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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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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自然,老夫人放心,此事并不会有旁人知道。”
  太子妃瞧见郝氏的样子,虽摸不清门道,但是明白郝氏是在针对沈棠。她本就是极为讲义气的,见沈棠合自己的眼缘,自然愿意帮着些。
  她将沈棠拉到了一旁偷偷说:“此事我给你作证了,同你没有关系,我明日就去伯恩王府看你,若是老夫人为难你,我帮你说情的。”
  她的眼神坦荡真诚,丝毫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明明他们之间只见过一面,太子妃就肯如此相帮,沈棠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触动的,“不必如此,老夫人虽说的严厉些,但是也是明理的,不会为难于我。”
  “那便当成遇礼想去看你。”太子妃说得果断,将这件事情决定下来。
  她们匆匆说过几句话,沈棠便跟着老夫人一起离开。
  回了伯恩王府,老夫人让人将程苧婉送回落雪院,便将郝氏直接叫了过去。中间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清楚,只是听说郝氏被夺了手头上所有的权力,被罚着禁足半年。
  沈棠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怕是这次的事情同郝氏脱不了干系,郝氏原本应该想要算计她的,阴差阳错倒是将程苧婉给害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何心情,现在她唯一困扰的是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孕和怎么才能拿到避子汤。
  这两件事都不难,难的是如何避开身边的人。
  ——
  陆临从宫中回来之后,立即被老夫人叫去德春院。
  昏黄的烛火下,老夫人褪去了白天的凌厉,满脸的皱纹下,人越发苍老起来。她的声音有些沉,闭上眼睛问:“苧婉的事情可知道了?你这些天暂且将手头上的事情放放,好好陪陪她,毕竟这才是要同你走一辈子的人,好好对她,莫要让她寒了心。”
  陆临的声音有些淡,听不出一点的喜怒,“最近衙门里有些急事,暂且脱不开身,我尽量回来的早些。”
  “脱不开身,就让你岳父去给你担几日,想必他愿意的很。”老夫人显然是气极了,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喘气,“你的好母亲算计人,没把别人算计进去,倒是叫自己的儿媳妇算计进去,你问问她亏不亏心,你再问问你,你亏不亏心的?你但凡是对苧婉好一些,现在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以后会好好待她的。”陆临应承地爽快,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真心在里头。
  这样轻飘飘的态度彻底将老夫人惹火了,她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她?”
  一丝鲜血掺和在茶水里面的,顺着脸颊流下来,陆临的表情有一丝的变化,继而笑了下,“没有,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对苧婉好些?”
  “不好么?”陆临想,已经够好了吧,毕竟她想要的他全一丝不落地给了程苧婉。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丝隐痛,他脸上笑得越发欢畅,“您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因着什么娶了程苧婉,自然是会负责到底的。”
  “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唯一的妻。”
  老夫人顿觉无力,她生了一个耳根子软的儿子,孙子却一个比一个倔强,也不知都是随了谁的。
  她已经老了,日后还有多少年的活头,这伯恩王府日后不是还要交到她们的手上。她终究是放软了声音,“若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是依着你的。”
  “我知道。”
  “你恨我?”
  “没有。”陆临温和地笑着,起身就要离开,“秋天已经到了,气候转了冷,您应该也注意些身体的。”
  老夫人找陆临事情没有传出去,陆持到了伯恩王府之后,就直接回了听松院,见偏房的灯火还亮着,顿了顿步子,嘴角微微上扬,“她回来了?”
  “回来了,晚上的时候就和两个丫鬟一起的,将那边的东西都搬了回来。”万嬷嬷瞧着沈棠回来时神情不大对,怕两个人等会又要吵起来,连忙在中间说着好话,“老奴觉得她在外面住着也不习惯,未尝是不想这边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想的明白呢。”
  陆持听出她话里意思,“她不高兴?”
  “也不是,听说宫里出了些事情,许是被吓着了,现在有些怏怏的。”
  “我去瞧瞧。”陆持抬脚走了过去。
  屋子里的烛火还未熄,沈棠躺在床上想事情,也还没睡着。现见到他过来,打起精神来就要往起坐着。
  陆持在床边坐下,让她靠着自己,“我听万嬷嬷说你身子不爽利,可是在宫中伤到什么地方了?”
