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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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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师无奈道:“能处理的都处理了,接下来只能等他真气恢复。你去忙吧,留在这儿也没用。”
  白琅担忧地坐在床边:“我还是在他身边守着吧。”
  她一直在想是谁做的。最有可能的是栖幽,上次破坏了复活仪式,栖幽估计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还有可能是扇主,毕竟琢玉叛相很明显,扇主借机发难也不是不可能……
  “喂,白言霜要见你。”禹息机突然进来了。
  说来……琢玉身上的是剑伤啊。
  白琅收敛神色,在院内见到了白言霜。
  “是你。”
  “是我。”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连风都没有,院内一片死寂。
  “西王金母对他不信任么?”白琅平静地问道,“听说你们这边的复活仪式也快开始了,所以要派你来灭口?”
  白言霜知道,这种时候她越平静就越危险。
  他摇头道:“西王金母救了他……是我自作主张。”
  白琅觉得很费解,明明是志趣相近的人,为什么跟白言霜交流起来会这么困难?她在魔境呆了这么久,再也没见过一个比他还难懂的人。跟他比起来,连稚女命都显得正常些。
  “为什么?”她用尽一切耐心问道。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白言霜答道,“既然他设计折流之死,取而代之。那现在折流回来,他也该从这个位置上下去。”
  白琅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前辈真诰已经用生命诠释了“剑不能同时用三把”这个真理,她还没有吸取教训。前有琢玉暗害折流,后有白言霜刺杀琢玉,他们三个这么玩下去,神选还怎么打?
  白琅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调解矛盾了。
  “我觉得吧……唉……”她憋了半天没憋出话,“你怎么做到的?他都没还手……”
  白言霜垂眸道:“不是没还手,是不能还手。我用了结契之权。”
  白琅又没话说了。
  过了好久,久到禹息机、狐越女、沈砚师成排躲在窗后偷看,钟飞虎和慕娇娥也快来了。
  “我……”白言霜似乎终于想好要开口了,“以后再说吧。”
  白琅一口气没上来,压着怒火把他拉走了。
  她走到没人的地方,强硬地道:“不能以后说,就现在说,现在!马上!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着对祚器下手?祚器有什么好?这么危险,谁想杀我都会先杀祚器……真搞不懂你们。”
  白言霜静静地说:“就当我是为肃清隐患出手伤人吧……请谕主责罚。”
  “责罚……”白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府上照顾琢玉,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找我。”
  “嗯。”白言霜应了声,白琅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白琅在城主府留下来了。
  大长老每日派人将需要处理的公务送来,白琅粗略做了一下指示,再分发下去进行细化。大长老抱怨了几次,说琢玉养病,他们太忙,希望白琅从十绝境道场提拔合适的人上来,分担一下工作量。
  白琅也头痛得不行,她光是盯着白言霜就要心力交瘁了。
  白言霜真的是很好的人,安静温和,秉直持正,待人接物都挑不出错,是剑修中的完美典范。比起折流这种社交废物,琢玉这种千面反骨,还有微生涟这种听不进人话的要好一万倍。
  所以白琅就不懂了,他怎么永远是最难搞定的那一个。
  “爹。”这天,白琅又跑来跟白言霜谈心,“你是我亲爹行吗?你把心里的想法跟我说说吧,我真猜不到。”
  白言霜看了她一眼:“已经说过了。”
  白琅拉着他不放。
  “我只是……”白言霜顿了顿,“你并不喜欢琢玉。”
  “我也不喜欢你对他下杀手。”
  “他留在我们这边,迟早会生变,不如抢先将他铲除。你不想脏手,我却并不在意。”
  白琅想要辩解,但白言霜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言言已经被他毁了,我不能再让他碰你。”
  言言……
  白琅微微动容:“原来是为言言……我明白了。”
  她没再追问,白言霜松了口气。
  紧接着,白琅道:“那我们一起回不临城吧。”
  “什么?”白言霜微怔。
  “正好沈先生也有空,可以让他为言言拔出傀儡丝,然后想办法帮她恢复神智。”
  “言言天生如此……”
  白琅笑着安慰:“没事,也许会有办法呢。”
  “……好吧。”白言霜只得同意。
  这次去不临城,白琅只带了白言霜、沈砚师。折流被留在府上,因为琢玉还没有恢复完全,需要有人在城主府驻守,顺便联络两地。
  沈砚师一路给白琅介绍不临城风情,白言霜则沉默寡言,兴致缺缺。
  沈砚师道:“因为琢玉入主不临城一事,此境修者对灵虚门多有敌意。白琅,你可要小心了。”
  白琅严阵以待。
  不临城派了两名弟子来接她,修为不怎么样,但都十分貌美,还是对双胞胎。
  沈砚师干笑道:“这就能看出你名声不好了……”
  白琅无话可说。
  这次是微服下访,除了不临城几位长老,很少有人知道。白言霜也戴了斗篷披风,还用黑纱掩面,这样不容易引起骚动。不临城与扶夜峰是世交,他在这边也非常出名。
  两位不临城弟子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城主府。
  一众长老前来迎接,白琅看半天都没看见言言。她一边客套地应付,一边找了个看起来年轻老实的不临城弟子问道:“言言在哪儿?我想见她。”
  “城主?在扶夜峰呢。”
  ……
  白琅恼怒道:“来之前你们明明说她在这儿!”
