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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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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晚了。”然后把带回来的两份点心交给我和娘,好吧,又一次忘记买爹爹那份了,我觉得爹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然后我最最勇敢的哥哥进一步为自己的饭后福利做努力了,瞥了眼肚子圆鼓鼓的鸭崽儿们,愕然道:“哎?澹儿,你养,养鹅了?早知道也给它们带份儿点心回来。”呃,这是鹅吗,哥哥你到底是随了谁了?娘当即被点心噎住了,爹倒了茶水递过来,清清喉咙道:“小败家子儿,吃过饭,咱们好好谈谈。”
  
  我和娘都知道,爹说的谈谈绝对没有纯聊天那么简单,可是我和娘更知道爹骨子老是脱不掉莫名其妙的文人气质,动手前总是要以德服人,而论起说大道理,被祖父训练出的哥哥也是绝对的强手,父子俩论到天黑透没有结果也是经常的事儿,最后就都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了,一来二去,我和娘连听墙根儿的兴致也没有了。
  
  偏偏新入住进来的两只鸭崽儿要凑这个热闹,硬是挤到书房外间的古董架后,我踮起脚在窗外呼唤了半晌,它们也不肯赏脸出来,无奈之下,只好进屋抓鸭,于是里间内的对话也顺路钻进了我的耳朵。
  
  貌似之前业已经历了一系列的辩论,进入了交待结果的阶段。
  
  哥哥颇为“语重心长”地劝解爹爹道:“爹,银子都花没了,肯定拿不回来了,要不您打我一顿出出气得了。”
  
  我蹲下身,胳膊探进古董架后面,准备捞出两只小花鸭,眼看要成功了,这时爹一拍桌子,又发话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打你有什么用!从今天起做我的随从,帮我干一个月的活儿!”鸭崽儿们一惊,躲到更里面去了。
  
  在我继续追踪的时候,哥哥说:“可我最近没时间,爹,要不你吃点儿亏,还是打我吧,大不了使点儿劲儿,我肯定不和娘告状。”
  
  这时我已经整个钻到古董架后面了,爹的声音有些闷,像是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还得使点儿劲儿?我不是更亏了,啊?”
  
  隐隐约约的是哥哥的嘀咕声:“爹,那些人都是孩儿结交的武林豪杰,您也太小气了。”
  
  意料之中内室又传来父子“追逐打闹”声,伴随着爹爹的愤愤语气:“那些人算哪门子的江湖豪杰,枉我和你娘都那么聪明,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到底是随了哪一个!你给我过来趴下!”
  
  唔,我已经抓到一只了,好的,还有另外一只,别再往里面钻了,我快卡住了。
  
  里面的父子俩还继续着:“哎?不是说不打嘛?”“我改主意了!趴着!”之类的戏码。
  
  终于我圆满地逮到两只,松了口气,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别别扭扭地继续听墙根了。而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觉得背靠着的架子好像晃了晃,再接下来它就离我越来越远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就发出惊天地的巨响,震得我耳根都麻了。
  
  再回过神时,我已经被爹爹搂在怀里了,旁边是一地的大小古董碎片以及那个无辜倒下的架子。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天啊,为了几十两银子爹就拍桌子了,现在还不宰了我。
  
  爹此刻情绪一定很激动,我,我可以理解。他紧搂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问我:“伤到了没?有没有哪里疼,和爹说!吓呆了?”
  
  哥哥在旁边很顺口地接了句:“澹儿,哥知道你怕哥吃亏挨打,急着救哥,可,这动静也太大了吧。”蹲下身拾起一块碎片看了看,“这是前朝的瓷瓶?”
  
