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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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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游得很慢,几乎是在一寸寸找寻着可能是瀛寰的踪影。随着她都找到了湖底了,她的心也跟着沉入了湖底。
如果,如果说瀛寰也不在灵池湖里呢?他还会在哪里?还是说雷劫云将他劈到了魂飞魄散的地步,大椿神树吸收了他的灵力气息。所以乘黄剑才会感知他在这里的吗?
不,不可能的。姜太玥告诉自己,瀛寰是她还未成婚的夫君,是未来男主的父亲。天道不可能逆转这个未来的。
心里另有一个忐忑的声音却讽刺道,如果天道不是想逆转这个未来,那为何要让你姜宁穿越过来呢?
湖水侵蚀她睁开的眼眸之时,她就觉得生疼。可再怎么疼也没让姜太玥流泪。现在好了,心里的疼越过了眼里的疼,代它把泪水给流了出来。
眼里被湖水侵蚀的疼痛,全都被心里流出的酸痛给取代了。
她擦拭着多此一举的眼泪,发誓要掘地三尺也要把瀛寰给挖出来。
猝然乘黄剑也落入了湖水之中了,它是一把剑还不会游泳,很快就落到了湖底了。姜太玥游得比它坠落地慢,只能看见它猛地扎入了湖底中,还动弹不得。
她又笑了。笑着游了过去,拔起了乘黄剑。湖水里她不能说话,要不然她肯定要问一问这个傲娇的乘黄剑,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担惦记她的安全所以才跟着一块跳下来的。
姜太玥只料中了一半,原本乘黄剑是这样想的,可等它投入了灵池湖水越沉越深之后,它越发的能清晰感知到了瀛寰的气息,断定了他就在这个灵池湖底部。
乘黄剑急忙给姜太玥指名方向,希望她能明白它的意思。
姜太玥见乘黄剑如此的躁动不安,这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当即心下一喜,那就是说它定是察觉到瀛寰的踪迹了。
隔着幽暗与寂静,在期盼与喜悦中,姜太玥终于见到了一个好似人的身影沉卧在了湖底的泥泞中。
沧浪海阁之上只可能是他了,她奋力地向他所在的地方游去。
如今想来,她的这位夫君真可谓坐实了,自己是深海里沉睡的美人鱼这一名声呀。也算是当初自己没白冤枉他。
姜太玥耗费了好大一通力气才把瀛寰拖回了岸上去,金乌换玉盘,天色都变成了晚上了。
她来不及喘气休息,就去看确认了一下他到底是死是活。说句不吉利的话,她心里还是后怕。怕自己拖上来的他,成了一具尸体。
姜太玥用手指感知着,他的呼吸虽然很浅,却平稳没有间断。她笑了,决定先给他重新拿一套衣服来,给他换下这全身都湿透到不能再湿透了的衣裳。
然后再把人拖到瀛洲岛,去找九春师来进一步诊治瀛寰的情况。
她去得匆匆,来得就更匆匆了,也不见姜太玥歇过一下的。回来时,她看到瀛寰果真还躺在原地没有移动过,就把抱来的衣物随手一丢,蹲在了他的身旁了。
给一个成年男子换内外全套的衣物,如今要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为难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了。可一想这人迟早都是她的人了,她先自己过一遍眼,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姜太玥扯开了瀛寰的衣服领子,偷窥了一下他的脸,再一次确认了一下瀛寰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的。
心与动作就越发大胆了起来。
嗯,如果自己先过一遍眼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先验验货呢?
