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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人间办事处主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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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迷茫 。。。
别理缓了很久; 在人潮汹涌的人民医院门口,附近游荡着四五只呆呆傻傻的魂魄,在人群里麻木又机械地穿来穿去; 别理瞟了一眼,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回想跟大胸姐相处过的所有片段。
从她正式住进溧水区的时候; 大胸姐穿着红旗袍逆着光站在门口眼神波光潋滟开始; 到她刚才接了电话翻了白眼离开。
“不是因为我,那她因为什么?跟杨柏柳连手杀死了那么多的孩子,是不是她干的?”
一开始的违和感,现在终于找到了解释; 为什么第一天她和张警官晕倒之后没人动他俩; 为什么斗篷鬼扮作张警官被她拉着跑了那么远也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最后斗篷鬼被震碎时; 白骨手指一直抓着她的胳膊也没对她做什么。
别理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喉咙里像是含了一块炭; 疼得很。
回到家; 双双欢快的跑过来问:“那小鬼送回去啦?好姐姐呢?”
别理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去拍戏了。”
双双哦了一声,又回去看电视。
别理问她:“你知道大胸姐是怎么死的吗?”
双双头也没回,嘴里塞了东西; 说话含糊不清; “不知道,肯定是被坏人杀的,好姐姐一直在找那人呢。”
文曲皱着眉说:“她死了至少有八百年; 上哪里找人?”
双双一呆,惊叹道:“这么厉害?”
别理铁青着脸回了房间,过了很久才出来,她想不明白,大胸姐如果不是针对她,那她是为什么和杨柏柳合伙的?她图什么?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黑白无常和判官都来过,不可能谁都看不出来,一开始别理还以为黑无常没有把双双和大胸姐带走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但是现在想想明显不是。
大胸姐一个几百年的鬼,再厉害能比地府的鬼差还厉害吗?前几天她想让双双跟着黑无常去投胎,表现的已经那么明显了,最后双双跟黑无常出去转了一圈竟然又回来了。
她不相信黑无常真的这么不在乎,毕竟他自己也说现在地府形势不好……不对,地府形势不好的主要是因为相信地府存在的人越来越少,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文曲做了她喜欢吃的凉面,辣椒放的红艳艳的特别诱人,但是别理一点食欲都没有,她急迫的想要证明点什么。
文曲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叹了口气说:“你先吃,吃过饭之后,我再帮你分析。”
别理是很相信文曲的智力的,于是她甩开了膀子,狼吞虎咽的把凉面黄瓜丝全都塞嘴里,胡乱嚼了嚼就吞了下去,辣的直冒眼泪。
眼泪这种东西,一开始,就容易收不住,趁着辣劲,别理哭的稀里哗啦,嘴角都挎着。
双双凑过来看热闹,还问她:“谁欺负你了?”
别理抽抽噎噎的说:“没有,太辣了,难受。”
双双嗔怪的看了看了文曲一眼,“那就不要放那么多辣椒嘛。”
文曲从善如流的点头,吃完之后,别理眼巴巴的看着文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胸姐忽然变成斗篷鬼,地府在这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在给地府干活,她到底干的是什么工作啊?
“一开始地府找你的时候,我也以为地府没落了,很多事情都没有以前方便,但是现在看看,你只是他们找的一根鱼线。”文曲说着,脸色也变了变,底气有点不足,“我本来想,这个工作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坏处,不管以后能不能渡过死劫,跟地府交好对你来说都只有好处,有我在,也不会让你受伤……”
别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是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一根鱼线?”别理呢喃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怪不得!怪不得,活尸说有人救他,有人告诉他用人的魂魄炼药的方法。摄魂铃也根本不是谁从地府里头出来了,那可能,那应该就是地府里的某个人给他的!斗篷鬼当时一掌就打开了从地府过来的同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别理愣了愣,“所以,这其实全都是地府为了更多的信仰力,在人间引起的恐慌?我的作用就是掀起恐慌,如果没有我,很多事情被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大胸姐呢?她跟地府又是什么关系?杜之晴那件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和现在大胸姐剧组在网上的灵异视频,都是她弄的?”