  爹一边顺着我的后背,一边拦住哥哥道:“濬儿,别碰了,划了手。”又叫人来把所有的碎片分门别类地收集起来,一片不落。
  
  我大略估算了下,可能要帮爹做几十年的小跟班才能还上账,突然间我理解了哥哥宁愿挨打,也不想还债的心情。
  
  也许是我的苦瓜脸太过明显了,爹爹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身上,把我往上抱了抱,捏捏我的鼻尖道:“钻到后面去做什么,怎么那么淘气。”两只始作俑者的鸭子这会儿倒是乖巧地偎在哥哥脚边,嘎嘎地叫着。
  
  我顿了顿,问了句心底里的话:“爹,那些东西是不是比我贵多了?”
  
  爹的直接反应是眼角抽搐了,拿胡茬使劲儿蹭蹭我的脸颊:“又胡说。不过是碎了几个瓶子,岁岁平安。”
  
  而我们的濬小侠在旁边附和道:“澹儿,你这小呆瓜,就算他们拿十倍的这些瓶子出来,我妹妹也不卖。”随即又马上补了句,“我要那么多瓶子干嘛。”成功地让我在感动之余,有点儿想踢他一脚的冲动。
  
  晚上睡前,我把整件事说给娘听,娘却撇撇嘴道:“他们两父子才呆,拿我们澹儿和几个瓶子比来比去的做什么。”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娘,哥哥不过花了几十两银子,爹就那么大反应,怎么破了那么多瓶子,也不见他心疼?”
  
  娘顺手给我拉好被子,揉揉我的脑袋道:“濬儿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请那些他心目中的江湖人士吃饭,次次都是有意为之。那些瓶子破了,又不是因为澹儿想摔了它们听个响儿的。银子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使用。”我总觉得娘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莫名其妙的事情说得很有道理。
  
  小半个月后,江湖上不知为何兴起了收藏带有裂纹的古董花瓶的风潮,一时之间竟然比完好无损的瓶子还要贵了,攀比的东西也变成了哪家花瓶的裂纹修补得更细致,而家里那些碎片连同古董架一起不翼而飞了。】
  
  故事就说到这里,亲们猜出小风子最亲爱的小女孩儿是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继续特别篇
  今天是父亲节,在我的反复要求下,某太子殿终于答应写篇关于自家阿玛的文章,但某小爷的写作水平实在是……唔,亲们将就看吧。
  
  【小风子说,父亲节要送礼物给自家爹爹,可我又没有收入,俸禄也都在阿玛那里,她就提议要我写篇文章送过去,可我又觉得阿玛看了我的文章,从来也没有会心的笑过,所以权衡再三,我就只私下里写写,各位看官请保密。
  
  我和我家阿玛的关系可以分为几个阶段来说。
  
  第一阶段是四岁之前,基本可以算作是额娘争夺期。在我朦胧的记忆里,阿玛实在是个顶小气的人,就连额娘陪我睡觉,他也要黑黑脸,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模样。还好额娘的立场比较坚定,毫不动摇地站在我这边。两三岁的时候,由于我活泼好动的天性,对居住环境内部分设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然后阿玛就对我实施了惩罚,一开始只是说服教育,后来他发现我们两个总是存在理解性的差异,于是变成了罚站,可我又总是偷懒,终于恶化到打屁股。
  
  鉴于这种惩戒方式总是私下进行的,年幼的我也没有萌生那种所谓害羞的想法,只要不是冤枉我,基本就默默接受了,但没想到它会绵延到如今,真是,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第二阶段,是四五岁的时候,这是一个最最艰难的时期。至少有一个季度的时间,阿玛没对我笑过,鲜少见面的时候也只是偶然问问课业,语气都是冷冷淡淡的,例行公事似的。那段日子里,我总是觉得很孤单,后来去二叔家住了一阵子,他每天带着我去茶馆听故事,回程的时候天色还早的话,就去天坛的石阶那里跳着玩,弄得守卫们总是一脸的纠结,偶尔也去林子里支帐篷,追小动物,捉鱼吃。大概过了两个月,我回了寝宫,发现好多小饰件儿都配了嘉儿的牙印儿。冬日里初雪的那天,我和阿玛的关系一下子就阳光明媚了。
  