就在姜太玥正在意随心动,感受着瀛寰的肌肉手感之时。
瀛寰猛地睁开了他的双眸,从未有过的目光是深不见底的黯淡无光。那里全无感情可言。
姜太玥还在自我享受中,并未感知到瀛寰已然转醒的事实,更未能察觉他的异样。
骤然,有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掌钳住了姜太玥的脖子。
这样残酷到要置她于死地的力量,都快让姜太玥无法呼吸了。
然而叫她更加无法置信的是,这双要置她残酷死亡的手竟然是来自瀛寰。
她怒瞪而去,却发现瀛寰看她的眼神是冷冷的。瀛寰从未用过如此冷酷的眼神去看过姜太玥。
在痛苦的瞬间,她绝望的想到了他一定是被舍夺了,魂穿了,失忆了。又想到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对他的担忧,还有今天的大悲大喜。
她的檀郎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夺了魂魄身体,丢下了她,忘了他的柔奴了。
委屈与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
流过了她的脸颊,流到了瀛寰攫人的那只手背上。
冰冷的水渍,刹那间令他呆住了,手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下来。
得益于从掐住脖子中解放出来,姜太玥可以哭得更凶了。
瀛寰皱了一下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再去看姜太玥那双已经哭红了的双眼。整个人还在愣神中,他的手指就忍不住上前去,帮她拭去脸上蜿蜒着的泪水。
也是冰冷的。天阴之体所带来的冰冷的真好,令人清醒明白。
意识到这个,那眼前的她真的就只可能是他的柔奴了。
恢复清明后的后悔不已中,瀛寰连忙欺身环抱了上去,把姜太玥环进了臂膀中,讨好着贴着她的耳边呢喃,“我就是该死,刚刚还以为你是心魔来着……”
姜太玥是既委屈又有气,不信瀛寰胡扯,“哪有心魔长我这样的。我看你不是我的檀郎,你走开!”心魔不都该是丑丑的怪物吗。
说着便要从瀛寰怀里挣脱开来,来个一走了之。
见姜太玥误会大了,瀛寰此时更不可能放她离开,一定要当即就解开这个误会。
他越发抱紧了她的身子,“是真的。有好多心魔来找我,有的是人有的是物,还有一些事情跟欲望。其中有一个心魔,长得很像你,它也来找我了……”
瀛寰不敢说,那个心魔不是像她,简直就是她。起先他还能一剑斩了去,可是到了后来所以其他的心魔都消失了,唯独剩下它斩之不尽,消亡以后还会复生。
姜太玥哭累了,她打了一个嗝,继续在那埋怨道,“能有多像我,还让你分辨不出来了?”
瀛寰见姜太玥打了一个嗝,就知道她肯定是累着了。开始帮她拍着背顺气,继续解释道,“没有很像。”这是谎话,“就是心魔劫里,它会做些混账事,让我很恼罢了。所以我睁眼之时,神思不明。出手错怪了太玥。”
这话里全是避重就轻的说法,最后瀛寰生怕姜太玥不会原谅他,连忙又柔声补充了一句,“所以太玥现在想怎么处罚我解气,都是可以的。瀛寰都依着你,惟愿柔奴不要自个儿瞎生闷气。气坏了身子。”
不想姜太玥对着这样深情的道歉,只听进去了自己想听的,她感兴趣的。
“那你说说,那个像我的心魔,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恼的?”她好像还没见过瀛寰对谁发过脾气,生过气。能让他气恼而又像她的心魔,令姜太玥十分的好奇。
还是被她逮到了。“你真的要听吗?”瀛寰噙着笑,轻轻地问着。
这样的旖旎,让姜太玥直觉作为一个女孩子她不该问下去了,可瀛寰在她耳边说话所吐出出来的热气,让她心里痒痒的。
有着欲望一面的她,很是好奇后面的事情。
“嗯,都告诉我。”
