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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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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寰不因杀掉了鸾鸣鸟而后悔,因为他相信自己总有办法能保护太玥的。但他只怕太玥会因此疏远了他。
果然最令他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柔奴何止是疏远了他,都不理会他,避着他了。就算两人见着了,也当他是个空气,没有他这个人。
一开始瀛寰还能忍受,他想让太玥消消气。然而他太高估了自己,不过三天的极限时间。就让已是长到比太玥高多了的瀛寰,忍不住把姜太玥抵在了墙角,强迫她不容得逃离了。
“我错了太玥,你的檀郎知错了。不该杀了你的鸾鸣鸟。”瀛寰的身体很强硬,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这样的柔情惬意。
直视着在自己面前道歉又伏低做小的未来掌教大人,姜太玥没有心软。因为她知道,瀛寰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只是为了迁就自己。
其实她的心里何尝又不知道,鸾鸣鸟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心存报复。所以她并不是很气愤,瀛寰在一怒之下斩杀了鸾鸣鸟。姜太玥真正气愤的是,瀛寰当时的状态神情。
半点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屠杀不过手起刀落下的残忍。这样的人将来要做她孩子的父亲,统御三岛方外宗的掌教真人,道域千万道修的敬仰对象。这样的瀛寰,让姜太玥与其说是惧怕,不如说是不心安。
“那你发誓,以后都不会那样了。不会像那天一样随意虐杀性命了。”姜太玥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她只能如此说道。
“我瀛寰发誓,太玥的檀郎再也不会那样了。”瀛寰立刻就在她的面前,指天发誓道。
修真人的誓言直达天道,绝非戏言。姜太玥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一点,“你那样我真的很害怕……”
见太玥原谅了自己,瀛寰就高兴着把姜太玥抱到了一处回廊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笑着道,“太玥不怪罪我杀你的宝贝鸟就好。太玥怎么会怕我呢,柔奴永远都不用怕檀郎。”
“唉……”姜太玥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只是叹了一声。
瀛寰也不在意,只是于此时递来了一个东西,想要喂姜太玥吃下。
包子大小的玩意,看上去也像是个包子,只不过是赤红色的。姜宁不明白现在喂她吃点心是做什么,还没到吃点心的时间呢。随即就推开了瀛寰的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想吃。
可瀛寰却不答应,他还威胁道,“柔奴要是不肯吃,檀郎可就要亲你了。”
“诶!”
姜太玥心里一乱,瀛寰是越长大越发会用这些浑招了。偏偏他进步的很快,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让瀛寰有了后来居上的架势。为了不让自己后面羞愧,只能听从瀛寰的安排在那乖乖啃食着赤红糖包,嗯是甜的糖包子。
看太玥肯乖乖吃下这个包子,瀛寰心里就安心了不少。他没告诉太玥,这是鸾鸣鸟的心脏做的,吃了以后能在一段时间内抗衡她体内的天阴之体。这样他也就能稍微放心,前往魔域去取那把天下第一的神器,乘黄剑了。
……
姜宁做了这个瀛寰当年因为斩杀鸾鸣鸟而与姜太玥发生分歧的梦,梦的最后姜太玥还是原谅了她的檀郎。
姜宁心想这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来的记忆吗?是姜太玥要向她传达什么吗?梦里瀛寰杀掉鸾鸣鸟后的样子,简直比今天在月迷津渡对她的样子,还要可怕百倍。
自己原来真的从未了解过含章神君。这个让原主角赢官儿都看不透而畏惧的人。
