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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供血不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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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血族?谁给你了初拥?”
  秦天放下学长的尸体站了起来, 无视教官脸上的震惊,面无表情地向他走去, 冷冷道:“教官,你说得很对,这所学院的砖墙真的太老旧了,散发着腐臭肮脏的气息,需要鲜血的彻底清洗!”
  秦天坐在华丽宫殿的大床上,回忆着那个教官临死前恐惧扭曲的面容。
  方铭死后,她悲愤之下大开杀戒,杀了那个教官后并没有停手,而是提着刀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寻过去,将那些追杀暴动学生的教官一个个杀死。她不记得那晚她到底杀了多少教官,只记得溅上鲜血的玻璃上映出自己如地狱修罗一样的面孔,双眼赤红如血,连眼白都被赤色吞噬得一点不剩。
  方铭在天堂等她,而她已入地狱。
  房间内,忙碌婚礼的侍女们进来又出去,直到深夜才消停下来,最后一个侍女向秦天行礼后退了出去。秦天一点困意都没有,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中,要么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地发呆,要么静静地回忆过去,却唯独没有去思考未来。
  自从从氏族学院逃离后,她就再也不去想自己的未来了,随便怎样都是活,那就随便地活着吧。
  “阿加莎,你不是刚带着侍女退下,怎么又回来了?”
  “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向王妃征询意见,劳烦侍卫大人了。”
  秦天双眼呆滞地低着头,长发从两鬓滑落直垂到胸口,听着房门再次被推开,侍女头领阿加莎走了进来。
  秦天连头都懒得抬:“还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啧啧,这婚房装饰得真不错,得亏进来的人是我,要是老大看到这婚房,估计气得会当场烧房。”
  秦天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和语气,惊讶地抬起头。眼前站着的人的确是侍女头领阿加莎,可是声音和语气分明是亨利。
  秦天身子停顿了一秒,猛地跳起来伸手去捏“阿加莎”的脸,吓得“阿加莎”连忙护着脸退后一步:“小公主,你手脚轻点,你要是把我脸捏坏了,我一会怎么出去!”
  秦天意识到是亨利用鱼骨胶易容成了阿加莎的模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废话吗?当然是来救你了。”
  “老大……他也来了?”
  “来了,不过他身材实在不合适,没办法异容成侍女,只能让我来了。”亨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行了,有什么话你直接当面跟他说吧。”
  手机屏幕亮起,西蒙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隔十天,两人隔着手机屏幕,再次见面。
  秦天:“……”
  西蒙:“……”
  亨利挠了挠假发,看着这两人半天一句话不说的模样,比两人都急:“你俩倒是快点开口啊,时间紧迫,你俩没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进来的!”
  秦天迟疑了几秒:“老大,我不需要你救,你带着亨利走吧。”
  屏幕中的男人脸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眼框微微发青,一副奔波操劳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你爱艾德里安吗?”
  西蒙直直盯着秦天,隔着屏幕,秦天都能感觉到他眼神传递出来的炽热温度。
  秦天垂下眼睛,避开他的眼睛:“老大,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没有一点意义。”
  “很好,不愿正面回答那就是不爱。”西蒙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起伏,但语气明显轻快了,“明天的婚礼不会成功。”
  秦天怔了怔:“不,老大,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秦天。”西蒙打断她的话,“我当初在森林里放你走,不要是要对你放手,而是让你回去跟过去彻底做一个了断,而明天,就是了断。”
  秦天怔了怔,屏幕已经黑了下去,西蒙竟是不等她回应直接掐断了通信。
  秦天转头看向亨利:“你跟老大倒底要做什么?”