文曲摸摸她的头,收了碗筷说:“这是必然的,地府依赖人的思想和信念存在,又因为信仰力降低实力已经不比以往了,长此下去,就算地府不出手,地狱几层里尚存的恶鬼肯定会冲出来,到时候伤亡更大,然后人类就会重新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地府不过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选择了相对影响更小的一种方式。”
别理捶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你说更小?你确定?石洼村连续两年所有出生的婴儿和之前未成年的小女孩一个都没剩下,这也叫影响小?”
文曲知道,这事情从根源上来说,是因为一代一代的人类不自信,把自己得不到的、实现不了的全都寄托在自己想象出来的神明和鬼怪身上,不相信靠自己可以获得金钱于是创造出财神,不相信人类能给自己公平的审判于是幻想出阎罗王,不相信自己死后就彻底消失于是寄托于轮回。
念力千百年不断的加深,幻想也变成了现实,现在,有些人想要抛弃这些前人几千年来的幻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呢?
就像他,他诞生于无数科考学子和无数家庭的信念,他脱胎于此,却又受此制约。
但文曲没说,他只是扯着别理的手捏了捏,说:“你想怎么做?”
别理咬着嘴唇,她想怎么做?她也不知道啊!
双双在一边听的云遮雾绕,“你们在说什么?”
别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没什么,你看电视去。”
双双撅着嘴,不怎么高兴,“你们在说好姐姐什么?”
别理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还都是她的推测,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有大胸姐和地府的鬼们知道。
她犹豫了很久,打开微信,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双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还有一个事,得求各位大佬帮个忙,能不能帮我查查好儿?双双说她再找一个仇人,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
群里安静了两分钟,好像所有人都不在线一样,过了一会儿,孟婆说:“查什么?
别理发了一张大胸姐的照片过去,说:“查查她是怎么死的。”
群里人表现得都跟平常一样,不在线的不在线,在线的就随随便便聊几句,看起来好像对别理要查大胸姐没有一点反应。
没过多久,判官就发过来了一段话:“她本名叫陈舒,享年二十八,其父为朝廷官员,因获罪入狱,男丁充军,女眷为妓,在教坊司更名好儿。
后来一官员夫人有孕,夫人将她带回去供官员玩乐,被这官员夫妇折磨而死。最后命魂不走怨气积尸成煞,高官请来了道士说和,给她选了好墓安葬。陈舒被镇压之后开始修炼,地煞即将大成之时,这高官害怕,又请人做法,刨了陈舒的坟墓,将她困住后割肉剔骨。待她重新修炼缓过来时沧海桑田,这高官已不知投胎多少回了。”
别理被这一段话震得仿佛五雷轰顶,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所以……大胸姐现在的外表都只是幻想,她真正的本体是那个斗篷下的骷髅架?
别理正呆着,手机又响了,文曲见她没动,就帮她接了起来,张警官在那头又是欢喜又是忧地说:“你是什么奇怪体质?好好地大别墅不住非要去红灯街上找房子,还一找就找到了个命案?不过……下回还有这种事情的话,能协助我们警方破案就很好了……别一声不吭的把凶手弄进局里来,也别打……算了,打人手轻点也没事,谢谢你了。”
别理一脸懵逼地说:“不是我弄去的。”
张警官咬着牙,特别小声地说:“不是你还有谁能躲过那么多眼睛和监控直接把人弄到审讯室里去?我跟你说,下回别这么搞了,怪吓人的。”
别理咬了咬嘴唇,忽然沉了声音说:“真不是我,是……陈舒,唉你别管了,挂了。”
双双没看到她的手机,还问她:“陈舒是谁?”
别理嘴唇动了动,“……一个刚认识的人,别告诉大胸姐。”
双双有点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别理叫了一声,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整个人钻到桌子底下。
“我很烦!我脑子快炸了!啊!!”
