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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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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楚凤颜露出微不可察的浅笑,抿抿唇,淡淡道:“当然不会。”
良久……
“好。”
正文 129:抓到了
药很少,隔天放半耳勺左右的量便好,本就是纯白无味,掺食水中难以察觉,银针亦无法刺探,不然这东西瞒不过尘湮和叶成。
上官烨每日饭食、药物,必经两人反复检查,亦有专人试吃试喝——专人是楚璃。
为了让上官北安心,楚璃与上官烨同吃同喝,上官烨受伤后越发矫情了,每逢喝药便开始想方设法逃避。最近他伤情大好,话也多了,精神也爽利不少,于是便有精力耍心眼玩儿手段,跟喂药的人一会谈起家国大事,一会论及风花雪月,模样还相当地一本正经,总之对于喝药的事能避则避,避不了也不会乖乖就范。
回回楚璃都很想将伤者扔出殿外,但又回回认栽,把伤者捧在手心里哄着,直到他顺从为止。
对于楚璃的唇,他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
怕喝药是其一,想借机品尝她软糯的唇是其二,亦最主要。
然后他如愿以偿。
她抵唇边,温柔启开他的薄唇,却将掺有浮生醉的毒药送进他的口中……
每次见楚璃渡药,叶成都会淡定抬手遮起尘湮的眼睛,尘湮对上官烨的心思府中人尽皆知,叶成纯属不想让她受到刺激。
许是尘湮麻木了,这些天她眼见着楚璃与上官烨你侬我侬,起初还有些不适,之后便坦然以对,不见脸上有丝毫表情。
天恩寺一事已过去十天,因为诸事频发恐有不吉,楚璃与众人商议后决定将婚期与封王大典推后,命钦天监重新择日。
次日钦天监复命,三月十九有期。
那便是四十多天之后的事了。
宣政殿,看着案头上堆如小丘的奏折,楚璃突然眼前一眩,她下意识扶额才堪堪稳住。
可能是浮生醉毒发,今早晨便觉身体疲软,不见平常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
楚凤颜说的没错,这种毒放在正常人身上瞒不住,但放在重伤人员身上,这些异常不过是伤者的日常,加上这药极难发觉,纵然伤者真感觉出不对劲来,太医也无法查出原由,最终,还是会推在伤者本身的伤势之上。
“阿年,”楚璃小心起身,唤一声道:“随我去偏殿。”
阿年侍候楚璃已超十年,本分使然,平时对楚璃的小动作亦倍加留心,发现方才主子站起时身子晃了晃,忙不迭上前搀扶:“殿下小心呐!”
“可能昨晚睡得迟了,刚才又起的太急,有些头晕,”楚璃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不然他定要去找太医问长问短。
“殿下最近为太傅的事操碎了心,自已也要保重身子才好,”阿年小心翼翼搀着,心疼地抽抽嗒嗒,眼泪直掉,“太傅能得殿下爱待,真是有福了。”
“是啊,”楚璃没心没肺地应下,笑着说,“可不是有福了么。”
她将从不示人的温柔尽数交给了上官烨,不是上官烨的福气又是什么?
她同时又在温柔里藏一把刀子,但好歹在这全天下,是独一份的待遇。
刚出殿门,宴尔来报,“无忧公子与苏沫出宫去了。”
“让底下人留心护着。”
前期楚璃曾交代过宴尔,派高手留意苏沫,因为她直觉,苏衍逃走后会再与苏沫联系,今天是苏沫第二次出宫,不知能否钓到那位擅长化妆的苏衍。
今日风和日丽,春光无限,正是出行的好日子,无忧在宫中颇无趣,便领着苏沫,两人一道溜达出宫,顺便亲自去挑一些笛膜,买一两件趁手的乐器。
“嘿,今天东市一家乐坊开张,里面请了好多乐手,可以说高手云集啊!”
一名年轻小伙奔走相告,无忧一听便来了兴致,拿短笛轻敲一下苏沫脑门:“一起去瞧瞧!”
“哦,好!”苏沫刚刚还在想着怎样才能甩开无忧,去兄弟们在上州的联络点,被无忧敲得迅速回神,
跟许多组织一样,他们在各地都会有自已的秘密联络点,更何况前锋山那些兄弟们与五王有渊源,又与上官淳相互来往,前锋山自然也不会例外,联络点就在东市的一间药铺。
她得找个机会,去那边看看才是……
“走了。”无忧提醒她一声后带头先走,苏沫犹豫了下,快步跟上。
乐坊名为乐安,待进坊后苏沫才听一位戴角帽的男人说及此坊,原来这间乐坊是由几家连门的店铺改建而成,主人家出手阔绰,想把这乐坊搞出些名堂。
苏沫在厅西侧找了位子坐下,无聊间多嘴道:“想必原本的店铺人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吧。”
“可不是,”角帽男人嗤一声,“药铺大夫还治死过人呢。”
“哪间药铺啊?”