  “没有,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忙,累了点,让我歇会便成。”沈棠怕他继续问下去,非要找个大夫来给她问诊,忙不迭将话题带了过去,“我今日见到太子妃和小皇孙了,我听说太子妃不是盛京人士,那怎么就和太子在一起了,皇后情愿的吗?”
  “有什么不情愿的,太子妃是彪骑大将军的女儿。彪骑大将军膝下三子,独得一幼女,皇后情愿都来不及。”
  “那他们是联姻的么?”
  “也不算是,太子妃倒是真心喜欢太子的,若不然也不会远嫁到盛京。那年彪骑大将军进京述职,太子妃跟着一起过来,路上被人刁难了,是太子解的围,许是从那时候两个人的缘分就开始了吧。”
  沈棠听着,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未说过太子对太子妃的心意如何,在心里难免替太子妃不值当。
  陆持见她这般,便知道她有些想岔了,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捏了两下便亲了过去。厮磨间,开了口,“太子先前是不喜欢的,现在么,自然也是情愿的,不然你以为如何有了小皇孙。”
  “太子那样地位的人,一个孩子能说明什么?”
  “若是不喜欢,头一个孩子未必出自太子妃。”皇家讲究嫡庶,有时候又是不讲究的。太子同太子妃成亲一年,并无子嗣。若是他争一个“长孙”的名头,早就有了一个孩子。陆持不欲多说,转移了话题,“照理说你今日应该也见到那孩子。”
  “见到了,看着都是机灵的,今日若不是因为他,那猫说不定就直接往我的脸上扑过去。”
  陆持攥着她的手一紧,过后才缓声说:“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刚刚闹腾间,沈棠就直接躺在男人的腿上。现在抬眼看过去,下颌仍不见一点赘肉,一笔勾勒而成,而后是突起的喉结,往下便是锁骨。看上去有些文弱,可是她知道,在衣服下的每一寸都是硬实的。
  她忽然就在想,若是陆持知道她有身孕的话,会怎样?想着便问了,“你喜欢孩子吗?”
  陆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到她的小腹上。沈棠便如同被火灼烧一般,连忙推了他一把,“你在想些什么,我没有的。”
  “我知道,你今日受了惊吓,明日找陈大夫过来瞧瞧。”陆持说,声音里绷着一丝紧张,藏着些隐秘的欢喜。
  沈棠的心重重一沉,直接变了脸色,坐起身子来,“我好得很,不需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口嫌体直,兄弟两个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持稍微好一点点


第53章 
  “听话; 你便当是诊断平安脉。”陆持重新将人拉进怀里; 垂眸去看人。他的眸色本就偏深,此刻更是更是漆黑一片; 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你当真是有了身孕,但是故意不让我知道了?”
  “没有。”沈棠不去看他; 轻声说:“就算是有的话; 我也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呵。”陆持轻笑一声,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倒是要比想象中的要冷静许多。说到底不过是对自己过于自信;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生下自己的孩子。
  从那天济光大师所说,他的心中一直有些不安稳,除了周云,他再也没有能够留住她东西。倘若有日; 沈棠当真寻到了她的父亲,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会的,她做梦都想要离开。
  他迫切的想要有一个拥有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孩子; 那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是一辈子的羁绊。他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自然想要拼命抓住已经拥有的。
  若是有一个孩子,男孩像他些; 女孩像沈棠些,他可以教会他骑马赌石,也可以陪着她和她娘亲一起学琴棋书画。想着; 他落在沈棠小腹上的视线更加柔和,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动作却轻了不少,“要是真的有,我们就要吧。”
  “老夫人能同意的?”沈棠别过脸去,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恐慌和惊惧。
  她终于明白前些年小姨为什么一直不愿有个孩子,除了对伯恩王彻底失望之外,大抵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是低人一等的。
  “同不同意没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去汾阳。”
  “我不想。”沈棠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出来,伸手去环住陆持的脖子,笑着问:“世子爷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才想要一个孩子的吧。”
  “嗯,喜欢。”陆持点点头,随意地应声,真真假假,大抵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你娶我啊。”
  看着男人瞬间沉默下去,沈棠的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沈棠出身低微,自然是。。。 。。。”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男人追着唇吻了上来。
  他的吻向来强势,这次却格外的轻柔,仿佛此刻的她不过是块易碎的瓷器,点儿力气就能将她给弄碎了。
  “好,从汾阳回来,我便娶你。”
  沈棠刚想笑,却意外看见男人的眸子,从未有过的情绪外露,笃定地在向她承诺着。她有一瞬间的晃神,最后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出声问,“你能原谅伯恩王么?”
