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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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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管闲事儿的走远了没,你老老实实做做样子,别逼着我用板子了!”
萧紫麒一脸的抑郁,萧家小爷平时挨打都不喊不叫不求饶的好不好,老老实实地做做样子,这么矛盾的话亏自家爹爹说得这么溜。胡思乱想间几下巴掌落在堆了裤子的腿根处,男孩子皱起眉头,又不往肉上打,干嘛还非得脱裤子。
到底是习武之人,几下铁掌过去,小屁股就被修理得红扑扑的,萧家爹爹略停下手,虚张声势地拎起旁边的板子敲了敲地面:“知错了没有!可还敢再犯!说!”
男孩子不情不愿地哼哼了两声,到底还是不肯开口。
无奈之下,萧将军只好继续做力气活儿,缓了缓力道拍在小屁股的侧缘:“孽障!我让你嘴硬!”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萧紫麒颇为无奈地嚷嚷了句:“啊啊啊,孩儿不敢了!”以此终结了这场闹剧。
萧爹爹帮自家孩子整理好衣物,在打开门的同时,踢了一脚条凳腿儿,趴在上面的小孩儿毫无防备地栽倒了地上,龇牙咧嘴地还没等发作,几个小厮就壮着胆子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商量着怎么抬自家少爷回房医治。
萧将军却仍不解气似的道:“你就给我可这劲儿地折腾,下次咱们再继续算!”
男孩子默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太子那家伙要查多久进几次营才能有个结果,同样的戏码是要演多少遍啊,这摸爬滚打,脱脱穿穿的可折腾死了,还是申请换个角儿来替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风子报名政法干警了,orz
一四九
在萧家少爷的帮助下,太子殿一行得以多次出入西苑军营,对于那位苗氏少年的兄长也了解得更多起来。不见苗小青年所描述得因为水土不服而染了病,也不见其因为思乡心切而愁眉苦脸,反而是和其他将士们称兄道弟,欢天喜地,什么命不久矣的家书,简直是个传说。
军营中的生活也并不如苗小青年得知的那般清苦,而苗氏兄长在每月得军饷的同时,还不时得到自家弟弟邮寄过来的小额财物,拿来和同营的军士们分享。
太子殿自然不甘心自己此次西苑之行是场乌龙戏码,又旁敲侧击地调查了下西苑的卸甲还乡制度,虽说并不是切实保证每个士兵都能五年还乡,但也是在自愿的前提下,并没有强留不放的情况,而且延长服役期还有更多的军饷,比在家乡的时候还宽裕些,有些将士宁愿留在边疆,那苗氏兄长恐怕就是其中一员,只是不肯对自家人述说实情罢了。
查清来龙去脉的小少年坐在军营边的小校场长吁短叹,连萧紫麒抿抿嘴过来道:“你叹什么气啊,难道到处都是恶吏,到处都有冤案,你才开心啊!既然天下太平,就当是到我家来逛军营赏景儿了!”
太子殿鼓鼓腮帮道:“我当然不是因为没查无属实而叹气,只是明明是亲兄弟,为何要相欺呢?”
萧家少爷耸耸肩:“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忠孝节义,温良恭俭啊!利字当头,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和将士们聊天,携点心归来的解小四闻言笑道:“这事儿最好理解了!因为那苗家的爹爹没有天天耳提面命兄弟和睦之义,想我小时候,别说兄弟阋墙了,就是抢个蟋蟀都要挨手板子,当然做兄长的总是吃亏些。李赫,你说是吧?”
被点到名的少年笑笑:“我家的弟弟都很乖,这事儿恐怕还是某人比较有经验。”
还没等当事人反映过来,萧紫麒先反驳道:“婷儿不是很乖的吗?”
太子殿笑笑:“呃,是在说嘉儿吧,那小丫头比较活泼……”眉眼间却都带了宠溺。
解小四搔搔鼻翼:“我要打小报告了。”
小少年磨磨牙:“我这是带了个细作出来吗?”
一旁观战的李赫道:“既然一切太平,咱们也得择日返程了。”
太子殿又垮下脸来:“是啊,小半个月居然什么都没逛,真是不甘心。”
萧紫麒伸伸胳膊道:“至于吗?大不了今儿想去哪儿我都依着你,这西苑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儿。”
解晊抿嘴笑道:“看看,小爷你命数多好,到哪儿都被哄着!”
