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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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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细长眼此时看起来更加阴鸷诡测,他的手徐徐滑动,停在她棱角分明的锁骨上,旋即,腹中躁动难耐。
缓缓她嘴上的布条解开,“啧啧,这小嘴儿。”
叶灵低眉浅笑,诡异地道:“大公子真的敢要我?”
欲吻美人骨的上官淳蓦地停下动作:“你知道我是谁?”
“上官家大公子上官淳,上州乃至天下最出名的富贵闲人,几人不识?”
听她语调阴柔,面上也无半点惧色,上官淳立刻起了戒备心,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你不怕我?”
“大公子倒说说,我怕你什么?”叶灵拿膀子在他的手臂上追蹭,调戏道:“您可是当今皇上的兄长,若能巴结上您这高枝,或真如你所说,可做我的通天梯呢。”
上官淳见她如此识相,自然打消了顾虑,“既然你心里明白,那还等什么,快服侍爷就寝。”
“大公子是不是应该先给我松绑?”
“我的错,我的错,”上官淳眼中冒出一股邪光,趁着给叶灵解绳索,还不忘在她嫩滑的手上摸上一摸,“这小模样,我快要忍不住了……”
“大公子三思啊,”叶灵不轻不重地将人推搡开,“您想啊,我若破壁了,如何能通关到达皇上面前?若叫宫人查了出来,盘问之下我又该如何说呢?”
这根本不在上官淳的考虑之列。
上官淳的本意是糟蹋过后直接除掉,真以为他会把一个秀女当宝不成?
他冷笑一声,继续着暧昧动作。
“大公子至今闲人一个,您觉得,我若能得到皇上宠爱,能否拉您一把呢?”
“凭你?”太不自量力。
“不如这样,我与您立一赌约,若我能得皇上看中,必倾尽全力代替那个女人,”叶灵侧开目光,见上官淳脸上明显动容,她接着道:“若我不幸落选,难得大公子看中,必将回头报大公子的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这丫头的求生欲够强。
上官淳真心觉得叶灵是个妙人,若真给杀了怕会无形中损失一笔。现今上官烨登基为皇,与楚璃必是越走越远,文武百官积怨在心,除掉楚璃不过是早晚的事。
如果叶灵能上位呢?哪怕她不能拉自已一把,好歹后宫里有个自已人,这笔账,划算。
“好,”上官淳推开叶灵,抖了抖袍袖,恢复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这个交易,我答应了。”
稍时,叶灵从后门走出别苑。
眉宇间的倔强渐渐散开,被一丝痛苦填满。
和上官淳的交易达成,她被逼吃下毒药,成为他的棋子。
她不知走这一步是错是对,只知有件事她必须去做,凡是可能帮到她的,她都可以去尝试,因为她的目标太远,太远。
她下意识按上心口,那里一阵绞痛。
离开别苑再转一个拐角,叶灵忽听见头顶一阵风声,她反应不弱,迅速拧身看去,只见一名白衣老者落在面前。
他穿的是一身帽衫,白发从帽周溢出,隐约可见他面色较好,并没有老态龙钟之感,单从皮肤上看,年龄约在五六十之间。
“是自已去死,还是劳我送你一程?”老者的话很平静,这是一个高手在弱者面前的底气。
叶灵听得毛骨悚然,“你是谁?”
“我不能让你拉淳儿下水,他这样活着很好,不需要和上官烨较劲,而你竟敢拿他当棋子,该死。”
明明是上官淳想拿她当棋子。
听这口气是上官淳的长辈。
据叶灵所知,上官淳有个师父,貌似正是一头白发,如此来看没错了。
“但我不想死。”她小心留意周遭环境,话未落音,她的身子疾速向旁边的开阔地窜去!
“找死……”
老者当即追去,一只夺命的手掌对准她致命的后心!
“走!”