  “不能。”
  “巧了,我也是。”沈棠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她佯装在睡,心绪搅乱了一会又重新回归于平静。
  有些伤害造成了,她甚至可能用一辈子去疗伤,不是后来做出弥补就可以愈合的。毕竟啊,是他亲手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不是么?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陆持已经不在了。
  万嬷嬷起了一个早,就在沈棠的屋子外面候着,听见里面有动静,就唤人进去侍候。
  沈棠出来时,意外发现陆持在这边,她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男人说了,“陈大夫过会就来。”
  昨夜想了一整个晚上,她也算是想了清楚,不管是要不要这个孩子,前提都是她真的有了身孕。万一就那么巧,就真的是自己在胡思乱想的呢。
  想着,她也就没有反驳,沉默地坐在一旁。
  许是打过招呼,陈大夫来的也快,陆持和沈棠刚用过早饭,便有丫鬟进来说,陈大夫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陆持让人将陈大夫带去偏厅,屏退下人之后,这才同沈棠过去。
  陈大夫被催得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大事情,来得也是匆忙。将丝绢覆盖住沈棠的手腕之后,这才将手搭了上去。他的眉间瞬间凝重起来,仿佛是不敢相信一般,又示意沈棠换一只手,这才有些犹疑地开了口,“我瞧着姑娘的脉象没什么,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两个人皆是愣了愣,沈棠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陆持的面色有些不虞,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轻点着:“你再瞧瞧,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陈大夫心里想着,你又不告诉我有什么症状,光是靠着把脉,若是有什么奇门异毒,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的。可他的面色实在有些吓人,陈大夫也不敢多言,又重新把脉。
  过了半刻钟之后,他几乎是笃定地说:“姑娘的身子好的很,没有任何的迹象。
  陆持的手指停顿了,然后紧缩握成一个拳头,过了半晌,才听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我知道了。”
  陈大夫实在是看不懂了,怎么沈姑娘的身体好好的,世子爷反而是不高兴了。
  他也不敢去问,连忙收拾了箱子就离开了。
  陆持心里是怎样想,沈棠全然是不关心的。她只知道这次自己能够放下来心来,现在唯一难办的便是如何拿到避子汤。可转念想想,若是她不同陆持一起去汾阳,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两天你将东西收拾下,三日之后我们便一同去汾阳。”陆持像是看穿她的念头,淡声说:“带些必要的东西便成,旁的等到了汾阳之后在重新买些便是。”
  “我。。。 。。。”
  “去的时候,我们顺便路过一趟金陵,前些日子,我派人将你的小姨送过去了。”
  沈棠后面的话便咽了下去,能够见到小姨,对她来说诱惑很大。
  陆持瞧见她这样,冷笑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沈棠在坐了一会,便听见老夫人院子里的涟漪过来了,说是太子妃带着小皇孙过来,请她过去见客人。
  她也没有想到太子妃昨日的话居然当了真,应下之后,让良辰去库房里找一块适合小孩子佩戴的金器带上,便跟着涟漪的后面的一同过去了。
  陆遇礼似乎偏爱豆绿色,今日穿了一件长衫,前面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幼虎,衬得人更是可爱。可他偏偏爱板着一张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见到沈棠过来,眼睛亮了亮,却仍旧规规矩矩地坐在原地,只是一个劲往沈棠的脸上瞧。
  沈棠给老夫人和太子妃行了礼,然后故意去逗他,“小皇孙可还记得我了?”