太子殿却也没反驳,想了想道:“说起来,我倒是真的有个地方想去……”
当日几个少年就一同前往了,只是路上一向寡言的萧家少爷却话多起来:“去什么地方不好,怎么非要去那里啊。那个老知府早就过世了,没多久剩下的家人也都搬到别处去了,现在那宅子空着,估计是遍地荒草了,有什么可逛的。”是的,太子殿指名要去的就是前西苑巡抚的旧宅。
小少年有些好奇地偏过头问道:“好端端的为何搬走了?”
萧紫麒犹豫了下才道:“我也是听说的,当年那个老知府的儿子找了风水先生来看,说那宅子阴气重,于是就搬走了。有一阵子还传说,有人听到过那个空宅子里传出说话声,还是个小女孩儿,叫着‘小哥哥’什么的,挺邪门的吧?”言罢却发现余下的三个少年都怔住了,萧家少爷笑起来,“你们不是真的相信了吧,要是害怕咱们就回去。”
太子殿如梦初醒似的,加快了步伐,嘟囔着:“咱们赶紧的,别错过了!”
解小四却停下来道:“你们先去吧,我待会儿再来。”匆匆离开了。
萧紫麒挑起眉梢:“啧啧,还真有怕鬼的!”
看着小少年拉着领路的萧紫麒步履匆匆的模样,李赫低声道:“咱们家这位是不怕遇到,就怕遇不到。”
终于到了目的地,是那种用杂草丛生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园子,唯有靠着池塘种了一大片水生鸢尾的地方似乎偶有修葺,没有一丝颓败的模样,萧紫麒四处张望了会儿,顺口道:“这地方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啊,这一大片黄花倒是不错……”随即怔住,因为当朝太子居然在池子旁边对着那片花撩衣跪下了。萧家少爷诧异地看看李赫,对方轻声道:“德亲王的福晋葬在这里。”
接下来不远处的两个少年就目睹着太子殿开始闲话家常,说到得意处还拿出怀中的小布老虎辅助说明着,着重介绍的自然是家中新添的贝勒福晋和欣晟小爷,仿佛那地下有灵的不是只在襁褓期有数面之缘的长辈,而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末了的结束词是:“二婶,侄儿等了好久,总算有机会能自己来这里看看你,二叔他总也不肯来,他总不信你还在这里,他总说你会去找他,会履行那个承诺,二婶,我可以作证,二叔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这时临阵脱逃的某人终于回来了,毫不低调地嚷道:“一路打听,总算是没走丢……”凑到小少年身边,屈膝在地,放下一盆兰花道,“嫂嫂,我叫解小四,咱们没见过面儿,可但凡和如松哥有些交情的人,对您的名字都是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芳容,我,唔唔唔……”奋力挣扎了一阵,才挣脱开某人的灭口之举。
太子殿眯起眼:“你叫我家二婶什么?”
解晊深吸一口气,弱弱补充道:“婶婶对不起,我太激动叫错了,我是和嘉儿一辈儿的。”顿了下,又扭过头问道,“咱们婶婶是不是没见过嘉儿?”然后就在旁边小少年哭笑不得的神色下,一本正经地开始介绍嘉儿公主。
这时假山石后传来小女孩儿的声音:“小哥哥?”几个少年皆是呼吸一滞,萧紫麒低声道:“居,居然真的有……你们听到了吗?”
太子殿愣神之后,马上循着声音来源找了过去。解小四和李赫对视了一眼道:“也许这趟西苑之旅,还会有意外收获?”
声音的主人从假山石后探出头来,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儿,有着邻家姑娘般的亲切感,眨巴着眼睛道:“哎?不是小哥哥啊……”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萧紫麒凑到太子殿耳边轻声嘀咕了句,小少年摇摇头道:“我当年才刚满周岁,哪里记得二婶的模样,不过,好像有几分像小堂兄……”
李赫不由自主地瞄了眼小女孩儿的脚下,解小四就在旁边道:“我看过了,有影子的。”
女孩子显然被看得有些发懵,从假山石上跳下来,浅紫色的裙摆随着风微荡了下,微皱起眉道:“你们是谁?咱们跑到我家里来了?有看到我小哥哥吗?”
太子殿有些迟疑地不答反问道:“你小哥哥是谁?”