  亨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小公主,你别多问了,老大拿的主意从来都没错,东西拿好了,明天见。”
  说完整了整假发假胸,拎着裙摆匆匆退出门去。
  婚礼当天,秦天被鱼贯进门的侍女吵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窗外的日光照射进来,将半间屋子都照得透亮。
  原以为这一夜会不眠,哪知捧着手机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秦天坐起来,看着捧着礼服走近的阿加莎。阿加莎脸上是谦卑恭敬的神色,举止得体:“王妃殿下,请让我伺候你更衣。”
  这是阿加莎本人,不是亨利。
  “放下吧,我自己穿。”
  “是。”
  阿加莎将礼服放在床上。
  血族的婚礼传统男女是穿红色长袍,摆放在秦天眼前的婚礼礼服也是一件赤红色的长袍,在领口袖口袍角缀着细小的水晶,看上鲜艳如血又晶莹发亮。
  秦天一边换着礼服,一边听着阿加莎跟她重复今天的婚礼流程。
  “婚礼仪式将在十点开始。宾客会在九点前陆续抵达举办婚礼的格靡宫。九点三十艾德里安亲王会乘马车由东街前往格靡宫前庭,王妃则是在九点四十乘马车由西街驶往,亲王和王妃将在格靡前庭相会,在八位亲王的见证下携手进入格靡宫大殿,举行宣誓仪式。仪式结束后,两位殿下将以夫妻的身份走出格靡宫与宫外观礼的民众打招呼,然后同乘一辆马车回到这里,同时街上将开始盛大的游行庆典,以庆祝两位殿下缔结婚契。”
  秦天心不在焉地听着。
  这时一名侍女进来对阿加莎说了什么,阿加莎道:“王妃殿下,伴娘请来给你请安了。”
  伴娘?她无亲无故,估计是艾德里安挑得哪位贵族小姐吧。秦天实在没什么心情去见什么伴娘,侍女把人领进来时,她坐镜子前任阿加莎给她梳头,屁股挪都没挪一下。
  “秦天!”
  秦天听到这熟悉的中性嗓音愣了一下,迅速从镜子前站起来转身,被侍女领进来的所谓的伴娘不是爱丽丝又是谁!
  秦天打量着穿成伴娘模样的爱丽丝,表情复杂,艾德里安答应她会在婚礼当天见到小爱,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爱丽丝跑到秦天面前,抓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你没事吧,艾德里安那个老不死没对你怎么样吧!”
  秦天:“老不死?”
  “活了五百年,不是老不死是什么。”
  秦天:“……”无法反驳。
  虽然艾德里安容颜俊美,看到他的人会自动乎略他的年龄,可是他的确是很老了。因为能见到他真容的人很少,很多没见过他的人,甚至会把他假想像成一个满脸褶皱,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子。
  “我这次去南美洲,本来以为是接了一个大活,哪知道是个陷阱,一过去就被控制起来,我后来觉察到他们抓我是为了追踪你的下落,想发短信给你警示,可惜他们很快识破了我的小动作,没收了手机,我也彻底与你失了联络。不过……”爱丽丝面色古怪地变了变,“我原本以为那些人是来寻仇的,没想到竟是要抓你回去跟结婚。秦天,你怎么会跟那个老不死扯上关系?”
  秦天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不过看到爱丽丝平安无事,她的心情总算稍稍轻松了些。
  这是爱丽丝皱眉突然道:“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艾德里安长得像一个人?”
  秦天不解:“像谁?”
  “你还记得我俩小时候,隔壁搬来了一个长腿叔叔,对别的小孩都很冷漠,可是独独很喜欢你,总是站在院子里对着你微笑。偶尔你爸妈有事外出的时候,还会把你交给他帮忙看顾。我还记得那时我带着小朋友去他家找你玩,他都很不高兴的样子把我们拦在院子外面。不过后来我们上小学后,他就搬走了,我也再也没见过他。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得记得你那时好像一直称呼他——安叔叔。”
  时间很快到了九点四十,秦天走出宫殿,上了她的专属马车,而十分钟前,艾德里安已经出发了。
  出了门,秦天才知道外面来了多少宾客,街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都是来围观这场婚礼的。艾德里安素来行事低调,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然他在学院当医生的时候,也不会没一人认出他来。
  然而这场婚礼他却一改风格,办得十分隆重浩大,似是刻意要让整个血族都知道一般。
  秦天其实到现在还是不大理解艾德里安的做法,四年前她跟他结婚的动机并不纯粹,就是一场交易。此后四年她逃亡,他追捕,她一直以为他抓她是要惩罚她,因为她背叛了他,背叛了梵卓族,还用他给予她的力量屠杀了整个学院。
  可是他抓她回来,不仅没有一点惩罚,还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婚,将婚礼办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秦天真的想不通。
  十五分钟后,秦天抵达格靡宫外。
  艾德里安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周围的吵杂似乎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新娘的马车,身上穿着传统的红色礼服。似乎仍是畏寒,脖子被礼服高领严严实实地捂住。
  看到秦天的马车抵达,艾德里安直直地向她走来,站在了她的马车边,向她伸出了手。
  秦天看着艾德里安伸出了手,微微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跳下了马车。
  两人距离凑得极近时,艾德里安低声说了一句话:“小天,我很高兴,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秦天怔了怔,艾德里安已经松手走了一旁的通道上。在宣誓之前,两人不能并行,而是分开进入格靡宫大殿,隔在两人中间是一条宽五六米的鲜花带。
  十点到了,当钟声响起的一刻,两位新人并排向着大殿走去。
  “咚……咚……咚……”
  厚沉的钟声传得悠远而绵长,一下一下直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这场婚礼对全血族而言,无疑是一场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世纪婚礼。
  整十下的钟声敲完,秦天和艾德里安也走进了举行婚礼的大殿。
  大殿的门在秦天背后重重关上,大殿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几分。
  大殿前立着一个黑色的雕像,围绕着雕像坐着梵卓族最尊贵的八位亲王,无喜无怒地注视着她,观礼席上正襟危坐着近百名宾客,过道间站着着一排排森严的侍卫。
  秦天抬头看了看宫殿上花纹缭绕的玻璃天井,突然觉得有点压抑。
  明明应该敞亮的婚礼殿堂,为什么感觉这么压抑呢?
