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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魂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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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说了一次谢谢才回到了送葬的队伍里,她并不在意洛繁是什么反应,她只知道她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道谢不过是与洛繁客套。
“没事吧?”洛繁纠结的看着锦月,他自己还好,只是这件事情中锦月完全是个被无辜卷入的受害者,洛繁害怕在这里突然提到这件事情,让她受伤。
锦月笑得勉强:“当然有事,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个人冲过来往我嘴里塞了一坨狗屎。”
这比喻很奇特,锦月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自己此时的心塞之感。
洛繁听完后,把她丢在了原地,突然跑进了路边的一家小超市里,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只甜筒。
“压一压。”洛繁把甜筒给她时,这么说道。
锦月很无语,压个毛啊!她又没真吃了狗屎,不过没道理和好吃的过不去,接过甜筒,泄愤似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然后牙齿被冻到了……她突然觉得更憋屈了,忍不住调侃道:“要是我说我心里不舒服,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做个心脏按摩?”
“如果你需要的话。”洛繁说这话时十分认真,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哪怕最后他还加了一句,“不过……心脏按摩该怎么做?”
锦月无奈的舔了一口甜筒,果然洛繁这家伙什么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是在认真,她还真是不大能分辨得出来,而且和他说多了话,绝对能把自己给气死,但莫名的她就是想和他多说些话。
洛繁一直将她送到楼下,分别时又差点让她气晕了的话:“下次你来我家,走大门吧!”
锦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翻墙的事情,羞愧得想要钻地缝,可是在一想有觉得这时候他说这话,莫不是在邀请她去洛家?
“我知道了。”纠结了一会,锦月还是没能揣摩出洛繁真正的意图,郁闷羞怯留下这么一句就要上楼。
但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她总觉得这么一走,洛繁好像又会消失很久,久到她可能就这么忘了他,于是原本都要上楼去的她,折回去对洛繁说:“要不明天咋们去逛个街?”
“好。”
为了那一个好字,锦月激动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了个早,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圆领上黑下白的拼接连衣裙,白色的裙摆上用黑色的蕾丝装点了一圈,穿上后清新甜美,她认真的打扮了一番,就开始期待洛繁的到来,虽然当时她只是随口那么一提,但是她早就将这当成了约会,满心期待。
她起得实在是太早,顺便就下楼去给家里人买早点,等她在家里都快吃完了,爸妈才起床,洛繁的短信也来了,锦月喜滋滋的的下楼了。
华梅刚刚洗漱好,看锦月走后,纳闷的问锦陆:“你说她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干嘛?”
锦陆正在厕所里刮胡子,漫不经心的回答:“约会吧!阿一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她都老大不小了。”
华梅不满的哼了一声,锦月的事情她从小管到大了,那是说不管就不管的,而且她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关乎她后半生的幸福,她必须替她把把关。
特别是昨天楼下的那个男孩,她总觉有点像洛家的某个人,如果真是洛家的人她绝对不会同意。
“不行,我得去看看。”华梅待不住了,跟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青莲的地雷,好开心。
马上就要换地图了,锦月和洛繁要换地图打BOSS了。
不过因为三次元有点事情,在这里和大家请个假,明天、后天(周三、周四)不能更新。
大家不要因为这个抛弃我啊!
周五晚上九点,我一定回来更文,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来看啊!
☆、神秘的电话
锦月一蹦一跳的走到一楼,停在一楼楼梯拐角处,拉了拉裙子,理了理头发,才迈着淑女的小步走了出去。
“你来得真早。”锦月害羞的对就站在楼下的洛繁说道。
“是吗?那我下次再晚点。”洛繁走到她身边,突然抬起手将一个吊坠递给她,“这个给你。”
锦月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暗搓搓的说,不不不,你还可以来得再早点,她都要等疯了,然后才去看他手心里的吊坠,红线缠绕的中间,是一个水滴形的小木块,这不是当初洛繁给她的那一个吗?