  青团子红了耳尖,抿着嘴点了点头。
  太子妃捂着帕子在笑,“你别看他现在不理人的样子,昨夜在府上就要闹着过来见你的。今日早晨愣是叫嬷嬷将这件衣服找出来,说是要让你看看,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青团子顿时恼怒起来,转了个身,将身子背过去,眼巴巴地瞧着沈棠,“姨母,遇礼没有。”
  沈棠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团,她试探着张开手,青团子直接扑到她的怀里,顿时心满意足起来。
  他伸出小胖手去捏沈棠的的耳朵,凑上去,奶声奶气地说:“姨母,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沈棠被逗乐了,也不知道太子妃是怎样教出这样古灵精怪的小人来。
  老夫人见到小孩也是喜欢的,但也知道太子妃今日过来不是找自己的,于是痛痛快快放了行,“你们年轻人带着孩子一处玩吧,我现在也年纪大了,禁不住那样玩闹了。棠姐儿,你就领着太子妃和小皇孙到处转一转的吧。”
  “老夫人现在还年轻着呢,日后等遇礼长大了,叫他经常过来看您。”太子妃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同沈棠带着孩子一同出去了。
  等身边的丫鬟都在远处侍候着,太子妃偷偷同沈棠说:“我瞧着老夫人待你是不错。”
  “是挺好的,我寄居在王府这么多年,她但凡是一个苛刻的,我怎么能走到今天的。”到底和太子妃不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她也没有必要将伯恩王府的那些破烂事情说出来。
  倒是太子妃在外面听见了风声,提醒着:“也未必见得,不是我刻意挑拨,我听说老夫人在外头替世子爷相看人家,说是要在世子爷去汾阳之前,先将亲事定下来,等回来之后就成亲。
  昨日她缠着家里的那位爷,将沈棠的事情打听清楚,顿时觉得伯恩王府做得委实不厚道,连带着她现在都有些瞧不起陆持来。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他们家就不当是人待着。
  “一早就知道了,老夫人说等世子妃进门,就纳我为妾。”沈棠说得平淡。
  太子妃一时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喜欢陆持才呆在这边的,她心疼沈棠是一回事,胡乱插手别人之间的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边关长大的人,似乎从骨子里就带着一种豪情,纵使在盛京蹉跎这么多年,有些东西还是改不了的。
  太子妃的想了想,便问沈棠:“你喜欢你家世子爷的么?”
  沈棠只是笑着:“喜欢不喜欢,其实没有那么重要的。”
  “很重要。”太子妃看向她,说得极为认真:“你若是喜欢的话,同去汾阳的时候就将人绑住,让他离不开你,让他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可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家在汾阳还有些势力,我能帮你离开的。”
  这些年沈棠不是没有萌生过逃跑的念头,可大多数的时候,这些念头还没有发芽,就已经被扼杀在泥土中,看不见天日,就比方说上次老夫人问她愿不愿意去汾阳一般。
  失望积攒得太多,是很难再重新鼓起勇气的,她一时没有说话。
  太子妃看着也是着急,最后在她的手里塞过去一块令牌,“你且想想吧,若是到了那边之后,你有了这个念头,便带着这个令牌去楚香楼找一个姓盛的人,直接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他便会帮你的。”
  手里的令牌一时沉甸甸的,沈棠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半晌,才讷讷说了一声,“多谢太子妃。”
  “无须说这些,不过是缘分一场吧。”太子妃挽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若是你有空的话,就多替我看看那边的风光,我好些年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哪里是什么模样了。”
  这或许就是她心中的一件憾事了吧。
  下午两个人带着团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提起。
  送走了太子妃,沈棠回了听松院,美景见到她的头一句话便是“大少奶奶小产了。”
  程苧婉的这一胎原本就是保不住的,沈棠倒是没有意外,谁知道美景又说了“听说是同大少爷有些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正经更新起来,也是很厉害的,挺起我骄傲的小熊糖


第54章 
  “陆临?”沈棠想; 虽然看得出来; 陆临未必同程苧婉有深厚的感情,但毕竟程苧婉的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 总不至于让程苧婉小产吧。
  “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落雪院里瞒着比较紧,听外面的丫鬟说; 大少爷进屋子没有多久; 就听见大少奶奶的哭声,而后嬷嬷就出来说,大少奶奶见红; 请了大夫过来,没能够保住。”
  “那王妃那边呢,就的没有一丁点儿动静?”
