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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笙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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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勿近之意。
古言点点头,将手上的链子举高,“规矩。”
“狗屁规矩!”佛爷一把抓过古言的手链子,作势就要断了它。古言一见,急忙抽回了自个儿的手。佛爷不解,看向他,“你这是作甚?”
“救命。”古言轻轻回了一句。
听这话,佛爷一愣,随即一片了然,“那马车里的人?”
古言沉默以对。
“你这般为那人,莫非他是——”佛爷一猜,竟如石天惊一语中的。他瞅着古言不应,大急,“你被他糟践得还少啊?你这要死的,当真是贱性子做了骨头,一辈子记着呢。”
“我救我自己。”古言抬起头来,目光如炬。
“狗屁!”佛爷怒气爆出,握紧了拳头,一副气得欲要动手之势。
“救他自是救我。”古言淡淡留下一句,竟抬脚又要向下。
佛爷见状自是不能任古言如此糟践自己,他当古言是过命的并肩子。江湖中人要么嫉恶如仇,要么义字当头。他拉住古言的胳膊,竭力不让他行动,“不能去!你要往前,我就先劈了你!”
“那正好,省我不少事。”古言由着佛爷拉着自己,歪过头,一副无谓的模样。
佛爷见着古言那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哼了两声,竟一把抱住古言。顿时,古言愣住了。佛爷的臂膀很厚,纯爷们一个。他爱得是那些胭脂巷里的姑娘,可心底深处却又对古言生了怜意。曾经,那些优柔寡断的爱恋是佛爷不屑的,在他看来,那种感情是待字闺中的名门闺秀才独有的。可遇上了古言,再见了古言,曾经他极为不屑的感情竟于他心中越演越烈,更是有些无法控制。虽谈不上爱,但却沾了几分情,任谁也不能置之不理。
“你与我毫不相干,这又是做那般?”古言因着手上的链子推不开佛爷,只得故作冷漠地说道。
28
28、第二十八章 。。。
“你与我毫不相干,这又是做那般?”古言因着手上的链子推不开佛爷,只得故作冷漠地说道。
“你何时才会放了自己?”佛爷的下巴抵在古言的肩膀上,他嗅着从古言身上飘出的药味,幽幽道。
“那你何时又会放了自己?”古言抬起手臂搁在佛爷的胸口,一用力,将两人之间隔了开来。他抬起头看向否要,眼睛里溢出了光,看得佛爷有些局促。微微低下头,佛爷躲开了古言的视线。见此,古言倒没多往深了去,他不过是不想被人再当做傻子。经过了这么多事,古言的心早已似明镜,对那些情爱看得比谁都清楚。佛爷虽恋古言,但却还有一人于他心中占了更多的位置,让佛爷在其守候了数十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牙山山顶那似神似仙的石天惊。不过,这石天惊自来乖张喜怒无常,无人知晓他所想。至于佛爷,至于古言,皆模糊不清。
侧过身来,古言艰难地动身,他欲要绕过佛爷继续前行。佛爷伸手再次抓住了古言的胳膊,他轻声道:“死也死过,你到底还要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对啊,死都能死了,大概也没什么不能做了。”古言偏向佛爷,淡淡地笑了起来。
佛爷听了古言这话,着实是给哽住了。那气置在了嗓子口不能上不能下,话里那理倒真成了歪理。不服气,佛爷再道:“你当真是自个儿下贱自己不成?”
“本就是天下第一的贱人。”古言早已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又怎会在意那些毒语恶言。但佛爷不一样,他见不得古言如此糟践自己。早些年佛爷便听过剑公子的名号,本是个潇洒之人却一沾情就变了样儿。
佛爷不解,他皱起眉头来,“说说,你要如何还能放了自己?”