“太玥学妹,醒了吗?”九春师一直守在内室,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床榻上的动静。
可姜宁不敢作声回应。
九春师猜出了姜宁的心思,“放心吧,掌教大人暂时不在这里。”他想先探探姜宁的口风,想知道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从中调解。
谁想,在得知了瀛寰不在的事实后,姜宁连帷帐都不肯掀开,只淡淡的对九春师说了一句,“求学长请告诉太玥,我想和掌教解除婚约,到底该怎么做吧。”
此时一瞬间,啪的一声。于室外恰好传来了瓷器摔落的声音。
第38章
姜宁与九春师都默认了,在门口会摔碎碗碟的人,肯定是因为听到了姜宁所说的话语,才会如此的。她俩人皆因这个突兀的声音,而倏然心惊了起来。
姜宁是胆颤心惊,她想完了,刚才的那个话肯定是被瀛寰听去了。她只能把衾被拉到了头顶,在床上做起了一只鸵鸟。
九春师则是吃惊,不知道掌教听到此番话后,会作何想法。他以为瀛寰会立马就进来,在雷霆手段下让姜宁收回刚才所说之言。
一时里面倒是鸦雀无声了,都在等室外之人的下一步会如何。
可直到良久,本该进来的人始终没有进来。九春师感知着外面,发现瀛寰已经离开了多时。
姜宁也因一直没有人进来,心情平复了许多,她于是又重问了一遍九春师,“九春师学长,我是真的想结束这个婚约的。”
准确来说是她想以后的日子,都过与瀛寰桥归桥,路归路,过两无瓜葛的日子。反正儿子已经怀上了,对未来的结局对天道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了。
自己生下赢官儿后,魂归轮回也罢,重回现代也罢,她都能接受。就当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是她人生里的一段奇遇经历。
九春师见姜宁重提了这个问题,知道她肯定是下了决心。当下就正色道,“我们三岛方外宗没有解除婚约这一说法。”
“诶?怎么能这样。”这个回答令姜宁不可置信,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帷帐去看向九春师,“婚配后都能和离,我跟他都还没婚配呢。”
虽说他俩已经都实际行动过了,有了瓜熟就等落地的结果。但不表达他俩非得在一起组成家庭过日子啊。
眼见姜宁还不肯放弃,九春师来了一招更绝的。
他拿起了做长辈的姿态,眯着一双眼也看向床边的姜宁,“我们三岛方外宗向来只有生死之别,没有和离之说。太玥学妹就算你是前任掌教之女,也不可意气用事,胡乱反悔婚约大事。”
“你!”你们三岛方外宗之人都这么无赖,且不讲道理的吗?姜宁不敢这样说,“反正我病了,我不想回瀛洲岛养病。”
“太玥学妹因何同掌教置气呢?”九春师又换了一张脸,装起关心学妹的学长来。
他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床边与姜宁谈心,“你不是喜欢那个书生檀越郎的吗?檀越郎现在就是掌教不是皆大欢喜吗?掌教就是怕你失忆,一时接受不了。才会如此出此下策的。”
姜宁觉得九春师肯定是站在瀛寰那边的,没有办法下只能找了一个说法,“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现在我只觉得掌教他很可怕。还望九春师学长不要为难我。”
姜宁在称呼上都与瀛寰生疏了起来,确实不像以前那样亲昵的时候了,九春师决定同姜宁讲讲他对于瀛寰的看法。
彼时,瀛寰前往魔域去取乘黄剑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深夜里在方寸岛的九春师却被自己法阵的警戒声给吵醒了。
这个警戒声所代表的意思是,瀛寰正在向九春师求救。出门前,九春师给了瀛寰一张珍贵符咒。遇到性命紧要关头燃尽此符,无论多远九春师都可以强制打开空间,前去帮他。
算是瀛寰最后的救命法宝。
九春师没想到瀛寰会在这个时间点就用上了这压箱底的宝贝,因为估摸着路程与时间。瀛寰本人应该还没有走到魔域的深处,最危险的所在——魔宫附近。
可召唤法阵的符咒已经燃尽,这必然是瀛寰遇到了极为凶险的情况。九春师不敢耽搁立马就打开阵法,传送了过去。
那把九霄无弦引商刻羽的神器,九春师都已是拿在了手上准备蓄势待发了,可眼前所见。仅仅只是很稀松平常的郊外啊,除了瀛寰他也未见到其他可疑的敌人。
于是九春师有了另一个揣测,“瀛寰,你是受伤了吗?”因为伤势过重,所以召唤自己前来的?
“九春师学长,瀛寰没有受伤。”
九春师气愤不过,“那你烧了我给你救命的符咒是为何?你可知那符咒有多珍贵,我穿越空间赶来又需要耗费多少灵力?”
