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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人间办事处主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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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了指上面,然后愣了一下,就着那根食指停留在元永芳面前。
“一,一千?”
别理顿了顿没吭声,心里在欢呼,哇塞竟然开口就是一千,只想要一百是不是有点不大气?
双双在别理手指头上飘了一下,扭头问文曲,“则四神马意思?”
文曲表情十分复杂。
大胸姐从楼上一步三晃的下来,还了一把仕女图的扇子掩着嘴唇咯咯的笑,“意思就是,你猜咯。”
双双懵懂的扭头看着别理。
别理不动如山。
尽情的鄙视吧,反正缺钱的又不是你们,这群凡鬼。
元永芳的表情随着别理的摇头,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了。
最后咬咬牙问:“一万?”
别理有点震惊,其实以前就可以,于是飞快的点了头。
她不知道,元永芳最开始欢天喜地搬到这栋别墅里住的时候,遇到的灵异事件比昨天晚上多了好几倍,深知这玩意儿的可怕之处。
一万在她看来其实算是友情价了,以前她找来的那些算命的供家仙的开口就要三十万,还有几个门都没进来就被吓尿了。
一想到这里,元永芳根本就不想在这房子里多留,虽然知道这里头的鬼已经被收服了,但是还是很害怕。
别理眼看着元永芳转了账,收到短信之后,立刻变得和颜悦色,“虽然钱不是给我自己要的,但是咱们这关系,我再送你点别的吧?”
元永芳左动右动,就是坐不住,闻言双眼放光看着别理,“那多不好意思。”
别理面带微笑,“不用客气。”
在身上寻摸了半天,别理羞愧的拍了一把大腿,“哎呀,你看我,身上的东西都用完了。这样吧,我跟你上你家去看看你家里的风水怎么样?”
“好好好。”元永芳呼啦一下站起来,“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说走就走,别理看起来简直就是乖巧懂事有本领的亲切后辈,领着文曲出门的时候还跟元永芳解释,“这是我师兄,本事比我大。刚从外地过来,对这边不是太熟,不爱说话。”
元永芳用看着高人的崇拜眼神看了他两眼,然后发现这小帅哥长得还不错,于是又看了两眼,现在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能弄下来之后,整个人就又飘起来了,把文曲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末了悄摸摸的问别理:“你这个师兄有女朋友了吗?”
别理笑眯眯道:“没有呢,您给张罗一个?”
“嗨,我哪有那么好的头能配上人家啊。”元永芳又瞄了文曲两眼,“你也没有男朋友呢吧?我看你现在年纪刚刚好,等我遇见合适的……”
她话还没说完,别理就被文曲扯到一边去了。
别理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脸,小声说:“骗子也不是好当的,你看我的脸,笑出褶子来了。”
文曲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别理扥了扥文曲的衣袖,“咋了?”
双双在家追电视剧没出来,大胸姐在家自拍当网红也没出来,只有别理和文曲在,没有充当润滑剂的两只鬼,别理就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不自在。
文曲目视前方,步子四平八稳。
就是不说话。
一直到了元永芳家的楼下,文曲还是面如暖玉,抿着嘴,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上楼的时候,别理走在中间,文曲在她身后,元永芳在前面领路,三个人一排,别理往后退了退,比文曲只高了一个台阶。
“有没有感觉到?”
文曲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别理催了一下才说:“没有。”
别理有点小小的失望。
等爬上八楼的时候,前面的人是习惯了,喘气声有点粗,后面的人跟走平地一样,呼吸根本不变,只有别理喉咙里像是灌了辣椒水,呼呼哈哈的靠在文曲的肩膀上。
等元永芳扭过头来看的时候,她立马就站直了,一副高人风范的样子,装的特别棒。
对面门口那盆被别理坐死的花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昨天半夜还有点绿,现在看起来竟然已经枯黄了。
元永芳一边开门,一边说:“这房子好几十年了,现在正好赶上拆迁,进来吧。”
文曲在那盆花上看了好半天,拧着眉进了屋。
别理围着房子转了好一会儿,里面靠阳台的地方被元永芳弄了个挡板给遮起来了,里头放了一张折叠钢丝床,这是打着算盘好在拆迁的时候多落点好处。
别理转了一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元永芳看的提心吊胆。
幸好别理都说可以,“就是你这房子里的风水不是太好,像一般人一样是没问题,但是不聚财,钱到手边总是流出去,对不对?”