  “王妃那边被老夫人禁足,未必能知道外面的动静。”美景想了想的之后说:“大少奶奶未出阁时; 就颇受程大人的疼宠,这次大少奶奶小产的消息若是传了回去,只怕程大人不愿善罢甘休了。”
  “慎言; 这些同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该是如何都不应该由我们去烦心。”沈棠将头发上的珠钗取下; 心里却是明白。
  程大人插手最坏不过就是一个和离的结果,但是没有人会同意的。老夫人不同意; 郝氏不同意,就是程苧婉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程苧婉当然是不同意,她前头十几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 活在别人赞叹声中,怎愿意在别人面前将自己的伤疤揭开。
  她一生都该是体面的活着的。
  伸手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里面有空荡荡的感觉。这里曾经孕育过一条生命,因为他回父亲不喜欢,他连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没有。
  程苧婉看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陆临一眼,只见人如同记忆中的温润如玉,没有一点儿难过的迹象,干涸的眼眶里又涌出许多的热泪来。
  她连忙转过脸去,仍由眼泪将枕巾湿透,才拖着浓重的哭音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让我将这个孩子得生下。”
  想过吗?陆临有瞬间的恍惚,自然而然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我也喜欢这个孩子,他没了,我也是难过的。”
  “你真的难过吗,陆临。”程苧婉渐渐弯曲着身子,双臂环绕在胸前,死死地抱住自己,背部仍旧是颤抖的,“我一直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以为有了孩子之后,你会顾及我们一些,会同我好好过日子的。不管你心里面有谁,我们最后才是一家人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陆临,你难过吗?”
  日光透过雕花木窗投射进来,程苧婉的声音格外冷静,“你不难过,你心里头从来没有我。”
  陆临双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往前面倾去,眼睛一动不动地去看地面上的倒影,“我们还有以后,只要你愿意的话,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那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么?”
  陆临沉默了会,而后站了起来,“你先歇着吧,这些事情我们日后再说。衙门里还有些事情,我晚点再回来看你。”
  听见帘子被挑起又放下的声音,程苧婉咬着被角落,狠狠地哭了出来。
  眼神里面渐渐有了凶光,手死死地捏成拳头,朝着榻上砸了下去。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要了沈棠的命!
  ——
  汾阳偏北,气候干燥且易有风沙。太子妃怕沈棠在那边住得不习惯,零零散散送来了不少的东西,还专门说明是什么用途。
  沈棠领了这份心意,将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再收拾些必要的东西,前前后后也花了两天的时间。
  出发前一晚上,老夫人特意将她和陆持叫到德春院,多是嘱托他们两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两个人的性子都要放好些,切莫因为些小事情争执了。
  老夫人显然是将她当成了管权的,走的时候塞给她一小叠银票,显然也有几万两的数目。
  她哪里敢收下,正要推辞的时候,就听见老夫人说:“权当是做长辈的给你们的一份心意,出门在外,总有能够用得着地方。
  陆持冲她点点头,她这才将银票收了下去。
  等他们的背影一消失,老夫人瞬间就红了眼眶,杨嬷嬷在身边劝着:“说不定不出几个月,世子爷就能回来了呢。您莫要难过了,免得伤了身子,世子爷在外面担心着。”
  “你不知道啊,他若是能得回来,这盛京的天都要变了。”
  她一辈子都是为了伯恩王府,可到头来,这府上还是落下了一个凄凉的场景。或许呀,有些事情,她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沈棠和陆持是第二日清晨就从伯恩王府出发,没有惊动任何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昨夜陆持要的厉害,每一下都要抵到最深处,她本就有些吃不消,可男人到天将白时才肯放过她。早上的时候她有些起不来,良辰美景替她换了衣服后,陆持直接拿了一张披风将她包住,直接抱着的上了马车。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睡着,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七年多的地方,心中生出一些怅然来,人反而是清醒一些,掀开马车的帘子去看外面。
  这个时候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整座城市格外安静,只听见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空荡。
  远处有微光,从屋子边缘攀爬,一点点驱走黑暗,将所有的金色的暖光都洒向整座城市。等他们一行人出了城门的时候,太阳刚好爬上来。
  清晨的光还带着凉意,沈棠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指着那一轮太阳同陆持说:“我很久都没有看见过盛京日出是什么样子的,真要是说起来的话,这也算是头一回了。”
  陆持伸手,将她的披风往前面拉了拉,满是笑意,“你若是喜欢的话,以后回来后,我再陪你一起看。”
  沈棠眉间氤氲着笑意,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是在想,没有下一次了,日后她永远都不会再踏入这座城池的。
  盛京离开金陵有些距离,加上陆持不急着过去,一路上边走边停的,花了近二十多天的时间才到金陵。
  沈棠看着城墙上高高悬挂着的两个字,有瞬间的恍惚,甚至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这只是自己午夜梦回时的一场虚幻。
  她笑着,笑着笑着眼泪突然流下来,“我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陆持在旁边问:“你是想直接去见你小姨,还是找间客栈,休息会,等明日再过去?”