“济康药铺。”
听言苏沫脸色微变。
济康药铺现在没了,她要去哪儿找联络人?
正在愁不知何去何从,苏沫偶尔间看见一名灰衣男子从门口进入,正用奇怪的眼光看她,许是怕人发现,他的眼光一扫而过。
苏落心头一颤,目光渐而沉下……
皇宫竹园,百样观赏竹丛丛而立,或傲睨或羞赧,为这春季增添了别样风情。
晏尔在楚璃身侧待命。
“你说那丫头有些心思不定,也许她正急着想跟自已人联系,而无奈无忧在身边她不好离开吧。”楚璃抚着常青竹的小枝桠,气定神闲道:“我已经把条件跟她说了,她为了兄长安危必会将话传达,毕竟抓捕过程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是。”
“话说他们出门老半天了还无心回来,想必无忧在乐坊里遇见彼此心心互映的同道中人了,乐不思蜀也正常。”
楚璃刚说到这儿,另一名化为侍卫身份的秘卫前来报信:“禀殿下,抓到苏衍了。”
“倒是挺快,”楚璃一脸的不出所料,淡淡吩咐:“不要声张,将他关进内狱就好。”
“是!”
在秘卫人员将消息禀告楚璃时,苏衍已被押解入宫。
楚璃心情放松,仍留在竹园赏景,苏衍是个犟脾气,晾他几天再说……
“殿下,那件事是你做的?”一个质问声从身后响起。
楚璃回头,见苏沫面色微沉,小脸儿皱成了一团,
“对。”楚璃点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她身上的怨气很快缓了些,走向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不用费心思派人跟踪我,我不已经投诚于你了么,我们之间用不着用那种方法,多见外。”
楚璃笑了笑,“你不介意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找我兴师问罪,揍我呢,还好还好。”
“是啊,”苏沫暗磨牙槽,突然蹬步上前,足尖在新生的草芽上滑过,快而狠的力道直将地皮剐开一条凹槽,扬起的拳头直接逼向楚璃耳门,与此同时,听见她羞愤的怒吼:“你又骗我!”
正文 130:为你着迷
楚璃深知苏沫脾性,屡次骗这位小妹,她早想过苏沫会爆发本性,哪能不防着?
她好整以暇,适时抬手格开苏沫的拳头:“抱歉我利用你了,你先冷静好么!”
宴尔见有人冒犯主子,正要上前阻止,楚璃却抽空喝了一声:“我跟妹妹切磋没看见?全部退下!”
“是!”宴尔不敢迟疑,立刻领着周边侍卫回避。
苏沫愤恨交加:“可见你不会让他善终了,非要把我们苏家人逼死你才开心?”
被骗的羞辱感,以及对于兄长的担心让苏沫失去了理智与耐心,哪里肯依她,只恨不得把楚璃弄死才算!
一拳未遂,又是一脚送去!
在楚璃看来,苏沫不过是花拳绣腿,面对这一脚她不但不避,反而起脚迎上,轻巧地格开苏沫一击,脚尖延伸,直接抵在苏沫的下巴处。
苏沫感到自已受到挑衅与侮辱,眼底霎时变红。
“楚璃!”苏沫打开她的脚,再次袭去!
现在的苏沫浮躁不堪,看似招招狠毒,其实毫无章法,大开大合,要不是楚璃确定苏沫这性子能干出以下犯上的事,真以为苏沫在摆架子,故意跟她做出这不退让的态度来。
“不放!”
“啊——”苏沫最近在宫中“乖巧”了许多,毕竟是强匪出身,身上自有狠绝的一面,再次出手则是各逼楚璃要害,恼羞成怒的她,分明是奔着楚璃的性命而来!
尽管她全力袭杀,在楚璃看来仍不算问题,可正当她迎击时,忽觉心口一痛,身上绷紧的力气瞬间泄去。
就在这时,苏沫一脚踹进她的心窝!
“砰!”
楚璃只觉心口沉沉一痛,重力下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倒飞出去,再狠狠摔落在地,眼前一阵暗色!
