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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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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作者:“小爷,你今儿有什么特别的活动?”
某太子殿:“养马。”
某作者:“我是说冬至!”
某太子殿:“牵马散步!”
某作者:“……”
圣诞特辑
某年某月的午后,空气中浮着桂花香,惠风和煦,吹开了轩窗,五六岁大的小娃娃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左手托腮,右手抓着特制的笔,写下三遍“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整张纸都写满了,小家伙放下笔,活动活动小爪子,捏了块旁边小碟子里的桂花糕,刚放到嘴里,房门就被大力推开了,小娃娃吓了一跳,差点儿噎到,却还是动作利落地把蓝皮书盖在毛笔上。抬起头看清来人,松了口气,嘟嘟小嘴抱怨道:“满儿,你又不敲门!吓我一跳!”
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翠绿色的褂子,眉宇间带着股英气,径自走进来,撇撇嘴道:“进自家弟弟的书房敲什么门!”随即挑起眉道,“哎,泷儿,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吓到,做什么亏心事了?”
小娃娃扯扯衫子,好整以暇地直起腰道:“才没有呢!你刚刚着急忙慌地冲进来做什么?”
元旦特辑
某年某月的午后,秋风载着银杏叶翩翩舞着,七八岁的小娃娃手执一柄木剑正认认真真地,呃,扫落叶。没错,这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国度,而是小娃娃和自家师父一起创造的独特练功方式。
虽然男孩子的舞剑的频率比不上风速,叶子依旧漫天地飞着,但小家伙还是自娱自乐地很畅快,这时一抹翠绿色的身影急急冲过来,小娃娃险险收住招式,定定神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女孩子风风火火地问道:“泽儿,你看到我的米粒儿了吗?”
小娃娃抓抓头发:“你别急,我帮你找就是了。”
女孩子当即一声欢呼:“哇哦,还是泽儿最好了!”顺便提醒道,“我怀疑在阿玛那里,但是阿玛的点心堆在柜子上面,我都够不到,待会儿你帮我引开侍卫们,我踩着桌子上去找米粒儿!”好吧,原来这里隐藏着小军事家。
男孩子收好剑道:“哪能让你上去,摔到怎么办,我帮你上去找就是了。”
满儿点点头:“哦,那也行!我帮你引开侍卫!”
于是姐弟俩依计而行,满儿引开了侍卫,昱泽踩着桌子,巴着柜子,翘起脚,朝里面看看,听见脚步声回来了,便答道:“不在这里啊,没有。”
身后传来男子清越的声音:“什么东西没有?又都被你们吃光了?”
男孩子一怔,差点儿跌下来。
男子扶了小孩儿一把,却又敲了下小脑袋道:“啧啧,真是狼狈,回头我得问问李赫,怎么把我儿子教成这样?”
男孩子嘟嘟嘴,跳下桌子,挺直腰道:“刚刚我是没有做好准备,才被吓了一跳的!”
男子搔搔鼻梁:“哦,敢情人家要攻击你,还要先提醒你的,我来了啊!”
男孩子点头道:“是啊,要喊‘看招’这样!”还比了个预备姿势。
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道:“看招。”大力拍了小屁股一下,小娃娃差点儿直接扑地。见小娃娃愤愤地起身了,男子还眉眼弯弯地道,“昱泽,你偷懒了吧,功夫差成这样。”
随即恼羞成怒的小娃娃拔出木剑来奋起反击,男子展开折扇,陪小娃娃过了几招,还笑着逗小孩儿:“你喊看招了吗?”
折腾累了的父子俩停下来,男子坐在一旁,招招手道:“泽儿,阿玛有话问你。”
男孩子乖巧地倒了茶端过来:“阿玛喝茶。”
男子点点头,刚接过来,小娃娃又继续道:“阿玛慢慢喝,当心烫了舌头。”于是太子殿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深吸口气道:“昱泽,阿玛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
男孩子哦了声,继续道:“那我推荐个新口味的点心给您?”
男子撇撇嘴道:“泽儿,你表达孝顺的方式就是把爹娘都当成奶娃娃来哄着吗?”
男孩子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有,吗?”
男子哼了哼,继续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泷儿又替你写文章糊弄先生了?”