  “我小姨现在在什么地方?”沈棠抹了抹眼泪。
  “你家之前的住宅,我买了下来,现在你小姨在那边住着。”
  沈棠忍不住,哭得鼻尖都是通红的,过了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着:“陆持,我想要。。。 。。。去。。。 。。。看小姨,我想要。。。 。。。回家。。。 。。。”
  “傻子,回家不好么?这应当是一件喜事,你哭什么?”陆持面上有些嫌弃,却温柔地将人给揽在怀里,用帕子替她擦去眼泪。
  沈棠很少有这么事态的时候,她也没有为什么委屈,只是单纯想要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去宣泄,她这些年远离家乡后所有的心酸坎坷和无尽的思念。
  她只有在这方土地上才能找到归属感,这种归属感成了一种羁绊,无论她日后身处何方,都会记得这个地方。
  陆持见她这样,也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
  马车驶向沈府。
  曾经的沈府已经被修葺过一遍,大门重新上了朱漆,越发亮堂起来。门前有两个护卫,见一行人停在门前驻足,上来问了一声,“这位爷和姑娘有何事情?”
  “我找你们周娘子。”陆持沉声的说。
  护卫却是不动的,谁都知道这府上只有一个女主人,周娘子平日里待他们都是不错的,他们自然是要尽心保护着,怎么肯轻易就将人给放心去的。
  这时候他瞧见男人的身后站出来一个女子,虽然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可他却觉得这是自己瞧见过最好看的人,比周娘子还要好看。
  女子说话了,声音也是柔柔的,“你去禀报一声,只说沈棠来拜见她便是了。”
  沈棠?好像周娘子有个外甥女,也是姓沈。护卫的神情瞬间就变了,连忙往里面走,“我去叫人去递个消息。”
  沈棠约莫等了一刻钟,就看见一个妇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亲眼瞧着小姨面色泛青地躺在那里,几乎是万念俱灰,恨不得同人一起去了。现在见人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才有了真切实感,小姨还在的,小姨没有丢下她一个人的。
  今日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她飞奔着跑向小姨,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同小时那般,亲昵地说:“小姨,我想你了。”
  云姨娘眼眶也是泛红的,“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些心。”
  她嘴上这样说着,却不由地将怀里的人搂紧些,“到里面坐去吧,站着门口都是干什么的。”
  “好。”沈棠应承着,让人将东西都搬了进去。
  周云带着沈棠往里走的时候,对着身边站着的陆持低声道谢:“麻烦世子爷了。”
  也不知道在为帮她逃离王府道谢,还是为了他带沈棠过来而道谢。
  陆持面上依旧没有多少的表情,只是目光放在沈棠的背影上,淡声说:“不必了,都是我应当做的。”
  周云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没能够维持住,冷哼一声之后,便往府里走。就算陆持救了自己一命,但她也不会将棠姐儿当成所谓的“谢礼”。
  见到小姨之后,沈棠的话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白天她同小姨一起,将院子的每一处都瞧得仔细,到了晚上,她便同小姨宿在一起,说说各自发生的事情。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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