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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被omega撩了![星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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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达尔率先行了一礼,一身黑色的军服穿在她身上,让人不由得就联想到了联邦战士,英俊又执着。
而她见着塞茵特将军,并没有以少将自称,反而以任务中的职位自报家门。这无疑就让塞茵特将军对她增加了几分好感,甚至在原先就不错的基础上更近了一步。
塞茵特将军忙扶住她的双臂,随后又道:
“一路上多辛苦,车马劳顿,众位将士们,请随我到基地好好整顿一番吧。”他的话并无太多修饰,只有着简洁的诚意,而这也正是劳累辛苦了这么多天的众人最需要的东西。
随着塞茵特将军的一个手势,很快就有士兵上前替他们搬运了行李,并指引着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休息室去了。
至于裘达尔和西瑟这些指挥官还不能休息,一进入基地,他们立马跟随塞茵特将军进入会议室,开展了最新一轮的讨论。
临走之前,塞茵特将军还是忍不住侧目,望了一眼裘达尔身侧静默站立着的沃伦。“请让沃伦·塞茵特也随我进去吧。”裘达尔很快就察觉到这一细节,并作出申请:“他是我的副官,我的很多计划都曾与他共享。”
塞茵特将军一愣,最后点了点头。
——
“这么说来。。。。。。第三军团的援军是全部折损了。。。。。。”
塞茵特将军沉默的坐在首位。
“将军您不知道吗?”西瑟问道,他以为这是一件塞茵特将军早就该知晓的事情。
塞茵特将军顿了顿,过了好久才道:
“很遗憾,梭罗星与外界通讯一直不大顺畅,我并未收到任何一封告知第三军团已经全员殉职的消息。”
“现在知道也不晚。”裘达尔弥补:“早些听闻梭罗星气候严峻,原来并不只是传闻。”
“那些冰雹在冬季每隔半个月就会来袭一次,”塞茵特将军解释:“好在除了体型巨大,就无其余的害处——我军已经装备了新研发的防护斗篷,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就好。”
裘达尔松了一口气,她唯一有点担心就是天气问题——在联邦主星,即使是两极的温度也不似梭罗星这般多变,更何况主星的四大军团皆建立在春暖夏凉的区域,出发前她就一直在担心手下的战士会挨不了这般严峻的考验。
不过看来梭罗星这头早有对策。
几人又就着战略技术等问题讨论了一番——说到这里裘达尔不得不赞叹一句,塞茵特将军就是天生的策略家的料!设计出的阵型和计划无一不是利器,难怪能够在梭罗星镇守这么多年,也不见让哪个夺了阵地去。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聊到最后,西瑟颇有眼色的站起来,将剩余的时间留给这对未婚夫妻和他们的长辈。
出了门之后,西瑟还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来这就是见家长吗?
他暗自想到,就依照这里头的气氛,就算他作为一个无关人士都感到一阵阵的紧张,更何况身为当事人的两位?
而此刻的两位当事人正坐在塞茵特将军的正对面。
“真是好久不见了。”
卸下了将军的架子,西里斯·塞茵特似乎只是个平常的中年人,头发略微花白可依然精神,嘴角还和善的挂着微笑。
“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伯父。”知道身侧的人现在肯定比她要紧张百倍,裘达尔就率先抢过话头——沃伦从小失去母亲,被管家接回主星单独教养这么多年,可以说见过父亲的次数少之又少。更何况塞茵特将军并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这也就导致若沃伦单独与他相见,只怕心里更是无言。
“还叫伯父?”西里斯挑眉,眼神多了几分佯怒。
“。。。。。。”光顾着考虑沃伦,裘达尔却没想到第一次发难居然是朝着她而来。而且西里斯真是了解她的心理,一上来就朝着她最想回避的话题进攻。
不愧是铁血将军塞茵特啊。
裘达尔失笑,这攻略人心的速度跟攻略城池时有的一比了。
“岳父大人。”
知道再也避不过,裘达尔干脆利落的站起来,又郑重其事的冲西里斯行了一礼。跟门口的迎接不一样,这次西里斯不躲不闪,十分安然的接受了裘达尔的问候。
第73章 向岳父大人低头
“鲁道夫那边已经跟我说明了; ”西里斯颔首:“看来你们两个还颇为投缘,之前跟你父亲提结婚这个事情的时候,我还担心你跟沃伦没有感情基础,小时候也没见过几次面,还需要一段时间磨合才能熟悉起来。”
“没想到才确认关系不久; 裘达尔你就对外宣布了!”