  那段日子,让我明白,阿玛也是个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虽然担得起天下,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放不下。额娘不在了,阿玛和我一样,好孤单,我想,我应该陪着他。
  
  第三个阶段是六岁到八岁,这个阶段可以把我概括成阿玛的小尾巴了,因为我家阿玛至少每天有三四个时辰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戏文里老说伴君如伴虎,我终于深刻体会到了。用膳不许挑食,习字不许弯腰,背文章不许结巴。每天晚上的御书房里,阿玛批奏折,我就在旁边默写当天学的文章,规矩是错一个字一下尺子,有时打手心,有时打屁股,当然数目上不是不能商量,更多的时候是打不足数。唔,另外我发现每晚都有点心供应给阿玛,而阿玛又不怎么感兴趣,于是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我就帮他解决这个困难。
  
  这个阶段,我老是为身高而困扰,和阿玛走在一起的时候,影子也差了一大截,就算我使劲儿蹦跶,也只能将将到达阿玛肩膀的高度,阿玛说是因为我太挑食才长不高,还顺便发明了许多附加的教育方式,比如敲脑袋,比如揪耳朵,比如捏脸颊。我老是觉得我要是再长高些,阿玛做这些动作肯定就不会那么顺手了。
  
  第四个阶段是八岁到现在,这个阶段我参加了早朝,每三天出去走走,偶尔还出趟远门。阿玛一方面老是念叨着“父母在,不远游。”一方面却默默纵容我到处走走了,即使被抓包,也没有被明令禁止。
  
  不在京城的时候,晚上住在客栈里,走在街市上,看到暖黄色的灯火,偶尔就会想到之前那些御书房的夜晚,尽管我的阿玛一直很坚强,可我答应过额娘,要陪着他。就算那份责任是家国天下,我也要想办法为他分担一些。
  
  各位看官都知道,我这个小太子很不成气候,毛病也多,但我总想着,我家阿玛认定了我,那我总不好让他太失望才是。在这片土地上,有许许多多的父子,我多想一些,多做一些,这样,将来的他们也能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小风子看完,说这个叫流水账,可是我只会写流水账,她说好歹最后表白下,那我就小小声悄悄说一句,阿玛,谢谢你,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真的很对不起各位亲们,小风子下个月月初要面试,在那之前可能会暂停一下,估计要到下个月中旬才能继续更文。实在很抱歉。”
某太子殿:“遥遥无期的预告片。”
                  一四七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当今太子殿年岁小,少年心性浓,总想着见见金戈铁马的场景。本朝太平盛世,自然瞧不见两军对垒,但小少年觉得至少也得看看自家军队操练的场景。此番来到西苑,本以为能如愿,谁料被安置在这将军府中,清晨时分,鸟语花香,清风竟比京城还要和煦,与之前烈烈风起,黄沙漫天,战马成行的预想相去甚远。
  
  听着萧将军特意安排专人组织的西苑情况汇报,小少年忍住打呵气的冲动,勉强耐着性子挺直了腰身,了解三十年来的西苑历史。从名特产品说到比武招亲,从珍奇古玩说到男耕女织,就是没提到军队军备。太子殿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李赫也同样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佩剑上的剑穗儿,解小四却不知跑到哪儿躲清静去了。
  
  一想到昨晚那个做贼似的萧家公子偷偷摸摸地来了,没聊几句就非拉着自己比划拳脚,末了又小心翼翼地从窗子钻出去回房的情景,小少年不由得嘴角上扬。那解说人员却如同得了鼓励一般来了兴致,大谈特谈当地的民俗。军营离自己那么近,隔了这院墙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萧紫麒可能是属曹操的,禁不起念叨,这会儿悠悠逛逛,带着一脸不常见的散漫神色靠了过来,还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听了会儿源自西苑奇山怪石的古老传说,终于聚了眉峰,撇撇嘴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
  
  解说人员一脸尴尬地停下来,旁边的管家连忙圆场道:“少爷,这是老爷请来为太子殿下说故事的,对咱们西苑的历史了解得紧,少爷今日不是还要去书馆吗?”言下之意,别在这里搅局了。
  
  偏偏就是有人不识趣,萧紫麒起身,抖了抖衣角道:“故事说成这样,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咱们这北巷有家小戏馆,演的是西苑特有的大戏,敲梆打鼓的很热闹,殿下可愿一试?”
  
