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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405-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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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顿时心中惊惶起来。

凌靖如今确实是要行斩尽杀绝之事,反正嵩山派中绝对没有什么好鸟,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江湖除害了。

一滴滴鲜血从“帝龙古剑”的剑尖处滴下,他一步一步走近邓八公二人,身上的杀意毫不收敛。

晋入“无我无形之境”以后,他对自身jīng、气、神的掌握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地步,气息收敛时,任谁也看不出他居然身负武功,但一旦将自身的气息外放,登时就会形成一种无形的气场,便如当rì在思过崖密洞之中那般,风太师叔一经施展出“独孤九剑”的意境,整个密洞似乎都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看来风太师叔的境界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出许多啊。”回想起当rì风太师叔出剑的情形,即便是现在的自己,只怕也接不住他一剑,那种无所不能的掌控,绝对不止是无我意境第一重。

随着凌靖的脚步,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sè的长线,他每踏出一步,脚步声虽是不轻不重,但邓八公和高克新二人便会跟着脚步声随之一震,似乎这脚步声还能影响自己的心跳一般,竟平白生出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个人好可怕!”

两个人看着越来越近的“任我行”,心神巨震。便在此时,只见大堂通往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几道银光飞shè,径直shè向那人后心,邓八公和高克新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sè。

“乐施!”凌靖面sè一冷,眉宇间露出一丝讽sè,其实乐施到底是何时潜伏进客栈中的,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见此人一直没有动手,自己才懒得理会他,但如今既然出手了,那就只好再比过了。

当即迅速转身,眼见几道银针飞来,手中长剑顿时往前一绞。

破箭式!

这细小银针的威力和速度虽然远超一般的寻常暗器,但终究还是不可能脱出暗器的范畴,但凡暗器者,又岂能逃过他手中的“破箭式”。

“帝龙古剑”的剑尖jīng准无比的飞速挑过几道飞针,只听“叮叮叮叮”数响,数道银针陡然变向,全部往邓八公和高克新两人shè了过去。

邓八公和高克新面上的喜sè登时僵硬住了,眼见暗器shè来,但如今他们手足俱是无力,又岂能避的过去。

“乐兄,看来你这名字果然没有取错,乐善好施,乐于助人,果真才是乐兄的本xìng。”凌靖哈哈大笑一声,猛地往二楼楼梯的拐角处跃去,在空中连踏几步,已经踏上了楼梯的扶手,抬手一剑,悄无声息的刺出。

“碰!”拐角处的一块木板被刺了个透,却见一个青sè的人影如风一般从那里飞了出来,往一楼的大堂落去。

此人尚未落入地面,反手便shè出数枚银针,将高克新和邓八公面前的暗器打落。

“哼!”

凌靖心知此人暗器手法高明,高、邓二人竟然被他救下,当即冷哼一声,在楼梯扶手上用力一踏,返身扑回,挺剑往乐施身上刺去。

“我们走!”乐施的面sè有些yīn沉,仗着身法的高明,连续后跃数步,先后抓住了高克新和邓八公的肩膀,转身便往大堂西侧的窗户跃去。

“想跑!给我回来!”

凌靖身法终究不如乐施高明,连续使出几次“无形之剑”都落了个空,但见对方抓住两人便往窗户上跃去,当即将“帝龙古剑”扔回剑鞘,抬起两手,成爪状,往后猛的一吸。

“呼!”

惊人的吸力从他双掌中传来,大堂中顿时杂物乱飞,全都往他掌心飞去。

乐施三人受此吸力,身形不由为之一顿,邓八公面sè剧变,急道:“这人是前魔教教主任我行,小心他的“吸星妖法”!”

乐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第二百章消失(求订阅)

乐施手上提着二人,即便是以他的武功,兀自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直让他的身法都有些滞涩。

“原来他还学会了“吸星**”!”

乐施心中微微一沉,“吸星**”这等绝世武功,威力几乎不在自己修炼的“葵花宝典”之下,而且此人的剑法

他其实最忌惮的还是这个凌靖诡异莫测的剑法,出剑、收剑根本看不着丝毫痕迹,就是拆档起来,也根本无从下手。

“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看来回去之后,还需向师傅禀明此事。”

他背上的衣袍已经全部向后鼓了起来,带着嵩山派的两个人,本就对他的身法有一定的影响,生怕此时那凌靖又会借机冲上来对自己动手。

乐施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sè,忽然将左手中的高克新往后一抛,飞起一脚踢在他腹部。