双双安慰了她两句,还说:“你要是没钱了,我就……我就再帮你去吓吓你姑姑?”
别理没吭声。
双双继续看电视去了。
文曲坐在地上,跟她并排,“是我不对,我应该在刚发现的时候就告诉你。”
他按了按额头。
别理蹲在桌子底下掉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戴上锅盖,这个人设是我开文的时候就做好的……嗯……谁要打我……就、就下手轻一点_(:з」∠)_
本故事纯属虚构,虚构,虚构,无考据
65、眼睛 。。。
别理闷头回了房间; 把判官给她的书又看了一遍,看的头昏脑涨,最后一页讲的魂魄离体; 别理一字一句念着才算看完。
“八字较轻……可是生魂离体也不应该能看透大胸姐的真身啊,连文曲都看不透……”
别理还是没法不想这个事; 她希望是假的; 希望大胸姐没有受过那些苦也没有做过那些事。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个人意志发生改变。
文曲在书房不知道干什么,别理猫着腰走到门口; 对着双双嘘了一声。
双双问她:“你要去干什么?”
别理一手推开门; “出去有点事。”
双双兴奋跟上来,“我跟你一起。”
别理无语片刻; 十分神秘地说:“我要去干一件很无聊的事; 小孩子不适合。”
双双仿佛看智障一样看着别理; “我比你至少大三十多岁; 你才是小孩子呢。”
别理眨了眨眼; 主要是因为双双死的时候才二十,又长着一张娃娃脸,变成鬼之后又失了忆掉了智商……真按年龄; 双双都五十多了。
“不行; 你不能去。”
双双瞪着眼,“为啥呢?”
因为我要去找大胸姐!你这个小跟班过去打起来你帮谁!
“……因为我要去洗澡,大澡堂; 一个大池子,人特别多,还都不穿衣服。”
双双眼神复杂盯着她,半响,说:“……那好吧,我不去。”
别理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双双开心的说:“我去找好姐姐,她那里可好玩。”
别理一口老血涌心头,沉着脸,在双双问她“你不是去洗澡吗?”的时候,憋出来几个字:“我也不想去了。”
双双偷笑,别理瞪她,她还在笑。
一直笑到郊区剧组里,大胸姐正坐在树底下扇扇子,对黏在身上的所有视线视若无睹,拿扇子毛在双双头上点了一下,“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别理站在不远处,没往跟前来,,她说:“可能在笑我特别傻X吧。”
双双抿了嘴,讷讷的说:“不是啊。”
别理没回她,盯着大胸姐看。
大胸姐还是一脸笑意,眼里波光荡漾像是盛满了一汪湖水。
好一会儿,别理败下阵来,问她:“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丢进那个血池里呢?”
大胸姐脸上的笑意收了,几秒钟之后,她勾起了嘴角,“你是怎么知道的?”
双双在俩人中间左看看又看看,忽然很不安。
她这算是承认了?别理心里一绞,双手紧握在身侧,努力让自己声音不那么颤抖,表现不那么怂蛋。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难看。
“我问地府的人了。陈舒,石洼村和杨柏柳合伙的那个鬼,是不是你?”
陈舒……
这名字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叫了?
五百年?六百年?
