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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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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被器木府通过技术手段完全封锁,这是最让人恐慌之处。
海神昆仑协定导致它们互相之间不能出手,否则就会被契约之力反制受制于人,只能调度负责情报的东部战区火速去调查,同时援军已经在路上。
水仙号高速航行在夜空之中,周遭不时传来能量潮涌让飞行器一阵颠簸,这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为能量冲击量级过大造成的附带影响。
梁左一边和龚喜保持联络,一边指挥众人各司其职。
“甄望舒,让灵猫提前出仓,在飞船顶部待命。没有我命令不得出动。”
“炮手,栾平,不需要你控制火炮,布置阵法,尽量减弱我们飞船的波动。”
“计元奎保持戒备。”
“桑巴,桑巴,我们距离东部战区还有多远?”
桑巴头也不回:“报告队长,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行程,不能再快了,否则我们根本没有燃料返航,而且一旦遭遇袭击连开炮的储备都没有。”
梁左愕然:“储备这么少?”
桑巴解释道:“飞行器除去主舰都不会储备太多,影响载重,我们也不是主战机种,水仙号是侦察机,速度快,隐匿好,灵活。”
他突然紧张道:“前方东南方探测范围出现可疑载具。”
“降速,保持悬浮。”梁左指挥道:“甄望舒,灵猫去查看,利用陨石作为掩护。”
金属灵猫从水仙号顶部化出双翼悄无声息朝目标靠拢,确定目标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原来是一架载具残骸,上头还依稀看得到器木府的三角形标志。
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器木府居然已经差点突破了南部战区的防御网……前线不容乐观。
“队长,前面那座塔就是烽火楼,已经临近南部战区……”
不对劲的是水仙号并没有收到验证信息请求。
里头空荡荡的,没有波动,没有信号,一片死域。
唯有烽火楼上大火依旧升腾,如同黑夜之中最后的一盏烛光。
“撤。”梁左当机立断。
他尝试给龚喜回话,却发现信息根本完全被屏蔽。
“队长,自动导航系统被外界严重干扰……只能够手动控制,提速会慢一些。”桑巴一脸大汗:“我们被锁定了。”
“计元奎,和我走。”梁左身先士卒出了飞船:“其他人,迅速撤离,回报这边消息!”
“师傅,我也和你一起。”甄望舒不服。
梁左朝她招手,甄望舒迅速过来,被梁左冷不防一记手刀砍晕,软软倒在地上。
“快走。”
梁左和计元奎人才出了水仙号,外面的昆仑载具就从夜空之中显出真身来,它们船身上都有器木府的标志性三角logo。
一人朗声道:“梁左,投降吧,你走不掉的。”
梁左定神一看,却认不出眼前人是谁。
“我是程浩南,好久不见。”器木府三所新任所长,程浩南脚踏一面像是冲浪板的载具,往前慢慢悬浮到梁左面前。
“你们的东部战区,只不过支撑了四十分钟就崩溃了,静心寺也不再存在。”程浩南用言语挑动梁左的决心:“负隅顽抗没有任何好处,梁左,你是明白人,男人能屈能伸,投降,我可以引渡你到器木府来。”
梁左冷静地观察四周。
近乎四十艘各种形态的飞行载具将自己和水仙号团团围住,程浩南身上散发出的波动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对手,更麻烦是暗处可能还有人觊觎。
梁左笑了笑:“好啊。”
借象·飞龙之术,他身上元气尽数爆发,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双手直取对方咽喉,擒虎,就是为了能够捕杀对方大将而存在的。
对上他拳爪的是程浩南手中的铁拳套,两人都往后震退几步,程浩南脚下冲浪板立刻转向直冲梁左,梁左看到冲浪板上的花纹不断变换,一时间脑袋发晕,就这片刻被程浩南一拳击中下颚,脸颊肿起一大块。
程浩南突然发现,那艘飞行器不知什么时候奇怪地消失了。
他吩咐下面人一半去追踪,心里倒是并不慌张。
东部区域的确已经在昆仑方控制之中,燕迟再迟一点撤退自己都要被留下,器木府的战略级武器有多强,没有试过的人根本不懂。加上原本就极其骁勇的灵霄镜诸部,由齐仲率领,鱼龙府则是庞元静带队,配合器木府本部袁贵人亲自坐镇,副掌门穆凌也跟随出动。
仅仅一个静心寺根本不够看,修仙者擅长单对单,规模化会战,装备精良的射手、战具才是争夺阵地的大杀器。
“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的手下也都有了一个逃命的机会。”程浩南点头赞许:“你的责任也尽到了,现在你可以放下往日包袱,无论是昆仑曾经亏待与你,还是你的反叛,都一笔勾销,进入器木府,你就是我们的人。哪怕玉京山都不能动你。”
似曾相识的话让梁左笑了。
灵霄镜以前也是如此,需要时各种笼络,困境时却是最先抛弃这一部分非自己人。纵然是大名鼎鼎的两会十三府,也不过如此。也许正是看懂了这一点,老白才会每次都料敌先机,溜之大吉。
梁左暗暗鼓动身体里所有的元气,准备殊死一战。
“梁左,别挣扎了。”程浩南眼里带着些许怜悯:“你的底牌我都知道,你体内有一只共生夜魂,所以你可以突破夜魂群落,也具有敏锐感知,你和李慕染关系非凡,与拓跋夜说、谈萧瑜也是关心密切,可是他们都救不了你。”
“哦忘了。”程浩南突然双手动了动,原本的金属拳套消失,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你还是联盟最稀有的‘元气携带者’,我没说错吧?”