“师弟!”邓八公实在没料到这个东厂的盟友竟会突然将高克新给抛了出去,惊骇失sè,陡然间,却听高克新惨叫一声,被“任我行”吸到了手中。

“咦!这么果断!”凌靖心中也是微微一惊,将高克新吸到手中之后,直接就捏断了他的脖子,扔到墙角,脚下一点,又往窗户边飞掠过去。

然而乐施的速度却比他更要快上许多,用高克新阻了他片刻,身后吸力稍减,当即一跃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当凌靖追到窗口之时,只见窗外夜幕深深,一片惨白的月sè落在街道上的青石板上,反shè出莹莹的光辉,却哪里还有乐施的影子。

“跑的可真够快的。”凌靖冷冷一笑,倒也并不如何着恼,“嵩山十三太保”当中的三人已经有两人死在自己手上,而且那个钟镇还是左冷禅的心腹,这两个人的死,只怕也足以让左冷禅心疼好一阵子了吧。

他没有继续再追击乐施,心知以此人的轻身功夫,自己就算追出去,多半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当即摇了摇头,转身穿过客栈的大堂,从大门处走了出来。

夜凉如水,整个二十八铺寂静的如一个死镇一般,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一丝声息。

凌靖微微蹙眉,镇上的居民好像是听说会有大队山贼前来劫掠,提前一rì便全部撤离了出去,牲畜、财物,一应值钱的东西全都带在了身边,也难怪这里会如此静谧,连鸡鸣狗叫声也听不到了。

“还是先去看看恒山派的人吧。”没有看到定静师太和仪琳等人归来,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些难以安定下来,当即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往东北方向行去。

中间,他刻意又从“南安客栈”这里绕道去了“仙安客栈”,只见客栈内的几盏灯火依然未曾熄灭,只是人影全无,似乎定静师太等人并未回来过。

“奇怪。”凌靖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以恒山派这群人的个xìng,如果真的全部平安无恙,定静师太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一个口信,毕竟自己也算得上是恒山派的救命恩人。

“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吧。”他脸上微微一沉,一跃跳上房顶,举目一望,四下皆是黑沉沉的,连先前囚禁恒山派弟子的那座小院,也未见一点火光。

凌靖在房顶上疾驰而过,不及片刻,便来到了那处小院的外面。

他站在旁边一处民宅的房顶上,但见小院中一片清冷,先前囚禁恒山派弟子的那个房间大门虚掩,跟据系统扫描回来的图像,却见房间内空无一人,连定静师太也不在此处。

“到底怎么回事?”

凌靖一跃跳入院中,走上几步,左袖一挥,两扇木门都被推开了。

进入房中,只见房间内的桌椅、屏风都被推翻在地,地上满是碎裂的白瓷碎片,显然是桌上的茶壶被人摔碎了。

凌靖眉头紧皱,轻轻闭上双眼,开始仔细扫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陡然间,在右上角的墙角处,发现一道醒目的鲜血痕迹,地上还有一只青sè的布鞋,似乎是恒山派弟子留下的。

他缓缓走到墙角,在那处血迹上摸了摸,手上沾了几滴鲜血。鲜血已经冰凉,隐隐间还有些粘稠,显然受伤之人离去已经有不少时间。

“难道嵩山派的人已经对恒山弟子下了毒手?”想到此处,凌靖心中不由微微一跳,此行嵩山派到底派了多少人过来,他是全然不清楚的,若除了钟镇三人之外,嵩山派还有其他高手在这里,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希望仪琳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凌靖拾起墙角的布鞋,从房间的侧门走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还没发现恒山弟子的尸首,那便还有一线希望。

几步从小院的后门走出,沿着镇上的街巷一路搜寻到了小镇的尽头,凌靖眉头越皱越紧,忽然纵身上屋,朝四下望去。

其时朝暾初上,白雾弥漫,树梢上烟雾霭霭,极目远眺,两边大路上一个人影也无,突然见到南边大路上有一件青sè物事,相距远了,看不清楚。

但一条大路空荡荡地,路中心放了这样一件物事,显得颇为触目。他纵身下屋,发足奔去,拾起那物,却是一只青布女履,和怀中的那一只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有些不同罢了。

他看着这青布女履,神情一动:“是了,看来嵩山派只是将这些恒山弟子给转移走了。不过这些女弟子倒也聪明的紧,还知道给我留下点儿线索。”

