其妙的行为搞得更加恼火了,一把抱起男孩子,进了内室,直接放在了床上:“说!为什么不去上课?”
气温的突然变化,让男孩子打了个喷嚏,抬起头看着男子板着的脸,男孩子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却抿着唇,不肯说话。
男子见状转身出去拿了戒尺回来,看着已经缩到床角去的男孩儿,语气淡了几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是因为想玩雪才不去上课吗?”
男孩子扬起脸,轻轻地摇着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
男子正式宣告耐心用尽,坐到床边,拉过男孩子按在腿上,扯下了裤子,扬起戒尺就打了下去。
男子尚在怒气之中,下手自是重于平时,几尺子下去,男孩子的屁股就变得通红,浮起一道道尺子印儿,男孩子却不敢大声叫喊,只是小声地抽泣着,可却还是不肯回答男子的问题。
又忍了五下,男孩子觉得身后火辣辣地疼得钻心,突然挣扎了起来,男子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倒是让男孩子滑到了地上。
男孩子站起身来,一脸畏惧地看着男子,小小的身子不时抽噎一下,脸上挂着泪珠。
男子挑起眉:“还敢躲了?自己趴过来!”
小男孩儿眼睛又黯淡了几分,表情颇为委屈,双手捂住身后,反而又后退了两步,哽咽着开口:“阿玛,不要打了,好疼……”
男子火大地拧起眉:“朕再说一遍,趴过来!”
小男孩儿扬起脸儿,倔强到底:“不要!”
男子站起身来,把戒尺掷在地上:“太一,朕告诉你,你再胡闹朕就不要你了!”
男孩子身子明显地抖了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连抽噎的声音都止住了,原本红红的脸儿变得发白,露出一副颇为无助的表情,随即咬了咬下唇,跪在了地上,膝行了两步,拾起戒尺,举过了头顶:“阿玛,都是儿子的错,您接着打儿子好了!儿子以后再不敢了,一定听您的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玛,您怎么罚儿子都行,别不要儿子……”小人儿低下头,眼泪滴在地上,声音低了下来,“儿子只有阿玛了,别让儿子一个人。”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下来,看着近乎委曲求全的儿子,男子着实心疼起来,再多的怒火也一下子消失无踪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把男孩儿抱在怀里,小心地避开伤处,伸手拭去男孩子脸上的水珠:“好儿子,别哭了,阿玛收回那句话,是阿玛心情不好,委屈你了。”
男孩子却抽噎得更厉害了:“阿玛,以前每年初雪的那一天,额娘都会和儿子一起堆雪人的,今年的雪不大,儿子担心上了课回来,雪就化掉了,额娘就看不到今年的雪人了!”
男子觉得鼻子有些酸,搂紧男孩子:“傻孩子,怎么不早和阿玛说呢?”
男孩儿声音闷闷的:“侍卫们和儿子说额娘不在了,阿玛心里很难过,所以不要在阿玛面前提起额娘。”
男子阖上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嘴角向上扬起:“没关系,朕想通了,你额娘虽然不在了,但还有你和嘉儿陪在朕身边啊,以后咱们也要好好地过日子,不让你额娘担心,好不好?”
男孩子怔怔地看着男子的笑容:“好久没见到阿玛笑了呢,阿玛,您不生儿子气了吗?”
男子取来消肿的药,小心地帮男孩子揉着伤,随口答:“嗯,不生你的气了!”
谁知男孩子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后,开始不安份起来,嘟起嘴:“阿玛打得儿子好疼啊,不要揉了!”还颇为不满地蹬了蹬腿。
男子哭笑不得按住男孩子:“就好了,别乱动,听话!”
男孩子还是颇为委屈地伏在床上哼哼唧唧。
男子只好继续哄道:“以后每年的初雪都给你放一天假好不好?”
男孩子撑起身子,眼睛已经重新变得亮晶晶的了:“阿玛说真的吗?”
男子点头:“嗯,真的!这回满意了吧。”
男孩子却还得便宜卖乖地伏回床上,小声地嘟喃了句:“马马虎虎。”】
就在公主殿听故事的同时,德亲王和太子殿的雪球大战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两个人的面前都已经垒出了一个小雪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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