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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江湖作者:二逼癌细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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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是相安无事的一天。

    异象是从第二天开始的。

    先是有混混在城主府门口撒泼,把城主府门口泼得到处都是牛粪,接着厨房的食材全都不翼而飞,白熙在桌上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上菜,再然后是有人高呼走火了,等大家全都跑出城主府之后,这才有人发现,是柴火房里烧的柴火湿了,冒出了点儿黑烟。

    秦盛在房里吃着水果靠在墙上,闻瑜嫌弃地挪远了一点,“再洗洗澡,我觉得还有牛粪味儿。”

    “多心了你,”秦盛道,“十次八次的洗还不够啊?非要我搓下一层皮不可?”

    闻瑜抽了抽嘴角。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时女在门口叫嚣,“今天的事儿是你们干的吧!”

    秦盛隔着门吼:“你说的是哪件?”

    时女:“……”

    “说不定都是我们干的。”秦盛火上浇油,“有什么见闻都说来听听嘛。”

    时女忍不住拔出了刀。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不说哪一件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做的呀?”秦盛哈哈大笑,“哎,我可是牡丹花城的贵客,你不要太看不起我。”

    时女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走。

    “你夫君好样的吧?”秦盛得意地看着闻瑜,“怎么样?是不是更崇拜我了?”

    “再洗一次澡。”闻瑜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盛,不搭他的茬,“要不然不许一起睡觉。”

    秦盛:“……”怎么这事儿还没过去?

    有了秦盛这么折腾,时女也不太敢再造次,第二天就给二人换了好房间,只是他们还要求住一起,也就随他们去了。

    秦盛坐在床头,啧啧道:“看看这被子,江南锦缎,好有钱啊。”

    “我家也有。”闻瑜不服气,“不就是江南锦缎么?”

    “那我也有。”

    “你哪里有?”闻瑜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寒舍穷呢!”

    秦盛嬉皮笑脸:“你不得带点嫁妆来么!以后你的就是我的!”

    “那我可亏大了。”闻瑜撇撇嘴,“江南锦缎,景德镇陶瓷,就算是西域的精香料我也有大把,是不是觉得自己赚了?”

    秦盛连连点头,“我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你可得对我好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秦盛一把抱住闻瑜纤细的腰,“三辈子,十辈子,好不好?”

    “说不定下辈子我就穷了呢?”

    “那我养你嘛,”秦盛把下巴枕在闻瑜的颈窝处,“看我劈柴,养猪,养你。”

    “滚,”闻瑜立起眉毛,“我他妈就和猪一样?”

    “嗯……”秦盛作势犹豫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你和猪不能比。”

    闻瑜:“……”

    造反了他!

    闻瑜翻过身去咯吱他,秦盛笑得哀哀的,躲也躲不及,只能硬生生地受着,两个人纠来缠去,齐齐倒在床上。

    ☆、第五十九把刀(倒v)

    第五十九把刀

    时女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熟知她的人都把她当成谦恭的典范,也是忠诚的代表,她对白熙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看似从未出过纰漏。

    白熙从小便和她在一起,早就把她当做最亲密的人,即便是在年幼无知之时听从奸佞之言将她试探过一二,也从未真正下狠手去猜测她的意图。

    在白熙心中,时女是一个无须怀疑的家人,既然是家人,又怎么会有不信任之说呢?

    可惜可惜,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有人能蛰伏那么久,日久的确能知人心,然而知道的那颗“真心”,又有多少是她表现给你,做给你看的呢?

    你何从知晓?

    有些人,日夜呆在你的枕边,她为你挡去一切风雨,然而内心却充满了嫉恨。

    这一切白熙都不知道。

    白熙只知道,如果让时女陪她一同就寝,她的睡眠会更好,一夜到天亮都是香甜的梦想,梦中有无数的甜甜的幻想,有无数个时女,那些时女对她说:“是,城主大人。”

    白熙是信任时女的,是不带一丁点旖旎地纯粹的对于亲人的信赖。她甚至连怀疑她一下都会感到自我嫌恶——不可否认,有她这样妇人之仁如何当好一个城主呢?