“砰!”突然有人横切进来挡下老者的夺命手,另一只手送了叶灵一把,把她往前送去一截。
叶灵顾不得来人是谁,匆忙间只知逃窜,一路狂奔,跳进了一道坊墙内。
据说上官淳师父武功奇高,去年楚璃在追缉上官淳时,就是因为他师父的出现,导致行动失败,不知那位出手帮她的人能不能逃出魔掌……
正担心着,一人从坊墙上翻下来,停在她左侧五步左右。
他一身夜行装,戴着黑面巾,借着月光只能见他眸子亮如星子,却包裹着忧虑重重。
淡声道:“安全了。”
“谢公子帮忙。”叶灵企图细看他容颜。
那人适时地偏过头去。
他脱去身上的夜行衣,里面穿着的是一身深色绸衫,熨贴地很,他将夜行衣缠缠绕绕成一团,塞在坊墙下的一块大石后。
一举一动,一个定格,沉默如画。
“你怎么样?”男子沉声问道。
叶灵吃下上官淳给的毒药,胸口已出现痛感,加上一路奔逃,胸腔里憋闷地紧。
“我没事。”
“是么?”男子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巾,嘴弯一抹浅淡的笑痕里充满沧桑。
低低地唤了她一声:“何必逞强呢,苏沫?”
正文 182:使团来京
苏沫,五王楚遂义女。
去年宫变,她因寒心无忧而去,后听说无忧被上官烨逼死在西宁鹿山的云崖下,被野兽撕成一堆血骨,而楚璃受困于怡凤宫,与上官烨冷战。
那时她便卯着劲想找上官烨报仇,如果能把楚璃救出来更好,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同归于尽。
后来她误打误撞进入一个秘密组织,过后很久才知道,那是楚家秘卫。
秘卫中有不少能人异士,化妆术,易容术,通过医术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于是她改头换面,模仿着记忆中楚璃的模样,想通过这种方式赢得上官烨注意。
没想到她的第一站,竟在上官淳的别苑,她索性将计就计,先和上官淳达成阵线。
可当她做好赴死的准备,不惜服用上官淳投喂的毒药,传言中已死的无忧公子,居然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这个救了她的黑衣人,是无忧!
惊喜,同是惊吓。
“公子你没死?”苏沫将他细细打量,恍如隔世的感觉袭上心头。
怕是在做梦,亦或她产生了幻觉,她不敢置信地抚上他的脸。
俊逸,淡泊,疏离。
硬朗,却又带着书生意气。
无忧捉住她的手,再次望进她眼底时有些不知所措,认真地回道:“你没看错,是我。”
“这么说传言是假,你没有被逼跳崖?”苏沫把他从上到下细研,见他确实身子硬朗,不缺胳膊不断腿,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对此无忧很抱歉,他死亡的传言一定让她伤心过,心痛过吧。
“今夜说话不便,”无忧谨慎道:“我巧拖伎俩拖住那人,这里能久留,先走再说。”
无忧先一步跃上坊墙,见四周安全,这才将手递向苏沫:“来。”
细声软语,一声“来”。
苏沫心间一暖,嘴角绽开微笑,可就在向他递手时,忽觉心口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按住那里,眉眼间难掩痛苦之色。
稍时后,无忧带她来到一间名叫“好再来”的客栈。
苏沫不知为何无忧会觉得这间客栈安全,无忧也未解释。
安顿入客房,苏沫虚弱地躺在木板床上,因疼痛,整个人提不起劲力来。
上官淳说,这药性每日发作一次,每三天递增一次,若三个月后不得解药,身体便会一点点烂掉,即是说,苏沫只有三个月时间来帮上官淳达成目的。
苏沫不想无忧见到自已难过,几次三番催促他离去,无忧恍若未闻,坐在她床前,拿起她一只手。
感觉到无忧手上的力气,苏沫不免乱了心:“你……”
无忧未答,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她食指上削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苏沫明白他的意思,紧拧眉头不再挣扎。
鲜血从伤处溢出,无忧用一张白帕子将这血接下数滴,放好,再用另一张帕子按压止血。
“你需要解药,”他收好带血的帕子,与她解释道:“我认得一名大夫,他通晓医理,应该能验出你所中何毒。”
苏沫淡淡地看着他,“你离开上州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坠崖的事从宫中传出,消息不该有误,可你……”
“毕竟是风言是语,我只是去江湖上走一圈罢了,”无忧起身净手,“今夜我们相见的事,烦请你保密。”
“原因呢?”
无忧苦笑,眼中藏不尽的酸楚,“我可以不答么?”
许是他哀伤太浓,将他的每个字都浸染地过分沉重。
苏沫不忍再问,应了一声“好”。
“还有,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不要再参加选秀了,楚璃不可能离开那里,你更不可能做出伤害上官烨的事,”无忧用帕子将手上的水渍擦净,直起身子道:“大陈已去,现在是大盛天下,上官烨没有翻旧账,便是对你们的仁慈。”
苏沫冷嘲,“可是他将大陈易姓,是他最大的恶。”
无忧不苟同地摇摇头,“苏沫,你为何还在坚持呢,楚璃的父亲杀了你义父,五王已死,你还要忠心楚家做什么?何况楚璃身为皇室公主,都已委身于宫中,伴在上官烨左右,你一个王爷义女,又何必念念不忘?”
