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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一笑帝王受作者:凤耶雪[完结+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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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木良面颊抽了抽,脸色一变再变,最後哈地一声冷笑竖眉道:“好,就算他没死又怎麽样?他若想见你,就不会避而不见,也不会写这东西与你,寒瞬,亏你堂堂帝王,连这点也想不通麽?楚斜眉便是活著,但他却不想见你。”
寒瞬脸色一僵,那唇角的浅笑凝结脸上,眼神渐渐冷硬。
拳掌捏得喀喀作响,颊腮颤颤抖动,唇瓣震动地硬声道:“我要见他!”
眼神极其执著,冰冽中微微颤瑟,唇色退得干干净净,紧迫地看著独木良。
独木良又是哈地一声冷笑,嘲讽道:“脸皮怎麽这麽厚?亏你还是堂堂帝王之尊,楚小子有意给你留面子,你到不懂拾阶而下,难道真想把脸丢得干干净净?”
寒瞬对他的冷嘲热讽闻而不见,只执著盯著他一字字坚持:“我要见他。”
独木良没好气地哼唧,似懒得理会他,伸伸腰背,负手腾空而起,便要回绝崖之上。
寒瞬眸光瞬间万变,扑身跃起欲攀附住独木良,倒令独木良惊了一跳,吃惊地瞪著寒瞬,深提内劲,猛地拔高丈余甩开寒瞬一瞬间逸升数丈另寒瞬可望而不可求。
寒瞬狼狈坠下,如意已顾不得吃惊,立刻纵身扑腾过去接扶寒瞬,寒瞬却借著踏在他肩头的力道再气拔高数丈,似铁了心要追扑上独木良。
独木良重重一惊,在半空顿了顿,附著崖壁看著寒瞬道:“你若能攀到此处,老夫便带你上去。”
寒瞬眼睛一亮,本有下坠之势的身躯重重一颤,强硬地双提升三尺,但内力歇尽,身形又重重跌落。
如意在下方接住他,不及多言,将自己内力源源不绝地输送进寒瞬体内。
寒瞬调息了下,之前浊重的呼吸稳了稳,深吸口气再次提身而起,攀附著崖壁快速往上攀爬,中途多次因劲力不足而难以到达下个可攀附借力的点而下坠,但都紧咬唇瓣强硬跃上化险为夷。
独木良蹙著眉叹了口气喃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罢袖间甩出一根丝线绕著寒瞬的手腕轻轻一拽,便牵著寒瞬纵拔身纵起,腾腾飞上绝崖。
呼啸狂风自耳边刷过,凄嚎怒啸,寒瞬心弦也如这怒啸的狂风般雷鸣不息,一声压过一声,敲击得他心口疼痛难忍。
恍恍惚惚地到得崖顶,独木良丝线一收他便脱力跌出,狼狈摔在地上,跌得头昏眼花,手肘掌心和腿上多处擦伤。
却顾不上伤势,凭著记忆信木屋奔驰而去。
仍旧是扑天盖地的药海,香气浓郁,闻著神思便觉振奋。
寒瞬脸上还压抑著激动,只是微牵唇角,眼睛中却再不复冷冽,波光盈盈,却是激动无比的样了。
木屋在狂风中瑟瑟颤动,时儿发出喀喀的撞击声。
寒瞬激动的步伐在木门外顿了顿,手扶上门板却僵住了,心颤抖得不能自抑,喉间也微微作响,想唤楚斜眉,却又不能作声似的。
《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27
木屋内静寂无声,他此时会是什麽样子?看到会又会是什麽表情?
颤颤地想著,手又抖了下,终於用力推开门板,木屋同空旷冷清,除去床桌椅,空荡荡没有一丝生气。
心头一颤,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真的死了?”
独木良倚在不远处一株树杆边摆著他的宝贝药草,闻言看过来,微微一愕,开眉一笑:“这下你死心了吧?楚小子早化作一滩脓水了。”
寒瞬脸色一白,猛咳一声,血气冲天,一甜血冲破阻碍喷射而出,吓了独木良一跳,丢下药草踱了一步,但又顿住,侧过脸道:“怎麽?现在後悔了?……可惜晚了,人都死了才後悔有什麽用?”