“楚璃!”苏沫没想到楚璃会突然泄力,刚才她可是尽全力出的那一脚,她自知力气不小,若真伤了楚璃该如何是好?被愤恨填满的脑袋这时才见了一丝清明,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涣散目光看向满面痛苦的楚璃。
“你怎么了?”苏沫想上去关心又放不下面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嘴硬道:“你能起来么,想让我扶的话可以说一声。”
“不用,”楚璃手掌撑地,刚准备起身时身上一软,同时一股腥咸直冲嗓口,任她咬牙坚忍,鲜血仍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苏沫一见慌了,惶然上前抱住了她,“对不起殿下,我没想到会这样……你不要有事,我还不想死,更不想哥哥死……”
要不是她突然毒发,以苏沫的功夫根本伤不了她,可她现在并不操心自已,却是想到了同样服下浮生醉的上官烨。
她好端端的正常人已经如此难受,内外伤交加的上官烨,又会怎么样呢?
“我没事。”这点痛比起在心里放了一把利刃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她撑力起身,飞快地擦去嘴角血痕,多年来在夹缝中生存的经验教会她饮常人难饮之恨,忍常人难忍之痛,擦干血迹,正正衣袍,再抬头,脸上已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苏落面露震惊,才知楚璃对自已有多狠,忍耐力有多强。
这样的女人令她敬畏,更令她胆战。
“不要跟人提起,我的属下也不会乱传……”楚璃掸掸剐蹭在袍角上的草屑,视线里一双素手进来,轻轻帮她抚平褶皱,她一惊,看向素手的主人。
那个也曾骄傲放肆,也曾心狠手辣的苏沫此刻正跪在她脚下,红眼含泪,声音哽咽:“你为什么不喊痛,也不娇气,你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
“流血不流泪的苏沫,竟为我掉泪了?”楚璃牵她起身,失笑道:“有你心疼我不就好了,我非要咿呀喊疼做什么?言归正传,我利用你抓捕苏衍是我的不对,对此我向你道歉。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伤苏衍性命,如此你该放心了。”
苏沫不知如何应话,讷了半晌才点头道:“嗯。”
刚安抚好苏沫,偏殿侍卫来报,说太傅方才吐了,吃不下饭。
听言,楚璃忙提步往偏殿走去。
每日近晚,上官烨都要在太医的嘱咐下喝半碗养生粥,上官烨自从伤势好转,也能坚持日日食用,别人不知,楚璃心里明白,这是浮生醉起了负面作用,但太医根本无法查出上官烨呕吐的原因。
一路疾步,楚璃胸腔里的疼痛渐渐剧烈,进入偏殿时她额头上已经满是细汗。
“为什么会吐了,太医呢!”
太医忙迎上前去:“太傅重伤在身,一时难以完全康复,料想是与伤情有关,请殿下莫急,慢慢调养就好。”
“再去弄碗粥来,我亲自来喂。”楚璃挥挥袖打发众人离去,进内室后见上官烨正侧躺矮榻,向门口的她悠悠看来。
楚璃:“……”
这姿势,哪里像一个养伤期间虚弱到吃不下饭的病患在等治?
分明像一个闷骚傲骄,偏偏久无人要的花公子在等撩。
楚璃见他精神还好,不禁松了口气,只是胸腔中的闷痛让她下意识按按心口,再笃然奔进。
“哪里不舒服?”楚璃上前问,言毕坐在他榻沿,握住他苍白的手。
上官烨干白嘴角这才显见地动了,“浑身不舒服,你一天没来看我,我哪里舒服得成?”
“嚯,这么说你吃不下饭,是故意的?”
上官烨象征惩罚地在她手上吻了一口,柔和道:“想你是真,但我还不至于骗你这么无聊。”
是了,大陈天下与她,皆由他予取予夺,他要什么都可以,自然不屑用这小小的手段。
一抹自责浮过眼底,她轻声道:“这次你伤得太重,太医说,需要好一阵子休养才能恢复如初,这才十多天,日子还早,不过,你倒是提前过上了咱们期望中的生活。”
上官烨挑眉,意在询问。
她凑近他,视线直直搁在他亮如星辰的眸子上,“我说过,以后不想你再出宫了,我们在怡凤宫中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上官烨我都忘了么,我有多想把你困在身边,你自已一定不知道,你不摆太傅架子,不再对我冷冰冰的时候多令我着迷。”
正文 131:呃,被发现了
“我知道。”上官烨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光带着一许说不明白的意犹未尽。
“你是如何知道?”