  年轻弟子道:“马上就回了……尘镜上人还请别急,稍住一段时间吧。”
  白琅只得住下。沈砚师一刻都闲不住,刚一安顿下来就上街玩去了。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白琅在房中坐立不安,她跟白言霜分析道,“以前都是琢玉带言言出门的,现在琢玉不在,谁陪她到处走?而且是带她去扶夜峰,栖幽的老巢……真是!不临城竟然也没有一人回报此事,玉剑悬这家伙怎么做的情报工作……气死我了。”
  白言霜也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他思索道:“琢玉入赘不临城前,一直是引篁在照顾言言。最近琢玉要忙万缘司的事情,应该也是引篁在照顾言言吧。”
  他告诉白琅,引篁也姓言,是旁系弟子,与言言年纪相仿。因为言言先天智力不佳,而引篁又极其出众,所以他是被当做城主继承人培养的。不过后来前城主身死,云华元君一意孤行让言言继承其父之位,将引篁调去驻守边境了。
  后来魔军入境,引篁又被调回来照顾言言了。
  “说起来……”白言霜突然想到什么,“这人跟扶夜峰是有婚约的。”
  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跟我说啊!?


第183章 
  183、溯明缘由
  琢玉在白琅离开后不久苏醒了。
  当时折流正在他身边看守; 见他醒来就准备通知白琅。
  “等等。”琢玉坐起身,叫住他; “白言霜在吗?”
  “不在,和白琅一起离开了。”
  琢玉微微皱眉,很快又舒展:“西王金母怎么说?”
  “西王金母?”
  “你们没见到她吗?”琢玉沉思道,“明白了。”
  折流又拿起镜子,琢玉再度将他拦下:“等等,先不要通知她,白言霜就在她身边。”
  “他为何伤你?”折流问道。
  琢玉笑了笑; 虽面色苍白; 但表情很愉悦:“因为我说了些他不爱听的话。”
  “说了什么?”折流又问。
  琢玉摇头不语,神色轻松:“对了,白琅有跟你说过吗?你失忆身死都是因为我。”
  折流点头:“她说过。”
  琢玉讶然。
  折流微笑道:“然后她安排我照顾你。”
  ……
  千山乱屿; 海底龙脉。
  两道身影从水底裂隙中飞出,一人聚风成尾,长发在水中飘散;另一人手持玉尺,姿势不太漂亮地往水上飞去。
  持玉尺的少女先上岸,她抬头就看见一袭及地金袍。
  “雅之,辛苦了。”
  “伊川司命!”纪雅之手脚并用; 西王金母拉了她一把。
  很快朝稚也上来了,他看见西王金母有些惊讶:“你不是在龟山取龙脉吗?”
  “别说这事儿了。”西王金母脸色一沉。
  朝稚将一枚聚有龙形的圆珠递给西王金母; 然后问道:“怎么; 琢玉又给你找事了?”
