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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0505-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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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之后,亚伦的双臂已经把长矛紧抱在胸前,却仍挡不住浸入身体的寒意。

踩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前行,他搓了搓手,在嘴边哈哈气,打开手一看,手心里,竟依稀附着一层薄霜。

当手掌和长矛冻在一起,亚伦脸上覆满了白色的冰霜。除了机械性的迈步,他此刻能做的,只是用舌头不时碰碰彼此僵硬的上下嘴唇,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觉已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

视线也早被凝结在睫毛上的白霜所遮掩,能看到的,只有内心深处的不屈与坚毅。

王者的征途,是一条遥远而又孤独的道路。

能不能抵达最终的目的地,有时候全凭天意。

怀着一腔勇敢的热血,哪怕是在这条道路上倒下,在心底说一声,我已拼尽了最后一口气,然后向着天空微笑、无悔而眠!

也许亚伦前进的步子看上去步履蹒跚,但支撑他的全是勇敢者的气魄,坚定而自信的对自己说,“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六个小时以后,他知道他还活着,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那感觉,好象血管已经冻结,又好象死神之门已经在他的面前打开。

第六章最古老的城市

中央帝国平原之地——石冈城。

石冈城是中央帝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是去往北境大陆和西境大陆的重要贸易之地。

如果站在阁楼上凭窗远眺,可以俯瞰这个运河滨城的全景。

在鳞次栉比的闹市区,城堡的尖顶和政厅的钟楼,显得特别醒目。

远远望去,有六条主要的街道像是一条条深谷栈道,人流如潮,在冬季里不准车马通行,所以每年有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又叫做‘走街’。

晚冬的最后一场风雪即将过去,禁止贸易的法令已经取消,络绎不绝的商队很快就会到来,热闹和繁荣,又将重新回到这座古老的城市!

不过……在这大雪冰封平原的最后几天里,没有什么人出城、也不会有人进城,真不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执勤,有什么意义。

抱怨归抱怨,城卫队长道金,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市政厅提上这条极不负责任的建议。

他踢开门板,伸手打打哈欠,另一只甩起挂着十字长剑的腰带,随意搭在肩背。

一边和路旁的熟人打着招呼,一边迈动着稀松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向南边城门的方向。

晨雾在渐渐消散,城市像裹在一条柔软透明的纱巾里,空气中弥漫着炸油条的气味儿。

大街、小巷,多是青石板儿铺成,上面的积雪已经被人扫去,这样干净的街道。让道金感觉走着踏实,看着舒坦。

天空还没有放晴,寒冷还会持续几天的时间。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落在行人的脸上。

有一片雪花在道金的眼睛里,在半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为整个城市又增添了一丝洁白。

然后……他很干脆地一脚踩了上去,压扁了干净街道上,这一点突兀的白色。

“都站好了,人到齐了没有?”

走到街角的十字路口。眼看着十来个无精打采的城卫兵。道金收起了脸上懒散的表情。浓浓的屑毛摆动自如,正在吃力显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凶狠气象。

在道金的处世观里,要想得到下属的尊敬。就必须时刻让他们感觉到压力,即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卫队长。

“头儿,巴斯请假!理由是昨天扭到了脚!”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进道金的耳膜里,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该死,城防军统领他妻子的大姨妈的表侄子,今天又他妈的请假了。”

骂归骂,城防军统领可是堂堂的侯爵,凡是和这个家族占点关系的人都不好惹,所以道金很干脆的一笑,灵活的眼睛表现出无所谓,“扭到了脚就应该好好休息,恩,告诉巴斯,等地上的雪都融化干净了再回来执勤。”

“头儿,佩顿请假!理由是……他老爹昨天夜里冻死了!”

佩顿?那个穷人的儿子?

无处发泄的憋屈感,终于让道金找到了宣泄口,两颗凸起的眼珠子,开始闪烁起火样的威力,使看着为之震慑。紧跟而来的咒骂声,让十几个城卫兵都感觉到了压力。

“混蛋,老子死了,儿子就可以不用来执勤吗?城卫军的职责,还比不上一把死掉的老骨头重要?你们这帮王八蛋都给我听着,我会立即给佩顿记下100击杖刑!如果你们也想有这个待遇,明天也可以请假。”

十几个城卫兵听了都不由暗暗咂舌,城卫队长道金记下的这100击杖刑,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可以要命。

按照石冈城的军队法令,倒霉的佩顿将要到军罚处那里领取这道被记下的处罚,听回来的人说,军罚处里的人特别贪婪,如果有10个银币,100击杖刑跟玩一样。但如果没钱,这100下全部落实,那就是不死也要残废。

“可怜的佩顿、倒霉的佩顿!”