知道西里斯所言有关审判庭的议案; 裘达尔心下讶异他如此关注自己与沃伦的事情,随后又突然发觉“未婚夫妻”这个概念再次被提上了日程。如果之前未到梭罗星; 她还可以避开此事不谈; 与沃伦保持一种相对和谐的关系; 但是如今却是不行了。
裘达尔诚意道:“沃伦他很好。我一向自诩仔细; 相处的时候反倒是沃伦照顾我的更多。”
“沃伦就是如此。”
西里斯感慨:“他是个认真的人; 平日里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等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多少工作。”说罢西里斯又很是愉悦:“这点应该是随了他奶奶——我和他母亲皆不是会体贴人的人,他母亲需要操心的更多; 也是得亏有沃伦在。”
裘达尔只是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西里斯喝了一口热水,转换了话题。
“订婚典礼都未举办,直接跳到结婚这一步未免不妥; 我的想法是慢慢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裘达尔答复。
西里斯眉头一皱; 明眼人就看出他对这个答案的不满意:“这可不行啊,裘达尔。婚姻乃家族大事,你又身居高位; 如果你一直这样拖着,外头对你的风评可不会太好啊。”说着,西里斯又劝:“我知道你年纪轻轻登上少将位置不容易,事业心重也正常,但有些事情能够在恰当的年纪办妥了最好,莫盼望着等工作更进一步再谈论这些——这些都是永无止境的东西。”
“我就很后悔当年和沃伦的母亲结婚的太晚,让她苦苦熬了这么些年。。。。。。”
他又看了沃伦一眼,随后道:“沃伦,你是怎么想的?”
乍一被发问,沃伦除了开头愣了一下后还算镇定,他抬起头,语气温和:“父亲,我觉得按照裘达尔的思路来未尝不可。”
“沃伦,你这就是在纵容你的妻子。”西里斯叹了口气:“裘达尔,既然你和沃伦都是这样的关系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说实话,你们两现在结婚都不算早了,跟你们同龄的ao夫妻现在孩子几岁的都有——这结婚可不能再拖,据我所知,卡奈丽那小丫头都快成年了吧?时间过得可是真快。。。。。。想当初我出征梭罗星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还没出生呢。”
联邦人民在经历过了好几代的基因进化后,寿命大大增加,由原来的平均70岁直线提升到100多岁;所以现在西里斯就算60好几了,也依旧可以算作是青壮年。
“将军!”就在西里斯还要长篇大论下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什么事情?”
一个小兵模样的男人探出头来,似乎是感受到了里头气氛的微妙,他略微摸了摸鼻子,随后又见西里斯一副“你最好有要事”的表情,连忙将此次的任务汇报上去:“报告将军!前线战况有了最新的消息,您看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这算是头等大事。
于是西里斯只是稍作思考,便撇下裘达尔二人,随着那个小兵急忙赶去了。
“请两位稍等。”就在裘达尔和沃伦打算离开的时候,另有一穿黄纹工作服的士兵从走廊的后头急匆匆的走来。士兵年纪不大,面清目秀,人刚在裘达尔两人面前站定,便特别恭敬的行了一礼:
“将军已经将二位的房间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
——
“您真的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卡文迪许少将吗?”即使已经得知自己接待人的姓名,可当真正接触到时,这名较显年轻的士兵还是忍不住问。
裘达尔颔首。
得到肯定的答复,那士兵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颇为兴奋的继续道:“我老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也了解过您的事迹——可以说您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每一场战役,我都有所耳闻!”
见裘达尔并未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士兵再接再厉:“能够见到您本人真是太好了!您能够来到梭罗星支援也真是太好了!外头的异族人对这儿简直是虎视眈眈,巴望着塞茵特将军疏忽一下,他们便能从中获利!”说到这儿他又很气愤:“这些野蛮子!”