元永芳连连点头,可不是吗,本来那别墅基本都到她手里了,结果闹鬼,本来这拆迁费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再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她就搬,结果人家不谈了。
这何止是不聚财,这简直就是破财了都!
“身体也没有以前好了吧?是不是经常胸闷气短?白天也觉得压抑?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元永芳又是连连点头,这看的也太准了!
“你说,这该怎么办?”
别理垂着眼帘,嘴里念念有词,中间停了一会儿,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说:“把你这块板上套出来个小窗,柜子往里面挪一点,柜子门不要对着外面的门,回头养一盆小金鱼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卧室里的那小桌子上的镜子拆了,窗帘颜色换一个亮一点的。”
别理一通胡说八道,把元永芳震得云里雾里。
“好,马上就改。”元永芳客客气气的给她倒了茶,感慨道:“真的就是真的,都不用说那么多玄乎的东西,让人听不懂。”
别理骄傲颔首。
那可不,她这骗子执照才拿上不到一天,玄乎的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
“一会儿就别回去了,一个人做饭也不方便,就在我这儿吃吧。”
元永芳乐呵呵的把卧室里的镜子搬出来问:“这个放到哪儿啊?”
别理往墙上一指,“跟那板子上掏出来的窗户挂对照就行。”
没什么高深的原因,亮堂。
中午元永芳炒了两个菜,跟别理边吃边聊,也不说让她把别墅卖了的事儿了,可着劲的套近乎。
“我就说,我总觉得这边风水都不怎么样,你看对门,对门那家倒霉呢?”
别理喝了口酒,身上暖洋洋的,“对门怎么了?我看门口扔了不少东西,这是准备搬家了?”
元永芳撇了撇嘴,“不搬不行,等钱救命呢。”
文曲忽然问:“她家是不是有人昏迷不醒?”
元永芳瞪着眼,嘴巴都张开了。
“乖乖,这你都知道?”
别理收了收惊掉的下巴,装作早就看穿一切的样子,夹了个花生米,无所谓的说:“看来这病蹊跷啊。”
元永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真是,头天还或碰乱跳的,过了没几天就晕了,到医院检查,啥也没检查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植物人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吃过饭别理告辞,出门的时候衣角绊住了门槛,扑出去就踢翻了对门地上的一排花盆。
“哎哟!你看我这,有点晃,有点晃。”
文曲在她旁边扶着。
元永芳刚说没事不用管,别理就敲响了对面的门。
里头是一个消瘦又憔悴的中年女人,绑着的头发乱糟糟的。
“你找谁?”
别理双手合十,歉意的低了低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把你门外边的花盆给踢碎了。”
防盗门哐一声推开,里面的人出来看了看,神情低落的说:“没事,反正也不要了。”
屋里头看样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客厅里大大小小的纸箱子看起来还真的不少,不过从留下来还没有收拾的沙发和泛黄的地板,能看得出来这家条件不怎么样。
“那怎么行?您等一会儿,我买一盆给您送上来,你这盆花市在哪儿买的?”
别理一脸严肃。
女人一脸无奈,“真不用。”
“不行。”别理苦笑,“我们修行的人,最讲究因果了,打碎了您的花盆,就必须要还给你一个,不能算了,要不然以后是要阻碍修行的。”
别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骗子执照到手的第一天,就使用的非常熟练,一看就很有天分。
西北
对门的女人显然精神都不在这儿,跟别理说了两句之后就摆摆手又进门了,她好像已经把别理当成了骗子。
骗子别理伤心的下了楼。
“你发现那屋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吗?”
俩人慢慢的走,可以踩死脚底下的一长排蚂蚁。
文曲脸色不怎么好看,虽然他总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是这次不一样,不光皱着眉,还压着嘴角,明显是生气的样子。
别理追问,“是不是那盆花不对劲?”