一路上并未发现恒山派弟子的尸首,又见连续两处地方都留下了恒山弟子的布鞋,心知若是嵩山派的人动手杀人,绝不可能会在路上留下这些东西,心中微微松了一松。

当即认准了道路的方向,根据恒山派弟子留下的线索,一路往南疾驰,奔出十余里之后,道路渐渐崎岖,两旁树木丛生,已经鲜少再见有生人路过。

又赶了几里路,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又找到一顶青布帽子,正是恒山弟子所戴的。

“看来确实是走的这条路。”

凌靖认准了方向,一直走到了晌午,一路上倒是发现不少恒山弟子留下的线索。晌午时分,见路旁有一个小店,便走了过去。

开店的店家是一个身材有些壮硕的大汉,一脸憨厚,皮肤黝黑,见凌靖走进店中,当即小跑上前,拿下肩头的白巾,在桌上擦了擦,笑道:“客观,要吃点什么吗?”

凌靖点点头,坐了下来,点了一些酒水小菜过后,又问道:“店家大哥,今**可曾见过有好几个出家人路过这里?”

那大汉想了想,道:“好几个倒是没见过,不过一个倒是见过的。有一个老师太路过小店,也跟客观问了一样的话呢?”

“哦?是么。”凌靖眼神微微一动,看来定静师太也是发现了恒山弟子已经被人转移走,先行一步追了过去。

草草用过饭菜,凌靖又沿着道路往南疾驰。可是直赶到天黑,始终没见到定静师太和恒山派众人的踪迹。一眼望去尽是长草密林,道路越来越窄,又走一会儿,草长及腰,到后来路也不大看得出了。突然之间,西北角上隐隐传来兵刃相交之声,凌靖眼中蓝光大盛,循声奔去,奔出数十丈,眼前忽地大亮,十数枝火把高高点起,兵刃相交之声却更加响了。他加快脚步,奔到近处,只见数十人点了火把,围成个圈子,圈中一人大袖飞舞,长剑霍霍,力敌七人,正是定静师太。

圈子之外躺着数十人,一看服sè,便知是恒山派的众女弟子,凌靖见对方个个都蒙了面,当下扯了面巾遮住面容,一步步的走近。

众人都在凝神观斗,一时谁也没发见他。

定静师太以一敌七,身形在七人的包围圈中辗转腾挪,看起来极为矫健,但浑身上下却已经满是鲜血,连脸上也溅了不少猩红的血迹,同时左手使剑,看来右手已然受了重创,此刻也不过是在强自支撑罢了。

仪琳等恒山派弟子尽皆醒了过来,均是一脸焦急的看向定静师太,只是这群弟子都被缚住了手脚,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徒自忧心罢了。

凌靖自然看得出定静师太如今不过是强撸之末,当下不敢再耽搁,忽然从灌木丛中一窜而出,当先奔近仪琳等恒山弟子所在的地方,刷刷两剑,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两个看守之人。

周围举着火把的蒙面人微微一顿之间,凌靖又已连杀二人,忽然只听一众蒙面人齐声呼喝,数柄大刀齐齐往凌靖身上砍来。

远处的定静师太一见那少年高手又赶来助阵,当即心中大感振奋,心想这是天都不愿亡我恒山一脉,有这个高手护持,定能保得门下弟子无恙。

当即奋起余力,长剑连连点出,将七名蒙面高手拖住。

凌靖见这些大汉齐齐招呼过来,当即冷笑了一声,长剑点出,连中七人手腕,兵刃落地之声响起一片,陡然间,却见他手腕一抖,长剑瞬间隐没,忽然间,剑气四shè,“嗤嗤嗤”声连响,七个大汉尽皆惨叫着摔了出去。

第二百零一章伤逝(求订阅)

凌靖使出“无形之剑”以后,顿时如收割稻草一般,将身周的蒙面人斩尽杀绝,地上的恒山派弟子们见他手中空无一物,竟如此神奇般的杀伤敌手,尽皆有些呆了,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武功。

“师姐,这是什么武功?”年岁稍小的秦娟脸上还挂着泪痕,此时正一脸呆愣的看着场中那少年高手,对一旁的仪和问道。

“我我也看不出来。”仪和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

她在恒山派二代弟子当中,武艺最为高强,但此时也丝毫看不清那高手到底是怎么出剑的,那种速度,以她的功力,根本连哪怕一丝痕迹都看不清楚。

秦娟微微哽咽了一下,随即一声惊呼,道:“啊!师傅师傅快不行啦!”

