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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江湖作者:二逼癌细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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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让自家师父再碰上这个人渣。
闻芷暇呼吸一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好吧,就是死也不愿看我了么。
☆、第六十五把刀
那边针锋相对,闻瑜却是无聊的要命。
“啊……”他愤愤地把手中的树枝扔掉,站起来便用脚把地上划拉出来的东西狠狠的踩去,“什么东西,为什么老子会在这个地方!!我走的路明明是对的!!”
末了又重新蹲了下来,“秦盛你个王八蛋!怎么跟着跟着就跑没影儿了!”
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闻瑜自顾自地在那儿哼哼唧唧,全然不知自己亲生的父亲大人就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游荡了一圈儿,甚至都没犹豫过要不要给他解开幻术。
可怜当人家儿子当成这样,天下估计也就闻瑜一个人而已了。
“烦烦烦!”他坐立难安,眼下里又不敢瞎走,谁知到他那丧心病狂的爹又能弄出啥幺蛾子,便干脆再也不起来了,把树棍捡回来,竟然是画起了画。
随手画上一个圈,再划拉两笔,他半死不活地道,“再画把刀……秦盛画出来咯。娘的,到底怎么出去!!秦盛到底去哪儿了!”
别说,作为少宫主,没点琴棋书画附庸风雅的破技艺那能拿的出手么?我们闻瑜少宫主自然也有着相当……不怎么样的画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破幻境的天色老也不改,闻瑜本就是个暴脾气,这回更是要疯了。
可秦盛却是没那么容易回来的。
只见闻芷暇刚刚还是一副任人鱼肉的颓废相,听闻那“此生不见”之后却破罐破摔地狂笑了起来,他偏过头,双眼充血得赤红,“秦家小子,我挺喜欢你。”
“不劳,”秦盛手中的匕首不放,也哈哈大笑起来,“喜欢我的人够多了。”
“你胆子不小。”
“谬赞谬赞,”秦盛谦虚,接着真诚道,“不过区区不才不是奉承,您脸皮倒是货真价实的厚。”
“……”闻芷暇抿紧了唇,“谁给你这个胆子这样说话?”
秦盛的回答是将匕首更加用力地顶进了闻芷暇的脖颈,“我还说去哪里找人报仇,结果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居然傻到自投罗网,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呢?”
“你为何杀我?”
“你忘了吗?”秦盛趴在闻芷暇耳边轻声说,“那可是不行。”
闻芷暇岿然不动。
秦盛拿刀一点点地在他脖颈处比划,“谁利用的秦周,谁让秦周多次涉险,谁居心叵测,谁害死了……”
“住口!”闻芷暇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像是只罗刹恶鬼,只是秦盛何时怕过,不仅权当看不见,而且心下闪过无数快(hexie)感。
师父那个人,你怎么配得上?
秦盛想笑。
而闻芷暇仿佛看见秦周就在一旁,用他那招牌的木讷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闻芷暇,你怕了吗?
——怕面对事实,怕再次想起是谁满手爱人的血腥?
“怕了……”闻芷暇几乎就要说出口,他似乎看见秦周的眼睛开始渗出殷红的液体,那血划过脸颊,在脸上纵横交错地划下一道道痕迹,接着顺着下颌汇集到他的下巴上,再坠落下去,碎成了一片支离破碎的痕迹。
闻芷暇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地破了,碎了,没了。
他怕了。
“你又是秦周的什么人,你又了解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咆哮,“他自己都不曾忍心对我重话过半句,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怎么能去想那些事呢?
那都是地狱的业火,恶鬼的纠缠,不灭的梦魇,烧的他痛不欲生。
即便癫狂了,疯了,忘了,他十几年来依然日日不得安宁。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几乎因为嘶吼而渗出了点点的血腥味儿,“你要做什么?!你他妈能做什么?!不过是寒舍的狗!!”
“我能,”秦盛冷哼道,“替父寻仇。”
……父?