锦月惊讶地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我让洛雪凛给你做的。”昨天听她说自己在做噩梦,回家后他就让洛雪凛给他做了一个。
原来洛雪凛还会做……早知道她就不丢人的送洛繁那块寒酸的石头了。
洛繁见她没接,自己伸手如当日那样将吊坠给她戴上,戴好后才问她:“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今天就去……”锦月摸着脖颈上的吊坠,乐呵呵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关顾着激动该穿些什么,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般来说都是去游乐园,电影院这一类的地方,可是他们现在也不算情侣……不能在犹豫了,锦月脑子都没过,一开口就顺嘴说了一个地点,“超市。”
“超市?”洛繁有点诧异,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是啊!我们,我们可以去买吃的啊!”锦月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被猪撞了,去超市搞个毛,被洛繁问,还不知道改口,强行狡辩,干脆让她被猪撞死算了。
“好。”洛繁答应了下来,他刚想走,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件东西忘了,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拉起锦月的一只手,将它放在了她手上,“这个是当时答应你的。”
锦月茫茫然的看着手里的信封,这情景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这信封怎么看着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拉开信封没封住的口子一看,里面是红红的毛爷爷啊!
在洛家的时候,洛繁的爷爷也给过她一个,将钱全部推给了她,而现在这个,里面放的钱虽然没有那时候的多……
锦月突然想起她曾经和洛繁讨价还价的事情,当时她让洛繁退她一半的钱,现在这信封里装的,恐怕就是那些钱了。
可是不对啊,洛老爷子都把钱全部退给她了,洛繁干嘛还给她?
“你爷爷已经将所有钱都退给我家了,这个我不能收。”锦月刚想把钱退回,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老妈低沉阴郁的吼声:“锦月。”
华梅沉着脸,她本来只是想跟在锦月身后悄悄看一眼对方是个怎样的男孩,没想到居然是洛家的人,锦月找谁都没关系,唯独不能是洛家的。
“妈?”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锦月没觉得她和洛繁这么说说话有什么问题,不过看到老妈的脸色,她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锦月和我回去。”华梅很少会叫锦月的全名,只有气极了才这样。
锦月纠结的站在原地,她不想丢下洛繁一个人,好歹人还是她约出来的,但是老妈的威严又让她有点害怕。
“阿姨,我们只是……”
洛繁伸手拉住了锦月的衣袖,像是想要挽留锦月,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华梅打断了。
“什么都别说了,你们洛家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你是想让我女儿也去死吗?”
洛繁瞳孔收缩了一下,拉住锦月的手如触电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华梅不想在和他啰嗦,见锦月还在那犹豫,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拽着上楼了。
留在那里的洛繁咬了咬下唇,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只能默默的看着锦月离开。
回到家里,华梅见锦月不高兴的嘟着嘴,气不打一处来,上一次她轻信了洛家的话,就失去了自己的妈妈,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锦月重蹈覆辙,可看锦月的样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她的苦心。
准备教训她几句,让她断了对那男孩的念想,华梅却忽然注意到锦月手上一直拿着一个信封。
好像是那男孩给的,她一把夺了过去,在看到里面装满的钱后,把信封往茶几上一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势汹汹的问:“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给的。”锦月气嘟嘟的,也不看自己老妈,但是怕她发飙,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为什么给你?”
“这是你们让洛家找我时候付的钱,我和他谈妥了,让他还我一半。”锦月说完,想起她卧室里还放着洛老爷子的给的那几万,她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爸妈,于是她走进卧室里,把那几万也拿了出来,规规矩矩的放在茶几上,自己则站在对面无奈听训。
“这又是什么?”
“是洛家的爷爷的还给你们的。”末了锦月又加了一句,“全款。”
华梅听完差点气得吐血,她的好女儿长本事了,这钱原本就是她为了和洛家划清界限才给的,锦月不仅拿回来了,还多拿了一半……
“这不是挺好……”锦陆刚从厕所里出来,在厕所里听了个大概,直到听说锦月把钱拿回来了,终于忍不住出来看看了,看着茶几上自家辛苦攒出来的钱,锦陆乐了,但是话还没说完,看到因为自己的话而火冒三丈的,恨不得撕了他的老婆,他马上收起笑脸,一脸严肃的对锦月说:“你怎么可以拿回来!还多拿!”
