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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雪盛放作者:风烟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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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郢庭渐入隆冬,怀胎七月,慕容定祯的肚子远比怀著简之的时候大上许多,不知是不是这一次养胎一直有卓允嘉相伴,心情甚佳造成的。
  薛承远照常每日进宫为慕容定祯请脉,男子怀胎本就艰辛,更况且如今有著身孕的人是一国之君。
  皇宫上上下下皆是战战兢兢的服侍著有孕的帝王,生怕一个闪失伤了皇上和皇嗣。
  天地间一片皑皑清雪,乾玄殿内温暖祥和,嫋嫋熏香散逸在空气中。
  龙榻前挂著一袭暗红色的厚重锦帐,穿著深紫色亵衣,腹部高高隆起的帝王正靠在榻上,由薛承远为自己诊脉安胎。
  近来国事繁重,慕容定祯的身子也略有透支,昨日夜里从御书房回来便一直头疼不已,曾钦格吓的要命,生怕皇上动了胎气,天不亮就赶紧宣召薛承远入宫。
  卓允嘉就更是心有灵犀了,难得一清早就进宫来探望慕容定祯,正巧在宫外碰到了薛承远,便心急火燎的一起赶了过来。
  慕容定祯的脸色苍白,消瘦到能见青筋的修长手指搭在圆润的肚子上,正轻轻安抚著腹中的胎儿。
  “皇上,看来皇子的体格不小。”
  薛承远轻查了查胎位,对著慕容定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卓允嘉坐在床边,担忧焦灼。如今面前的一大一小是他在这世间最爱、最在乎的人。
  “是麽?那是好事。”慕容定祯虚弱的笑笑,望向了卓允嘉。
  想来以他和卓允嘉的身材体格,他们的孩子体格也必然不会小。
  卓允嘉可没有那好心情接纳这投过来的笑容,强忍著心中的怒火。才一天不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著七个月的身孕,根本劳累不得?
  “这样下去,皇上临盆之时恐会很艰难”薛承远算算日子,觉得这个问题不容小觑。
  当初生简之的时候,伤口的创伤原本就不小。若是这一次再生的异常艰难,说不定会是要了慕容定祯性命的事。
  慕容定祯倒是十分坦然,只是揉抚著肚子突然轻轻皱了皱眉。
  “定祯,怎麽了?”卓允嘉探过身子立即扶住他。
  怀胎以来今日是第一次看慕容定祯这副模样,真是让卓允嘉揪心不已。
  “没事……”慕容定祯侧过头,淡淡的道了句,顺势靠在了卓允嘉的胸膛上。
  “我来抱著你?”
  慕容定祯没有拒绝。
  卓允嘉笨拙的坐正身子,将慕容定祯揽在自己的怀中。
  “皇上,为了让您临盆时能顺利生产,平日里还需要多走动。”
  薛承远拿过了安胎药,喂著慕容定祯服了下去。
  “近日郢庭寒冷,不如就在殿内走走,会有益於您和皇子的健康。”
  慕容定祯靠在卓允嘉怀里,淡淡的应了一声,示意自己明白。只是近来挺著这越来越坠涨的肚子,还要操劳国事对慕容定祯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负累。
  可谁让他是皇上也是孕夫呢?
  
   第二十三章
   
  慕容定祯这麽一病,卓允嘉在宫中住了三日,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好在确实不是什麽大病,吃了些温和的药,缓了几日,也就没什麽大碍了。
  “我看你就是太累了。”
  等到第三日夜里,卓允嘉喂完了最後一口药,终於忍不住道。
  “是累,又有什麽办法?积压的事情总不能不处置,国家又不会因朕有孕需要休息而停滞不前。”
  慕容定祯扶著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淡淡回道。
  卓允嘉揽著他的腰背,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在殿内走动。
  慕容定祯穿著件宽大的白色睡袍,里面是件极为柔软的浅绿色丝衣,将高高隆起的肚子衬托的优美而脆弱。
  “又疼了?”