梁左浑身一紧。
这可是自己目前身怀的最致命秘密……他怎么可能知道?
“梁左啊,昆仑比你想得更透明,很多事情你以为是秘密,其实并非如此。”程浩南脸带笑容,神色轻松:“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杀了我其实也没用,你们的信息昆仑已经全面开放给所有人了……这就是叛徒的代价啊。”
他拍了拍手。
旁边一艘飞行器里突然弹射出一具青铜棺材,棺门滋滋滑开,一个人从中站起来。他头戴一顶银色覆面骑士长尾头盔,看不见面部和眼睛,一身黑色皮衣,身背一面墨色大弓,站在铜棺上,如同一具冰冷雕塑。
梁左瞳孔急速缩小。
弓弦上的标志性三角小挂坠,宝具“毗湿奴”。
难道是……
梁左捏紧拳头。
他侧脸一扭,用手指摸了摸下巴处,那里已经多了一道红色。
头盔弓手单手持弓,三角挂坠轻轻摇摆。
“当然我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就知道的,要不是终于抓住了这个家伙,说不定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程浩南语气平淡:“你们两个最后的‘异类’,就在这里再留下一个吧。”
“豪哥,豪哥。”梁左尝试呼唤。
回答他的是对方弯弓搭箭,纵然以梁左现在身手也很难完全避开豪哥的箭矢,一箭擦着他的心脏透胸而过。
梁左明白,贝志豪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看似洒脱其实用心良苦的麒麟队长。
“你们把他怎么了!”他对程浩南怒目而视。
“没什么,就是对待元气携带者的常规,解剖,实验,分析,然后给他脑子里加了一些小小东西,让这么危险的人物不会危及昆仑而已。”程浩南叹了口气:“差点就让他突破到了破法者,好在林玄成掌门和散宜生掌门联合出手,否则还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的魔头。”
“梁左啊,小心哦,这可是连破法者都应对棘手的家伙,他已经开始了第二形态,你能撑多久?让我看看吧……”
贝志豪手中黑弓箭突然凝聚收缩,他手中变成了一把纯黑色长剑,黑剑剑镡呈莲花状,把柄则像是莲花的根茎,剑镡与剑柄白如雪,晶莹如玉,与前端带着一股让人莫名恐惧的剑刃剑身截然相反。
豪哥曾经说过的话突然涌上心头。
“哈哈哈,干得不错,让羊归宁吃亏很少见哦。”
“元气携带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加油吧,下次期待与你交手。”
那个洒脱不羁的男人变成眼前头戴银盔的冷酷杀手,寓意“拯救世界之人”的毗湿奴剑剑尖指向梁左。
最嘲讽的是他连自己都没能拯救。
梁左手指张开,不存在的剑也在他手中凝聚,看不见的法剑,这就是元气携带者的特殊武器凝聚之法。
贝志豪的“毗湿奴”弓不过是炼气士的宝具,在其中隐藏的“毗湿奴”黑剑才是他元气携带者的神兵。
梁左也是不久之前陷入伏击战时才首次应用实战,开发修仙者的一些战斗方式。
双方兵刃交错,梁左猛地低头闭上左眼,踉踉跄跄往后荡开,侧身抬起法剑挡隔连续左右劈斩,步子往前一滑刺中贝志豪腰部,对方不躲不避一剑砍入梁左脖子和肩胛相交处。
贝志豪腰部缓缓复原,血液都没有流出一点。
梁左则是大口喘息,眼前景象模糊,毗湿奴剑之中带着一股“加速”的力量让他全身元气开始暴走,根本控制不住,如果不加以引导就会自爆而亡。
贝志豪再次刺穿梁左腰部,抬膝将他撞飞,后撤稳住,挽弓搭箭,弓身一阵闪烁。
赤红光亮一闪而过直冲梁左。
刹那之间梁左体内元气被外部箭矢引燃,整个人化作一团高温惨白火球。
一秒钟后原地灰烬都被灼烧殆尽。