小女孩儿有些困惑地歪着头道:“小哥哥就是小哥哥啊,我大伯的儿子,我和他来这里玩捉迷藏,我都躲了好久,也不见他找来。”
解小四关注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刚说这是你家?那前西苑巡抚是令……”
女孩子接口道:“是我的祖父。这是我家的老宅子,都没人愿意回来了,但我喜欢这儿,总和小哥哥来这里捉迷藏。”随即又自来熟地笑笑,“要不,咱们一起?”
看来一切都明晰了,生女像家姑,眼前的小姑娘让人觉得面熟也不奇怪。这时女孩子口中的小哥哥寻来了,扬声唤道:“芩儿,时候不早,咱们回家吧!”走过来,拉住小女孩儿,问道:“哎?他们是谁?”
女孩子露出笑涡道:“是新朋友,叫什么来着?唔,好像没提过……”
太子殿笑道:“我叫太一,应该比你大一些,也算是你的哥哥。和你商量下,能带一株你们家的菖蒲花回去养吗?”
小姑娘大方地摆摆手道:“可以可以!既然说是我的哥哥,那就都是自己人好说!对了,我家里有那种养花的小瓶子,明儿我给你拿来一个!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还拱手道别,硬是带了几分江湖气,走了几步,又扭回头道,“差点儿忘了,我叫黄芩,就是那边那种紫色的小花。”
小少年略想了下,道:“黄芩?好吧,良药苦口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疲惫。
一五零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西苑之旅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正式告一段落。萧家少爷随着来时的马车送了一阵子,看看天色,有些闷闷地道:“我得回去了,你们保重。”
小少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京城?”
萧紫麒撇撇嘴,哼道:“若是诚心邀请我,怎么偏挑这个时候来,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我能离家出走吗?”
太子殿愕然了下,随即笑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就下次吧。”特意下了马车,拱手道别道,“后会有期。”
车里的解小四笑着对李赫道:“咱们小爷也太有江湖气了,怎么就生在帝王家了呢。”
李赫却不以为意地道:“宫墙内外大多是互相羡慕着的,这也不奇怪。”
回了马车,继续赶路的小爷却有了新的烦恼,出门将近一个月了,也没做什么具体的事情,于西苑的百姓也没什么助益,可怎么和自己阿玛交待呢。
到底不能适应小少年的长吁短叹,捏着黑子转啊转的解晊提议道:“小爷若是不急着回家,也可以去淮南转转,如今正是不寒不热的好时节。”
没等太子殿表态,李赫也添了句:“北原也不错,天朗气清,碧空万里无云。”
小少年放下白子,抬头扬起嘴角道:“都说中秋时节人月两团圆,我若是再不回家,阿玛怕是要贴皇榜悬赏寻我了。”
见自家小爷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李赫忍了下笑,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解小四却落下一枚黑子,半真半假地接了句:“也不知小爷您的行踪会值多少两银子……”
路上又行了数日,正巧赶在中秋节这天回了宫,各宫室也都依着惯例布置起来。入了秋的京城似乎骤然就凉了下来,仍旧衣着夏装的小少年一出马车就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厢情愿地想着,这是有人在念叨自己,不知是自家阿玛还是小丫头呢。
还没等走到御书房复命,刚刚联想的主角之一就出现了。衣着橘色小夹袄的公主殿自顾自摆弄着一个小小的绒毛玩偶熊,突然略微用了扯了下耳朵的部位,小少年随即愕然地发现,原来那是一只兔子。
大抵是看到了对面的影子,小丫头抬起头来,当即扬起大大的笑,小兽似的径自蹿过来,嘴里还嚷嚷着:“哇,哥哥,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和你说……唔?小四哥哥和李赫哥哥呢?”
太子殿顺手揉揉自家妹妹的小脑袋,慢悠悠地道:“他们都回家过中秋节了啊,据说小四那边会乘画舫赏花,李赫那边会围着篝火跳舞……可能是嫌我们这儿太闷,所以都丢下我跑了。”
公主殿却抬起头来,一脸得意地道:“哥不用羡慕他们啦,阿玛答应今晚出宫去赏月!还让嘉儿来选地点呢,哥哥正好帮我拿个主意!”
小少年略想了下,提议道:“就定在小时候我们和二叔一起去的那个河边怎么样?”
小女孩儿马上领悟道:“遇到李赫哥哥那里吗?好!就去那里!”然后就一脸兴奋地开始研究着要带什么东西去。
偏巧这时太子殿又打了个喷嚏,于是顺口问道:“嘉儿,在想什么?”念叨我吗?
小公主殿掰着小手指道:“在想要带兔宝宝一起去!”