可是她从小到大所接受到的思想,正是对楚姓所有的执念。
她如何忘却?
她进入秘卫,如今的身份岂止“一个王爷义女”,同样是楚凤颜一名属下,上头的命令她不可违背。
听无忧说到此处,苏沫不再开言,委婉地颔首道:“好,我听你的。”
转眼,选秀一事到了尾声,经过层层择选,全国各地送达皇宫的只剩下二十四人,其中就有苏沫。
重大消息再出,岑国使团将抵上州,人还未来,气氛便已在宫中弥漫。
今日风和日丽,上官烨下朝后在御花园中悠闲喝茶,不时卫显来报:“殿下到了。”
随声看去,楚璃一身水蓝色长衫,单薄的衣服搭在她单薄的身子上,仿佛风吹即倒,柔弱地令人担心。
她面色惨淡,未施半点粉妆,许是她已放弃伪装,尽管那双眸子依然亮,却不见了奕奕神采。
像是成熟了十岁。
“陛下差人传我过来,可有事吩咐?”楚璃福身问安。
上官烨将目光一瞬不错地搁在她身上。
看她如此见外,心头一阵揪痛,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便心安理得。
这是她自已选的路,与人无尤。
略过遐思,上官烨示意她落座,“你这些日子在宫里闷坏了,想提前给你透露点好玩儿的。”
“洗耳恭听。”
如此生疏的楚璃让上官烨心头一沉,好在这些年与她一样,学会戴上面具示人,哪怕心头滴血,也可以面带微笑。
他亲手给楚璃斟了茶,“最近要双喜临门了,我们国内的选秀到最后阶段,岑国百名女子也即将到来,到时群芳竞艳岂不精彩?”
这些事楚璃早已听过,为了迎合上官烨,她不上心地敷衍道:“是啊,陛下可有眼福了。”
“而且我听说,”上官烨不带感情色彩地笑笑,有些捉趣的口吻:“秀女当中有一人,颇有你几分神韵,或可做为考虚。”
如今他连试探都格外小心谨慎。
毕竟失败的痛与羞辱,他不想再尝一遍了。
“哦?”楚璃接下上官烨斟的茶。
她有一个习惯,无论喝茶喝酒,永远喜欢粗犷地捏着杯,三只手扣住杯缘,粗糙、豁达的很。
面对上官烨的刺探她抿唇一笑,“像我神韵的女子能过关,可见我还是颇有韵味的,至少负责选拔的官员们,对我执肯定态度。”
她的打岔工夫没得说——这一点上官烨承认。
“嗯。”上官烨喝一口茶。
楚璃突然又扯开话题道:“听说尘漂这个月即将临盆,陛下说错了,这分明是三喜临门啊。”
上官烨只顾喝闷茶,一个字也不想答了。
入晚时分,上州城外,一行约两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四十来岁的礼部冯尚书率人迎接于城下,将为首的正副二使、以及部分从属当即接入宫中,剩余人等安排驿站。
上州驿站是由原兵部侍郎府腾出改建,容纳一个使团绰绰有余。
副使是一名年轻公子,本是名小将,英朗利索地很。
而那位正使,戴着一副黑沉的铁面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重而寡素的味道。
东华殿备好酒席,众文武官员陪同两位使者落座,此时的殿上正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戴铁面具的那位正使默默喝酒、赏舞,一言不发,唯有副使小将与冯尚书攀谈。
“大人,你们陛下为何久久不来?”副使保持礼貌口吻,实际上早就不耐,“我们大老远从异地赶来,不望上官陛下厚待,该有的礼仪,你们得落在实处才是。”
冯尚书赔着好脸笑道:“副使大人别急,我们陛下说了,他那边还有些事急需处理,两位使臣一路风尘仆仆,多多歇息才是。听闻,岑国美女如云,个个能歌善舞,正好我们陛下也挑了些上得台面的少女,为使臣们精心准备了一段表演,望二位喜欢。”
正使听到此处,“噔”地墩下杯子,似乎在表示不满。
副使似看懂了正使的意思,点点头,强硬地与冯尚书道:“尚书大人,陛下让我们千里迢迢给你们陛下送美女,给足新皇面子,可你们的新皇好像并不领情,如此邦交,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岂料冯尚书只是笑笑作罢,径自向殿前唤道:“请秀女进殿表演。”
殿前立即有人应声:“是,大人!”
