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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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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烨不屑地笑了笑,“若我赢了能让整支鸾凤班听我使唤,那斗一斗倒不妨。”
他话音刚落地,颜姐朗声应到:“好!”
上官烨一撩袍角,踏着轻功直接掠向台上,从乐器架上拿来两只鼓锤,鼓锤刚到手,两名肤白貌美的姑娘就将一面鼓立起。
“咚——”鼓声一响,四方肃杀。
本来还喧嚣的厅中,顿时安静如战乱时荒凉的杀场,仿佛不闻人听,只听得见远处狂风卷起沙浪,感受到那层层逼近的压抑感,三两个鼓点下去,就已营造出战前的紧张激奋,视死如归。
一通鼓落,幕布撩起,白衣女子乌发高束,腰带佩剑,随着鼓点声一步一营,步步杀机。
连专事舞乐颜姐都不禁为这激昂悲壮的鼓声感染,对那位与他完美配合的白衣女子惊。艳。
上官烨战鼓擂起,颜姐也不示弱,立刻祭出一首千古名曲《十面埋伏》,手下的姑娘们紧跟节奏,四四方方的舞台上顿时变成瞬息万变的战场。
楚璃倒吸一口凉茶。
气势太强了,她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把舞乐斗得仿佛两国交战那般波澜壮阔,这种逼人的气场,让人连呼吸都变得胆战心惊,威慑、压迫的感觉,像头顶上悬着一座泰山,更像这七年来她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偏角处,白衣男子苍白的唇动了动。
上官烨,大陈国第一男子,文成武就无人可以比肩,没想到他连舞乐的造诣也那样深,甚至颜姐都要落下他三分。
目光越渐深下,男子忽然起身,径直向台上走去,同时抽出放在腰间的一柄短笛,奏起动人心魄的曲调,和颜姐的琵琶形成微妙的呼应,一曲出,将场上气氛带至高潮。
“这位公子……”楚璃不禁站了起来,呆滞地看向白衣男子。
忠心耿耿的阿年见楚璃眼光发直,忙凑上前去,紧张地问:“公子,那位公子怎么了?”
楚璃呼了一口气,手上折扇摇啊摇:“哦,那位公子长得好俊秀。”
阿年抹着额头上的汗,还以为又有新情况了呢,害他白担心。
有白衣男子的加盟,情形立刻又有转变,原先被上官烨气场稳压的颜姐大有抬头之势。
上官烨并不担心落败,手腕一转,锤柄在鼓缘上轻轻一磕,场上的白衣女子立刻眼神一冷,腰间长剑出鞘,灵活地挽着剑花,踩着轻灵的鼓点,舞入鸾凤班的舞群,舞群虽然舞台经验丰富,但被一个持剑的女人冒然闯入,再怎样镇定也难免出现慌乱,她们想以多取胜,上官烨便将她们打成一盘散沙!