闻芷暇弄不清个中关系,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瞬间被两个词塞得死死的——秦周,孩子,孩子,秦周,孩子。
接着便觉脖颈上的力气一紧,只听刀锋划破空气的嗡鸣想起,一道白刃划过,时间像是静止了片刻,风都凝成了粘稠的液体,只有那锐利的匕首轻易地撕裂雪白的皮肤,一路顺风顺雨地直逼要害,接着大片大片的血花便从闻芷暇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那过程极快,只有伴随浅浅一声轻响。
手起刀落,刀进血出。
红色的礼花就炸裂了。
——闻芷暇居然没躲开,硬生生地受下了这一击。
秦盛脑子中瞬间炸开这句话,还来不及思考其中玄机,闻芷暇的身体便晃了晃。
他回头看了秦盛一眼,伸手似乎还想干点什么,那沾满血的手勉强抬起,触碰到了秦盛的额头,在那片皮肤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猩红痕迹,又无力地垂下。
只可惜到底是力不从心。
他倒在一泊血红的液体中,大睁着眼睛,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盛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染血的匕首,心里近乎是冷漠地想,“死得……好。”
“你不能活着,”他蹲下身子,“你活着,我师父怎么办呢?”
“他要是碰到了你,他该怎么办?再让你糟蹋一回么?”
秦盛仰着头看着天,“我可再也舍不得了。”
“虽然他笨,但大家都把他保护得好好的,再没有人敢欺负他。”
“你都这么多年没出现了,现在又自作多情地出来做什么?秦周墓中的一把刀……你以为我师父死了么?”
再就是仰天长笑。
“你不是想要么?我这就给你你要的东西,你不是问我我算是什么东西么?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算是什么玩意儿。”秦盛解下腰间的刀,在刀柄处轻轻扣动了几下,掏出一张纸条,随手就扔进了那泥泞的血泊中,像是扔了什么垃圾一般。
——此生,不悔。
“你看看。”秦盛冷冷地说,“他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让你活着呢。”
“你活着,我师父如何活得舒心?”他貌似对着空气叹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一声突兀的声音便打破了宁静。
“秦周还活着?!”
闻芷暇在秦盛背后不远处站着,秦盛没有回头,而闻芷暇也早就忘了防备,他颤抖着拿着那张纸条,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
秦盛的眼神很复杂,一瞬间几乎闪过万千思绪。
接着就听见有水滴打在了地上。
先是一滴,再是一滴,然后就怎么都止不住了。
“活着……活着?”闻芷暇呆怔怔地,“活着?”
像是要疯魔了。
秦盛仍旧没回头看闻芷暇,他站起身子,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那尸体滚了滚,便和沾满血迹的纸条一同瞬间烟消云散。
他早就知道地上这个人必然是幻境制造出的替身。
只是本想再回过身,却没了下真正杀手的力气。
脑海中一张美丽的脸硬是拧成了凶狠的模样,闻瑜吊着眉毛怒视秦盛的画面栩栩如生。
秦盛故作风流的笑笑,“真是的,差点就把他忘了。”
不远处的闻芷暇浑身破绽,他却没了杀他的愿望。
“我已经杀了你一次,”秦盛看了看手中已经消失的血迹,“算了。”
往事如风,顷刻弥散。
☆、第六十七把刀
第六十七把刀
江湖到底是什么呢?
行侠仗义?还是为祸乡里?
秦盛一边喝酒一边道:“要我说,就是有吃有喝有美人,有今有昨有明朝!”
秦周一个眼刀子横过去,“油腔滑调,不像话。”
“哎呦师父。”秦盛连连感叹,“迂腐,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迂腐!徒弟我好歹也算游历归来,就是见不得你这样的人!”