一看就跟旁边的枯草叶子不一样,而且怎么就刚好家里有一个莫名其妙昏迷的女儿,太巧合就肯定不是巧合。
文曲把眉毛展平了,边走边说:“走吧,不是说要赔给人家一盆花吗?”
对对对,刚挣了一万块钱,现在是款姐了,几十块钱一盆花完全买得起。
别理刚高兴了两分钟,又沮丧的低下了头,“本来还想问问她那盆花是在哪里买的呢,能粘上活尸的气味,花都死了,味还没散干净,说明肯定是活尸摸过的吧?”
别离边走边琢磨,这家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多余的心情能热爱花花草草的人,这盆花要么是在这片小区买的,家门口,刚好遇到了,价格又不贵,这样还算正常。
“她刚才开门的时候你看见了吗?”别理问:“她家里有没有别的花草什么的?”
文曲摇头,“没有,电视柜上摆着的是两盆塑料假花,屋里还有一个小仙人球,可能是放在电脑旁边的,电脑收起来了,只剩了一个仙人球。”
“看的还怪仔细的,看见那昏迷的姑娘了吗?”
别理晃晃悠悠,走的十分没正行,“你是怎么知道对门有人昏迷不醒的?”
太邪乎了吧?虽然别知道他是高人,但是高人也不能隔着一堵墙就知道屋里的人躺在床上起不来吧?这哪是高人啊,这简直就是神仙!
神仙说:“因为外面那盆花,不太对劲,那花上像是被布过什么摄魂的阵法,花木本来是纯净的生灵,承载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会被侵蚀腐败,看那个程度,屋里的人魂魄可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别理倒吸了一口凉气,准备回家把屋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规整一遍。
“这么说好像跟贾成仁有点像,但是又不一样,贾成仁没昏迷过,会不会在他被杀之前遇到的活尸,魂魄先离体,然后昏迷了,之后才被人杀了?”
文曲想都没想就点头,这么明显的顺序,他以为别理早就知道的。
别理兴奋地瞪着眼,散发着渴望知识的光芒,然后光芒就消散了,眉头也皱起来了,不知道她注意到没有,皱眉的这个动作,她做得和文曲□□非常相似。
之前没想到,别理咬了咬嘴唇,“那你说,对门的那姑娘是不是也快死了?”
魂魄离体,她以前没有听说过,但是文曲和大胸姐都说她魂魄不问,据说人的三魂七魄,少了哪个都活不成,她还只是不稳就有死劫了,要是魂魄少了,岂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文曲之前难看的神色好像也有了解释。
“嗯。”文曲看着前面,“生魂离体三天回不来基本就危险了,她剩下的魂魄可能也要消散,找不到离体的生魂,她就死了。”
别理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有了一种参与别人生死的感觉,慌张到手无足措,这太沉重了,只能尽早找到活尸,把那被带走的魂魄弄出来,才能救人。
“可是那活尸到底在哪儿啊!石城的花市这么多,上哪儿去找这个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啊!”别理团团转。
十分焦心。
文曲拉着她出了小区,找了个离得最近的鲜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又搬了一盆不大的芦荟。
这家店里很干净,一点多余的气味都没有。
别理捧着花又上门的时候,对面开门的女人把拒绝的话都说完了,终于打开门让他俩进去。
“这真是太客气了,外面那盆花本来就死了,准备扔的,你们这,这真的是,哎。”
生活好像降临在她身上的厄运比别人多一点异样,以至于她鬓角都生出了白头发,额上的横纹很深,一看就是劳苦的命,眼角眉梢都往下耷拉着,一脸愁苦相。
让人看着就有点悲悲切切的。
别理把芦荟放在窗台上,“这个好养活,一星期洒一次水就行,只要有太阳就能活,冬天也没事。”
她顾及着女人的心情,尽量不说“死”这个字。
“谢谢啊,这怎么好意思收呢,你看我们这乱的,本来也快要搬走了。”
她说话的语速慢吞吞的,和元永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柔和,但是没有一点生气。
别理捧着手里的百合花,吞吞吐吐的说:“你家对门是我姑家,我今天第一次过来,听她说起了这事。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我知道有点唐突,但是,你看,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家女儿?”