最主要的问题是这符咒只此一张了,以后瀛寰再遇危险就只能靠自己。
瀛寰给九春师行了一个礼,十分难得又慎重开口道,“此番行为,并非瀛寰任意妄为。确实是有一紧要的事情,想向学长讨教。”
九春师被此时瀛寰的严肃给惊到了,他还没见过这个瀛寰如此尊敬过谁,他对掌教都是冷漠淡然的,“瀛寰学弟不必如此,有事但说无妨。”
“我想向九春师学长,求取如何学习能任意穿越空间的法术。”
世人都说曜天大陆上修真者何止千万,但真正能做的穿越空间来去自如的人,几百年来只有一个三岛方外宗的九春师。
九春师笑了,“你修大道三千,自然懂得如何化繁为简,化万为一。这门法术对你来说,本应该很简单。可是……”
“可是什么?”瀛寰觉得应该没有可是。他是千百年来都没有出一个的修练奇才,修练对于他来说,就和呼吸一眼没有差别。
他是真的很想学会这门法术,不能见到太玥的旅程,对他来说太苦了。他快要忍受不了了。
“可是这门法术讲究一个心无挂碍。”九春师看着瀛寰,“你若能弃了太玥学妹,那也就一法通而万法皆通了。”
九春师用了一个“弃”字而非忘字,就代表要学习这门法术所要求的不仅仅是要瀛寰忘了姜太玥这个人,是叫他彻底放下姜太玥。当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有这个人,也不能有其他人。做到真正的心无挂碍。
瀛寰对姜太玥的心思,哪里是什么忘不忘记的关系。是到了入执已迷,沉迷往复的境地了。
言尽如此,瀛寰只好舍本求末了,“那九春师学长,能否带我去见一眼太玥呢?我只看一眼就好。”
九春师又笑了,“这是我赠与你来救命的宝贝,你现在就用在去见太玥学妹的身上了?”姜太玥人就在瀛洲岛上,好好躺着睡觉在,又不会跑,更不会又性命危险。瀛寰这小子,就这么奢侈的?
此时瀛寰也笑了,九春师眼见这个笑容,竟然觉得这个笑容里是既苦又惨的。
瀛寰也没发觉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难看,他笑了一下后才说道,“九春师学长如何不知道,你现在就是在救我的命。”
谁能想到瀛寰竟然用情至此,九春师无奈道,“我是可以把你带回三岛方外宗,但你自己要想好。我带你回去了,可没办法再带你回来。瀛寰,你是要就此放弃取乘黄剑吗?”
瀛寰怎可能放弃,心里栖息过的两个企望,于此刻同时熄灭了。不能学空间法术就代表往后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见到太玥,今晚也见不到太玥。
他的心火熄灭了,瀛寰的声音都冷了下去,“那九春师长老,请回吧。今夜打扰学长了。”
他此刻剩下的希望就只剩睡觉了,惟愿快点入睡才能梦到他的柔奴,与她梦中相会。
九春师走前于心不忍,递给了瀛寰一节短香,给他解释着用途,“睡前点上它,至少你今晚可以得偿所愿。”
这段回忆里,九春师没有省略了最后赠香的事,只对姜宁最后总结道,“掌教把见你,等同于是在救他的命。可见用情着实不一般啊。”
这样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剑劈山分海的掌教真人,如果被他爱上了,确实没有世间哪个女子可以抵挡的。
那为何姜太玥当时会出现在,那么远离三岛方外宗的所在呢?自己又是因何会穿越而来呢?姜宁不经有了这样的疑问,“那我为什么我会记忆全无,还会一醒来就在道域的边界呢?”
九春师避去了其中一点,只告知了姜宁另外重要的一点,“太玥学妹,你是天阴之体,本该是早夭之命。就算有了乘黄剑也只能减免你的痛苦,不能避免这个结果。掌教是与你交换过性命精元之后,将天阴度给了他自己。此法过于逆天,掌教因为此境界跌落到了元婴,学妹也记忆受损了。”
听完九春师的解释后,姜宁心里叹然不已。只怕这个姜太玥就是因为如此逆天法术,一时承受不住而魂归九泉的,自己就天道桃李代僵替补了过来。
九春师眼见姜宁神色动容了,便抓住机会,进一步开导着姜宁,“掌教大人这样的喜欢太玥学妹。纵然掌教有千百般的不是,学长我相信,只要学妹肯与掌教说,掌教不会不依着你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则改之,也是和乐圆满。更何况是感情上的事情呢?”
九春师的话不无道理,姜宁有了新的想法,但此时,“太玥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未能缓和过来,此刻我真的不想再回沧浪海阁或是瀛洲岛。九春师学长能否,让学妹在你的方寸岛上打扰几日呢?”