十几个城卫兵的嘴角,心里,无一例外都在默默念叨着这句话。同时看着前方城卫队长道金的背影,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填满了畏惧和无可奈何。

这样的现象,没有引起十几个城卫兵的愤怒。看起来反倒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因为不单单是在石冈城,整个中央帝国都是这样。

贵族处于社会结构的最高端,有钱的商人在中层,最低等的就是大部分像佩顿这样的穷人。

…………

站在两扇刻有精美花纹、安装黑铁铰链枢纽、挂着铜制的鹿头装饰、门环闪闪发亮的大门前。

冰雪早已冻住了亚伦的衣服,冻伤的双脚已经毫无知觉。

眼看着等待了许久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在亚伦越发模糊的视角里,从里面鱼贯走出一队武装齐全的士兵。

“嚯!这是什么东西?”

第一个打开城门的卫兵,显然被眼前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

“废话,能站着的自然是个人。狗是不会站起来的,还会杵着一根拐…………”

玩味的卫兵,向着雪中的人影上下扫量,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因为凝结在脸上的白霜和雪花所遮掩。

但是冻僵的手臂突然动了一下,只听见‘嘭’地一声,雪粉飘扬,那分明是一根明晃晃的锋利长矛。

这让城卫兵的眼光怯怯的,活像饱受了惊恐的小田鼠,扯着嗓子尖叫道,“敌袭!有敌袭!”

城卫兵的尖叫,很快被道金很干脆的两个巴掌制止。“闭嘴、混蛋!看清楚再喊,虚报敌袭是要被吊死的!”

道金前胸微微挺起,两手匀称地、富于弹性地迅速摆动了两下,就听见咣咣两声。可见他对着个动作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娴熟的境界。

回过头来,落在道金视角里的身影,躬着腰,手里随着拄着根长矛,却步履蹒跚的移动了两下。

受寒霜和风雪的遮盖,让道金看不出对方的面容,但让觉得,对方就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嚯!我的生命女神在上,快看他的膝盖!”

随着其他卫兵的惊叫,道金的目光很快向下移,瞳孔收缩的一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被冻伤的膝盖关节部位,肿得像是一把铁锤。在看对方的脚,让道金觉得自己靴子里脚底板的神经都在发痒发酸。

“这个人,他到底在雪原上走了多久!?”

第七章寻求救赎之路

“这个人,他到底在寒冷的雪原上走了多久!?”

此时此刻,这大概是道金和他身后十几个城卫兵,从心底冒出来的共同想法。

然而,很快从道金的脸上,很快显出鄙夷的神色。

因为通过上下打量,在他的眼里,这是个连衣服和鞋子都穿不起的穷人,或者是一个比穷人还要寒酸的乞丐。

“石冈城的城门税是5个铜币!要么交税,要么滚开!”

道金不耐烦的声音,清晰的落在亚伦的耳朵里。

透过眼睫毛上的风霜,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变得寒光闪烁。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

从它的规模,还有庞大的结构就可以看出来。

城墙古老而残缺,而且布满了刀伤和弹痕。

目光从十几个卫兵的身上扫过,普遍戴着金光闪闪的头盔,身上的铠甲也十分精良,手上的长矛还有腰里的大剑都在告诉亚伦,“这虽然是十几只卑劣的爬虫,但从眼下自身的状态来判断,这样的一个小队,足以带来威胁。更不用说,这座城市里还驻扎着不明数量的军队。”

在恢复沉静目光的时候,亚伦的眼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辉,又好像熟思和探寻的样子,尽量按捺心中的杀意。

如此近的距离,落在道金的视角里,这目光像是一把钢椎,不经意间流露的寒光刺人心脾。

“这……居然是一对银色的瞳孔!”

某根敏感的神经从额角凸起跳动,强烈的不安,让道金忍不住按住剑柄,后退了一大步。

道金的不安,让十几个城卫兵,果断擎起了手里的长矛。

“接着、士兵!这把矛。它的价值,可以买下你身后的整座城市。”

突兀而又深邃的话音不落,明晃晃的物体一晃,道金下意识伸出胳膊,紧跟着手里猛地一沉,让他皱着眉头暗呼一声,“好重!”

