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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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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
    刚咬下一大口牛肉的部落王被大喝一声,肉没咬绞就吞咽下去,引得一阵“咳咳咳’剧烈的咳嗽。
    “说……,说什么?”
    稽善也不问了,他霍地站起来,“来人!”,帐外冲进两个匈奴人,“快!快派人查探城墙上为什么没人!”,他说完就开始在帐内渡步,看得那些部落王一脸茫然。
    大概一刻钟,有人回来禀告:城墙上不是没人,只是缩到了后墙段,难以发现,不过防御城墙的汉军比平时少了许多,大概只有两千多人。
    有部落王迷惘问:“怎么了?汉军每天都是这样,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稽善被问得一磕,他在听部落王交谈期间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等真正要想个仔细却是想不出来,只是下意识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昨晚……汉军战马的嘶叫声似乎……似乎有些不对?”
    游牧民族常年与马为伴,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分辨出战马发出的声音是高亢的嘶啸、还是低沉的嘶叫、又或是受伤后的悲鸣。十分可惜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被汉军恐怖的大型箭阵搅乱了心神,根本没有去在意那些。现在还是稽善特意问了一句,又表现的有些躁虑不安,有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泽延部的部落王稍微挪动屁股,他极力想要缩往后缩,表情也有些诡异,像是早就知道汉军那边不对劲没有禀告而想要掩饰。
    泽延王是贺兰山的匈奴部落,已经和浑王、屠申王、等同是贺兰山部落的小王们暗中联合,他也的确是早发现不对劲,故意隐瞒不报。然而,他不往后缩还没什么,这一缩立刻被稽善注意到了。
    稽善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放慢声音:“昨夜我们的探子被汉军射死了多少人?”
    右贤王部帐下的万户没多想,啃着羊腿,边含糊不清道:“三十三个。”
    这一听,被射死的探子和平时没有多少落差,稽善心里刚松了口气呢,帐外却是又冲进来一个浑身血迹的士兵……
    部落王们霍地站起来,他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将手握在刀柄上。
    “王……王爷!我冒死爬过死人堆靠近城墙,发……发现……站起来也没有汉军射箭,等抛上钩绳爬上去一看……看、看见上面全部都是假人!汉……汉军全部不见了!   


第一第二百章:他……他娘的!
         
    牧,北靠阴山;南有炎地沙漠(库布齐沙漠),东面流,应付从西面而来的威胁是河朔唯一可占地利与敌抗衡的优势地段。
    在广牧的后方(东面),滔滔黄河之后抵靠河朔首府朔方,该处虽没有大山深林,但却也是坡地不断、道路繁琐,与之草原它处的沙泥不同,朔方附近的‘田辟(地名)’多有黄泥、红泥等物,乃制造陶具最佳土壤。
    早在秦时蒙恬屯兵塞外抵御匈奴时,蒙恬便称赞朔方周围土壤肥沃、可耕作亦可游牧,实在是一个宝地。得出这个结论,蒙恬采取了农耕和游牧混合起来的屯田制度,在帝国没有任何物力支持的条件下自给自足,在朔方进行戍边,不但完成了抵御匈奴的艰难任务,甚至将朔方的治理得比内地更好,朔方的人民比内地的民众更加衣食无忧。
    田辟多黄泥、红泥,以先秦的工艺技术为基础,各式各样的陶具源源不断向内地输送,当时帝国中还有朝臣言道“蒙恬治河朔,多进、少出,乃良将邪!’。蒙恬当然是良将,但是如果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一切也是枉然。
    汉国与匈奴争夺河朔决不是因为知道河朔土壤肥沃或是可半农耕半放牧,而是因为匈奴占据了塞外,在离河朔不过百里的地方设有龙城和老营;汉国拥有中原,帝都位于离河朔大约一百二十里的下方。这两个势力无论谁想要进攻,选择河朔为进攻基地都属理所当然。
    林斌夺河朔用意也十分简单,不是想要占据河朔。只是简单的想要吞并蒙诏部和吕炎部。将进攻西域地匈奴军队引回来,粉碎匈奴攻占西域增加实力。或许林斌还有一个想法,探清楚河朔地地势、绘画地图。方便以后卷土重来。
    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林斌还想借此引匈奴人挥军东顾,让汉国中枢紧张,明白最大的敌人是谁,借外面地威胁让汉国加速备战,将汉国内部的压力往外引。拉快历史的进程,不要因为内部的争斗而搞得需要二十几年的拖拉才懂得奋力抗击。
    现在,林斌的目地大多达到了,汉国内部的争斗因为多种原因而消停。原本对皇帝十分不喜的窦老太太不是和刘彻联合了吗?那些门阀势力也不是因为窦氏门阀集团向皇帝靠拢而选择转向皇帝了吗?