“不过还好有卡文迪许少将,”士兵满怀憧憬:“您来了那些野蛮子就不敢放肆了——”
“毕竟您可是拯救了两船人性命的大英雄啊。”
“那个埃里克·芬里尔可真不是个东西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裘达尔察觉不妙,心头警惕的同时就打算先控制住眼前这个士兵。
“公主让我向您问好!卡文迪许少将!”没想到那士兵哈哈大笑起来,掀开衣服——里头的/定/时/炸/弹/已经只剩两秒了!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话音刚落,一枚足以将整条走廊/炸/开的/炸/弹/施展了它的威力——“砰!”的一声,周围一圈的建筑物被硬生生震碎成为碎片坠落,天花板摇摇欲坠,应急的指示灯刷刷亮起。伴随着刺耳尖锐的警报声,一股子气流自起,浓重的火/药/味呛得人完全无法呼吸,还有漫天的粉/尘/模糊了视野。
裘达尔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护住了沃伦,以身体为盾抵挡住了这次攻击。这般威力的/炸/裂/对旁人是不得了的灾难,可对裘达尔来说,也只是稍微蹭伤了表层的皮肤,其余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
“那条走廊原本住满了战士,不过当时算是士兵训练时间,除了几个身体不适躺在寝室休息的士兵受了轻伤外,就无别的伤员了。”
随行的军医马上给出治疗结果:“至于塞茵特先生,因为卡文迪许少将保护及时,虽然距离炸/弹/最近,倒是没有受到波及。”
“谢谢你托尼。”坐在首位的西里斯蹙着眉头,等到送走军医后,他的情绪才终于爆发了:
“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西里斯勃然大怒:“居然有人能将爪牙伸进我梭罗护卫军。。。。。。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将军,”一头的史密斯博士给出了结论:“那个士兵确实是我们的人,也是您吩咐下去给卡文迪许少将他们带路的人——不过案发当时那士兵被人打昏扔进了杂物间,刚才才被我们解救出来。”
“至于那个冒名顶替的人,不,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人。”
史密斯博士站起来:
“它是一个智能机器人。”
“岂有此理!”
“我们正在搜集散落的碎片。。。。。。”史密斯博士平静的道,又给了裘达尔一个安心的眼神:
“相信不久就能通过它的构造和内部镶嵌的芯片得知——”
“它隶属于谁了。”
“既然这样。。。。。。”西里斯现在内心是充满了愧疚之情。要知道他对自己的防卫系统可是十分自信的,但是现在有人不光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更是企图杀死他最亲密的家人。
“裘达尔,你们快去休息吧。”
西里斯疲惫的揉揉眼角,“这件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我会亲自解决的。”
瞧着西里斯一副不愿他们过多干涉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将军内心的自责与愧疚怕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这下子即使裘达尔有心留下来帮忙,也不得不遵从西里斯的好意前去休息了。
裘达尔临走到门口,到底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沃伦扯了扯她的衣袖,用眼神制止了她。
“啪嗒啪嗒。”
一阵脚步声。
这次给两人带路的是个矮矮小小的士兵,可能是受身后两位大人的低气压影响,原本就生性胆小的士兵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引着他们来到房间后,士兵就想开溜。
“等等。”
裘达尔喊住了他。
士兵被她吓的一跳,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回头问:“还有什么吩咐吗,卡文迪许大人?”