她老爸墙头草的本性实在是……锦月表示拒绝和他交流。
“这钱全部给我还回去。”华梅下了最后通牒,肚子里那些准备教育锦月的话,被这么一气都跑光了,她生气的摔门而去。
锦月莫名其妙糟了气,好好的约会泡了汤,心情也不爽,一摔卧室门回房去了。
锦陆看着家里这一老一小都走了,眼睛滴溜了一圈看向桌上放着的钱。
他收起来应该没关系吧!
然而就在他手伸向那两个信封时,锦月突然冷着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将那两个信封拿了起来,又回到了她的卧室,锁上了门。
锦陆干干巴巴的收回手。
卧室里,锦月顺手将两个信封扔到了抽屉里,然后立马给洛繁发了个短信,希望他别生气,然而过了半小时对方也没回她,锦月坐不住了。
她直接给洛繁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才拨出去她就懵逼了。
“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锦月超想骂人,这种情况她知道,是对方屏蔽了她的号码,以前她不小心屏蔽了妞妞的号码,找了很久原因,才弄明白。
洛繁会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就因为自己老妈的那几句话就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烦躁的翻找着通讯录,到最后只找到了洛雪凛的电话号码。
洛雪凛倒是接了电话,锦月想了想,没直接问洛繁在不在,而是将想要还钱的意图告诉了她。
“我们家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前例,爷爷和二哥肯定不会再收回来了,你爸妈不要,你自己留着买点红糖鸡蛋补补身体呗。”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象出洛雪凛此时绝对是一脸‘你是傻逼’的模样,而且那红糖鸡蛋是什么鬼。
“那……洛繁在不在?”
“在啊,话说锦月姐,我哥这是怎么了,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很高兴,现在把自己锁屋子了,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锦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了洛雪凛对别人说话的声音。
“哥你别抢我电话……”
“别再打来了,就像你妈妈说的,和我在一起很危险。”是洛繁,他说完这么一句,把电话给挂断了。
锦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火气蹭蹭蹭的冒起,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洛繁的气,还是老妈的。
吃早饭的时候,她愤怒的绝食了。
华梅也在气愤中,懒得管她,锦陆心疼自己女儿,盛了菜饭给她留着,吃完早饭,为了让老婆消消气,准备带华梅出去逛逛街。
临走时他来到锦月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嘱咐道:“我和你妈出去走走,我在厨房给你留了菜,饿了就自己热一热。”
然后半天没了声响,在锦月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突然又冒出一句,“阿一,你别怪你妈,你外婆是因为洛家人而死的,她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也不想你遇到危险。”
锦陆说完这些才走了,锦月趴在床上有点茫然,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外婆的死和洛家有关系……
又饿了两个小时,锦月待不住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干嘛和自己的胃过不去,于是马上去厨房热菜。
菜才热好,家里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这怪稀奇的,她家座机因为绑了上网用的宽带才一直没拆,家里也人手一个手机,基本都不会用到,所以这座机基本就是个摆设。
锦月抬着饭碗慢慢的过去接电话,话筒举到耳边,还没来得及说‘喂,有什么事吗?’,一个女孩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爆炸了。
“你妈坟被刨了!”
……
锦月愣了那么一秒,然后对着电话吼了回去,“你妈坟才被刨了!”
然后啪的一声压了话筒,这年头神经病可真多。
她刚准备走,电话又响了,锦月不耐烦的接起,如果还是刚才那人,她绝对要再骂上两句。
“你好,是华梅家吗?”是个带着方言口音的男人,听着年龄应该很大了。
“是,不过我妈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锦月正了正声音。
“姑娘,我是兰坪镇的老镇长,你和你妈说一声,你外婆的坟给人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就此要开启外婆篇——兰坪镇的副本了!
