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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红包系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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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惊讶:“什么,你是意思是让我装神弄鬼?”
时谦点头:“没错,做坏事的人总是心虚的,现在想要尽快让他们主动把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要是他们不信呢?”
“不会的,我们家的人都有点迷信。”
“你们家?”
“手误,我的意思是时家的人。”
“哦,这样啊,可我不会怎么办?”
“没关系,我教你,现在先要制造一些灵异事件。”
时谦的计划还是很周密的,现在反正监控里也看不到他们嘛,他又完全掌握了保安巡夜的时间表,所以要做点什么还是很方便的。
首先他在网上下载了一些可怕的声音,例如说鬼叫声什么的,鬼才知道真正的鬼叫声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也并不妨碍这些声音可怕,然后用微型的播放器放在房子的各个隐蔽的角落,比如说墙角那个有一人高的花瓶里啊,走廊尽头那幅据说价值一千多万的名画背后啊,或是埋在客厅的盆栽里面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用遥控器控制那些微型播放器把恐怖的声音播放出来。
据时谦和阳白云在电脑前观察,真的是吓到了很多个半夜里迷迷糊糊出来上厕所的仆妇,有个人还大声尖叫引来了保安,时谦及时关闭了音效,结果那保安搜查了一通,什么都没发现,还很不幸地吵醒了时叔海,被狠狠地骂了一通。
到了后半夜,时谦又让阳白云在屋子的各处动了许多手脚,比如说把餐厅沉重的大理石餐桌移到二楼的楼梯口啦,客厅的沙发全都倒了个个儿放啦等等的,都是普通人的力气不能做到的事情。
最后还让阳白云从她的随身菜园里抓出一只鸡,割了喉咙扔在客厅的地板上,那鸡死命地挣扎起来,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最后阳白云觉得实在是太浪费自己的这只鸡了,便捡起来拿到厨房烧水拔毛,煮熟了之后跟小白一起把这只鸡给分吃了,也算是补偿了一下自己辛苦了一个晚上。
两个晚上都没好好睡觉,阳白云觉得自己的眼睛下面都长黑眼圈了。
实在太累,阳白云第二天早上就睡得迟了一些,然后她是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吓醒的。
真是不幸,早起第一个看到客厅里血淋淋的场景的,居然又是昨天晚上被吓了一场的那个仆妇,她昨晚被训斥之后一直睡得不怎么安稳,总觉得外面有可疑的声响,可是又不敢出来看,更不敢跟别人说。
战战兢兢地熬到了天亮。
第101章 装神弄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床; 没想到一开门出来就看到这样可怖的情景; 这仆妇当场吓得尿了裤子。
惊叫声把一屋子的人都吵醒了; 所有人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时铭是最先走到楼梯口的:“这桌子怎么回事?谁搬到这里挡住楼梯口的?”
随后走出来的时瀚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的大理石桌:“这桌子这么重,谁搬得起啊; 我看一定是灵异事件。”
时铭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灵异你个头啊; 还不赶紧报警!”他现在已经看清楚了楼下客厅里的情况,那四处喷溅的血迹,分明就是凶杀案现场啊!
“慢着!”时仲昆站了出来; “慌什么; 下去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说!让保安队长把昨天晚上的监控调出来!”
糟了; 他们要看监控!阳白云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看向脚边跟着她一起出来看热闹的小白,用口型问他:“怎么办呀?”据她所知,小白在监控室里动了手脚,监控里重复的都是前一天晚上啥事也没发生的视频; 可是昨天晚上分明出过事,还有不少保安进来过啊,要是视频里没有这些内容的话; 不就露馅了吗?
时谦白了她一眼; 她也太小看他了,他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吗?
