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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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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父亲就可以有份私藏,儿子就不可以。娘亲这是在差别对待呀。”赢官儿打算用最后一招,激将一下他的母亲。
“难道你母亲不该如此吗?”恰逢瀛寰来了,挑眉替姜宁答了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其实瀛寰想说的更直白一点,难道你这个做儿子的还想与你老子争宠吗?活见鬼了,没把你丢到瀛洲岛上自生自灭都是你娘宠你。
他是正觉得奇怪,姜宁只说去看一下儿子,怎么人就一去不回了。太玥还总说他对儿子严厉刻薄,现在好了,正好被他逮着了。这小子现在都敢跟他比起来较劲了,他认真一点对儿子又如何?
姜宁正准备把瀛寰找来,此刻他自己来了更好,就等于是撞到她气头上去了,但顾及赢官儿还在这里,多少也得给他爹留些面子。
“官儿,你先出去。我与你爹有话要讲。”
这等好戏正要开罗的时刻,赢官儿怎么可能错过,还可以看他父亲那个向来自以为是的掌教大人,被她母亲训诫,简直是看了都要大快人心,不看要后悔终身啊。
“好的,儿子把经书拿到别的地方去看,不打扰娘亲与父亲大人了。”走之前赢官儿还懂得在姜宁的面前最后再卖一个乖巧,显出他比瀛寰的好来。
至于这个书要拿多久,就全看他赢官儿自己了。
赢官儿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说到了姜宁的心坎里了。她瞪着瀛寰,仿佛就是在那里埋怨,你看看你儿子才多大,就如此懂事。你呢瀛寰,长大过没?
姜宁是没注意到赢官儿到底走了没,只见他往门口去了,就开始忍不住了,“这箱子东西,掌教大人不需要跟太玥解释一下的吗?”
她笑靥如花着,看似非但没什么脾气,还有些意外的勾人。
瀛寰看了眼被打开着还扒乱了的箱子,也没去整理,弯腰先把箱子给又关上了,才漫不经心的答,“是我攒下来收藏的。”
那语气虽漫不经心,却又理所当然,名正言顺。
姜宁指着这个已被合上的箱子,“你不羞的吗?”她本想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这件事,可瀛寰根本就是在那耍无赖。
瀛寰觉得稀奇,皱着眉道,“柔奴整个人都是我的了,难道柔奴的衣裳就不能是我的了?我留几件作个念想还不行吗?”
“是是是!”姜宁被他气到一连说了三个是字,“我姜太玥什么都没有,人都是你,整个沧浪海阁三岛方外宗都是您掌教大人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意见也都不能有!”
赢官儿还没走,他就是喜欢看他母亲教训父亲时,那趾高气昂又有些娇嗔的模样。
这要是瀛寰还看不出现在姜宁正在气头上,那他岂不是个傻子了。
“你有我不就够了吗?”瀛寰过来揽着姜宁的肩,柔声哄劝着,“这沧浪海阁上又没有外人,几件衣物而已,不值得太玥去羞什么的。而且不止是你的衣物,柔奴送给我的每一件东西,我都可有仔细的收起来。”
这话她姜宁根本听不进去,“你都说的好听。那这幅画卷呢?也是你的东西?也不值得我羞什么?”瀛寰居然还有脸跟她提羞这个字,她姜宁都快忘了他瀛寰还认得这个字。
别当她不知道这是谁画的,这样神乎其神的作品,只可能是画魔葛仙客的杰作。就是不知道瀛寰什么时候,找上葛仙客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副私藏。
而且画画也就算了,画她也就算了,能画一点正紧东西吗?
“以前不是我的,现在归我了。”提起这个瀛寰的语气有点冷。
“什么叫以前不是你的?”
瀛寰心情有点不好,淡淡着道,“太玥背着我与那个葛仙客私会也就罢了……”
什么叫我我与他私会!一说这个姜宁那叫一个急,“我何曾与他私会了!”