“你若知道,定要早早告诉我,让我好生解脱,早登极乐。”古言笑得眯起了眼睛,那笑透着些许自嘲。情难自控,这话说得只是古言。
“你——你——哀……由你,由你……”佛爷呵了几声,但一见着古言那模样便觉堵了一口气于喉咙处,出不了一句话。叹了一声,佛爷便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给古言让开了路。
“多谢。”古言双手抱拳,低头而谢之。
“你走了,石天惊死了。若这回你死了,那药王也死了。”佛爷说这话显得有些落寞,他的双目直直地盯着古言。
古言愣了愣,随即转向佛爷,“你如此想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个瘸子了。”
“他偏生爱那些美物,你这模样他喜欢。倒是我这皮毛,见不得人。”佛爷本是狂妄之人,但说起自己那张刀疤脸还是有些自卑。若再与人对敌之时有人谈及这刀疤,佛爷还是自傲一把。可一放到石天惊面前,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他怕他污了那仙人的眸子。
“这皮囊里全是些烂泥巴,要来不过是脏了自个儿。”古言自嘲了一番,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再道:“他是聪明人,最后放不了手的人一定会是他。”
佛爷一听,笑出了声,散开了阴霾,“都是些傻子,为了些不能吃不能喝的费足了劲。罢了,罢了,说你糟践自个儿倒像是说我。你去吧,我给他送些东西。”
说完,佛爷不等古言回话,便一个箭步往上跨去。古言勾起嘴角,埋下头往下而去。两人背道而驰,但所为之人具是心中所爱。
烈日当头,汗水如雨下湿了古言一身。好不容易下了山,这一回,放在古言跟前的困难更大了。上山,一步步走上那些陡峭蜿蜒的山路,比起下山而言更为艰难。脚踝上拖着的脚链每每一抬脚,哐当一声又落了下去,向前的距离竟不过一指之长。古言的脚踝手腕处已经被磨烂了皮,出了不少血。虽然是半人半尸,但终究还是有些人的本性。虽然疼得不厉害,但却还是让古言有些吃不消。往上爬了良久,过至申时,古言于半山腰竟再次遇见了从山顶上下来的佛爷。只是这一次,佛爷的脸色很难看,怒气难掩。
古言眼尖,眼瞅着佛爷正在气头上,便闷着头往前走,竭力不去扰了佛爷。但佛爷正堵了一肚子气没法撒,恰好这气一半是由古言而生,如此这般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古言。大步冲到古言的跟前,佛爷狠狠地揪住古言已经湿掉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回来?啊?为什么?”
被佛爷吼得耳朵生疼,古言又因手脚不便不能挣脱,只得皱起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带那个混蛋来这里?为什么?”佛爷像一只怒火中烧的狮子仰天咆哮。
“我要救我自己。”古言依旧是那一句,救炎津就等于救他自己。
“你这样会害死他的。”佛爷口中的他指的是石天惊,在他的心里只有这个人才值得他守候数十载无怨无悔。
古言眨了眨眼皮,不懂,“什么意思?”
“怨咒是天下第一毒,你可知?”佛爷平息了些怒气。
“我知。”古言点头。
“这天下除了他无人能解,你可知?”佛爷再道。
“我知。”古言更加疑惑了,他分明觉察到了佛爷背后的意思。莫非这毒……
“你该知道,他是个硬骨子之人。你如此这般,哼,倒是为他多想了。怪只怪,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回这天牙山!”佛爷猛地松开古言的衣领,留下一句意味不明又让人心有不甘的话后转身欲要离开。
任古言如何铁石心肠的人也断断不会放任佛爷就这般离去,他连忙出声呵住佛爷,“你把话说清楚!”
“那毒要得是他的命!”佛爷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古言。那话说得骇人,但佛爷的脸却不会骗人。认真,实话,昭显无疑。
“怎会……怎会……”古言愣住了,他喃喃自语。在他看来,石天惊是无所不能了。这毒若要以命抵命,要了古言自己的他命他心甘情愿。可变成了石天惊,这便是万万不能的。想来石天惊都是高傲之人,定是说不出那些软话,竟让古言误会了去。如今细想,古言心中恼悔。
“天下皆知这怨咒无药可救,你这会儿又是做得那出?”只要一想到方才于天牙山顶石天惊竟当真要为炎津医治,佛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握紧了拳头,竭力控制着自己。
“原来,原来。哈……原来……”突然,古言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他救不了炎津,他真救不了他。这一世他终究还是得不到这个人,终究不是他的。抿下嘴唇,古言将手臂抬起,举到佛爷跟前,“帮我取下它吧。”
顿时,佛爷一愣,他看了看古言,“你,你这是作甚?”
“回去,带他离开。”古言歪过头看向山顶,那目光里透着深深的爱。
见不得,佛爷头一转,拒绝道:“他死他的,你管他作甚?”