男孩子点点头,诚恳地道:“有这事儿,就是前天,泷儿那孩子心眼儿太实,写得太好了,先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男子把茶杯轻磕在在桌案上,挑眉道:“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男孩子垂下眼眸:“阿玛若是不想听实话,儿子认错就是了。”抬起眼,可怜巴巴地低声道,“阿玛别气。”
男子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道:“我又不是孔明灯,气什么气!”顿了下,道,“真是先生看出来的?你什么也没说?”
男孩子舔舔嘴唇道:“儿子说,先生,泷儿写了篇文章,您给瞧瞧如何?”
男子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我就知道,你撒不了这谎。下次泷儿写了算他的,你自个儿的也得写,别老弄得账中还坐个军师,要你们去和先生斗智斗勇不成?”
男孩子坐在旁边,托着小下巴道:“写倒是没什么,就是先生一看完总是老泪纵横地嚷嚷着要去和您请罪,泽儿哪受得了这个!”说完还抿抿嘴,仿佛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男子轻放下杯子,朝小娃娃招招手:“来。”
小家伙马上垮下脸,不甘不愿地蹭过去,吸吸鼻子低喃着:“阿玛……”还带着那么点儿鼻音。
男子动作极快地捏住小娃娃的脸颊,动作实在算不上温和,眯着眼道:“解小四他会老泪纵横,还和我请罪,你是在说梦话,还是当我在做梦!昱泽,家里这些人都是让你编排着玩儿的是吧?”
男孩子扑腾着小胳膊,含糊不清地道:“唔,若了,呃若了!”
男子一松开手,小娃娃马上揉着小脸儿,极委屈地道:“阿玛要打就打嘛,老是捏泽儿的脸,出了门儿大伙都知道泽儿被罚了!”
男子好脾气地拿开小爪子,帮小孩儿揉了揉,笑道:“男孩子那么俊干嘛,阿玛就喜欢长得丑的。”
小娃娃说话依旧有点儿含糊,却还是管不住嘴,小声嘟囔道:“啊?难怪阿玛不喜欢泽儿,难怪阿玛有点儿自恋,难怪阿玛……”看男子脸色不对了,小家伙识时务地捂住嘴。
男子咬牙:“继续说啊!”
小娃娃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退到门口道:“孩儿还有最后一句,阿玛您喜欢额娘吗?”语毕,在自家阿玛做出反应之前,推门欲溜,随即哀叫道,“啊!谁把门锁了!”看着自家阿玛稳步走过来,小家伙捂住小脸儿道,“不带捏脸的,不带打屁股的,不带呵痒的!”
男子笑道:“既然泽儿都提醒了,阿玛肯定满足你!”
随即在太子寝宫内上演了一幕大戏,期间夹杂着巴掌声,小娃娃的求饶声,
含糊抱怨声,诡异笑声。
当侍卫打开门时,看到的情景是昱泽小爷赖在自家阿玛怀里,微微红着眼眶和脸颊,似乎还略略有些抽噎。
而太子殿则极为宠溺地喂小家伙吃碟子里的点心,低声在小人儿耳边说着话,怎么看都是在哄小娃娃。
男孩子转过头来,问道:“为什么锁门?”语气颇为耿耿。
侍卫一怔,立刻恭谨地道:“回殿下,是公主殿下吩咐的,说是怕一个叫米粒儿的跑出去。”很显然说话人并不知道米粒儿的真实身份。
男孩子深吸口气,垮下脸,在自家阿玛怀里蹭了蹭,暗道:姐,你可害惨泽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太子殿做爹原来是这样。
一三七
眼看明天就是十日之约履行的日子,两国太子凑在一起商量具体的比赛方式,在过去的几天里,两个少年很明智地选择了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与不同的马培养感情的方式,这种做法使两匹马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还意外地促进了情感指数的发展。
在了解到所在国家的比骑射方法后,梓锋撇撇嘴,道:“固定靶有什么意思,干脆咱们去打猎吧,你这儿有围场吗?”
总算是和驰风混得熟稔了些的小少年顺着马颈道:“有是有,但今年没有秋围,是休养的年份。”
梓锋翻了个白眼:“小气劲儿!我们不过是比比骑射罢了,能猎多少!”随即挑了下眉梢,道,“到底是今年休猎,还是你不敢去啊?”
依着当年太子殿的性子,激将法是百试百灵的,但此刻的小少年只是浅笑了,似乎还带着几丝无奈道:“这哪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好吧,远来是客,听你的。”
梓锋呆了下,莫名地生出一种被当成孩子哄了的感觉,撇撇嘴,心底里有些不甘愿。
围场外,帮自家小爷挂好箭袋的李赫皱着眉道:“真不用我跟着去?”