恒山派众弟子陡然一惊,往定静师太那方看去,只见她右肋处一片血红,长剑低垂,身子摇摇yù坠,显然又受了重创。

“大侠,求求你,快去救救我师傅吧。”秦娟一脸的泪痕,带着哭腔喊道。

凌靖一剑抹杀了最后一名蒙面大汉,听到秦娟那个小姑娘的声音,微微一怔。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定静师太勉力抬起一剑,挡住一个蒙面人的一枪。

凌靖毫不停留,在恒山弟子中几个连闪,长剑隔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

当即又长身急掠,冲入七人阵中,先前为了以防这些蒙面人拿恒山派弟子xìng命做威胁,他才不得不先将那些人给解决了,不想才片刻之间,定静师太又受了重创。

眼见这少年高手冲入阵中,定静师太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欣慰,勉力拆档几下,便见那少侠两手急挥,长剑和剑鞘一起舞动,快的看不到一点儿迹象,随即便听“啪啪啪”数声连响,那几个蒙面人相继大穴被点,僵立不动了。

一个白头发的蒙面人见机的快,当机立断退开了两步,逃过了凌靖的剑鞘横扫,忽然浑身一颤,道:“你、你是谁?”

凌靖不发一言,冷冷看着此人,认得这人便是昨rì在二十八铺当中,带头囚禁恒山弟子的那个老者。

脚下一滑,往前掠出,半途中,反手挥出一剑,剑气爆shè,另外六人的喉咙处相继中了一剑,鲜血四溅之下,惨叫着跌了出去。

“阿弥陀佛!”定静师太似乎觉得这少年实在有些太过残忍,虽是敌手,但下手也未免太过狠辣了一些,忙念了个佛号,微微蹙眉。

凌靖没有理会定静师太,出家人便是这没来由的慈悲心肠让人觉得难以理喻,别人都欺负到了跟前,要拿你的xìng命,你还有心思替他们哀悼,当真是不知所谓。

那白发老者使一杆铁杖,见那白巾蒙面的人一剑当胸刺来,不敢大意,先前几个兄弟莫名其妙就被此人给点倒,他心中自然大是jǐng惕,当即将铁杖横于胸前,连挑带打,守中带攻,往凌靖小腹处点去。

凌靖一剑刺出,本是普普通通的剑法,不过剑到中途,招式使到一半,忽然“帝龙古剑”凭空消失,身子往左微微一侧,避过那人铁杖,长剑无声无息的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白发老者轰然倒地,脸上兀自带着十分错愕的神情。

最后一个敌人被凌靖杀掉,定静师太身子晃了几下,再也支持不住,一跤坐倒。

秦绢等弟子已经奔到近前,叫道:“师父,师父!”秦绢将本门治伤灵药服侍师父服下,但见定静师太的脸sè还是一片惨白,却没有丝毫好转。

另外四名女弟子拾起地下的火把,围在定静师太四周,众人见她伤重,都是脸有忧sè,默不作声。

定静师太胸口不住起伏,缓缓睁开眼来,看着凌靖道:“少侠,不知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凌靖微微皱眉,眼见定静师太目光茫然无神,出气多,入气少。心知定静师太伤势极重,只怕已经难以挽回,先前她力斗七个一流好手,若非心中牵挂着门下弟子的安危,只怕早已经支撑不住了。

眼下敌手已经全部被自己毙掉,心神松懈之下,只怕是不成了。

他转头微微看了仪琳一眼,只见她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中满是泪光,看向定静师太的神sè中,满是担忧和难过。

凌靖微微低下头,低声道:“在下无门无派,适逢其事,所以才会出手。”声音十分低微,一旁的恒山派弟子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定静师太脸上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道:“少侠,我我只怕是不成的了,不过尚有一事相求,希望少侠答允。相烦足下将恒山派这这些弟子们,带带”她说到这里,呼吸急促,隔了一阵,才道:“带到福州“无相庵”中安顿,我掌门师妹rì内就会赶到。”

凌靖微一沉吟,这件事就算定静师太不说,他也不可能放任这帮恒山派弟子单独再往福州赶去,如今定静师太的伤势已经难以挽回,此次护送任务已经算是无法圆满了,如果这些恒山派弟子再出点儿什么事,那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

“师太请放心,只要在下不死,一定将恒山派的各位高徒安全送到福州“无相庵”。”

定静师太微微一笑,神情终于彻底松懈下来,道:“阿弥陀佛,这副重担,我我本来本来是不配挑的。少侠的大恩大德,贫尼没齿难忘。”说到最后,面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但呼吸声却渐渐消失了。