“啊!”鸾凤班里一名绿衣女子崴了脚,霎时整个队伍的气场全部泄去。
上官烨乘胜追击,白衣男子再想去帮颜姐,也无济于事了。
一抹暗光浮过,白衣男子向上官烨躬身示礼:“在下无忧,领教了。”
正文 018:耍花腔
“无忧?”上官烨眸子一动,“去年我一属下南行,说在一醉书楼里遇见一名擅长音律的公子,巧了,他也叫无忧。”
收回短笛,无忧笑回:“去年六月初九醉书楼,是我。”
上官烨上下审量他片刻,见他一身淡雅白衣,面容俊美清秀,当得上翩翩风度玉树临风,他目光清淡,在他眼里似乎看不见尘世的纷扰,但自有一片波澜被深深藏起。
“真是巧了。”上官烨像见着了久未谋面的朋友,扬起声音唤道,“尘湮,吩咐厨房备上酒菜,我要和无忧公子小酌几杯。”
刚才那位纤尘不染的白衫少女上前作揖,温柔应是。
观完战的楚璃抿抿嘴,上官烨真是够了,自已来就算了,还把尘湮也给带来,她那边给尘湮灌了毒酒逼她冒充自已,上官烨这边就把人带出皇宫一块儿游玩,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最重要的是,上官烨身边有一个温柔漂亮又听话的美女可以随便睡,自然对她楚璃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又会多了几成抵抗力,毕竟她是计划着若杀不了上官烨,就退而求其次把他睡了的。
怨念完毕,楚璃悻悻然接着剥她的花生,浓长的眼睫往下一瞌,眼底的内容谁也不给瞧。
想着想着,上官烨客气地引无忧来到她桌旁,她看出上官烨有抢她桌子的意思,一个眼刀扫了过去,嘴上却咧出一个无害的笑,“上公子你去他的位子喝得了,我早饭还没有吃完。”
然而楚璃错了,她低估了上官烨的霸道和不讲理。
“正好,我们一道进膳。”上官烨说着便落坐,并招呼无忧不要客气。
和无忧同行的那位男子担心地往这边看了看,无忧坐下后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让他安心。
同时,上官烨察觉到他们眼神的互动,“要不要让他一块来喝两杯?”
“他是我书童,可能在提醒我不要和陌生人喝酒,”无忧自嘲似的笑说,“但上公子我放心。”
楚璃“噗”地一喷,毫无形象的模样惹来两名男子的注目。
“我听岔了,抱歉。”楚璃哭笑不得地扶额,上了个公子的。
不过说话,上官烨眼光甚高,以他的位子别人只配对他敬仰巴结,各种奇人异士巴不得削尖脑袋往他府里钻,他性格又极清冷,主动请一位平民公子喝酒的事儿真是头一回,所以他为什么要请人喝酒?
正疑惑着,上官烨平易近人地开口:“公子在音律上造诣甚深,想必在四里八方颇有名气,不知目前在哪高就?”
“高就谈不上,一个闲杂先生。”无忧腼腆地回道,“上公子何来此问?”
“这样的,我有幸在上州认识些大门户,想给他们介绍一位乐师,”上官烨淡淡垂眸,“无忧公子是青年才俊,如果能去上州,说不定会前途无量。”
“公子有心了,”无忧眼中一亮,但又很快隐去,“但上州暂时不在我的行程之列。”
“若是教一位有出身的大户小姐学习音律呢?”上官烨明知有人在盯着他,仍然目不斜视,一边说着,一边给无忧倒了茶,“不仅前途无量,以公子的才貌,将来有很大机会常伴小姐身侧,我认识的那位小姐还正好和楚公子一个姓氏。”
楚璃手上的一粒花生掉了。
“上州是个好地方,”无忧慢吞吞地喝着茶,停顿后才说:“不过要是长期停驻的话,我得再考虑一下。”
“好。”上官烨这才转头看向楚璃,欣然接受她毫无威力的眼神杀,不等她收回凶光,他的。腿忽然一痛。
有人把他的腿肉当成湿衣服拧了,拧了一圈又一圈。
上官烨脸上不动声色,继续和无忧攀谈,尘湮下达了上官烨的命令后从厨房方向折回船厅,恭首站在上官烨身旁,可又见楚璃眼神发冷,忙识相地低下头,挪步到楚璃身后。
楚璃满意地吃着花生,虽然不认同上官烨的打算,但仍是一脸乖顺,调笑道:“哪位小姐能得无忧公子亲手调教,必能成闺中之秀,在大户家小姐们当中鹤立鸡群啊。”
无忧内敛地笑了笑,“楚公子一定是个不拘一格的性子,这调教二字无忧可不敢承着,还有鹤立鸡群四字,和诸位小姐们用在一起,不太妥帖。”
“哦,”楚璃觉得受教了,忙乖巧坐好,“都怪我才疏学浅用错了词儿,换个人一定以为我生性放荡,以为我在骂那群小姐们是鸡呢,呵呵,我的教书先生真该挨板子。”
教书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示意地看了一眼台上,技不如人的鸾凤班姑娘们见后精神一振,忙不迭下台朝他这边涌来。
“上公子有何吩咐,我们姐妹们可都在等着服侍您呢。”
上官烨呼口气,“侍候楚公子。”
“我不要。”楚璃下意识护住胸前,“我消受不起,我……”
“小公子你护错地方啦……”
“我……我该护哪儿?”