  就这样陪同太子殿下的人员成功地改成了萧家公子,被威胁不许随从的侍卫们极为惶恐,但自家少爷一贯任性,执拗妄为,也只有萧将军才管得了,这会儿除了禀报,只剩暗中保护这一条路可走。
  
  出了门往北走了一条街,却又转向朝西,小少年挑了眉问道:“不是北巷小戏馆儿吗?怎么越走越冷清?”
  
  萧紫麒一脸不耐地捏捏眉心道:“那是我说出来蒙那几个老匹夫的,谁要带你去什么北巷戏馆,前面是我萧家军营。”
  
  守营的将士看到萧家少爷,招呼了声:“公子。”又把视线停留在另外两个少年身上。
  
  萧紫麒略点了下头道:“这二位是我府上的贵客,你们只管放行就是,出了事情我担着。”
  
  太子殿偏过头对李赫低声道:“看来这进军营比进宫门还要困难几分呢。”
  
  没等李赫应答,旁边的萧家少爷却昂首挺胸地道:“那当然了,这里可是前沿阵地,不盘查清楚,放了敌国的细作进来还了得。”
  
  正巧赶上晌午时分,将士们排着长队去领饭,还有些利用这段时间在做附加的操练,尽管是休息时间,但整个军营还是秩序井然,目测下来,一般将士的年纪都在而立之年,穿的是统一的装备,但彼此交流的时候会夹杂各地的口音。
  
  萧紫麒偶尔和将士们打声招呼,但大多时候都保持着沉默,也不向所谓的府中贵客就军营的情况做介绍,只是道:“这里的将士都很实诚,想了解什么都可以自己去问,我去营西那边练练骑射,晚上与你们一同回去。”
  
  太子殿挑起眉梢道:“难得到你这儿来,干嘛这么急着练习,还差这一天不成。”
  
  萧小少爷跺跺脚,有些困窘地道:“你呆了吗?查的是我爹的事情,我在这儿,你还能问出什么来!”
  
  李赫搔搔鼻翼,不由得也觉得自家小爷有些呆。无意间瞥了眼领饭的队伍,目光定住,有些迟疑地对小少年道:“太一,你看那边……”
  
  太子殿顺着所指方向定睛看了看,倒吸口气:“解小四?”
  
  被唤了名字,稍加修饰的少年正和附近的将士聊得火热,闻声扭过头来,带着些许意外的语气道:“哎?你们怎么才来?”顺便和旁边的人解释道,“这是我在老家时候的兄弟,收成不好,便一同到这里来看看能不能讨个活计做做……”又朝几个少年挤挤眼。
  
  旁边的将士低声道:“你这老乡怎么同咱们将军公子在一起?”
  
  江湖摇钱树继续装傻:“哪个是?那个是你们将军的公子?真的假的?哎哎,李小赫,舒小宝,你们居然还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小少年一时之间没想好怎么接腔,幸好李小赫一脸淡定地道:“我们被拦在营外了,是这位小公子带我们进来的。”
  
  解氏少年继续无辜迷茫:“哈?不是随便进的吗?”
  
  舒小宝这会儿总算是入戏了,几乎是原话重复了一遍:“当然不是随便进了,这里可是前沿阵地,不盘查清楚,放了敌国的细作进来还了得。”
  
  于是萧紫麒的脸色又黑了一层,哼了哼,自顾自走远了。
  
  解小四接下来又颇为大方地招呼道:“哎,你们俩还没吃饭吧,这位方大哥说军营里的饭菜没数儿,有一头算一头,赶紧也过来排队吧!”
  