程浩南看向“人造兵器”的贝志豪带着满意与忌惮:“不愧是袁掌门亲自改造的战争兵器,巨夜魂的植入很成功……梁左这个级别的确还未够。”
毕竟,这个“战略级”人造兵器可是之前才独自一人屠杀了近百静心寺精锐,和静心寺二号人物谢琰都打得有来有回。
他下达指令,贝志豪木木走回棺材之中,躺好,外面的棺门缓缓合上。
“梁左已被击毙。”
程浩南对那头的袁掌门回报道。
袁贵人淡淡说:“封锁继续,肃清周围残余,其他事是灵霄镜和鱼龙府的,用不着出头。保持警惕,减少摩擦,遇到强力反弹可酌情后撤。”
※※※
⑴小小引用了一把《葛底斯堡演说》
第690章 每一次见面都是久别重逢
程浩南一行人彻底离去后一个小时。
之前被贝志豪一箭瞬间焚烧的区域,一只手凭空出现,仿佛撕开一张看不见的幕布,梁左从中走出来,此时他脸色难看,浑身虚弱到极致。
原本他计划好的,之前就用“定位传送术”准备逃离,这也是为什么他有底气独自担当火力吸引,给水仙号几人逃脱的机会。大风吹的“定位传送术”运用得当,的确是一门神技。
可谁知道贝志豪那一箭锁住了梁左意识中枢,让他根本无法摆脱。
最后一箭不仅仅是力量瞬间爆发极致,还布置下了一个锁定阵法,通过意识中枢互相定位,破坏力量中枢为核心,继而引爆对方体内的能量,让敌人自燃而焚。
要不是有一手逆天“复生”能力,梁左现在已经身处阵亡名单上之一。
此地不宜久留,梁左迅速启动“定位传送术”,几次跳跃,沿途都感知到异样的波动。真正意义上死了一次给梁左也带来了麻烦,他原本用以联络的耳钉被贝志豪一箭射爆导致出了某种故障——或者是周围依旧处于器木府的信息封锁区,总之眼下梁左独自一人,孤立无援,必须极度谨慎。
连续两次定位跳跃,他已经无比劳顿,不得不躲在一颗大陨石的夹缝之中暂且恢复。期间他冒险捕捉了一下周围信息频段,一片乱流,有很强大的宝具在干扰视听。
好在他还记得,陨石之中也有不稳定的能量流,此时简直是大补,管不了那些可能的负面作用了。
断断续续,且吸且退,梁左不断腾挪转移,避免被定位和发现,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回忆不久前贝志豪那一箭他依旧心有余悸,自己没有找到任何办法能够抵御那一下,这是几乎超过破法者“破限”的一击。加之贝志豪现在已经没有了命令之外的任何知觉,战斗经验和技巧更能够彻底发挥,实在是一个让人不想遇见的对手。
除非梁左也将自己那把才刚刚上手的法剑锻炼出来,才有机会与之抗衡。可眼下自己却缺乏的就是时间,战争时期根本没有足够的缓冲时。
梁左突然觉得不对劲,浑身发紧,拔刀看向危险传来的方向。
那里站着一个年轻人,手持一本厚皮书,双目冷漠看着梁左:“每次你都是那么狼狈。”
梁左激动地差点喊了出来:“吓死我了。”
来者不是韩少爷又是谁。
韩靖一件双排扣黑色大衣,里头一件白衬衣,脚踏长皮靴,看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突然皱眉:“有人来了。”
韩靖随手在昆仑之书上画了个纹路,梁左只觉得自己周围多了一层奇异立场,这层立场能够消融自己身体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多年配合让他明白,韩少爷是要趁机在这里一窥究竟。
没多久,两道人影降落在旁边的一颗陨石上。
俩人全身都被黑袍包裹,根本分辨不清容貌,梁左也不敢用意识波动去窥探,怕暴露行踪。
他们低声交谈却瞒不过梁左的“蝠耳”。
“燕迟受轻伤,演武堂蔡确已经和他汇合,不可动。”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说:“知道了,魁首如何?”