她艳红的嘴唇翘了翘,又落下来,但还是带着一种仿佛在微笑的弧度,让她面容依旧美到人心底,处处讨喜。
“陈舒早死了。”她眼里冰凉,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云淡风轻,仿佛她在说的只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陌生人。
“如果你问的是斗篷鬼的话,那是我。我知道你给我起了这么个名,还不错,比‘好儿’好听多了。”
她还是靠坐在椅子上,旗袍开叉下露出的大腿肤白细腻如凝脂。
别理脸颊都在抖动,“你为什么这么做?石洼村无辜枉死那么多孩子,就是因为一个摄魂铃和一个养尸地?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
周围好像起了一层无形的墙壁,隔绝了周围的视线,也隔绝了这里的声音。
大胸姐笑了笑,“可别这么说,杀她们的不是我,是她们父母的贪心,杨柏柳利用了这些贪心而已,杨柏柳想练成神器长生不死,我也只是利用了杨柏柳的贪心而已。”
她最后自嘲的笑了两声,道:“谁还没点贪心呢?你不是因为贪心工资想要必过死劫,才给地府做事的?我也有贪心……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就行了,找什么地府的人。你当我可怕,地下千万年不见光的那群老东西就是好的?”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各有所图而已。闲得慌就回去把判官给你的那书好好看看,让那群老不死的放点血可不容易。”
那边导演叫她,大胸姐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裙子,轻笑道:“这可是我最后一场戏,忙着呢。”
双双无措的站在原地。
呆了一会儿,飘到别理身边问她,“你们在说什么?”
别理一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哭,于是只好又闭上,把那点委屈和难受都咽了下去,缓了半天,又捶了捶胸口。
这简直太操蛋了!
她抖着手点进了微信群,往群里发了一封辞职信:我辞职,不干了。
群里聊天打屁的瞬间停了下来,马面刚好发了一张模仿表情包的自拍,画面定格在这里,别理都不知道他们意外什么,愤怒的点了删除并退出。
这次系统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一秒钟,她失去了这个得来的诡异的工作和身份,但是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地府想要在人间引起恐慌,可以用的手段多到她根本不敢想象,真正的防不胜防,她一个小螳螂能挡住这辆大车吗?
那必然……
“好姐姐就是陈舒?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双双不敢去找大胸姐,只能在别理这里软磨硬泡。
别理头疼得很,这事又太麻烦,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别理只好哄她,“这件事说来话长……”
双双眼神热切,“你说,我不嫌长。”
别理翻了个白眼,“我嫌。”
她在路边站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也没遇到。
别理烦躁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沿着布满灰尘的路边往前走。双双还跟着她,坚持不懈,非要问清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复杂的事情,什么血池,什么杀人,这跟好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别理不胜其扰,把一颗石子儿一脚踢进路边草丛里之后,准备告诉双双真相。
那石子儿凌空飞出,噗的一声就没了踪影,紧跟着就又个人喊:“我又梦到你啦!”
这可就非常神奇了。
别理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坨黑影张牙舞爪的朝这边扑过来,双双大叫一声,瑟瑟缩缩的躲在别理身后,然后又颤抖着站了出来,挡在别理身前。
“你、你别怕啊,去找好姐姐……”
别理皱眉,飞快的从兜里掏出拘魂瓶来,既然这么巧,那就让她先练练手,看看判官送她的书有没有用。
那团子黑影扑过来时迅猛又快,但是只看了双双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变了方向,直接冲着野地里去了。
别理一愣,瞅准了机会,从背后偷袭,念着咒语迅速扔出去一张符纸,这符纸不再像以前一样软趴趴的,反而像是投出去的利剑,从前面那黑影背后直接穿了过去,迅速消失在它那怪异的“身体”里。
黑影被射穿的地方越来越大,它转身转了一半,那空洞就像烧起来的火一样,迅速扩散了一身,瞬间就消失的毫无踪迹了。
双双在后头喊:“你这么厉害啦?!”
别理心里特别想趁机装逼,然而时机不太对,差点被黑影扑过去的小孩嗖一下冲过来,表情十分崩溃,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太可怕了!”
别理看着这小男孩,心情很复杂。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小男孩呜呜咽咽,“有怪物想吃我。”
这就奇怪了。
刚才那东西,绕过了双双直奔这小孩,分明就是这孩子的诱惑力更大,但是他还是个生魂,唯一不同寻常的应该是他能看穿伪装。
别理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眼睛,果然发现他瞳孔里绕着一圈细细的金线,他这会儿正害怕,那金线就隐隐的有些亮光。
那些“怪物”可能是冲着他的眼睛来的,但是它们的来源只有一个地方——地府。
别理心里一沉,这太巧了。
她刚辞职成功,地府大概也明白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地下的东西就上来了。
别理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眼睛发亮,表情却沉得很,一字一句的问:“你想不想以后不再做这些梦?”