小少年朝北狄太子的方向看了眼,低声道:“他心思太多,你跟了去,又要生枝节。有暗卫跟着,不打紧的。”
李赫叹口气,抿抿嘴道:“总之你自己当心。”
小少年笑笑,利落地上马,前驱几步,扯了下缰绳,扭头道:“贝贝,你喜欢什么,待小爷猎只来与你养着。”又在对方眯起眼的时候,吐吐舌,和等得不耐烦了的梓锋一同进了林子。
绿叶荫荫,阳光在褐色的土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既是休养期,两个少年经过协商后,决定以质取胜,猎一只最令自己满意的活物。
偌大的林子,实在没有争抢同一只猎物的必要,二人自然而然地分散开来。盛夏午后,围场里也一片宁静,唯有声声蝉鸣,似是连鸟雀也倦了,只在小少年策马经过时,才懒懒地扑腾着跃个几米,随即又落下,丝毫不把某个小猎手放在眼里。不能疾步而行让驰风颇为不满意,闷闷地踏着软土,不时还停下来啃几口散逸的草木。小少年一向性子好,自是不会催促,直起腰四处张望着,自言自语道:“不知梓锋他现在可遇到想猎的东西了没有。”
过了一阵子,驰风大爷总算是用餐毕,继续前进,且在毫无指挥的情况下,突然精神起来,一路撒欢着和原主人汇合了。
小少年勒了下缰绳,刚要出声招呼,却见到自家一向温顺的大白突然焦躁不安起来,梓锋呵斥了两声未果,小少年也颇为诧异,驱着驰风靠过去。
这时从树丛中钻出一条约两指粗的蛇,直窜向北狄太子的方向,梓锋本就持着弓箭,反应极快地射出一箭,正中蛇腹,随即就被扬起前蹄的大白甩了下去。
被惊马踏伤的人不在少数,小少年连忙跃下驰风,把箭袋摔在地上,竹箭撞在一起,咔的一声脆响,暴躁中的大白短暂地停顿了下,小少年趁机略踮起脚搂住大白的脖子,轻轻拍着,安抚道:“大白,大白,我在这儿,没事了……”纯白色的马渐渐安稳下来,小少年松了口气,慢慢放开手,回身准备扶起北狄太子,对方却突然眼眸一亮,抽出小少年腰间的佩剑猛地刺出去。
原是之前那蛇虽腹部中箭,但并未丧命,此时缓过力气,朝着小少年反扑过来,梓锋此次一剑刺穿蛇头,总算是绝了后患,北狄太子失了力气似的松开手,喘着粗气道:“一还一报,不欠你的。”
而这时另有几把匕首齐齐落在了那蛇的七寸上,撞在一起,乒乓作响。小少年无奈地想起之前李赫的著名论断:所谓暗卫,永远只是暗中护卫,很难在对的时间出现在对的地点。当然说话人的中心思想是,他们信不过,让我陪着才好。
清场之后,两个少年也失了比赛的兴致,坐下来倚着树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两匹马儿也在不远处厮混,气氛转换得很快。
蹭破了腿的梓锋接过小少年递过来的帕子简单地包了下,漫不经心似地道:“你这马也真要命,见到条蛇就疯了似的,亏你也敢冲过来,就不怕它连你也踢。”
小少年抿抿嘴,心有余悸地道:“我也没见过大白那样,但我不过去,难道看着它踩死你吗?”
北狄太子手上动作顿了下,哧地笑了声:“你还真当我是你家请来的客人吗?你放心,就算我死在这里了,父王他,他也不敢出兵的,北狄现在打不起仗,为这个拼死拼活的,你是真的傻吗?”
小少年手里掂着小石子,哼道:“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杀那蛇做什么,真出了事也是意外,我阿玛讲理,不会迁怒到你的,对北狄也没坏处。”
梓锋怔了下,撇开脸道:“我,我只是不习惯欠别人的!”说完站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再者,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换个精明的人做国君,那真是对我们太不利了,所以我得护着你!”语毕还挑衅似的笑笑。
小少年骨子里总有点儿不知从来冒出来的无赖品质,说不过对方,就直接把石子丢了过去。于是被袭击了的北狄太子又踉跄着回来反击。
就在两个十岁的娃娃毫无素质地扭打时,旁边的枝叶又是一阵乱响,惊飞了一群鸟雀,而被压在身下的梓锋瞪大了眼,倒吸了口气,几乎有些绝望地道:“熊!”
