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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锦衣卫冤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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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漱宫的小狐狸
文案:
傲娇猪队友女主VS打脸闷骚男主
以季碧菡的家境,京城万千男子,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眼瞅着身边的姐妹一个接着一个坠入爱河,她还是只身一人;可她并没有放弃对爱情的憧憬!
季碧菡相信自己一定能有一场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可理想和现实,终究是有差距的!
季碧菡遇上了沈纶之后,平静的生活自此成为了过去。
每日不是泛起涟漪,而是掀着惊涛骇浪!
季碧菡:“事儿就没少过,你能别再出现了么?”
沈纶:“你以为倒霉的只有你一个人么?”
排雷:大概率be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主角:季碧菡,沈纶 ┃ 配角: ┃ 其它:BAD END
第1章 第一章
以季碧菡的家境,京城万千男子,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所以今年她都十七了,眼瞅着身边的姐妹一个接着一个坠入爱河,又一个接着一个比翼连枝,她还是只身一人。
可她并没有放弃对爱的憧憬!按她的话来说,那就叫:“好事难免多磨,真爱不会缺席!”
季碧菡始终深信,自己的真命天子已经在走向自己的路上,只不过暂时迷路了,亦或是崴了脚,反正迟早是会来到她身边的,届时,她季碧菡和那位值得她托付一生的如意郎君,会在一个难忘且瑰丽的相遇之后,上演一场不仅轰轰烈烈而且还刻骨铭心的恋情。
可理想和现实,终究是有差距的!
季碧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沈纶的相识,竟然是一只和仁楼的叫花鸡。
难忘是有了,瑰丽却八竿子都打不着,脸倒是丢得一干二净,季碧菡望着自己手心上的那枚木钗,内心百感交集。
…
那日父亲被急召进宫中议事,季碧菡终于乐得半日清闲,不用再听父亲没玩没了地念叨那些八方权贵子弟的家境身世,季康刚出前门,季碧菡就几乎同时从后巷溜了出去,她在街上招呼了一辆驴车,来到了兵部侍郎府之前。
兵部侍郎家小姐阙樽嫣,是季碧菡的密友。
“平素里难得见你出门,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阙樽嫣走出了家门,冲季碧菡笑道,与季碧菡不同,她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沉迷政事,所以她可不用没日没夜地去听着家中长辈那些催促婚事的言语,光这一点就让季碧菡艳羡不已。
“家里老头被圣上拉进宫去了,这些天可闷死我了,今天出来了可得尽兴。”而更让季碧菡羡慕的是,阙家之所以不担心女儿的婚事,是因为阙樽嫣早就被被东宫太子相上了。
“好的吧,今天我们去哪儿啊?”站在十字路口,阙樽嫣询问季碧菡。
季碧菡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她在十二个时辰里都会无比后悔的一个决定:“好久没去长乐坊了,上次听你说那儿开了一家新的裁缝铺子,快入秋了我想去做几套斗篷。”
季碧菡难得出门,尽兴畅游,戏院,胭脂铺,通通逛了个遍,最后她来到了那间裁缝铺。
长乐坊新开的裁缝铺没有让季碧菡失望,这裁缝铺只做达官贵人的生意,虽然衣装价格不菲,但款式新潮色泽绚丽,非普通的裁缝铺所能比拟,季碧菡左挑右选,最后挑了条橘色的长衫裙。
“这位小姐可真是好眼光,但是很抱歉,这条衣裙小店不能卖。”
“为啥?”季碧菡问。
“小姐有所不知,本店掌柜曾是云国名满天下的宫廷裁缝,这是他来到风国后首次制衣的作品,整个风国也只有两件,这是其一,另一件被华晨宫的小殿下相上,前些天已经送入宫里了。”
“那这个呢?”