女人警惕的看着她。
别理迅速摆手,“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哎,不瞒你说,我以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院里有一个比我小四五岁的小妹妹,几年前就也得了一种怪病,医生说她没事,可她怎么都不会醒,看着也和正常人一样,就是忽然有一天就昏迷了,跟睡着了一样。”
女人听得有点着急,眼巴巴的问:“后来呢?看好了没有啊?”
别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利用一个慈母担心焦急的心情,但是别的方法她还真的没有。
羞愧的别理继续往下编故事,“后来遇到一个游方的人,用了个偏方,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醒了,醒来之后问她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吗?她说知道,说自己在一个别的什么地方,听见有人喊自己,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这女人一听,一把抓住了别理的手腕,急惶惶的问:“你知道那人在哪儿吗?什么偏方?”
这孤注一掷,或者说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像是不管别理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一样。
但是下面关于技术性的问题,别理是回答不了了,这块要让给专门负责的人。
文曲接收到信号,在旁边沉声道:“先让我们看看人吧。”
人就躺在卧室里,真的就像别理说的那样,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她被照顾得很好,面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脸和头发都很干净,呼吸很平稳。
别理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这小姑娘模样长得挺清秀的,眉眼细细,五官小巧精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底子。
文曲看完就点了点头。
女孩子的妈妈眼泪扑嗽嗽的往下落,像是触碰到了开关一样,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头一天还跟我说要出去找朋友玩,睡了一觉就再也没醒过来。”
她皱的像是树皮一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在女孩子脸上抚摸着,像是捧着自己心口的一块肉,重一点怕碰疼了她,轻一点怕感受不到她。
别理看的心里也有一点酸酸胀胀的。
文曲也不怎么会安慰人,硬是让她哭了一会儿才问:“我能不能取她一点指尖血?一点点就行。”
“你要干什么?”
别理赶紧打岔,“他是想试试能不能叫叫魂,农村很多人都觉得这种就是孩子魂被吓丢了,多叫叫就能回来,用一点指尖血看看往哪个方向叫,不多,针扎一下就行。”
“叫魂啊,我试过了,不管用。”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我也听人家说叫叫魂就能叫回来,半个月了,一点用都没有啊。”
别理叹了口气,“所以要用指尖血测测方向,不能随便叫,不然孩子听不见。”
“是吗?”
别理诚恳的点头。
病急乱投医的母亲取来了缝衣服的针,交给了文曲。
文曲在她右手食指上扎破,挤出来了两滴血抹在自己手指上。
看起来还真是感觉很特别,别理看着他从床头的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在上面勾勾画画,那两滴血实在是没多少,幸好文曲画的东西不大,弯弯曲曲的一小团,反正别理是看不懂。
收了最后一笔,血迹刚好用完。
文曲飞快的折好了纸,冲她说:“西北方。”
这母亲眼睛一亮,好像真的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不松手。
临出门的时候,别理又问:“我也不知道你原本那盆花是什么样的,您介意跟我说一下是在哪儿买的吗?”
“不是我买的,是我闺女拿回来的,说是什么朋友送给她的,我也不知道她那朋友是谁。”
着母亲也是焦心,没什么心思跟别理介绍女儿的同学朋友,关上门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女儿的卧室,准备试试这个新方法。
别理拉着文曲就往楼下跑。
文曲被拽的猛一踉跄,“你知道去哪儿吗?”
别理呼呼往前跑,出了小区就拦了车,也不嫌出租贵了。
“知道,实验高中,刚好在西北方,我看见她床头放的书了。”
别理拿手机开导航,顺便搜索在哪一片有什么花店。
少女
高中才刚刚开学两三天,学生们都还没有收住心,一有时间就到学校门口晃荡,这些年少的同学们,人生最大的痛苦可能就是考试和分手,哪怕嘴里再怎么强调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也不能想象到面临生死会是什么境地。
大冷的天,别理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学校对门街上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花店,别理冲进去就扭头看文曲的脸色。
难看到没法形容。
不用多说,别理往桌子上拍了几张票票,“有多少买多少,我家院子里要搞一个花园,你这些花都是从哪里进的?”