就算是围场,这也未免过于危机四伏了吧,怎么大白天的,熊就出来散步了?
胡思乱想着,那半大的熊已然靠近过来,却不是以扑倒之势,反而在刚转过来的小少年身上蹭蹭,太子殿眨巴眨巴眼睛,试探地道:“小灰灰?”
小熊愈发卖力地凑过来,结局是小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带着无奈地拦住北狄太子拔剑的手:“别,这是我养的!”
梓锋彻底愣住:“什么?”难道这个国家时兴养熊做宠物?
小少年也没多做解释,起身向不远处的几个暗卫比了个手势,然后拍拍小熊的背:“呀呀,都快和我一样高了,长得真快!”
小灰灰也慢悠悠地抬起前爪,努力够着回拍小少年的后背,拍的小少年猛地咳了几声,叹道:“你是打算把我拍出内伤来吗?”
小灰灰悻悻地放下爪子,似乎觉得前主人不够热情。太子殿安抚地摸摸小熊的脑袋,顺便命令道:“小灰灰,坐下。”当然什么效果也没有。
梓锋在旁边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你以为它是狗吗?”
小少年想了想,自顾自地坐下来,一字一顿地道:“像这样,坐下!”
小熊倒还真的坐了下来,当然没有控制好姿势,直接仰躺在地上,自顾自地扑腾了几下,翻过身来,抖抖身上的浮土,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小少年看。
小少年满意地笑笑:“好乖,好乖,喏,这个奖励给你!”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点心递过去。
小灰灰想都没想就大快朵颐起来,梓锋瞪大眼睛,感叹道:“这,这真是奇了。”
十来岁的娃娃到底还是压不住眼眸中的得意,笑道:“这也没什么,小灰灰向来聪明。”话音未落,进食速度超快的小熊解决掉了整包点心,又抬起前爪熟门熟路地划拉着小少年的衫子。
小少年怔了下,拍拍熊爪子道:“没有了,今天就带了这些。”
小灰灰缩回爪子,慢腾腾地转过身,随即伸直前后爪,平铺在地上,背对着小少年,呼哧呼哧地吹起几片落叶,看上去很是郁闷。
小少年嘴角一阵抽搐:“你,你这是在撒娇耍赖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就是考研之后了。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一三八
百无聊赖地观看了会儿一人一熊的互动表演,北狄太子打了个哈气道:“也不早了,咱回吧。”吹了声口哨,唤来厮混中的驰风。
看了眼西斜的圆日,小少年点点头,自行走过去牵了大白,一路走回来摸摸自顾自蹭着小树桩玩的熊崽子,道:“小灰灰,咱们走了啊,你自己,呃,保重!”还像模像样地抱了抱拳。
梓锋噗地笑了出来,用两个字评价:“疯子。”牵着驰风率先出发了。
小灰灰倒没觉得这是件可笑的事情,而是一本正经地抖抖身上的毛,大摇大摆地跟着太子队伍一同前进。
小少年顿时异常感动,啊,还要送我一程,真是情深意浓。
前面出现了分岔路,小分队停下来,梓锋挑眉道:“哪边啊?”
小少年思索了下,犹豫地指着左边的路道:“这,这边吧……”
而这时闷头前进的小熊却晃晃脑袋,自顾自地率先迈上右边的路。
两个少年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证实了小熊选的才是正确的道路,梓锋毫不犹豫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这可是你的围场。”
牵着大白的小少年有些愤愤地道:“我,我之前也才来过一次罢了!”
而领路的小灰灰见二人又停下来斗嘴了,很无奈地在地上翻滚着,打发无聊时光,抬起前爪似乎想扑住低飞的小昆虫,当然以失败告终,扑腾腾地泛起一阵尘土,小家伙灰头土脸地向后退了退,郁闷地回到小少年旁边。
北狄太子嘴角抽搐了下,道:“我现在相信它是你养的了。”物似其主啊。
还没等小少年答话,小熊却炸了毛似的咧咧嘴,晃晃小脑袋,故作凶恶状。
小少年怔了下,有些委屈地道:“小灰灰,像我让你很愤懑吗?”