  见慕容定祯走了几步,突然站住捶著腰,卓允嘉问道。
  “看看。”
  慕容定祯勾唇一笑,移开了睡袍的一侧,让卓允嘉清晰的看见那丝衣上正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轮廓。
  是孩子的小脚丫。
  卓允嘉有些不可思议的轻抚上去,抬眉笑笑,“会不会让你觉得疼痛?”
  “还好,可能真是个儿子,很是顽皮。”
  卓允嘉摸著那圆隆的肚子,安抚著里面的胎儿,忽然很想和孩子说说话。
  “如果我和他说话,他……能听到麽?”
  “试试看?”
  慕容定祯觉得未尝不可,他也常常会和肚子中的孩子交流,今夜不如看看孩子听了卓允嘉的声音会有何反应。
  走回床榻坐下,慕容定祯拉开衣带,有孕的肚子便展现了出来。
  卓允嘉俯身贴在慕容定祯的肚子上听了听,没有什麽动静。
  “孩子,是爹在这里……”卓允嘉轻轻说道。
  “咚”的一声,小小的脚丫隔著肚皮踢向了卓允嘉的脸上。
  “哈哈哈哈,他有反应!”卓允嘉乐的才像个孩子,大笑道。
  慕容定祯撑著腰坐在床榻上,被腹中胎儿踢的酸酸痛痛,见卓允嘉这麽开心也不忍扫他的兴致,只是略微有些难耐的道:“……你喜欢麽?”
  “嗯,喜欢”卓允嘉继续贴在那肚子上,寻找属於胎儿的声音。
  隔著丝衣,抚摸著慕容定祯温热圆隆的肚子,鼻间闻到那一股淡淡清雅的体香,让卓允嘉觉得欲望被撩拨了起来。
  自从慕容定祯有孕後,他们还未做过。真是不想都不可能。
  “孩子这样会让你痛,对麽?”压抑住欲望,卓允嘉还是选择问道。
  慕容定祯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回答。
  “我扶著你躺下歇息。”
  知道孩子的踢踏常常会引起疼痛,卓允嘉兴奋之後也无意再继续,慕容定祯的安危是他心中大事。
  “你今夜……”
  盖上了被褥,慕容定祯望著他,心含几许期盼的问道。
  那浑厚慵懒的嗓音中透著淡淡的沙哑,性感而诱人。
  “不走,在这陪著你”
  隔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卓允嘉好不容才探过身子,贴到了慕容定祯的唇上,啜吻了他。
  慕容定祯现在这个样子,他怎麽忍心离开呢?
  怀孕後慕容定祯有了一种不同於以往的魅力,卓允嘉觉得言辞似乎也无法形容的恰当。每当看著他心爱的定祯挺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扶著腰身慢慢行走的时候,卓允嘉心中那种极为激烈的爱便不自觉的升腾了起来。
  慕容定祯一口咬住卓允嘉的嘴唇,使劲的吮吸了几下。
  “唔──”卓允嘉瞪大了眼睛。
  他可没想到挺著肚子躺在床榻上的皇帝还要来这招──偷袭。
  “该你痛了”慕容定祯双手抚著肚子,洋洋得意。似乎那是给卓允嘉留下的犒赏。
  “嗯,好!”卓允嘉伸手拉住了锦帐,舔舔已经出血的双唇扬眉一笑,接著狠狠的又吻了下去。心中暗暗道:看谁会最後喊痛!
  现在对慕容定祯不能轻不能重,轻了制服不了他,重了会伤到有孕的他。还好武功修为甚好的卓允嘉一直拿捏的适度。
  慕容定祯口中清淡的气息一如往常,让卓允嘉不由流连。紧紧吸住他的舌,唇齿轻碰,释放著浓郁香醇的想念与激情。
  经过三日的休养,慕容定祯也蓄积了不少精神,加上身怀有孕原本就对情爱交织需求的更加强烈,前段日子一直为了安胎而不敢释放,今夜是怎样也不想忍耐了。
  慕容定祯几下就将卓允嘉的袍子褪了去,经过这一年多,皇帝脱爱人的衣服还真不是一般的得心应手。
  “定祯!”
  卓允嘉被他捉弄的早已把持不住,看自己两下就被扒光了更是红著脸恼了一句。
  慕容定祯剑眉一挑,抚摸著圆润高耸的肚子,一副看你能把孕夫如何的架势。
  “好!有种!”