小男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会梦见很多事情,有时候还会梦见明明已经去世很久的人,他们还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但是说话他听不懂,会看见很多他不认识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每次都要睡很久,醒过来还很累,总是生病,最近还总是梦见很多要吃他的怪物。
他不想做这些梦了。
超可怕。
别理摸了摸他的头,说:“别害怕,你看着我的手心。”
她张开右手,贴近了小男孩的眼睛。
小男孩紧张的直眨眼。
别理温声说:“姐姐给你变个魔术,你注意看。”
她手指贴近小男孩的眼皮,嘴里念着从文曲那里学来的移物咒语,轻轻地在他眼球上一扫,手掌立刻离开了。
手心里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阴气重的让她有点哆嗦。
明明在小男孩眼睛里的时候一点都不显。
小孩什么也没意识到,眨了眨眼还问:“魔术呢?”
别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魔术失败了,等姐姐回去好好学学再表演给你看,先送你回家。”
她刚走了两步,又想起这东西现在在她身上,可能就是一个明亮的靶子。
别理想了想,扭头跟双双说了地址,“你帮我把他送回去,用手机导航着就能过去,路上小心点,送到了你就回家。”
双双不明所以,她只是觉得别理手里的东西有点厉害。
但是她也看得出来这小孩的生魂跟自己不太一样,于是点头答应了,又问:“你去哪儿?”
别理紧紧地捏着手,说:“我还有点事。”
等双双带着稀奇乱喊的小孩飘走之后,别理吸了口气,看着手里的东西,心跳有点快。
这是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栩栩如生,不过只有中间瞳孔的部分。
她的双手这会儿已经像是沁在冰水里了一样。
她刚一垂头,准备仔细看看这到底又是地府放出来的什么东西,这眼睛在手心里一动,嗖一下就冲着她的眼睛飞过来。
别理吓得立刻闭眼,可还是没来得及。
那冰凉的感觉,一挨着眼睛,温度立刻就上升了,就只像低了两滴冷藏的眼药水一样,刺激。
但是不疼不痒。
她眨了眨眼。
路边的灰尘还是那么厚,空中的柳絮还是那么多,远处的房子还是看不清。
世界在她眼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66、回去 。。。
路上没什么人; 别理转着眼睛左看右看,眨都不舍得眨一下,然后就被柳絮迷了眼。
揉的跟兔子眼似的; 接连咳嗽打哈欠,硬生生憋出了眼泪; 自动冲洗完; 别理才又睁开眼,然后就跟面前的黑影子打了个照面。
黑团子正兴奋的张牙舞爪,一张大嘴跟麻布口袋一样朝着别理就张开了。
一股阴风在别理脸上扫过去。
别理猛地受了惊吓,幸好拘魂瓶和符咒她都随身携带; 反应也比以前快了许多; 再那黑影扑上来的时候,一手符咒飞出; 另一手拿着拘魂瓶就往里吸。
这不对劲; 人间现在连残破的鬼魂都少的可怜; 怎么会忽然冒出来这种东西; 还接连就是两只?
别理皱着眉; 路边荡起灰尘,一辆摩的停在她旁边,中年司机问她; “走不走?”
别理说:“走。”
司机坐在前面; 给别理分了一只安全帽,“去哪儿?”
难得见装备这么齐全的,别理有点好感; 咧嘴一笑说:“去道北。”
这里是城西郊区,道北是火车道北,相当于城北,那可老远了。
“去哪儿啊,远。”
别理脚往踏板上一隔,说:“嗯,走吧。”
一路风驰电掣,道北荒凉的比城西更甚,那大哥还没问去哪儿,别理就松了口气,又指挥着往城南老街红灯区哪里走。
司机大哥愣了,“美女你不是耍我的吧?”