  西王金母将聚好的龙脉收下; 摇头道:“白言霜差点把琢玉杀了……”
  朝稚拍手称快:“厉害; 我想干这事儿很久了。”
  纪雅之在后面踢了他一脚,朝稚回头怒斥:“你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又扭头问西王金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是琢玉自己活该。”西王金母没多提,“说了些……诋毁的话。白言霜追着他从山顶砍到山下,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说什么了?”朝稚好奇地问。
  “一些不实之言罢了。”西王金母似乎不想多提,她将一枚玉简递给纪雅之,“这是下一条龙脉所在,尽快将其取来。等天相一成,就可以开始复活仪式了。”
  纪雅之郑重点头:“明白。”
  朝稚不屑道:“等天相等天相,你们都等了几千年天相了?要是天相这么好成,镜主早该复活了。”
  西王金母目光凛然,吩咐道:“你觉得说这几句废话有什么帮助吗?没有就赶紧去取龙脉。”
  朝稚只得带纪雅之离开了。
  西王金母在海岸边眺望,天边层云低垂,就像看不见的天幕般一点点压向世界。
  *
  白琅在不临城等了不止一两天。
  刚开始她还挺耐心的,后来直接在城主府处理起灵虚门公务了。长老们也拿她没办法,她已经打定主意,等不到言言就不走了。
  这几日沈砚师一直在外游荡,将不临城如今的境况了解得七七八八。
  “和以前没差,以前言言是被琢玉架空,现在是被旁系架空。”沈砚师似乎觉得挺糟心的,“幸好琢玉人不在了,婚约还在,不然旁系那些男人早就把言言分而食之了。”
  白琅叹了口气:“要是言言能嫁给我就好了。”
  “你想是想得挺美。”沈砚师一时无言,“不过你和不临城联姻也太屈就了,联天殊宫还差不多。当然,我觉得能像稚女命一样后宫三千是最爽的……”
  沈砚师代入感太强,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白琅都处理了好几个道场的内务。
  “对了,我说到哪儿了?”他突然问。
  “讲到言言被旁系架空。”
  “对对对,旁系。”沈砚师继续道,“白言霜跟你说的那个引篁,应该是旁系中竞争力最强的,现在他又领着言言往扶夜峰跑……我怀疑啊,他是想通过云华元君将琢玉挤走,然后自己娶言言,上位当城主。”
  云华元君早就死了,通过长辈毁婚之事是走不通的。
  白琅又叹气,沈砚师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将言言接来灵虚门呢?”他问,“这不是最安全的做法吗?”
  白琅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沈砚师问。
  白琅还是摇头不答,只说:“这些等言言到了再谈。”
  沈砚师觉得没劲,他都调查这么详细了,为什么白琅就不制定点计划呢?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突然想起件事儿,于是问白琅:“最近琢玉怎么样了?”
  “挺好的。”
  沈砚师敛容沉默。
  之前他提过更换祚器一事,白琅没有答复。他以为白琅是拒绝的意思,其实不然。她让折流照顾重伤的琢玉,暗中将选择权交到了折流手中。
  沈砚师不得不承认,分析问题的能力还是其次,白琅处理问题的能力太厉害了。
  因为折流算是受琢玉所害才落得身死失忆的,而琢玉也是因为他的死亡才成为祚器的。所以琢玉能不能继续当祚器这一点,白琅觉得自己不能擅自选择。
  至少她不能替折流原谅琢玉或者惩戒琢玉。
  如果折流可以接受现在的局面,那她就选择接受;如果折流不愿意接受,那就亲手了结琢玉,她也不会说什么。
  总之看折流怎么想。
  “对了,沈先生能帮我追溯件事儿吗?”白琅问道。
  “你说。”沈砚师拍着胸脯道,“我这儿几卷天书你随便用,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都能追溯出来。等等,你可别问我镜主怎么死的啊,这种事儿就太耗权了。”
  “请您帮我看看,白言霜和琢玉到底怎么起争执了。”
  正好这也是沈砚师好奇的,他连忙拿出卷书凑过去,开始行权溯源。
  书只翻一页,白琅立马把它合上了。
  沈砚师表情很不好。
  “这个……”
  “算了。”白琅皱着眉,手撑额头,“哎,就不该追溯这种事。”
  只溯出一句话,琢玉说的。
  ——“白前辈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子,是有特殊的偏好吧?”