    当然,林斌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已经见到太多次自己的祖国永不止境的忍让,导致国民丧失自信心的事情发生,他不愿意来到这里后还是看见一个只顾着内斗忘记外部威胁的国家!
    不成熟地想法。不成熟的做事方法,这一切让林斌自己处在了绝对不利的位置。这叫咎由自取?
    稍前,林斌让人拿着韩安国的都尉铜牌去寻找留在黄河北岸地一万汉军,假传韩安国的军令。将一万汉军调到了前线,利用留在身边时刻监视地大汉公主刘。命令一万汉军随大军出战。
    卑鄙无耻?不……绝对不是!林斌已经决定送汉国皇帝一万颗头颅,这一万汉军必需死,不死汉国对十部五军的小动作永远没完没了。既然一万汉军必死,林斌给他们选择了一个光荣的死法,在战场去与胡虏厮杀、直至阵亡!
    “既然要杀,何不杀了本宫,为何要让这一万汉军将士血!如此乃是杀伤无辜,我等争斗与普通将士何干!!!”
    浩浩荡荡的骑军源源不断向前开进,这些内着红色战袍、外披黑色铁甲的汉军气势精悍,他们得知可以上前线与胡虏作战时无不雀跃,显得异常兴奋。
    林斌眼睛看着骑军之中的汉军旌旗,那是一杆没有字体,黑色为底、竹有一条咆哮红龙的军旗。他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这个年代,这杆旗帜也可以插在匈奴人的狼居胥山,而自己来了,也改变了历史,这杆战旗能插多远?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竖起战旗,还是用尸山血海去换吗?
    “当兵的没有‘无辜’这个说法,既然是军人,以其在内战去为了权贵拚死厮杀,落了个无意义的死法,不如让我送他们去与异族交战的战场,这不是死得更有意义一些吗?”
    “强词夺理!荒谬!十足荒谬!此些乃是汉国的子弟,非是你林斌麾下之恶狼之徒!”
    “随便你怎么说。”
    “你……你!恶徒,匪类!本宫以前看错你了!”
    林斌咧嘴笑了,他回头瞧去,一身戎装的刘原本应该是一幅英姿飒爽的巾帼模样,但由于刘气恼无比,身上甲冑扭歪、腮帮子鼓鼓的,损害了形象,以致看去像极一个刚刚被拐的压寨夫人。
    与之刘恼怒的模样相比,在旁也是一身戎装、头戴女盔的刘陵则是微笑着脸,尽管刘陵身穿戎装,腰间也配着一把铁剑,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给人的却是一种妖媚的感觉,像极穿在身上的不是戎装而是透体可视的薄裳。
    想当然耳,若不是林斌连淮南王派来的人一起带过来,可能刘不会是这般恼怒的模样,而是低语劝说或是动之以情?