    时女也是认定了这点,与白熙不同,她谁都不信。

    所以,当时女大摇大摆地顶着她的脸出了城主府时,中了迷药的白熙并不知晓。

    时女在城外接头了一个人。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那是她偷偷养下的下属,死士,奴隶,孩子是她从小在桥洞底下捡回来的婴儿,她养大了他,可以说得上是他的养母。

    可她并不信任他。

    她自己不就是一个特例么?

    彼时二人耳语片刻,便分头行动。时女的眼中是一片冰冷的淡漠,她拿起手上的锦囊——只消一夜,白熙便会彻底地消失了。

    “呵呵,”时女喃喃地道,“明天就是我的天下了。”

    她已经不想再忍耐了,自从开了“刀鬼之刀”的希望,*便再也停不下来,即便是希望落空,那空洞洞的野心也如惊涛骇浪般掀起,再也无法平息。

    她要成为城主。

    “对不住了,城主大人,”她桀桀地笑了,“我会让你舒服地去的。”

    没等她话音落下,一个稍微有些调侃的低沉男声便响了起来。

    “哦?那倒是算你有点良心。”

    时女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什么人?!”她瞬间转身将自己的背靠在树上,以防背后有人偷袭,然后“噌”地拔出了自己的刀,“刀鬼?”

    秦盛幽幽地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从胸口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扇子,扇子上书“奸佞小人”,他故作贵公子地姿态摆了摆扇子,谦虚道:“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时女抓着刀的手开始出汗,她有些紧张地将身体向后靠了靠,刚才还像庇护的树现在却成了阻碍。

    “我怎么会对姑娘家家做什么呢?”秦盛摇着扇子往前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脚在地上印出一道整齐的脚印,时女惊骇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莫不是时女姑娘觉得我是登徒子?”秦盛嬉皮笑脸,“那可是冤枉了,我是大大的好人啊。”

    “你想干什么?”时女慌了,“不要过来!”

    “我想干什么?”秦盛一下把脸凑在时女面前,高深莫测道,“送你去见你母亲好不好?”

    他这话语气怪异,背光的俊脸在时女眼中活生生的扭成了厉鬼的模样,明明是要待她去见她的母亲,她却背后冰凉一片,像是在听“要不要去见阎王”。

    时女抖得不像话,她看见秦盛变成了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呲牙咧嘴地凑到她面前,巨大的犬齿上滴滴答答地流着涎水。

    “你去见见你母亲吧?”怪物笑道,咧开的嘴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下些蛆虫,“乖,不会太痛的。”

    而后伸出皮肉都烂掉的手,直直地朝时女的眼睛扣去。

    “啊——!!!”她尖叫一声,终于翻了白眼。

    “啊,昏过去了。”秦盛不负责任地直起身子,任由时女“嘭”地一声,头朝地地倒在地上,有些委屈道,“面对我这么一个英俊的人,怎么还会怕的昏过去呢?”

    闻瑜也从树上跳下来,他翻了白眼,“不知道是哪个人那么没意思,非让我下点迷药,我可没有纯粹*人的药,都是让人见幻象的,她怕是见着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了,吓破胆了吧?”

    秦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么?看着我这么俊朗的脸也能想象出那些稀奇古怪的鬼玩意儿么?”

    “不能不能,”闻瑜“呵呵”一笑,把秦盛挡住半边脸的扇子拿回来,“她就是看你看晕了,满意不?”

    “那一定是因为心驰神往,”秦盛顺从地把扇子递过去,大言不惭道,“唉,又是一个为我芳心暗许的姑娘。”

    闻瑜:“……”

    虽然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但果然还是很生气。

    秦盛绕着时女转了一圈,“走吧。”

    闻瑜瞥了时女一眼,“怎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我么?”秦盛笑吟吟地望着闻瑜,一字一顿地说,“行侠仗义。”

    闻瑜:“……你放屁。”

    “好香。”秦盛不要脸地四处闻了闻,而后做出一副膈应人的恶心表情凑到闻瑜面前挨挨蹭蹭,“你快闻闻。”

    闻瑜不忍直视地把脸撇过去,“你走开。”

    “不走不走。”秦盛道,“我放屁呢,不走!”

    闻瑜无奈道:“你是小孩儿么?……好了好了,你别过来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别让我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人不人鬼不鬼?”秦盛没有收回鬼脸,仍旧做出一张吓死人的表情,煞有介事道,“我看你莫不是也中毒了吧?看我这样的人,居然说人不人鬼不鬼?”