早在改动线路以后; 他就已经可以在自己的电脑里操控监控视频的内容了; 他昨晚已经把那一段有内容的监控视频剪切下来放进监控室里的电脑记录里了。
见它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阳白云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它觉得没事,那就肯定是没事的了。
时仲昆让人上来把桌子挪开,所有人一起下去看了客厅的情况,遍地喷溅的鲜血确实触目惊心,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大宅里的人也全都清点了一遍,没少一个人,也没有人受伤,那这血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还是监控视频也看过了,除了有个工人受到惊吓那一段之外,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可就是某个时间点之后,桌子就突然挪了地方,沙发也在一瞬间统统都翻倒了,那血迹也是在一瞬间凭空喷溅上去的。
时仲昆让人反复把这一段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却完全看不出来有剪切拼接的痕迹,难道说真的是有灵异事件?
时铭也有些迟疑了:“这,到底还要不要报警啊?”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人不小心把悄悄话说得大声了些:“我就说有鬼嘛,你们还不信,我明明就听到声音了,你看那桌子,除了鬼,谁有那么大的力气搬到二楼去?”
“混账!”时仲昆怒喝一声,“把这些东西收拾好,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许再提这种鬼话,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保安队加强巡查,每一个房间都给我搜查一遍,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晚上增加两班巡查,门卫也加强防范,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进来。”
保安搜查房间自然也是白费力气的,倒是搜出一个偷主人家的财物准备拿出去倒卖的,偷的是欧阳慧静的名牌包包,欧阳慧静喜欢逛街买名牌,买完以后又用不了那么多,许多都是一次没用过就堆在库房里落灰的,时间长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买没买过。
那人就是见到这样的情况,每次都偷偷从库房的最里面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包包偷偷拿出去二手卖掉,她这样干了好多次了,一次都没被人发现,这次偏偏不走运,刚好拿了一个包包藏在自己的床头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卖掉,就被搜出来了。
还有一个是厨房采购食材的主管收受贿赂,收了供应商的红包之后对供应商送来的以次充好的食材视若不见,他自己倒是很有道理,反正他们也吃不出来好不好,而且吃掉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都是放到坏了用来扔掉的,要那么好的干嘛!
可惜他坏就坏在有记账的习惯,什么时候哪个人送了他多少钱,全都用一个小本子记得清清楚楚,想要赖账都没法子赖。
最后这两个人就在呼天抢地的情况下被赶走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尽管时仲昆三令五申不许私底下讨论这件事,可是人的嘴巴怎么可能管得住的,时家大宅闹鬼的传闻还是悄悄地流传了开来。
阳白云连续几个晚上都没觉好睡,每次都被时谦折腾起来在屋子里制造各种灵异事件,一到晚上,各个角落里就不是冒出恐怖的声音,而第二天早上,又总是能在屋子里发现非人力所能为的各种奇怪事件。
时家大宅的鬼事渐渐发酵,终于达到了人心惶惶的程度。
已经有人受不了惊吓,宁愿放弃高薪,也要辞职离开了。
各种小道消息更是压也压不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传出来的,反正现在人们都在说,前头的时夫人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现在她的冤魂要回来报仇索命来了。
最后时仲昆不得不强制性规定,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除了巡夜的保安,任何人不得随意出来走动,被发现的话,一定会严厉惩罚。
这规定倒是更方便了时谦他们的行动,这天傍晚,他告诉阳白云,可以开始行动了。
行动?阳白云惊讶,这些天晚上他们不是一直都在行动吗?
然后她才知道,原来今晚她要开始扮鬼了。
时谦把她带到一个常年紧闭着房门的房间,也许实在是太久没人来过了,房间里的空气都带着一种积年陈旧的气息,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给人一种灰暗的感觉。
可是从这屋子的装饰上看,这个房间本来应该是很鲜亮的,从桌面上的花瓶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也是一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阳白云心跳有些快:“这是哪里啊,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啊?”突然看到摆在床头的一张照片,非常漂亮的美人,修长高挑的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礼服长裙,裙子的后背是深V的,美人微微侧着身子,露出背后洁白如玉的肌肤。
照片中的美人扭转头微笑着看着镜头,头发优雅地挽了起来,只留下卷曲的一缕垂在脸颊旁边,女人味十足。
阳白云觉得照片中的女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就是前头的那个时夫人吧,那个时谦的母亲?”