忽然本该仅是贴在耳边说话的唇,变成了舌尖舔了进来,它沿着姜太玥的耳廓留下一片湿吻。
她就僵直了身子,在他的怀抱中一动都不敢动了。
直能等到那作乱唇舌自己停了下来,她才听见他开口说,“它呀,做了柔奴从没对檀郎做的事情。”
第43章
瀛寰此生以来做过最美的梦,就是姜太玥的父亲在历天劫时,九天惊雷不绝于耳。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他能抱着太玥一块入睡,梦中他与太玥都化作了两尾小鱼。
整个沧浪海那么广阔的天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任由他俩依偎与嬉闹。
瀛寰此生做过最可怕的梦境,就是现在。
在暗如永夜的沧浪海阁的世界中,只存在一个他与另一个心魔。那个心魔太像姜太玥了,不止是外貌性格,连一颦一笑的小动作都简直跟太玥一样,还会唤他作檀郎,向他哀求向他求饶。
在那里哭泣,求他不要杀了它。
他怎么可能识不破那是心魔的诡计,他憎恶这些妖物,会化作太玥的模样来戏弄他。这是对他的嘲笑,更是对他心尖上的太玥的玷污与侮辱。
一开始入梦的时候,还有别的心魔来找他。问他想不想要这个,想不想要那个,跟不跟它们走。他识破了它们的伪装后,他会把它们都屠灭了。
有的心魔很厉害,实力等同于瀛寰是在与镜中的自己在对战。他必须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斩杀了它们。
可这些都没什么。唯独那个伪装成姜太玥的这个心魔很不一样,它很弱。弱到瀛寰甚至不去用剑,不去用任何法术。仅仅是掐住它那根和太玥一样纤细的脖子,它就会疼痛,然后在或哭或闹或笑中断气。
瀛寰已经不止一次掐死过它了。因为这个名为姜太玥的心魔是生生不息的。从它消亡的那一刻起,就会再次复生。自复生之后就会又来找他。在没有办法之下,瀛寰将它困锁到了沧浪海阁里最深的宫殿内。丢到角落里,不再去理它。
灭之不尽的东西,只好锁住了它才会老实。
被困在这阴森诡谲的梦境中,让人不知时间流逝。躁动不安的心,让瀛寰越发惦记起在外面世界里真正的姜太玥。看来不堪破这最后一个心魔,是无法从这里出去的。
认知到这个以后,他又一次来到了深宫大殿中,幽暗的宫室并不能影响瀛寰的视觉。那个假姜太玥,正在倚在一处大殿的石柱旁好似睡着了一样。它姣好的睡颜像一朵芙蓉花歇在了深宫里。
瀛寰走过前去,低头蔑视着它。
心魔好像真的睡得很沉,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瀛寰知道它是装睡的,骤然就是一脚踩了上去,踩在了心魔的胸口上,像是要把它那里应该是空无一物的心室,给踩碎了去。
心魔这才悠悠地转醒了,一张小脸都是梨花带雨般,柔弱着道,“檀郎别这样,柔奴疼……”
没想到这样的称呼换来的却是更残忍的对待,瀛寰蹲下来拉扯着锁住心魔喉咙的锁链,沉着低冷的声音道,“别让我再听到从你那肮脏的嘴里,说出这两个称呼。我瀛寰的雷霆之怒,岂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心魔笑了,这一秒它又妖媚了起来,伸出手掌心来摸着瀛寰的脸颊,“我都听你的,掌教大人想让我唤什么,我就唤什么。含章神君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做那高贵的仙子可以,或是低贱的娼妓也可以。当成青梅竹马的恋人可以,认作血海深仇的仇人也可以。”
它在微笑中等待瀛寰把它的手给用力挥开,再骂它放肆。就像以往的做过的那些一样,只要它有一点逾越的行为,瀛寰都会毫不不客气的发怒,以至于会在一怒之下将它毁灭。
有时候它甚至在想,这才对嘛,这才是它的主人嘛。该怒的时候就要怒,该杀的时候就要杀。主人这样的强大,为何需要隐忍呢?何必将自己束缚在一个约束的教条里,不得快慰呢?