寒瞬苍白著脸喘著气靠近门板上缓缓低下身体,绻起身低咳了一阵,抹著唇边的血渍,缓缓抬起头来:“他埋在哪里?”
“啊?”独木良怔了下,嗤笑:“尸骨无存还埋什麽埋,拿什麽埋?灰飞烟灭,无有留下一丝痕迹。”
寒瞬眼神一暗再暗,苍白的唇边扯出淡淡的带著讽刺的笑,喃喃道:“还是错过了麽……终於还是错过了啊……”
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来踉跄往药莆外走去,“都是我的错麽?没有人告诉我该怎样去爱人,都只告诉我宁负天下人不可天下我负人,都只告诉我寒斛江山为重,谁也没告诉我有些人不可以伤……呵呵,原来我错了……”
独木良听得神情古怪,几番欲言又止却最终咽了回去,道:“老夫送你下去吧。”
说罢便随在寒瞬身後往崖边走去,寒瞬脚下踉踉跄跄地行著,几度差点拌倒,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里神情灰暗冰寒。
独木良暗暗嘀咕几句,瞄著寒瞬背影拧著眉神色疑惑又惊诧。
寒瞬魂思昏浊地走著,耳边嗡嗡嘈杂,疼痛得心气难续,还一边奇怪地自问:心怎麽这麽痛?楚斜眉死了便死了,有什麽关系,我还有寒斛万里江山……
可是越这样想心便越疼,脸色也越是苍白:楚斜眉,你这个笨蛋,为什麽要乖乖等死?既然至死不悔为什麽不想办法活著,至少等我想明白……
迷茫地想著,脚下步伐飘浮,狂风卷面,恍惚抬眼一瞥,楚斜眉俊逸的脸庞近在尺咫……
“楚斜眉!”
伸手却捕抓,眼前却一黑……
迷糊间又见那奈何桥上,蒙胧的身影,远在彼端,傲笑著对他招手,他扎挣著想跨过河岸却不能遂愿,被那轮回之桥远远阻隔著……
睁开眼近在眼前的脸更是他在梦中苦求不得的人……
“楚斜眉……”
喃喃叫著,伸手想要碰触,却又顿在半空,怕只是幻影,一触即灭。
倚床而坐的人眉峰微动,淡淡地说:“你醒了。”
恩?寒瞬顿时惊愕地睁大眼睛,这是真的!?
“楚、斜眉?”
楚斜眉俊美依旧,只是脸庞略显清瘦,眉目间仍是狂傲不羁的样子,一挑眉梢道:“是我,我没死,陛下失望麽?”
语气中有股冷淡之意,疏远的意味很是明显。
寒瞬刚刚飞上云霄的心又狠狠摔落,呼吸一滞,想张口说些什麽,楚斜眉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道:“不过以後楚斜眉不会再纠缠著陛下了,陛下大可放心,我以後都不会出现在陛下眼前,你可以安心,我不会做出半点对你,对寒斛不利的事。”
“……”
寒瞬重重地呼吸,却出不得半点声,他告诉他,他後悔了,後悔伤害他,後悔非要置他於死地,可是太迟了,楚斜眉已经後悔了。
楚斜眉站起身伸展了下手脚,淡淡地笑:“陛下若无他事,便容楚某送陛下下去吧,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你的万里山河不可一日无主。”
说罢挑眉等著寒瞬起身。
寒瞬脸色僵硬地缓慢起身,身心疲倦,说不出的空乏轻浮。
回首往事,皆尽仇怨,还有什麽可辨解?又何以续缘?