小白点了点头,阳白云觉得它似乎心情不怎么好,有点神情黯然的感觉,一只猫既然都能成精了,会有些人的感情也不奇怪,不过按它所说,今晚可是要干大事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紧张又兴奋的吗?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反正阳白云她现在就是兴奋得不行的:“你是想让我扮成钱时夫人的鬼吧,可是时夫人那么漂亮,我肯定扮不像,不过也没关系啦,鬼嘛,都是脸白白的,嘴唇很红,对了,要不要把舌头吐出来?”说完她还做出来一个吐舌头的样子。
话都被她说完了,可时谦的心情确实好了一些,他指了指衣柜,示意阳白云打开。
阳白云走过去,摸着实木衣柜上漂亮的雕花,感叹说:“奇怪了,现任的时夫人怎么会还好端端地留着前任时夫人的房间呢?”一般人不都是最忌讳这些,恨不得早日清空,不留下一点痕迹的嘛,更何况还是传闻中害了前任时夫人的欧阳慧静?她每次看见这些东西,难道都不会感觉心惊胆战?
小白冷笑了一声,虽然阳白云并不知道猫是怎么冷笑的,但她就是觉得它刚才的表情就是冷笑,然后看见它在手机上打字说:“还有时老夫人在呢,她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衣柜的质量不错,里面的衣服至少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吧,可是还保存的很不错,至少还是很结实的,没有变成一撕就破的废布。
时谦跳到衣柜里,挑出了照片中的时夫人所穿的那条礼服裙,阳白云带着敬畏的心情把裙子取了出来,真的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布料还是那么地柔软光滑,散发着闪亮的丝缎光泽。
阳白云她这一辈子,都还没有接触过这么好的面料,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呢!
沉迷地欣赏了好一会儿,阳白云这才回过神来,对小白说:“你不会是打算让我穿这条裙子吧?”
小白点了点头。
阳白云忙摆手道:“不行的,时夫人身材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穿得上去,要是撑坏了可怎么办。”
“不会,你穿肯定合适,这是照片上的裙子,欧阳慧静肯定对它的印象最为深刻,你穿上这个,对她的冲击力才是最强的。”时谦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把握的,前时夫人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瘦骨嶙峋的美人,她那种身材长相更符合老一辈人的审美,很有一种珠圆玉润的女性美。
阳白云觉得小白的话也很有道理,不过要穿上这裙子,她的心里还是很有一种亵渎的感觉,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朝前时夫人鞠了一躬:“时夫人,对不起啊,冒犯您了,可是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帮时老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们啊!”
说完才把裙子从衣架上取下来,到房间里的洗手间去换上。
将裙子往身上穿的时候,她还特别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撑破了,没想到穿得异常顺利,裙子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十分柔顺地贴合在身上,显露出姣好的女性身体线条。
连阳白云自己都惊呆了,怎么会这么好看,简直像是把她变了一个人一样,由此可见,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乃是千古真理,颠扑不破。
顺手把头发也挽了起来,她一向只会扎马尾,并不会做更复杂一些的发型,这头发挽了半天才勉强像个样子,如此一来,阳白云都觉得自己再拿上一个金光闪闪的手包,都可以直接去参加晚宴了。
就是这衣领实在是低了些,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半抹圆润的弧度,这种程度的露她看别人的话不觉得什么,可是放在自己身上就挺不自在的,再说后面,深V的大开口一直到了腰部,露出了大半个白璧无瑕的背部。
阳白云寻思着,大概要找条浴巾裹着她才好意思出去吧!
就这么磨蹭了半天,外边的时谦等得不耐烦了,用爪子挠了几下门催她,阳白云这才急忙把门打开:“你看这衣服太露了,我是不是要找点什么遮一下啊,就这样没法出去啊!”
却看见那只猫僵着身子站在那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居然有一道鲜红的血迹从它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呀,你怎么啦?”阳白云吓得什么都忘记了,赶紧弯下腰把猫抱了起来,难道是这段时间太过殚精竭虑,所以生病了?