  让慕容定祯求饶或许不是易事,但让眼下这个有孕待产的皇帝求饶绝对不是难事!
  卓允嘉瞬时撩起了慕容定祯浅绿色的贴身丝衣,只见那白皙圆润的肚子裸露了出来。
  “唔──”
  当卓允嘉第一口吻下去时,慕容定祯已经开始扶著腰微微喘息了。
  当卓允嘉沿著他隆起的腹侧一路舔吻下去,直至胯下他最脆弱柔软的部分时,慕容定祯已经忍不住要呻吟了。
  当卓允嘉极为娴熟的用唇齿抚慰著他膨胀充血的分身,用另一只手揉捏著下面低垂的坠物时,慕容定祯已经挺著肚子不断轻轻摇动著身子,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声,极为迷离沈醉。
  随著一声闷哼,慕容定祯很快就以不可阻挡之势倾泄出来,而卓允嘉却丝毫没有罢手之势。
  半响之後,慕容定祯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勃起倾泄了几次,只是每一次飘飘欲仙的体验都让他更近情欲的巅峰一步。
  “不──允嘉──”
  慕容定祯扶著酸痛的腰身,身子已经开始感受到有孕之中特有的脆弱,毕竟他现在不同於往常。
  可卓允嘉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愿,一把将慕容定祯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将那吐露著剔透露汁的巨物顶在了慕容定祯的穴口上。
  这是一次完全没有前戏的长驱直入,等慕容定祯意识到他要做什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啊──”
  慕容定祯极尽克制猛的闷哼出声,双腿挂住卓允嘉的胯侧,膨胀有孕的肚子紧紧贴著卓允嘉健硕腹肌上,随著律动被摩擦挤压著。
  “该死!怎麽能──”慕容定祯的指甲已经快嵌入卓允嘉的脊背了。
  他怎麽能用这麽粗暴的方式对待身怀有孕的他?万一让他早产在床上怎麽办?!
  “呃──放开──”
  “抱紧我!”卓允嘉喝了一声,随之紧抱住慕容定祯。
  “肚子──呃──”
  慕容定祯几乎要敲打卓允嘉的臂膀了,只觉得自己原本高耸的肚子被紧夹在两人之间,前後挪移。
  而最奇怪的是,当适应了卓允嘉在自己体内後,这极度粗暴的交合却忽然带给了慕容定祯不可言喻的快感。
  “定祯!你真的好美,知道麽?”卓允嘉望著此刻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大著肚子的慕容定祯,眼眸里炽烈的火花让人惊异。
  慕容定祯哭笑不得的皱眉,他现在挺著肚子被卓允嘉这样插了,那还有心情欣赏自己美不美?
  “还疼麽?”卓允嘉用滚烫的唇吻住了他,硕大的巨物还在下面不断插动。
  算你还有点良心!慕容定祯闭著眼眸,艰难的点点头。
  “再过一会儿就不疼了”卓允嘉不知是安抚还是示威,总之是在耳旁极为温柔。
  什麽?!慕容定祯一瞪眼。
  肚子下方又被狠狠的戳弄摩擦著,酸痛夹杂著剧烈的快感让慕容定祯已经忍不住想大声呻吟了。
  如果有人见到一朝天子就这样挺著有孕的肚子被插在龙榻上,会作何感想?
  不过无论别人做何感想那也是别人的事。
  第二天清晨,卓允嘉和慕容定祯睁眼後,共同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他们这一辈子从未这般甜蜜过。这种滋味真是太棒了!