  白琅觉得琢玉在暗示白言霜和言言关系暧昧,以白言霜高风亮节,这话基本是在找死,被砍不算太冤。但有问题就有问题在“琢玉被砍了”这件事上,以白言霜的性格,不太可能因为这种诋毁就动手伤人,要么后来还发生了什么,要么……
  要么就是被说中了。
  沈砚师有点尴尬,他收起书离开。
  到自己房里,他偷偷将这段场景往后溯了一点,发现西王金母居然也在场,这让他忍不住看了下去。
  西王金母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肃穆:“行了,现在不是调笑的时候。”
  “这可不是调笑。”琢玉笑容微妙,“我是为她才与栖幽反目的,若是你们这边也有人像栖幽一样……恕我无法放心合作。”
  西王金母已经抬手准备按剑了,似乎知道白言霜可能爆发。
  但是白言霜动作比她还快,他眨眼就行权结契,剑光走如龙蛇,照破黑暗,血光潋滟。
  “我……的……妈耶。”沈砚师赶紧把书藏了。
  他本来也以为琢玉是说言言,但是往后一听分明是说的白琅。
  这怎么办?要不要跟白琅说?说了之后她又能怎么办?不说的话估计会很危险,琢玉都拿白言霜跟栖幽比了。
  白琅以前跟他提过,白言霜是用稚女命的“心”重现人世的。稚女命的“心”啊!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黑的东西吗?虽然现在看不出异状,但他能毫无预兆地对琢玉出手,就证明其实他没那么正常啊!
  “不行,还是得说一下。”
  沈砚师下定决心,起身去找白琅,却得到消息,她和白言霜一起出门去接言言了。


第184章 
  引篁牵着言言从府外进来时;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相迎。
  他与言言秘密出行,没有安排随从; 也叮嘱过城中长老低调行事。但现在,几乎整个不临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聚集到了府内,看样子是在等他们。
  引篁看见那个被众人拱卫的少女。
  她有如霜白发,龙角假面,穿一身考究的灵虚门道袍。除了身后那个戴斗篷的家伙,几乎没有人敢靠近她。
  传说中弑师篡位的现任灵虚门门主,尘镜上人。
  “上人为何会在这儿?”引篁走上前施礼。
  白琅皱眉:“不临城没人告诉你吗?我是来探望言言的。”
  她悄悄观察了一下两人; 引篁面容俊朗; 气质清贵,一看就是世家高门子弟,但他言行神态均有节制; 所以不好辨别真心。言言看起来和往日差不多,身体健康,模样天真烂漫。她悄悄躲到引篁身后,似乎对他很是依赖。
  引篁看了看左右,道:“上人,换个地方谈吧。人太多了; 言言有些害怕。”
  白琅屏退左右,将他们二人带到书房。
  她在桌案后坐下; 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次去扶夜峰是为了探亲?”
  “云华元君?”引篁摇头; “不; 我是为婚约一事去的。”
  言言一直盯着白言霜; 眼睛眨都不眨。引篁觉得有些奇怪,白琅连忙咳嗽一声,拉住他的注意力。
  “婚约?”
  “对,不临城与扶夜峰是世交,但是由于前代峰主与前代城主都走得突然,所以只留些口头上的约定。我原为不临城城主继承人,与白嬛峰主是有婚约的。”
  白琅侧过头,悄悄传声问白言霜:“真的有吗?”
  “已经不算数了。”白言霜否认得干脆利落,“约战在即,你和嬛嬛的事情连白沉忧都不知道,更别提不临城。最多是城主生前说过些类似的戏言。况且现在局势不同,怎么能让他一面照顾言言一面迎娶嬛嬛?这件事应该由嬛嬛自己做主……”
  白言霜在那儿说了一堆,白琅就听出来一件事,确实有婚约,不过应该是那种,“如果你生个女儿我生个儿子咱们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吧”,之类的口头约定。
  反正白言霜是不想答应。
  正好白琅也不想,她连忙肃容道:“引篁公子,我觉得以当今之势,与扶夜峰联姻是极其不妥当的。此次前来,我希望能……”
  引篁突然道:“可是峰主已经答应了。”
  白琅赶紧按住了白言霜,低声道:“你不要冲动,能悔的,都是能悔的。”
  白言霜:?