她的领口本来就开得低,这一弯下腰,里面的美景更是一览无遗,时谦鼻孔又是一热,又是一道热流从另外的一个鼻孔里流了出来。
“糟了糟了,血流得那么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阳白云自从养着这只猫以来,除了最开始时候的遍体鳞伤,后来就一直没有生过病,这突然一病,她就手足无措起来,就说嘛,刚一开始看它就有点情绪不对头,原来是不舒服啊!
时谦用力挣开她的双手,跑到水龙头下面,把冷水“哗哗”地开到最大,然后把整个猫脑袋都伸到水龙头下面冲了个透心凉,顺便把鼻血也洗干净。
阳白云急道:“你别这样啊,再着凉了就更不舒服了!”
时谦没管她,直接冲了出去,一阵猛烈地摇头晃脑,把头上的水珠都甩掉,把心头的那阵燥热和想入非非也甩到一边。
心里面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个意外,主要是变成猫太久了,身体一直没有得到过纾解,所以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才不是他对那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真的是挺漂亮的呢,没想到稍稍打扮一下,居然能这么有女人味,时谦有点意犹未尽地细细品味着刚才看到的美景,谁眼瞎了说她长得胖的,这才叫做纤秾合度,最能勾人遐思的身体啊!
刚刚好不容易才散去的热气再次在心里聚集,时谦猛然一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办正经事要紧。
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时谦这次做足了心里准备才再次进去,然后成功地再次愣住了,这女人在做什么?
阳白云刚才被他一闹,就不怎么把裙子太暴露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她拿出自己带来的化妆品,十分敬业地给自己涂了一个大白脸,然后再用鲜红色的口红画上一个血盆大口,见小白进来,还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看我这样打扮怎么样?再找个红色的布条咬在嘴里假装是长舌头怎么样?”
被她这副鬼样子一惊吓,时谦心里什么琦念都没有了:“时夫人不是吊死鬼,不用长舌头。”
“哦,好吧!”阳白云把两侧的头发又抓下来好些,造成一种凌乱的长发半遮面的效果,然后十指大张,做出一个饿鬼扑食的动作,嘴里还“嗷”地一声配着音,她的双手十指上带着纸折的尖尖的指甲套,涂成了鲜艳的大红色,看起来还真有点可怕的样子。
时谦一头黑线,好吧,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第102章 吐实情
深夜十二点; 万籁俱寂之际; 时家大宅里,各个角落的阴森森的怪叫声开始此起彼伏; 仿佛有一场属于妖魔鬼怪的盛宴即将开始。
阳白云脚下穿着一双软底布鞋; 像一个游魂般悄声没息地走到欧阳慧静的房门前。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阳白云是肯定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这样装神弄鬼; 要是被抓到了; 那可是要被打死的。
这些天她觉得她是被小白给带坏的; 从小打小闹开始,一步步地走过来; 一直都没被人发现; 反而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现在她不但不觉得害怕,还满心兴奋; 激动得心跳加速。
阳白云清了清喉咙,开始用一种阴测测的声调叫了起来:“欧阳慧静~~,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命来~~”; 每一个字都拖长了声调,尽量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一开始喊的那些话是小白教她的,到后来慢慢地就开始自由发挥起来:“欧阳慧静; 你这个贱女人; 你为了我们时家的财产害死了我; 害死了我老公,害死了我儿子,现在还想害老夫人,现在我们这些被你害死的冤魂都向你索命来了——,哈哈哈,你怕了吗?你这种坏事做尽的坏人,死了以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时谦一头黑线,她可真敢说啊,什么害死了我老公,又害死我儿子,他还好好的没死呢,等等,难道说他爸的死也跟这个女人有关系,并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
欧阳慧静并没有睡着,她已经很多个晚上没有睡着过了,自从第一次家里发生哪些无法解释的情况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睡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似乎就有无数双冰冷的手狠狠地掐向她的脖子,掐得她完全无法呼吸,只能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然后再也不敢合眼。
那些来自地狱的声音似乎无处不在,像是来找她的,又好像不是,但她知道,这些一定都是丧命在这个大宅子里的冤魂,他们回来报复来了,这个宅子里面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太清楚这座大宅子光鲜的外表下面隐藏着的那些阴暗龌龊的东西了,生活在这里的人,几乎就没有哪一个手里是干净的,就连看起来最听话懂事的时铭,也曾经在醉酒之后强暴过一个年轻的小保姆,他们本想用钱解决,可是小姑娘性子刚强不屈,最后落得个上吊自杀的下场,这是表面上的结果,实际情况怎么样,也只有他们心里才知道了。
回来了,都回来了,人生在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还的。
果然来了,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欧阳慧静心底一片冰凉,是她来了,她终于要来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了吗?