“他死他的,我死我的,互不相干。”古言的声音很轻,似是有种解脱后的超然。除去了落寞,除去了无奈,独剩下些那么个云淡风轻。
“你到底……到底想要如何?放了自己,当真如此之难?”佛爷皱紧了眉头。
“若是容易,你又何须守在这里数十载?”古言撇嘴一笑,倒有心调侃起了佛爷。
佛爷一听,倒是不怒,反而吐了口气,正色道:“这毒他能解,虽不一定会死,但很危险。你知我心,我亦知你心。我说不得那些官面话,反正我是不会让他救那混蛋的。你若是定要陪他去死,那我便以命相赔。”
“哈……你啊你,说些什么糊涂话。死了一堆不相干的人了,你该是清净了。”古言摇摇头。
“哼,做梦吧。算了,不说了。我去办事了,随你想做什么。不过我自是不会让他出手救他的,我,也有我想要守住的人。”佛爷难得矫情一把,但话却说得有些吞吐。话毕,他便有些不自在,欲要离去。
“佛爷……”突然,古言开口喊住了佛爷,佛爷闻声停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古言。古言的后背是烈日,那刺目的光扎得佛爷眼花,眨了几晃眼他才看清楚古言的脸,只是还没等到古言后面的话。只听砰一声,古言应声仰头倒向了地上。
佛爷大惊,连忙跑上去,他扶起古言的头,便伸出右手狠命掐住古言的门中。但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古言反应。佛爷眨了眨眼皮,心中不安,他颤抖着手前去探古言的鼻息。猛地,佛爷被吓得往后跌去。这古言,竟然转眼便没了呼吸,成了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申时】哺时,又名日铺、夕食等:(北京时间15时至17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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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深秋已过,天气渐冷。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和煦,太阳朗照大地。倒有些“日出江花红胜火,道是无晴却有晴”的意思。天涯山山顶上起了一阵阵的浓雾,浓雾外却是耀目的阳光。如此特别的景象,天下间也就只有天牙山山顶才会有。独立于中的茅屋内混了雾和光,让人有一种陷入梦境的感觉。
眼皮似乎很重,费了好些功夫,炎津才睁开了眼。入目的是那一团团的浓雾,似要化开。皱紧眉头,炎津将此刻所在之地上下左右好好地打量了番。简单的座椅,靠墙的柜子上全是药罐子和医术。转向窗外,赫然是一片无际的花海,煞是迷人。眨了眨眼皮,炎津双手撑着床榻一用力,便坐了起来。他抓过眼下的白色棉被,厌恶飘过他的眼底。
这时,茅屋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得是一位白衣男子,其貌如仙其势如神。炎津蠕了蠕腮帮子,将眼前的白衣男子好好地审视了一番,这个人他之前从未见过。
“既然没死,那就快滚吧。”石天惊语气颇是冷漠,他抱起双臂坐到炎津的对面。
炎津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脸上尽是不悦。掀开身上的棉被,炎津将双腿落到床榻之下,坐直了身子,他盯着石天惊,“这是哪里?”
“问那么多干嘛?让你滚你还不滚?”石天惊枉费了那一身好皮毛,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混样。
“同样的话,我从来不说两遍。”炎津双手按在膝盖上,他压低了眉头,逼视着石天惊。这样的气势若是寻常人,倒有些怕了,可石天惊却不是常人,而是个怪人。
石天惊右手一拍身后的桌子,他猛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他娘的,我让你滚!到底要老子说几遍你才听得明白?”