    闻瑜转身就走。

    “哎,哎!”秦盛忙唤闻瑜,闻瑜是一点点也不想理那个抽了风的人,他径自往前走,果然,没过多久,那个二皮脸的“大侠”大侠便背着被捆成一个大麻袋的时女走在了他的身边。

    闻瑜冷着脸。

    “怎么啦?”秦盛讨好地笑笑,“生气了?”

    “哼,”闻瑜剜了秦盛一眼,而后送了他两个水灵灵的眼白,秦盛忍不住笑了,“媳妇儿,这样不好看……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媳妇儿最美,最漂亮!!!”

    最后都接近在惨叫了。

    闻瑜放下拧住秦盛耳朵的手,“让你不知好歹。”

    “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秦盛抽着气揉自己的耳朵,“再不逗你了……乖乖,拧的真狠心,合着是全力废你家相公呢?”

    闻瑜答非所问:“你觉得我是为了你逗我拧你?”

    秦盛苦哈哈地看了闻瑜一眼,小心翼翼道:“难道……不是?”

    闻瑜作势便要打,秦盛见势不好忙四处逃窜,闻瑜一路撵着他,“别跑。”

    “你要谋杀亲夫我能不跑么?”秦盛一边躲还要一边回头,“哎呦!真下手啊?!”

    闻瑜拽着他的领子,往他屁股上狠狠地捶了几下,那地方肉厚,不怕打,他一身内力也没闲着,把秦盛打得哭爹叫娘的。

    “行了行了,行了!”可怜秦盛背着一个不瘦的大姑娘,还要被这么折磨,躲也不是,不躲又疼,闻瑜发泄了好一会儿,打人的手早就变了味道,倒像是在摸。

    秦盛忍了好半天,终于面红耳赤地“哧溜”一声跑了,嘴里还叫嚣道:“别摸了别摸了,等会儿把你就地正法!”

    闻瑜魔障了似的看了许久自己的手,然后下意识地抽抽鼻子闻了一下,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有多么丢人时,秦盛早就跑得没影了。

    他暗下眸子,眼中某种说不清楚的情感正在发酵,他突然觉得胸口的某一包药热得发烫,便抽了出来,出神地看着那药。

    “我不是为你逗我不高兴,”他突然拧拧巴巴地轻声道,“我就是讨厌你跟别的人靠得太近……你都很少背我呢。”

    敢情就是醋了……

    大醋缸闻瑜扭扭捏捏地站在大路中央不走了,秦盛再大前方叫道,“你干什么呢?!一会儿天都亮了!快走!”

    闻瑜便跟了上去。

    最后回到了城主府,秦盛轻车熟路地走到白熙房间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我们可以进去吗?”

    “请进。”

    传出来的人声清醒非常,全无睡意,可见里面的人早就恭候多时。

    秦盛一人进了房间,闻瑜则不知躲到了哪里去。

    白熙坐在床上,云淡风轻地看着有些狼狈的秦盛,“对付我的属下,用了不少功夫吧?”

    她倒是不知晓秦盛的身份,更不知道秦盛和闻瑜的关系,只当秦盛自己临时起意绑架了时女,还弄得灰头土脸的——都是为了绑走她家的时女。

    “承让了。”秦盛笑道,把捆得严严实实的时女往地上一扔,“确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不过不是因为你家的时女——秦盛在心里补充——实在是我家的媳妇儿火气旺盛。

    白熙沉吟片刻,站起身来,“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我的人?”

    “自然明白,”秦盛道,“这是城主大人的府上……不过,我们既然敢这么干,自然也有我们的筹码。”

    “你的筹码?”白熙皱了皱眉头,“时女么?”

    秦盛但笑不语。

    “我可以让那些侍卫把你拿下,你以为抓住了时女就能威胁的了我?”

    “我不以为。”秦盛摇摇头,“不过,若是我死了,怕是时女也得不到好下场。”

    “此言为何?”

    “你觉得我刚才放下她的动作轻吗?”秦盛道。

    白熙扬起一边眉毛,“不轻,所以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的。”

    秦盛装腔作势地抖了抖身子,佯装不懂白熙的威胁,“还?还什么?还钱?不敢不敢,城主大人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我们如何忘恩负义?”