  站在八位亲王下首的婚礼主持人高声道:“尊敬的艾德里安·梵卓亲王,美丽的秦天·艾德里安·梵卓女士,两位新人请上前来。”
  秦天听着自己名字后冠的姓,没有意外。她是被艾德里安初拥,名字后面冠上他的名字并无不妥。而主持人会这样大声报出她的姓名,想必也是艾德里安授意,算是昭告所有人她的等级。
  她初拥自最血族历史上最强大的亲王,她也将是血族历史上最强大的王妃。
  两人踏着地毯,缓步向前走去。
  经过观礼席的时候,秦天特地细细扫了一遍观礼席上的宾客,并没有看到西蒙。西蒙说今天的婚礼不会成功,他倒底藏在哪里,又将以什么方式阻止婚礼?虽然没有看到西蒙,但是却看到了方铭坐在了观礼席。
  秦天意外了一下,原以为方铭对她的误会那么深,不会愿意出席这个场合。
  方铭似是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这次他没有冷漠地移开,反而看着她露出失神悲伤的表情。
  秦天没有时间思考他为什么会露出这副表情,已经和艾德里安走到了殿前,在那座黑色的雕像前站定。
  黑色雕像两人来高,面容如天使般圣洁,背后也如天使一般伸展着翅脖,然而微咧的嘴巴里露出两枚尖尖的血牙。
  这正是血族们所崇拜敬仰的祖先,被神诅咒的第一代吸血鬼,血祖该隐。
  秦天站在血祖雕像下,抬头看了一眼雕像。学院里有很多血祖的雕像,教科书上也有血祖的画像,可因为都是后人之作,掺杂了工匠个人的感情和审美,所描绘出来的血祖模样千奇百怪。
  可拥有天使之翼的血祖形像,只有格靡宫中有,据传是艾德里安亲手所立。
  秦天完会没有思心听主持人念叨的话,忍不住抬头打量这座雕像,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雕像的眉眼竟有七分像艾德里安。
  “下面,请两位新人在血祖的见证下,当着八位证婚人的面,开始宣誓。”
  秦天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响。
  之前那次婚誓虽然同样当着五位亲王的面,但是因为她后来的叛逃,五位亲王得到艾德里安的授意没有说出去,所以外人并不知道。但今日当着八位亲王以及众宾客的面,一旦宣誓,那她就再无退路可言。
  终此一生,她都将顶着亲王妃的名号。
  秦天下意识地握紧手,用力过大,直接将捧花的花茎捏出了汁液,一滴滴地落在了她的礼服上。
  艾德里安注意到了,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语气如曾经一般温柔安慰:“别害怕,这是我们的婚礼,从此以后,我们将相守一生。”
  秦天听着他温柔的安抚,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在校医院时,他细心照顾她的情景。
  秦天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是我?”
  “什么?”
  秦天犹豫了一下,将自问的话对他说出:“为什么是我?”
