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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漂流江湖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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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才想再说什么,忽然发觉手中有异,张手一看,那原本好好的银子竟然已经分成了平均五份。而且截面平整光华,比利刃削出的还整齐!
小二心头大惊,心知今日算是遇上真高人了!只要有这银子在手,那和尚便再来,他们江湖中人也自有见识。
果然,不久后那和尚又带了十几个同伴来大闹。而那小二胆战心惊的拿出银子给他们看,十几个和尚都大惊失色!他们看得出,这银子的断口比利刃所断还要整齐,也正因此绝非简单的利刃所断。可如果有这样功力高手,他们恐怕也非敌手。加上听说对方落脚青天水榭,而且有紫玉女侠的名头在,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可混江湖的也不会轻易就认栽,即便明知不会讨什么好处,也得做些场面,所以他们决定要请人出面!
☆、第十章
偶出意外非当祸,恰似天赐妙良策!未想魅影人难见,倏然来去皆成空!
殷慕情带着刘香出了酒店,紧紧拉着他走在街上,丝毫不肯放松。就怕自己万一撒手,这小家伙儿不知道又要惹什么祸了!
可看看他那仍然一脸的毫无在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殷慕情又不禁生气埋怨:“香儿,你看你,没事净惹祸!你还小,惹是生非姑姑也不怪你,可你干嘛还把江伯伯扯了进来啊……!”
刘香耸耸肩无所谓道:“难道姑姑你看到那臭和尚的样子不生气啊?我教训他也算是为……为民出气!而且,你不是说江伯伯是江湖第一才子,而且武功高,名气大吗?有你们两个的名头压着,那些和尚应该不会再敢找事了吧……”
殷慕情气道:“那和尚是不好,你教训他也没关系!可那毕竟是咱们自己的事,你说出了姑姑的名字没什么,可总不该要去牵连你江伯伯的……”
刘香撇撇嘴,心里暗道:“猪头!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紫玉女侠名声不小,可本事实在稀松,能吓人的么……!”
两人回到水榭,殷慕情为了要江秋雨有心理准备,只好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江秋雨听了沉吟片刻道:“这也无妨!你们见到的应该是城北新月寺的恶僧!这几天他们寺里二十几个和尚常常欺压百姓,着实干了不少坏事,也早该有人教训他们一下了……”
刘香听了冷冷问:“既然如此,江伯伯你身为江湖名侠,又是本地乡亲,又怎么不早早为民除害呢……?”
江秋雨微感尴尬:“这个……!哎!我自然是早就想要为百姓除害的。可是,他们与官府和附近的一些名流都颇有交往。我身处湖心,向少与外人来往,也不便与官府结仇,所以……”
刘香点点头,淡淡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明哲保身啊!这倒也是明智之举,江伯伯不愧是江湖第一才子,于圣人教诲是时时牢记呐……”
他这番讥讽把江秋雨说的大为窘迫,殷慕情见了忙向他歉意微笑,拉起刘香向房里走去。其实她听了江秋雨的话以后,心里也是老大不高兴!既然是江湖正道,又怎么可以只顾自身安稳,对恶人放任自流,不理良善疾苦!尤其是江秋雨这等武林顶尖高手,这样更加有失身份!
只不过,一来碍于双方情面,二来自己毕竟是寄居人家,总不好太过不敬,便只好先避开。而刘香此次见殷慕情显然是站在自己一边,心里也大是得意的向江秋雨投去胜利的表情!
江秋雨如何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可却也只能无奈忍下。不过,他心里此时却又突然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当天下午,有人来水榭给江秋雨送了封信。江秋雨看信后,马上与来人一起离开。大约三个时辰后,江秋雨满脸愁容的回来。
殷慕情见了心里有数问:“江大哥,可是新月寺的人来找你的?你放心,此事是我姑侄所为,断不会连累你的……”
江秋雨皱眉道:“慕情,你这是什么话!你们既然来了我这,香儿又是为了行侠仗义,天大的事我也得给你们抗下来!只不过,刚才来的人的确是为了新月寺僧人的事。本来我以为去说几句话,这事他们也会给个面子。可谁知道,他们不知怎么竟请来了两位大人物,此事如今怕不大好办了……”
殷慕情淡淡问:“什么人物,有这般了不起……?”