在整个中央帝国,除了一些贵重金属,铁资源的价值,要高过一般的铜币。

先不谈这把重矛的质地和它的锋利。仅凭手感道金就可以判断,就算将这把长矛,卖给街角的铁匠,也要值两个银币。

但是只有白痴才会这么做!道金是一个城门队长,对武器的认识程度。勉强也算是识货。多的不敢说,如果把这杆上等的长矛卖给拍卖行。恐怕要值一个金币!

一个金币。足以让道金的眼光闪闪发亮,并干脆地摆摆手,“放他进去!”

……

虚弱、寒冷、饥饿。

让重矛已经成为负担,用它换来了一丝生机,亚伦连走路的动作都变得十分僵硬。

擦着城卫兵的肩膀,一步步缓慢前行。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斯巴达王5星效果,一直在支撑着他,虽然不知道还可以支撑多久。也许是下一秒。

落在道金的眼中,城门下,短短的二十米距离,让这道背影写满了孤独。

同时,集体的倒吸冷气生,让道金和他的小队,心里充满了震撼。

视界里,那道身影的背部,几乎没有一块像样的皮肤,被一层冰晶包裹的碎裂血肉,好像直接贴附在骨头上般形销骨立,一道凸出的白花花的骨头特别明显,令人觉得仿佛死神随时会来召唤他远离折磨、快点倒下一般。

“受这样的伤,也可以在雪原上长途爬涉吗?”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坚忍、还有忍耐力?”

道金完全惊呆了,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包括他身后的十几个卫兵,大口吸着冷气,茫然失措,直瞪瞪地愣在那里。

僵硬的背影,每向前移动一步,道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一次次被拽着下沉。

军人的直觉在告诉他,“这道背影,很可能属于一个强悍的战士,只是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遭遇。……只是,那又有什么意义?这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或许,明天就可以看到他横死在石岗城某个不知名的街头角落。”

石岗城。

视角里,临街的建筑更是多姿多彩,风格各异,有的庄重典雅,有的朴素平凡;有的豪华奢侈,但也有的显得零乱破败。

在两旁街道的夹杂之下,虚弱的身躯,像攀附的葛藤;把握着每一个摇摇欲坠的脚步。

这是一条艰难的帝王之路,也是一条寻求救赎之路。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像罪人一般的赤着双脚走进来,深感到世人的冷眼,以及脚下顽石棱角的坚硬。

再加上那些顽童,故意扔下一丛丛拦路的荆棘,使亚伦的每一个步伐,都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乞丐似的光着脊背继续走下去,让他深知道冬天风雪中的饥饿寒冷,如夏天毒日头热火一般的灼人。

“也许经过人生激烈的搏斗,和最深刻的磨难之后,我将死得比那湖水还要平静……”

“或许,斯巴达人有一天会找到我的长矛,然后去乱葬平原收敛我的骸骨,建成一块墓地,刻下我的碑文,上面仍会刻着:斯巴达伟大的帝王,长眠于此!”

脑海中闪过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亚伦的内心,平静、坦然。

而根据这种自我的内心救赎,让每次踏入禁咒召唤中,那条8星残暴属性暂时消失无踪。

心中饱含的杀意,以及一些负面情绪的消失,让亚伦更加有信心活下去,让他十分珍惜脚下的每一步,即便是用痛苦来作砝码。

“快看啊,狗熊一样的走路,光着腚的乞丐!”

身材矮小,白白的皮肤,黑黑的头发,那一头自来卷儿的“大波浪”发型,谁见了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可爱的男孩。

一大堆顽童中,显眼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调皮、倔强。

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秀气的鼻子,再加上爱抿着的小嘴,一会儿满面笑容,当听到了同伴胜利般的欢呼声;她一会儿又紧皱眉头,好像遇到难题陷入深深的思索。

片刻之后,她灵光一闪,叫嚷到,“我去找钉子!”

在一群顽童的簇拥下,和街道两边的哄笑中,亚伦艰难前行。

饱受摧残,他越来越把握不住自己命运。

但仍在凄风中听到他的声音,仍在反复的低语,“一把白骨垒砌的王座,总需要付出代价。如果这只是必经的磨难,我愿意付出十倍!”