言尽于此,九春师不能逼急,只希望他们两个能一步步来,“唉,学妹开口,学长哪有赶你出去的道理。你安心休息吧……”
瀛寰确实是离开了,刚才摔落瓷碗的也确实是他。可他人也并未走远,他一直在殿内等着九春师出来。
九春师一出来就看见了瀛寰,既然刚才瀛寰人就在室外,在听到太玥学妹那样绝情的话后,没有冲动进来。想必,肯定是他心里还在记挂着太玥学妹的怀孕的病体,也是怕他自己会在冲动下,令两人矛盾更大。
从这里九春师就敢断言,掌教大人的深情根本一直就没有变过。还是那个几百年前,仅为自己心爱的少女,便可以深入魔域去取神剑的瀛寰一样。
光阴荏苒,时过境迁。瀛寰现在的神情在九春师眼里的样子。简直就等同了,那个回忆中,燃尽救命符也只为求见少女一面的苦尝相思之人。
有时候,爱是隐忍。因为爱,所以不得不隐忍。
瀛寰已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凝滞许久了,他也看到了九春师出来,当即淡然问道,“太玥还好吧。”
九春师怕瀛寰还沉浸在备受打击中,于是想了一下说辞,“太玥学妹很好,掌教也不必太难过。”想接着开导瀛寰。
却不想瀛寰会如此答道,“我没有难过,难过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瀛寰的声音里是如此的坚定。因为他现在首要做的,是要压抑住自己内心那头快要破笼而出的野兽,是要不择手段也要挽回太玥的心。
他根本没有心思难过。
……
月夜流光,顺着窗棂偷溜了进来。
熟睡中的姜宁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着她的颈窝,怪痒痒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原来是乘黄兽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床,在与她撒娇呢。
“这么晚就别闹了,明早我给你喂好吃的。”说罢,姜宁就又打算转身接着睡去了。
然而乘黄兽闹得更凶了,还用牙齿在咬姜宁的衣服,好像要叼着她转身去干什么。
姜宁没有办法下,又一次起身了,这次她坐了起来,朦胧间往乘黄兽那边看去,才发现怎么她旁边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什么!她床上还有一个人!
姜宁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睛再确认了一遍——
九春师出来解释一下,瀛寰怎么会睡到我姜宁的床上去了!
第39章
瀛寰又变成了孩童的模样,睡在了姜宁的身边。这一次姜宁可没这么好心了,她决定让瀛寰起来,要么滚回自己的沧浪海阁去,要么滚到九春师的床上去。
她是不可能再次收留他一晚了。
乘黄兽一直不安地用头在她手掌上拱来拱去,姜宁狠心的开口了,“你求情也没用。瀛寰你给我起来!”
她推搡着瀛寰,看见月光照见他的脸庞,如白莲花一样净白剔透,汗湿的碎发黏在他的额头上,整个额头都如同被露水打湿了一样,嘴唇是惨白一片的。
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这是病了吗?又想起白天九春师对她说的那些,瀛寰把天阴之体度了他自己。
随即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那里根本就是如铁一样的冰凉的,满脸却是大汗淋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姜宁试着唤醒瀛寰,“瀛寰,瀛寰你听得见我的说话吗?你现在好像有些不对。”
瀛寰好像病得很重,对整个外界都是充耳未闻的,却一把抓住了姜宁那只放在了他脸颊上的右手。他用双手抓着,就算是在昏迷的沉睡中也牢牢不肯放开,还不停地磨蹭着这手掌的手心,亲昵的用鼻音呢喃着——
“姜宁,檀郎难受……姜宁……”
姜宁于心不忍,连忙一把将瀛寰抱到了怀中,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明明浑身发冷的身体,却又诡异的大汗淋漓。在慌不择神之下,姜宁连鞋袜都没穿就一路抱着瀛寰,出去找九春师了。
她一路叫唤的声音惊动了巡夜的方寸弟子,在巡夜弟子的通报下,九春师很快地也急忙赶过来了。
九春师的心很累,这一天到晚就只忙着给你俩小夫妻看病来着了,我老人家不好当啊。他先挥退了左右,让姜宁把瀛寰抱到屋内,才给瀛寰把起了脉。
“如何?”姜宁此时一脸的担忧的样子,不似作假。
九春师据实相告,也不隐瞒姜宁,“很危险啊,若不赶紧延缓掌教体内的天阴寒气,只怕要留下祸根的。”
姜宁急切着说,“那你赶紧帮他啊,给他治病啊。”这是你们的掌教真人啊,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能这么神色自若的?
九春师确实不慌不忙,“我救不了掌教大人,只有太玥学妹可以。”
姜宁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有能愈天下万物的水弦吗?”这么厉害的神器不用,你这是在心疼自己的宝贝琴弦吗?