“冯尚书您这是……”
“看舞,看舞。”冯尚书拍拍副使小将焦躁的手。
小将一脸嫌弃地,往冯尚书的手上递了一眼。
近期上官烨特爱纠结于小事件,自打岑国国书上提到送美女作贺礼时,上官烨便跟这个事卯上了。
两月来,国内掀起一轮选秀大潮。
奇怪的是选秀进入最后步骤,人都送进宫了,上官烨却一眼不见她们,关心的句子是有的,那便是交代乐坊为她们排演舞乐。
歌舞留作选秀之用,或者留着自个儿看的也好,可事实上,却是为岑臣使臣准备。
演的是岑国有名的舞蹈《醉红楼》。
冯尚书心里明镜似的,若是自家妃子,新皇能舍得让她们为外宾献艺?
就算上官烨舍得,礼法上也不允许,这是堕皇家面子的大事。
所以明眼人一看便懂得,选秀女,不过是与岑国赌一口气罢了,也可以看出,上官烨并没有把这二十四人纳进后宫的打算。
沉默寡言的正使仍在喝酒,东华殿灯火辉煌,衬得他眼眸幽幽的深,像一片不见底的大海,有些许星辰倒映其中。
乐声一起,那正使跟着节奏,缓缓地敲动指尖。
随着乐声,一群穿红着绿的少女踩着乐点而来,如鱼贯成线,翩跹而至。
二十多名少女无不是国色天香,相貌与身段个个顶尖,副使粗粗扫了这些女子一眼,低声与正使道:“很明显,上官烨是想用这些秀女来跌我们的面子,这些女子在大盛无疑是上乘女子,而我们岑国最上乘的,都去了皇宫和世家啊,这样先入为主一通,让我们接下来的美人们情何以堪?”
“上官烨对岑国不满已久,自会想尽方法寻我们不快,”正使慢悠悠喝着酒,“而且她们跳的是岑国舞曲,原来这位新皇,心眼如此之小。”
“这样的皇帝,如何振兴盛朝?哼。”副使末尾哂笑一声,低低地道:“他这个开国之君,怕也是个亡国之君吧。”
正使噙笑不语。
完全不知舞动的秀女们当中,有一人正对他格外留意……
少时,新皇上官烨姗姗来迟,低调进殿,令秀女们继续表演,坐上主座后与正使笑道:“两位使臣对这出&lt醉红楼&gt怎么看?”
“天姿国色。”
“收到你岑国国书,说有美女上贡,我便想起大盛土地上美女如云,临时起意令礼部挑选,没想到这随便选选,尤物竟如此之多。”上官烨说得轻轻松松,却让座下的副使变了脸色。
副使小将听后可不乐意了,“陛下,您学富五车,可这用词却有很大问题啊,我们陛下纯属为了祝贺新皇,才让我等送些美女给您享用,您这里用的却是‘上贡’,呵,我岑国又非你属国,何来上贡一说?”
上官烨听言拍拍脑门,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给记差了,我还以为是三百年的岑国呢。”
三百年前岑国与大陈本属一国,因内战分裂,之后确有一断时间,岑国呈大陈附属国的状态,僵持约有数十年之久。
“您这差的有点严重了。”
“那副使想如何呢?”上官烨自嘘道:“怪我最近膨胀了,新登基为皇,以为万国来朝,以为有些小国又想重新巴结呢,失言在所难免。”
不等副使面红耳赤的争论,上官烨截了话道:“副使别这么小气,你等奉命前来不正是为了促进两国关系,难不成要因为一个词儿跟我较劲不成,万一办砸这任务,回头岑皇还不砍了你们的脑袋。”
“盛皇,您这是欺负人啊。”小将到底年轻,见上官烨强势,不知如何才能在不引恶的情况下扳回一局,求助地看向正使。
正使却面不斜视,似乎对上官烨踩践岑国的事并不关心。
“随便”挑挑,挑出一堆美女,让这堆美女率先入场表演岑国歌舞,占了先入为主的便宜。
“上贡”一词又占了一个“大盛是主子,岑国是奴才”的便宜。
上官烨就喜欢看使臣脸上“很生气但不能拿他怎样”的表情。
“正使大人?”副使小将碰碰他,惹得正使冷目看去。
副使立马不敢动了。
等舞乐结束,那二十四名秀女端正地站成三排向上官烨行完礼,正使才出言道:“盛皇,您变了。”
声音一出,上官烨惊抬目光。
秀女当中的某人同样一脸惊色。
正使笑道:“我原以为,盛皇心中装的是江山社稷,是民生生计,不知何时起,盛皇喜欢在嘴皮子上占人便宜了,这风气跟调调,莫不是跟某个女人学的?盛皇如此小家子气,将来如何治理万民,您的格局,难道全放在了怡凤宫不成?”