    白熙看秦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秦盛闹了一会儿,见没人捧场,便干咳一声,严肃道:“你觉得我这么重地把她扔在地上,她有不醒的道理么?”

    白熙了然地点点头,几乎是笃定道:“你下药了。”

    “城主英明。”秦盛福了一福,“不愧是牡丹花城的大城主,我们这样的小人便是拼尽了老命也赚不来您这样的脑瓜子。”

    说罢,又踢了一脚时女。

    这一脚非常巧,用力位置都是精巧得毫厘不差,时女只觉得一盆冷水从自己头顶淋了下来,浇了她个透心凉,只是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更动不了。

    “这是哪里?”她心里想着,“刀鬼……把我带到了哪里?”

    可怜她处心积虑那么多年,竟然是要死了么?

    “闲话少说,”白熙一瞬间皱起了眉头,而后又故作无所谓道,“你要什么?”

    “你给得起么?”秦盛四周看了看,“我要的很多啊,哎呀!这不是南疆的血石么?药用圣品啊!竟然被当做摆设……还有那个,啧啧,天山的雪莲?还是九层花瓣的……这个房子,天哪!百年的老木,天啊,我所有的都想要……”

    白熙冷眼看着那个人来疯的男人。

    秦盛将白熙的房子整个赞叹了一遍后,笑咪咪地看着白熙,“我想要整个牡丹花城,你给得起么?”

    “你的胃口很大。”白熙不为所动,“你觉得我会给?”

    “那要看我的筹码有多大。”秦盛仍在笑,“你不觉得我有最好的筹码吗?”

    “时女?”白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时女,“她就是你最大的筹码?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自大了么?”

    “不敢不敢,”秦盛又福了一福,“小人从来都很谦虚。”

    “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是个大侠。”

    “我一不要命二不伤人,怎么算不得正人君子?”秦盛振振有词,“白熙城主还请允了小人的愿望。”

    白熙不说话。

    “还是白熙大人想让时女享受享受呢?”秦盛再次踹了一脚时女,时女仰倒在地上,毫无力气地任由秦盛折磨,“城主大人,你忍心吗?”

    ☆、第六十把刀(倒v)

    白熙握紧的拳头在颤抖。

    她学着秦盛刚才的动作将自己的房间整个看了一遍,嘴里喃喃道:“那是西洋的画,还有淮南的船舫模子,那边是千年难遇的好药,对了……这房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等她再看向秦盛时,她的眼里已经充满了坚定。

    “刚才有一个男的来找我,”她冷冰冰地说,“时女想要取我代之,你还觉得她有多少价值吗?”

    ——原来刚才那个男人背叛了时女,就如同时女背叛了白熙一般。

    她的语气冷得掉下了冰渣,像是一刀刀利刃刺在了时女的身上,她疼得几乎一个激灵——从来不知道,自己以为不在乎的人这么对自己,自己会这么疼。

    时女的一颗心不断地下沉。

    秦盛仍然在笑,那张面具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白熙一挥衣袖,又坐下了,她沉着脸,“还不快滚?”

    秦盛摸了摸下巴,“既然时女没用了,那就杀掉吧。”

    “悉听尊便。”白熙闭了闭眼睛,“但你没有权利。”

    “哦?”秦盛奇道,“她就在我手上,我如何没有权利?”

    “现在已经是在我手上了,”白熙干脆闭上了眼睛,脸上充满了疲惫,“牡丹花城是你的了。”

    一个个字掷地有声,白熙站了起来,踉跄了几步走到秦盛面前,她实在是个身体很不好的女人,可这不妨碍她成为一个绝好的人。

    “放了她,”白熙说,“城主,你当。”

    于是第二天,整个城主府的人都知道,牡丹花城,易主了。

    虽然城里的人知晓的还不多,只不过白熙一向都是府内的掌门人,是说一不二的主,众人便是有心不满,也都被她压了下去。

    白熙从房间里搬了出去,秦盛和闻瑜则搬了进去。

    “看看这好房间,”秦盛仰躺在软绵绵地床上道,“我早说过要让你住上这府上最好的房间,看看,为夫是不是做到了你的心坎儿里?”

    闻瑜坐在床上,“你就为了这事儿逼白熙退位?”