听着石天惊那些混话,炎津的脸色青了一大片。他的拳头紧握,正当他试着站起来时,哐当,他又跌回了软榻之上。低下头,炎津看着自己的双腿,真是奇怪,他一用力双腿便觉无力。抬起眼皮看向石天惊,炎津见着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心中恼怒,便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虽有些不稳,但他总算是站直了身子。一运气,炎津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退了三成。追其根源,他清楚记得自己在尼姑庵中被炎雪设计之事,不过对于自己是怎会在此地眼前人是谁,他亦无印象。
“你愣着作甚?怎地?没死成不乐意是吧?”石天惊往前跨前,在炎津两步之外停了下来。他瞪圆了眼睛仇视着炎津,那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过来。”突然,炎津抬手对着石天惊招了招,示意其往前靠过来。
石天惊一愣,显然不明所以,但他不是胆怯之人。何苦,他更不能在炎津跟前失了脸面。昂起胸膛,他脚一跨,踱至炎津的面前。可令他始料未及的却是,只见他刚到炎津一步之外,炎津的右手如猛虎出山般迅猛地向他袭来。石天惊眼尖,连忙躲避。闪至一旁,胸口的白衣虽破了些,不过,却未伤及一分。站立好后,石天惊怒不可遏,他指着炎津破口大骂:“你这混蛋竟敢偷袭我!你他娘的,要不是我你早见阎王了!你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死贱人!死贱人!死……”
石天惊还没骂完,炎津便冲到了石天惊跟前。他抬起右手便欲攻击石天惊,但这一回石天惊早有防备。他奋起反击,两人见招拆招,你退我进,竟是招招要人命。
“哼,你这死贱人,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你!死贱人……”石天惊的双手比得飞快,晃眼过去,只看得一些影子。
炎津冷峻的脸上已经由青便黑了,身子虽未恢复,但因着心中那口气却也不肯退让。他凶猛如恶狼,双脚不离,手上见真招。紧抿双唇,狠狠盯着石天惊。就在这时,炎津突然出脚,石天惊触不及防被踢中了小腿。立刻,炎津右手一个横刀过去,石天惊被拍飞撞向了旁边的柜子。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柜子上的药罐子碎成了片,落在地上。
“你是谁?”就在石天惊被倒下的柜子快要压到时,他正欲起身却不料炎津正从他的天灵盖上袭来。急忙转身之际,炎津竟飞过一脚,将石天惊狠狠地踩在碎片之上。运足了内力,炎津冷冷发问。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石天惊和炎津都是狂妄而自傲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屈服。
“你找死?”炎津的额头已经不自觉地落下了细汗,刚刚苏醒的病人就算如何厉害,光是体力便不及平常人。极力忍着,炎津威胁道。
石天惊虽为药王,用药如神,但武功却不算上佳。心中恼怒竟会被炎津这般对付,石天惊握紧拳头,骗过头,不予理会炎津。
“哼,废物。”炎津不屑地哼了声,随即脚踝一加力,竟要生生将石天惊的胸膛踩碎。见势不对,石天惊抬起双手抓着炎津的脚踝一抬,炎津因脚不便,霍地便被石天惊趁了空子逃开了。站到一旁,石天惊那一身白衣点缀了些许艳红,颇为煞眼。他咬紧牙关欲要报仇,但突然他脸色一变,却是不甘地剜了炎津一眼,就要转身离去。炎津见着奇怪,这变化分明来得蹊跷,不等他开口,石天惊却已飞出了窗户。
炎津连忙赶到窗户边,浩瀚的天际只留下了石天惊飘渺如飒的声音,“再不走,我便真要了你的命!”
听这话,炎津虽气,但掂量了番却识时务地坐到了床榻之上。他将这周遭好生地查了查,观其医术得知此人怕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药王。炎津的紫色眼珠子不停地来回转动着,他的心中像是断了一层,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若是用力回想,竟是徒劳无功。握紧了拳头,炎津觉得那些被他遗忘了又极度想要找回的东西挖缺了他的心,让他不舒坦不完整。
摸了摸额头,炎津深深地叹了口气。左右环视了一番,他惊觉这时节竟是初冬。忆起他到尼姑庵时的日子,炎津大惊,连忙起身走出茅屋之外。他于山边低头看向底下那些惊醒,脑子里茫然一片。故作镇静,炎津便急忙下山而去。费了好些功夫,炎津刚至山脚遇上了一黑衣男子。此人杀气横生,面是刀疤,手挎大斧。琢磨着自己目前的情况,炎津还是上去开了口,“敢问兄台,这是何地?”
佛爷眨了眨眼皮,斜瞟着炎津,样子颇是不屑,“我无兄无弟,有,也早死了。”
听出了佛爷口中的不善,炎津一愣,他不知为何他一醒来,这见着的人对他都是这样的态度。皱起眉头,炎津往后退去,鉴于石天惊刚才所为,他便抬脚错开佛爷,打算离去。
“哼,这老天爷真是瞎了眼!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活了,却让那些好人……”佛爷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却让炎津停下了脚步。
炎津转回头,他知晓佛爷口中的话是对他而说的。那话分明是有话的,他想要知道,但却又不愿开口相问。死死地盯着佛爷,炎津歪着头,实在觉得这事蹊跷极了。这白衣黑衣他具不识,但他们却似认识他。
“看什么?再看,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佛爷边说着边挥动着自己手上的斧子,那模样似要咬人。
就在这时,佛爷的话刚毕,炎津便伸出手抓住了佛爷的手腕。将其锢住,炎津倾过胸膛压在佛爷跟前,他咧开嘴质问道:“说,你什么意思?”