“魁首未动。”
“明白。”
俩人分头消失在两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一位黑衣人折返,左右观察了一番,这才再次离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韩靖表示警报解除。
“看来有内鬼。”梁左有些沉重,回头想想,自己遭到伏击或许就和内鬼偷偷泄密有关。
“跟我来。”韩靖挥挥手,带梁左在周围一通辗转,最终跳入一个封闭的节点。
“这里相对安全,外面被我加了密,说吧,外面的情况到底怎样了。时间还够,从我们分开时候说起。”
梁左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和以前不同,他由于记忆遗失得厉害,中途不断翻阅手机以弥补那些缺失的细节,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基本懂了。”韩靖眼里闪烁了几下:“你先不要露面,我去找李慕染。”
“那我怎么办?”梁左问。
“去方寸山吧。”
“可是我问了青子,她说那头人不让进。”
韩靖奇怪:“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衡量的,你只需要答应他一个小小的要求。”
梁左顿时警惕:“什么要求?”
以往被韩少爷各种坑的过往清晰浮现在眼前——说来也怪,以前那些险境一个个梁左印象最深,或许是和求生本能联系最密的缘故。
“反正你也逃不过的,就不如试试看。”韩靖一字一顿:“玩个大的,做以太人在昆仑的向导和中介,怎么样?有意思和挑战性吧?”
那岂不是带路党……以往可是被叫做叛徒、汉奸的。
韩靖耸耸肩:“你不要拘泥于这些概念本身,赢家才具有定义的能力,现在胜负未定。海神虽然同为旧日支配者,不过它局限性比昆仑更大,基本上这一战它必败。”
梁左心说怪了:“蓬莱人这次很团结?”
“和团结与否没有关系,胜负还是看硬实力,只要没有纯粹的昏招,昆仑方本身就占据了巨大优势。”韩靖侃侃而谈:“从纯粹战场配置来说,昆仑方出动的有上四门之一的琉璃府,玉京山,另有实力完整的灵霄镜、器木府、稷下学宫,还有虽然损失拓跋夜说却善战的鱼龙府,光是这部分正规军,蓬莱这边已经是吃不消。”
他看向梁左:“战争打得是什么?是消耗,是物资,是家底。昆仑家底雄厚,光是不到一个小时闪电战击溃静心寺防线就是一个证明。”
“再者昆仑人员补充会非常迅速,你别忘记了,这几年昆仑一直在大力兴办‘战队排位赛’就是为了寻找遗落的年轻后备军,这部分人将会被他征兆,甚至破格加入十二府。蓬莱拿什么与他们对抗,耗得过吗?”
经过搭档这样一分析,梁左只觉得有些头晕:“那……海神为什么要打?”
让韩靖这么一梳理,梁左也意识到其中绝不简单。
既然曾经昆仑能够取海神而代之,说明其必定有优越于海神的地方。从和两者泛泛接触来说,海神更近似于一个法官,一板一眼,有条不紊。昆仑则人性面更重,无论是策略性示弱,突然大规模改革,追捕一切可疑人物,还是之前表现出的老奸巨猾,都证明他对人本性的理解很深刻。
“不知道。”韩靖从不做毫无根据的猜测,他想了想:“不过这么多年海神蛰伏,出来就正式接战,应该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鲁莽。”
“应该有后手。”韩靖话锋一转:“我先带你去方寸山。兼听则明,以太人并不是如同联盟与昆仑宣传那样,接触一下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带着梁左几个节点转移,最后突然手朝梁左胸口一点,梁左身体陷入了一个白色泡泡之中,泡泡里头布满气雾,一会儿梁左就出现在一个并不大的房间内。
他和扭过头戴耳机的青子四目相对,都目瞪口呆。
身后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韩靖给我说,你叫梁左,你最大的愿望是想要找到地球被毁之谜,对不对?”
梁左顺着声音看去。
那是一个仪容威严的老者,他有一头深黄色柔软头发,络腮胡发白,身披宽大毛织物,精神内敛。
“你是亚里士多德,希腊人,是古希腊那个人吗?柏拉图的学生,亚历山大的老师?”与历史中的伟人正面相遇梁左难免心中激荡。
“你知道?”亚里士多德眉毛微皱:“你和我生前来自于一个地方?你是来自雅典还是色雷斯?不,你的肤色和韩靖一样……你是东方人?秦人?”