“正使说的对,”上官烨擎杯,冷光从杯上穿过,凛凛地扫向正使,“我这般占你们便宜,窄了肚量,将来如何治理万民,如何震慑周边?”
恐怕在上官烨看来,他想“震慑”的只是岑国吧。
正使淡笑,点头。
“正使大人,隔年不见,你也变了。”上官烨掠过这话题,换了轻松的口吻道:“正使,可以让你带的美人们上殿了。”
使团这一行带了有百名美女,而礼部冯尚书只让带十人进宫,现正在殿外候着。
十人听命上殿,见过盛皇。
上官烨粗粗扫眼,“岑国陛下真是好诚意呢。”
这些女人还不如宫中乐坊养的女人们顺眼,不过是花街柳巷的三流货色,难怪国书上说她们擅长男女之道……
看来此道非彼道。
“陛下不弃就好。”正使眸子微转,“素闻前朝公主深得陛下宠爱,如今场合,为何不见她来?”
上官烨对楚璃从不避讳,不惧天下人谈论,正使提及此事他并未回避,笑道:“这事缺不了她的。另外,你怎么无端问起她来了?”
“不管在哪儿,她作为一个公主,更是这大陈,哦不,大盛曾经的当家人,她的份量不言而喻,听闻她目前与盛皇你交好,看见盛皇,难免会想起她来。”
“正使大人想见她不难,只是……”上官烨故作为难,沉吟一下才道:“只是她妒心太重,看到这些美女,恐怕会不太友善。”
“好说,”正使笑道:“她对美女不友善,因为她对盛皇您在意,只要将这些美人一股脑全赏赐给她就好。”
上官烨顿了顿:“好像有理。”
副使小将听言也懵了,对他二人好一番细瞧。
怎么,正使大人很了解那位前朝公主么?
话到此处,殿前一名侍卫禀报:“启禀皇上,公主来了。”
“有请。”
戴着面具的正使顺声看去,眼底隐隐掠过一抹急切。
大殿上的秀女美人们自觉分成两列,半福身子,毕恭毕敬地迎接来人进入。
楚璃一身凤冠凤袍,雍容大度,华丽至极,在众人的瞩目下她缓步行至,举手投足尽显高贵。
可当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时,她的注意力却停在侧旁的一名秀女身上。
并且,在那名秀女身前驻足。
正文 183:相认
那名秀女匆匆将楚璃凝视,又惊惶垂首,跪下道:“小人见过公主殿下。”
“这位秀女的眼睛,瞧着挺有灵气,”楚璃悠悠的视线跟在她后脑勺上,不乏玩味地道:“我们皇上好像最爱这一类女人,是么皇上?”
“这个,”上官烨叫问得有些尴尬,索性高调道:“这类女人哪个男人不爱,正使大人你说是么?””
正使点头附和,算是认同。
礼部冯尚书赶忙出列,向楚璃解释道:“这位秀女名叫叶灵,是由上州知府选拔,写的一手草书。”
“叶灵?”楚璃淡声命令:“抬起头来。”
叶灵就是苏沫,她进入秘卫后改变了容貌,但容貌再改,眼睛与神情气韵改不了,她和楚璃相熟,没准会让楚璃看出身份……
忐忑无用,苏沫应声向楚璃看来。
“果然灵气,”楚璃放低视线,将她好生瞧着,又跟上官烨道:“皇上的确喜欢这类女子,但皇上您看,此女双手瘦而露骨,下颌尖利,眼尾有些上挑,一看便是刻薄相,这类女人单是瞧着,她也不够赏心悦目啊。”
苏沫:“……”
她明明一张标准的瓜子儿小脸,身材均瘦纤长,不管从哪儿看都是一副美人骨架,何以让楚璃说的一文不值?
冯尚书默默流汗,现今的主子难侍候,不仅要让新皇称心,还得把这位女主子服侍到位才行,女主子不满意,底下人费再多心思也是白搭。
上官烨本就对这批秀女不感兴趣,不经脑子便问道:“阿璃什么打算?”