“荒谬。”秦周训过秦盛后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闻芷暇为何来这儿……你说说,他怎么就突然跑来了寒舍呢?掌门他……”
“你这话说的,”秦盛又喝了一口酒,辣得大着舌头道,“好像你多在意掌门的想法似的,高兴就高兴,别在这儿做样子,做给谁看呢。”
这话真是一点也不这样的嘲笑,秦周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恨不得整个人一气红个彻底,他干咳一声,接着便恼羞成怒地道:“不肖秦盛,我秦周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接着便拂袖而去。
秦盛对着闻瑜无辜地眨眨眼——他说的是实话,这老东西脸皮薄,就是见不得别人揭他短,这下可是正打在他的痛处,合该让那老东西疼个一两天了。
秦周出了门,东绕绕,西绕绕,怕被门人撞见,又怕有人发现他私自窝藏了闻芷暇,一时间竟不知往哪里走好。
本来平静无波的心潭像是蓦地被搅混了一般,涟漪荡了起来,便再也平复不下去。
“他娘的,”素来重礼数的秦周也忍不住骂道,“他娘的。”
当日秦周负手站在门内,听着门外静默一片
他知道一墙之外他这辈子好不了的心病。
那心病长得眉目如画,这辈子没有再见过更好看的人——闻芷暇就静站在门口,只要他打开门,那人的容颜便不再只能在梦中怀念。
“他怎么好意思呢?”他听见一旁的掌门怒道,“普天之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十几年来不见他骚扰,我还当他良心发现,不想这人竟是又打上门来。”
“是啊!”“也不看看二当家为他受了多少苦!”门人纷纷叫嚣起来,“不如杀出去,给他几分颜色看看,他不是自称独自前来,只求一死么?我们这就成全他!”
“他……”秦周忍不住道,“他可能只是想见见我,众位不必……”
“笑话,”掌门冷哼一声,“我寒舍的二当家是谁都能见的?这人也真是好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秦周被梗了一下,皱起了眉头,竟是隐隐有了乞求的意思,“大哥……”
“你少在这儿心软,”掌门一摆手,打断了秦周的话,“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见不得他肖想你,你忘了当年你都快没气儿了,我求了多少人才把你救回来么?!再说,就不提你这命是我给的,爹爹去得早,我又是你大哥,横竖这事儿你该听我的!”
秦周讷讷地住了嘴,门外的人又嘶哑地喊了一声:“只求见秦周一面,我愿以命相换。”
掌门点头,“呵,有点儿尿性。”
“掌门,他下跪了!”不远处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孩儿,许是从外面偷窥回来,“他哭了!”
秦周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那个骄傲的人,何曾做出过这样者如自己的事?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那闻芷暇,就这样跪了。
他当即膝盖一软,也不知是哪里疼得厉害,只知道连气都穿不上来,憋着的气都化成了躲不开的刺痛。
“秦周,你这是干什么!”掌门怒吼,“你给我起来!”
秦周颓然地跪在地上,“我就看看他,掌门,大哥,我就看看他。”
他真的太想闻芷暇了。
然后的事便太混乱了。
门被打开,闻芷暇正跪在他面前,似乎对于他也跪下一事十分惊愕,竟都忘了擦擦脸上的眼泪,他觉得有些好笑,然而下一秒,众人便鱼贯而出。
他们在为当年的秦周报仇。
闻芷暇生生受下第一刀,一声也没吭。
他就定定的看着秦周,默默的说:“这是我应得的。”
直到他跪下的那片地都染成了血色,掌门一声令下,门在闻芷暇面前砰地一声合上。
秦周跪着,什么也说不出。
掌门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胡闹。”
“我知道,”秦周强忍着心痛道,“秦周不孝,对不起秦家列祖列宗。”
再后来,华灯初上,大家也都散了。
他偷偷地跑出去,偷偷地昏倒在地的人抱了起来。
秦周抱着闻芷暇,露出了一个颇为复杂的微笑,然后便带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结果抬眼一看,秦盛带着个漂亮小子就站在他的房前。
那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秦周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儿,终于还是架不住慌张,又回了自己的小院。那漂亮小子便迎上来,笑眯眯地道:“师父,你看看这正是吃饭的时候,您一走我们也不好继续不是。”
秦周顿时舒坦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闻瑜,道,“听说你是闻芷暇的孩子?”
“正是,”闻瑜装的是又谦恭又贤淑,“只是区区是父亲大人被人设计所生,所以和家父一直关系颇为淡薄,还请师父不要介怀。”
“不会不会,”秦周摆摆手,“那人能生出你这样有礼的孩子,我是替他高兴的。”
一旁的秦盛看着两人请来请去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秦周是喜欢这么说话,可闻瑜这样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秦盛也开始担忧地打量起闻瑜来,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枕边人便被掉了包。
江湖人鲜有讲识礼数的,秦周对于闻瑜的好感大增,两人聊的热切,竟都推心置腹地聊起了闻芷暇。闻瑜安抚地笑笑,“家父对师父一直放心不下,挂念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他一直疯疯癫癫,是绝没有二心的。”
“对啊,这都十几年了,”秦周皱了皱眉,“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这都近年近不惑,这事儿实在是……”
“你到底是不敢个什么劲儿,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就把他扔回去。”秦盛使劲扒了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就那么个玩意儿除了你谁还要,不赖上你赖谁?”