  随後他们又不得不面对一个颇为“残酷”的现实:
  有孕待产的皇上就这样被卓允嘉插的又几天下不了床。
  
  
   第二十四章
  
  天色还一片漆黑,御膳房里却早已灯火通明。
  宽大的灶台前厨子和宫侍都在忙碌著,切煮烫蒸热气缭绕。
  而最为引人注目还是青石灶台前站著的那个素衣人,伟岸挺拔十分出众。
  “卓大人,这火候可正好?”一名小宫侍在灶台边扇著火,抬手擦擦脸上的汗渍,问道。
  这段日子,只要卓允嘉在宫中留宿,便一定会去御膳房为慕容定祯做早膳。多年行走江湖买卖药材的经历,让如今的卓允嘉通晓不少医理,也能称得上是半个大夫。照顾起时下的孕夫,自然是得心应手。
  “小些更好,这汤要用小火慢煨”一袭素衣的卓允嘉抬起盖子,看了看汤锅中的红玉枣泥,认认真真的吩咐道。
  “是,大人”小宫侍笑,心想这英武男儿下起厨居然也有一手啊。
  炖煮了一个多时辰,卓允嘉亲自尝了尝,觉得这味道慕容定祯大概能够接受,看看天色,才由著宫侍跟送了过去。
  慕容定祯虽没挑食的习惯,但近来却极为嗜酸,胃口也不是太好,卓允嘉都看在眼里,因此尽量想法设法的让慕容定祯多进补一些。
  回到寝殿,慕容定祯依旧是离开时的姿势,向内侧卧著,还没起身。
  即便是怀了身孕,慕容定祯还未中断过一次早朝,这样的记录却由卓允嘉那场浩大的攻势画上断点。
  自从那场纵情的欢愉之後,行动不便的皇帝恼了卓允嘉几日,可偏偏现在最离不开的也是他。
  坐在床榻前,卓允嘉轻轻抚触著慕容定祯渐显丰腴的腰背,等待他醒来。
  “定祯……”卓允嘉轻唤道,俯下身子,在慕容定祯耳旁缓缓的吻了吻。
  朝早的爱抚和亲吻是最能拨动慕容定祯心弦的方式,这一招总是屡试不爽。
  慕容定祯呼了口气,慢慢的侧过了身子,现在肚子越来越沈重,翻身也渐渐不是易事。
  “早膳好了,扶著你起身吃些?”卓允嘉在他身旁轻道。
  这几日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加上年前朝中还有许多事请奏,今日的早朝慕容定祯无论如何都得亲自前去。
  慕容定祯瞥了眼前有些心虚又得意的人,扶著他的手臂撑著腰坐了起来,那似怒非怒的眼神在卓允嘉看来可真是风情万种。
  坐起身子,又看了看他,慕容定祯淡淡的开口道:“让下人伺候朕就可以了。”
  “让我来”卓允嘉笑笑,拒绝道。
  虽说他现在缺失一臂,但照顾心爱的人和他们的孩子是他分内的事,在这一点上,卓允嘉从未丧失心中固守的尊严与坚持。
  慕容定祯不再推辞,洗漱过後便坦坦然然的由著他为自己更衣。直到系龙袍领扣时,慕容定祯才按住了卓允嘉的手。
  “朕自己来。”
  卓允嘉明白慕容定祯不想让自己难堪,会意也有些落寞的笑笑,起身走到了桌台前。
  “尝尝?”
  慕容定祯边系纽扣边站起身子,此时宽大的龙袍也再遮掩不住那高隆的肚腹,那凸起的弧度昭示著他们的孩子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是什麽?”
  “红玉枣泥粥,安神顺气的。”卓允嘉为他乘出了一碗。
  “还是你做的?”慕容定祯抿了一口,扬眉淡笑道。
  卓允嘉点头,也在慕容定祯身边坐下,“是,够酸麽?”