一群见了美少年便眼光发直的姑娘们不等楚璃把话说完,水一般压向了她,活活把她压倒在地,再三五八脚地抬起,闹哄哄地送入客房。
“我不要啊啊……”
“哎呀我的公子哟!”阿年屁颠屁颠地跟上,生怕姑娘们摔了他家主子。
目送那帮姑娘们抬走楚璃,上官烨抬唇一笑,“让无忧公子笑话了,像楚公子那种纨绔才该被先生打板子。”
无忧却不以为然,“我觉得他挺有趣,像姑娘家似的可爱。”
“可爱?”上官烨眉头一耸,嘴角的笑意不见,淡淡地侧目看向尘湮,“银子带了么?”
尘湮“啊”一声,要不是经常和上官烨接触,还真接不上他的话,“抱歉公子,银子其实,丢了。”
上官烨沉默了,没有银子,拿什么请无忧吃什么饭?
无忧不想上官烨难堪,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上公子,这顿我请了。”
看到这儿尘湮抵唇偷笑,楚璃可不是人人夸得的,想到楚璃,尘湮不由地同情起来,还不知在那群姑娘们手里,她得被折腾成什么惨样。
正文 019:引出那个人
和无忧谈话的空档,上官烨偶然间往无忧之前所在的那张桌看去,发现无忧的书童不见了。
……
“滚滚滚!”阿年顶着一脸的红唇印子,声嘶力竭地把姑娘们往客房外赶。
天可怜见的,要不是他挡着那帮如狼似虎的姑娘们,他家主子非得让她们蹂躏死不可,主子的女儿身份揭露事小,有伤凤体事大,不过他的忠心是表了,上衣也被她们给扒了。
阿年哀怨地捂着根本没有的裆,大义凛然地护着主子:“你们给我滚,不然我让上公子把你们扔河里去。”
姑娘们颇扫兴,为首的绿衣女人眼皮一翻:“既然你要护着楚公子,那我们只好拿你开刀了。”
“怎么个开刀法?”阿年瑟瑟发抖,“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
不料阿年的话刚说到这儿,身后的楚璃把他重重一推,他身子单薄,几乎是贴着地飞了出去,可乐坏了虎狼似的姑娘们,七手八脚地接下阿年后就地扛了走。
客房安静下来。
楚璃揉揉发胀的脑门,伸了伸刚才被姑娘们拉得又酸又痛的四肢,走到窗前看河景。
本来依照正常行程,从上州到沉杭大概得四到五天,但由于不得风速,大约需要七八天开外了,想到这一行兴许徒劳一场,她恨不得立马把上官烨给喀嚓了。
这个碍眼的家伙,简直阴魂不散。
脑子里正想着弄死上官烨的一百零八种姿式,忽听见一阵极轻的动静,像暗夜中风丝掠过枝梢,带动枯叶发出的沙沙声,她眉心一拧,转身同时一个飞旋送去!