  排在后面的小青年凑过来来笑道:“我听说,今儿吃馒头……”
  
  前面的那个却反驳道:“啥子呀,明明是馍馍……”两个人争辩了几句。
  
  又有人劝架道:“别争了,你俩说的是一个东西。”
  
  舀了碗汤喝的小少年直接笑喷了,解小四夸张地跳开一步:“呀呀,李小赫快躲开,这小子吐奶了!”
  
  太子殿眯起眼,虚虚一拳挥过去,江湖摇钱树配合地躲开,周围的人的一反之前的秩序井然,纷纷起哄,要两个少年一决高下。
  
  解晊倒吸口气,拍拍旁边李赫的肩道:“兄弟,靠你了。”
  
  比武自然是没有进行的,因为休息的时间有限,少年们还是想抓紧时间多聊聊的。
  
  强大的江湖摇钱树在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就和某位林姓将士进展到兄弟相称,只差义结金兰的地步,太子殿趁机询问道:“这里可有位姓苗的大哥?”
  
  林某人想了想,突然大悟道:“哦,我晓得了,是二队的苗子。你怎么识得他?同乡吗?”
  
  小少年顺杆爬道:“是啊,他娘病了,捎了信儿给他,就是不见他回来,所以托我打听打听。”
  
  林小将士皱眉道:“这倒是怪了,年年都有回乡的名额,也没见他报过名啊,是不是信没送到?”
  
  午休时间很快结束了,将士们继续操练,几个少年旁观了一会儿,虽是平常的训练,倒也看得颇为过瘾,随即又从后门绕到小校场去寻萧紫麒。
  
  萧小公子勒住战马,扭过头问:“有结果了?”
  
  太子殿耸耸肩,摇头否定。
  
  萧紫麒跃下马,走近了道,“得了,大不了下次再来,我今儿也不练了,带你们逛逛西苑,尽地主之谊……”
  
  几个少年便一路同行,太子殿顺口道:“解小四,我还想问你,怎么就抛下我和李赫,自个儿先来开眼界了,没义气。”
  
  解晊瞪大眼睛道:“我都冤死了我,我是来逛景的吗?我是送那位未来的西苑巡抚进军营历练,还得掩人耳目,责任重大。”
  
  李赫整整剑鞘问道:“可还顺利?”
  
  江湖摇钱树夸张地拍拍胸口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萧紫麒撇撇嘴道:“你们啊,办点儿事儿老是偷偷摸摸地暗访,就不能大大方方干脆地解决了!”
  
  小少年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么光明正大地瞒着你爹带我们出来,倒是一点儿不担心。”
  
  萧紫麒挑起眉梢道:“我做的是错的吗?”
  
  太子殿微怔了下:“那倒也不是……”
  
  萧紫麒昂起头继续道:“那我怕什么?自古忠孝两难全,何况我还没有不孝,单单是讲兄弟义气而已。”
  
  解小四当即抱拳道:“有气魄,佩服。”
  
  萧小公子相当得意地继续道:“上次在京城比得一点儿也不过瘾,今儿咱们去林子里好好跑跑,想猎什么就猎什么,一决高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久等了,下次肯定在下个节气前……囧 
                  一四八
  构想中的狩猎比赛却没有实施,原因无他,萧紫麒的贴身侍从急匆匆地寻了来,特地为自家少爷通风报信:“老爷回府了,要找少爷问话……”
  
  男孩子拨马回头道:“知道了,我们到林子里去去就来,你就当没找到我们。”
  
  小侍从一脸的为难,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老爷在府里发了通脾气,连陈管家都劝不住,少爷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男孩子却扬起眉宇道:“既是这样,我就更不要急着回去了。”
  
  旁观的太子殿带着几分无奈驭马过来,笑道:“你这脾气也太怪了,当心以后没有侍从愿意跟着你,上次寄给婷儿的羽毛我也送到了,想比赛以后有的是机会,为难人家小孩子做什么?”
  