江秋雨也不在意她的冷淡道:“一位是岳阳太岁,花天雨。另一位是灵机上人,我想他两位你是该认识的,可都不是易与之辈!不过,我已经请了几位朋友出面去和他们商量了。只要你和香儿去赔个礼,这事应该就可揭过了……”
殷慕情皱皱眉,在她而言,遇到这种事就算去拼个生死,也不可能折腰赔礼。可是,刚才江秋雨所说的两个人她是知道的,因此心里不免发愁!
岳阳太岁花天雨乃是四川唐门的外支,一手漫天花雨的暗器功夫在江湖上少有人比,听说连如今唐门中人都没有几个可以与其相比。
而那灵机上人更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尤其是他那独步武林的“佛手印”功夫,还是武林中少有的绝技。
这两人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在这两湖一代更是无人敢惹,自己是一个都打不过,便江秋雨,最多也只能和其一伯仲。况且,刘香年纪尚小,若是此时就得罪了这两个大人物,那今后要行走江湖恐怕要是步步荆棘了!
想到刘香的前途,殷慕情心下不禁为难!若只她自己,只要不连累江秋雨,大不了拼了这条命而已!可现在自己有了香儿,她却不能让自己视如亲子的香儿有什么不测!
正在他俩为难时,刘香在一旁虽不知道那两个人有什么厉害,但看看两人面色,心里也明白了大概!看殷慕情看向自己的眼神,他更知道她所担心的唯有自己,心里不由一凌!
半晌,刘香缓缓道:“姑姑,这事既然是江伯伯做中,咱们便当时给他个面子也无不可!不过今天怎么也是晚了,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
说着,刘香转向江秋雨深深一揖道:“待到明日,一切还请江伯伯帮忙了……”
江秋雨忙点头道:“这是当然!哎……!其实香儿,我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你。可是,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便忍下这一时之气,今后日子还长着呢……”
刘香淡淡晒然,只说自己有些累了,便先去休息了!殷慕情叹了口气,也径自回了自己房间。只剩下江秋雨,脸上的担忧渐渐隐去,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刘香回到房里,一把抓起桌上的一叠宣纸狠狠撕扯:“死江秋雨,烂猪头!虽说你不免迂腐,可以前听爹说你仗义豪爽,小爷也还当你是个人物。可没想到,你竟然也只是个欺善怕恶的小人……!哼!天下事又不是没你不行,今天小爷就自己去把事情了了!以后见了爹,还要告诉他,他也看错人了……”
殷慕情回到房里心情大是低落,她很清楚,刘香所以肯答应江秋雨去赔礼,完全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否则,以他的性格,听了江秋雨那些话,早就打出门去了。现在他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憋屈呢!本想去安慰他一下,可想想又怕到时候更惹他心烦,只好暂时冷静下来,大不了明天就去低一次头!反正人一生不可能永远了不起,韩信不还受过胯下之辱了吗……
刘香知道殷慕情的习惯,每天都必定要看自己睡熟后来看看自己。给自己关好门窗,盖好辈子。今天也一样,刘香调匀了自己的呼吸。殷慕情见他已经睡着,怕吵到他,只轻轻的为他关好了门窗,盖好辈子出门了。
静候片刻再无动静,刘香缓缓起身,坐在床上双手轻轻一挥,窗子开处,湖面上突然出现一条雪白晶莹的流光,如一道银河光影般漂流过湖面整排轻舟……
刘香此时全身银色轻衫,薄纱蒙面,发间缀饰数十条银白蚕丝,在月光下腾挪街宅市间,如一条狐仙魅影般让人无法凝视!
一路向北,也是艺高人胆大,连探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越过了新月寺院墙。本来,在他想这里如今应该是灯火通明,四下里必定有不少江湖人物。可一进了院子,这里却一派月凉如水漆黑如墨,全没半点动静!
惊异中,只听院子里突然一阵呐喊,瞬间涌出了百多人,几十支火把升起,把原本浓墨般的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微微惊讶,刘香凝视正面那十几人排成的一列,看来应该是此处的主脑。那十几人个个兵刃在手,凝神对着他,神情都极为戒备!
刘香心里念头飞转,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果然来了……”
惊讶间,只见那大殿中门豁然打开,两侧又走出十余人,正中一人手摇折扇,竟然是江秋雨!
刘香心里瞬息了然,暗道“中计”!不禁极为自责,自己怎么就会这么大意!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水榭里的情形,此时此刻,江秋雨怎么会如此平静?他既然为自己和殷慕情请了援手,必然会一夜周游。可是,自己出来的时候水榭里平静无声。而且,凭江秋雨的人脉关系,以及江湖声望,至少在这两湖家门前,又有谁能会不给他面子!