“销金城的事情,太玥还需要为夫来提醒吗?你骗我……”
“打住打住。”姜宁都快忘了的细节,瀛寰却记得很清楚,“你就只说这画的事情。”
这画的事情就更来气,那个葛仙客非但心思不纯良,还妄图把太玥入到他的画中去,而且更大肆宣扬说这幅画是他葛仙客的珍贵私藏,只能留给他一个人欣赏。
说什么他今生得此私藏,了无憾事。
你这叫瀛寰能忍?太玥的头发丝都是我瀛寰一个人的,这等恶俗的男子根本就是在水中捞月,痴心妄想。
葛仙客确实存有水中捞月的心,但瀛寰要让他连水月里的月亮也碰不得。
“后来被我派人拿回来了。”瀛寰省去许多前因,只告诉了姜宁一个最后结果。
“你派人去偷画了?”姜宁怎么猜都不可能猜出来,这副画作居然是这么得来的。含章神君也有去偷去抢的一天?还是为了一副画?
瀛寰沉着声音,冷然表态,“柔奴这样的样子,怎能被其他男人作为珍藏私藏。”而后一想,“不,只要是太玥的都不可能被别人占了去。”
“我以后要是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了呢?”姜宁都觉得瀛寰此时不是小孩子气了,是荒谬的。
瀛寰不削道,“太玥在跟我朝夕相处之下,怎可能看得上那些腌臜的凡夫俗子。”对自己的样貌掌教大人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赢官儿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在一旁偷听,也在心里暗暗较劲。对于样貌问题,他也是很有自信的。长大后不可能比父亲差。
姜宁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
她如果有心要气瀛寰,那她就有一千种法子来恼他,“檀郎是丰神俊秀,神仙一般的人物。”她掩面而笑,当面就打量着瀛寰评品着,“可满园春色无限好,各色花有各色花的美。我也不能独爱一枝的呀。像九春师学长那样的,我也很喜欢呀。学长莞尔一笑里,就似含春般,令人欢喜。”
瀛寰在无可奈何中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贴到姜宁的跟前了。又捏了捏姜宁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太玥,你到底是有多讨厌九春师学长。想这样的害他。”
“有吗?我说了他什么了吗?我刚才不是还在赞扬了九春师学长吗?表达了我的爱慕之情了吗?”姜宁这是要在绳索上跳舞,在大火烧着房子的时候,还要往里面倒油。
好一个爱慕之情!
果不其然,瀛寰的眼神当即就暗了下去,刚刚揉捏姜宁下巴的手连带都紧了一些,“柔奴的心可真狠呀。”
“我还有更狠的,就不知檀郎想不想尝一尝……”
第50章
姜宁心里还在计较着瀛寰刚才那句“柔奴的心可真狠呀”,是指自己对谁心狠?是被她姜宁“借来一用”的九春师,还是在说瀛寰本人?
她姜宁什么时候心狠过?什么话不好说,居然指责她心狠。
却不想瀛寰见姜宁有意图谋,眼里不由得多了一份玩味的意思,直接挑衅着道,“娘子有心邀请,为夫只能甘之如饴蜜。”都在那里跃跃欲试了。
好你个瀛寰,那我姜宁今天就要叫你尝个够本。
“我的好檀郎,刚才怎么说来着?”姜宁一把挥开了瀛寰那双捏着她的手,眯起了眼眸,“是说柔奴有檀郎就够了,檀郎的就是柔奴的吗?”
“为夫可不像柔奴这么小气。我所有的都可以属于你,都只属于柔奴。”瀛寰话语里的随意轻松,就像是在说一件悉数平常的小事。
就连躲着的赢官儿,听了这话后都怕他娘会被这等巧言令色,给骗了去心软。
好在姜宁确实没让赢官儿失望,“不错,这个开头还不错。希望我们的掌教大人能保持下去。”
说罢她就抬手自己取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丝下来。
虽不知姜宁这是要干什么,但瀛寰还是下意识的就蹙了蹙眉心。
姜宁瞧见了瀛寰的这个反应,反而笑着道,“怎么,心疼了?”