    “正是正是,”秦盛把自己的头靠在闻瑜的腿上,谄媚地道,“一颗真心全为了我的美人儿。”

    闻瑜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是眉眼间到底露出了些许愉悦。

    “美人儿不打算奖励我么?”秦盛蹬鼻子上脸,“还不打算给为夫一个吻?”

    “你行了,大白天的。”闻瑜又矫情上了,想了想,还是耐不住低下头给了秦盛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满目春意时,纠缠在一起的唇才分开。

    “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闻瑜趴在秦盛身上,双唇将将离开秦盛的唇一点点,他呵气如兰道,“别说什么为了我,我不信。”

    “我的信誉如此之差么?”秦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美人儿,你看我不像为了你吗?”

    闻瑜看着秦盛的眼神很不善。

    秦盛硬生生地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扛不住闻瑜那“眼刀子”,有些僵硬道:“我说过了,行侠仗义。”

    “哪门子的侠,哪门子的义?”闻瑜是那种一旦开始做那些羞人的事儿便停不下来的主儿,此时他说一个字便亲秦盛一下,密密麻麻的吻顺着秦盛的脖颈一路亲到他微微挑开衣服的胸膛,“我怎么看着……那么蹊跷呢?”

    “你别闹,”秦盛有些痒,久经风月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么作弄,“好了好了,我说实话。”

    闻瑜停下来看着他。

    “我不过是……”秦盛有些迟疑,似乎说这样的话让他有些难以启齿,“我看不惯那种端着别人给的福气,还怨天尤人的人,我就是想让她看看,她那样对待的人,究竟把她放在哪里。”

    “你可真是个大侠,”闻瑜凉凉地说,“看见路边哭的小女孩就回去救,看见被忘恩负义的人便心里不平……秦盛,你可真是个大侠。”

    “顺手罢了,”秦盛耸耸肩,“倒称不上大侠,只是有些做人的基本准则不能忘。”

    “可你知道我吗?”闻瑜看着秦盛,“你知道我手上沾满了血腥。”

    秦盛摸上了闻瑜的脸,“我知道你是玉花宫的人,可你跟我在一起了……”

    闻瑜本来以为秦盛会说什么“跟我在一起了,若是再犯事便由他制止”,结果秦盛怪异地顿了顿,接着道:“我这么俊朗的脸,你不得天天看,没日没夜的看,那哪里还有时间出去作怪呢?”

    闻瑜:“……”

    可怜他做了那么久心理建设就听了个这,心里颇为不平衡,便用力地咬在了秦盛的锁骨上。

    秦盛疼得皱起了眉头,但他一声不吭地受下了,手摸上闻瑜柔顺的长发,突然道:“我知道你。”

    闻瑜光顾着啃骨头,没工夫理他。

    “你杀人都是心里不痛快吧?”秦盛笑道,“有了我,难道还会让你再不痛快么?大不了二斤黄汤下肚,我们俩比划比划,还有什么不痛快的?”

    闻瑜百忙之中松了口,叹为观止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秦盛哈哈大笑起来。

    他没有告诉闻瑜时女前两天来找过他。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时女站在树下道,“就是为了让我丢脸么?让我看看,我处心积虑想要的东西,一朝便都是你的了。”

    秦盛斜觑着时女,嘴上的笑很不真切,“你总是以这样恶毒的想法去猜测……一个俊朗男人的想法么?”

    时女恶心得吐了口唾沫。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她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在下就是认认真真地在和时女姑娘说话,”秦盛一板一眼地道,“不知时女姑娘有何不满呢?”

    时女:“……”

    遇到秦盛真是她倒了八辈子霉。

    “你看,”秦盛道,“我要是认真说话呢,你就会觉得我在逗弄你,不认真呢,你就会觉得我看不起你……总之现在的我无论干什么,估计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地在讽刺你。”

    “难道不是么?”时女反问。

    秦盛扬了扬眉毛,表情一派亲和,嘴下却道:“你也是这么对待城主大人的吗?”

    “现在你才是尊贵的‘城主大人’,”时女讽刺,“少绕弯子。”

    秦盛不欲多言,转身便要走了。

    “喂,”时女叫住他,“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秦盛没有转头,只是停在原地反问道:“你能知道什么呢?”