来的人黑巾蒙面,一身精干短打,灵活的身体后叠,毫无悬念地躲开楚璃的一脚,避开后他借着腰部力量的反弹,弹簧似的扫向她。
楚璃邪恶地露出微笑,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她让鸾凤班演绎《长相忆》,正是要借此通知那块手帕的主人,因为《长相忆》的原曲所表达的东西,和试探上官烨的那人某些心境不谋而合,原曲中“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尺素,绢也。
而那支舞又是以蝶为主题,不知道这块手帕的人不见得看明白,但手帕的主人,绝对看得出是某人有心的提示。
只不过,楚璃原先的意思是在提醒手帕主人,告诫他们尽快离开,以防落进上官烨手里。
上官烨从不故弄玄虚,他说一天内把凶手找出就必有把握。
“把东西交出来!”蒙面人低声一吼,拳脚直接朝楚璃的脸面上打去。
这人虽然拳脚凌厉,但楚璃看得出他外强中干,又急于求成,连续进攻却不留退路,应该是那对主仆中的仆人。
好心帮他们,他这是什么口气和态度?楚璃不免有一种好心被狗吃了的恶感,再说她还没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哪甘心把帕子还了?
面对他的拳脚楚璃并不慌乱,只管招招式式往他脸上叉去,力致于揭开他不敢见人的脸。
蒙面人大概没想到楚璃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心急下章法全失,被楚璃找到了破绽,一脚蹬在他的心口,还好他后撤时扒住门缘,稳定身子后再次向楚璃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唰”地一声剑响,有人从门外鱼跃而入,剑锋直抵蒙面人后心!
偏偏蒙面人察觉时已来不及避让,而楚璃所站的位子注定她无力施援,可就在那剑即将刺进蒙面人后心时,听见“呼”一记鞭响,再一看,持剑的人被身后的一条长鞭拦腰裹起,顺力一带,原本刺向蒙面人的剑失去准头,持剑人掉转剑锋,手腕一动削断了拦腰的长鞭。
直到这时楚璃才看清持剑人的脸,他是上官烨的一名武从,卫显。
卫显一直没在船上公然露面,竟是为了盯住她?楚璃心里一凉,原来她又被上官烨给算计了!
楚璃分神间蒙面人再次出手,双眼血似的红,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楚璃为防被伤,灵巧地避让着并往卫显身后躲藏,哪知她自以为找到港湾,又一名布衣蒙面人闪出,不等她看清来人,来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她也同时出手,一把抓住来人的胸!
“你……”楚璃这一把抓得实在,只觉得手心被脱兔般的东西一弹,柔软的感觉顿时溢满她的手掌,不等她的惊诧褪去,对面那人一巴掌扫在她的脸上!
楚璃叫这一耳光打得脑袋一偏,继而屁股上一痛,把她狠狠地踢了出去。
可怜的是,人家都打完了她还在懵圈——那人有胸,足盈一握的胸!
这种情况下卫显不得不分心保护楚璃,布衣蒙面人趁机拎起那个攻击楚璃的蒙面人,身子一起一跃飞出了客房。
见楚璃没事,卫显迅速追出。
可恶!楚璃抚上她火辣辣的脸颊,还是女人接触的少了么,摸着人家的胸居然会紧张起来,若非她一时失神,哪会叫人又挥耳光又踢屁股,她的脸面何在?
悻然未退,两个蒙面人以及卫显却已听不见响动,她愤怒的目光渐渐失温,面如沉水。
“上官烨,有你的。”
被她“惦记”的上官烨下一刻便出现在她的客房外,视线里。
冰水般的眼神很快回温,她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迎去,不想腿上发软,险些没跪在上官烨面前。
“受伤了?”上官烨面无表情,一如往常那般清淡,他既不羞愧拿楚璃当枪使,也不自省身为臣子却失职,连“受伤了”三个字,都显得有些敷衍。
“呵,上公子这招黄雀在后,用得好。”
“事先没和你商量,是我的不是。”上官烨微微欠身表示歉意,“船上人多眼杂,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我才将卫显放于暗处保护。”
楚璃淡眸渐深,刚才玩劣的笑意瞬间阴晴莫测,“只是这样?”
上官烨不闪不避地迎视她,“您,还想哪样?”
想他告诉她,他从未放下对她的戒心,他将卫显落于暗处,保护她是其一,而监视她是其二么!