到了御书房门口,守门的小侍卫告诉太子殿,圣上在议事,询问是否要自己去通报下。
幼年的经历告诉自己,这个时候进去,绝对会演变成对执政能力的侧面考验。于是小少年摇摇头道:“也不过就是请个安而已,晚些再来就是了。”
这一等却直接等到了傍晚,已然换了便装的男子看到小少年第一句话却是:“东西收拾好了吗?不早了,这就出门吧。”仿佛太子殿从来没离开过宫殿,日日皆来晨昏定省似的。
小少年努力配合做出一副的淡定的表情来,点点头,然后比比不远处的假山。
橘色的小夹袄坐在一块青石上,旁边是四五个体积都不小的包裹,看上去似乎把太子和公主宫室能用上的东西全部搬来了。小夹袄的主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阿玛愕然的表情似的,蹦蹦哒哒地奔过来,笑道:“阿玛,我和哥哥整理了一下午呢,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男子无奈地笑笑,揉揉小女儿的脑袋,却转而对太子殿道:“都入秋了,还穿这么薄的衣服,唯恐自己不得风寒吗?”
小少年吐吐舌,忙活了一下午却忘记换衣服了,连忙在自家阿玛算别的账之前,乖乖地回去添了件外衫。
到了目的地,正赶上圆月初生,父子俩忙活着搭帐篷,拾柴生火。小姑娘却好整以暇地占据了有利地势,铺好了席子,把点心一样样摆好,准备赏月。
空中荡着薄云,水中漾着微波。本是良辰美景,小少年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情。自家阿玛温和恬淡地和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却始终没提起西苑的事情。自己此刻是说也煞景,瞒也不是,很是纠结。
朝河里丢了块小石子,弹起了两下。公主殿凑过来,笑眯眯地道:“哥哥,我的月饼送给你!”太子殿下意识地塞到嘴里,才发现不对劲,味道过于原生态了。
小丫头瞪眼了眼睛:“那是我用泥巴捏的,你,你怎么真吃了?”
小少年这才彻底领悟到在自家妹妹旁边走神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忙着漱口,自家阿玛却在旁边不慌不忙地问道:“饿昏头了吗?那不是有点心吗?”语气中却压不住笑意。
公主殿眉眼弯弯地凑到男子身边,拿着另一块“月饼”道:“阿玛,阿玛,你看哥哥都吃了!”
男子不急不恼地搂小人儿到怀里,笑道:“阿玛不喜欢这种口味的,要不嘉儿自己解决掉?”
小丫头连忙捂住嘴巴,猛摇头,支支吾吾地道:“唔也不熬唉偶。”(我也不好这口)
而一旁的小少年笑得弯了腰,几乎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悲惨遭遇和即将面临的西苑问题。
折腾到皓月皎皎,小人儿终于消停了会儿,靠在自家阿玛怀里,和太子殿一起研究,到底哪一块黑影是月兔,哪一块是嫦娥。终不能达成共识,扭过头要自家阿玛主持公道。
男子放下茶杯,掰了几粒石榴分给两个小家伙,笑道:“那嫦娥和月兔怎么可能总待在一个地方让你们猜,这会儿她们都要去睡觉了,所以不用再猜了。”四两拨千斤的回答之后,又伸出手掌接下两个孩子吐出的石榴籽儿。
接下来父子三人还突发奇想地玩起了故事接龙的游戏,第三次轮到做阿玛的说故事时,公主殿抱着毛茸茸的兔子玩偶,会了周公。
男子有些哀凉地想,难道我说的故事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小孩儿进了帐篷,出来的时候发现小少年把拿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有些心虚地看着自己。
做爹爹的第一反应却是,难道这小崽子刚刚在我的杯子里放了奇怪的东西?端起来闻了闻也没有异样,于是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有话要说?”
结果太子殿更加意外,反问回来:“啊?阿玛不是要算账?”随即又马上硬生生地闭住嘴巴,露出胡言乱语方才悔悟的表情来。
男子抿抿嘴,还是没忍住,浅笑道:“本想过了节再议的,既然你秉不住了,咱们就在这儿说说西苑的事儿吧。”
小少年瘪瘪嘴,随即正了正神色起身道:“回阿玛,儿子此次西苑之行,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西苑军营秩序井然,偶有小摩擦小矛盾也都能马上解决掉,至于不放将士回乡的事情,查无属实……”禀报完了却依然垂着小脑袋。
做阿玛的伸手拉小孩儿坐下,挑眉问道:“儿子,你很遗憾吗?”