  艾德里安笑了:“这个问题我在船上就回答过你,因为我喜欢你。”
  “我不是因为重伤躺在校医院而意外相识了担任医生的你,而是在更早之前,我就认识你了——你是……隔壁的安叔叔对不对。”
  秦天当然记得小时候隔壁住着的安叔叔,可是那是她八岁前的记忆,只得记得有一个隔壁的安叔叔,别的记忆早就忘得干净了,甚至连那人的脸都模糊了。
  无论眼前的男人是以安医生还是以艾德里安的身份出现,她都没有把他跟幼时记忆里的邻居联系在一起,直到爱丽丝提起。
  艾德里安沉默了一下:“真高兴,你还记得。”
  秦天终于明白,当初即使她遭遇空难重伤濒死,没有一点竞争的能力,还是被送进了氏族学院,因为那根本就是艾德里安的安排。
  而他也留在了校医院,照顾重伤的她。
  可是这一切是为什么?血族不会对人类有别的感情,艾德里安做为一个活了五百年的老鬼,更不可能突然对异族生出怜爱之情,对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如此上心,一定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为什么是我?”秦天再次问他。
  艾德里安目光深遂,闪烁着秦天看不懂的情绪:“因为——你是我找寻了五百年,唯一可以陪伴我永生永世的人。”
  “咳咳咳……两位新人,请在血祖的见证下,当着八位证婚人的面,开始宣誓。”
  主持人尴尬地咳了几声,打断他俩的对话,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本来他说第一遍时,下面就应该是两位新人宣誓了,八位亲王以及周围的宾客也都在等着两人的宣誓,可是这两人却自顾自地低声聊了起来。
  毕竟是身份显赫的艾德里安亲王,主持人不敢随意打断,可是见这两人越聊越久,似是忘了宣誓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壮胆打断,好让婚礼的进程继续下去。
  艾德里安低头,牵起了秦天的手:“我,艾德里安,以血祖该隐之名宣誓,缔结血契,愿意秦天成我的妻子,从此刻直至血液枯竭的一刻,视对方为唯一,无论天堂地狱,无论沧海桑田,一生相伴。”
  听着艾德里安的誓词,到了这一刻,秦天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她沉默了一下,沉吸了一口气:“我,秦天,以——”
  “慢着。”
  一个人冲了出来,用可以让整个大殿的人全部听到的声音道:“这个婚礼不能举行。”
  居然有人敢打断艾德里安亲王的婚礼断,大殿内的众人同时震惊地往阻止的人看去。
  秦天亦转头疑惑地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方铭,阻止婚礼的人怎么会是他?
  秦天下意识地再次扫视了整个殿堂,没有西蒙的身影,他难道放弃了?
  证婚的八位亲王之一开口道:“殿下何人放肆喧哗,来人,拖出去。”
  方铭穿着一身军装,身子立得比挺,看着那些冲过来的侍卫毫不畏惧:“今天,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一个惊天事实,请你们瞪大眼睛看好了,你们眼前站着的男人根本不是艾德里安·梵卓亲王!他的原名是——”
  秦天敏锐地捕捉到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艾德里安表情平静,手指间却弹出去了一片细薄如树叶的刀片。秦天条件反射地扑身去阻挡,艾德里安却早有准备地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秦天瞪着眼,看着刀叶就要飞进方铭的心脏。虽然刀叶不是银质,然而以这种飞速旋转的力度,一旦射进心脏足可以瞬间把心脏绞成肉泥。
  然而除了她跟艾德里安,在场众人似乎没人注意到那急射的刀叶,连方铭也丝毫没有觉察。
  眼看刀叶就要射进方铭的心脏,一旁突然飞来一把匕首,不偏不斜,挡住了刀叶的方向,刀叶被匕首干扰了方向,射入了一旁大殿墙里,在墙面上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细坑,而那把匕首在碰到刀叶的瞬间,就被刀叶的力量绞得四分五裂,变成一块碎铁片。
  在众人的视角里,只是一把匕首飞到方铭面前突然碎了一地,以他们的眼睛根本捕捉不到艾德里安弹射出的刀叶踪迹。
  众人不明白状况,方铭看着眼前满地落着的匕首碎铁,却明白自己再次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不过他脸上仍没有一点惧意,甚至表情变得更坚定了,直直地看着站在大殿上的清瘦男人,掷地有声道:“艾德里安·该隐。”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震惊地看向艾德里安。
  下一秒沃森司暴躁地跳了出来:“混蛋,你这个无耻的叛徒,大庭广众胡说什么!谁会相信你的话。”
  方铭无视沃森司,瞪着艾德里安的阴沉的眼睛:“艾德里安,你根本不是什么第五代或是第六代,你也不只活了五百,你至少活了千年,因为——你就是血祖该隐和莉莉丝的儿子,因为吸食同类之血被视为诅咒之代,最后被四代和五代吸血鬼联手灭绝的第三代吸血鬼!”