一旦错过便不再来……
也好……也好……
他不需要多情,他有寒斛江山就够了。
楚斜眉也没死……
茫然地随楚斜眉来到崖边,侧目看向迎风而立的青年,黑衣衬著淡笑,眉目间怡然自得,没有一丝扎挣苦楚,已是完全放下的样子。
一股闷气哽在喉间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在喉间箜箜作响。
“失礼了。”
楚斜眉低声说著,伸手揽住他的腰挟在胸前纵身跃下。
牵魂梦萦的体息笼在鼻前,令他又是一阵心愫,疼痛难当,不由捂唇呕了几下,被风撩起的黑发掩盖下脸色苍白如鬼。
楚斜眉微微蹙眉,将他抱紧了些道:“可能风太大……”
寒瞬喉头动了动,终於恩出了一声,垂眉低目地伸手攀著他的劲项,下颚抵在楚斜眉肩上。
楚斜眉抱著他的手颤动了下,沈默不语,只是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到了崖底。
如意已是等得望眼欲穿,正待扑过来,却见楚斜眉抱著寒瞬下来,顿时怔愣住,僵在原地,结巴地叫:“楚、楚公子?你……没死?”
“恩。”楚斜眉哼了声,松开抱著寒瞬腰间的手。
寒瞬却晃动了下,差点软倒下去,他惊了一跳,迅速伸手去扶他,寒瞬却又笔直地挺力著,仍是垂著目道:“如意,回宫。”
楚斜眉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了下,哼了哼,道:“陛下珍重,楚斜眉不送了。”
寒瞬抬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低哑地恩了声,跃上马背飞驰离去。
如意仍是怔忡,也跃上马背,但频频回看著楚斜眉:“楚公子……不……回宫麽?”
楚斜眉双眼直直瞪著寒瞬飞快离开的背影,很是咬牙切齿地重重哼唧了声。
恨恨地念:“可恶!”
《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28 end
寒瞬回到皇城便病了起来,日日低烧,迷糊不清,缠绵病榻数日未曾清醒,吓得朝庭上下一片惶恐。
寒柯寒敏侍在左右代真帝持政,皇後本也是大病初愈之体,被这一惊吓便又生出病来,不消两日反而比寒瞬病得更重,到第三日,竟已是气若游丝,苍白如腊。
寒敏左右侍奉,眼睛肿若烂桃,精神也不由恍惚起来,再无往昔寒瞬夸赞的聪慧敏捷,倒是寒柯忽然光华猛现,睿智不凡,凡事处理得宜,颇有王者气度。
夜间寒瞬忽醒忽浊,恍惚间有人在耳边低道:“你若再这麽睡下去,皇城又将是一番血腥洗涤。”
这声音轻挑却又夹著温和,亲昵地在耳边细语,令他生出眷恋之意,下意识地呻吟了声,向声源处靠去。
那又似笑似嗔地道:“你道是好命……做了这许多错事,为什麽到头来低头是仍是我?……不甘心……”
说罢,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令他不由自主地痛呼了声,缓缓张开眼来,四下看去,一室空寂,只有晃动的紫纱重重叠叠,浮影凌乱。
心下竟是倍感惆怅。
往日温情如蜜,今宵清冷无人与共。
缠绵病榻数日,全身无力,但此时却渐渐恢复了些神志,忆起病间寒敏在榻前低低哭泣的声音,低唤著他说著母後也病重,太医说怕是拖不过这一劫,当下心中一动,沈声唤道:“如意!”
“陛下!?”
殿门外如意惊喜交加的声音急促传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顾不得行礼已扑到龙榻前眼中水光微闪道哽咽道:“陛下,您总算醒了,这几日……可苦了奴才……”
说著几呼喜极而泣,寒瞬微觉感动,身平首次生出这样的情绪来,当下微笑了下,惊得如意张口结舌,吃吃地说:“陛下……陛、下……”
“扶朕起身,到凤仪宫去,朕要看看皇後。”
寒瞬居然温温地说著,与往日性情大为不同。
如意昏头昏脑地恩啊应著,连忙吩咐下去,小心扶著病狠了,体力不济的寒瞬上了龙辇。
凤仪宫离昭阳殿到并不很远,给摸半刻便到了,一院的茱萸,皇後的喜爱一直就很奇怪,别的什麽花木都不爱,却偏生种了一园子的茱萸。
宫内灯火微暗,进入内殿隐隐传来低语:“母後,您先喝药吧,那事话我都记住了,不会忘。呜母後。”
寒敏低低的哭声传来,寒瞬心口一刺,当年,他也是这个年纪,痛失生母,亲刃兄弟,先皇子女十九子人,其中公主八个,皇子十一,除去楚斜眉,夭折的五个皇弟,其余几位皇兄弟都是他在太後的授意下亲下杀手,与他相比,寒敏实是幸运无比。
当初,他可曾有人聆听他的哭泣?