他定定地看着,长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从你的眼睛里。”
是么,她的眼睛里果然藏着对他的爱意?她还以为自已对上官烨的爱,全是装出来的。
他目光愈暖,俊挺鼻尖几乎要与她的挨在一起,“陪伴你多年,我从你脚趾上,都能看出你在想什么,楚璃,我沦陷了,便不允许你逃。”
“不逃,你在这儿呢,我还能往哪去,”她抚着上官烨消瘦的俊颜,轻声言道:“现在你只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这身伤给养好,不然你孱弱的臂膀怎么保护我?”
这诱人的唇近在眼前,他真想上去亲上一口,“为了你我也要好好康复。”
“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到时无数双眼睛看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她调皮地弱了上官烨额头一记,“洞房花烛夜,还要仰仗你卖力,不然我们的小家伙何时才来报到?”
楚璃说过,想和他过没羞没臊的日子,想要一个孩子,听言上官烨面上不动,心里可是乐得不轻,一股躁动不速而来,由下而上侵袭而至,他喉头一滚,眼中闪过一丝邪气的光泽,君子风范顷刻不见。
“我想他现在便来。”话落他不顾身上仍然作痛的伤,将悬在身上的女人翻至床内侧,一个翻身便压了上去。
方才被苏沫一脚踹地吐血,虽然拼命压制,受伤的地方仍隐隐作痛,叫上官烨这么一压,疼得她胸口一颤,死咬牙关,才不至于一口血喷在他俊美无伦的脸上。
“上官烨……”
上官烨哪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干白的唇就势吻上她细嫩的颈项:“阿璃,我想(要)你了。”
楚璃:你想让我死么……
胸口好痛……
上官烨大约被撩得不轻,呼吸变得滞重不堪,明明因为力撑而使得身上发热出汗,他仍不肯放弃从她身上寻找欢愉,直到尘湮的声音忽从室外传来——
“国公来了!”
尘湮快步入室,见榻上正在上演不宜观看的戏码时霎时怔住,清亮的眼眸渐染怒色,抑声提醒:“大人、殿下,请二位节制。”
当初信誓旦旦,答应成国公不会在养伤期间和上官烨“没羞没臊”,这一幕要是让尘湮给说了出去,少不得要挨顿狠骂,楚璃颇觉晦气,推推身上的男人。
而男人凝住不动,眉间痛苦紧锁。
“我,动不了……”
楚璃:“……”
尘湮见状赶紧上去帮忙搀扶,等安顿躺倒时他已是满头大汗。
楚璃呼口气,转头一瞧,见成国公上官北正站在榻前,瞪着怒目瞧着她。
楚璃立马陪笑,只求态度好能免骂,笑得好不好看无所谓,“不知国公到来,我……我失礼了,那个……”
“哼!”上官北愤愤拂袖,指着她的脸骂道:“你口口声声说不会碰他,我才放心让他在宫中养伤,你可倒好!殿下,婚期都定了,你至于如此迫不及待要与他圆房么!”
楚璃想说,他们二人的房早圆了,非常圆。
“你看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如何忍得下心!他是为你了救你才身受重伤,你不知好生服侍未来夫君,休养期间你却还……”上官北毕竟顾虑着楚璃身份,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骂得太狠,换做别人,他一双嘴能骂遍别人祖宗十八代。
这股气没处出,他寻看左右,一时也找不着能摔一摔出气的器具,恨得牙根直痒,“殿下,等一等憋不坏,要不了多久,老夫敢跟你保证,上官家的儿子很生猛,绝对包你满意。”
楚璃:“……”
“是的国公,”楚璃哭笑不得,无语地道:“我还能忍。”
嘴上顺承,心里却早将上官北骂了一圈,这个老狐狸,放着儿子不骂专捡她教训,也是他眼瞎,没瞧见上官烨在上面?
等上官北出了这口气,才将关怀备至的目光看向上官烨,语气明显柔和,“怎么说你,别人不心疼,自已的身子自已惦量着些。”
刚才上官烨太激动,恐怕是触到了内伤,现在身上一阵阵地发寒、冒冷汗,而且气息阻滞、面颊潮红,难堪道:“听见了。”
楚璃第数不清多少次,想将上官烨丢出殿外。
上官烨左右瞧了瞧,越发地看不惯年轻人,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关心的话,此刻半句也不想提,简单地交代了两句便拂袖而去。
“国公,奴婢送您。”尘湮垂眸藏下恶意的目光,快步随上官北一道走出偏殿。
待出了偏殿,上官北轻松地负起手来,一扫方才的横眉怒目,此刻连他脸皮的褶子缝里,都带着喜悦。
这有什么可气的,当初他把上官烨放在楚璃身边,还不是为了走这一步?如今一切顺遂,楚璃这个小东西终于掉进儿子的温柔乡,瞧,真是急不可耐、急不可耐啊!