    林斌继续笑,他笑得有些色迷迷地盯视刘陵,一幅十足的好色之徒嘴脸。他之所以将刘彻和刘安派来的人一起带到前线不为其它,而是要保证即将从河朔撤退不被察觉,至于两帮人待在一起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根本不考虑在内了。
    “你看什么看!!”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气恼之中的刘,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林斌用色迷迷的目光看刘陵,不管是出于女人的自尊心还是本来就气怒林斌的对汉国地所作所为,她恨不得直接把林斌咬死。
    刘陵自信地挺挺胸,笑得双目成了月牙儿形状。刻意策马靠近林斌。腻声道:“汉王,我们什么时候休息呀?”
    林斌表面上是十分享受,其
    身感到恶寒。他绝不是好色地人,零零总总算起来,也两年多了,不也是才拥有燕子这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吗?为了迷惑这些外人,他尽管对‘交际花’没好感,但仍是笑眯眯答道:“马上就扎营休息了。美人儿愿不愿意和本王在大帐双人共饮啊?”
    大汉公主听到大汉翁主公开称呼林斌为汉王,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任谁都知道‘汉王’对汉国有什么意义,那是开国皇帝刘邦在没有称帝前的王爵!
    —
    刘陵笑得更是媚丽(没打错字)了,她不了解林斌,无从得知是装还是真,但凡能够让刘看得嫉妒、羡慕、外加火冒三丈,她就愿意这样。刘陵想要挨身上去,被林斌地亲卫一瞪眼却是停住了。她反应倒也快,倾斜着身子,幽声道:“奴可是两盏便醉,到时汉王不要使坏哟?”
    林斌还想装腔作势一会。不料有快骑来报,让他刚要露出去的笑脸一肃。策马迎上去。
    来骑显得风尘仆仆,看骑士左肩的番号,是一名狼军战士。这名狼军快骑从怀里掏出一个密盒,恭敬将密盒递给林斌的亲卫。
    密盒被拆开,内有一卷白布,林斌看完后舒了口气。
    “陈汐推荐的方浩倒是一个人才?”
    尽管狼军悄然而退让右贤王等部感到迷惑,但是看见狼军后军压着辎重而退时果然还是追了上去,经过大约半天的追逐战,匈奴主力追到了狼军把守地第二条防线。匈奴人追到第二条防线后也不稍作休息马上展开了强攻,战事有多么激烈用狼军半日消耗的箭矢就能推测出来。短短的半天,狼军射出去的箭矢足有三万余!
    “稽善将伤病员留在第一条防线,率领其余十三万兵马进入广牧?”
    林斌可以想象出来,十三万人堆在那条并不宽阔的平野该是多么的拥挤,他还可以料定,右贤王等部攻破第一条防线后留在广牧西南边的羌族人就该有所动作了。
    “蒙诏有传消息过来么?”
    草根子拉过身后的背囊,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发现黑旗军地令条,恭声道:“并无。”
    经过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行军,一万神策军、一万汉军抵达伏击圈的外围。
    所谓的伏击圈并没有什么特别,林斌选择地藏兵地段与匈奴的浑邪部手法差不多,右翼地三万豹军依靠阴山作为掩护,左翼的一万神策军、一万虎军依托纵深长大数十里的沙海隐藏。这两支伏兵离广牧的伏击地段不超过五十里,急行军的话也就是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就可以马上加入战场。
    自古以来打仗最难打的就是伏击,因为如果想要打伏击不但需要胆大心细还需要对战略、战术有高超的统筹能力。在冷兵器时代打伏击战就更难了,原因是这个时代缺少有效、快速的通信手段,一个小小的差错斗有可能使得计划破产或是被打了一个反伏击。
    进入伏击圈的外围后,林斌马上派人召见虎军统领吕炎、豹军统领甲贺,随后命令军队原地待命。
    不过一个时辰,吕炎和甲贺双双到来。
    林斌仔细询问这三天所发现的军情,得到的回答皆不相同。
    “虎军斥候得探:乌加河方向果有匈奴军队藏匿,该匈奴部队于昨日与右谷蠡王庭部在临河左近合兵,今晨向广牧方向进发。炎初步推断,这支拥有七万兵力的匈奴军队该是想从北新北部突破我军防线,直袭朔方!”