况且,殷慕情虽然功夫算不上顶尖。可江湖地位不低,况且又是小孩子的胡闹,有谁会为了个和尚跟江湖第一才子,以及江湖大名鼎鼎的女侠过不去!只怪自己一时大意冲动,竟未仔细想明个中要害,才会中了江秋雨的计谋。看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江秋雨微笑着走出人群,缓缓拱手道:“月影魅狐!久仰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见,实可足慰平生……!”
刘香心里转念,沉声问:“阁下哪一位?”
江秋雨定定看着他笑道:“事到如今,何必再多隐瞒呢!难道真的要我们把你的面纱揭开,你才肯承认?”
“揭我面纱?哼哼!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说着,刘香身影一闪,众人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下只觉眼前一花,寺院里一片混乱!
一声惨叫过后,中午和刘香发生冲突的那和尚此时已经是肢残身裂。
“你好狠……!”
江秋雨惊叫一声,众人团团围了上来。刘香尖锐的冷笑连连,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闪身来往人丛,恍若鬼魅一般,竟然没有能碰到他一片衣角。
不多时,连续的惨叫声,二十几个新月寺僧人中最完整的也就是第一个和尚了。至少,他的身上还有个脑袋……!
长笑声中,一道闪闪银光冲天而起,飞跃出了寺院。众人看着四下的狼藉,无不心中骇然!
江秋雨紧锁眉头,暗道声:“对了……”当下向众人交代了几句,展开轻功迅速向水榭掠回去。
刘香一击得手,早迅速回了水榭。依原路而回,身上的一应饰物早已随大石弃之湖中。
躺下的一刻,只听“哐啷”一声,江秋雨大步迈进了刘香房里,一把掀开他被子,满面凄凉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好狠的心肠啊!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声音,殷慕情急忙披起衣服奔了过来。见江秋雨一脸激愤的指着刘香大叫,而刘香仍只是一脸的惺忪,满面的迷茫!
忙挡在刘香面前,殷慕情对着江秋雨皱眉道:“大哥,你干什么啊?这半夜三更的,香儿孩子家家,你别吓到他了……”
江秋雨凄然笑道:“孩子家家!好个孩子家家!如果你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你就会明白你身后这个孩子家家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了……”
接着,江秋雨看向刘香痛心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年轻气盛,不谙世事。想有慕情的教导,我再从旁帮助,也可以将你导入正途。却不想你真的是恶性难泯,下手如此狠辣……”
刘香一脸的茫然无措,看看他,又看看殷慕情怯生生问:“姑姑,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香儿做错了什么,江伯伯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殷慕情轻轻搂着他肩头柔声安慰:“没事的,乖香儿,别怕!你江伯伯大概是喝多了点……。大哥,我劝你还是要尽少饮酒,你怎么就是不听,把香儿都吓到了……”
江秋雨双目一滞,突然仰天一阵大笑道:“好啊!好啊!你比我想像的可厉害太多了!难怪那么多人,至今连你的影子都摸不到个边……”
殷慕情蹙眉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江秋雨看看她,又看看刘香,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气呼呼做到椅子上道:“慕情,现在我不妨老实对你说了……。其实,新月寺的事情我早就解决了,今天我的确是去见了花天雨和灵机上人,他们也确实是接到了新月寺的邀请。可我三人原本相交多年,此时一说便算作罢!不过,我回来却说他俩被新月寺邀请去助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引出一个人来……”
“谁?”
江秋雨看看殷慕情,又死死瞪着刘香一字字咬牙迸出:“月……影……魅……狐……”
殷慕情一呆,奇怪问:“这事又跟那月影魅狐有什么关系?大哥你想去找月影魅狐,又为什么要带上我们的事……?”
江秋雨咬着牙指着刘香恨声道:“因为,他就是月影魅狐……”
殷慕情心里一颤,看着刘香,见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心里没来由一阵惊恐!
半晌,殷慕情平静了心情,缓缓笑道:“大哥,你开什么玩笑,香儿是月影魅狐?这怎么可能……?”
江秋雨冷声道:“慕情,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自从你们第一天来,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后来,我与你闲谈,又对他做了很多试探,就更加确定了……。从以往看来,月影魅狐是个非常心高气傲的人,他绝没可能会去向人低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宁愿去杀了那些人……”
当下,江秋雨缓缓把今晚新月寺的惨案说了出来!