这些花如果都被设了那种摄魂的阵法,学校附近这种地方,人流量大的没办法,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就能把货都卖出去差不多,何况马上就到了情人节,到时候小情侣们来来去去,买上几支几束简直太正常了!
到时候后果简直没法形容!
别理头皮发麻,给老板留下了家里地址之后,就顺利的打探到了进货的来源。
“你说附近的花店都是从他那里进的货?”
别理差点爆炸,那得有多少啊!
女老板温柔的笑,“对啊,他那里的花长得都比别的地方的好,价格又便宜,我建议你过去看看。”
从店门里出来,别理双腿发软,抓着文曲的胳膊问:“这人要是把花种的远销海内外,我这这工作量就太可怕了!”
文曲神色复杂看着她,“你的工作其实只是把活尸的魂魄弄回去。”
别理一愣,“对哦。”
阎王给她的工作就只有这么多,还说让她好好干,她这也算是干的差不多了吧?
“可是,我也不能看着别人都死了吧?”别理艰难的寻摸理由,“到时候那些买到花的人魂魄都散了,我的工作量不就更大了?”
两人又重新上了车,照着老板说的地址一路奔袭,出租车司机被催的差点摔了方向盘,你行你来开啊!
别理讷讷,那我不太行。可她心里着急,闭不上嘴,于是转头问文曲:“为什么那些卖花的老板都没事?”
文曲在她头上顺了两把毛,眯了眯眼,“可能那些老板都比较特殊,刚才的那个女老板身上有功德金光,所以没事。”
但是时间久了,小病也会不断。
俩人头顶头窃窃私语,别理被科普了不少知识,车子越走越偏,出了市中心,外面的视野就开阔起来了,两三层的房子带一个小院,里面要是只住一家人的话跟别墅也差不多了。
到了地方,别理心跳反而没有那么快了,门铃一声接一声的响,没人出来。
“会不会已经跑了?”
别理踮着脚尖往里面看,随时准备好翻墙而入,蹦起来往里面看的时候刚好和里面的人眼对眼。
别理吓得差点咣叽坐地上,被文曲托住了腰。
“有人!”
别理踮着脚尖站在文曲身后,“屋里有一个女的!”
看起来瘦瘦小小的,靠着窗坐着正在往外面看。
“她会不会就是那个活尸!”
文曲又按了一下门铃。
铁门响了一声之后往旁边开了一点。
都到了这儿了,怎么着也要进去!别理跟在文曲身后给自己加油打气,别怕,你跑起来连狗都追不上!
“你们来买花吗?”
屋里的女孩声音沙哑虚弱,一句话中间要倒腾两次气儿,才能继续往下说。
这种病歪歪的样子,她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反派啊!
文曲走在前面,“不买花,找人。”
里面的女人咳嗽了一声,咳得像是要喘不上来气了一样,听的人十分抓心,尤其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吓人。
外面的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进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连屋子里面都摆满了花盆。
别理心里有点怵得慌。
咳了咳,扬声道:“我就是来打听个事儿,你认识贾成仁吗?”
屋里咳嗽的声音慢慢小了,有人气喘吁吁的说:“不认识。”
车轮子在地上沙沙的响,别理揪着文曲的衣服就往后退了一步。
房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划拉着轮椅出来,歪在轮椅上的果然是一个少女,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消瘦,下巴骨尖尖的,周围没什么皮肉,把本来很好看的脸型戳的异常诡异。
“你们找谁?”
文曲握着别理的手捏了捏。
“找卖花的人。”
“哦,他不在。”
只说了这么几句话,这小姑娘看起来就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再往下说一口气就咽不下去了一样。
别理看的有点不忍心,但是想想那些买了花莫名其妙就昏迷甚至死亡的人,她的这点不忍心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文曲站的不动如山,“那我等。”
甚至十分懂礼貌的往门口的地方站了站,看起来像是主人在等着迎接客人一样。
气度非常从容,一点没有占了别人家的不自在。
别理也跟过去站在他旁边,感觉自己就像是大佬带着的小狗腿。
大佬冷漠的说:“你知道你寿数早尽了吗?”
小狗腿在心里翻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知道你早就该死了吗?