  方铭的话让整个殿堂里的人都震惊了。
  第三代吸血鬼?艾德里安竟然是第三代吸血鬼,传说中的诅咒之代?
  该隐受到神的诅咒变成了嗜血的怪物,成了血族始祖,亦称为血祖。他初拥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将她娶为妻子,这就是第二代吸血鬼莉莉丝。该隐和莉莉丝结合生下了第三代吸血鬼。
  然而神的祖咒不只有血液,还有血液的繁衍。
  该隐和莉莉丝结合生下的孩子是一群怪物,他们不仅没有生育能力,甚至要靠吸食兄弟姐妹的鲜血为生。所以他们一生下来就是死敌,残忍地自相残杀。直到一天这群怪物发现他们虽然不能生育,但是他们的血液可以直接感染健康的人类把他们变成同样嗜血的怪物。
  至此,残存的第三代吸血鬼停止了自相残杀,开始疯狂初拥人类,造出了第四代吸血鬼,第四代吸血鬼依旧没有生育能力,可是他们不需要吸食同类的血,只吸人类或是动物的血。
  第四代吸血鬼的诞生纯粹是做为食物被圈养,被第三代如畜生一般统治着。那是吸血鬼历史上最黑暗的纪元,血液延续没有任何亲情和感情,只是做为食物,做为生存的需要。
  直到第四代不忍压迫,繁衍出了第五代,四五两代团结在一起,发动大战,合力剿灭了第三代,至此第三代吸血鬼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四代五代随着时间流逝要么死去要么隐匿鲜有人知,退出了历史舞台,六代、七代吸血鬼也变得极为稀少,现在各大家族的亲王也都是八九代吸血鬼。
  可是方铭竟然说艾德里安亲王是第三代吸血鬼!
  


第95章 方铭的目的
  如果这世上还活着一只三代吸血鬼, 那绝对是血族全族的噩梦!
  沃森司愤怒道:“艾德里安亲王殿下怎么可能是三代,这世上怎么可能还存在三代吸血鬼,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方铭冷冷道:“看来你跟随他这么久,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 居然也不知道真相呢。艾德里安, 我真得很佩服你, 你隐藏得可真好。”
  “大家不要听这叛徒挑拨,当初他濒死之际, 是殿下救活了他, 结果这家伙忘恩负义, 居然用这种可笑的理由破坏殿下的大婚, 实在可恶,侍卫,拿下他!”
  侍卫们再次向方铭围去, “住手”, 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位亲王从座席上缓缓站起来:“你指控艾德里安殿下是三代,有何证据?”
  “传说中,四代五代为了杀死力量仅次于血祖的三代用尽各种恶毒的办法,除了酷刑和火烧,甚至还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三代不仅背负着神明的诅咒,还背负着自己后代的诅咒, 满身烂疮,状若恶鬼。艾德里安, 你敢将领口松开,将袖子撸上去,露出脖子和胳膊,让大家看一看吗?”
  听到方铭的话,大殿又是一片寂静,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立在血祖雕像下的男人。
  秦天亦侧头看向牢牢拽住自己的男人。除了最初那动了杀心的一击,面对方铭的指控,男人一脸平静,表情无惊无惧,甚至没有起一丝波澜。
  还是那个亲王开了口。
  “艾德里安殿下,方铭的指控固然无礼荒唐至极,不过为了杜绝这种无端的猜端以后再次发生,还请殿下当众自证清白。好在露出脖子和胳膊这种要求并不过份,殿下应该不会觉得为难吧。在座诸位亲王,你们觉得呢?”
  其它七位亲王自方铭开口后就一直处在震惊的状态,此时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附和:“在理在理……当是当是……”
  秦天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力道松开,艾德里安放开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环视一圈大殿上表情各异的众人,随后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八位亲王,目光落在了那名发话的亲王身上。
  “亚尔培特亲王,我记得诸亲王之中,你最沉默寡言,不擅言谈,今日却如此多话,真不像你的作风。”
  亚尔培特皮笑肉不笑道:“艾德里安亲王说笑了,还请殿下尽快自证清白,也免得耽误了你的婚礼。”
  “耽误婚礼?这不正是你的意图吗!”