“师太!师太!”凌靖心中微微一跳,连忙去探她鼻息,但觉气息全无,已然是离世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恒山派群弟子放声大哭,荒原之上,一片哀声,几枝火把掉在地上,逐次熄灭,四周登时黑沉沉地。

凌靖往后退开几步,耳中全是恒山群弟子的哭号之声,此时虽无光亮,但这些恒山弟子的神情却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定静师太的亲传弟子秦娟几度哭的晕厥过去,若非一旁的仪琳扶着她,只怕早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安静的退到一旁的树下,也不去打扰这些恒山弟子,开始闭目调息起来。

第二百零二章后续(求订阅)

凌靖在树下调戏了约莫有一刻钟,忽然眉头微微一动,睁开了双眼,耳边不时还是有恒山弟子的哽咽声传来,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一众恒山弟子一如先前一般,只是围着定静师太的遗体,六神无主,便是平素脾气最为火爆,主意最多的仪和,这时也不禁红着眼眶沉默了下去。

“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办法。”凌靖从树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恒山众弟子前面。

这些恒山弟子一rì不到达福州城,这次的护送任务便一rì不算完结,那么他自己也难以分身再去处理别的事情。

如今自己的两个红fen知己都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他自然不可能有太多时间耗在恒山派这里。

“咳!”凌靖走到这些恒山弟子面前,但她们兀自还未曾察觉,当即轻轻咳了一声。

一些女弟子终于转过了头来,仪和、仪清、仪质、仪真等几名为首的弟子都向他合十行礼,说道:“贫尼等俱蒙大侠搭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师伯不幸遭难,圆寂之际重托大侠,此后一切还望吩咐指点,自当遵循。”

显然先前定静师太的遗言都被她们听在了耳中,就是不知凌靖刻意压低了嗓音之后,有没有被仪琳给认出来。

凌靖轻轻点了点头,又微不可查的扫了仪琳一眼,见她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复又斟酌沉吟起来。

要护送这群恒山弟子去福州城,那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到底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一旦暴露身份,这群恒山派的弟子有所抵触又该怎么办?

仪和等人见他只是矗立良久,但却一句话也不说,心中不由忐忑,如今师伯逝世,正值彷徨无助之际,如果这个大侠抛下她们不管,她们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到达福州城。

凌靖沉吟片刻,便回过神来,微微抬头,便见一双双充满希冀的眸子都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心知这群恒山派弟子只怕都成了惊弓之鸟,若无自己的护持,只怕都没有人能拿定主意,是否继续前往福州城。

他点点头,说道:“我会一直护送你们到福州“无相庵”与你们掌门会合。不过此刻天还未亮,你们不如就先在这里歇息几个时辰吧。而且”

凌靖微微偏过脑袋,视线越过几个恒山弟子,看着地上定静师太的遗体,缓缓道:“而且定静师太的遗体,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带着上路的。”

他的嗓音本来十分柔和,但自从领悟了“无我意境”之后,一言一行之中不自觉的就会带着一丝淡淡的压迫感。

恒山派弟子一听到他说话,不禁微微一滞,随即都露出惊喜交加之sè,唯独仪琳浑身一震,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人的侧脸。

一旁的仪和倒是并未曾察觉到什么,毕竟她只是跟凌靖在衡山城中浅谈过几句,到现在已经时隔两三年之久,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什么记忆。

仪清等人急忙点头谢道:“多谢大侠。”踌躇了一瞬,又道:“我们我们想把师伯的遗体火化之后,再带回恒山去,不知大侠意下如何?”

凌靖应了一声,道:“嗯。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不必再问我。”侧过头来,只见仪琳眼中满是泪光,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巴掌大小的清秀小脸上满是震惊和复杂之sè。

凌靖微微叹了口气,几步走到仪琳身侧,见她身子向后一缩,微微颤抖,便停住了脚步,不再逼近,只是笑道:“小师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是”仪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sè,神情甚是激动,甚至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嘘!”凌靖伸出两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却见一旁的仪和等人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和仪琳。

当即柔声道:“小师姐,我们去那边说会儿话吧。”伸手指了指先前自己休息过的那株大树。

仪琳被一众师姐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连忙点了点头,手忙脚乱的跟凌靖到了一旁去。

“仪和师姐,他们他们”仪质看着凌靖和仪琳的背影,惊讶道:“仪琳师妹怎么会和大侠认识?”

定静师太逝世之后,恒山派弟子已经隐隐以仪和为首,听到仪质问话,好几人都不由竖起了耳朵。

仪和皱了皱眉,思忖半晌,也觉得甚是奇怪,心想,仪琳小师妹平rì里一直在山上修行,从小到大只离开过山门两次,怎地又会跟这个大侠认识?