“这一条,也已经被人预订了。”
“是谁?”季碧菡看着手中衣裙,爱不释手。
裁缝为难道:“是大理寺卿家的大小姐常仙儿。”
“常仙儿…”季碧菡和阙樽嫣对视了一眼,季碧菡有些懊恼,但她此刻已经打定了主意,对那裁缝说:“这衣衫裙我要了。”
“还请这位小姐不要为难小店了,小店生意向来…”
“常仙儿给你出多少钱,我出三倍。”季碧菡掏出了荷包,阙樽嫣暗暗地扯了扯季碧菡,可季碧菡不为所动,她从荷包里抽出了几张银票,递到了裁缝的面前。
季碧菡不缺钱,或者说,她自幼就没有钱的概念,她父亲季康,是风朝的工部尚书,这是整个朝廷里最肥的一个官职了,而方才裁缝所说的常仙儿,是大理寺卿常禄的女儿,大理寺卿是季家的死对头,常禄在朝廷上不断地给季康穿小鞋,季碧菡在府里,听父亲说了不下百遍。
上辈人的恩怨影响到了下一辈,自然季碧菡跟常家小姐的关系也并不好,平日里摩擦就不断,如今季碧菡知晓这条自己喜爱的衣裙已经被常仙儿给预定了,说什么也要将其买下来。
裁缝捧着季碧菡递过的银票,惊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这家裁缝铺只做达官贵人们的生意,但裁缝也是第一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女子,季碧菡看裁缝不说话,还以为给得少了,又塞了一张过去。
“够了,够了,这位小姐,够了!”裁缝连连道。
阙樽嫣有些担忧:“碧菡,你这样子不好吧?”
季碧菡说:“我对谁都不这样,唯独对她们几个!我今天不单要买了这衣裙,我还要穿出去!”
季碧菡将衣裙买了下来,又购置了几件新的斗篷,不等裁缝熨烫罢了,她就迫不及待地穿着新衣出了裁缝铺,对于女孩子来说,购置了新衣,会不由得心情愉悦,季碧菡也是如此,她兴奋地拉着阙樽嫣在街道间穿行着,享受着路人那艳羡的目光,但是她的噩梦,也悄然来临了。
她还没走出百步,忽然周围的路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四处散开,季碧菡还没反应过来,十数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上前围住了她和阙樽嫣。
“是她么?”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看着季碧菡,面露困惑。
另一个黑衣男子从身后取下了一幅画卷,一边看着季碧菡,一边比对着画卷:“云痕锦绣衫裙,跟画上一模一样,不会错,就是她。”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季碧菡一脸茫然,那些黑衣男子朝她齐齐躬身:“锦衣卫,恭迎小殿下回宫。”
“认错人了!”季碧菡道。
两个黑衣男子不由分说,上来就抓住了季碧菡。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季碧菡慌乱挣扎。
“大人们,你们确实认错人了。”阙樽嫣也过来道,可锦衣卫们根本就不听解释。
“怎么了?”一个声音从锦衣卫的身后传来,十数名锦衣卫散了开来,朝来人问候:“大人!寻到小殿下了!”
来者是个青年,同样身穿黑衣,只不过他的黑衣上绣刻“飞鱼”,听到下属所言,青年惊愣道:“寻到了?竟然这么快!”
季碧菡压抑着怒火,看来者的服饰,知道对方官阶不小,她昂首道:“你就是他们的上官么?”
“是,小的沈纶,锦衣卫百户,特迎小殿下回宫。”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季碧菡解释,可这时先前的锦衣卫拎着那幅画卷跑了上来,“大人,你看,与画中的装扮一模一样。”
季碧菡看了眼那幅画,大叫:“这根本不是我!”
青年也看了眼那幅画:“将她带回去。”
“喂!我是工部尚书府季碧菡!不是你说的什么小殿下!”
青年回过头来,冲着季碧菡微笑:“小殿下不要拿小的消遣了,怀安公公叮嘱一定要将殿下平安带回去,否则小的人头不保,望殿下理解。”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是公然绑架,季碧菡气得脸红,她当街大喊:“救命啊,绑架啊!”
“小殿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青年侧首饶有兴趣地望着季碧菡,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小的是为殿下好,怀安公公也是,殿下金枝玉叶,风国就你这么一个公主,您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没人能担待得起。”
“单凭身上穿的就抓人,你可笑不可笑啊!”季碧菡如今已经明白,为什么锦衣卫们会认错人了。
“画笔不是眼睛,不可能真实地画出一个人的相貌,存在偏差是正常的。”
“你的眼神到底好不好啊!我跟画上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是同一个。”青年平静地回答。
“你等着吧,去了华晨宫,我让你好看!”季碧菡索性放弃了抵抗,毕竟街上行人息壤,大喊大叫未免失了世家小姐的颜面,她知道一旦进了华晨宫,误会自然会解决,但是她这难得一天的游玩时光,就真的被毁了。
看着季碧菡幽怨的眼神,沈纶宽慰道:“殿下要惩罚小的来日方长,可若我今日不能寻到殿下,我见不到明天的…”
“大人,大人!”青年的话没有说完,几个锦衣卫跑了过来。
“说。”
“李大人寻到小殿下了!在东市!”