  “你尝尝?”慕容定祯将汤勺递到了卓允嘉唇边。
  “你我口味有别,何况这是安胎的”卓允嘉呵呵一笑,完全拒绝多吃这些酸酸腻腻的汤水。
  慕容定祯低低一笑,含了一口粥。这粥的味道不但好,而且十分特别,能吃出煮粥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薛大人今晨会在云銮侧殿为您请脉……”
  此时,殿外响起了曾钦格的启禀声。
  慕容定祯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粥,修长的手轻轻揉著肚腹安抚著里面的胎儿,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
  “几时出宫?”想到下朝时卓允嘉应当就不在这儿了,慕容定祯轻问道。
  “待你上朝去,我也该走了。”
  “嗯。”
  慕容定祯并没有什麽异议,从卓允嘉回到郢庭的第一日起慕容定祯就未曾有过强留他在宫内的念头。只不过,如今身体和心境上的变化,让他更需要卓允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他。
  “年夜将至,今年宫中有些朝宴,朕大概这几日……”
  皇宫内繁琐的礼仪宴席卓允嘉向来心中有数,只是担心以慕容定祯现在的身子是否能够承受的住。而说实话,卓允嘉至今不愿也不能融入这朝廷之内,从未有过当朝为官的念头。至於别人称呼他大人,也是为了与皇上身份相匹配的尊称而并非真有官职在身。
  “多注意身子,你现在劳累不得”卓允嘉抚住慕容定祯的肚子,语调沈沈的。
  原本想让他多留下几日陪著自己,可这样终究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慕容定祯还是将已到唇边的话咽了下去。
  “定祯,怎麽了?……”注视著面色忽然有些微变的慕容定祯,卓允嘉略有担忧的道。
  慕容定祯放下汤勺一手撑住案台,一手托住肚子,微微蹙眉。
  胎儿是瞬间又动的厉害,剧烈的踢踏让慕容定祯倒吸了几口冷气。
  慕容定祯不愿再让卓允嘉为自己担忧,强忍著笑笑,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早朝也不能够再拖延了。
  “这粥可还喜欢?”卓允嘉看出慕容定祯在强忍著不适,为他披上披风,随後问道。
  “喜欢”慕容定祯望著他,眼眸中满是柔情:“是你做的朕都喜欢。
  “明儿早还想喝麽?。”
  慕容定祯笑著反问道:“朕有这个福气麽?”
  “皇上觉得自己福气还少?”卓允嘉环抱住慕容定祯,轻轻抚摸著那龙袍下高高隆起的肚子,在他耳旁轻道。
  如今慕容定祯担负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即将临世的胎儿,更何况这本就是慕容定祯无论从心里到生理,都最为脆弱需要呵护的一段日子。卓允嘉认为自己为了他们父子的健康和平安,没有什麽是不可退让的,就如同那半年他一直陪伴在慕容定祯身侧一样。
  “如果不能和你朝朝暮暮的相守在一起,那朕的福气始终还不算太多。”
  慕容定祯感激他的这份心意,侧过脸庞回头轻吻上卓允嘉阳刚俊伟的轮廓,低低的道。

  
   第二十五章
  
  这日早朝,恢宏庄严的云銮殿上正位列著文武群臣,等待皇上批复累积了几日的国事奏请。
  “皇上,今日臣有本启奏。”群臣之首的宰相齐维勋下跪道。
  慕容定祯刚诊脉完毕,又服了些药,精神有些恹恹无力,靠在龙椅上,轻抬了抬手,让他起来回话。
  齐维勋看了看穿著墨色龙袍,面色不佳的皇上,侧过头顿了顿,才道:“皇上,近日落郗江畔时有洪潮,青官州令陈平遥上奏当日从宣澜州迁徙而来的百姓和旧时古潍遗留的百姓多有争端。”
  “上月朕已下令分拨官粮与银两,命两处百姓择地而栖,为何争端仍在?”
  慕容定祯拿起御案上的奏折存本,音调低沈,“这陈平遥是你的门生,是否办事不力?”
  “这……”齐维勋顿时惊出冷汗,忙道:“皇上,事实并非仅仅如此。日前青官州,尤其是江城周边矛盾激化实则事出有因。”
  “又是为了旧坟之事?”慕容定祯瞥了一眼跪在殿中的齐维勋,冷冷的将折子扔回了御案上。
  “……”
  齐维勋不敢多答,生怕触怒了皇上,但实情如此也不好避讳。
  当日乾徽迁移南下的百姓中,有不少是如今军队之中的家眷,难免借著略高的地位而欺凌古潍旧民,使得青官州愈演愈烈的争端,恐会升级。
  旧坟则指的是掩埋当年古潍战将尸骸的陵墓。自从江城一战,慕容定祯下令厚葬卓允崇,而後逐年拨款修葺,连同一些旧时古潍战将的坟墓,辗转历经十余年,渐显宏大。
  “这件事,朕还是当初的意思。”慕容定祯淡淡道,心意没有改变。
  几年来,乾徽旧民以此为借口的挑唆争斗不少,只为多圈地界进一步压制古潍人的身份,慕容定祯向来对这样的做法不予赞同。
  “臣明白皇上的心思”齐维勋叹了一口气,劝谏道:“但皇上,这卓允崇以及其它旧将说到底也是古潍人士,如此推崇敌国战将的地位,依臣之见确实略有不妥。”
  慕容定祯挑眉瞪了他一眼。
  什麽叫你明白朕的心思?朕现在身怀著卓允嘉的骨肉,而那是他大哥,难道能在这个时候去挖棺迁坟?