又是一个新的故事。
☆、钟家宾馆
月色下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佝偻着腰,她手上提了个小菜篮,走在大街上,在小镇里她辛苦了大半辈子,把儿子拉扯大了,但腰却弯了。
兰坪镇说是个小镇,但因为居于深山之中,交通不发达,几十年来没发展多少,镇子坐落在半山腰上,主要的就只是一条街道,从街头走到街尾,也就是小镇的全貌,一到夜晚所有沿街的商铺早早的关了门,唯独只有一家小烧烤店还亮着灯,这是年轻人夜间的主要娱乐场所。
女人往店门口经过时,那在烧烤架上摆弄着烤肉,手上拿着蒲扇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看她,脸上挤出一个笑,这街太小,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他操着一口南方小镇的方言好心的问道:“孙大妈你要克哪跌?(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
“天黑路滑,你要小心跌(小心点)。”男人扇着手上的扇子,燃着的火炭瞬间闪出了火星,最近是雨季,山里一直下雨下个不停,道路湿滑。
“认得罗(知道了)。”孙大妈小步小步的走着,很快身边就再也没有了商铺房屋,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草丛里都是虫鸣声。
很快她就来到了一处岔路口,一条路往上是通往公路的,上面有些饭店,宾馆。
而另一条路则是通往后山的坟地的,当然那些坟都不是镇里的,所以很少有人会到那边去。
孙大妈在那里停留了一会,然后走上了那条通往坟地的道路,这路一面是悬崖,一面是靠山,没走多远靠山的一面多出来了一片空地,路边还有块大石头。
孙大妈就坐在那石头上休息,黑压压的夜空,看起来明天还会下雨,她呆呆的望着天空,突然眼睛就湿润,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出了小镇娶了媳妇就不认她这个娘了,她这几天逢人便说自己要去城里看儿子,只有她知道不能坐着车去,而是要……
她从那篮子里摸出个瓶子,里面装的是农药,她拧开瓶口,正准备仰头一口喝干。
“嘿嘿~”一声冷笑从她身后传来。
孙大妈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她身后的空地长年没人打扫过,上面长满了杂草,但是却没有人,连虫鸣声也没有,静谧得可怕。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孙大妈才想起这是几十年前凶案的发生地。
去意已决的她没敢多想,再次举起了瓶子。
但只是刹那间,那瓶子就掉落在了草地上,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出了好远,刺鼻的液体从瓶口洒了出来。
而坐在石头上的孙大妈,连人带她的小篮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
外婆的坟被刨了,锦月对此事秉承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外婆的墓是在本市的墓园,而且就在外公的墓边。
不过电话里,那个兰坪镇的老镇长,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下午老妈回来,她和老妈提了一下,没想到老妈脸沉得更加难看了,立马就去打电话。
电话打完,就对锦陆说:“我得到兰坪镇一趟。”
“要不要我也跟着去?”锦陆看自己老婆焦急的模样,也跟着急了。
“不用,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妈的坟挖了,陈志已经找人把遗体保存起来,我就去看看就回来。”华梅说完突然看向锦月,对她说:“你今天不是不高兴吗?这次你就和我一起去给你外婆上坟,我也好好告诉你,二十几年前洛家人做了些什么。”
锦月想知道为什么老妈这么讨厌洛家,立刻点点头,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便问道:“外婆的坟墓不是在墓园里吗?”
“那是里面埋的只是些衣服,你妈每年扫墓都是去兰坪镇,那里才是你外婆的墓。”锦陆代替华梅回答道。
这下锦月倒是弄懂了,原来那是衣冠冢只是老一辈都讲究落叶归根,老妈为什么宁愿每年跑一趟,还费力气做了这么个衣冠冢,却不把外婆的坟墓迁回来?