小熊却似乎连做出反应都懒得了,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慢腾腾无精打采地蹭着。
远远地看到林子尽头,挺拔的身影牵着棕色的马匹,快步迎了过来。
小少年扬起笑:“贝贝,久等了!”
李赫却连纠正称呼都忘了,瞧着自家小爷平安无恙才松下口气,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想去找你又怕走岔了路,你的佩剑呢?”
小少年咧咧嘴道:“呃,在,在蛇身上呢……”
李赫哼了哼:“我老早就说那些暗卫根本就不靠谱,王爷一不在京,他们更是肆无忌惮了!”随即语气一顿,“这,这是小灰灰?”
才被注意到的小熊颇为不满地转过身,再次吹起落叶,态度很是倨傲,哼哼,你不理我,我也不搭理你!
小少年连忙转移话题道:“亏得是它了,要不这会儿还出不来呢!”
李赫叹口气,略带无奈地道:“就这样,还不让我跟着!”
一旁的梓锋挑挑眉,压低声对小少年道:“这,真的是你的侍卫?”你们国家的侍卫都和主子这样?
小少年却依旧讨巧地笑笑:“这不是平安出来了吗,还带着只战利品呢!”说完,走到某只战利品旁边,道,“灰啊,回去吧!我要回宫了,咱们下次见啊!”
小熊慢半拍地在小少年身上蹭了蹭,道别一般又扬起前爪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小少年连忙提起内力护住心脉,撑起笑,生怕再惹熊大爷不高兴。
终于小分队又得以前进了,然而却不是意向中的三人行,而是三人一熊的持续状态。
梓锋回头瞥了眼,微微戏谑地道:“我还当它真的听你话呢!”
李赫有些担心地道:“小灰灰若是跟回去了,去围场的事儿,可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小少年叹口气:“算了,乐意跟着就跟着吧,呆腻了自然就回去了,要不也是瞒不住阿玛,回了宫我也得先去请罪的。”
北狄太子倒是添了些兴致,挑眉道:“我怎么就瞧着你什么都不计较,都能将就似的呢?连只熊都管不住。”
小少年笑笑:“嘴上说着喜欢它,却时时逼着它做不情愿的事情,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宠爱。”
梓锋神色黯了黯,轻哼了声,不再搭话。
进了宫,半大的小熊选择跟着李赫,而不是前往御书房的太子殿,看来那个地方并没有给熊崽子留下好印象,小少年撇撇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里。
御书房内的男子果然是不出户而晓天下事,见了自家小崽子,第一句便是:“去了趟围场,还带着活物回来了,本事不小。”
小少年咧咧嘴,略带讨巧地道:“儿子没知会阿玛,就擅自去了围场,是儿子不对。”
男子轻哼了声:“朕是该庆幸那北狄太子不是想出要比试摘天上星辰的主意,否则你这会儿是在修通天梯?”
小少年蹭过去,跪在男子旁边的地毯上,扬起脑袋道:“阿玛,儿子只是不想让他觉得咱们这儿连围场都没有,回了北狄之后他提起来要笑话我们的。”
男子顺手揪了下小孩儿的耳朵,浅笑道:“他提起我们会说些什么,朕不在意,不过你日后提起他来,会想到什么朕倒是猜到了。”
太子殿依旧是天然呆,居然还真的歪着头问道:“什么?”
男子松开手,道:“想起因为他挨了几顿揍。”
今日的小少年倒是稚气了许多,小爪子按在男子的膝上,可怜兮兮地道:“阿玛,儿子前几天才挨过……儿子下次爱惜身子,儿子保证。”
男子哼了哼:“道理比谁都懂,犯错比谁都勤!”顿了下,淡淡地道,“说起来,朕上次细看了他们使板子,一直也没亲自试试,你是给朕制造机会呢,嗯?”
小少年缩缩身子,有些怕了似的,糯糯地道:“阿玛,儿子还得陪着北狄的来使们呢。”小脑袋搭在小爪子上,枕着男子的腿,小心翼翼地求道,“缓几天行不行?”
