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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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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她的婢女已经回来了,正用颇为顽皮的眼光看着两人,慕容锦瑟听了大为感激,反倒对自己利用武画扇感到羞愧起来了。然而,事已至此,再没有回头路了。
  
  武画扇去得远了,慕容锦瑟靠着栏杆出神,想着罗衣,想着黄忠德说皇帝要灭了他家满门,仿佛都像做梦一样。正在那糊里糊涂的瞎想,忽然听到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慕容锦瑟一纵身,躲到一株梅树下,借着深深的蒲草藏身。
  
  “你说的可是实情,皇上从江南回来以后,经常去找那个扬州带回来的贤贵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是啊,夫人,不过奇怪的是奴婢叫人去打探了几次,都说陪皇上下棋弹琴,直至天明。”另一个貌似身份低下的老妇回答道。
  
  “奶娘,你先回去,另外——”那夫人说到一半停住了。
  
  慕容锦瑟听到她们二人提到姐姐贤贵人的名字,又似乎充满敌意,自然不能不紧张,见那夫人不说,就偷偷伸出头来张望。他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一个宫装妇人的衣服里。
  
  “还是防范于未然比较好,你记得叫人放在她的茶水里,每日大约一指甲盖的量即可。”
  
  慕容锦瑟越听越恼火,心道:“好你个狠毒女人,我姐姐是招你惹你了!”
  
  又听贵妇道:“如此你先去前厅吃酒,晚些时候,我派轿子送你回宫。记得,越快越好,知道吗?”
  
  那宫装妇人应着去了,贵妇也甩甩手向园子外走去,慕容锦瑟看四下无人,又从藏身地走出来,又等了半盏茶功夫,见武画扇的婢女托着个小包过来:“公子,我家小姐被夫人传唤了去,今晚不能见你了,这是千年人参,小姐最近管得严,过几日,她一定想办法带你进宫,请公子告知您住在哪里。”
  
  慕容锦瑟接过小包道:“不必了,锦瑟想到了进宫的办法,待见过姐姐再来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那小奴婢立刻笑道:“公子可千万要记得小姐的恩才好。”
  
  “那是自然,多写丫鬟姐提点。”慕容锦瑟笑着拜别那丫鬟,还是回到前厅。他仔细将那些人看了一遭,真被他找到那宫装妇人,正在酒宴的角落里喝酒,慕容锦瑟不动声色的站回焕之身边。
  
  刘焕之皱眉:“不知道自己是病人么,总叫人担心可怎么好。”
  
  慕容锦瑟洋洋得意的给焕之看手里的小包:“千年人参,罗衣有救了。”
  
  “你想到进宫的方法了?”焕之兴奋的问道。
  
  “你别管,你只管怎么在那姓武的老头面前好好表现。”慕容锦瑟偷眼看了坐在上首的武太师,心道,他女儿也算是知书识礼,一副大家闺秀的美丽样貌。这个做爹的可真是看不得,整个一个大乌龟王八精,瞧那八字眉,绿豆眼儿,不喜欢啊,不喜欢。
  
  慕容锦瑟直摇头,那武太师偏偏火眼金睛的看中了他。原来武太师刚刚出了个对子,正等人来作答,他见慕容锦瑟生得仪表不凡,又在那儿摇头晃脑似乎胸有成竹,便指着慕容锦瑟道:“这位秀才似乎已有了妙对,就请说给大家听听吧。”
  
  慕容锦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望着刘焕之无声的用口型问道:“什么对子?”
  
  刘焕之虽然一直与慕容锦瑟在说话,但是心里七窍玲珑一般,并不曾漏听武太师的题目,于是轻声道:“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
  
  慕容锦瑟心道,原来这乌龟王八精喜欢诸葛亮啊,于是脱口道:“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刘焕之喊了声好,冲慕容锦瑟直竖大拇指。武太师也连连点头,见刘焕之喜形于色,便道:“这位如何称呼?”
  
  刘焕之忙作揖道:“在下刘焕之,字子益”。
  
  “喔,原来是刘子益,你倒是说说,他这对子如何好法。”武太师问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慕容锦瑟心想,要不是看他早朝时嚣张跋扈的样子,真被他给骗了。
  
  “学生以为,锦瑟贤弟这副对联,既总览了诸葛亮治理四川的策略,又借此提出自己关于正反、宽严、和战、文武诸方面的政见,极富哲理,发人深思。”刘焕之答道从容不迫,慕容锦瑟笑得淡定自然,于是全场焦点立刻焦灼在两人身上,自然也招来不少嫉恨的眼光。
  
  立刻有人出面挑衅,慕容锦瑟冷笑,丢给刘焕之去一一应付,眼光只看向那吃酒的老宫人,她袖子里可是还揣着要害他姐姐的毒药呢。
  




欲擒故纵

  那宫装老妇人吃了好些酒,这才满足的走进为她准备的青布小轿中,因为有些醉,那老妇人坐进去后就十分惬意的扭动了两下屁股,念叨着:“瞧不出这寒酸轿子倒是蛮软和的。”
  
  忽然脖子上一凉,一把匕首顶在她的脖子上:“想活命就别动!”
  