不过这些等她们到了兰坪镇,应该都会告诉她。
当天晚上收拾了东西,第二天锦月就和华梅一起踏上了到兰坪镇的客车。
只不过兰坪镇地处偏远,两人硬是换了四趟车,连续坐了19个小时才达到的,特别是最后一段路,山路那个十八弯,一边悬崖,一边山壁,偶尔还会遇到小滑坡,原本不宽的道路被占去了一半,只剩下一个车道,随便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片翠绿的山林,一座接着一座好像没个头似的,雨后的森林里那一声声空灵的鸟叫,让人徒生一股凄凉感。
一路上锦月心惊肉跳,但是最凄惨的还是她老妈,晕车吐得胆汁都快出来。
好在一到镇上的车站,那打电话通知她家的人已经在车站等候着她们。
一下车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上来,他从华梅手里接过她们的行李箱,开口笑道:“我爸腿脚不利索,我接你们到我家宾馆。”
华梅脸色惨白,显然还没从晕车中缓过来,她点点头,跟在那男人的身后,锦月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是你家姑娘?”男人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锦月问道。
“是。”华梅很不舒服,皱着眉应了一声,也不多说。
男人知道华梅晕车,不想多说话,便对锦月说:“我叫钟文勇,通知你们的人是我爸钟志,他是这里的以前的镇长,人家都喜欢叫他老镇长。”
“我叫锦月。”锦月客气的回答。
钟文勇带着两人一路往下走,路上都没人家,只有一棵棵大树,但是他却没有就此打住,看锦月没晕车,就和她聊开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
“你们认不得,前段时间那个雨下得多大,来这里的路都滑坡了好多处,路都不通了。”钟文勇一聊天就激动了,原本还算可以的普通话,一下变成了普通话掺方言,还好锦月能听得懂。
“你外婆的坟都给刨了快一个月,还好是隔壁那小子去山上玩才发现的。”
“等等,你说什么时候发现的?”一直默默听着他发牢骚的锦月,抓住他话里的重点问道,他刚刚是说快一个月了吧!那为什么前几天才通知她家?
而且锦月想到了自己在被许念关在柜子里梦到的外婆,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两者都发生在差不多的时间段里,难道那时候是因为外婆的坟被刨了,所以她才会梦到?
华梅脸也黑了,锦月不说,她还没注意到,这下看向钟文勇的眼神里只有深深的责备。
“额……这个是因为前段时间大雨不有(没有)人上山,就不有(没有)发现,后面雨停了一天又开始下,大风帮(把)树都吹倒掉,电话线都着压断,这几天才修好。”钟文勇一慌,说的话全变成了方言。
其实他能报出准确的时间是因为隔壁小子上山玩,发现坟被刨了,他带人去看了,棺材里没什么积水,土也很新鲜,应该就是前一天天放晴的时候有人才干的。
至于为什么通知的时间这么晚,电话线被压断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爸把华梅留下的电话号码弄丢了,翻箱倒柜找了两个星期多才找到,当然他觉得找到也没用,因为当时滑坡把路给堵了,也是最近几天才疏通好的。
华梅没深究,钟文勇松了一口气,提着行李箱不在说话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又看见了人家,绕过一个弯,锦月才发现那是一条街道,街道两边有不少商铺,只不过没什么行人,挺冷清的。
钟文勇家的宾馆就在街道中间的位置,粉红色的招牌早就褪了色,但招牌上的四个字还看得清清楚楚——钟家宾馆。
“小妹,303房的钥匙给我。”钟文勇一进旅馆就对柜台后的一个女孩说道,然后立刻向华梅和锦月介绍:“这是我家侄女钟小妹,每年学校放假了就来我这里帮帮忙,你们有事就找她。哦,对了,叫她小妹就行。”
钟小妹脸上笑意盈盈,将钥匙递给钟文勇的时候,嘴甜甜的对着华梅开口了,“阿姨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
等华梅和钟文勇走过去后,她一收脸上的笑意,狠狠的瞪了一眼锦月。
锦月顿时就火了,刚才钟小妹一出声,她就知道这是前几天打电话就直接来一句‘你妈坟被刨了’的主,不过看她十六七岁的模样,她都不想计较了,结果这丫头还找上茬来了。
锦月又看了她几眼,突然从她身上看出点异国他乡的味道,至于是哪个国家,其实也不远,就是非洲大陆而已。
钟小妹的皮肤真的太黑了,虽说在山里长大的人,多少比不用下地的城里人要晒得更黑些,但是小妹比钟文勇都要黑上一个层次,锦月不觉捂嘴笑了一下,然后赶紧跟着上了楼。
留在那里的钟小妹一脸茫然,显然没懂锦月干嘛对着她窃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锦月笑的模样,她没来由的更气了,狠狠踹了柜台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有方言的对话,不知道大家看得懂不,括号里的是普通话翻译。
还有最近可能会修一下前文,不过只是捉虫,找错别字。
更新时间也差不多就稳定在晚上这段时间。
☆、洛家墓葬
“你们先休息,吃饭我喊你们。”陈文勇将行李放在了303房里,就要走。
锦月本以为老妈会睡下休息,却没想到她马上叫住了钟文勇,“我要先去看看我妈的遗体。”
“那我先去叫我爸,你们一会下来。”
钟文勇说完就走了。
华梅和锦月洗了把脸,凉丝丝的冷水泼洒在脸上,顿时让两人都清醒了不少,其他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锦月便跟着自己老妈的下楼。
钟志已经等在了楼下,他七八十的样子,黑瘦黑瘦的,但是人却很精神,眼睛清明。
“大姑娘,我对不起你,没帮你看好坟。”钟志满脸愧疚。
“什么都别说了,先带我去看看我妈。”华梅摆摆手,不愿意多说,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事情已经出了,怎么善后才是最主要的。
钟志带头,身后跟着钟文勇和华梅锦月,四人往宾馆后走,过了一道小门,外面竟然是个小院子,顶上搭了雨棚,院子中间放着一口棺材。
钟志停在一边,儿子钟文勇走上前去,看华梅也跟上来了,才去将棺木的盖子移开。
华梅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脸色微妙的改变了,眉头微微一拧,嘴小幅度的开合了一下,用极轻的声音嘟囔道:“怎么没了?”