“胡说八道。”秦周嘴角一撇,“我看是你是想面壁。”
“拜托,”秦盛无奈地道,“我都二十了,不是十二,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让外面的小姑娘看见了,我堂堂一个刀鬼,面子往哪儿搁!”
这下连闻瑜也跟着秦周放眼刀子了。
☆、第六十八把刀
第六十八把刀
“二当家,”一个约莫七八岁的仆役在门外喊了一声,“他醒啦!”
刚才还在气得直皱眉头的秦周听见这话瞬间便变了脸色,急匆匆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二话不说便出了门。
“这闻芷暇命可真大,”秦盛一边剥着花生一边道,“二人总算得互诉衷肠了,我那傻子师父估计根本不会怪他,你看着吧,丁点儿也不会。”
闻瑜对秦周一事也有所耳闻了,他点点头,“师父看着就不像那小肚鸡肠之人。”
“非也非也,”秦盛却摇头,“我小时候做的那些错事儿,你要是让他细数,绝对一件也不会少的,心眼儿小着呢。”
“那……?”
“不过是不表现出来罢了,追求他那狗屁的君子之道,”秦盛大笑,“况且闻芷暇那事儿是不一样的。在他心中,闻芷暇是没有错的。”
闻瑜震惊地看着秦盛。
“这你就不了解了。”他摸了摸下巴,“闻芷暇啊,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闻瑜想了想,忍不住插嘴,“对于我而言,你也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哦?”秦盛抬眼笑吟吟地看他,“那我要是哪天逛了花楼找了小娘子小相公,你也忍气吞声么?”
“怎么可能!”闻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敢!”
“哎呦……”秦盛咂嘴,佯装幽怨道:“这说两句都说不得,更别提做了,还我和任何人都不同……啧啧,你们这些臭男人,怕是就只有嘴上会说。”
“你是啊,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闻瑜勉强勾起一抹微笑,“若是别人,我随他怎么招妓,若是你这么干了……”
他实在是有些不满,只是多少习惯了秦盛满口胡言乱语的行为,干脆配合着他演下去,于是低下头牵起秦盛的一缕头发,好生整顿了一番自己的心情,接着慢条斯理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秦盛痞笑着伸出胳膊勾住闻瑜的脖颈,把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你说呢?”
“哦……”闻瑜沉吟了一会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好是一副清纯的做派,可嘴里吐出来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声音冷冷地道:“那就把你掏心挖肺,整个人掏空了,再在里面放上些防腐的药,把你做成个漂亮的小玩意儿,一辈子陪着我,好不好?”
“好不好……?”秦盛哂笑,双臂渐渐用力抱紧了闻瑜,“那就这么办吧。”
“然后等我死了,”闻瑜还在说,“就把你埋在我的墓里面,一把火把我俩都烧了。”
“真是不吉利,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别的该考虑的事呢,”秦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瞎想什么!走,我们回房。”
闻瑜勾着他的脖颈,“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等着,”秦盛道,“明日就向你爹提亲。”
“那要是师父还有掌门不同意怎么办?”
秦盛哈哈大笑,“你要是害怕,我现在就去跟掌门说了去。”
话是这么说,做可不能这么做。
寒舍的掌门是有名的暴脾气,稍有不顺性便要大发雷霆——虽然对上秦周秦盛这师徒二人从来都毫无办法就是了。
要怎么和掌门说呢?
秦盛一开始就没打算单刀直入,而是该先带着闻瑜拜访起了他,暗搓搓地打算让他对闻瑜有个好印象——就连名字都打算没告诉掌门,而是换了个假名“瑜华”。
这七绕八绕的,终于到了掌门府上。
秦盛正打算进去,闻瑜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这贸然拜访……不太好吧?”