梁左点头:“算是啦。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可是在我们课本里都出现过。”
他的恭维并没有让亚里士多德有任何其他表达:“韩靖没有告诉我这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一样的话,为什么没有进入以太帝国,而是出现在昆仑?”
哪怕智慧如亚里士多德,这个问题依旧让他困扰。
“说来话长,最开始我和韩靖根本是不认识的,不过有一天地球变故……”梁左滔滔不绝开口,从他记得的古希腊哲学时代到信息时代,地球大变,再到后来各种遭遇。
除去一些关键隐秘,他将昆仑里很多消息都透露给了亚里士多德。
这位古哲学家听得眼中神采连连:“你说的手机,是什么?”
“这个。”梁左自然而然秀出自己的触屏昆仑智能机“梁phone”:“这是我仿造地球机型制造的宝贝,最初用来变换形态作战,现在已经基本上用来信息储存,捕捉频段之类的功能。”
“哦——”把玩着手机,亚里士多德用手指小心翼翼滑动上面仅有的几个,其中一个是战备状态APP,就是用以变换照胆刀和黑镰车。剩余的一个是备忘录,有梁左花了很多功夫记录的昆仑经历日志,还有一个是频段捕捉,梁左将自己的这部分能力附在上头,更加方便使用和分享给同伴。
自从听到手机竟然在希腊和遥远的东方国度都到处流行,甚至小孩都几乎人手一个,亚里士多德原本高冷气质荡然无存,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一脸激动。
毕竟昆仑以太和实际外部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在外面要达到这个水准需要太多的努力。
“现在的学者如何?”
“学者,也就是知识分子吧,地位挺高的,就我知道的来说,大学教授,各领域精英,专家,行业领头人,应该都算其中。他们现在隔三岔五论坛会议,经贸会议,制定行业标准,从区域到国家甚至还有制作全世界标准的。”
梁左念的计算机,对于这些基础知识是必须知道的。
亚里士多德又被新词汇概念所吸引:“会议?通过手机进行学术讨论吗?”
“或许有吧……不过大多数还是组织起来大家一起探讨、议论和发表意见。”
“那自然科学现在应该发展迅速,不然手机这种工具应该不会存在。”毕竟是大牛,亚里士多德很快就反应过来,也跟上了梁左的思维。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让一旁青子都插不上话。
到梁左都浑身疲倦,亚里士多德这才恋恋不舍收回话题:“你先休息,我会开启部分储备能源给你供能。”
梁左被亚里士多德引导到了下一层,也就是方寸山实际意义的第四层,这里到处都是巨大透明器皿。一部分被砸碎了,更多的依旧完好。
令梁左躺在其中一个内部,亚里士多德的手指在梁左眼前一晃,他就完全睁不开眼,沉沉睡去。
亚里士多德回到控制层:“这个年轻人不错,比起韩靖要实诚很多。”
青子一脸不置可否,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胛,她的刘海都被往后梳拢,弄成了一个包子头:“德老师,今天是不是播到这里就完了啊?最近听众的真正语音信息越来越多,我都快要看不过来了……”
“行吧。”亚里士多德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着梁左给他说过的故乡发生的一切剧变:“我出去一趟,梁左醒了你教教他怎么控制方寸山。”
“是,德老师——”
青子眉眼又耷拉下来,她原以为可以偷懒玩玩“音波游戏”——即是用信息在虚空之中随机发送,有时候会有些奇怪信号反馈过来,拼凑成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信息,这些信息一部分是及时的,另一部分似乎来自于很多年前,需要不断处理才能分析出来,就像是挖矿,很有趣。
走了一个冷淡寡言韩靖,来了一个健谈好玩的梁左,这个交换还不错。
青子心想,有句话就是那么说的,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第691章 瞬息万变
梁左从容器中恢复之后就开始磨练自己的“元气兵器”。
对战玉京山战阵时他第一次展示出来,其实远远谈不上熟练。早在同贝志豪互通消息,明白了元气携带者所代表的意义,梁左就开始模仿豪哥“毗湿奴”的方法,凝聚“手里剑”。炼气士的武器重在稳固精良,更像是一组特殊工具,纵然被毁也能够短时间复原,修仙者兵器着重的是目的性,本就是杀人之器,不过很容易在高强度厮杀中一次性破碎,而后修补很是麻烦。