撩开纱帐走近,寒敏红著眼睛吃惊地看著他飞快地起身行礼,被他一把托住低道:“免了。”顿了个看向榻上形容樵悴无比的皇後,沈问:“太医怎麽说?”
寒敏代声哽咽道:“回父皇,太医……找不是病因,只说恐是内疾……暂不得知。”
寒瞬恩了声,坐在皇後床头伸手握住皇後的枯瘦的手腕低柔道:“皇後,我来看你了。”
皇後实是清醒的,只是体力已是极为不济,说话皆显吃力,固而不愿以这样的形容面对寒瞬。
此时听寒瞬如些温柔的话语,不由睁开眼,凝视著他吃力道地唤:“陛、下……你来了……”
说罢,紧紧看了寒瞬一阵,眼角泪珠滴落,再无他话。
寒敏看到母亲落泪,当下失声痛哭起来,扑!一声跪下道:“父皇,您救救母後!救救母後!”
寒瞬安抚了一阵,令人将他带下去休息,又陪著皇後坐了会儿,待皇後再度陷入昏迷才起身悄悄踱到处殿,如意叫人准备了膳食还有太医等後在处殿等著给他诊脉。
寒瞬只挥手让人退下,清沈的眼眸转动,沈声道:“楚斜眉,出来吧。”
空寂的殿里没有一丝声响,静静悄悄的不似人有。
寒瞬低声道:“楚斜眉,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吧。”
寂静的殿中微有一丝杂乱的气息一闪而过,微有凉风撩过,寒瞬的衣衫随之飘浮。
寒瞬波光万转,叹气道:“楚斜眉,我知道我错了许多,你心中怨我,可是我也後悔了,也心痛了,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已经错过了的,我没有办法抹去,只得以後不再错了。”
清冷的空气里似有若无地飘过一声哼唧。
楚斜眉也不知藏身在何外,那声音满殿的乱转,轻飘飘地问:“以後不再错了是什麽?不再一心想杀我了麽?我要的又不止这些……你该知道的。”
寒瞬深沈的眸子华光微闪,快得不可捕捉,沈沈地道:“皇後病重,你先救她好麽?你要什麽……我都给。”
……
空气有一瞬的凝结,冷气自颈间掠过,带起他的发丝,青丝有几缕飘落。
寒瞬沈默不语,只静静等著,终於一声莫可奈何地叹气声恨恨地咬牙:“陛、下!楚斜眉只恨不得一头撞死!”
说罢,一袭黑衣已是包裹住他,还是俊逸侃倜的模样,紧皱著眉头恨得咬牙切齿,似要剥他皮肉折他骨血地一口咬在他颈边,巨痛了下,然後自怀中摸出个小瓶塞进他手中:“她中毒而已,这个,是老头的命根子,我偷偷取了两粒,保管药到毒除。哼,陛下……莫要食言!”