    “行军速度怎么样?”
    “右谷蠡王庭部与浑邪部皆为轻骑,行军速度极快,炎料想,若无差错该是傍晚之前会到达黄河西北岸。”
    林斌听后不动声色,他转头看向甲贺。
    “豹军斥候探遍周围五十里并无发现匈奴人或是羌族人行踪。
    林斌本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甲贺又继续往下说……
    “沃野方向发现一股无法分辨之部落正往北新平野前进。此部落极为怪异,大多驯养猛兽,斥候亲眼所见该部落之中竟有金雕、秃鹰等飞禽;狮子、虎、豹、狼等走兽。不知乃是何族。为何向北新平野前进?”
    林斌倒是知道世界种族无奇不有。很多种族的确有驯养猛兽的习惯,听到金雕时眼睛一亮!他似乎记得古代地军队有驯养鹰枭,用来查探军情。而金雕更是其中最为凶猛、最为有灵性地飞禽,至于老虎、豹子等等中国古代的军队也不是没有侍养过,历史上还是有发生过驯养猛兽作战的先例,最为著名地该属三国时期的曹军败在凉州猛兽部队的战例。(不知道真假,请自己判断)
    “那支部落有多少人?”
    “这个……,该有两三千人之数?”
    “那猛兽的数量和品种?”
    “贺……不知。斥候远观而望。见非是匈奴人便无多加关注。是否再派斥候严加监视?”
    “噢!嗯……那不用去理会了,斥候全数用在探索匈奴人的军队就可以。”
    既然不知道驯兽部落是为什么要前往北新,也不知道驯兽部落的根底,更无从探查而起,那么林斌也只好暂时压下心里地好奇,改为关注侧翼右谷蠡王庭部、浑邪部的动静。
    地图被铺开,这种军事地图目前只有五军才有,上面详细绘画了河朔西北部的地势。就连尺标比例也被标注了上去,能够更为可靠的判断一支军队的行军速度和所处的位置。
    “如果伊稚斜想要从侧翼突破,他会先到达这里……”
    手指的位置是黄河中部的广牧前沿。
    “匈奴人仓促而来,想要渡河必然需要打造木舟。草原缺少树林。我猜想伊稚斜一定不愿意浪费时间,会另外寻找河床浅地地段。我们的斥候也已经探查过来。这一段的河床较深,伊稚斜也必然知道这一点,所以……”
    林斌顿了一下,手指往上面稍微一移,指在了鄂沙河床地段。
    “所以伊稚斜会率军来到这里,并在这里驻扎休息。七万大军注定无法挤在河床地段,他们会分开驻营。”
    七万大军所携带的牲畜肯定不少,既然是活着地牲畜就肯定要吃草,数百万的牲畜所需要地食物十分惊人,如果匈奴人想要保证牲畜的食物足够,营地之间的距离肯定就不能太近,那么七万大军也就分散了。
    吕炎看到林斌皱眉,知道那是担忧匈奴人分得太散构不成合而歼之的条件。他也是皱眉苦思,该怎么才能让匈奴人集结在一起行军。无疑,想要让匈奴人集结在一起除了让匈奴人认为大战即将爆发、或者感到生存有威胁,不然匈奴人是很难无缘无故集结了。
    甲贺的豹军是在黄河西南岸,离鄂沙河床不是很远,出口道:“不若……使那半渡而击之策?”
    林斌的眉头没有松开,依然皱成一团。
    豹军离鄂沙河床近是不假,但是那里地势平坦,豹军根本无法悄悄地靠近,如果在十里外就被伊稚斜发现,伊稚斜还有足够的时间命令已经渡河的军队进行布防,只要渡河的军队拖住豹军,匈奴的军队依然还是能源源不断的开过河床,达不到突然袭击的效果,想要击败七万的匈奴军队自身的伤亡肯定会极大,而且都还不能保证能够击败伊稚斜的七万大军!