“我是怕她这副刻薄相,妨了皇宫的风水,碍了皇上的眼,”楚璃侃侃道:“我能明白皇上想填充后宫的急切,但您不能饥不择食,好歹讲究点儿。”
上官烨面露惭愧,不好意思地和正使笑笑:“你说的没错,她对美女不太友善。”
苏沫被她说的脸皮发红,又羞又恼。
被侮辱长相倒没什么,她担心的是,好不容易到了御前,被楚璃给打乱计划如何是好……
“小人不懂殿下的意思,”苏沫低声软语道:“小人自认容貌还行,知府大人推荐小人自有道理,殿下若因为审美不同而否定小人容貌,从而让小人失去选秀的机会,对小人未免不公平。”
楚璃轻笑了声,“我只是表达自已的看法,皇上留不留你那是他的自由,再说了,皇上之所以选秀,看的不是脸是什么,怎不见冯尚书挑个麻子进宫呢。既然你这张脸令人不舒服,便失去了选秀的意义。”
“殿下……”
“皇上,”楚璃不听苏沫辩解,面向上官烨:“您觉得呢?”
上官烨微笑看了看,“阿璃不喜欢,那么她到此为止吧,卫显,”他唤了声:“赏她白银百两,让她回去。”
“是皇上。”卫显麻木地应着。
副使小将面露鄙夷,暗戳戳跟正使私语:“对女人盲目听从,以前是昏官,现在是昏君,大人?”
小将拉拉正使衣袖,见正使大人正看向楚璃,面具后的一双眼睛泛着别样光芒……
“皇上,这对小人不公平,小人……”苏沫话还没说完,卫显大手一拎直接将她提起,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带至殿外。
副使挑了挑眉,啧啧自言:“呵呵,是我皇之幸啊。”
而正使的眼中却有感激之色,微微向楚璃那方点头。
等卫显将人带走,返回殿中时,楚璃才走向上官烨。
“这两位是岑国正副使,”上官烨淡淡地介绍。
楚璃应声向那两人看去,先说副使道:“这位小哥是副使?”
“哈哈不错,看来你之前听说过我,如此一来,我们的威名早已传进了上州。”副使正正袍子,以示“我很周正”“我很好看”。
楚璃却笑了,“瞧你,细皮白面,坐姿随意,眼角眉梢带着不屑,完全一副公子哥模样,如此轻佻,如何当得正使大任?”
副使本来还得意自已知名度不低,听言脸色一沉,气乎乎道:“我看起来很不靠谱么……”
戴着铁面具的正使点了点头:“嗯。”
一句话给上官烨逗乐,他亲自下座迎向楚璃,“阿璃就是阿璃。两位使臣大人,你们可得老实点了,在嘴皮子上占便宜的事你们想都别想,她准驳得你们哑口无言,正使大人,你说是么?”
话尾,上官烨用略带挑衅的眼神看向正使。
正使默笑,苦涩地回应了一声:“是。”
“岑国正使,”楚璃看进那面具下的眼睛,可她如何也看不透,猎奇欲让她有了进一步探索的冲动,索性直接问道:“不知正使可方便摘下面具?”
正使站在位上,四道目光相斫。
他缓缓举杯。
楚璃也从侍从托盘上端起一杯酒,遥遥敬去。
却不知正使的这一眼,有如万水千山的遥远。
他一手执杯诚邀,一手摘下他的铁面具。
面具下的男子依然是个淡泊如水的少年,优雅柔软,只是他愿做一个远避尘嚣的高士,现实却偏偏将他推向脏乱不堪的尘埃,许是他挣扎地久了,他的优雅中多了几分杀伐的味道,淡泊里多了些许阴冷与暗沉。
楚璃执杯的手突然一颤,轻淡的眸子迅速染上惊色,她用上所有的理智与克制,也无法强迫自已平静。
“殿下,请。”他的眼中雾汽更浓,率先仰头干了这杯。
一颗泪滴落在酒中,泛起微不足道的小小涟漪,楚璃看着杯口,一时竟怔住了。
“西宁一别,再见,你已是他国的中流砥柱,”她沉声念道,每念一字,心头便会痛上一回,“我们都是如此渺小,洪流里我们身不由己走到这一步,我们彼此无奈,不怪,今日一见都还活着,已成上天最大的眷顾。”
她紧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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