寒瞬握著小瓶展颜一笑,风姿魅人,楚斜眉的忿恨立时烟消云散,愣愣地瞪著他的笑脸,一时怔愣不知所措。
寒瞬却倾身抱住他缠吻,柔情无限地与他纠缠在一起。
好一会儿,放开喘息不平的楚斜眉,面带绯红地扫了一眼,折身入了内殿。
楚斜眉愣愣地站在外殿呆了一阵,脸上又浮现咬牙切齿的模样,恼怒地瞪著内殿的方向,磨牙低咒。
寒瞬进去不过半刻,出来後拉著楚斜眉弃龙辇步行回昭阳宫,手紧紧握著楚斜眉。
楚斜眉嘟著唇生闷气,他又被骗了,那麽两句温言细语便骗得他现身。
哼……
其实不用他骗,他也早想好了要救皇後,谁叫他心软。
一路跟前寒瞬回到皇宫,看著他发烧病倒,缠绵病榻,迷糊地叫著他的名字,有时在梦中痛苦挣扎,皆令他心痛,不忍忽视。
一入昭阳宫内殿,寒瞬挑著眼梢笑著,伸手便揽住他的颈项一阵热吻,挑眉媚惑地将他往龙榻上带。
楚斜眉有心要想推拒,因为他知道寒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他原谅他,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恶──
眼睛为什麽这麽明媚,不复冷酷却该死的魅惑。
原先一张冰块脸便是姿争魅人,如今却还在笑得这麽诱惑,叫他怎麽拒绝得了?
恶狠狠地想著重得咬著唇瓣吸吮,掠夺,这个人的一切一切,都归他所有。
清风抚过,天色微染白霞,正是将亮未亮之既,琉璃瓦上水珠滴落,晶莹剔透。
“啊呜……陛下!你!……不是说不再错了麽……你又对我下手!!!”
昭阳殿内传来低呜声,可怜又委屈地叫著。
另一个沙哑低沈的声音低哼:“你也……适可而止……天都快亮了,朕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你折腾,何况……朕才病愈。”
“哼,这是你欠我的。”楚斜眉低叫,但声音柔软,揽手紧紧抱著寒瞬,吻了吻红肿的唇瓣,不情不愿地翻身躺平,揽抱著寒瞬不肯放手。
寒瞬脸上虽有几分红晕,但衬著几分苍白,也确实疲倦,闭了眼,低道:“你在索债麽?朕欠你多少?何时可以清结?”
楚斜眉撇嘴,瞪了瞪眼,但随即张狂大笑:“陛下欠我一生一世,这辈子是别指望能算得清楚了,只有认命了!”
“哦!”
闻言寒瞬微张双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良久才又合上,低不可闻地轻喃:“好。”
那绝崖半空的一颤,他赌他对他余情未了。
所以……索性狠病了一场,亦真亦假,他只赌楚斜眉是否对他还有心。
缠绕在榻前的气息告诉他赢了,可是每次张眼,却又不肯让他看上一眼。
他一直等,一直等一个机会开口,让他现身。
楚斜眉不是寒瞬,终究不似他的冷酷无情。
楚斜眉的狂傲,也只是单纯真我的性情所塑就罢了……这便是他的筹码。
(完)
《轻狂一笑帝王受》番外之《醉相邀》
近段时间水灾不断,真帝朝政繁忙,已是月余不曾闲下,直到近日才稍稍有所闲暇。
但真帝不知道何故,神情总是厌厌提不起劲,因此脾气也不太爽朗,一张冷脸更是一酷到底拒人於千里之外,浑身散发著冰寒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当然,这不敢靠近的人中楚公子除外。
只是楚斜眉虽然百般挑逗,真帝冷眉一瞥,神色冷冽,便也只得嘟嘟嚷嚷心有不甘地收回狼爪。
因此,已是夜昏,昭阳殿内灯火通明,真帝看著摺子神情冷凝,而楚公子百无聊奈地在殿外苑中踱著方步唉声叹气。
时值八月,虽离十五还差些时日,但夜空冉冉升起的新月,也是明亮无比,银光洒下笼罩著万物,别有一翻柔媚蒙胧的风情。
边缘在宫门外看著楚斜眉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样子,低声闷笑,明明该视察别处宫殿了,却硬是舍不得走开。
这时如意托著物件缓缓自凤鸣宫的方向行来,奇怪地瞪著边缘询问:“边大人在此做什?难道有什麽要事?为何不进去通报?”
边缘闷笑著比比食指,示意他小声,拉著他咬耳朵:“你看楚公子的表情……真是有趣,耷拉著脑袋,垂眉叹气,好像很不舒心的样子……呵呵,一定是陛下又令他烦恼了。”
如意抬眉哼笑:“边大人可真迟钝啊,这都持续一个月了,怎麽?今儿才发现啊。”
“啊?”