太子殿有些迟疑地摇摇头道:“也不是,只是觉得无功而返,没办法和阿玛交待……”
男子敲了小脑袋一下,笑道:“一切都秩序井然不就是最好的交待。你是太子,没必要怀揣着侠客心理,没机会除暴安良就浑身不自在似的。此次西苑之行虽说无功,但能亲自去边境看看,满眼的国泰民安,这不就是最好最好的事情了吗?儿子,你要记得,出巡也好,私访也罢,从来都不是以查出了多少贪官恶吏为目的,而是为了看看百姓到底生活得如何。如今你为了不能施展身手而遗憾,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小少年点点头道:“儿子,儿子也懂的,只是之前担心……”
男子挑起眉:“担心朕不懂?”
小少年咧咧嘴,努力转移话题道:“哎,阿玛今晚的月亮又亮又圆……”毫无意外地被敲了脑袋,捂着头哀哀地看自家阿玛。
男子轻哼了声,道:“自己说,随便怀疑朕,怎么办吧?”
太子殿颇为纠结地啃啃下唇,试探地问道:“阿玛,能回宫再算账吗?儿子不想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受罚。”
做阿玛的却笑了:“真能夸张。算了,看在过节的份儿上,且饶你一次。”
小少年却愕然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顾自笑道:“中秋节果真是好日子。”
柴火几近燃尽,父子二人也进了帐篷休息。
太子殿把外衫搭在自家妹妹身上,从帐篷的缝隙隐隐可见窗外皎然的月光。仰躺着的小少年轻轻扣住自家小丫头伸过来的小爪子,接下来却被自家阿玛整个塞进了被子里,小少年翻了个身,悄悄地扯住男子的衣角,暗暗想着,兜兜转转千万里,还能够回到你们身边来,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天就是个离别的季节啊,没错,这就是《梦》正文的最后一章了。
话说结个文还低烧了,小爷你这是多不乐意啊。
梦之囧事集(地)
仓促结文,某作者属实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小爷连同几个崽子实在看不下去,决定举办新活动,名为梦之囧事集,具体内容顾名思义,每个小崽儿都交待一件幼年囧事,然后评出优胜者,奖品优厚,唔,也欢迎广大亲们积极参与。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某太子殿,时间要回到若干年前的除夕夜。
皇宫之内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布置,力争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的大扫除,成百上千暖融融的红灯笼,侍卫侍女们都换上了新的服饰,每个人都努力从内而外地透出喜气洋洋的精神来,然而这些对于某个小娃娃来说,却没什么吸引力。
穿着橘色小袄的小崽儿坐在假山石上,百无聊赖地晃着两条小腿儿,小锦靴底蹭了雪,随着孩子的动作,缓缓地落下来,小人儿托着下巴,嘟嘟嘴,不甚愉悦。太子宫殿内的侍卫侍女们突然间都忙碌起来了似的,自己都坐在这里好几十个数了,居然都没被发现。
额娘肚子里有了小宝贝,下过雪后就很少出来走动了,都怪阿玛太小气,不就是和自己堆了个雪兔子嘛,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限制了额娘的活动范围,天天天天的一得空就去守着,生怕额娘会偷偷不听话。
没容得上小家伙继续腹诽下去,就有嬷嬷寻了来,怕自家小爷闹了别扭不肯从假山石上下来,主动提出说故事给小孩儿听。于是太子殿没等侍卫来抱,就自己蹦跶了下来,惊得嬷嬷脸色都变了。
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只是有关于除夕夜的一些风俗传说罢了,小孩儿却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插句嘴详细询问下,嬷嬷把剥好的果仁放在碟子里,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小娃娃露出一脸敬佩的神情来,明显是在感慨老人家知道的事情真多。
睡过了午觉,都会去御书房转转,自家阿玛不太忙的话,就可以陪小家伙玩一会儿,不过今天去爬假山了,不知道有没有侍卫告过状,但最近他们都很忙,应该不会吧,太子殿胡思乱想地到了门口,抬起小爪子轻轻推开门,从门缝中偷偷观察,然后,一如既往地被发现了。
到了年底事情愈发多了,不过男子还是抽空和自家小孩儿谈了下假山的问题,小崽儿不肯就范地躲在座椅后面,才不要被敲脑袋捏鼻子呢,于是再次上演猫捉老鼠的游戏,这里的小耗子总是没有胜算,被搂在怀里,大大的巴掌轻易地包裹住小屁股,小家伙违心地保证着下次不敢。锦黄色衣衫的男子笑笑,拍着小屁股教育道:“马上又要长一岁了,说话可要算数。”
小娃娃歪着头想了想,神秘兮兮地问道:“长了一岁就可以做哥哥了,是吗?”