“学妹说到点子上了,我的水弦取自大椿神树的晨曦露水,确实有用。只可惜,一缕琴弦之水而已,还不够能救掌教现在这样危急的情况。”
“一缕不够那需要几缕呢?”姜宁在心绪不稳之下,没有听出九春师话里的关键所在。
九春师头疼,只得无奈点明,“太玥学妹,我的水弦取自大椿神树之下的灵池。你说是灵池里的水多,还是我这里的水弦比较多呢?”
“九春师学长的意思是,让我去沧浪海阁帮你取来灵池之水?”姜宁下意识这样理解。
九春师的头更疼了,直接一字一顿给姜宁讲清楚了,“我的意思是!让太玥学妹把掌教大人,给放到灵池里面去治疗。这样说,学妹能听明白吗!”
姜宁觉得也有道理,是啊九春引商刻羽琴上的水弦,听瀛寰说过本就是取自大椿树下的灵池。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舍本求末呢?
“那学长就跟我一起去吧。”九春师会医术,在一旁看护瀛寰,肯定比自己来的妥当。
听了姜宁的提议,九春师是既渴求又无奈了起来,“太玥学妹,不是学长不想帮你,也非学长不想去。难道你忘了吗,除了你与掌教以外,再无人可以登上沧浪海阁了。”他也很想能自己上沧浪海阁取灵池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可惜九春师不能。
九春师在接姜宁回来的第一天,就说过这个话。
“哦,倒是我一时给忘了。”虽说瀛寰现在变成了小孩子,自己抱着他倒也不是很重,但是叫她又要与瀛寰两个人单独相处,老实说姜宁心里膈应。
算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昏迷的,想来瀛寰醒来以后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宁撇了一下嘴,也算是想通了一些,只是像认命了一样没了个活力,“那九春师学长,我就抱瀛寰上去了。”
九春师笑了,“太玥学妹,你总得穿双鞋吧。学妹快去穿鞋,学长我去画个符阵送你去瀛洲岛。”
姜宁看了眼自己的脚下,果真连袜子也没穿就跑出来了,顿时觉得失礼于人,连忙抱着瀛寰转身回房穿鞋去了,都忘了其实她可以把怀里的瀛寰交给九春师的。
……
大椿树的灵池池水,终年恒温,如同是被明月婵娟守护下的一颗深蓝宝石。
姜宁本想放下小瀛寰,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湖水里泡着的。可瀛寰的小手揪着她的衣领,就是不肯松开。等好不容把手拽开了以后,姜宁打算放开瀛寰任由他自己一个人。
小瀛寰的身体却像成了一个毫无生机更不会水戏的石头,直接沉了下去。乘黄兽也在岸边眼巴巴地望着它的主人,眼眶里都是湿润的,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姜宁只得自认倒霉了,“我今晚算是要被你们这一人一兽给全搭进去了。”
她把身子抵在了岸边,找了一个较浅位置下的石头,坐了下来。把小瀛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手护着他的身子,一手掬水帮他将灵池里的灵水顾及全身。
因为月色正好,所以可以清晰得见瀛寰那姣好的面容。
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姜宁觉得此时年纪尚小又闭眼的他,倒成了一个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无论是长如织羽的睫毛,还是有点翘的鼻尖,都是这样的乖巧。就是那平日里,本该嫣红如胭的小嘴唇,成了淡粉的水红色。令姜宁有些失望。
借着月色美好,她有些妄想,要是瀛寰能一直如孩童一般的乖巧可人下去,那也是一件美事啊。
见色起意下,姜宁决定索取一下今晚劳累的报酬,反正瀛寰又不可能知道。
她飞快地啄了一下瀛寰的嘴角,得逞之后就,便把他的脑袋给搁到了自己的肩上去了。不再去瞧他。姜宁胆小的心告诫着自己,可不能再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了。
此时姜宁的心是乱的。她也瞧不见,本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瀛寰动了一下他的嘴唇,他还闭着双眸,只是在一个微翘的微笑之后,他更是大胆地伸出了他的舌尖,还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那个角,正好就是姜宁刚才亲吻过的地方。
他算是稍稍的餍足了。
……
姜宁昨夜一直照顾到瀛寰没有再发冷汗后才起身回转沧浪海阁的,与能飞天的瀛寰不同,她得全靠自己的双脚还要抱着瀛寰回去。
所以直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暖阳照遍了宫室内的每一寸角落,姜宁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伸了一个懒腰。
却见不着瀛寰的人影了。
正觉得纳闷,那个小瀛寰是人好了之后,就不敢见我一走了之了吗?
此时又正好传来了一道十分怪异的声音,像是孩童在尖着嗓子说话。
“乘黄剑,乘黄剑你在哪?”