青年满目愕然,回头看季碧菡,嘴里问:“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殿下受了欺负,李大人正和一胖汉打得激烈。”
…
“姑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我的过错,我跟姑娘道歉。”青年无奈地松开了季碧菡身上的绳索。
“你不神气么?你继续来绑我啊!”季碧菡朝着青年伸出了双手。
“既已脱身,姑娘莫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了,否则我不介意再将姑娘捆绑起来。”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
“祝安好,告辞!”青年不等季碧菡说完,带着手下的锦衣卫快速离去了。
“你!”季碧菡眼睁睁看着锦衣卫那迅速消失在人群中。气得直跺脚。
“碧菡!”阙樽嫣此时带着京城的知府前来解围,看到季碧菡气鼓鼓地站在原地,锦衣卫们早就不见了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她走了过来,“碧菡你没事吧?”
“刚刚那人是谁?太可恶了,下次让我见到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惜季碧菡的狠话,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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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阙樽嫣谢过了凤栖山知府,转过头来宽慰季碧菡:“好啦,别生气了,锦衣卫们就这样,一向抓人抓习惯了,脾气都这般,既然没有生出事端就已经是好事了,没必要为了他们而置气。”
“大庭广众被揪着拖了半里地,你说气不气。”季碧菡撇了撇嘴,此时已经日暮西山,经过方才一方闹腾,她和阙樽嫣都觉得有些许饿了,正巧附近就是绿音阁,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也是季碧菡家的家业,季碧菡和阙樽嫣进到绿音阁坐下,绿音阁的菜肴虽然在京城数一数二,但其传菜的速度也是令人发指,季碧菡趁着上菜的当口,心念裁缝铺的斗篷也该熨烫好了,便决定先回一趟裁缝铺。
季碧菡这一出门,意外和灾难就跟绝了堤似的纷至沓来。
刚出了绿音阁没两步,季碧菡忽然肩膀一疼,她被一名路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这一撞的劲道好生之大,险些把季碧菡给撞倒在地。
季碧菡揉搓着疼痛的肩膀,令她气愤地是,那名撞他的路人竟然毫无表示,径直地离去了。
今天是第二次这般倒霉了,方才被锦衣卫误会的气尚未消去,如今又泼热油,她大声道:“喂!连一句道歉也不说么!”
可那路人仍是充耳不闻,季碧菡一边去掏腰包一边大喊:“谁给本小姐抓住他,我给他三十两银子!”
路人一听,疯了般跑了出去。
而季碧菡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姑娘,您说的是真的么?”有路人围上来。
那人是贼!
季碧菡反应过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撒腿就去追那奔逃的路人,嘴里依然大叫:“抓小偷啦!小偷!!”
街上行人众多,小偷也跑不快,季碧菡一路大呼小叫,到了她这儿路人们纷纷给她让开了道,眼看季碧菡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那小偷的衣尾,可就在这时,季碧菡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那青年手里正捧着一团什么物事,脸上挂着满足笑容,嘴里还哼着歌,就这么生生地隔在了季碧菡和小偷的中间。
可恶!
季碧菡眼看就要撞上那名男子,可她对于荷包被偷又心有不甘,在这种纠结得让人窒息的心境之下…
季碧菡直勾勾地扑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上。
“哎哟!”
“啊!”
一声无比激动的惨叫。
季碧菡和青年双双扑倒在地,此刻她满天都是星星,绝望地看着小偷消失在了前方的人群之中。
还未等季碧菡反应过来,她顿时觉得自己被揪了起来,随即全身都被剧烈地晃动着,在天旋地转之际,她还听到一个声音在不住回响:“我的鸡!”
“我的鸡啊!!!”
季碧菡挣扎开男子抓住她的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什么你鸡鸡鸡,你没有眼睛么?”
“你才没有眼睛,没什么要撞我!”那男子反唇相讥,就在这时,二人目光对视。
忽然季碧菡发觉,她见过这名男子。
这不就是刚才把自己当成什么小殿下抓走的锦衣卫嘛!