然而瀛寰迟迟没有发怒,连心魔触碰他的手也没给挥开。他竟然反过来也用手掌,像心情很好一样磨搓起心魔的脸庞。
看着这个跟姜太玥一模一样的外貌神情,他半垂着眼眸,冷声开口命令道,“心魔,拿出你的本领来。我允许你可以诱惑我,我要堪破你。”
心魔怔了一下,转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瀛寰,我是你的心魔。由你心中妄念所生,你要怎么堪破我?你若能破之,我根本不复存在。自然不破自破了。”
瀛寰觉得这个心魔真是可笑至极,他站了起来,轻视着它,“我修大道三千法门道藏。我既然能生你,也能灭你,堪破你。我既能拿起,也能放下。皆不过在我翻手覆手,一念之间。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执念够重后才灭了你。”
心魔心里不服,“我自然是能的。姜太玥能让你心生妄念,不得解脱。我只可能比她做的更好。”
“哦?”瀛寰躬着身子,低首贴过来靠近它,表示着怀疑。
“我是你的心魔,我最懂你了。况且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就连姜太玥从没给过你的。我都可以让你得到满足。”心魔说着,就挑着眉眼直勾勾的看着瀛寰,“就是不知道,瀛寰是不是真心诚意,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了。”最后还嘟着小嘴,好不可怜见的。
“我要如何表现这份诚意呢?”
见瀛寰上钩了,心魔就抓着他的手,摸向了自己脖子上的锁链,“主人,能不能先帮小奴把这个解开呢?怪膈人的……”
姜太玥从没有唤过瀛寰主人,以前没有将来更不可能。心魔这样与姜太玥区分开来,伏低做小的臣服,就是要试探瀛寰的第一步。
瀛寰果真听从了它的意见,立刻就解放了锁链。还说,“你要如何我都依你,配合你。”
脱离锁链之后心魔当即就欢喜不过,它朝着瀛寰贴了过来,全身都贴了上来。蹭着他的身体,心魔脱开始一件件脱去瀛寰的衣服,“姜太玥肯定没这样做过吧。”
“没有。”瀛寰如实答道。他干脆盘腿跌坐在了原地,更方便了心魔的得逞。他看这个心魔还有什么把戏。
不过片刻,瀛寰就是赤_裸着上身了。心魔见了得意极了,又用意念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给变没了,笑着道,“那这样的事情,姜太玥有给你见过没。”
坐着的瀛寰抬眼看了一下,这样的婀娜多姿的玉体并没有很心动的感觉,他也如实答道,“并没有。”说罢就把眼睛闭上了,又问了句,“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心魔见瀛寰干脆闭眼不敢看自己,笑得越发厉害了。它把食指伸出来,挑着他的下巴道,“哟,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了。还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它晃动着欲念,引诱着他。
“根本不值得一窥。无需再看了。”面对这样的诱惑,瀛寰丝毫不受动容。
面对这样的挑战,心魔才会觉得有意思。它跌进了他的怀里,与瀛寰全身紧贴了一起,还圈着他的脖颈,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软成了一片乳海,在那里气若吐兰,“这样呢?还不值得,还不心动吗?”
实话,这样的温度令瀛寰感到陌生。因为体质原因姜太玥很少有暖和过的时候,是她自己习惯了,瀛寰也一同习惯了。甚而瀛寰还想过,本该全世界就太玥一个人是冷冰冰的,本该轮到我来温暖她,令她眷恋。这样合二为一的温度,才会刚刚好。
他睁眼了,把这个心魔主动抱到了怀里,算是对它努力的首肯,也是对它下达着后面的指令,“你可以继续。”
心魔就亲了上来。轻柔着亲着瀛寰额头,一路亲到了嘴角,“主人我好喜欢你的,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粘在你怀里一辈子。”
“你会吗?”瀛寰淡然着反问道。
这是在质问它的忠诚,亦是在诘问它的爱意。
心魔顿时就很激动了起来,“当然,我由你心生,我与你本是一体的。我见过你的心,你还没见过自己的心吧,姜太玥也没见过呢。”
这是它最后的试探,故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提出姜太玥的名字。它就是要看瀛寰的反应。
“那我的心是怎样的呢?”瀛寰好似并不为所动,既不为心魔所动,也没有为他的太玥所动,依旧淡然道。
心魔爱惨了这样的主人,他原本就该如此的。合该天下万灵匍匐深爱他,他却只是给予施舍出一点怜悯的爱意。然后所有的生灵都要感激不已,痛哭流涕。
姜太玥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您的心强大而坚韧。”心魔把手放到了瀛寰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感受着哪里的脉动,“您的心很美,我的主人。”
它是心魔,它由这里而生,由这里滋养着它。它当然也爱着这里,敬畏着这里。
瀛寰并没低头,只是垂眼看去,看着它的脸,看着它的手,“是吗?那你的心呢?”