“不,我不愿意!”欧阳慧静在心里大喊,她那么辛苦,付出了那么多才得到的这一切,还没有好好地享受够呢,她才不愿意就这样拱手想让,这是她的,她自己努力争取来的,就算是鬼又怎么样?
欧阳慧静这个人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贫民窟出来的少女,变成今时今日有身份有地位的时夫人,骨子里确实是有那么一股狠劲的。
当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再次在她房门口响起的时候,欧阳慧静猛地一掀被子冲了出去,打开房门大声叫骂:“住口!你才是贱女人,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老公、护不住自己的孩子,关我什么事,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任凭你是谁都抢不走!”
阳白云一看,果然来了,狞笑着飘了过来,猩红的血盆大口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双手大张,鲜红的指尖像是在滴血。
时谦控制了整个屋子的空调系统,他把走廊里的气温调得特别低,欧阳慧静一出来,就感觉到一阵阴测测的冷风扑面而来,再看到这副造型的阳白云,刚才撑着她的那口气立刻泄得无影无踪,双腿一软,就靠着门边软软地倒了下去:“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你别来找我啊!”
阳白云怕被她看出破绽,不敢走得太近,只是龇牙咧嘴地恐吓着她:“那你说,是谁害的我?”
欧阳慧静目光涣散,语无伦次地说:“是他,是他,他害的你,药是他找回来的,也是他让人混到你吃的药里的,都是他害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阳白云恶狠狠地问:“他是谁!”
“时仲昆,对,就是时仲昆,本来你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病,是他指使贴身服侍你的人每天让你吃下他弄回来的毒药,如果不是这样,你的病情根本就不会恶化,也根本就不会死掉,是时仲昆,时仲昆害死你的,你要报仇,去找他去啊!”欧阳慧静歇斯底里地大喊,几乎连她自己都相信了,这些坏事全都是别人做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老公呢,还有我儿子呢,又是谁害的?”阳白云继续逼问,小白的意思,只是让她把前时夫人的死因问出来就可以了,可是她入戏太深,实在忍不住想要多知道一些。
“不是我,车祸是时叔海设计的,是他找人来干的,我不知道的,时伯涛也是我的丈夫啊,我怎么会害他呢,你们去找时叔海吧,还有时谦,都是他们两兄弟干的,时翡阁的吊灯是他们两兄弟让人弄松掉下来的,不过没有砸到时谦,是他自己失踪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听到这一切,时谦的内心震惊无比,原来他们害的不仅仅是他母亲一个人而已,还有他的父亲,就连他自己,也差点儿被害死了,就算当初他没有突然变成猫,按时去参加了订婚宴,那他也可能根本没办法活到现在,现在想起来,那盏突然掉下来的吊灯,恰恰正好就在他会站立的地方的头顶上,原来那不是意外,完全就是冲着他来的啊!
好狠毒的计谋,好狠毒的心!
“那奶奶吃的药呢,那总是你亲手送过去的吧,别告诉我那不是毒药!”
欧阳慧静慌乱地说:“是,那是毒药,可全都是时仲昆逼我的啊,瀚儿在公司做错了事情,他逼着我这样做的,不然的话他就威胁我要把瀚儿的股份全都收回去,要把瀚儿赶出公司,我也是没办法的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去找真正害人的人,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找我啊!”
阳白云“嘿嘿”冷笑:“就算不是主谋,你也是帮凶,现在我就要你把我的命还给我!”说着龇牙咧嘴的俯身过去,那鲜红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掐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也是听见刚才那些话实在是太生气了,忍不住想要吓一吓她而已。
欧阳慧静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时家大宅,同在二楼的几间房门陆续打开,有人走出来大声喝问:“出了什么事?”