“怎么是你!”对方也是吃了一惊。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那锦衣卫站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似乎是在安慰自己,锦衣卫说道:“面熟了也好,面熟了好算账。”
“喂!”
锦衣卫蹲到了季碧菡的面前,出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地面,季碧菡望了过去,那头松散地躺着一大坨荷叶。
“那是什么啦!”季碧菡气道。
“和仁楼的叫花鸡!被你给撞飞了!”看得出来,锦衣卫也是压制着怒火。
“不就是一只叫花鸡么!”
“这是和仁楼首席名厨唐鑫做的。”
“不就是什么唐鑫做的叫花鸡么!”
“和仁楼在风国分店无数,他此番在京城只逗留一日。”
季碧菡望向了不远处的那堆荷叶:“你的鸡好端端地被包在荷叶里呢,平安无事!”
“真的么?”锦衣卫一愣,语气也软了下来,他急切地站起身来,季碧菡刚欲发难,却听见人群里传来了:“呜呜呜”的叫唤声。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爬满季碧菡的全身,她侧首一看,不知是哪家养的大黄狗从人群里疯狂地钻了出来,显然是被叫花鸡香味吸引,它左闻闻又嗅嗅,鼻尖探到了荷叶之上。
“完了!”季碧菡听见了锦衣卫嘴中呢喃,人早已冲了过去。
大黄狗叼起那包着叫花鸡的荷叶撒腿就跑,等到锦衣卫跑到那儿时,地上早已空空如也。
“啊!诶!咦!”锦衣卫双拳紧握,回头看向了季碧菡:“你赔我唐师傅的叫花鸡!”
“这…”季碧菡脸上红晕泛现,“喂!是那黄狗把你的鸡给弄没的好么!与我有何干啊!”
“若不是你撞到我,哪会有这么多的后续幺蛾子!”
二人你来我往,一下子吸引了许多好事的路人,季碧菡面子也不要了,她对锦衣卫道:“你怪我,我还没怪你呢!我的眼看就要追上了小偷,你却突然出来拦路,你赔我荷包!”
“真是岂有此理,你的荷包不是我偷的,你怎么能让我赔!”
“那你的鸡也不是我叼去吃了的啊!你怎么能让我赔!”
“我的鸡是你撞飞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真是岂有此理。”
季碧菡不想继续和这名锦衣卫争论,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惋惜着自己那丢失的荷包,倒不是因为里面的前,而是荷包里装着她去世的祖母送她的玉佩,那是祖母留给季碧菡最后一件东西。
“想让我赔你的鸡!不可能!除非你赔我荷包!”
锦衣卫也不甘示弱:“赔你荷包不可能,除非你赔我鸡!”
“做梦,你的鸡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自己不看路!”
“你的荷包又与我何干,你不也没看路么!”
怎么又吵起来了?
季碧菡头都大了,周围的人群更是阵阵哄笑,她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的心境,又恢复了那副富家小姐的姿态,她忍着怒火,不屑地对锦衣卫说道:“不就是一只鸡么,我赔你就是了,可我的荷包,我看你怎么赔!”
“鸡是唐师傅做的,限量,五两银子,我挤破了头,花了…”
“我给够你五十两!你去买十只回来,吃不死你!”
季碧菡说着就要往腰间掏荷包,她原本打算潇洒地先掏出银子砸那锦衣卫一脸,而后再去好生为难那锦衣卫一番,可当她的手伸到腰间之时,她却愣住了。
她这是什么脑子,自己的荷包,不是被偷了么!
“呃…”季碧菡僵在了当场。
锦衣卫看着季碧菡持着那僵硬的姿态,老半天没有下文,也忍不住了:“姑娘,你在搞什么呢?”
“我钱被偷了!因为你!”无论有多窘迫,季碧菡认为,自己的气场是总不应该丢的!
“银子!”锦衣卫道。
“我的银子…”季碧菡还未说完。
“五两银子。”锦衣卫又抢白。
“你!”
季碧菡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钱。”
锦衣卫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叹息一声,“算了,我原谅姑娘便是。”
这都哪跟哪!
季碧菡心说我的事情都没算呢,怎么就被他原谅了。
“我可没有原谅你,我的荷包…”
季碧菡还想再说,那锦衣卫已然转身走开,临行时还对围观的人群说:“都散了,给姑娘留点面子!”