  白言霜道:“我是说由她自己做主……如果她同意,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不临城与扶夜峰联姻,最终还是对灵虚门不利。本来两方对灵虚门敌意就大,这样一来直接进入了白琅所预料的最坏局面——仙境内斗,灵虚门一打二。
  白嬛同意联姻估计也是这个打算。
  之前她一直避着男人,免得跟不临城一样被架空。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有栖幽相助,从武力上不惧任何人。
  这次引篁秘密出行,估计也是不想让灵虚门反应过来,没想到白琅突然奇想要来看看,直接给撞破了。引篁觉得,撞破就撞破,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不如先发制人,所以直接告诉白琅了,看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怎么处理。
  “我不同意。”白琅断然道。
  “这……”
  白琅拍着桌子说:“我说我不同意,赶紧去把婚退了!然后你,再从不临城挑一千青壮年适龄男子,送去正阳道场侍奉我。”
  ……
  沈砚师没进门就听见这番话,只想拍案叫绝。
  把言言带去灵虚门固然最为安全,但其本质还是将她架空软禁。所以白琅想了个别的招儿——釜底抽薪,把威胁她安全的所有旁系弟子都调走。
  “这也太……”引篁目瞪口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白琅狂拍桌子增加气势,她道:“你不挑我就自己挑了,一千人,一个也不许少。你也去。我全部都要。”
  “上人……”
  沈砚师推门进来:“上人,不要太过分了。”
  他冲白琅挤眉弄眼,想跟她单独谈谈白言霜的问题。
  引篁正松了口气,却听见沈砚师道:“一千有些多了,五百吧,同时放进无极殿也不嫌挤。”
  很快,白琅从不临城抓走五百男宠的消息就传开了,仙境人人自危。
  白琅这个名声也不是坏了一天两天,她乐观地说:“正好大长老缺人役使,都交给他吧。”
  这五百人其实有很多是自愿的,正阳道场前途无量,与其留在不临城勾引一个傻子,不如去灵虚门侍奉门主。当然还有些颇有气节,生是不临城的人,死是不临城的鬼,他们只等着白琅临幸的那一天来个宁死不从。
  沈砚师很快为言言处理完绣线,然后白琅带着五百人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回到灵虚门。
  她把引篁盯得特别紧,引篁看似从容自若,其实慌得不行。
  “引篁公子,陪我下下棋吧。”
  “引篁公子,你有什么才艺呀?”
  “引篁公子,你知道神选吗?”
  “引篁公子……”
  白琅花了一路把他底细摸清楚。
  引篁这个人还挺背的,本来是不临城继承人,后来被云华元君发配边境了;本来顺利与扶夜峰联姻,后来又被白琅抓走了。但他言谈间少有怨言,每逢变故都先想着找出路,而非怨天尤人。他对言言很上心,魔境入侵期间,他守护在言言身侧,寸步不离。若只是受命行事,大可不必如此卖力。
  此次与扶夜峰联姻,也是为了破除不临城困局,为言言解忧。
  白琅问:“引篁公子,你对我可有怨恨?”
  引篁面色不变:“没有。”
  还能屈能伸,擅长睁眼说瞎话。
  白琅太需要这么个人才了。
  到灵虚门之后,大长老亲自来迎接她,脸黑如锅底。他一路怒斥:“我灵虚门建派以来,传道藏于天下,授秘法于诸境,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建立以灵虚门为首的大同不争之世!你倒好,把门内搞得跟天殊宫一样乌烟瘴气、酒池肉林!”
  白琅纳闷:“天殊宫与灵虚门不相上下,人家也没传道藏于天下、授秘法于诸境啊……而且你怎么把我说得跟稚女命似的……”
  大长老怒极:“稚女命!哼,都是去参加他诞辰学坏的!”
  “唉……”白琅叹息。
  她把引篁介绍给了大长老,说是在琢玉养伤期间,可以让他学着处理门内事务。引篁顺理成章地在白琅座下侍奉,他觉得日子没有一天如意的,大长老太严,三千道场杂事太多,白琅身边的人也不好相处。
  最最不好相处的就是微生涟了。
  随着尘镜弑师上位,天下剑现世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引篁本以为可以一睹其风采,没想到……
  “微生,你今天喂鱼了没?”
  “微生,快快快,把门堵住!别放大长老进来,我还有半页没写完!”
  “微、微生涟你快过来我的角把头发挂住了!”