想他告诉她,他怀疑出宫、登船、刺杀都是她计划中的一步,纵然她不曾直接参与,她仍然在阳奉阴违和他唱反调想让他死么!
正文 020:当枪使
“仅仅是让卫显暗中保护我?”楚璃一扫眼中阴郁,对上官烨的厌恶与痛恨几乎还没上升至眼中,便已经掠去,快到人捉不出痕迹,“你有心了,不然今天我非栽在那个蒙面人手里不可。”
在没能力把上官烨扳倒前,很多事她不便说开。
其实今天这事很简单,上官烨故意在她面前放话,说一天之内把那两个对他动手的人翻出水面,可他根本没这个把握,他有把握的,是知道这件事她必定会参与!
他算准了她不想那两人出事,必会做出些事来干扰他,会想办法通知那两人,所以他要做的只是盯紧她便好,只要对方露面,他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一定没想到会有第三方的人突然出现,从卫显手里救走了那人。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或许上官烨压根是在疑心她是事件的主使者,以为要害他的人是她。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都足以让楚璃身上发凉。
上官烨点点头,抬起手本想抚上她红肿的脸颊,半途却又停了下来,“没事就好,我已命令船主严防死守,人员清单在我手上,相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次南下必有要事在身,跟两个毛贼耗费时间,值得么?这么些年来,刺杀你的,挑衅你的不在少数了,若次次较真,正事还要不要做了?”楚璃暗暗翻他一个冷眼。
为何就没一次刺杀成功的呢,这么硕大的人整天在她跟前晃悠着实晃眼,每天死的人多了,他怎么不去死上一死,他若死了,她保证烧高香感谢他及他祖上十八辈子。
“嗯,”上官烨淡淡地应着,“我确实会在刺杀事件上较真,想扳我下台的,想让我死的光明正大地来就好,偷鸡摸狗的,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我逮到一个杀一个。”
楚璃汗毛一竖,幸好城中河那次叫她给跑了。“这么说,上州城中河刺杀事件,刺客也让你给喀嚓了?”
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楚璃,他抿抿唇,“没有。”
“哦?”楚璃眉毛跳了跳:“听说刺客是个女的,难道她成功勾引了你?难道你曾经说过的,有位少女把胸器送给了你,那位少女就是刺客?”
上官烨淡看不语。
身为堂堂的摄政公主,她还讲点脸么?
就楚璃而言,在生命面前脸啊尊严什么的真不重要,指望一个想睡他保命的人讲面子,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过不了多久,卫显回来复命:“属下无能让嫌犯给逃了,但属下已通知了船主对方的大致身形、衣饰,望他们多加留意。”
“再找。”上官烨冷冰冰地命令道。
“是!”卫显得令退下。
等卫显走后,上官烨回头问道:“你当时在场,有没有其他发现?”
最大的发现,是替蒙面人解围的是一个女人。楚璃大致了解过,船上的女人非常少,除了鸾凤班外不出十个,而且蒙面人来找她的时候,大多数人正集中在船厅里,这样一来范围又缩小了不少。
如果非要她去辩认的话……她看了下自己白嫩的手,想想凭着那一捏的手感,约莫能找出那个女人。该死的,等她找着那女人,非踢爆其臀,揍扁其脸,捏爆其胸……
“嗯?”上官烨敲敲她的脑壳。
“啊?”楚璃赶紧看过去。
他无语地叹口气,“出去透透气吧,既然走了出来,先好好看一番山水再说,不管任何事都暂放一边。”
任何事,她楚璃最重要的事,是要他消失。
他从不点破也不记恨,他只想她能安然无忧下去,其他的,她兵来他将挡,能陪她走多久,便是多久吧。
外头风平浪静,一眼看去天高地阔。
上官烨将寻找刺客的事全权交给卫显处理,半个时辰后,卫显拿着一份名单,走到正在甲板上陪楚璃看河景的上官烨身后。
“当时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在这份名单里,”卫显将名单递上,“请大人查阅。”
上官烨粗粗打了一眼,他的记忆力过人,经过船主和水手的大概介绍,已能把九成登记人的名字与其相貌对上号,他指指名单上一个名字:“陈冲,是无忧的书童?”