季碧菡不甘心受这么一口气,又叫唤了几声,锦衣卫却再不搭理她,兀自伤神去了。
季碧菡跺了跺脚,顿时觉得如今胡搅蛮缠的,竟然变成她了,纵使她内心愤愤,可若是再喊下去,她就要丢份了。
“鸡鸡鸡,就想着鸡!”季碧菡气鼓鼓地走回绿音阁,忽然她觉得干渴无比,看来是因为方才的闹剧,浪费了太多的口舌。
“什么人啊这是!”季碧菡还在低声地骂着,忽然发现前方不远有一家糖水铺子,被空气中清甜的糖水香味一刺激,季碧菡更加口渴了,她想也没想,就来到了糖水铺子前:“一杯覆盆子汁,加三成的水,不要放糖。”
“好!”卖糖水的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她十分利索地做好了糖水给季碧菡端了过来:“您的覆盆子汁,一共是三钱银子。”
“好。”季碧菡接过覆盆子汁,顺手又往腰间摸去,顿时她的心又是一凉。
季碧菡顷刻之间登时把自己痛骂了千百遍,她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自己的荷包被偷了啊,她如今是身无分文。
真倒霉啊!
“客官,三钱银子。”看见季碧菡木楞愣地呆在那儿,小姑娘又说了一遍。
季碧菡尴尬无比,她用常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我…我身上没钱…”
“啊,这…”
“我不是要吃白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钱被偷了。”季碧菡害怕被误会,一边慌张地解释,一边四下地望着,期盼路人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她就连面熟的人都没有看到。
“没事姐姐,您可以慢慢等,看看路上有没有熟人。”
“欢迎光临,想要喝点什么?”此时又有新客到来,小姑娘转身去招呼道。
“一杯银丹草。”客人的声音甚是熟悉,是个熟人!
季碧菡不假思索,以抓住救命稻草般的速度迅速回头,可刹那之间,她怔住了。
“怎么又是你!”
来客竟然又是那名丧鸡锦衣卫,今天也不知道和他染了什么孽缘,已经第三次见到了。
“原来二位客官认识,这可好,客官,那位姐姐…”买糖水的小姑娘热情地对那锦衣卫说,季碧菡一听这风向不对,忙想回头阻止小姑娘的话头,可为时已晚,小姑娘已经将后半段话说了出来。
“那边坐着的那位姐姐忘了带钱,在这等了有些时候了,正好客官,可以帮那位姐姐付了。”
太丢脸了。
锦衣卫转过身来,对季碧菡冷笑道:“你怎么回事?”
季碧菡只想找条地缝钻下去,“与你无干!”
那头的小姑娘并没有体验到季碧菡和锦衣卫之间的微妙气氛,仍在滔滔不绝地对着锦衣卫推荐:“客官,小店新店开张,有福利,那位姑娘点的是覆盆子汁,我们这儿有一个情人套餐,客官只要再点一杯青梨汁,不仅您的青梨汁只用付一半的价格,还能获得情人套餐附送的小礼物呢!”
什么?情人套餐?
“我才不要和这个人喝同一个套餐的糖水!”季碧菡红着脸脱口而出,那头的锦衣卫也霎时笑了出来,小姑娘还道是二人真的有猫腻,当下惊道:“原来你们…”
“不是!”二人异口同声道,说罢对视了一眼,又互相地扭开头去。
“噢!我知道了,闹别扭了!”
季碧菡无奈地手支着头,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那我要是买了情侣套餐,需要付多少钱呢?”季碧菡身后的锦衣卫却毫无征兆地开口了,季碧菡一个激灵,回头不解地盯着锦衣卫。
“四钱!”
锦衣卫撇了撇嘴,一边伸手进了口袋,一边笑着自语:“情人套餐,情人套餐,呵呵!”
“喂!”季碧菡呼道。
付好了钱,锦衣卫转过身来对季碧菡道:“我已经替你赎身了,姑娘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赎身?”季碧菡握紧了双拳,锦衣卫却又伸手进了口袋,掏了好生一会,而后掏出了一个花团锦簇的荷包。
这是季碧菡的荷包!