    当然,伏击计划早已经确定,现在之所以探讨是完善计划减少本方的伤亡。
    “末将有一言,不知可不可讲?”
    林斌看向吕炎,吕炎只有在觉得说出来可能得罪人的时候才会自称‘末将’。
    “末将以为大人太过爱惜士卒了!战争便是牺牲士卒获取胜利,若忧虑伤亡过重如何能放手一搏?若不愿士卒损伤,何故与匈奴人作战?”
    “贺以为吕炎虽然言过太重,但也并无出错。大人早已决定在鄂沙河床伏击匈奴人,定要有一部拖住伊稚斜本部,此伤亡乃为必然尔,牺牲此一部可让其余袍泽对其余匈奴人个个击破,以少换多,我等所愿也。”
    “正是!若无人率领正面攻击一部,末将愿往!”
    林斌依旧沉默,他是爱惜士卒么?当然爱惜!但是他决不是犹豫该不该牺牲哪一部,而是要深思细想,使用什么样的战术才能确保不会白白牺牲。他明白甲贺和吕炎都不是主帅,无法了解身为主帅的责任,他们两个只是统领,眼光无法看得更远。
    “吕炎。”
    “末将在!”
    “你从阴山到这里花了多少时间?”
    吕炎对时间观念不是很强,而且这个年代也没有审视时间的工具,想了一会仍旧无法说出确切答案,只模糊说应该有一个时辰。
    “噢……?数十骑需要一大约两个小时,那么两万大军至少需要两个半小时?”
    接触久了,吕炎和甲贺大概都知道林斌说话的方式,也知道林斌说的‘两个小时’是‘一个时辰’,不约而同的点头。
    又是一段压抑的沉默……
    林斌不断扫视地图,或许是由于光线太强,眼睛有些发酸,抬手揉了揉眼皮,这手才刚放下他却是抬头看向顶上的太阳,低头时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愣了愣,用着飘渺的语气:“伊稚斜会选择在什么时候渡河?”
    这下换吕炎和甲贺愣神了,还是那个原因,这个时代的人对时间观念不重视,往往忽略了一些关键。显然林斌的提问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只要猜对了伊稚斜渡河的时间,所有难题也就一击而破了!
    “伊稚斜知道阴山、沙海边缘有我们的伏兵吗?”
    这叫吕炎和甲贺怎么回答?
    “我猜伊稚斜不知道我们设下了伏兵,不然他不会领着七万大军撞过来。”
    林斌终于能笑了,既然伊稚斜不知道有伏兵,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也必定不会派出太多侦骑探索,既然是想隐匿自己的行踪,断然不会在大白天渡河,那么会选择在什么时间?
    甲贺依然沉默。
    吕炎却是醒悟了过来,他一拍大腿,露出了狂喜模样,忍不住出口:“伊稚斜定会选择凌晨或是夜间?我军可接黑暗掩护悄悄抵近!只不过……伊稚斜会选择凌晨还是夜间?”
    甲贺也十分欣喜,但他的个性决定无论怎么欣喜都不会表现出来,稳重声道:“还请大人示下。”
    任何军事行动都存在巨大的风险,风险与收获可能无法成对等,但有时候不选择就是不行。
    林斌不想赌也得他娘的赌一把,赌对就大胜,赌错了就大败!
    “凌晨!”
    吕炎和甲贺听到了铿锵有力的声音,他们面面相觑良久,沉声重复:“凌晨!”   


第一第二零一百章:志枭逆虏
         
    幕降临之前吕炎和甲贺各自返回指挥军队,他们回去间需要马上率领本部向黄河进发,期望提前约三个小时逼近伏击地段,尽可能的拉近两军的间距。
    这一次军事行动不比以往,林斌不能亲身到达战场前沿,他需要在后面负责统筹,等待确定伏击作战合拢后给侧翼的匈奴部队致命的一击。无论在任何时候,等待永远是最难熬,夜幕降临后林斌便一直待在中军大帐,虽然已经确定作战计划但仍然还是不断研究地图,在脑海里推演所有可能出错的机率。
    一万汉军也是留在了原地,被一万神策军和后面赶来的三万仆从军围在了中央。这些汉军还没有预示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个个依然是兴奋异常。
    或许是闷了,林斌出了中军大帐,他第一个动作是伸伸腰杆,发出了‘噼里啪啦’的骨骼爆响,随后接过草根子递上来的斗篷。
    “韩安国来了吗?”