呀嗨?文曲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对方肯定要爆炸了。
然而对方也十分淡然的回复:“知道。”
这坦然中甚至还有几分沧桑和痛苦,让人听了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受。
不好受的别理扭头看着她说:“我理解,谁不想活着呢?我死劫也快来了,唉。”
真可怜。
到时候说不定她也会变得跟这个小美女一样,路也走不了,一句话六个字中间要停顿三次,还要听别人问你咋还没死。
病少女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宽容又和蔼的看着别理,像是看着一个闹着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真是奇怪。
活尸
没等多长时间,马达轰鸣,大铁门刷拉一声,有个人飞快的冲了进来,都没顾得上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直接扑过去趴在轮椅旁边问:“欣兰,你怎么样?”
刚才还对着别理和颜悦色的病美人忽然就冷淡了,给了对她嘘寒问暖的情郎哥一个冷脸。
情郎哥根本不在意,站起身来眼神阴鸷的看着文曲和别理,“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真的问住了,一般犯罪分子看见警察要是这么问,警察多半可以义正言辞的亮明身份我是警察!但是一个活尸要是这么问,别理能说她是驻人间办事处主任吗?
听起来不光一点气势也没有,而且很智障。
人生三大难题被她碰见了一个,你是谁?
别理瞅了他一眼,“你管我是谁呢?我是来抓你的人,你偷来的魂魄都弄哪儿了?。”
哼。
活尸冷笑了一声。
别理发现这活尸表面上看起来跟活人一样,但是他除了刚才跑进来的时候一条腿不太灵便之外,身体的其他地方也都很僵硬,连眼珠子都转的慢一点。
就是长得还眉清目秀,打扮成女人的话,除了身高和胸,从别的地方应该也看不出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后面的病美人跟喘气一样喊了一声:“哥。”
这活尸就这么停住了,依然戒备的盯着别理跟文曲,但是站在原地没动。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花……”别理手忙脚乱的接电话,双双在电话里担忧的问:“你们在哪儿?”
别理怕文曲一个人打不过这活尸,于是压低了声音跟双双说:“让好姐姐来。”
她是不把自己计算在战斗人员中的。
文曲板着脸,“你既然阳寿已尽,为何不去投胎?扰乱阳间秩序的后果你知道吗?”
虽然是问句,文曲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别理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上学的时候班主任说的话了,为什么想退学?退学的后果你清楚吗?
“别废话了。”
活尸瞳孔里充了血,周围阴风阵阵,地上盆里的花都跟着颤抖,陶瓷的花盆飞起来冲着文曲砸过来,别理握着门把手躲在门后。
这种跨越了种族的斗争,她的斤两可能参与不上,不拖后腿就是对文曲最大的帮助了。
瓷盆落在地上沉闷的响了一声,别理露出来一双眼,文曲已经和活尸打的难分难解了,双双和大胸姐来的很及时,但是也都没有加入战场,两只鬼就靠在门边跟别理打探发现的过程。
别理十分抓狂。
这是聊天逗咳嗽的时候吗?
活尸二十厘米长的指甲像是攥了一大把刀,冲着文曲的胸口就抓了过来。
别理心里抽,刚从门后头冲出来,就看见有个人先她一步扑了上去,那个病美人依然还是刚才歪歪弱弱的样子,胸口留了很多血倒在文曲怀里。
难为她还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活尸像是受到了人生不可承受之打击,狂划了。二十厘米的长指甲又暴涨了一段,正要不管不顾的往文曲身上凿洞,就听见病美人呢喃的喊了一声哥。
长指甲没了,狂化后形貌丑陋的活尸把病美人从文曲怀里夺了过去。
文曲站起身来,和一脸懵逼的别理站在一起。
别理扭头看着他。
这是什么剧情!脱了肛了吧?!
文曲弹了弹胸口的血,“他本来也不会抓到我。”
别理像一座雕像,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将死未死,一个已经死了又强留不走。
活尸执拗的问为什么。
被他抱在怀里的病美人虚虚的笑了一半,“我早就该死了啊,我都知道的。”
“胡说!你活得好好的,好好的。”活尸一只手按着她胸口的伤,“我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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