“哪儿的话,”秦盛乐了,“他是我师父的亲大哥,就和我亲大伯一样的,我想看他还不是随时的事儿。”
“你这不是还带着我呢么!”闻瑜道,“哪有看自己大伯还带着朋友的?”
“引荐嘛,怎么就不行了。”
闻瑜嘟囔道:“你靠不靠谱……我怎么觉得心里这么虚呢?”
“哎呦……你怕什么啊!”秦盛无奈地耸耸肩,抬头正打算进门,便见一清秀少女面无表情地抓着一把刀打算出门。
秦盛心里一动。
“秦晴,”他对着那正打算出门的少小姐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喂,”闻瑜一把抓住秦盛的胳膊,酸的不行了,“这是谁啊?”
“秦,秦大哥!”少女原本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听闻这话瞬间便抬起头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秦,秦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秦盛笑了笑,带着闻瑜走上前去,自然地摸上小姑娘的头,“这不,刚游历回来,带着朋友四处走走。”
“啊……”秦晴闻言不满了,只见她嘟起樱桃小嘴,娇嗔道,“秦大哥都不打算先看看秦晴么!”
秦盛哈哈大笑,“小妮子,你这是哪儿的话!”
“要不然怎地回来都不踏进我家一步呢!”秦晴回到,“怕是一点也不想我和我爹爹吧!”
“当然不是了,”秦盛笑眯眯地指指闻瑜,“这不,我还带着朋友,哪儿能到处乱走!”
“朋友……?”秦晴一愣,接着才发现秦盛身旁还站着一名青年,她皱着眉把这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大哥,这男的是谁啊?”
“哦,他叫瑜华。我游历的时候可是受他照顾了呢!”
秦晴长长地“哦”了一声,转了转眼睛,道:“要不,干脆他也和秦大哥一起来我家坐坐吧!”
“诶?”秦盛做出吃惊的模样,“这恐怕掌门不高兴。”
“不会的不会的!”秦晴忙摇头,“进来吧进来吧!”
于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闻瑜很自然地跟着秦盛拜访掌门,好像还是秦晴强烈要求,而他被逼无奈一般。
只是掌门对于秦盛这难得的殷勤有着难以想象的防备,秦盛那家伙,何曾在意过礼节?更别提日日请安!
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他甚至忍不住想:秦盛那家伙,该不是想把我女儿介绍给这个……这个叫瑜什么什么的人吧?
☆、第七十把刀
“他有什么不敢的,”秦盛偏偏要气掌门,“他都窝藏闻芷暇好些天了,迟早是要走的。”
“什么……!!”掌门气得面色发青,“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秦盛掏了掏耳朵,他想明白了,根本不需要掌门同意,学着他师父直接成亲不就得了,语气便也随便起来,“好了,我的事也和你说清楚了,跪也跪了,你也就别为难我了。”
“你他妈想得美!”掌门终于忍不住爆了脏话,“今天你要是敢离开寒舍一步,我自有法子对付你。”
“你倒是试试,”秦盛拉过还在跪着的闻瑜,“走了。”
“来人啊,”掌门却道,“把瑜华……把秦盛旁边那人给我拿下!”
只听“嗡”的一阵齐齐的嗡鸣,秦盛一把拦在闻瑜面前,“众位师兄师弟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将秦盛和闻瑜牢牢包围,刀已然出鞘。
无数刀魂在嘶吼,对上秦盛这样的高手,刀们都兴奋得颤抖起来。
“你们要拦我?”秦盛环视四周,面对这么多寒舍门人,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索性收起了刀,勾起嘴角道,“众位弟兄,我们何必兵戎相见呢?难不成我们一点师门情谊都没有了吗?”
……去你的师门情谊。
众青年想,这寒舍的姑娘全被你勾了去,你还想我们对你有点儿师门情谊?
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啊!”正在剑拔弩张之时,秦晴却突然闯了进来,她先是迷茫地四处张望,随即便不解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晴晴,”掌门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你让开点儿,大人们说话呢。”
“有拿着刀子指着人说话的么!爹爹你真是的,秦大哥说话有点错处你也不能这样啊!”秦晴还不知前因后果,只当秦盛又说了什么讨人厌的话让掌门生气了,于是叉腰道,“你,你,还有你,全都给我把刀放下!都是一家人,做什么这样!”