边缘结舌,脸上一红,不好意思挠头:“已经一个月了啊?没看出来呀,前段时间楚公子不是跟著禁卫一起办了好些公事麽。”
“嗤,那是因为陛下没时间理会楚公子,他无聊才跟著你们晃悠,要不然楚公子舍得离开陛下左右麽?你这笨蛋以後眼睛擦亮点,最好把楚公子照看好了,要不然陛下肯定要你好看。”
如意哼哼嘲笑著端著托盘进了昭阳宫内,路过楚斜眉身边时被他唤住:“你手里是什麽?好香。”
如意啊了声,回答:“回楚公子,是皇後娘娘命人送来的点心和一壶醉相邀。”
“醉相邀?”
楚斜眉颦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如意看他表情提点道:“这是扶琉锦帝命人送来的扶琉宫中密酿,陛下一直忙於水患尚未顾得上偿一偿,今儿皇後娘娘想了起来,偿过後觉得很好,思量陛下近日终於闲暇了些,便命人送了过来。”
“对噢,我都忘了,当时我就想试试的,倒是让皇後抢先了。”
楚斜眉话里微微有股子酸味悄悄发酵,斜眉一挑,伸手夺过托盘道:“这个我拿进去就是了,夜了,你们都退下吧,陛下有我侍候。”
如意也是微一挑眉,深深一笑,连声应是,低笑著领著一干宫奴退下。
楚斜眉端著托盘进去,寒瞬正批著一本摺子,眉目间冷气逼人,似正生著气。
楚斜眉进来故意弄出声响来,他却眼也未抬,随手将摺子一摔,靠在椅背上闭目揉著眉心,长长吐著气。
“陛下累了吧,今夜月色明媚,不如小酌一翻如何?”
口中虽是询问,却已经把托盘放在临窗的桌案上,旁边但是一张软香锦榻。
大开的窗户外正好映著一轮清明的月牙,蒙蒙散著银光,气韵温馨。
楚斜眉也不等寒瞬同意便伸手自玉案後捉著寒瞬往窗边拉。
寒瞬正是火上心头,自然是冷眸一转,神色不悦。
楚斜眉顿时委屈眨眼:“陛下这月余来都不理会我,是不是厌烦我了?若是陛下烦了,只消说一声,楚斜眉立刻识相离开。”
说罢作势欲走。
寒瞬明知他不过作戏说说罢了,但心头一震,冷厉的神情立刻软了三分,便被楚斜眉半拖半就被他拉到窗边锦榻坐下。
糕点精致香甜,看著便觉十指大动,而酒香扑鼻,更是不饮自醉,寒瞬方才心底的闷怒便又消了一半,脸上情容更是暖了七分,莫可奈何地陪著楚斜眉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入喉甘甜醇厚,清香四溢,於唇齿间长留不散,果真是好酒。
眸中柔情微闪,眼波蒙胧起来。
楚斜眉举杯正待陪饮,见他眼波柔媚,柔光闪动,不由心弦一震,看得有些呆了,思忖:原来这冷酷英挺的脸也有如此柔情之时……
顿时色欲蠢春躁动起来,顺手便又递上自己手中的酒杯就著自己的手喂到寒瞬唇边低柔地引诱:“陛下好酒量,再来一杯。”
寒瞬眸光闪动,唇带微笑,倒真就著他的手又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呵呵,恩,那陛下再来一杯罢。”
楚斜眉眉开眼笑,立刻又斟上一杯,侧身坐到寒瞬身边,一手揽著寒瞬的腰身亲昵地私语,接二连三地灌著寒瞬。
寒瞬却是来者不拒,转眼,一壶酒下去了三分之二,寒瞬眼神也越来越柔亮,颊上也染著几丝晕红,含眉轻笑间勾魂夺魄风情无限。
楚斜眉唇角眼梢越扬越高,笑意无限扩大,揽在寒瞬腰间的手便灵巧地潜入衣下抚弄,指腹过处,触手细腻弹性十足,而寒瞬身体微微一动,回眸轻笑,并没有拒绝,半眯著眸伸手斟了杯酒递至楚斜眉唇边:“你不喝麽?”