是谁在喊乘黄剑?是瀛寰在喊吗?可这并不是瀛寰的声音呀。姜宁举目望去,遍寻不得,最后还是在脚下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她笑了,觉得很有意思,就在床边盘腿坐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啊。你是妖精还是精灵啊。”
原来是有一个蓝色巴掌大小的纸片人,正在姜宁的床前的地面上,四处呼喊着乘黄剑的名字,它没有去理会姜宁,“乘黄剑,你在哪儿啊,是不是找到太玥了?”
听见了小人口中姜太玥的名字,姜宁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她喊着瀛寰名字,“瀛寰你快出来,这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
躲在后面给小纸片人配音的瀛寰,不敢出来。只得继续将戏演下去。
此时又有一张红色的纸片小人,也出现在了姜宁的眼皮底下了,它怀里还抱着一把橙色的小剑,也是用纸片做的。
蓝纸片人赶忙迎了上去,“太玥太玥,为夫可算是找到你了。”
红纸片小人却不理它,用着很明显的男扮女声的声音在那说道,“你谁呀,别乱喊人。我是姜宁,不是太玥。”
这是在演戏吗?难道说这剧情是?
“姜姑娘别气,听我慢慢说。我叫瀛寰,是你的未婚夫。你失忆了,我特地来找你的。你看你怀里抱的那把剑,就是我的本命佩剑乘黄剑。”蓝色小人解释道。
红色扮演姜宁的小人明显不信它,“这剑我还你。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说罢这红色的小人就把剑还给了蓝色小人,还要转身离去。
红色小人连忙拦住了它,“真的真的,姜姑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是刚从异世界来的?”
诶?戏演到了这里,倒是让看戏的姜宁心惊不已。它是怎么会知晓穿越的事情?或者说是瀛寰怎么知道,有穿越的事情?
“瀛寰你出来,给我说清楚。”姜宁干脆从床边站起来了,她决定把瀛寰给揪出来。
可纸片人的戏还在演,红色小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穿越来的?”
蓝的的小人骄傲着道,“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你的檀郎呀,你都跟我讲了。我们是天道绑定的一对,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
姜宁脸上一羞,自己真讲过这种话?
一直居于幕后的小瀛寰终于出来了。
他慢慢地走了出来,朝着姜宁一路走过来,替蓝色的小人把接下来该说完的话,给说出来了,“你还跟我说过,你待过的异世界里人人不会法术飞行,却又人人可以飞在天空旅行。还有可以日行几千里的车。能在一个小盒子里看真人演戏。”
这个过于巨大的信息量,让姜宁呆在了原地。
小瀛寰走过来抱着姜宁,双手圈着她的腿,抬头用在双都快要泫然欲泣的双眸,凝视着她,“你说过的。无论是姜宁还是姜太玥,都是爱着瀛寰,爱着檀郎的。你会是我的妻,与我恩爱好几辈子。”
可怜兮兮的样子,好不惹人怜爱。
“你的意思是,我老早就穿越了过来。只是后来因为交换天阴之体的事情,给弄失忆了?”她尽量抓住了重点,在与瀛寰确认着事实。
瀛寰点点头,“嗯,都是为夫的错。为夫让姜宁受罪了。”瀛寰还迁就着姜宁此时的心情,在称呼上唤她姜宁。
见瀛寰此时都快要哭的小模样,姜宁的心柔软成了一片水。舍不得下,她把他抱了起来。抱到了床上与自己一起坐到了床边。
“那你为什么不开始,就把真相告诉我?”她有了新的疑问。
“我是怕一开始你不信我,或者接受不了,会干脆一走了之。”
姜宁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你是怕我会逃跑吧。”
被逮住了的瀛寰也不心虚更不气,他反而笑着抓起了姜宁的手背,在那上面吧唧作响的亲了一口,“嗯,姜宁可真是太聪明了。”
“诶诶!”姜宁居然让这个小瀛寰占了个小便宜,可真是始料未及啊。
瀛寰见姜宁也没恼,当即笑嘻嘻接着道,“姜宁不反感么?”
如果想通了自己本来就是姜太玥的话,那她与瀛寰的这段感情来说,也不存在什么是她占据了姜太玥,或者说是存在什么欺骗。
看在瀛寰本就出尘绝色的美貌上,还有自己先头的好感来说,“嗯,我倒也不反感。”姜宁说着心里话。
“那我要是……”瀛寰故意把话放地很慢,他在等姜宁来看他。
果然,姜宁在疑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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