    草根子绝对是一名合格的亲卫,他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等待林斌的召唤,像极只要林斌一醒、一有需要绝对马上现身。听到问话,草根子又是递上了横刀,这才答:“还没有来。要不要派人催催?”
    “派人催!”
    林斌指挥不动那一万汉军,必需将韩安国接过来,让韩安国去指挥那一万汉军作战。
    草根子当然是应“喏!”而去。
    由于是待战状态,将士们注定无法进入军帐歇息,大多是在各自忙碌。忙完了的将士则是围在一起或聊天、或闭目养神。老兵知道应该怎么在战前让自己的心态和体力保持在最佳状态。而新兵……。汉军基本上没有参加过实战,他们只光兴奋不懂去节省体力,看得神策军在旁一直摇头。不明白自家大人带这么些皱儿过来干什么?
    “杀胡虏!”
    很是慷慨激昂地口号,他们喊得是脸红脖子粗,有些人更是抽出了兵器比划,像极这么砍下去砍地不是空气而是匈奴人的脑袋。
    林斌巡视期间当然看见了汉军士卒在吵吵闹闹,汉军的军官似乎也不懂怎么带兵,只是那一边笑嘻嘻看着而不阻止。林斌得承认他看得有些愣神。一支没有经过战争淬炼地军队,无论它训练得再怎么刻苦永远都是一支没有经过考验、不能相信的军队,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最终还是派人召唤汉军的将领。
    汉军的建制显得有些怪异,正是这种怪异让汉军在初期屡次吃亏,汉军是二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队、设队率;五队为一屯、设屯长;四屯为一曲、设曲长;到了曲之后,汉军的‘部’数量没有硬性的规定,可以是四曲为一部、设别部军司马;当然还有五曲为一部、设校尉。往上就更为混乱了。比如‘军’也叫‘幕府’,一名将军可以是率领两三部开设‘幕府’,也可以率领十几部开设‘幕府’,‘幕府’下面有自己地幕僚、文职官员、门客等等。还可以设立‘都尉’一职用来掌兵。当然,‘开府’的将军除了无法决定自己的敌人是谁之外。他有自己的决事任免权。
    谁都无权是评论哪一个朝代军队编制合不合理,毕竟每一个年代,设立起来的编制都应该有它的优点。打个比方:如果让现代编制的军队去和古代编制的军队进行肉搏战,该会是哪个编制占有优势呢?毫无疑问,根本没办法得出结论,既然无法得出结论,有什么资格去否定?
    现在,林斌一个召唤一下子就来了两个校尉、四个假都尉。假都尉地‘假’字绝不是说这个都尉是假的,这里的‘假’和‘副’是同一个用法。
    “即将大战,你们麾下的士卒这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汉军地军官们被林斌一喝,喝得有点莫名其妙。
    梁校尉说道:“护汉侯,大战在即,都尉(韩安国)却迟迟不到,我等实难约束。”
    林斌应该知道了,这些汉军的军官是起疑了,故意不约束士卒是想让林斌交出韩安国,没有看见韩安国,这些军官肯定还会做出其它事情,一直到韩安国出现才会消停。他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扫视前面地两个校尉、四个假都尉。
    这些汉军的高级军官被盯视时最开始只是感到讶异,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感觉站在对面的林斌脸色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锐利,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得他们忍不住降缓了呼吸的节奏,等待林斌踏前一步,他们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从死人堆爬起来的煞气,长久带兵形成的威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用时间累积起来的气势。这个时候的人对这种气势有很多种称呼,例如:将军的煞威、主帅的威严、霸者的霸气、王者的王者之气、皇者的王道之势。(可惜被YY过头了,许多写手连真正意义的王霸之气、王者之气都没敢写)
    不管是什么气势,林斌这一步像极践踏在几名汉军高级军官的心脏上,不断不断的压迫,让他们连呼吸都不敢。
    “战无不胜的护汉侯……”
    “传说中的杀人魔王,一战坑杀近百万胡虏。”
    “西河之战,眼前的这个人亲手砍掉了五千颗羌族人的脑袋!?”