“。。。。。。这只有一间房。”裘达尔也知自己现在心情不好,可一看那士兵抖抖索索的模样,她又不禁放缓了语调。
“是。。。。。。是将军特意这么安排的!”士兵吞咽一口口水,态度上更加恭敬,裘达尔一问,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
“将军说了,卡文迪许大人您与塞茵特大人是未婚夫妻。。。。。。说是要给你们培养感情,就只分配了一间房。”士兵结结巴巴的说完,又怕裘达尔不高兴的补充:
“大。。。。。。大人!这间房间是将军精心挑选出来的,也算是我们基地最好的住所了。。。。。。”
“我知道了。”裘达尔叹息,看来一会儿只能去跟琳达挤一挤了。
“将军还说了,”仿佛是看出了裘达尔心中所想,士兵深呼一口气,英勇就义般的道:
“他知道小年轻害臊,突然要求这么亲密肯定不适应,但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夫妻关系——”
“如果您或者塞茵特大人敢分开睡,将军他。。。。。。他就要。。。。。。”
“。。。。。。就要什么?”裘达尔挑眉。
“就要把办公桌搬到你们的房间里去,盯到你们一起睡觉为止。”
士兵面无表情的说完最后一句。
“。。。。。。”
“。。。。。。。。。。。。”
第74章 遥远记忆里的小镇
“啪嗒。”门被打开; 又轻轻合上。
“。。。。。。”
随着裘达尔往里走,狭长的走道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里头温暖的橘灯闪烁着,洒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沃伦本只是沉默,通过依稀的记忆; 他对父亲所安排的住所并无期待; 甚至还有几分心理准备。可这份抿唇不语却在裘达尔让开一条路,他抬眼打量这间房间时无法维持了。眼前的房间温馨自然; 浅色的窗帘垂下; 旁边立着一米多高的纸/罩/灯; 装饰与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 让人看了就有安然小睡的想法。
“……”
青年越过裘达尔; 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随后来到一张木质的长桌面前。
青年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桌面,一寸一寸的拂过木头细腻的纹理,直到指尖触到了那个明显的凹槽; 圆滑而沁凉,很明显只有人为日复一日的压过才能形成。沃伦感到眼底一阵干涩,这面前的一切事物似乎都模糊起来; 最后一秒突然恢复了清晰。
“有什么不妥吗?”裘达尔在他身后问。
沃伦不知道该如何与裘达尔形容自己的感受,乍一见到旧时事物的酸涩感堵住了喉咙; 让他难受;他又一向不愿对裘达尔说谎,思来想去,所有的情绪只压成一句话:
“这里的摆设。。。。。。与我与母亲在小镇上住的很是相似。”
这还算是委婉的说法; 沃伦再次环顾四周,心下的吃惊再次增长。
入目的一切,与他儿时关于梭罗镇上房子的记忆几乎能够重合,要不是他知道这是在联邦基地里头,沃伦差点都要以为他回到镇子上去了。
还是个年幼娇弱的孩子,坐在不温暖的灯光下,日日夜夜陪着母亲等待。
梭罗星除了联邦官方的基地,在不远处,还存在着较为安全的主城区——那里的气候相对而言会温暖不少,也能生长植株,降下冰雹的大小勉强达到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梭罗星的原住民里的青壮年alpha大部分都加入了联邦军队,剩余的人们就居住在主城区内,珍惜着著名的征战星球最后的温柔。
沃伦与母亲玛琳娜就住在梭罗镇上——玛琳娜原本是想留在基地里陪伴西里斯,但西里斯担心她的身体是否能适应基地这般的生活;且作为一个父亲,西里斯也不认为基地是一个很好的教育场所。于是在西里斯的百般劝说下,玛琳娜终于同意带着沃伦离开基地,却也不愿意回到联邦主星——西里斯无奈,只好托人在梭罗镇为母子两人找好房子,定期去探望一番。
后头的事情就是老生常谈了,裘达尔以前也总是在家中听到父母谈论过。
年轻而固执的母亲守在梭罗镇上,却不曾想染了疾病,而镇上医疗设备并不齐全,她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没有痊愈。就这么熬过了几番春秋,爱人在战场奋勇厮杀的时候,她在幽静萧瑟的小镇上黯然逝去,留下年幼的孩子无助的喊着母亲。
裘达尔了然,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拉着人在床边坐下。
“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轻拍着沃伦的后背,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年幼的后生一样,用自己平稳的声音安抚着他的情绪。说实话,可能是信息素作祟,现在沃伦一旦有个什么情绪波动,裘达尔觉得自己就能知道病症的源头在哪里。
身侧人的体温温暖且持续的传到身上,沃伦有些贪恋的低了低头,可还是难掩低落的神色。
“啪啪啪!”