  李赫扯了扯缰绳,稳住了马,暗道:咱们小爷这会儿倒是会劝人,明明自己东窗事发的时候也不愿意进御书房来着。而此时的解小四已然颇有先见之明的打道回府了。
  
  萧将军自然没有暴怒到当着太子殿的面就发作的地步,例行问安之后,又询问北巷的戏可还好看。
  
  小少年本想帮萧紫麒遮掩下,顺意敷衍两句,谁知棱角分明的男孩子却一脸淡定地道:“爹爹,孩儿带太子殿下去的是军营,不是戏馆。”
  
  太子殿倒吸口气,和李赫面面相觑,决定给萧家少爷颁发最诚实奖章。
  
  可惜萧将军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嘉许的行为,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缓下表情道:“军营尘土飞扬,环境恶劣,辛苦殿下了,臣备了晚膳,请殿下慢用。”
  
  不是小少年不讲义气,而是这萧紫麒油盐不进,想救都难,唯有和李解二人去填饱肚子了。
  
  太子殿先行入室,隐忍多时的萧将军终于爆发了,朝着男孩子的大腿踢了一脚,喝道:“给我滚到书房候着!”
  
  萧紫麒自顾自地扑了扑衫子,撇撇嘴,朝书房走去,甚至还不忘告诉吓呆住的小侍从:“我饿了,去厨房弄点儿吃的来。”
  
  许是周围的侍从们都战战兢兢的,晚膳时的气氛有些僵,太子殿扯扯嘴角,顺口道:“萧叔叔,今日晌午我在军营用了些馍馍,味道还不错,和我之前在宫里吃的都不一样。”
  
  谈话的对象却走了神,在管家的提醒下,才有些尴尬地回道:“殿下喜欢就好,臣之前还担心军营粗茶淡饭,不合殿下的口味呢。”
  
  小少年扬起笑道:“我挺喜欢西苑的军营的,之前萧叔叔答应要带我去,一直都没机会实施,亏得今日紫麒陪我去了,也算圆了我的夙愿。”
  
  萧将军也附和着笑笑:“殿下上次提到的要把下一任巡抚放到军营里磨练一阵子的事情,麒儿和我说了,只要能帮上殿下的忙,臣一定竭力配合。”
  
  默默用膳的李赫瞥了眼已然带了下任巡抚进营的某人,解小四镇定自若地道:“嗯,这汤好喝……”
  
  就在几个人享用佳肴时,在书房候审的萧家少爷倒也不寂寞,坐在自家爹爹的椅子上,翻着兵法,就着茶水,吃掉了两个肉夹馍,甚至还掉了些肉末在椅子旁边。
  
  就这样个把时辰过去,当萧将军在门外嚷着要小厮备着板子条凳送进去的时候,男孩子才不情不愿地站到一旁去做出一副伪思过的模样来,却连桌子都懒得拾掇。
  
  行刑的工具都进了书房,做爹爹的又带着怒气喝令道:“都下去,不必让夫人知晓,谁都不许求情,否则一并打死!”
  
  面对着墙壁的男孩子撇撇嘴,切,有本事你就当着娘亲的面动手,暗地里下手算什么英雄,一点儿不光明磊落。
  
  当室内只剩下父子俩的时候,萧将军怒道:“逆子,我让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许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好!今日我就让你长长记性!给我滚过来趴好!”
  