“太玥需要头发丝,取我身上的就是了。明知道为夫肯定是会心疼,何苦这样处罚檀郎。”瀛寰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这是罚你吗?”她不这么认为,“檀郎别心急呀,处罚还没开始呢?不过你心疼就好,就怕你不心疼。”
姜宁看了眼自己所捻着的那根头发丝,“双手伸过来。”对瀛寰命令着。
瀛寰无有不从她。
姜宁就把那头发丝当作了要捆绑人的镣铐,绑住了瀛寰的双腕,最后轻轻系了一个死结。做完这些后,她还一脸的天真无邪,娇滴滴着道,“檀郎既然心疼柔奴到,连柔奴的头发丝也要心疼的地步,那待会可别弄断了这根发丝……都是当爹做夫君的人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瀛寰用着一惯温柔的声音道出,“允卿之诺,折首不悔。”
简直就是好极了,姜宁在心里偷着乐,明面上还要咬着下唇嘟囔着道,“我哪舍得要瀛寰脑袋。只是我这根头发丝待会要是断了的话,瀛寰岂非言而无信之人。这叫柔奴往后再怎么信檀郎。”
赢官儿暗自佩服,娘亲真是好生厉害!
瀛寰笑道,“好娘子,这哪里是根头发丝啊。这分明就是,要绑着我到天荒地老的神器锁情丝啊。”
“哪敢呀,天底下谁还敢绑着我们的含章神君到天荒地老。”姜宁漫不经心地敷衍着道。
“柔奴就可以呀。”被绑着的双手也不影响瀛寰的动作,就着姜宁正准备再开口回话的时机,他飞快地俯身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你!你老实点!”姜宁眼见他人都被绑着了都不肯老实,立即就凶巴巴地吼了一下。
“我老实,我老实。柔奴觉得开心就好。”瀛寰甚至开始觉得,被这样绑着也还挺有趣味的。
姜宁咬了一下牙,心里下定了决心,看来今天不把他降服了,只怕往后又要徒增一个笑料了。
随即她把手搭在了瀛寰的肩上,一边笑着,一边朝他耳旁吐着热气,“那惩罚这可就开始啦。”
看着母亲贴在父亲的背后,朝着他耳里说着什么,暗地里偷窥的赢官儿直觉自己不该看下去了,可又迈不动退,只能自己对着自己说,再多看两眼就一定离开。
听见姜宁这样说开始,瀛寰可不敢忘了先前答应过她什么,随即就举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还好好被绑着在。
说是绑着,其实姜宁的头发丝仅是在瀛寰的那双腕子上,轻轻地圈着在。根本捆绑不了什么。
“嗯,我知道。”
姜宁虽这样说着,其实她并没有去看。她正忙着在做另一件事。她正吮吸着瀛寰的颈子肉,从发鬓开始一路绵延下来,落下了无数细细的吻。留下了一串斑斑红点。
姜宁温热的气息与柔软,附着在瀛寰敏感的颈项上。他被名为姜太玥的气息所侵蚀,侵蚀到磅礴的心海之中,欲念在海面的沉寂之下,开始蠢蠢欲动了。
瀛寰微张了一下嘴,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怕吓到姜宁他强压了下去。
这样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姜宁的眼睛,她又转口咬了一下瀛寰的耳朵,“这才开始呢。”
“所以檀郎,更期待后面的……惩罚……”瀛寰虽神色无变化,可姜宁还是听出了他话语的断续,声音里的暗哑。她的小心思就得意极了。
“闭眼。”姜宁骄傲着下达着命令。
瀛寰以为这是姜宁想要吻他的眼眸了,跟着他就在黑暗里殷殷期待着。
可姜宁并非如此,她先笑着用自己的大拇指擦去了她下嘴唇的胭脂,还要继续警告瀛寰,“你可别动,别睁开。”
“为夫不动,也不睁开。”瀛寰想现在柔奴该来吻我了吧,海兽静悄悄地浮出了海面,等着它的奖赏或是——猎物。
就等这个吻了……
姜宁却仍是笑着,把拇指腹上的红胭脂摸到了瀛寰的唇上,还怕涂得不够匀润,在那来回反复磨搓着。
瀛寰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热,想太玥还是调皮。
当即一个欲念狂澜,忍不住伸出舌尖就舔了一下,她的指腹。
正觉得味道怎么不对?怎么尝出了有股子花香甜腻的味道来?