心魔偷偷的笑了,它见瀛寰第一次问了一个关于它自己的问题,而偷着甜蜜,“心魔是没有心的,我这里是空的。”说着,又乖巧着抬头看着瀛寰,“所以才需要主人的欲念来填满它。”
“是吗?”瀛寰疑问着,像是在自问一样。
然而,就在这个疑惑的刹那间——
他的手臂就从心魔的左胸口穿透而出了。瀛寰手掌里所抓住的,就是那颗本不该生出的心脏。那颗仍在活生生还在跳动的心脏。
“你动心了心魔。”自始自终瀛寰都是盘腿跌坐的,除了在配合中抱了一下它,和刚才做出这个掏心的举动外。他根本没有过,其他多余的动作。
“真是妙啊。”心魔呕着血在那里笑,它的手掌摸着这个真正成了空洞一片的地方。明明前一秒才体会到所谓心脏跳动的感觉,下一秒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它为这样厉害的主人而感到高兴。
“您,真是厉害。无所在,无所依存,便无法消灭。从无到有,方有灭却之法。”让它起念,到让它心动后生悸动爱念,最后再彻底的扼杀掉。
心魔的嘴角分明在笑,却不明白为何有泪眼会从它的眼中流出,它在他面前已经流过无数次眼泪了。次次都是在装姜太玥是如何流眼泪的,这一次,它没有装。
眼里就自然而然的流出了水痕。
瀛寰起身了,怀里的心魔再没有力气攀附着他了。如同一个死物般,滑倒在了地上。成了一滩软泥。
他轻篾着它,“是你太失败了,哭都不会哭,怎么学都学不像。”
捏碎心魔所带来的痛苦,也在影响着瀛寰,但他仍然坚持看着这个心魔是如何一点点消亡殆尽的。化作连灰烬都不剩下的虚无。
就算这个死物已经再无法回应他,听到他说什么。瀛寰也要笑着要告诉它,要让它懂得,“我不需要知道我的心是怎样的,我只需要知道它是属于姜太玥,属于柔奴的。这就够了!”
如果这颗心不是,他一样可以捏碎后弃了它。
……
瀛寰才历心魔劫,万千恶欲念想才刚被他斩去捏碎,现在圈着怀抱里的姜太玥。他乍然觉得,这何尝不是另一场心魔劫。只不过不同于其他任何时候,这是令他心甘情愿认输又沉沦的心魔劫罢了。
就是不知道我的柔奴,是否一样愿意与他共赴呢?
他有意引诱着她步入尘网,“心魔呀,做了柔奴从没对檀郎做的事情。”
姜太玥听了后想不过凑了过去,主动吻了一下瀛寰的嘴角,这飞快地一吻过后,她又皱眉道,“那个心魔对你这样过了?”
“嗯,不止一次。”瀛寰故意语带笑意。
姜太玥不由得心里嘀咕,如果瀛寰没说假话的话,那此次他历劫问题很大啊。我姜太玥得将他掰正过来,免得他以后会对其他的什么妖魔鬼怪胡思乱想。从而滋生妄念,道心不稳。
想到这一点,她便挺直了自己的身板,尽量要显得比瀛寰高一点,这样才有气势。
“说说看,心魔劫里那个小小心魔都对你做过什么。你要一件件仔仔细细地说给我听。”姜太玥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瀛寰要求道。
瀛寰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喉结,他快受不了了,这才是要被心魔覆灭的感觉呀。
“嗯?”他装作极力需要去回想的样子,“我记得,它好像吻过我额头来着。”
姜太玥心想,小意思。她瞧不起这个心魔,只有这点手段的?