锦月就站在她的身边,听见妈妈说的话,好奇的探头往棺木里看了一眼,不是想象中的白骨,棺木里躺着的外婆竟然成了干尸,这里看起来气候潮湿,根本没有能形成干尸的条件,真是奇怪,而且棺木里的外婆全身上下也没少什么,老妈到底在疑虑些什么?
还没等锦月开口问,华梅又自言自语了一句,“都这么久了,应该没关系了吧!”
说完后她才对钟文勇说:“关上吧!”
“我们……”钟志欲言又止。
“这棺材里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会被挖了,你们报警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自己妈妈的尸体都受到什么损伤,但为什么会有人对她妈的坟做这种事,要是找出来了,她非打断对方的手不可。
“报警罗,警察也查着什么。”当时发现坟墓被挖开了,钟志怕下雨淋到尸体,就找人抬了回来,但谁会想到镇里不常出事,一出事一场大老爷们,街坊邻居,连三岁的孩子都去看了热闹,结果把现场破坏了,后来想起报警的时候,警察什么都查不到了。
“那……”华梅想了一会,才又说道:“我查过明天日子不错,明天找几个人帮我们修坟。”
“这个太赶了点吧!别看现在天晴,但时不时就下场雨,不好施工。”钟文勇为难的解释,华梅家的坟也不是堆一堆土就完的,还要浇灌水泥,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天气好是最好不过的。
“我们赶时间。”华梅撂下几个字。
“哦,这几天确实洛家也要来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们,但这么赶……”
钟文勇的话没说完,就被自家老爷子钟志打断了,“够了,你去隔壁找小杨,让他带几个人,明天上山。”
听到钟志也站在自己这边,华梅原本拧巴着的脸松了,她就是不想见洛家人,洛家每年都在那件事发生的前后来扫墓,而她为了错开,专挑清明节来,没想到这次会出这种事情,让她不得不来。
锦月也不知道自己老妈这么赶的原因,但是听到洛家要来,突然有些期待,因为说不定洛繁也会来……
第二天一早,人就到齐了,那位在钟志老爷子口中的小杨,是个雄壮的中年汉子,他手下带了三个年轻人,大家开口闭口都叫他一声杨叔,所有人吃过早点,抬着棺木就上山了。
锦月也跟着上了山,外婆的坟墓坐落在半山腰上的一块平地上,位置靠上,下方像是梯田一般,还有几个层,上面都是些墓地,从位置上看来她外婆所在的地方竟然是附近所有坟墓就高的,只不过现在那水泥做的坟墓,尾部位置的水泥被人敲掉了不少,土也刨了出来了。
杨叔带着他们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将棺材放下,然后用大塑料布搭了一块雨棚,开始清理坟墓周围的杂草和碎水泥。
华梅晕车的后遗症还没好,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锦月觉得自己这么闲着怪不好意思的,便也跟着去拔草。
只是她手上拽了一把草,那带头的杨叔发现了,憨厚的笑着对锦月说:“不要整,我们来搞就得了,你克休息。”
锦月拽了两下,真拽不动,手心反倒被杂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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