瀛寰睁眼,恰逢姜宁又笑得又柔且甜,笑盈盈地问他,“我唇上的胭脂好吃么……”
“方才你在我唇上摸得也是?”
“自然只可能也是胭脂。好吃吗?”姜宁扬着笑,想看瀛寰下一个表情了。
瀛寰当下就舔了下去,他将舌尖抵在了唇上,将胭脂舔舐了一个干干净净后才勾唇答道,“有柔奴的味道,自然好吃极了。”
姜宁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还有,檀郎还想吃么?”
瀛寰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很关键,自己的念想能否被抚慰,都要看自己的表现。
他选择不慌不忙,俯身贴到了姜宁的耳边,轻声低语着,“想极了,想到胸口都发疼了。柔奴愿意给檀郎吗?”
“那让我先来检查检查。”姜宁假装正紧了一下。
瀛寰知道她想看什么,就举着手腕给她看,“柔奴放心,这根‘锁情丝’就没松开过。好柔奴就给了我吧……”
“那一辈子都不松开?”姜宁诱惑着瀛寰,勾着他给她下保证。
“一辈子都不松开……”瀛寰心想柔奴这该满意消气了吧,当即就要凑得更近一些,眼看着就要直接就亲上去了。
姜宁却拿手抵住了他,轻轻推了一把瀛寰。她莞尔一笑道,“你个呆子,那你就一辈子被你的‘锁情丝’捆着,待在这里等我送胭脂来喂你吧。”
说罢,姜宁笑着就转身要走掉了。
然后就在此时,瀛寰哎哟了一声。
姜宁虽没回头,却也因这一声的□□而停下了脚步,“莫想诓我。”
“不,不是的……”瀛寰说话的声音里,也有些断断续续很费劲了起来,“好像真有些疼……”
说到真疼,姜宁只能想到瀛寰因为与自己交换了天阴之体,害他要以纯阳体魄来忍受这阴寒彻骨之痛了。
这种痛,姜宁也受过。
想到这个姜宁哪里还稳得住,立马就转身扶住了瀛寰,关切问道,“可是天阴之体的缘故?”
瀛寰不答,只在那里眉头深锁着,好似在隐忍着痛苦,还不肯告诉姜宁,他到底有多痛。
忽然,一声童音插了进来。
“娘亲莫被父亲骗了去!”一直隐于暗处的赢官儿随即就现身来,想戳穿他父亲的诡计。
“你怎么在这里!”姜宁是真的一直没发现赢官儿“我……”赢官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是……”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说教这个的时候,姜宁此刻忧心瀛寰的痛苦,“你过来搀扶着你爹,我去拿药。”
九春师有给过瀛寰能缓和痛苦的丹药,瀛寰向来是不记得要按时吃的。
“娘亲,都说了父亲是在诓骗你在。”肯定是父亲眼见无法挽回局势了,才出此装病的下策。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姜宁难得严厉训道了一声赢官儿,“还不快点过来!”