她便吻了一下瀛寰的额头。
然后挑着眉道,“后面还做了什么?我们可以接着来。”
姜太玥勾起的嘴角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个挑战,她不信她会输给一个连生灵都算不上的妄念心魔。
她就是要瀛寰今生尝过之后,这辈子都再生不出一星半点的心魔来。
三千大道都向着她姜太玥,一往无前。
第44章
瀛寰搂着姜太玥的腰身与她亲昵,“它还吻了我眉,吻了我眼来着。”
姜太玥见月光下瀛寰那温柔迤逦的模样,就忍不住照他所说的办,啄了一下他的眉眼。
等姜太玥都吻完了,瀛寰却起了贪心,这才指出了她刚刚做的不对,“错了太玥,它吻的不是我的眼角,是吻的我眼帘来着。”
“哦。”怎么不早说,姜太玥嘟囔一了下嘴,在不得已中又将唇压向了瀛寰的眼帘。这一回她吻得很慢,生怕他又找出哪里不对来。
瀛寰配合着她,顺从的阖上了眼眸。
嘴唇来回摩挲的感觉,让瀛寰心里旖旎不过,他又在闭眼中继续得寸进尺了,“它还摸了我的脸。”
姜太玥根本没法停下,瀛寰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想不过是摸脸而已的事情,就用手掌捧着瀛寰的脸颊,用大拇指腹磨搓着他的下颌,瞧着瀛寰居然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心里便来气。
这世上哪有独独自己深陷的道理,姜太玥一路用手摸到了他的唇瓣上,小拇指尖沿着唇边勾着他的唇形。
她把自己俯下的身子贴到瀛寰的耳边,悄悄的问着他,“那它对你这样做过没?”趁着问话的时候,还食指与中指滑进了瀛寰的嘴里。
瀛寰自然配合着把牙齿打开了,张嘴放了那两根指头进来。
骤然那根指头就猛地向里他的舌苔。
姜太玥转过来看着瀛寰这样温顺的模样,还在那浅浅地盈笑着,心里满是得逞的快慰,又问一遍,“嗯?你说那个心魔,对你这样做过没呢?”
瀛寰被迫张着嘴还被压着舌头,自是不能说话,只能在那轻轻的摇头,还生怕太玥不肯相信他,连忙卷起了舌头在那讨好着她。
姜太玥惬意地感受着指尖上的又热又柔软,在心满意足中压得更用力了,水汪汪的眼眸里荡漾着不自知的媚色,还要感慨着批判道,“那心魔可真是不济。”
瀛寰宠着她,看着太玥那怡然自得的娇媚小模样,便由着她来,空闲的手臂还把她的腰扣得更紧了一些。自己反而低头臣服了下去,主动地把太玥的指尖含得更深了,像一头小兽呜咽着帮她仔细舔舐。
这个意外的举动,让姜太玥烫到脸快要烧了起来,心一促促地在那跳动,浑身都在微颤,神志都飘到云海之上,轻悠悠地在那旋转。在场面失控,情不能自已之前,最后还是她自己下决心把手收了回来,稳住了最后的心神。
瀛寰倒是觉得没有尽兴,在有些失望与意犹未足之下,用指腹擦了擦唇下刚才被太玥带出来的津液。
口_涎黏腻了他满指。
他把手递到了姜太玥的嘴边,还要不怀好意的噙笑道,“这都是被太玥带出来的,可不要浪费了。”
这根本就是请君入瓮,醉翁之意不在酒。
务须瀛寰再去多说,姜太玥自然也懂礼尚往来。看了看他那圆润饱满的指尖,她先埋下头去用嘴唇吮抿着他的指腹,再用牙齿轻轻去咬,在上面磨牙。
瀛寰瞳孔一缩,被撩拨到一时情动难耐,想抽回手换上自己的唇,也去享受享受太玥带给他的这一切。
姜太玥却像一只正在进食又护食的小猫崽,两手并用抓住了瀛寰的手腕不肯放开,她伸出舌尖开始舔了舔他的掌心,竖着画了一道,横着也画了一道,斜着再来一划,最后才张嘴狠狠地吮啄了一口,他的掌心肉。
做完这些的她,面若春桃,干脆就把瀛寰推倒在地了,腰下一沉坐到他的胸膛上,她也擦着自己唇上的津液,还以颜色般问着他,“还想要么?”