殷慕情静静听完,心下也不禁骇然,可仍皱眉沉吟:“可香儿已经答应了去赔礼,而且他早早就睡下了,我是看他睡熟才去睡得……”
江秋雨凄然笑道:“慕情啊!你真的以为大哥会这么懦弱,会任由左近有那等恶僧嚣张?我已经不知一两次教训过新月寺的僧人了,今天白天只不过是他们其中一个恶行难除而已。我所以故意夸张那么说,无非是为了激起他的气愤,让他忍不住出现。我根本不信他会去赔礼,我做的一切只为了引他出现而已……!”
殷慕情沉吟片刻道:“可问题是,我根本没发现香儿离开过啊……”
江秋雨一阵心痛,苦笑道:“慕情啊!你太天真了!月影魅狐何等功夫?调整内息均匀呼吸,让人以为他睡着又算得了什么!你没有看到过他的轻功之强,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便是他在你面前动作,你恐怕也未必能有察觉……”
殷慕情想了想又道:“就算大哥你说的有理,可我想这一切应该只是巧合,不见得……”
江秋雨冷冷截口道:“巧合?慕情,你与他相识于初春,而月影魅狐屠杀川边一百零八寨是在二月底,前后相距不过十几天,正好可以到达江南。而你说过月前在武昌城外的密林中受过伤……,我告诉你,曾经有人月前在武昌城外的密林里发现了大片人的残肢断骸,约有二十几人,死状和川边一百零八寨等被月影魅狐所杀之人一样。而今晚,月影魅狐以同样的手法杀了新月寺所有僧人。每一次月影魅狐出现,他都恰巧就在附近,而至少武昌和今日的事都发生在你们身上,你觉得天下间会有如此的巧合吗……?”
殷慕情呆了一阵,垂头沉思起来。刘香心里暗暗转念,缓缓道:“姑姑,江伯伯,你们在说我是月影魅狐,是吗……?”
“你还装……”江秋雨大怒跳了起来,殷慕情忙挡在两人中间,轻轻抚了抚刘香头发柔声道:“香儿,刚才出了点事,你告诉姑姑,你真的一直在睡觉,没有出过门吗……?”
在江秋雨听来,这哪里是在问话,根本是在串供。而刘香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点头:“我当然一直在睡觉啊!我想养好精神,明天去给人家赔礼啊……”
“哼!我看你是要养足精神去杀人……”
刘香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江秋雨道:“江伯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所我。不过,刚才你说的话我大概也听明白了。我听说月影魅狐杀的都是恶人,不过姑姑说他出手凶狠了点。我想想也是,或许江伯伯说的对,新月寺僧人其实也罪不至死。况且我们人在矮檐下,也不得不低头,至少不能连累了江伯伯你。可月影魅狐素来行事杀人都是见恶即除,根本不会去费心察什么。所以,有些巧合也不为过。而且,如果江伯伯说我是月影魅狐,那这次的事情责任最大的恐怕就是你了……!”
江秋雨一呆,怒极气笑:“哼!好个伶牙俐齿!你杀了人,竟然还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刘香摇头叹气道:“江伯伯自己刚才也说了,你早知道月影魅狐出手凶狠。假设如果我真的就是他,你明知道我如果去了就一定会杀人,又为什么非要激我呢?难道你是故意让我去杀他们的吗……?”
江秋雨一阵语滞,皱眉呐呐道:“我……我只是想逼你露出真面目,怎么会……”
“哎……!”刘香淡淡叹气截口道:“那我又不明白了!你想我露出真面目,为什么现在又会这么气急败坏的!看来是失败了!既然如此,江伯伯你就是并没有看到月影魅狐的真面目,又凭什么断定我就是他?而且你事先为什么不计划周详,枉累了二十几条人命。无论我是不是月影魅狐,人是不是我杀的,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江秋雨被他一阵听似道理十足,可其实无赖到极点的抢白气的全身发抖:“好!好!你果然机警至极……!不错!此事确实是我计划不周。我精心请来了百多位高手,就是希望可以不用伤到你,还能迅速擒住你,至少能揭开你的真面目。可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练成了那么一身绝顶武功!不仅干净利落杀光了所有僧人,还能丝毫不累及旁人,让我全盘皆输。你厉害,你好厉害……!”