她始终未能记起凌靖的声音,也根本未曾将他往华山派那个弃徒身上想。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仪和眉头微蹙,看着那边大树下两个模糊的身影,说道。

“原来仪琳师妹竟然跟大侠认识,这下我们可就能放心啦。”一众恒山弟子都微微松了口气,师伯的离世对她们打击很大,前路坎坷,如果没有一个武功卓绝的人带领她们,真不知能不能全部活着到达无相庵。

“师姐,我们还是快将师傅的遗体火化了吧。”秦娟倚在一个中年女尼的怀中,眼眶通红的说道,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从定静师太身上挪开过分毫。

虽然她心中对师傅十分不舍,但如果放任师傅的遗体摆在这里,便是对她老人家的大不敬,这才对仪和提醒出声。

仪和回过头来,在秦娟的脸上轻轻摸了摸,叹了口气,道:“小师妹,别太难过了。师伯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难过的。”

见秦娟只是咬着嘴唇,怔怔的流泪,不禁又轻叹了一口气,招呼了几个师妹,去搬动师伯的遗体。

凌靖和仪琳来到一旁的树荫下,仪琳的脸上兀自还挂着泪痕,显得有些拘谨,低声道:“凌凌师弟,是你,对不对?”

她微微仰起小脑袋,看着蒙着白巾的凌靖,诺诺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认出我的。”凌靖微微一笑,伸手取下了脸上的白巾。

此时天边已有微光,借着这淡淡的光芒,仪琳终于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面容,忽然眼眶一红,咬着嘴唇轻轻抽泣起来。

“额,怎么哭了?”凌靖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卷起衣袖在仪琳脸上擦了擦,道:“小师姐,你别光顾着哭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仪琳破涕为笑,脸上微微一红,低头道:“对不起。”

凌靖见她终于不再哭了,呵呵一笑,其时天边的微光落照在仪琳的脸上,让她本就纯美的俏脸显得愈发动人起来,凌靖心中一动,笑道:“哎呀呀,不得了,小师姐适才泪水泛滥,居然将我的衣袖淋了个透。这天寒地冻的,我穿着这身衣衫,岂不是要冻得个两手发冷,脚底发寒。”

仪琳听他说话,信以为真,脸上更是羞怯、惭愧起来,低声道:“对、对不起,凌师弟,我不是故意的。”

“哎,真是个傻丫头。”凌靖见她居然将自己的玩笑话当了真,也不禁叹了口气,忍不住柔声道:“骗你的,怎么这种话你也当得真。”

“嗯?”仪琳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但却丝毫没有着恼之sè,似乎这个单纯的小尼姑从来就不知道生气为何物一般,道:“哦,原来你是骗我的,那这下你可冻不着啦。”

“嗯。说得对”凌靖苦笑一声,心知这丫头毕竟涉世未深,又因为从小在恒山长大,不通人情世故,心思实在太过单纯,这时候居然都还在担心自己。

“对了,小师姐,我先前在二十八铺当中发现你们被迷倒在一个小房间内。怎地转眼便被带到了这里?”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个疑惑,自己通知定静师太前去救人,前后离自己发现恒山派等人踪迹的时间,也没有相隔太久,怎地转眼之间,她们便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搜遍整个小镇也未曾发现踪影。

仪琳偷偷瞧了他几眼,这才微微低下头道:“我们给迷倒后人事不知,后来那些贼人用药汤灌醒了我们,松了我们脚下绑缚,从镇后小路上绕了出来,一路足不停步的拉着我们快奔。走得慢一步的,这些贼子用鞭子抽打。天黑了仍是不停,后来师伯追来,他们便围住了师伯,叫她投降……”说到这里,喉头哽咽,似乎是想起了定静师太,不由哭出了声。凌靖思忖片刻,道:“原来另外有条小路,怪不得片刻之间,你们便走了个没影没踪。”见仪琳又掉下眼泪,闻言宽慰了几句,道:“小师姐,节哀顺变。眼下最紧要的还是要赶快送你们去无相庵和定闲师太她们会合,而且这次的伏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简单,一切还需小心行事。”

“嗯,凌师弟,你会陪我们一起去福州么?”仪琳也是识得轻重的,见凌靖说到了要紧事,连忙强自压下了心中的难过。

“那是自然。”凌靖点点头,笑道:“让你跟着这群恒山派的师姐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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