元气携带者得聚集两者之长,以元为核,以气化体,对于梁左这个对元原本就是初学者的人来说简直进度奇缓。
基础是最马虎跳跃不得的步骤。
这里就不得不提集中营的两年“犯人生涯”,在集中营时除去琢磨怎么越狱,梁左所有时间都是来复习相关元、气的基础知识,理论已经滚瓜烂熟。如今缺少的就是实践、融合。
过于繁复的技巧不适合梁左,符箓需要超强阵法造诣做支撑,金丹更是修行之法都残缺不全,唯有控物对梁左是可以考虑的。
原本梁左自己就拥有三大优势:一、捕捉信息频段,知己知彼料敌先机,二、消耗能量再生能力,三、定位传送术。
他得出了一个让自己有些郁闷的结论:自己不适合正面长久作战。
反倒是在黑暗潜行时这三者能够叠加出可观的战力和威慑,让敌方无从判断。梁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说有的刺客永远要保持隐匿不出,持续给对方心理压力直到出现破绽。
听了梁左的烦恼,青子眉开眼笑:“好啊好啊,现在大家都是一个行业的同行了。不要看不起杀手,专业杀手和那些半吊子完全两回事,我以前的师傅瞎子可是直接单枪匹马砍下了偃师的胳膊挂在他们人偶师乐园牌子下。”
梁左郁闷的不是这一点:“关键是我现在有些找不准自己的战斗方式了。”
“一击致命是最安全的。”青子恍若一个过来人老师,变了副模样,双目发亮,嘴角上扬:“当杀手如同做菜,先是一定要准备好所有材料,规划好时间、地点、步骤、应对的各种方案,时机不对或不到绝不要轻易出手。永远记得,你只有一次机会,失去这次机会就不应该再出手了。”
“你要把出手看成是和对方换命,下手成功,你活下来,下手失败,你死。”
梁左提出异议:“这个似乎不对吧,哪怕我暗杀成功也可能被围住死在那里啊。”
“外行人就是外行人。”青子轻笑了一声,拔出红色弩机“珠光宝气”对准梁左胸口:“你说,如果我射中你一箭,保护你的人第一反应是什么?”
“警惕,避免二次伤害。”
“没错。”青子单手将弩机上的弩箭拆下折叠,原本剑拔弩张的兵器很快就变成了一把小梳子插在兜里:“被袭击者第一反应是保存自己,等待援军,急救,戒备。多出来的人力才会派遣出去寻找暗杀者。这是杀手的准则,成功往往能够轻易逃脱,失败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梁左恍然:“难怪你刺杀老白失败就不反抗了。”
“我那是特例!”青子有些恼怒,那是她杀手生涯仅有的一次失利,对于她这个完美主义者来说并不是很好的回忆。
“你懂我的意思吧,杀手,要的是长久潜伏,是捕猎,不是堂堂正正和人打。”青子认真道:“永远保持敌明我暗,没有最合适的时机永远不要轻举妄动,可一旦决定下手就一定不要犹豫,因为时机这种东西是时刻处于变化的,要依靠短时间内判断。”
“按理说不应该对你讲的,我知道你还是想要出力,不过你似乎并不清楚,摧毁一个庞大的集团机构,或者是一群人,其实用不着把他们所有人都干掉。”
青子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就像是一堆木片交错叠成的城堡,只需要抽出最关键核心支撑的那一块,它们就会自行坍塌。你懂了吗?这才是杀手的用途。”
这一番话如耳边惊雷,梁左顿时惊醒过来。
心理层面来说他发现自己还是抵触、甚至轻视杀手这个群落的,梁左更喜欢堂堂正正对敌,然而这是战争,是无所不用其极都要获胜的混乱之处。
炼狱之中不宣而战,内外交困,以太四大元帅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径直越过了以太皇帝阿卡西差点攻陷烽火楼。
回头想想,人类文明史和战争历史犹如硬币的两面,总是不乏刺客们的影子。
专诸刺王僚,荆轲刺秦王,枭首行动或成或败,都造成了颠覆性的结果。
萨拉热窝事件,奥匈帝国王储斐迪南大公被塞尔维亚刺客刺杀导致轰轰烈烈第一次世界大战,更是连带反应让正在尝试融合南斯拉夫的奥匈帝国支离破碎。
美国第三十五任总统约翰·肯尼迪,仅仅在位两年,就被杀手李·奥斯瓦尔德枪杀在达拉斯。肯尼迪家族改革美国的宏愿至此破灭。
“想通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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