刘香叹气道:“江伯伯,你一口咬定我就是月影魅狐,我也没办法!如果你有确实的证据,请拿出来……。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月影魅狐!既然他真的那么厉害,你应该也算是白捡了一条命吧!而且由此看来,月影魅狐虽然手段残忍了些,可至少他还是善恶分明的。否则,他若以为人以群分,把所有人都当成恶人,江伯伯你现在恐怕也没办法来冤枉香儿了……”
此时的江秋雨不仅计败,而且可说已经智穷了!更加感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悲哀和绝望,颤抖着声音指着刘香疲惫道:“你好!你很好!我江秋雨一生自负,但今日败给你却是心服口服……”
殷慕情皱眉看着他道:“大哥!我觉得香儿说的也对,月影魅狐行踪向来诡异,出现在哪都不算奇怪。你强指香儿就是他,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不觉的有失江湖高人的身份吗……?”
江秋雨冷笑道:“慕情,你快别给你大哥脸上贴金了!什么江湖高人!和面前这位比起来,我江秋雨根本蝼蚁不如啊……!”
殷慕情叹口气缓缓道:“大哥,看来你对香儿的误会实在太深了!这样的话,我们也不方便再打扰你了。多些你多日来的照顾,我们姑侄就此告辞了……”
说罢,殷慕情缓缓给刘香穿好衣服,嘱咐他先到水榭门口去等自己,自己回放去取剑和行礼。
江秋雨跟着刘香走到水榭门口,轻轻道:“你今天可以逃脱,确实是你自己有本事!不过我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你还没到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地步,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刘香淡淡道:“多谢提点,不劳挂心……!”
江秋雨深深一阵痛心,凄然道:“你我心照,慕情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人!她对你一片诚心,就算你骗她,笑她笨,也不要再伤她心了!很多事并不像你心里想得那样,如果你想对她不利,最好还是先回家问清你爹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刘香心里一惊,回头深深注视着江秋雨。月光照耀下,那深邃,阴森的双眼令这江湖第一次子不禁心头巨震,下意识退了几步。而他双眼晶莹,和脸上的真诚伤感,也让刘香心里一凌!
殷慕情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刘香淡淡道了声:“我会的……”
望着轻舟消失在湖面的夜色中,江秋雨长长叹了口气,轻轻吟道:“人生几多心酸事,一着失足误终身。至悟妄为皆非常,滚滚逝去徒留恨!”怀着满心的悲愁,江秋雨对两人今后的路途心里充满了担忧……!
离船上岸,刘香问:“姑姑,我们现在去哪啊……?”
殷慕情微微歉意道:“香儿,本来姑姑带你来这是想多住些日子,好让你安静休息的。毕竟你年纪还小,姑姑怕你受不起江湖漂泊。可现在出了这种事,怕以后又得辛苦了,你会不会后悔跟着姑姑啊……?”
刘香摇摇头道:“怎么会呢!其实也没什么辛苦的,反正闲着也怪闷的,出去走走当逛风景也不错啊!”
殷慕情微笑道:“香儿,姑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放心,就算再辛苦,姑姑都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刘香满脸感激的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早听说殷慕情与江秋雨乃是生死之交,如今和那猪头翻了脸,你便少了一大靠山。哼!殷慕情,别怪我心狠手辣,就算我不想杀你。可我从小所受的苦,至少也得从你身上讨回本钱。等你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我就会离开。至于你日后的生死祸福,便只能看你造化了!只要不是我亲手杀你,也算对得起你的真心相待了……!”
☆、第十一章
再入江湖涉繁华,尘世几多戏人情。盛会原来众乐乐,独乐意外遇异人!
又再重新走入了江湖,自从离开洞庭已有月余,殷慕情对刘香依旧如慈母般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两人平日里说话似乎少了些,好像除了习惯的公式,彼此间的交流已经渐渐远了很多!
刘香敏锐的捕捉到了异常,他明白自己的确有很多地方非常令人怀疑。江秋雨的指责虽然被自己化解,但那也更加说明了自己的不一般!毕竟江秋雨是被公认的江湖第一次子,自己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能把他搞得灰头土脸,即便只是言语的便宜,恐怕也没人相信自己能讨到。如今即便殷慕情没有相信江秋雨,恐怕也不会像曾经一样的对自己毫无疑问!
可是,现在她可以说有足够的理由来问自己一些事情,但她却始终丝毫没有露出来。难道,她会有什么奸计要暗算自己?