“是。”
蒙面人出手时上官烨正和无忧谈话,确实发现陈冲不见了,而且陈冲符合那对刺客一主一仆的身份,无忧和陈冲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楚璃伸着脑袋往名单上瞥了去,见上面十来个人一水的男性,不禁泛起嘀咕,那个女人藏在了哪里?
她问卫显:“比如,我和上公子在一起,我就可以成为他的不在场证明?”
“回公子,为防止对方串供,只有得到不相干的两人或以上的人作证,才能排除嫌疑者的嫌疑。”卫显恭顺地答道:“若是上公子有作案嫌疑,仅有楚公子作证的话,仍然不能排除。”
上官烨脸色微茄,连卫显也敢称他“上公子”了。
“这才对嘛,不然我要是跟上公子一伙,他岂不是能轻易逃掉嫌疑了。”楚璃有些庆幸那女人逃出了嫌疑之列,但随之而来却是更深的疑惑。
可见在这船上,上官烨的对手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他们都是谁?
她很小人地想,敌人只要针对上官烨就好,千万别连累她这池鱼,她被上官家折腾了七年,她也是无辜的。
要是能把船上所有的女人的胸都摸一遍就好了。
吹够了风,楚璃回客房见尘湮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茶。
“奴婢亲手熬的,您快趁热喝了吧。”尘湮温婉道,“您体质纤弱,船上没有及时的药,得尽快驱了寒气才是。”
楚璃眈着她,慢吞吞走到桌前坐下,瞧着碗中那淡色的茶,无感情地掀起唇角:“你家上公子,把你的毒解了?”
尘湮面露苦涩,“没您的允许,公子不会帮我解毒。”
“这么说来,他有解药了。”阿年这个死太监,当初骗她神仙散是他从一位奇人手里求到的绝密毒药,声称毒药和解药只有一套,不过她怨不得阿年,她手上有绝密毒药,可上官烨手上,有炼制绝密毒药的奇人。
这就是她在上官烨手上屡战屡败的原因。
正文 021:给我敷
“嘴倒挺甜的,会捧人呢,”楚璃挑起她的下颌,“你家公子教的?”
尘湮惶恐,忙跪了下去,“您误会了,奴婢说的是事实,公子责怪奴婢惹您生气,除非您原谅奴婢,否则不会出手相救。”
楚璃冷笑。
“公子他,对您很用心呢。”尘湮小声地说,剪水的眸子里盛满伤感,我见犹怜,
上官烨对她“用心”她一直晓得,别有用心嘛。
“对了,”楚璃想起某事,“之前我听上官烨和无忧说,好像是要给我聘请乐师,私底下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突然有这想法?”
尘湮俯下脸面,毕恭毕敬地答道:“公子确实有给您找乐师的打算。”
自然,前提是他当时并未把无忧和刺客挂钩。
“上公子的小心眼子满上州无人不知,平时我在哪个男人身上多看两眼,他都恨不得给我说教半天,能把无忧这种俊秀不凡、才艺出众的翩翩公子送我当乐师?”楚璃闻着直熏脑仁的姜茶,唏嘘地“啧啧”两声。
尘湮点头应着,“公子说,您正愁着身边空荡,没有美人在侧,他看上无忧的才艺是其一,觉得他相貌俊朗,能得您欢心是其二。”她顾虑地看了楚璃一眼,慢吞吞说:“公子的意思是,若将他送到您身边为伴,您之后就不用再私底下搜罗男子了,免得像上次那般出状况——这些是公子原话,公子吩咐,若您问起,奴婢可以如实回答。”
这算楚璃开哪门子花儿了么?上次进献美男的事才过去多久,上官烨脑袋被驴踩了么这么快开窍,还主动给她张罗起美男了?