……

剩余两天半的时间,亚伦在昏睡中过去了半个白天和一个黑夜。

黑暗术士的束缚魔法在消散,斯巴达王5星效果,一直在发挥作用,让亚伦的伤势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起码,脊背的骨头,已经不再外露,细嫩的肉芽,修复了最严重的伤口。

在街角处一个只有顶棚的地方醒来,背靠着火炉的温暖,亚伦睁开眼帘。

站在火炉旁的是一个坦露着上身的壮汉,黝黑的臂膀和脸庞,在火红的炉火映照下,如塑像般面无表情。

他熟练地打工左手的铁钳,准确,稳当地夹起火炉里的一块被烧得通红的铁丕,将铁丕夹着置于一个齐腰的打铁桩上,右手紧抓拳头般的锤子,一锤锤铿锵有力地砸在通红的铁丕上,炙热的火花四处飞溅。

炙热的火花与他身上如注的汗水相互交战,火花总是瞬间熄灭。

如此反复轮锤了数十下,他又熟练地夹起被打得又扁又黑的铁丕放入炉旁的水池,“扑哧,扑哧”的随着翻腾的池水响起来,稍停片刻,他向炉子旁边看了一眼,挤出一丝笑容,“你终于醒了!喝了这勺水,就快点离开,这间铁匠铺的主人就要来了!若是被他发现,你我可都要惨了。”

端起木勺大口大口将里面的清水喝光,站起身,临行之前,从昨天到现在亚伦第一次开口说话,“在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之后,请来这座城市的宫殿。届时,我将满足你一个愿望!”

听到这句话,打铁的壮汉,脸部肌肉堆积到一起,想要嗤笑。

只是当他抬起头,脸部肌肉一僵,却发现对方的背影已经走远。

……

在亚伦的眼里,这座古老的城市就像中央帝国的缩影,在这些看似巍峨高大的建筑物中,城市的文明与落后总是相互衍生。

深窥自己的心,发觉一切的奇迹,其实都在于信任自己。那就是——“不管遭遇什么样的磨难,永远也不要轻言放弃。”

亚伦依然感觉到自己的虚弱,但至少让他远离了,那种对死亡一步步正在接近的感知。

还有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的时间,将会过得很快。

蹲在街角,眯着眼睛,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体力消耗,饥饿的感觉还可以忍受。

“对不起,麦饼已经有点凉了……”

怀中的食物还带着一丝温暖,待到亚伦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一道快步离去的背影,以及一道久久萦绕在他耳边的清脆女声。

银色的眸子凝结出一种摄人心神的晶莹光彩,如果亚伦没有记错,这个声音,在两天之内已经是第二次听见。

昨夜,亚伦在昏厥中听见,正是这道声音的主人,付给铁匠一个铜币,来让自己取暖。

第八章鹰巢城的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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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困境,要不断的自我救赎。对于痛苦,有的人会淡然而过、有的人会困死其中,有的人,会看见一道特别的光亮……”

女孩的背影在迷蒙的视线中慢慢走远,犹如荷花入水一般渐隐渐没!

一丝特别的神色,从亚伦的嘴角自然流露,仅从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那种清雅的光芒。

就因为这样,让亚伦期待下次见面,他一定能够很容易把她从人群中一眼摘出来,尽管亚伦没有看见过她的容貌。

“把麦饼拿出来,我们不打死你!”

冬天的一点食物显得弥足珍贵,扫量着不友好的脸庞,从亚伦的瞳仁里,不时有一颗颗火星迸发。

尽管亚伦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可以维持战斗的体力,但他永远不会像狗一样、去争抢一点点食物。

虽然饥饿,但可以忍受。两天不吃东西,还饿不死一个斯巴达人。

取出怀里的麦饼,向前扔出去。站起身,亚伦淡漠地说了一个字,“滚!”

……

十分钟后。

顺着街道的延伸,三男两女,其中最显眼的背影,衬着黑色的长发,显露出其稳重端庄的气质。

“凯瑟琳,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做出不符合你身份的举动了。”

说话的年轻男人,有着笔挺的身材。和十分宽阔结实的胸膛,虽然面容稚嫩,但上着精油用心保养的胡子。可以证明他已经成年,只是从他的语气可以听说出来,对刚才的一幕似乎很不满意。

“伯爵之子莱斯恩,和你的姐姐说话,请注意你的语气。”

三男两女中,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发言提醒名叫莱斯恩的年轻人。

“乌特雷侍卫长。我可是未来的鹰巢城伯爵,难道不该提醒自己的家族成员注意一点吗?要知道,这里是皇帝的中央领地。可不是在北境。”