男子却顺势拽了下小孩儿,按趴在腿上,掀起外衫,不轻不重地揍了两下,松开手道:“先记着二十下,送走了他们,自己来和朕讨。”
小少年一惊之后,红着脸起了身,乖乖地应了,松了口气似的又道:“那小灰灰……”
男子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你还真当它是冲着你来的,在御膳房吃够了点心自然就回去了,最多打包些带回林子里。”
小少年颇受打击地咧咧嘴,这,不会是真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家,休养ing
一三九
结束了狩猎,北狄太子骑着自家驰风慢悠悠地按原路返回,停在亲王府门口,少年微怔了下,明明是异乡异客,怎么就又自动自觉地回了这里,定是这夕阳不好,让自己莫名地倦怠了。下了马,轻叩门钥,府里新换了个年轻的门房,动作便利得紧,让少年不由得怀疑这孩子是时时守在这里,就等着谁来叩门的。
瞧见来人,小门房笑笑,熟稔地招呼道:“公子回来了啊,可赢了比赛?”
还未等少年回答,得了消息的小唐跑了过来,接话道:“小公子功夫那么好,又骑着我亲自喂的大白,哪有输的道理!”随即又道,“这就是小公子的驰风?好俊的马!”
许是因为小唐夸奖了旁的马,驰风呼哧呼哧地刨刨地,扭过头,态度很是倨傲。
小唐笑笑,颇为自来熟地顺了顺马颈,轻声道:“呀,好别扭的孩子,肚子饿了吧,我这里有好吃的草料哦!”诱哄小孩儿一般拐走了驰风。
梓锋怔了怔,觉得那句“好别扭的孩子”莫名地有些刺耳,撇撇嘴,暗暗感叹道,这驰风不过才离了自己几日,怎么就成了这副贪吃的模样,真是可悲!
进了内院,就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菜香,明明已然过了饭点,定是自家静晗又添小灶了!少年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垂下眼睑,默默盘算着,要不,去帮静晗个忙?
走着走着,却发现香气似乎不是从静晗的院子传来了,少年有些诧异,这时贝勒福晋抱着小娃娃出来晒夕阳,见到梓锋,眨巴着眼睛道:“咦,殿下还没去用晚膳吗?”
襁褓中的小家伙探起小脑袋似乎想慰问下某个饿肚子的小舅舅,无奈颈椎耐受力不够,又耷拉下小脑袋,继续小螃蟹似的吐泡泡。
梓锋走过来,伸出食指,轻轻触触小爪子,果然就被反握住了,柔下神色道:“不是过了晚膳时间了吗?我回房简单用些就好。”
女子笑笑:“殿下这会儿回来刚刚好,林哥哥今日入宫议事,也要迟些回家,我想着,一起用膳热闹,便让他们晚些置办饭菜。”
北狄太子并不很习惯一大家子人热热络络围坐用膳的场景,无奈手指被当成了自家小外甥的新玩具,硬是被挟持到了菜香弥漫的地方。
十几日以来,梓锋对于亲王府家上下情况也算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欣晟小爷目前还不具备除奶水之外膳食的能力,但凑热闹的兴致永远是有的,这会子是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奶娘回自己的房间的,到底是被安置在餐桌旁边的小榻上,小家伙心满意足地啃着小拳头,不时又扬起来放在眼前转转,然后又换个角度舔舔啃啃。
林贝勒一向话少,用膳的时候更是可以做到食不言,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说如果半餐下来某样菜贝勒福晋碰都没碰,贝勒爷就会有意无意地率先搛一箸,再颇为自然地道:“这道菜做得不错,晗儿也尝尝?”
梓锋总觉得这是在变相欺负人,但静晗却每次都乖乖听话了,少年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便会用自以为凌厉的眼神看林贝勒,可惜对方通通都没有接收到。再后来,为了保护目力,北狄太子放弃这种幼稚的方式了,而是努力吃掉静晗不那么喜欢的食物。
今日倒是颇为太平,直到餐后甜点用到一半时,欣晟小爷依依呀呀地哼唧起来,大抵是小拳头啃腻了,正奋力想抬起小脑袋,观察下周围的情况,但却一直没办法如愿,小家伙终于爆发了,瘪瘪小嘴,带着些许哭腔嗯嗯啊啊地叫了几声,挤挤小眉眼,却半滴眼泪也没有,这是欣晟小爷讨抱抱的特殊手段,某个做额娘的果断上当了,当即放下碗筷,抱起小孩儿再拍拍哄哄地坐回原位。
小家伙马上不哼唧了,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家额娘怀里,东张西望着,这时又出现了意外状况,偏偏今日的甜点中有一道是麻团。麻团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它们是圆的。欣晟小爷眼眸一亮,扭扭身子,充分展现了虎宝宝的本领,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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