他一定是想要的,她要把他就地正法了。
此时的姜太玥全然没个自觉性,她不知道的是,不止是瀛寰的衣身湿透了,刚刚下水救了自己,也未曾换过衣服。
瀛寰只能仰着看向姜太玥,眸子里晦暗不明,他目光紧紧的锁住了她的全身,将她看了一个全部,沉着嗓子问道,“我是不是太宠太玥了?”
姜太玥眯着眼在那不服气,“刚才是谁说要任由太玥来解气的?这么快就要反悔了么?”
瀛寰倒没有反悔的意思,他也没有应声,突然一个发力自己又坐了起来,反手把姜太玥拘在了双臂之中,揉捏着她腰上的软肉,“原来还没开始惩罚呀,那我等着太玥来惩罚我……”
姜太玥被瀛寰拿捏到了软肋,在他怀里眼波一横,“既然檀郎这么盼望着惩罚,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处罚呢?”
瀛寰失笑不已,“我还能有的选吗?”
“自然可以,你可以选个让我欢喜的。比如说……“姜太玥特意放缓了说话速度,在那吊着瀛寰,“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她根本就是在那里,有恃无恐到恃宠而骄的地步了。
瀛寰揉着姜太玥的发顶,笑道,“我不是早就把自己全献给太玥了么?”
姜太玥靠在他的怀中,捉着瀛寰的手掌要他此刻举天发誓,“那你现在就对天发誓,做我姜太玥的夫君。”
柔奴这是在对他表白吗?瀛寰压抑着激动与欢悦到几乎无法自持的内心,把姜太玥在他怀里摆正了身子,与她四目凝视后,声音慎重着道,“无论是瀛寰还是檀郎,都是姜太玥都是柔奴的夫君。此生此世是,生生世世亦是。”
姜太玥见瀛寰眼里全是自己的影子,溢满了爱慕之情。心里愈发的熨帖与欢喜,把自己的右手掌贴向了瀛寰的左手掌,贴到五根指头都眼严实无缝,刚好每一根都对称在位,“那姜太玥、柔奴也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做瀛寰的,檀郎的妻子。”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忍不住一阵娇羞,“给你生个儿子……”
“怎么是儿子?”瀛寰皱眉,他想要个跟太玥一样的女儿,多一个人疼。
“你居然敢不想和我生儿子?”姜太玥微微一怒。
话还未完,霎时他的吻忽然就如雨下,封住了她的唇瓣,勾着她的反覆吮弄,一起去放纵缠绵。她在这个吻中头晕、喘气都快要啜泣,心跳得飞快起来了。从大脑到了脚趾,都被一种幸福的感觉给填满了。
直到她的唇被啜吸成了嫣红一片。
瀛寰看着这唇色,喉结滚动了一下,有异样的感觉在躁动着鼓舞着他。
他贴着姜太玥的脸去问她,声音哑哑而模糊着,“那我此刻就能要个儿子吗?”
瀛寰贴过来灼热的气息让姜太玥又害怕又心痒,只能低头不敢去看他。她本来就是雀跃着什么在,如今听见他自己亲口说了,在半是羞愧又半是娇媚中自然是答应了他,“可以的,但檀郎得温柔一点。”
听见她的允许。瀛寰胸膛里的每一处血肉经脉,都已然凶猛热烈成了一团一直被搅动的炙热岩浆,时刻都在等着喷涌勃发。
他俯身压了上来,亲了亲她的发丝,“一切惟柔奴所愿。没什么好怕的,为夫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爱柔奴的……”
我是温顺的,我是皈依的。柔奴,请让我在你的怀抱里温柔到那种程度吧。与我合二为一,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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