“是……”自己娘亲都这么说了,赢官儿还有什么办法。
只有不情不愿地过来,代替姜宁去扶着瀛寰。
姜宁立刻就急忙去拿药了。
剩下的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还是赢官儿先开的口,“娘都不在了,父亲也就歇歇,别装了。”
“你一直躲在暗处,为父没有揭穿你。就是要让你知道,无万全之策时,就千万别轻易站出来。”瀛寰收了深锁的眉,倒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
瀛寰的脑子想的是刚才姜宁为了维护自己,在那生气的模样。真是惹人疼爱。正好趁着姜宁不在的这个空档,他就又打开了那个已被翻到乱糟糟的箱子,重新开始一件件收拾起了姜宁的旧衣物。把这些回忆全给规整到清清楚楚,平平静静。
“父亲认为怎样才算做万全之策呢?”赢官儿看着这个在叠衣服的男人,冷笑着反问道。他就知道这个无耻的男人,就是在那装模作样,在博母亲同情。更为气愤的是,母亲选择了相信他没有相信自己。
瀛寰笑了,他侧脸去看了眼这个与自己有七八分像的儿子,“你与我斗,永远不可能有万全之策,这种东西存在。”
言下之意就是,别在我瀛寰面前,存有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的念头。
“哼。”赢官儿当然是不屑一顾的。
在这句冷哼后,父子俩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都在等着姜宁回来。
姜宁拿药回来后,赢官儿到底是心里有气,想着眼不见为净,先离开了。
姜宁无法抽身顾及儿子,只能先照顾瀛寰喂了吃了一颗丹药,眼见那根头发丝仍旧还好好生生地系着在,就轻轻地笑了,“怎么还不扯开,难道你就疼到连根头发丝都扯不开了?”
瀛寰就姜宁见了这个,肯定要问他。当即就讨好着姜宁,“这岂止是柔奴的青丝,这也是柔奴给为夫系的锁情丝呀。”
“就你爱贫嘴。”姜宁笑着,就帮瀛寰扯开了那轻轻圈着他手腕的发丝。
瀛寰还舍不得这根头发丝,要宝贝着收到怀里去。
姜宁见瀛寰神色恢复了大半,继续笑着问他,“好些了吗?”
“柔奴亲自喂得药,舒心多了。”瀛寰自然也笑着回应着姜宁。
“咦?那就奇了怪了。我刚才好像喂错了药。”姜宁从袖口里掏出了另一瓶药来,“九春师学长,给的好像是这瓶药来着。夫君不给你的小柔奴,解释一下。为何你药都吃错了,就能好的这么快的原因吗?”
第51章
瀛寰脱离了双手的桎梏,就能更随心所欲了起来。
他装作有些可怜又受伤的模样,执起了姜宁的小手,让她好好感受自己手指尖的凉意,“我都冷成这样了,哪有什么好与不好。”用他冰冷的手去抚摸着姜宁的脸颊,见姜宁没有拒绝的意思,更进一步深情款款地说道,“檀郎是见着太玥欢喜,欢喜的心遗忘了痛苦,胜过了苦难……”
如果这要是平日,姜宁只怕不是要主动抱着瀛寰去安抚他,也会由着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是如今这个状况,与平日很不一样了。
不是姜宁多心,实在是瀛寰的这一发病,起因太过巧合。再等她前往拿药的这一来一往的路上有时间容她细想,这一想就越想越不对。
以前瀛寰在自己跟前发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那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她的怀里,还要可怜兮兮地不让自己离开一寸。取药这种事情,不是叫儿子去,就是唤乘黄兽来。
今天自己说去拿药,儿子也在场的情况下。瀛寰非但没有让赢官儿代劳,更是连一句口说话都没有。这着实不像瀛寰。
姜宁原本只想在口头上试试,哪想真被她试出来了。
她闭着眼,努力地深呼吸了一下,瀛寰都难得的有些正在那里纳闷,不明白姜宁的表情意欲何为。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姜宁又睁开了眼睛,她凝视着瀛寰道,“刚才我给你的药是真的……”
一时天下无敌的含章神君,哑口无言了。
他一瞬间就想了七八种说辞,十一二种办法,能扭转这个局势,能让姜宁揭过这页篇章。可瀛寰却着实开不了口了。
姜宁的心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更谈不上有什么被自己料中之后的得意、喜悦。她看瀛寰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也就知道他现在的心,肯定也是千回百转的。
姜宁接着,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刨开来给瀛寰听,“我再想如何,都不可能拿夫君的身体安危去试探什么。我猜对了又如何,猜错了又如何。对了,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错了,却是要内心辗转煎熬,无法原谅自己。”