  男孩子轻哼了哼,扭回身来,脖子一扬,刚要开口辩驳,做爹爹的就砸了个茶碗,恰巧碎在萧紫麒脚边,萧家少爷被唬了一跳,一时之间倒是忘了为自己申辩。
  
  萧将军一面扯着男孩子的耳朵将其按在条凳上,一面又朝窗外的几个黑影吼道:“都给我滚远点儿,我看谁敢在这儿听墙根儿!今儿谁来求情都不行!”话音一落,屋外的人也战战兢兢地散去了,唯有陈管家在临走前嘱咐了句:“老爷,您可消消气,别把少爷打坏了……”
  
  做爹爹的哼了哼,道:“这个逆子,我今日就是打死了他都不能解气!”
  
  萧紫麒神色黯了黯,抿抿嘴,别过了头,闭上眼默默等着狂风暴雨。过了一阵子却依旧风平浪静,男孩子困惑地睁开眼,发现男子锁了门,还朝微敞的窗外张望着。萧家少爷愈发迷茫了,终于没忍住问道:“爹,你干嘛呢?”
  
  男子头也不回地道:“你闭嘴,把裤子脱了候着!”
  
  男孩子鼓着腮帮子不肯就范,干脆还站起了身:“凭什么啊!我又没做错!”下场就是再次被扯了耳朵,而且还是不小的力道,萧紫麒挣扎了几下未果,只能就着力道歪过头去,嘴里嚷嚷着,“放开我!”
  
  做爹爹的顺势坐在的条凳上,松开小家伙的耳朵,改成捏住两只小爪子,制止住男孩子的挣扎,干脆利落地低声命令道:“闭上嘴巴,听我说。”
  
  萧家少爷不情不愿地抿住嘴巴,棱角分明的小脸儿皱皱着,无声地表达着不满。
  
  萧爹爹继续道:“太子殿下这次来西苑,说是来军营历练,但外面已然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这个时候爹再大张旗鼓地带着太子去军营搞调查,就等于坐实了太子殿下此行的目的,知情的人是说爹为人磊落,不怕圣上核查。但总会有那些不知情的人,会说是咱们君臣生了嫌隙,只在本国传传也罢,出了边境恐怕会被有心人士利用,平生事端。”
  
  男孩子静静地听着,渐渐缓和下表情,眨巴着眼睛低声道:“那我破坏了爹的计划?”
  
  萧将军摇摇头道:“太子殿下叫我一声萧叔叔,又兴致勃勃的来了,若是真的连军营都没进去,也太不近人情,爹知道总会有那么个小呆瓜会替我送殿下进营,而且还不会暴露殿下的身份,只要以逸待劳就是了。”
  
  萧紫麒瞪圆了眼睛道:“什么啊!爹你怎么可以算计我!”果断开始跳脚。
  
  男子捏住小家伙的脸颊,使劲儿扯了扯道:“怎么说话的!爹可没算计你,老早就让你待在府里,不要去见殿下了,是你自己不听话,还来怪我!”
  
  男孩子经过努力总算是抢救回来了自己的小脸儿,正嗦着气揉着,有些含糊地表着决心:“兵法有云,兵不厌诈。这次就算我自己一时不查上了当,下次才不会这么容易被你骗!”
  
  萧将军双臂抱胸,微扬起嘴角道:“以为这事儿就完了?”
  
  萧紫麒想了想:“唔,没完,太子这次什么都没查出来,下回我还得带他进去,哎呀,反正我有分寸,会帮他保密身份的,爹你不用瞎操心了!”
  
  男子拉过小家伙,顺手按在腿上道:“你倒是挺会聊天的,我说的是,这次的账还没算,怎么就完了?”
  
  男孩子自然是不同意:“什么账啊?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却被拧着胳膊按得挣脱不得。
  
  做爹爹的轻而易举地剥掉了小孩儿的裤子,揍了一巴掌道:“这么不听话,还顶撞我,只用巴掌打屁股算是便宜了你,也不知道那些个好管闲事儿的走远了没,你老老实实做做样子,别逼着我用板子了!”
  
  萧紫麒一脸的抑郁,萧家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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