就在两人气氛融洽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房内的两人互相打量对方一眼,裘达尔继而站了起来。
“卡文迪许大人,”是先前那个瘦瘦的士兵,他此刻正眉头紧缩,见裘达尔开了门,他更加紧张了。“卡……卡文迪许大人……”他低声的重复了好几遍,吞吞咽咽的,跟个棒槌似的处在门口,就是不说他来到底要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瘦弱的士兵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才回复道:“都是属下办事无能——”
“头脑发热,一个不小心……”他无比端正的行了一礼:“让两位大人进错了房间。”
“进错了?”裘达尔问。
“没错。”士兵又是一礼:“上头吩咐我来给两位大人带路,原本说的是第4层的房间,结果我给听成了第3层——想来也怪我太过蠢笨……这全基地都知道这房间里住的是将军,偏偏我跟个二愣子一样还将人领了过来。”士兵诚恳的道歉着:“这都是我的责任,属下愿意接受惩罚。”
“你说这是我父亲……塞茵特将军的房间?”裘达尔原打算轻描淡写的带过,却不曾想士兵这一句引起了里头人的注意。
沃伦走了出来,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也就衬得他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听大人问话,士兵哪有不应的,连连点头:“正是!这里正是塞茵特将军的房间。”
沃伦又抿唇不说话了,沉默的站着也不知道内心想法。
裘达尔接过话茬,让那士兵引着他们重新走。
“将军房里的那些家具啊,听说都不说基地统一配置的,而是从镇子上一间房子里搬过来的,几十件家具原封不动的摆放进去。将军还说了,要按照他给的模样摆,一丝一毫都不能挪窝。”在途中,可能是裘达尔与沃伦的好说话让这位瘦弱的士兵渐渐感觉到了安定,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变得随和,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腔调。士兵原本就是镇子上的居民,所以说起这事来,倒也算娓娓而谈。
“塞茵特将军……说老实话,其实不那么讲究——我说的可是好的,嗯,或许应该叫不拘小节才对——我亲眼看过那天从镇上搬家具。那天将军可真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本只需要个暖和舒适的地方睡觉的将军,居然也一板一眼的要求房间的布置了。”
士兵唏嘘不已:“其实我们当时想,不过就是两间房子嘛,东西一放就差不多了。可将军不依,非要一个个一个个的跟我们对证。有些地方我们都没注意到,他却一眼就看出了与原房间的不同。”
就这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另外一扇白漆门前;兴许是又怕出错,那士兵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三遍,确认这次没错了,与上头传达的指示一模一样了,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打开了门。
“……”
打开门的一瞬间,裘达尔恨不得这扇门从未开启过;沃伦仍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出,倒是那个瘦弱的士兵被震惊的脸一白,差点连手上的智脑都拿不稳了。
“两……两位大人,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士兵恐诚恐慌的想要逃走。
“慢着!”
裘达尔心里头也是一阵不适应,最后不太死心的问:
“你确定这回,也没带错房间吗?”这房间里头太吓人了,以至于裘达尔只是看了一眼,都想赶紧离开。
“没错了不会再错的!”士兵头点的如同捣蒜:“就是4楼的这间房间——大人你看,这门都是新换的呢!”说罢也不等裘达尔有什么反应了,赶忙撤退。
裘达尔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弹,最后还是沃伦率先走动,又将她轻轻带了进去。
对于这个房间,裘达尔只能感觉到是一片粉色翻腾的海洋。
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地板,粉色的吊灯……就连浴室的浴缸,都是粉嫩的不能再粉,快要从粉里透出红色来了。
这般的装修,裘达尔只在妹妹卡奈莉的娃娃城堡里看过,可是她妹妹自打6岁后便不再迷恋这种太过梦幻的事物,甚至带头批评起了它毫无美感的设计。
裘达尔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如此少女系的房间,结果一转眼,她就在岳父精心为她和沃伦准备的房间里头见着了。她现在内心是一阵膈应,就像是有一头粉色的独角兽在肚皮上跳舞一样。
“这就是父亲的风格,”沃伦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转头安慰身侧的裘达尔:“他这个人欣赏水平就这样,装修虽然老气了些,东西还是好的。”说着,他就展示似的摆了摆一把椅子,接着道:“这椅子用的材料就不一般。”
“啪嗒!”
裘达尔本是强忍着不适,被他这么一说,那种微妙的感觉更强烈了。她甚至犯了平日里都不会犯的小错误——被过长的窗帘绊住腿脚,一下子跌到地上。
“沃伦?!”