  “那依卿之见?”慕容定祯轻抚著朝服下的肚子,试探道。
  “迁坟”齐维勋果断的道。
  “是,皇上,臣也赞同齐大人的主张”尚凌裕几步走出列,跪下道。
  慕容定祯冷看殿内跪著的两位重臣,抿唇不语。
  “尤其今年落郗江畔水患严重,而依江划地的百姓多为我旧国移民,常有传言这旧坟冲了月阡山以北河口的风水,才会使得水患频繁。自然,虽然这只是堪舆之说不足为信,但多有百姓深信不疑。”
  尚凌裕想说卓允嘉伴在帝王身旁的事,其实早已传扬出去,无人不忧这旧时古潍宰相之子是否又会恃宠而骄,惹得天下不甚太平。因此,民愤难平,自然易於迁怒在古潍旧坟之上。可眼看著如今又大著肚子即将临产的皇上,这番话,谁敢说?
  “堪舆之说,呵呵……”慕容定祯冷笑,手指轻敲了敲御案。
  这不过是在以民意之口行自己圈地之实的推辞罢了。
  几年来,慕容定祯对月阡山以北的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天下还太平,军权也绝对在他手中,为了收稳臣心,有些事只要做的不太过分,他可以不过问。
  卓允嘉虽说什麽都不求不要,但朝中没人能不防备这个能让帝王心系十年有余的人。借著皇嗣尚未出世,就先行以迁坟之事打压卓允嘉的地位,倒也是符合这些重臣的心意。
  身为帝王,即使权握天下,有时也难以逆水而为,尤其是时隔多年又一次即将临盆,这是自己将异常难过的坎儿。慕容定祯不想给任何人用任何借口,再在这段日子里兴风作浪。
  “殿中众卿,有多少人赞同迁坟?”慕容定祯想了想,开口问道。

  
    第二十六章
  
  顷刻间,文武群臣跪下了七成有余。这件事的利益在朝内朝外均牵扯太广,也在慕容定祯的意料之中。
  很明显,是在逼朕了?慕容定祯心想。
  “想迁往哪里?”
  帝王低沈的话音回荡在朝堂里,有著不可忽视的不满与威严。
  “回皇上,臣等商议,迁往平谷州越风山一带。”
  “越风山?”
  那可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依山一带怪石林立极难建造像样的坟冢。
  “皇上?”齐维勋见慕容定祯不下指令,抬头道。
  慕容定祯冷眼看了看那双老谋深算透著精光的眸子,站起了身子,缓步走下了御台。
  事到如今,慕容定祯早已不在乎让群臣看著自己凸起的肚腹,这诞育子嗣之事从多年前就已无从隐瞒了。
  唯一不同的是,天下都知道现在他腹中的胎儿,是卓允嘉的。
  “都说入土为安,更何况当年葬於此地的都是古潍忠义之士。自昭远元年起,这旧陵逐年投银修葺,不仅因朕敬各位旧将感召日月之心,更为了能够平复古潍百姓亡国之痛,缓解两国旧怨。”
  慕容定祯踱著步子走到了齐维勋身边,扬起剑眉微微一笑,睨视著他低声道:“身为百官之首,爱卿何以见得迁坟之後,青官州内即会安定无事?难道这江山决断不在朕的手中?而在精通堪舆的江湖术士手中,又或者……?”