这是继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后迈出的第二步,儿子果然不负所望,成功将小东西摆平,看来儿子不仅脸长得好,那方面功夫也是一流,否则小东西不至于他重伤期间还不放过。
光宗耀祖啊!
如此满意地想着,上官北悦色道:“尘湮,好生照看着,上官家不会亏待你的。”
尘湮垂首应是。
表面上乖巧伏低,可又有几人知道,她曾无数次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吞声饮泣,因上官烨一句话,她便死心塌地追随,可在他身边,看见的尽是他与别人的浓情蜜意,她苦苦守着的,不过是一句苍白而又与她无关的话。
公子曾说,她会是一个尊贵的女人,尘湮读书识字,可在这个女人死心眼的认知中,唯有公子的女人才配得“尊贵”二字。
他说,楚璃会长成和她一样美好的女子。
因此尘湮便觉得,在公子看来她是比楚璃优秀的,一个像她的女人便能得到公子的爱意,那么被当作标准的她,应当是公子的心头爱吧,至少,曾在某些瞬间里,公子喜欢她。
尘湮也想知道,上官家的“不亏待”,究竟是怎样的善待……
抓苏衍进内狱后,楚璃为挫他的锐气,刻意晾了他两日,吩咐这两日里将他关进暗室。
内狱暗室绝对是一些嘴硬分子的恶梦,那儿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四壁冰凉,与外界彻底隔绝,除了犯人自已的呼吸和心跳,无一丝存活于世的征兆。
没有肉体的折磨,只有对灵魂的摧残。
正文 132:与虎谋皮(五千字)
两日后楚璃收到属下来报,说苏衍请求面见,彼时楚璃正在御花园陪无忧喝茶,正好让无忧随她一同去内狱,见见这位“老朋友”。
去时,狱卒刚把苏衍从暗室中带出,短短两日,他已经瘦到两颊凹陷,应该是睡眠严重不足,有极重的黑眼圈,从暗室拖出后他腿脚发软,双目无神。
楚璃和无忧相请着,在刑室中先后落座。
“楚璃!你要杀就杀!”苏衍本还是个翩翩少年的样貌,两天来被折腾地面目全非,暴瘦至脱相。
见到楚璃时他恨不得一头扎上去,将她活活咬死为算。
而在见到无忧时,那双被恨火蒙蔽的眼睛,也同样无法放出善意的光。
身后狱卒一脚踢在苏衍腿弯处:“跪下!”
苏衍身子一软跪倒,脸上却依然高傲,他不像苏沫容易被动容,他只知有仇必报,请求面见也并非示弱!
“兄长,我以为苏衍想通了,可你看他的眼里,哪有半点悔过的意思?”楚璃慢吞吞把玩两颗文玩核桃,眼角眉梢颇有闲情逸致,“亏得我还请你过来瞧瞧,这回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无忧曾经为了对付上官烨,曾与苏衍有过来往,并在前锋山逗留过一段时间,那时他们彼此不知身份,给人的印象也比较直观,在无忧看来苏衍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个硬汉,楚璃想逼他招出上官烨的罪行,恐怕不易。
“无碍的,”无忧点头,“你想要他说什么,只管开口。”
楚璃眉毛一跳:“你能让他开口?”
“呸!”苏衍冷笑,“我不会说的贱人,有种你杀了我,真以为我怕你逼供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无计可施的懊恼样子!”
楚璃故意跟无忧打趣:“瞧,他真当自已是小王爷了,谱儿比你还大。”眼光一寒,凛凛地扫向苏衍,“你真以为,我想的线索非得从你身上才能得到?我确实需要你来补充上官淳在堰塘的恶行,但我何尝不是为了给苏沫留条后路?”
“你别在这儿假好心了,谁要你留后路,要杀就杀!”