可上官烨想通了,楚璃却开心不来,像心里有一团晦气堵着,不吐不快,“行啊,等会你告诉上公子他只管送,来几个我收几个,天下这么大,凭什么我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
尘湮掩了掩唇:“可您身边,确实只有公子一个男人,毕竟无忧进宫前要被去势的。”
“悄了个咪的,”楚璃哭笑不得地端起姜茶,就说上官烨哪会好心给她送男人,“回去告诉他,没诚意别送了,何苦断了人家子孙根,他不觉得可惜我都为他害臊,想留着我直说就好,我随时等着他来服侍。”
跟楚璃的洒脱不同,尘湮长于规矩森严的国公府,性子温顺婉如,听楚璃没羞没臊地说起男女之事,险些羞红了脸皮,但更多的是对上官烨的不舍,心心念的男子终究只伴于她人身侧,她情何以堪。
说到此处,楚璃视线往门口一偏,见上官烨正端端地杵在那里。
尘湮埋下头,识趣地躬身告退,“奴婢不打扰楚公子用茶了。”在经过上官烨身旁时,她小心地看了上官烨一眼,而上官烨目不旁视,仿佛没有发现她的眼神一般。
等尘湮关上门,上官烨才走到楚璃身旁落座,默不作声地从身上掏出两只鸡蛋。
这举动吓得楚璃把头往后一撤,“太傅一进门就拿出俩蛋,我不甚惶恐啊。”
上官烨侧目将她冷冷一瞧,径自剥着蛋壳,养尊处忧的男人手指纤白,几能和剥开的蛋白一拼高下,他生长在名门世族,又是罕见的俊美,这使得他一举一动皆令人赏心悦目。
楚璃自然而然地落看在他剥动的手指上,内心里一时复杂无比。
如此美好的风景,竟是在绝路之时遇见。
“把脸转过来。”他忽然说。
“我自已吃就好。”楚璃推托,不想她的话刚出口,上官烨一把转过她的脸,将去壳的鸡蛋放在她红肿的脸上。
顿时,一股沁凉的感觉自她脸部传开,只因是上官烨亲手照拂,这感觉里便又多了几分异样、说不清的微妙思绪。
“船上条件有限,我找了一圈,只有凉鸡蛋用着合适。”
不冷不热的话吹在耳边,带着她熟悉的男子气息,轻描淡写间撩起她心底的涟漪,听得他又开口:“这次南下还有些要事处理,但思来想去,觉得船上可能比我想象中更不安全,我打算,等船至堰塘靠岸,就让卫显护你下去。”
“你不一起下船?”
“我暂时不想动手,万一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会吃亏。”
“不如到了堰塘一起下船,经陆路南下?”由于上官烨的鸡蛋在她脸上压着,她的话有些含混不清,“哎呀你说,要是我平安了,你却死在船上,我会良心不安的。”
上官烨一笑置之。
“对了,你南下有什么要紧事,我好像没听你说过,倒是之前有人上折子,说江南一带有人涉嫌结党营私,抱团欺上瞒下,做尽恶行,仗着朝廷里有大靠山,浑不把大陈律法放在眼里,”她暗咬牙根,眼底扫过一抹幽冷的暗光,“而且我还听说,其中不乏你上官家的门生。”
上官烨听后沉默。他早想肃靖那帮贼子,这次楚璃南下他算是顺了道,但毕竟是自家惯出来的奴才,他私下处理可以,被楚璃拎出这脏事来,总归是他面上无光。
“正是这事。”他轻轻揭过,“这事你不要费心了,调养好身体最重要。”
“呵,”楚璃讽刺道:“我要这身体何用?一不能管事,二不能纳宠,连去弄几个蛀虫你都给拦着,你是不是……”
说到这儿,上官烨把鸡蛋往她嘴里一塞:“你需要养身体,风寒还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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