  齐维勋不怕皇上说话,就怕皇上这样说话。瞬时被怵的汗毛倒立,连忙跪下道:“臣对圣上绝无二心,此事关系重大,臣等相议多时才决定联名请奏,还望圣上明察。”
  慕容定祯勾起一抹冷笑,停了一刻,继续负手踱步向前走去。
  “朕曾说过,在这朝廷之上,朕最恨的就是有人结党营私。吏若不清明,国则不强盛。迁坟是小,国威是大。”
  站在尚凌裕身旁,慕容定祯含著莫测的笑意,又道:“我天云若是连这区区敌国旧将之墓都无法涵纳,又何谈令百姓心悦诚服顺从朝廷?”
  尚凌裕极为知趣的使劲点头,见风转舵表示认同。皇上的圣意不可忤逆,尤其是现在皇上身怀有孕,不月即将临盆,正是最为戒备臣子时候,要不是齐维勋极力请奏,谁都不想在此时犯事。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日前青官州内渐起的冲突不可小觑,若能迁出旧坟,划拨此片属地给江北移民,定能大为缓和局势。”尚凌裕见缝插针的向慕容定祯劝道。
  “皇上,恕臣直言。”
  身後的齐维勋不知怎的,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突然开口道。
  慕容定祯转过身子,看向了他。
  殿中群臣也无不屏住呼吸。
  齐维勋并不抬眼,跪在这明堂之上,他根本没有与帝王对视的资格。
  “皇上若不同意迁坟,倒也无妨。墓园广大,十年来确实耗损不少民力,也是前古潍百姓心中寄托。但古潍旧将卓允崇的棺椁一定要从园中迁出,择地安置。”
  慕容定祯听的眼中冒火,却还是隐忍的压住。齐维勋如今敢在百官之前如此跟自己作对,能将矛头直接对准卓允崇,想必心中早有打算。
  “为何?”
  “我天云万年社稷不能因祸国的男宠而毁於一旦。”
  “这男宠是?”慕容定祯一字一字的问道,早已怒火中烧。
  “或者皇上当年怎样了断了章大人,也当如何了断此人,防范有人恃宠而骄,将来又以拥有帝嗣倨傲……”齐维勋沈声谏道。
  慕容定祯甩袖大步走了过去,厉声道:“朕再问你一次,这男宠是?”
  “卓允嘉。”
  齐维勋将头低的更低了,声调却越发低沈坚决。
  “放肆!”
  “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齐维勋说的义正严词,抬头正巧平视到了身旁慕容定祯那龙袍下高高隆起的肚子,忧心道:“尤其如今又将诞育皇嗣,依臣之见有些事不得不防范……”
  “男宠?!”慕容定祯极为讽刺的仰天打了个哈哈,挑眉冷道:“齐维勋,朕看在你既是国丈,又是两朝重臣的情分上,才对你一再忍让,如今看来也是多余。”
  “来人,拖出去。”
  慕容定祯一抬手,转身走回了龙椅之上,那冷冽的作派似乎根本毫无回转的余地。
  “皇上!”
  殿厅之中立即传来了群臣为齐维勋求饶的声音,方才齐维勋确实对皇上多有顶撞,但所说之事的确是朝中许多人心中的巨大担忧。卓允嘉身为古潍旧臣之子,原本就带有亡国旧恨,一旦在皇上身边极为得宠,他日会否行事报复,谁都没有把握。
  “拖出去。”慕容定祯威坐在龙椅上,沈声重复道。
  “皇上,还请三思啊!”齐维勋被拖出厅堂前的一刻还在大声喊道。
  望著殿中如同煮沸的一锅粥般,慕容定祯扶了扶额头,脑内一阵晕眩,他现在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
  “散朝。”
  慕容定祯侧过头,对著身旁的曾钦格轻言道。要护住腹中的胎儿,是他心中大事。
  “散朝──”
  
  朝早送走慕容定祯後,卓允嘉静坐在寝宫内看了几卷古书。
  看看天色,决定亲自去给慕容定祯准备些午膳,一些让他吃的合口味又能够有安神功效的饭菜。
  在城南的别院中,卓允嘉常常会为慕容定祯煮些膳食,这习惯到了宫里虽说有些不大方便,却还是卓允嘉心中想做的事情。
  毕竟慕容定祯还怀著他们的孩子,每当想到这里,卓允嘉心中都难免暖融融的。
  他明白这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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