在乌特雷侍卫长的目光斜视下,莱斯恩抱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似乎并没有忘记伯爵的嘱咐,这次出使石岗城的领队。是乌特雷。

“乌特雷叔叔。你有没有发现,那个人……他居然是银发银瞳……”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凯瑟琳,终于道出了她的怀疑。

如若从正面打量,看以发现凯瑟琳的相貌娇美,肤色白腻,黑色的斗篷下面,她身穿一件与同行人一样的暗色的皮甲。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低调的衣着。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而凯瑟琳的言外之意,同行其他人员似乎都懂。

银发银瞳,所有的北境之人都应该知道,那可是北境大公爵,莱因哈特家族的血统标志。

“哈哈哈哈,乌特雷叔……侍卫长,你听见没有?凯瑟琳的意思是,那个蓬头垢面的乞讨者,他可是北境的统治者,大名鼎鼎的莱因哈特家族的成员。哈哈哈哈哈。”

伯爵之子莱斯恩,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口刚刚喝进嘴里的温酒,没忍住一口向前喷了出去。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抹去嘴角的酒泽,耸动的肩膀依然难以抑制他的哈哈大笑。

这时候,就连一向严肃的乌特雷侍卫长,也不由露出了笑意,意味深沉地说道。

“凯瑟琳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并且,就算真的遇见莱因哈特家族的成员,也将不比从前。鹰巢人的期望还有伯爵大人的用心,希望你能明白。”

不单单是乌特雷侍卫长,同行几人的心坎里都知道,如今的北境,已经不是过去的北境。

而自从北境大公爵萨蒙死去,继承公爵之位的赛门,打着替父复仇的旗号,和西境的战争爆发以来。

连续的战败,让北境大陆分崩离析,像许多北境领域一样,与西境签署了停战协议的鹰巢城,实质上已脱离了北境的统治管辖。说难听点,就是赛门大公爵口中的那些无耻的背叛者。

乌特雷侍卫长的华为指引,更多的是在安慰和告诫凯瑟琳。“鹰巢城与莱茵哈特家族的婚约,在萨蒙公爵的小儿子‘亚伦。莱茵哈特’,失踪的那天起,就已经作废。而我们此行,除了与石岗城签订今年的贸易协定,还有与石岗城伯爵家族,订立新的婚约。”

鹰巢城占据着北境大陆最大的山峰戈壁,鹰巢人不事生产,只有铁矿和煤炭,才是他们赖以为生的资源。

而石岗城,是衔接四块大陆,和中央领域的唯一贸易中转站。假如没有石岗城伯爵的支持,鹰巢人就会贫穷、乃至饥不果腹。

“乌特雷叔叔,我明白。”

凯瑟琳微微点头,让乌特雷侍卫长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不同于伯爵之子莱斯恩,将要从石岗城娶回一位妻子。

伯爵之女凯瑟琳,还有同行的伯爵之女丽娜,如果不出意外,她们的后半生,将要留在这座石岗城。

总的来说,在中央帝国,像这样的政治联姻,平常而又多见。

“凯瑟琳姐姐,你还在想那位你从没有见过的未婚夫吗?……最近有许多关于那个名字的传说哦,有人说,亚伦是一个强大的圣殿之王。我还听有人说,有一个叫亚伦的亚神族之王。”

说出令众人都摇头苦笑的八卦故事,丽娜笑吟吟的斜眼瞅着凯瑟琳,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婚约感到苦恼。

外貌看起来,丽娜与凯瑟琳有几分相像。同样肤白如新剥鲜菱,只见她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年纪似尚比他小着一两岁。

纤手皓肤如玉,拂过丽娜那一头微微卷曲、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凯瑟琳在微笑,而眼珠却显得无比淡漠。

她的记忆,显然还停留在昨夜进城,和刚才巧遇的一幕。

幼年的婚约,‘奥古斯。亚伦。莱茵哈特’占据了她的内心,有一段很久的时光。

不管是那个乞讨者也好,还是伤感也好,或许、这些都只是一个错觉。

“穿过这道走街的尽头,就是石岗城的城主宫殿了。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递交伯爵大人的信函。”

像同行色其他人员一样,胸前别着展翅翱翔的雄鹰的文章,副侍卫长布里姆如此提醒道。

第九章立冬的礼物

漆黑的角落,最后一个黑暗的冬夜,一阵北风呼呼的作响,吹得人心神惶惶。

这样寒冷的夜晚,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呆在街边不起眼的角落里,度过了一个白天,目前的身体状况,要躲避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此刻,寒冷的黑夜,告诉亚伦,他必须完成这最后的自我救赎。