姜宁顿住了一会,声音温润如玉,说出来的话却在那拉扯着瀛寰的心。
她说——
“这样的亏,我姜太玥吃不起。”
从一见她与她一亲热,就都会奔流的心海本该泛滥成灾,只因此刻姜宁陈述的话语里带着她最真挚的心思,瀛寰的心就开始乱成一团,最后变成只能微微地颤悸着。
他无言了。
他竭力抱住了姜宁,他好似又回到了几百年前,在沧浪海的岸边刚见姜太玥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雀跃又会揣揣不安。
瀛寰嗫嚅着说,“我错了。柔奴,檀郎知道错了。”
姜宁在这个怀抱里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下意识的喃喃自语,“柔奴没有怪檀郎的意思。柔奴是爱着夫君的……”
这样的姜宁让瀛寰根本爱不释手又无从安放,在激动不已下瀛寰把姜宁更是连腰抱起,整个人都托付在自己的身上,让姜宁的双脚无法着地。
姜宁又笑了,“你又要闹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瀛寰居然也会有结巴的时候。他怔住了,是啊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抱着姜宁去哪儿呢?
“我抱你去大椿树冠上去吧,我们可以依偎在一起看远处的云海,你累了可以直接枕在我身上睡一会。”这是姜宁最喜欢消磨时光的事情,这也是瀛寰这个时候唯一能想出了讨好她的事情。
姜宁轻点了一下瀛寰的额头,算作是□□他,“你呀,儿子都不管了吗?还睡一会子,睡过头了怎么办。”
又是儿子!又是赢官儿!姜宁没有提及还好,现在把儿子说出来简直就是在有意惹他不快。他觉得赢官儿也大了,应该也去学别的宗门一样去拜个师父,在师父哪里去学习生活,最好在飞升成仙前都别回来了。
姜宁正准备从瀛寰身上下来,她都是当母亲的人了,确实不能只总过二人世界,由着自己性子来。她要好好培养官儿,把他养成英明神武又人见人爱的男主角。
“我想给官儿找个师父……”瀛寰不乐意姜宁此刻从他身上下来,他把环住腰部的手臂,又带着更紧了一些。
“诶?不行。”原书里根本没有这个剧情,姜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以为瀛寰只是随口一提,当前还是放她下来这件事更为重要些。
“不放。”瀛寰心里来气,看姜宁竟然这么直截了当了拒绝了这个提议,又瞅着怀里的她还这么着急的想下去的模样,他的语气都冷淡了一些,也是吃干醋吃到没有了理智,“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柔奴下来。”
“你问,你问。”姜宁没有办法只能反手先圈住了瀛寰的脖颈,好让自己好受些。整个人都悬空着,全靠瀛寰抱着她,他不累,她的腰会酸的好吗。
察觉出了姜宁的不适,瀛寰干脆抱着姜宁坐到了椅子上,让姜宁能乖乖倚着他,但他却又开口问出了一个极为无理取闹的问题,“我和儿子一起掉到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你堂堂道域魁首的掌教真人,怎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是八点肥皂剧里女主角该问男主角的送命题吗?为什么现在轮到我来答了?瀛寰这是修得什么仙,成天都跟她在无理取闹。
“你答还是不答。”瀛寰表示,“柔奴要是不肯告诉我,我就一辈子也不把你放下来。”
“我自己下来还不成吗?”了不得了,现在他又开始做回那个说一不二的含章神君了,居然还敢威胁她。
眼见姜宁在自己怀里挣扎着,是真要下去,瀛寰就板起了脸,“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我和他你只能选择一个。”
“不说你了修练了几百年,你儿子也是个修真者了。你俩自己掉到河里还不能自己上来的?那要修为有什么用?”姜宁表示这个根本不是个问题好吗。
“我不管,我偏要柔奴分个主次来。”其实瀛寰更想说,他想要姜太玥亲口承认只爱他一个,但他更怕这是奢望。
是会被粉碎的奢望。瀛寰的奢望从来都经不起姜宁的粉碎。
“那你得先把乘黄兽唤来。”姜宁笑着先闭口不答这个问题。
瀛寰不知道姜宁的想法,但也听从了她的意思,唤来了乘黄剑。
眼见乘黄兽咕溜溜地跑了进来,姜宁都想抱抱它了,可此时又不是时候,只能先吩咐它,“乘黄兽把官儿找来,他刚刚应该是生我气了。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乘黄兽得了令,便又飞快地跑出去按姜宁的指示去找赢官儿了。
瀛寰更不解姜宁此时找儿子来的用意,这个时候把赢官儿叫来不是来触他霉头,惹他不快吗?