季碧菡到嘴边的气话瞬间化为乌有,她激动地夺过了锦衣卫手中自己的荷包,惊讶道:“怎么…怎么在你这里…”
“东西没有丢吧?”锦衣卫问道。
季碧菡捻了捻,祖母留给自己的玉佩还在,她点了点头。
“给,客官,您的青梨汁,还有,这是附送的小礼物。”
锦衣卫吮吸着青梨汁,却皱着眉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礼物”,看了好一会儿,他朝着季碧菡走了过来。
“这我用不着,刚好适合你。”锦衣卫将手上的赠品递给了季碧菡,季碧菡低头一看,是一支再平常不过的木钗。
锦衣卫回头对季碧菡道:“你的荷包,我赔给你了。”
锦衣卫这回真的走了,只留下了百感交集的季碧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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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季碧菡花了五百两银子,将本来要走的和仁楼名厨唐鑫生生地多留在了京城一天。
“你身上那么多的金银首饰,当时随便拔下来一个当在那儿,都可以脱身啊!”在观望唐鑫做叫花鸡的时候,阙樽嫣对季碧菡道。
“当时气晕头了,哪想到那么多。”季碧菡很是懊恼,她接过了唐鑫制好的两只叫花鸡,塞了一只给阙樽嫣。
“你不吃么?”
季碧菡摇了摇头:“这种鸡不是土生土长养大的,吃了容易长肉,我就是想看看这和仁楼的叫花鸡到底有多珍贵,值得那人跟我撕破脸皮在大街上这般胡搅蛮缠。”
“你吃得还真够讲究的,”阙樽嫣笑道,“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真的会去给他买一只鸡赔回去。”
“他帮我找回了荷包,虽然很讨厌这家伙,但我季碧菡也不想欠别人什么。”
季碧菡从北宫门进了华晨宫,来到了镇抚司,这是皇城的锦衣卫所在。
“这位姑娘请留步。”值守的锦衣卫拦住了她。
“我来找人!”
“姑娘所寻何人呢?”
季碧菡一愣,她并不知道那锦衣卫的名字,或许锦衣卫告诉过她,但是她忘了。
“我…我记不大清了,他身穿青丝飞鱼服。”季碧菡勉强回想。
值守的锦衣卫说:“锦衣卫总旗以上职官,皆着青丝飞鱼服,姑娘是想要我把所有的大人们都叫出来让您辨识么?”
这可有些麻烦,季碧菡抿了抿嘴:“我真记不起来了,我与他也是萍水相逢,要不这样吧,你把这只鸡带进衙门里,谁来认领就是谁。”
说罢季碧菡晃了晃手中的叫花鸡。
“姑娘可真会说笑,你可不知道衙门里都是一群狼,你这只鸡,最多只能到后边的门阍官们那。”值守的锦衣卫笑道。
正当季碧菡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有几个锦衣卫从镇抚司里出来,他们见到季碧菡,惊道:“诶,这不是昨天的那姑娘么!”
季碧菡一看,这几个人好生眼熟,她想起来了,这正是昨日将她误当成小殿下捉拿的锦衣卫,她道:“你们的上官呢,我给他送鸡来了!”
“鸡?”锦衣卫们看到了季碧菡手中的叫花鸡,登时一片起哄。
季碧菡浑身不是滋味。
镇抚司大门再次打开,昨天的那个青年锦衣卫走了出来,他看到季碧菡,不由得愣住了。
“你是怎么能进入大内的?”
季碧菡白了青年一眼:“我为什么不能进入大内?”
“你是世家?”
“要你管?”季碧菡将手中叫花鸡塞到了青年的怀里,“鸡还你,我们扯平了。”
“这不是唐师傅做的,他今天已经离京了。”青年觉得不可思议。
“你要我把他叫过来见你么?”
青年捧着鸡,沉默了好一会,幽幽地说了三个字:“太迟了。”
“什么?”
青年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出宫的方向走去了。
“你去哪儿!不吃么?”季碧菡呼道,然而青年神色默然,并没有回答。
季碧菡与其出宫同路,没想到那青年捧着鸡,竟然一路出了城。
他到底要干嘛?季碧菡登时心中好奇,便悄然一路跟了出去,走了不多时,前面的青年突然不见了人影。
季碧菡一惊,周围不知何时雾气弥漫,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四下去看,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有着许多高矮不一的小土堆,土堆被简陋地堆起来,其间白骨隐现,看得让人触目惊心,她竟然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上了。
她后悔了,幼时听到的各种骇人听闻的故事在她脑海里不住涌现,季碧菡只想快些离开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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