做阿玛的抱小孩儿坐好,顺手揉揉小脑袋,温和地道:“是啊,乖乖的听话就可以做哥哥。”
小家伙使劲儿点点头,丝毫没发觉这是两件完全没有联系的事情。
晚膳照例去自家额娘那里用,小崽儿咬着勺子,努力思索着,肚子里的小宝宝什么时候吃饭呢,都不会饿吗。没等小孩儿发问,又被自家额娘亲手做的点心转移了注意力,自家阿玛和额娘好奇怪,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却还只顾着聊天,互相看看就会饱吗?
除夕夜如期而至,嬷嬷的话犹在耳畔,乖孩子要为阿玛额娘守岁的,小太子殿下定决心今年一定不能重蹈覆辙,早早会周公。
为了胜利完成任务小孩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唔,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准备。
一开始看着烟火,顺便赖在自家额娘身边,占据了自家阿玛的位置,小朋友得意洋洋,到了平日的就寝时间也毫无倦意。窗外又洋洋洒洒地飘起雪花来,小崽儿躺在床上躲过自家阿玛的呵痒攻势,精力充沛地蹦跶下床,开始表演自创的拳脚功夫,却又过于卖力歪歪斜斜差点儿亲吻地面,成功地引来一阵阵笑声。
但过于活泼的下场就是周公前来邀约,小娃娃见势不对,连忙采用第二招,捏了块最喜欢的小糕点塞到嘴里,老老实实地窝在自家阿玛额娘身边,慢慢咀嚼着,企图用食欲赶走睡欲。
午夜已过,守在外间的侍卫们也轮换着休息去了,里间的小家伙嘴里含着点心,脑袋不时做小鸡啄米状,做额娘的看着心疼,几次提出要哄小娃娃睡觉,小太子殿却不肯妥协,揉揉眼睛,回应道:“额娘,宝宝不混(困)……”然后继续垂下小脑袋,点心都掉出来了。小娃娃抿抿嘴,耳边朦朦胧胧地听到自家阿玛轻声笑着对自家额娘说着什么,唔,已经完全听不懂了,在小脑袋又一次“啄米”时,小家伙倏然醒来,窗外透着灯笼光芒,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但很明显离天亮还远,为了熬过倦意,小娃娃咬咬牙,准备使出杀手锏。
小家伙伸伸胳膊,努力振作起来,然后靠到自家阿玛身边,扯扯锦黄色的衣袖,小小声唤道:“阿玛,阿玛……”
男子转过头来,顺手搂住小孩儿,眼眸含笑,问道:“怎么了?要新年礼物?”
小朋友似乎为难了下,还瞟了眼紧闭着的内间儿的门,才犹犹豫豫地道:“唔,阿玛打我几下吧……”
饶是胸怀丘壑,男子也着实愕然了下,疑心自己听错了,或者小孩儿睡迷糊了,挑着眉看看同样困惑的自家皇后,又重新问道:“要阿玛做什么?”
小娃娃愈发纠结了,小脸儿都泛了红,嗫喏道:“唔,阿玛打屁股,痛痛,就不会困了……”
夫妻俩再次对视,不约而同地嘴角抽搐了,又觉得这时候笑出声太不厚道,做额娘的刚要抱起小孩儿,却被做阿玛的用眼神制止了。男子抱小家伙坐到腿上,在耳边轻声道:“真的要阿玛打屁股?不会后悔?”
小家伙忍呵气忍得眼泪都下来了,迷迷糊糊地点着小脑袋,含含糊糊地表示不会后悔,但语气并没有那么坚定不移,因为小不点儿没有完全理解什么是后悔。
做阿玛的很“好心”地应允道:“嗯,那阿玛就成全你。”向后坐了坐,让小家伙趴在腿上,一只胳膊垫在小脑袋下面,行刑的大掌刚要扯下小孩儿的裤子,小娃娃就精神了许多,缩缩身子,小爪子捏紧自家阿玛的胳膊,嘟着小嘴道:“唔,不,不脱裤裤,额娘看着呢……”
自家小崽儿在亲额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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