望着眼前被粉色包围的一切,裘达尔是又惊又惧,仿佛那只肚皮上跳舞的独角兽呼朋引伴了一样。她喊了一声沃伦,接着又奋力的想从窗帘里站起来。
沃伦快速的替裘达尔扫清了障碍,又伸手将她扶起来。
可能是眼前这人此刻的表现太过反常,而她惊愕的神情又是从未看到过的,沃伦忍不住笑了一下——裘达尔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英俊儒雅的青年微微勾起唇角,眸中的暗流化作一江春水,让人感觉不到那股子压抑,只能沉浸在他清润的笑容中。
第75章 能不能好好做朋友
托这间画风奇特的房间的福; 刚才升腾的起有关过往的伤感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时间也在这般小插曲中飞快的流逝,转眼间,外头原本还是微亮的天幕就转向了漆黑。
裘达尔努力克服自己翻腾的情绪留在了室内,可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睡到那张全场粉色最为集中的大床上。她理所当然的将床留给了沃伦; 又怕赛茵特将军半夜查房; 就自顾自的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躺下。
从沃伦那里接过崭新的备用被子,裘达尔披着它; 半靠在沙发软枕上; 心里头就开始梳理过往发生的这些事情——这也算是裘达尔的习惯了。利用闲暇之余的时间进行二次思考; 务必要让自己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清楚楚。
她先是想到了帕蒂斯; 后又记起卡洛里特;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 她记仇似的将那一幕爆炸搬上了回忆舞台。
伊丽莎白可真是下狠手了啊。。。。。。
裘达尔换了个姿势,让印着大小不一的蝴蝶结的被子远离了她一些。
居然敢在梭罗星的军事基地里对她公然袭击,即使这点□□以她的身体素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 这也算是挑衅了。更何况她才刚到梭罗星,这要是出了事,不知外头会怎么传言; 只怕说到最后,还会成了她这个少将树敌太多; 惹人生厌呢。
不屑的抿抿唇,她倒是不在乎外头人怎么看她的,不过是些风言风语; 压根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或者事业——但如果伊丽莎白从中作梗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令裘达尔迟迟无法放下的一点。
伊丽莎白身居高位,又是最受宠的公主,若她有心对自己不利,自己也无法冲到安德烈一世面前辩解一二,那舆论真的就是任由她摆布了。而且她的挑拨离间肯定会在政治方面加以实施,这又说到两人的身份——伊丽莎白为君,她为臣子——只要遭遇打压,裘达尔是无法向伊丽莎白说一个“不”字的。
想到这里,裘达尔心里头那股子气越来越盛,几乎有了沸腾之意;她再度翻了个身,以手臂为枕头,眸光沉沉的望着窗外巡逻灯塔的白灯,仿佛又回到了联邦主星的海边,自己站在落地窗跟前欣赏起起伏伏的海浪。
就这么又过了半天,当裘达尔伸展了一下腿脚后,一个奇异的想法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裘达尔·卡文迪许宣布效忠的是这个国家,可从未说过是要效忠于谁。
作为一个少将,对于自己心中的明君裘达尔也是有个衡量标准的。
很显然的是,现在已经是女侯爵的伊丽莎白公主并不符合这个标准。
试问有哪个君主会三番两次的想要将前往边境维和的部队置于危机之中,甚至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失败后,还要派人来袭击他们的长官的?
当然,伊丽莎白不会无缘无故的令他们去送死。前往梭罗星援助的三船士兵,无疑都是最为优秀的,他们是联邦新一代的中坚力量,是日后上层领导退下来后接替的人选。
裘达尔心里揣摩。
只怕是谁许诺了她什么好处,或者能够达成什么目的,才促成了今天这一切。
伊丽莎白是个野心极大的公主。
这点在安德烈一世病后,她所采取的一系列近乎霸道的举措就可以看出来。以风卷残云的形式夺过了第四军团的主导权,随后又不由分说的参与了出征典礼。她任性乖张,肆意妄为,几乎除了安德烈一世谁都不放在眼里——裘达尔是有幸目睹的——伊丽莎白的那些个哥哥姐姐,谁见了她不是畏畏缩缩,低眉顺目?
伊丽莎白心中只有无上的皇权,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人会因为她的皇权丧失了性命。
裘达尔拟心自问,自己是绝对不会接受伊丽莎白成为下一个联邦皇帝的。
眸光一闪,裘达尔瞬间就在心里种下个念头。
既然伊丽莎白如此令人失望,那么就从剩下的皇室子女中选最优的那个——
取代她就好了。
——
“轰隆。”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
这已经足以打断裘达尔飞快运转的思绪。她顿下念头,扯开被子连忙坐起来,还没等她整个人站起,就望见粉红色的大床上空无一人,而原本安安稳稳睡在床上的那个人,正以颇为奇怪的姿势斜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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