此时狂风吹得街边的窗户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这是一个冷彻骨髓的夜晚,让亚伦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兽的嘴巴,四周静的出奇,一阵阴风吹过,半躺在角落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也站不直身子。

冻疮初起只是局限性指甲盖大小,呈现出紫红色肿块或硬结,触之像铁一样冰冷。

这种胀感、瘙痒,在昨夜遇热之后,变成了水疱、现在水疱已经糜烂,彻底成为了触目惊心的恶性冻疮。

“我以为有斯巴达坚强的毅力,便可以忍耐一切。只是,我却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太过于高估身体的状况,斯巴达王的5星加持效果,可以缓解严重的战伤,对于这些伤寒冻疮,却无济于事。现在,必须找一个温暖之所,否则,明天早上、自己将会被冻成一个冰雕。”

此时,亚伦必须强迫自己被冻僵的身体,能够原地站起来。然后找一个地方取暖,哪怕是使用武力,尽管这么做将十分冒险。

“至于黑暗术士加持在自己身上的邪恶魔法,将会在明天日落之前全部消散。届时。将恢复对两座圣殿的召唤能力。”

嘴角微微抽动,亚伦不得不借助身后的墙壁,在寒风中平稳自己虚弱又僵硬的身躯。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组数据,突然反映在他的眼帘,“目标————术士职业,正在接近中。”

亚伦的身子莫名一僵,那双银色的眼睛,虽然嵌在一张刚毅的面孔上,却是骚动不宁的。这一秒钟。他的内心里很复杂。既有愤怒、失望、不甘,也有那种将不顾一切的神色。

数据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位看似年过古稀的……老人!?

在亚伦的视界里。对方漆黑“发亮”的脸被乱发遮着,身上的破布袋很沉,压得背都驼了,嘴里还在嘀咕着:“冷死了。冷死了!”

他一步一跛。来回的巡视着街面,似乎在寻找可以避风的角落。

当走到亚伦身前,他不再低头寻找,而是打开了手中那破烂不堪的袋子,用那布满了像河沟一样皱纹的黑手在里面翻找着,然后,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从里面掏出一个短短的木杖。

“术士还是乞讨者?”

亚伦按捺着心底的疑问,暗自打量着对方的动作。

一切充满着诡异。

……一个孤孤单单的老人在凛冽的冬风中乞讨。他的身形似乎显得更加单薄。靠在墙上蹲下来的躯干,在冬夜的肃杀中显得更渺小了。

冻僵的手指弯曲捏拳。亚伦已经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为什么不坐下来,轻松地聊一会儿,神秘的年轻人?”

在亚伦的视线里,年老的乞讨者,嘴里念念有词,同时手里的木杖向前虚点了一下,便凭空升起了一堆火焰。

这一瞬间,亚伦的胳膊向前只伸出去半截,便僵在了那里。就如之前他所担忧的那样,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不能做到一击必杀,就不要盲目动手。”

亚伦最终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在火焰的温度散发的范围里,缓缓地靠坐了下来。

“哈哈哈,你的反应有点激烈了,年轻人。我虽然是一个火控术士,但我的能力,只限于控制一个火球来取暖。相信我,这个火球甚至拋不到一米以外。”

脸庞漆黑发亮的老人,哈哈大笑,对亚伦刚刚的攻击动作不以为意,并从他破烂的袋子里取出一些干燥的木柴,不停加进不会熄灭的火堆,来增加、扩散这个角落里的温度。

“倒是你让我感到很可怕,刚才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接近你,平常人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上,至少被加持了三十种黑暗术士的邪恶束缚。”

对方抬起头看了亚伦一眼,特意补充了一句,“黑暗邪恶束缚,那是绝对稀有和高级的术士才拥有的本领。”

年老的乞讨者,并不是想象中的追杀者。但却不影响亚伦警惕细密的心思,“那么,伪装成乞讨者来靠近这个角落,你又有什么目的?”

显然,从一些微末的动作,亚伦的肢体依然没有放松。他在靠这个火堆带来的温暖,尽量来驱走那种如影随影的身体僵硬感。

——他的眼神冰冷,僵直,这是杀戮的前兆。

但就在这时,年老的乞讨者突然直挺挺地看着他,眼神里令人意外的,满是祈求。

“相信我,在这座石岗城,我曾经富有过,但现在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乞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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