刘香始终明白一点,论武功,论计谋,殷慕情都远远比不了自己。但如果说到江湖经验,人生阅历,自己比人家可说云泥之别。如果她真的想暗害自己,纵然自己能以武功取胜,恐怕也难保万无一失!想到危险处,刘香对一切都加上了小心!
但殷慕情对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察觉,她不是不想知道自己心里的疑惑,可她不敢问!刘香有太多的不寻常,她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即便他真的不是月影魅狐,面对江秋雨的指责,他或许会顽固抵赖,或许可以不加理睬,甚至去以死明志,这都不奇怪!一个被冤枉的“孩子”,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可是,他显得太平静了!而且,他只是平静的否认指责。如果说江秋雨没有证据说明他是月影魅狐,他不也同样没有证据说自己不是吗!
况且,江秋雨的话也不无道理,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多巧合聚集在一个人,一件事上?但那又如何?
殷慕情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叫刘香,是自己的侄儿,自己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香儿!即便他真的是什么月影魅狐,他所杀的也确实都是恶人。况且他年纪还小,真做错了什么也不是不能改正的……!”
母子般的姑侄,我们究竟该感叹“母爱”的伟大?还是……!
总之,世上任何一件事都不会完完全全按照某个人的意志去进行。无论你是先知先觉,还是操风控雨,某些时候,总会出现让人意外的事情……!
扬州自古富庶繁华,也是名人才子汇聚之地。“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面对着隋炀帝的行宫,那奢华的瑰丽,让刘香不禁感慨!
殷慕情皱眉道:“香儿,这是当年昏君杨广的行宫,你怎么还作诗赞他呢……”
刘香扑哧一笑道:“姑姑,你也太抬举我了!这是当年李商隐的诗,是做来讽刺杨广昏聩,奢靡的!”
殷慕情脸上微微一红嗔道:“姑姑又不知道!算你文采好行了吧……!不过,姑姑怎么听了觉得是好词儿呢……”
刘香微笑道:“姑姑,不说杨广了,这行宫修的怎样?”
“当然好了!这可是花了好多民脂民膏呢……!”
刘香奇怪的有点失落道:“孔子留名青史,但困于陈蔡之时,连三餐也无着落。韩信甘受胯下之辱,终也不免死于非分!岳飞千古忠臣楷模,也要死于无妄。千古留名的圣贤忠良,根本有几个是能得到好结果的?倒不如人活一世,快活逍遥!管他日升日落,杨广必定千古骂名不断,可他生时荣耀享尽,又有几个比得上呢……!”
殷慕情蹙眉道:“香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人活一世,当上无愧天地,下无愧良心。岂能为贪图私欲,便不顾人情道义!像杨广那样,做皇帝不为百姓谋福,反而贪得无厌,你又怎么能去羡慕他!”
刘香淡淡笑道:“姑姑别生气,我也没说什么!好日子谁不想过?难道想想都是错啊……”
殷慕情无奈的摇摇头:“好啦!姑姑说不过你,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快去找间客栈,吃点东西吧……!”
两人找了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晚饭后分别就寝。殷慕情仍不改习惯,刘香睡下不过一会儿,她仍要去为他照料安稳。只不过,离开洞庭后她每一次在刘香房里停留的时间都长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刘香央求着殷慕情带自己上街去游览。殷慕情虽不喜欢这大城镇的喧嚣,但也不想他不开心,只好陪他。
在殷慕情来说,她虽然传了刘香自己全部武功,而刘香也已经全部学会。可只有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便招式再熟,内功的修为也必然有限!所以,如果说要放他独自外出,自己也是难以放心的!
扬州自古因富庶闻名,许多文人才子也都蜂拥而至。尤其是那些富贵门户,更是多以家中所供养的才子多、名,而自傲!因而,这扬州虽然铜臭极重,可儒性也是极为盛行!
即使那些脑满肠肥的权贵商贾,也都极爱附庸风雅,开个什么灯节、花会,“以文会友”。可实际上,每次的所谓“文会”,都不过是那些富户以胜败显示谁家文才更多,富贵更重!
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夜幕渐降,殷慕情本想回客栈去休息。可刘香白天听说今晚在“檀香阁”,有个什么文会,城中的富人、文人毕集,便非要吵着去看。殷慕情无可奈何,只好反过来跟着他走了!
“檀香阁”是扬州最有名的文化聚集地,向为左近文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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