“喝,怎麽不喝。”
楚斜眉低笑,舔了舔杯沿,啜了一口低头覆在寒瞬唇上,哺渡进他口中,强迫他咽下而後辗转吸吮著他口腔的每一寸柔软。
寒瞬闭著眼回吻著他,手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肩颈。
楚斜眉得他回应更是激烈狂吻,热无切无比,一手悄悄解著寒瞬的衣带,另一只手更是急不可待地自半开的领口溜进胸前,寒瞬却陡然睁开双眼,一手按住楚斜眉潜进他胸膛的手挑著眉梢低哑道:“朕还有些摺子要批。”
楚斜眉一呆,被他含眉一笑勾得魂都飞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苦笑,“那我怎麽办……”
寒瞬微微挑眉,笑而不答,眼波蒙胧,带著七分醉态。
楚斜眉无奈一叹眼眸溜动,又继续斟酒道:“陛下再来一杯吧。”
寒瞬仍是剑眉一挑,不拒地一饮而尽,这杯下肚,面上更是绯红,眼波也更是撩人,令见者迷醉。
楚斜眉勾唇一笑,当下又含了口酒吻著寒瞬哺进他口中迫他咽下,纠缠不休。
寒瞬这回似是真醉了,身体软靠在他杯中,回应他的抚吻亦不再拒绝。
楚斜眉稍一抬头,正对银月,悄悄得意一笑,抱著寒瞬闪身进入内殿,不多时内殿便传来阵阵暧昧喘息之声,撩人心弦。
也不知过了多久,内殿才传来轻笑,低浅地道:“朕素来是千杯不醉,你道那点醉相邀能醉倒朕麽?呵呵……”
(完)
《轻狂一笑帝王受》番外 楚斜眉的秘密
又是一个十五。
这一天昭阳宫内显得无比冷清,原因在於楚公子又不见了,而陛下面色……不太好。
如意静候在殿门面暗自思忖。
楚公子到哪里去了呢?
为什麽每个月十五都会不见?是去做什麽事还是见什麽人?
他──倒底藏著什麽秘密?为什麽连陛下也不告诉呢?
再次悄悄瞄向殿内,陛下批摺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朱砂笔如游龙飞走,翻册子的速度简直可说是一目十页。
虽然现在一天内有大半时间被楚公子占去了,可陛下政事还是一点也没丢下,可见就是这越来越快的批摺速度帮的忙。
只是……陛下的表情也太恐怖了些,青里泛黑……
正冥想著,砰地一声巨响自殿内传出震得如意心肝一颤,连忙弓起身,就听陛下冷硬的声音道:“如意,备马!”
啊?“是!”
不敢迟疑,急忙转身吩咐下去,刚好碰见边缘路过,心里一动不由叫住:“边大人留步!”
已经晋升为禁卫总军首领的边缘惊讶地停下看著如意:“公公有什麽吩咐?”
如意笑笑地走近,客气道:“哪敢有什麽吩咐,边大人如今是正五品,比奴才身份高得去了。”
“啊?嘿嘿。”边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地傻笑:“都是托楚公子的福啦。”
如意挑眉而笑,正是这句,“边大人和楚公子走得很近,可知楚公子每月十五去了哪里?”
“啊?”边缘瞠目,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楚公子不在宫中麽?”
如意暗自翻了翻白眼,失算,原以为这傻小子和楚公子关系那麽密切,会知道楚公子去了哪里,结果这傻小子根本不知道楚公子不在宫中!
当下没好气道:“你身为禁卫总军首领,连楚公子每月十五都不在宫中的事居然不知道吗?”
“我……我……”边缘委屈道:“楚公子武功那麽高,来去无踪,我怎麽会知道他什麽时候出过宫又什麽时候回来啊?”
如意哼声叹气,边缘说得也在理,楚公子高来高去的,跟本不会让人发现什麽时候从你眼前经过。
“如意!朕叫你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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