阳白云心中一惊,立马站了起来,飞一般地从走廊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最后在路过正揉着眼睛出门的时瀚面前的时候,还忍不住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最后才像鬼一样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她的身体机能本就异于常人,跑起来速度非常快,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但几乎所有人都看清了她惨白的脸和可怕的血盆大口,特别是时瀚,更是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时铭还好,不过就是觉得有些可怕而已,可时仲昆和时叔海却是认得她身上的那套衣服的,那分明就是前时夫人在临生病之前没多久去参加一个时尚晚宴上惊艳四方的造型。
再加上这么多天以来累积在他们心中的恐惧情绪,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毕竟是男人,表面上还是镇定得下来。
可欧阳慧静就是完全被吓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鬼已经跑了,而是疯狂地朝时仲昆跑过来,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大喊:“真正害死你的人在这里,快来杀他啊!”
她是铁了心要把时仲昆当成替死鬼给推出去了。
时仲昆愤怒地抓着她的手:“你发什么疯!”
可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力气也是极大的,时仲昆一时也奈何不了她,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阳白云这时候早已绕路回了时谦的房间,一人一猫正好端端地坐在电脑前面看着监控视频,看到这里,时谦把麦克风往阳白云的面前推了推,阳白云会意,对着麦克风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时仲昆~~,你也拿命来~~”
在时谦的操控下,那声音忽左忽右,在走廊中一遍又一遍飘忽不定地重复着,终于成功地把时仲昆也逼疯了,他狠狠地扇了欧阳慧静一巴掌:“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你用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这件事来威胁我,让我帮你除掉大嫂,让你成功地上位嫁给我大哥,我又怎么会去做那种事,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时铭目瞪口呆,难道他居然是眼前这个叫了二十几年二叔的男人的儿子吗?
更愤怒的还有时叔海,他猛地冲过来,指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骗得我好苦!你,你这个臭女人,既然跟了我二哥,何苦又来招惹我?要不是大哥撞破了我跟你的奸情,我又何至于要去设计大哥……”
“哼!”欧阳慧静冷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你这个窝囊废,你以为我真的看得上你?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好二哥的阴谋,是他让我去找你的,也是他故意带着你大哥来撞破了我们的事,他故意让你设计谋害波涛,就是想要抓住你的把柄,让你同意跟他一起对付时谦!你以为到了最后他会放过你吗?不,他是想要独吞整个时家,不但是你,他甚至想连我的两个孩子也不想放过,铭儿,铭儿你是他的儿子,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马场骑马的时候差点出事是谁动的手脚?就是他,这个没有人性的时仲昆,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想害死。”
时铭目光呆滞,一步步地缓缓走向时仲昆:“是真的吗?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时仲昆哈哈大笑:“我呸,什么儿子,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我亲生儿子好好地在国外念书呢,你只不过是这个贱妇趁我喝醉了弄出来的野种而已,你的存在是我的耻辱,我才没有这样的儿子!”
“哗啦!”一声巨响,谁也没有留意到,原来时铭背在身后的手中居然拿着一个花瓶,刚才就是他把这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时仲昆的头上。
几行鲜血从时仲昆的头上流了下来,他摇晃这身子,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你……”终于什么都没说出来,晃了几下,“扑通”倒下去了。
欧阳慧静呆住了,突然趴在地上大哭起来,时叔海暴怒地用双手锤着墙,直到墙壁上都沾满了血迹他还恍然未觉,而时铭,则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嘶嚎:“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要说时家这几个人里,最好过的怕还是从一开始就昏倒了的时瀚了。
说也奇怪,二楼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居然连一个围观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整个一楼像死了一样寂静,管家、管事、佣人、保安,大大小小几十个人,这个时候像是全都死了一样,全都把房门闭得紧紧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也不知道该说是时仲昆的规矩太严,大家都把他说的禁足令当圣旨了呢,还是这些人都太会明哲保身,不愿意出头给自己惹麻烦。
要说时家发生的这些破事,有谁还能比这些在底下干活的人更清楚呢,就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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