  引篁看过微生涟用天下剑给她削头发之后,就失去了一切对往日圣贤的向往。
  但是不得不承认,新掌门尘镜上人真的是个很努力的人。
  她以非常手段继位,继位后却能平稳交接,没出一点乱子,这都得益于对原三千道场的整合。
  以前包括九阳道场在内的所有道场都很松散,但是白琅继位之后,将所有道场的档案都审查一遍,然后进行统一管理。长期不与正阳道场交接的坐镇者会被撤走,然后选上有能力的新人。撤下的这些大多是醉心修炼的,白琅将他们全部调回正阳道场养着,任其自由发展。
  现在各道场外出传法、招收弟子、人员死亡等等所有事情都会上报到正阳道场,由白琅亲自过目,确保没有问题。
  这样一来她的工作量就非常大了,引篁到这儿之后就没见过她睡觉。偶尔闭目小憩一下,也会让微生涟给她读各道场的谏文。据微生涟自己抱怨,这半年来他说过的话比过去五千年加起来都多。
  相比之下,引篁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算繁重。
  大长老让他从管理道藏学起。
  灵虚门道藏数不胜数,哪些适合拿出去教,哪些可以分配给下面的道场,哪些需要拓印,哪些不准借阅……这其实是门很大的学问。以前有好几个长老一起管,凭记忆经验办事,现在白琅建了档案,所有道场的珍藏都收入库中,就算不是很了解灵虚门的人,也可以按指示完成管理工作。
  “尘镜上人,传法的内容都整理好了,请您过目。”这天,引篁又忙到深夜,跑来见白琅时,她裹了个厚披风,缩在圣座上看书。
  “放下吧。”她淡然道。
  引篁有些好奇,尘镜是很少做私事的,不知道现在看的是什么书。
  “一个话本册子。”她似乎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讲书生和女鬼的。”
  引篁有些懵:“哦……听上去很有意思。”
  “是啊,很有意思。”她轻笑一下,“每次累了的时候看看它,又能继续坚持了。”


第185章 
  引篁走后; 白琅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洪涛万丈,碧树桃花。再一定神,她竟然站在了松软的泥土上; 面前就是一株又矮又老的“核桃树”。树下女子穿着华丽繁冗的宫装; 冠上金帘垂下; 遮住年轻美丽的容颜。
  “西王金母……?”白琅诧异道。
  那女子缓缓回过头; 应声道:“叫我伊川便是。”
  白琅有些茫然。
  西王金母问道:“除了我; 你最近可有梦见过其他人?”
  白琅皱眉:“比如?”
  “比如……”西王金母迟疑道,“就不说人吧,你有没有梦见过疑似神交结胎的事情?”
  白琅愣了好一会儿; 西王金母竟然如此了解她的行程; 还知道她最近见过稚女命?
  “没有。”白琅摇头; 认真答道; “最近几次见稚女命都有圣尊令护持。”
  西王金母摇头叹息,神色复杂。她抬手从树梢摘下一颗长得像核桃的果子; 然后把它递给白琅。她低声道:“你把这个给白言霜。”
  “白言霜?”白琅又愣了会儿,捏着核桃问; “这是什么?”
  西王金母道:“阆风苑的不老灵药; 瑶池会的宴客之物; 总之不是坏东西。”
  西王母最有名的灵药就是长生不老药,当初第一次来阆风苑的时候; 钟离异和东窗都吵着要偷这个。
  白琅又不懂了; 给白言霜一颗长生不老药是什么意思?她犹疑不定的几息内; 周围的碧树花草都消失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无极殿圣座之上,只不过手里多了颗“核桃”。
  她离开正阳道场,回自己府上面见沈砚师。
  沈砚师拿着“核桃”看了半天,惊叹道:“不老药啊!你真要给白言霜?给我吃不行吗?”
  “不行,西王金母说要给他。”
  “西王金母?”沈砚师神色微动,“她还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问了一下我的近况,然后让我将此物转交给白言霜。”
  沈砚师知道白琅理解错了,西王金母肯定不是要把这东西“转交”给白言霜,而是要让他吃下去。这么一考虑,沈砚师又打消了本来的想法,决定先不跟白琅说。毕竟西王金母亲自出面了,就是想暗中解决,免得让白琅为难。
  想了半天,沈砚师终于道:“你听过‘悔偷灵药’的故事吧?”
  白琅点头。相传,人间女子盗走了西王金母的不老药,飞上月亮,再也不能与所爱之人相见。在获得长生的同时,她也获得了永恒的孤寂。
  沈砚师道:“那个故事其实暗点了不老灵药的另一个用途,斩情绝欲。”
  白琅诧异:“那你要它干嘛?”
  她关注的根本不在点上,沈砚师痛苦地说:“我要这七情六欲有何用,书里的还不够多吗?你怎么不想想西王金母干嘛把这个给白言霜……”
  白琅连忙摇头:“她没有恶意,我感觉得到。”
  “当然没恶意……哎,怎么一到这种时候你就变迟钝了。算了算了,拿去给白言霜吧。”
  白琅一脸纯洁真挚,沈砚师也解释不下去,反正把药给白言霜了,他自己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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