    “你就是想让我看看,我错待了一个对我多么好的人对吧?”时女说,“你就是想让我看看我这个人有多下贱,多不可理喻……我只能说,你成功了。”

    秦盛不吭声。

    “你让我觉得我就是个贱人,”时女接着说,“可是你不明白,如果我不知道那天的情景,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白熙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也许就是把我当成工具,当成替她挡灾的东西……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可你现在知道了。”

    “是,”时女突然妩媚地笑了,她走到秦盛身后,“但我这样是没有罪的,谁的胸膛里跳着什么颜色的心,没人知道。白熙的是红的,我的是黑的,谁都不知道。”

    “日久见人心。”

    “那你呢?”时女问道,“你又知道自己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秦盛终于微微偏过一点头,笑了笑,“命中注定之人。”

    时女摇摇头,“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给我你的金牌子,我告诉你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自己有眼睛去看,我也有耳朵听,”秦盛淡淡地说,“实在无需听你多言。”

    这话说得显然有些尖锐了,时女却灿烂地笑了,“罢了,无所谓,不给我也没关系,我就免费告诉你吧。”

    “嗯哼。”

    “你最近是不是有一天睡得特别好?”时女说,“他呀,有一天去见了一个人。”

    秦盛又不吭声了。

    “你不想知道他见的是谁吗?”时女道,“他们说,杀了你,我知道了,你的刀里有玉花宫宫主想要的东西,只要拿到了手,就能成为玉花宫的宫主——可怜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原来不过是个颇位子。”

    她说得有板有眼,一丝不差,显然是真的听到了那些话。

    “哦,”秦盛却只是答应了一声,“说完了吗?”

    “你有什么感想?”时女几乎是恶毒地笑着看秦盛,“你看看,你付出的一片真心,成了什么样呢?”

    “不知道,”秦盛耸耸肩,“没有人知道自己付出的东西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回报回来。”

    “所以……”

    “所以,”秦盛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在乎。”

    半晌又笑了,“我为什么要信你?他是怎样,他对我怎么样,他的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难道你比我看的更多吗?”

    “那我又是从何知道这些事的呢?”时女仍然在喋喋不休,“我说的总有那么一些事是真的吧?”

    “那又如何呢?”秦盛道,“那又如何呢?”

    他觉得有些冷,随即便摇摇头,走了。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盛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想——不,与其说什么也没想,不如说在想他们二人的婚事。

    他觉得他们应该成亲了。

    时女的话像是一滴落在荷叶上的水滴,沿着叶片的脉络便悄然滑下了,可能留下了一丁点儿的印记,不过很快就被太阳晒得一干二净。

    ——秦周当时说,没有关系。

    ——秦盛想,对的,没有关系。

    他摸着闻瑜的头发,突然道,“我们去玉花宫吧。”

    闻瑜的身子一下就紧了起来。

    时女并没有说谎,他前两天的确是见了玉花宫的人,他的忠实支持者,他的属下。

    他们让他动手杀了秦盛,当然被闻瑜赶了回去。

    “我不要玉花宫宫主的位置了,”那晚的他说,“我不要了,你们爱谁要谁要吧。”

    “可是少宫主……”一个瘦弱的男孩还想说点什么,闻瑜一言不发地将一边的树震倒,他看着男孩,“我不要了。”

    他长到十九岁,每一份功力都是为了那遥不可见的宫主之位,现在他一句话便把所有的担子撂下了,于是说完又有些释然,他甚至只是在想,家里的西洋的爱情花该要开了吧?

    可他不想秦盛知道有人找他而想东想西,反正这事儿本来也就不能改变任何事情,所以他没有跟秦盛说。

    秦盛不信那些有的没的,一点点也不信。

    闻瑜不听那些有的没的,一点点也不听。

    他们比自己的父辈更加优秀,更加有担当,更加信任彼此,也更加密不可分。

    然而即便是这样,闻瑜在听到秦盛提起玉花宫时,心里仍然是有些心虚的。

    秦盛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成亲了。”

    闻瑜偷偷地舒了一口气,他把脸埋在秦盛的脖颈间,偷偷地笑了。

    成亲,多么好的字眼。

    他想着把秦盛带回自己的家,让他看看自己生活过的地方,烟雨迷蒙的林子——一定不会比寒舍差。

    闻瑜笑道:“好。”

    “我可是为你不要了整一个城呢!”秦盛调侃他,“你打算用多少嫁妆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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