  话音落下,艾德里安的身影凭空消失,众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已经立在亚尔培特面前,伸手就掏向亚尔培特的心脏。
  艾德里安猝然对亲王之一痛下杀手,满殿震惊,七位亲王立即站起来阻止,可是已经晚了,艾德里安的手深深地插进了亚尔培特的胸口。
  然而艾德里安的手插进去后,却没一点鲜血溅出来。众人惊讶地看着亚尔培特庞大肥胖的身躯如一个空架子般垮下来,在原地留下一堆厚重繁复的衣服,同时一个人影从那一堆衣服里轻盈地弹跳出去,落在了大殿之上。
  男人顶着亚尔培特肥硕臃肿的脸,身材却匀称修长,肌肉健硕,宛若一个头大身细的畸形人,看着非常别扭怪异。
  秦天却一眼认出了那人的身形,眼睛蓦地瞪大。
  诸亲王没想到亚尔培特亲王竟然被人假冒,惊讶道:“你是何人?”
  男人毫不介意地晃着自己那张肥硕大脸,举起手上撕扯下的布条:“现在这种时候,诸位亲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关心,不应该关心我这个无名小卒吧。”
  诸亲王看到他手上拿着衣服碎片,这才意识到刚才那电光火石的功夫,这人竟然撕扯开了艾德里安背后的礼服。
  此里艾德里安站在亚尔培特的衣服堆前,面向七位亲王,他们并没有看到他的后背,可是大殿里的众人却看得一清二楚,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面露惊惧。
  秦天亦看到了艾德里安裸露出的后背皮肤,上面疤痕密布,肌肉腐坏,因为自身自愈力太过强大,脓疮冒出后又很快愈合,持续着腐坏愈合腐坏的过程,既恐怖又恶心,贴身的衣服已经被脓血浸染。
  因为他身上沾了特殊的香料,完全盖住了腐肉浓血的气味,即使靠得极近也不会发现这人身上已经烂成这番模样。
  假亚尔培特冷冷道:“现在看来三代被恶诅加身不是传说,艾德里安·该隐,你还真是命大,不仅逃过了千年前的围杀,背负着如此恶诅还能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秦天怔怔地看着艾德里安,难怪他总是畏寒一般穿得着厚重衣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原来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恶诅。
  方铭高声道:“艾德里安·该隐隐瞒身份藏身在梵卓族,甚至坐上了亲王之位,将整个梵卓族人视为家畜!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后代,不是没有,是都被他当食物吃掉了!这样一个恶魔,你们还要容忍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奴役统治我们吗!”
  大殿的众吸血鬼彻底爆发尖啸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三代不容于世,杀了他!”
  艾德里安缓缓地转身,丝毫不在意四周的声潮,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激愤的众人,声音不大,却足够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
  “真糟糕啊,如果你们不自己找死,明明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都不会活着离开这座大殿。”
  话音落下,艾德里安的身影消失,当众人再次看到他时,他已经站在了该隐雕像的肩膀上,将手上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抛到了人群面前。
  众人向那尸体看去,竟是尼卡落森亲王。
  剩下的六位亲王面面相觑,皆是被艾德里安恐怖的力量惊到了,没想到他一瞬间便杀死了一位亲王,那亲王甚至都没有还击的能力。那些刚才还叫嚣着要杀死他的殿内众人,看到艾德里安如此恐怖的力量后,似是才瞬间意识到三代所代表的绝对统治力,争先恐后地往殿外逃去,可是冲到殿门口,一个身影却比所有人都快地挡在了殿门前。
  上一秒还立在该隐雕像上的男人,下一秒出现了殿门前,将所有人的退路阻死。
  艾德里安挡在殿门前,看着意欲逃跑的众人,眼神凛如寒冰。
  众人很快意识到,艾德里安今日当众被揭穿了身份,除非齐心合力杀了他,否则今天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掉他的追杀。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没有第三种可能。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狰狞尖啸,被求生欲激发出斗志,如潮涌一般向他扑了过去,瞬间将他的身影淹没。
  秦天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艾德里安被人群淹没的画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救他。
  “秦天,我们终于可以完成我们的理想了。”
  她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方铭走到她身旁,脸上露着悲悯的神色,仿佛又变成了她认识的那个方铭学长:“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理想吗?毁掉氏族学院,毁掉那个罪恶的巢穴,不再让无辜的人类被抓进氏族学院受苦。可惜当年的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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