楚璃翻眼道,“你想死很容易,自已撞死就行,我把你关暗室两天你都没撞墙自杀,可见你并不想死。”
“楚璃你个贱人!”苏衍被她激怒,拼命一般想从狱卒手上挣脱。
“呵呵,你只会动口骂人了么?”楚璃冷声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了,我让你活,不久的以后可以还你自由,如果你真不识时务,我不会再跟你耗时间,自已去暗室里呆着,呆到死为止。”
身旁的无忧给楚璃递去一个眼色,好歹让她不要如此过激,以苏衍的脾气,真自杀了也说不定。
楚璃倒好,像没瞧见他似的,透着邪气的眼睛微眯,直勾勾地看着苏衍。
苏衍怒瞪着,眼神凶戾近乎疯狂,“劳烦送我进暗室吧公主殿下,看我会不会服软招供,可笑,你是不是觉得很失败,你奈何不了我,你休想通过我打垮上官淳,你这辈子也别想从他们手上翻身!”
玩儿核桃的手一停,楚璃微笑看向苏衍,“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我弄上官淳是要通过你么?你可以闭嘴的,真的,我给过你机会了,算是给苏沫有个交代,省得你死在内狱里她还跟我生气。”
“对了兄长,”楚璃一转话茬向无忧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想问他什么只管开口么,你有把握他能交代?”
无忧点头。
苏衍冷笑:“你们少做梦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们,”
“好,”无忧淡淡地笑道:“我现在就让你做梦。”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根短笛,在指间旋开一个花儿来。
楚璃立马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非常识趣地堵住耳朵。
一曲悠悠乐声自笛间传开,轻柔如天边浮云,空灵缥缈,听着听着便让人恹恹欲睡,是一支催眠曲。
楚璃早知无忧乐技了得,还是第一次亲眼见他使这种绝技,果然一支曲子不到一半时,苏衍眼皮打重,意识人眼可见地正在抽离。
等这曲结束,跪在面前的苏衍已经意识丧失,陷入了睡眠状态。
无忧收起短笛,“现在你可以提问了。”
“有意思,”楚璃新奇之余叹道,“早知你还有这绝活,对付苏衍我哪用费那时间。”
“殿下有所不知,并非所有人都能被催眠,对意志坚强的人根本没用。只是我见他横眉怒目,浮躁不堪,兴许是暗室两日的折磨耗尽他的心力,他的强硬,绝属为了掩饰他即将崩断的脆弱,因此才决意一试。”无忧微笑地解释道。
楚璃起身走向沉睡的苏衍,居高临下问道:“你是前锋山的小王爷?”
“是。”
“我知道你跟上官淳一直有联系,你帮他守着前锋山,那儿有丰富的宝石矿藏,你们之间涉及机密交易。”
“是。”
“你不可能不给自已留退路,所以你的手上应该有彼此来往的凭证,书信、中间人或者账册。”
苏衍顿了顿,像在思考一般眉头微皱,“是。”
楚璃笑了笑,“告诉我,你把它们藏在哪儿了?”
“在,前锋山……”
一干问题相继有了答案,等问完苏衍,楚璃着人将他押回,和无忧一前一后走在通往狱外的走道中。
哪怕能点的灯都悉数点上了,通道中仍显得幽暗森凉。
楚璃抱着怀,文玩核桃在手心里噜噜地转着。
“苏衍刚才招供的事我会替你保密,”无忧若有所思道,“我想你会需要那些东西。”
账册,财宝,楚璃不否认她需要,而且非常需要。
她没有直接回复,一转话茬说道:“苏衍的事,上官淳的事我必须放着,天恩寺的事由钱进他们去查,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我动上官淳的时候,有他在那儿坏事儿,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否则……”
否则,她怎么能通过扩大上官淳的罪行,进而拉下整个上官家一脉?
苏衍与上官淳相互勾结,里面有多少人牵连其中,只怕不可计数,包括上官烨。上官烨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他肯定对此事知情,做为中书令,当朝太傅,瞒而不报、纵容不管便是他的罪。
前提是一切都能推进顺利,不然,等待她的只有万丈深渊。
“你有自已的打算,我不干预。”
“你是未来的王储,你不干预谁干预?”楚璃不满他的回复,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杵了一拳,“我给你在宫外置了府,有空可以出去小住,同时,也为你物色了一个人,有机会的话可以多跟他接触。”
无忧垂下眸子,依依不舍地从她手上滑过,象征询问地看着她。
她道:“杨怀新。”
他恬淡的眼眸忽然染上惊色,却又很快略去,拿着短笛的手重重握住,浑身发僵,“是杨太尉。”
“嗯。”楚璃挑眉问:“有问题?”
无忧的后背早已出了一层冷汗,脸上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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