别理抓着后边的架子,说:“那哪儿能呢,我是真有事,最后一并算钱。”
从城西一路过来,在没有一个恶鬼和幽灵,甚至连残魂都没有,好像之前的都是错觉,别理决定还是去那小男孩家附近看看。
从道北往南,几乎穿过了整个石城,然而依然没有任何发现,直到进入红灯区,门口倚着的女人化着浓妆,长腿黑丝袜,高高的翘着二郎腿,超短裙网上蹭了一截,大腿根底下的屁股露出来一点边。
别理环视了一圈,下来之后眯着眼巡视了一圈,真的一个都没发现,那小孩说的又怪物要吃他,可能就只是那两只?
这不太正常。
石城风平浪静,但是幽冥鬼魂是从哪里出来的?地府打开的通道又在哪里?
通道……
别理又上车了,让师傅带她去火车站。
她想去石洼村看看。
那里曾经被大胸姐劈出来过一个通道口,后来她没有去看过,文曲也没有,而且石洼村现在风水也十分不好,还是去看看保险。
火车比高速要快,但是到的时候也是晚上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火车站外面都是来接人的,出租司机和黑车司机见到人出来就跟着问,“去哪儿去哪儿?”
别理连着问了三个人,最后一个犹豫了很久,别理又加了二十块钱,人家才愿意到石洼村一趟。
“主要是那边路不好走,现在还这么晚了,不太方便,我送你过去回来的时候肯定稍不招人。”
别理嗯了一声。
那司机又问:“你是走亲戚?”
别理又嗯了一声。
看她不太想说话,司机也安静下来了。
车子从火车站出来,要爬上一个高高的坡才能上去。
这路他走了十来年,闭着眼都能上去,但是这次车子才上了一半,忽然停了一下,然后竟然开始往下打滑。
司机猛踩油门,出租车轰鸣了一声。
别理眼睛一眯,手指上夹了一张符纸,打开车窗往外一甩,正扒拉着汽车的幽魂惨叫一声消散了一半,另一半进了别理手里的拘魂瓶。
没有了阻力,油门没变,车子蹦了一下轰隆一声就冲了出去。
司机手臂都在颤抖,哆嗦了一下嘴唇,骂道:“操!中邪了?”
别理不动声色的把拘魂瓶塞进口袋里。
这里的幽魂明显比石城多得多。
路灯上就趴着一只,看见别理的车上去坡之后,就一路跟了上来。
别理说:“先不急,我得去买点东西。”
车子绕着县里转了一圈,引来了七八只幽魂。
争先恐后的往别理身上扑,眼里放着光。
到了这个时候,别理反而淡定了,后面没有退路,那就只有往前走。
她还惦记着文曲受了伤,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叫文曲过来。
想想还是给他发了个短信,看这里的情况,通道搞不好还真的是原来的那个。
大晚上的,出租司机把车停在香烛寿衣店门口,看着屋里点着的红灯笼,都觉得鬼气森森,尤其是从火车站出来那个坡上的,他现在还提心吊胆。
奈何别理又给他加了钱。
香烛店的老板小哥还记得她,一看见她进来就笑道:“这次来买点什么?”
别理没再看,说:“上次的朱砂还有吗?朱砂黄符毛笔,有没有黑狗血?”
老板一愣,“黑狗血,没有……”
他开这个店纯粹就是爱好,现在有谁还会买这些东西啊?能有朱砂黄符就已经很专业了。
他一边取朱砂出来,一边问别理,“你上次买的那么多都用完了?”
别理应了一声,侧着脸扭头甩出去一张黄符,那黄符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一样,竟然发出破空声,而后像是撞到了什么,在半空只停顿了一瞬,然后忽然就着了。
黄色的火焰燃烧的飞快,只是一瞬间,就只剩下一撮黑灰晃悠悠的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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