    毫无疑问,乱七八糟的想法会慢慢统一,只剩下“他想干什么”这个疑问。
    林斌心里在想什么呢?他在想“现在的汉军还不是那支经过一连串对外作战胜利,养成自豪心理,对胜利有绝对渴望的军队。”,他觉得有些讽刺,似乎因为自己的存
    数十年后会出现在汉国军队上的气势被‘接’到了五
    林斌看见几名汉军高级军官额头上冒出汗水变得油腻腻。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后期间可以清晰地听见几名汉军高级军官终于大口大口呼吸发出来地抽气声,听得是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汉军高级军官的素质了。
    “士卒多乱。喧哗获罪;官长懈怠,军卒丧命;军纪不严,不可为军。你们的韩都尉马上就到,约束士卒节省体力准备厮杀吧!”
    而似乎,林斌前面念地那一段是出自汉国开国功臣韩信的‘治军令’,并被汉国的开国皇帝引为至理名言。汉军的高级军官对那句话不会陌生,他们听了尽管呼吸还不是很顺畅,但也明白做法有欠考虑。
    这些汉军的高级军官瞧瞧神策军的营地,再看看仆从军地军营,这两个军营一点吵杂声都没有,他们再看看自己的营地,士兵胡乱奔跑、大喊大叫、像市集多过像军营。两相对比之下皆是面面相觑……
    —
    “听从护汉侯吩咐!我等立刻约束士卒。”
    ********************************************************************************
    漆黑的夜空下,草原微风轻轻吹拂。旌旗的旗面随风飘扬,发出了猎猎声响。
    无穷无尽的黑色吞没了世间万物,同样为黑色的涌流从西南边不断往前压,沉默中的虎狼之士。他们队列整齐,骑在战马上的身躯随着战马迈动四蹄不断晃动。那一双双在黑夜里盯视前方地眼睛可比天上繁星。那是一种看上去平凡,但却无比璀璨的战意昂然的眼神,它属于每一个随时准备厮杀的战士。
    厚重地马蹄踏在草皮上面,碗口一般大小的马蹄一曲重新抬了起来,然后又是重重踏下去。不断不断被践踏地草皮成了杂草与泥土的渣滓,一路延伸过去,直到最前方。到这里,视野往上移动,最先看见的是包着铁甲的马腿,胯前鱼鳞形状的马甲,顺着缰绳瞧,握住缰绳的骑士全身套着黑色的重甲,夜色仿佛不能阻碍他的视线,那双不断寻视的眼睛依然眨动着像极是在寻找猎物。
    “行军一个时辰了,目前该是在鄂沙河床前的二十里处?”
    有星辰作为坐标让黑夜行军的难度减少许多,三万豹军一路行军没有被耽误,提前大约半个时辰到了预计的位置。
    “燕戈何在?”
    燕戈亦是全身套着重甲,他听到呼唤马上回应。
    “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燕戈应“喏!”而去。
    为了保证隐秘性,号角不能吹、人不能大声叫唤,唯有派出传令兵一层一层的传达。当然,甲贺派出一个副统领去做这些完全是为了表示:我十分重视!
    “陈道何在?”
    陈道没有穿戴重甲,他麾下的部队全是游骑兵的兵种,相应地也就只套了一件只有二十斤左右的鱼鳞甲,这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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