“住手!”掌门一把拉过秦晴,“让开。”
而在谁也没注意到的时候,闻瑜的双眼闪过一道暗芒。
“求求众位师兄师弟,”他轻轻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秦盛袅袅上前,一双眸中泪光潋滟,楚楚可怜道,“让我们走吧。”
秦盛刚才还嬉皮笑脸,此时见到这种场景却眉头一皱,他一把拉过闻瑜。
闻瑜回头风情万种地看了一眼秦盛,嘴角分明是带着笑的,眸中猩红一片。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阵阵香风,温柔得几乎能惹人醉。
秦盛知他进了状态,只得低声下气道,“这都是自家兄弟,你可千万别……”
“秦盛,”闻瑜却打断了秦盛的话,“我们走吧。”
“走……?”秦盛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着才恍然抬头,只见众人皆痴痴傻傻地看着他们,这才明白闻瑜刚才那样不是要大开杀戒,而是给他们下了幻术。
闻瑜不由分说,拉着秦盛便要出了掌门的宅子,他现在有些激动得不正常,拉着秦盛的手用力得都快变了形。
“不要去管他们,”他喃喃道,“我们走吧。”
秦盛在出门之时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掌门呆怔怔地看着他们,双手还保持着拉住秦晴的动作,他便突然挣开闻瑜的手,整个人回过身来,双手抱拳,弯下了腰。
“多谢掌门,”他说,“掌门,江湖见。”
然后又转回身,翩然离去。
良久,才听掌门悠悠回道:“江湖见。”
他慢腾腾地起身,皱了皱眉道:“都给我醒来,这么轻易就被人迷住,成何体统!我看你们是都要多加修行了!”
门人们刚醒来便听到这一噩耗,恨不得再昏一次,哀嚎声此起彼伏,愣是把这正气凛然的掌门府弄得像个鬼宅似的。
掌门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凭栏远眺,先是皱着眉,眉越皱越紧,终于还是憋不住笑了。
“哎呀呀,”秦晴也走了进来,“刚才好是被*了……那个闻小子,真是厉害。”
“是啊。”掌门叹息一声,“我老了,以后这个江湖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哪儿的话啊,”秦晴扑哧一声笑了,“我看您思路清晰,像是没什么大碍,实话跟我说,您中招了没有?”
掌门一愣,不知自己这愣头的闺女居然也有玲珑心,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假小子一般的女孩子不知何时已经亭亭玉立,于是便蓦地笑了,“傻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还用说!”秦晴道,“爹爹,你可别小看我。”
“是是是,”掌门上前拍了拍她的头,“我家姑娘那是七窍玲珑心的。”
“说起来,”秦晴问,“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爹爹要让师兄师弟们拿刀对着秦大哥,这事儿可做的不对了。”
掌门想了想,故意绷起脸,“他大逆不道。”
“又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掌门冷哼一声,“他跟玉花宫那小子私奔了。”
“什么?!”这回轮到秦晴惊愕了,她瞪大了双眼,“秦,秦大哥……?!”
“嗯,”掌门道,“他们已经跑了。”
“天啊!爹爹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啊!!”
“……我让你师兄师弟拦了嘛,”掌门最后还是绷不住笑了,“你刚才还为这事儿怪罪我呢。”
“哎呀!那能一样吗!”秦晴恨不得跳起来,“爹爹,你肯定没中了术法,怎么不去拦下他们啊!”
“唔……”掌门低头摸了摸秦晴的脑袋,倏然哈哈大笑,“我家姑娘还喜欢秦盛那个混小子呢?”
秦晴没想到他爹回她的竟是这一句,一时间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这就不是一回事!”
“那就不要闹啦,”掌门说,“随他们去吧。”
“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还是爹爹你从一开始就没想为难他们?”
“这说的……”掌门挑眉道,“我最开始的确是不同意的,那幻术我也的确没种,呃,不能这么说,应该说短暂的迷糊了一下,等你秦盛哥哥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醒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拦下他们!”秦晴已经气坏了。
掌门想了想,却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这个……大概要问瑜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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