“怎么?听不懂啊?哼,也是,老子说得是人话,你能听懂才怪。”佛爷歪着嘴,横着一张脸,他也挺起胸膛,挑起眉头回盯着炎津,“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说,明白吗?”
炎津眯起一双紫眸,脸色阴沉,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用力之下,佛爷不能,便要反抗。却不料,佛爷刚欲抬起另一只手,炎津的手更快他一步,将其劈了下去。抓着佛爷的两手,炎津双手一拖,膝盖一顶,顶入其要害之处。只听佛爷一声闷哼,待炎津松手,他竟抱着下处坐了下去。
“不识好歹的人自来命短。”炎津的眼睛发出了黑色的光,那是危险的信号。
佛爷顿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向炎津,鼓起腮帮子,挑衅道:“畜生就命长,就像你。”
听了佛爷的话,炎津笑开了眼,他勾起嘴角,点点头,于齿唇间吐出话来,“你找死。”
“说得对!”佛爷大喝一声,从地上一爬起来便挥着斧子狠命劈向炎津。炎津连忙闪开,令佛爷扑了个空。佛爷气得脸都红了,他不停地劈着大斧。炎津因体力不支,躲闪越渐缓慢,眼见着佛爷的大斧就要落到他的脑门中心时,头顶上一只雄鹰尖叫着直飞冲天。
闻此声,佛爷竟立马缩回了手中的打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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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下了天牙山,大约过了百米,炎津才见着了一间简陋的茶铺。茶铺里只有三张木桌,除了一个老伯再无一人。走上前去,炎津弯腰对着正在擦桌子的老伯开口问道:“这是何地?”
老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虚着眼看向旁边的炎津。皱着眉头将炎津打量了半晌,老伯竟又低下头擦起了桌子。炎津见状,有些恼怒,他伸出手猛地按住老伯的手腕。不料,老伯手腕一翻,却是会武之人,生生将炎津给击退了半米。炎津暗道何时他如此不小心了,摇摇头,他弓腰抱拳道:“请问老伯,这是何地?”
这时,老伯歪过头,慢条斯理地回了句:“东北,天牙山。”
东北,炎津一惊,这浣京离东北若是快马也得个把月的行程。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摸了摸额头,炎津指向身后的天牙山,再问:“那这里又是何处?”
“天牙山,药王所在。”老伯的回答简短而明了,说完,他便回到茶铺内将水壶放于火灶之上,烧起水来。
药王,炎津知道。想起这天牙山内个个奇怪之人,炎津的眉头紧皱。方才,那刀疤男分明便要取了他的命,但突然又收回斧子一溜烟地跑开了。这其中蹊跷,炎津是如何也想不透彻的。叹了口气,炎津点点头向着老伯说道:“谢过。”
话毕,炎津便一路北上。夕阳西下之时,炎津这才到了城镇。小城镇地方小但算是热闹,寻了处看得上眼的客栈,炎津便走了上去。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内的小二一见炎津入内,便热络地过来招呼。
“住店。”炎津冷冷应道。
“好咧,客官这边请。”小二将帕子一甩到肩膀上后,便弓着腰摊开手为炎津带路。上了二楼,于最边上的房外停下,小二推开门,“客栈,这便是咱们客栈最好的客房了。”
炎津脚一跨,走了进去。这地儿虽不大,但还算干净。点点头,炎津坐到了椅子上,他开口吩咐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给我端来。”
“好咧。”小二笑着应承下,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将这房间打量了好几番,炎津的手指弯曲着敲打着桌子的边缘。那声音不大,又毫无规律,昭显着炎津此时浮躁的心情。论平常,炎津自问是冷情冷漠之人,但此时,遇上些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事他也不能再故作镇定了。对于自己记不清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儿,炎津不管如何回想都不能记起分毫。明明真是存在的事,但却像被一把锋利的尖刀给割去了。那刀来得快而猛,不留一丝血渍,不留一点痕迹。