瀛寰看着姜宁的那张小脸,酸不溜丢的来了一句,“你倒是总惦记着他。”
“我人都在你怀里揣着了,你还怕个什么。”姜宁觉得瀛寰实在好笑,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头顶,眉开眼笑着。
“我还不是怕柔奴的心飞了。”瀛寰撅起嘴,嘀咕着。
姜宁没有办法,只得起身跪坐到了瀛寰双膝上,调整好了一个面对面的角度,这才啄了一下瀛寰的嘴角。
“心在呢,没飞。”即是讨好,也是保证。
瀛寰又撅了一下嘴,“不够。”
姜宁只得依着他,又啄了下另一边的嘴角,偷偷凑到瀛寰的耳边去,“晚上柔奴给你更好的。”
瀛寰正搂着姜宁的腰间,自己也贴到了她的耳边去,想去问姜宁,那晚上可以好到个什么地步之际,赢官儿正巧进到了内室,还提亮着嗓子呼唤着姜宁,“娘亲是有什么急事,找官儿吗?”
也不知道赢官儿是无心的,还是他眼尖故意的。
姜宁本就有些尴尬,实话说刚刚瀛寰贴过来的时候,她还挺期待的。这个当下正逢儿子进来了,还撞见了。
她的耳根子都有些发烫了,连忙从瀛寰的身上下来,还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裙摆后,才端了一副笑脸对赢官儿柔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娘亲就是有个问题,想问官儿。”
赢官儿只当这里只有一个姜宁,根本不去瞧一眼瀛寰。
瀛寰也懒得去看他。
赢官儿笑着答,“娘亲问吧。”
姜宁先不忙着问,她侧着身子先去看了眼还在椅子上的瀛寰,又转头瞧了眼赢官儿,好像是在那比对着两个人,最后比对完了,确认完了,才问道,“我跟你爹一同掉到了水里,官儿会先救谁呢?”
这是刚才瀛寰出给姜宁的难题。
赢官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当然是娘亲。”
姜宁走过去揉了一下赢官儿的头发,“怎么不答救你爹呢。”
赢官儿把这份亲昵当作了是对他的奖励,也不作他想,“父亲不是会游水么。”
“你爹还在呢,你就不怕你父亲吃醋的?”姜宁依然笑着,还在抚摸赢官儿的碎发。
眼见他们二人这样的亲近,瀛寰有些坐不住了。
赢官儿见机更是扑到了姜宁的怀里,带着撒娇的语气在那里撒娇使性,“官儿爱着娘亲嘛……”
瀛寰彻底坐不住了,屁股刚一起来。就听见了姜宁此刻的问话。
“官儿就不爱你爹吗?”
赢官儿扑在姜宁身上,不得已也回复了母亲,无可奈何里拖了一个老长的音,“爱……”只是言语里截然不同的语气,表达了差别对待。
瀛寰又自己宽慰着坐了回去,看了太玥心里还是有我的。他就坐在原位上也笑眯眯地问着姜宁,“太玥怎么不问问我呢?就不想知道檀郎会怎么答这个问题吗?”
姜宁侧过头来,扭过来回看瀛寰,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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