“客官,你的饭菜。”突然,小二走了进来。他端着一个半米长的盘子,上面有四菜一汤记忆一大盆白米饭。在边缘城镇里这样的招待已经算是上好的,但作为炎津,这些远远不够。不过,此时已不是挑剔的时候了。
指着桌子,炎津吩咐道:“放下。”
“好咧,客官。”小二将碗和盘子一一放好,放好之后,他将半米长的盘子放到脚旁边。
“下去。”炎津偏过头对于这个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小二下达命令。
小二抽了抽嘴角,不情不愿地应了声:“那我先退去了,客官有事吩咐。”
说完,小二歪着嘴走了出去。他本想这人该是体面之人,那些个打赏定是不会小气。可看来,他想错了。摇晃着头,小二心中有些闷着了。
待小二走后,炎津将那筷子好好地擦拭了一番后才开动。但当他将盘子里的肉一放到嘴里时,顿时,喉咙里涌出一股异味。胃中似乎有什么不停地翻滚着,立马,炎津将筷子放下。他端起旁边的菜汤凶猛地喝了起来,直至将菜汤喝干净了,这不适才算缓解了些。放下汤碗,炎津再次拿起筷子,这一回他菜也不夹而是吃着白干饭。显然,白饭感觉很好。
将那一大盆的白饭吃完后,炎津才算舒服了些。他回到床榻之上,闭目而睡了去。而这一睡,醒来便是翌日了。天刚亮,炎津起身便出了客栈。小二见着他连忙跑了上去,“客官,您这是要去哪啊?”
炎津不动声色,只是地下眼皮子将小二死死地盯着。小二被盯得背皮子发麻,但他一想着身后的掌柜的,还是硬着头皮再问:“客官可是要将昨个儿的帐给结了?”
听到这,炎津算是明白了。想他是谁人,自来出入前后簇拥不下数十人,这等琐事何须他操劳。哈一声,炎津笑出了声。被人如此对待,这还是炎津吗?挑高眉头,炎津看向小二,“等着,我让人送来。”
“啊……啊……客官,你这,你……”小二一听这话自是不愿,但瞧来炎津那模样又不敢来硬的,只是怯怯地看向身后一脸凶相的掌柜。掌柜举高了算盘,对着小二龇牙咧嘴。小二不得已,只得再道:“客官,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昨儿个也没费多少银子,不如,您这先结了给好?”
“别让我说第二遍。”炎津蠕了蠕腮帮子,他看起来危险极了。
一想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小二再不敢多说。于是,他点点头,退开了脚,让开了路。扭动了下脖子,炎津昂首挺胸走了出来。他刚出客栈,于外是一条繁华街道。寻了人问着了城门口方向,炎津便一路快走。直至城门口,见着了那昭告天下皇帝病重由丞相代理朝政的皇榜。炎津大怒,他抬手便撕去了墙上的皇榜。守榜的侍卫见此,立马上前欲要阻拦。不过,就算炎津只恢复了七成功力,对付这些楼喽也算轻而易举。将那些侍卫解决完后,炎津紧握那剩下的皇榜碎渣提气而飞向了空中。
大半月后。
丞相再放皇榜,御林军统制身有不适,辞官还乡。今皇上未愈,御林军统制将由丞相代为管制。一时间,丞相权倾天下,颇有只手遮天之意。
当夜,皇宫内,光明殿内,九龙宝座之上丞相身着龙袍坐于上。其人头顶夜明珠照耀大殿,右手轻抬,轻启红唇:“众亲家平身……哈哈……哈哈……”
“见过猴子穿龙袍的样子?和你现在真是九分相似。”突然,大殿门口站有一人,其人气势霸道,一双紫眸甚是凌厉。
坐在九龙宝座上的丞相一见,顿时慌了神。他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本该不再之人,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之说。握紧了宝座龙头把手,丞相咬紧牙关,故作镇定,“这,这天下已经是我的了。你已经死了,我才是皇帝!不,朕才是皇帝!哈哈哈……”
越说,丞相越是疯狂,方才还于心中的恐慌已经消失殆尽。他狂妄地盯着炎津,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炎津笑而不语,他抬起脚慢慢地走了上去,“你和炎雪早就暗通私曲了?”
“不然,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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