  到了皇宫的东直门,侍卫见宫装妇人打起轿帘忙笑道:“是刘妈妈,不用搜查了,进去吧。”
  
  忽然那侍卫惊奇的问道:“刘妈妈,你眼睛不舒服吗?怎么一直眨?”
  
  那宫装妇人哎哟了一声,就含糊应着将身子缩回到轿子里。
  
  轿子被稳稳抬起来向宫里走去,茫茫夜色中大虞皇宫像巨大的没有尽头的怪兽正大张着嘴,这是慕容锦瑟见到外面的情形时的第一印象。
  
  他将老妇人捆了个结实,搜出她身上的那个纸包,问清楚姐姐的宫房,就脱了她的衣服悄悄往贤贵人的宫殿走去。
  
  锦瑟边走边想,幸好那妇人又高又胖,所以他穿着她的衣服也并不觉得小,而且老宫人的衣领后有兜帽,戴着帽子安能辨我是雌雄呢。
  
  一路上偶尔有宫娥太监经过,竟然也没发现他不对劲儿。走了一阵,忽然见宫中某处慢慢升起许多孔明灯,摇曳着漂浮在半空中,明暗闪烁、蔚为壮观,在那天际中仿佛浩瀚无边的星辰,慕容锦瑟看着那些灯发了好一会儿呆,心道原来这世界上有如此美丽的景观,真希望罗衣也能看得见。
  
  慕容锦瑟唏嘘了一会儿,想想罗衣心急如焚,继续赶路。
  
  大榕树下,一只孔明灯如萤火虫般在树梢飘摇,慕容锦瑟大喜,想要跃起抓住,没想到被黄忠德伤到的脚踝剧痛难忍。他哎呀了一声,闷声栽倒在草地上,恼怒不已。
  
  “谁在哪儿?”身后有小太监在大叫,慕容锦瑟趴在地上微微回头,只看得清明黄色龙袍,五色龙纹威武庄重,暗道死定了。忙趴到地上,低着头,将标志宫人的玉牌高举在手上。
  
  小太监接过去,李敏的声音仿佛从九重帝阙处传来一般:“原来是太子宫中的,罢了,你去吧,不要在这儿扰朕的雅兴。”
  
  慕容锦瑟胡乱吭了一声,接过玉牌,转身疾走。
  
  “慢着,”李敏忽然喊住他,慕容锦瑟跪下,看到那双蟠龙靴慢慢走至眼前。大虞皇帝就这样在他面前站了良久,才道:“你去吧,告诉太子,朕一会去看他。”
  
  慕容锦瑟如临大赦,满头大汗转身而去。等他走得远了,李敏轻笑着问身旁的太监:“那奶娘走的方向不像是太子东宫嘛!”
  
  太监忙答道:“回皇上,再过去就该是贤贵人的处所了。”
  
  “是么?这样说起来,朕好几天没去看贤贵人了,一会儿摆驾如意殿吧。”李敏转身看着满空中星星点点的孔明灯,眼神迷蒙,仿佛又看到那满撒纸雨,博君一笑的夜晚。
  
  慕容锦瑟终于到了他姐姐所在的如意殿,看到宫房内的橘黄色灯火,忽然觉得亲切得仿佛回到自己的家,所有委屈不安,惊恐害怕,差点随着泪水倾泻而下。然而他没有哭,还不是哭的时候。
  
  “姐姐,我是锦瑟啊,快开门!“慕容锦瑟上前敲门,门吱呀开了,慕容锦瑟被人一把抓进来,慕容锦瑟眼眶都红了,真的,真的是自己人:”玲珑,真的是你吗?我看看!“
  
  说完,慕容锦瑟去扯玲珑的脸蛋,玲珑大叫:“贵人,少爷要杀人了。”
  
  “住口,你们还要命吗?”慕容玥走出来,云鬓花颜,步摇轻摆。
  
  “姐!”慕容锦瑟扑倒他姐姐怀里,慕容玥笑道:“你这孩子,以为自己还小啊。”说着,说着,一滴清泪落在慕容锦瑟脸上,冰凉凉慢慢流入脖子中。
  
  慕容锦瑟起身帮他姐姐擦眼泪:“姐,他对你不好吗?”
  
  “谁说的,你看这满屋的东西都是皇上赐的,他对我很好啊。”慕容玥拉着慕容锦瑟进屋,看满满的金银珠宝,锦衣丽服,慕容锦瑟不屑的道:“谁稀罕这些。”
  
  “少爷,皇上待贵人真的很好,你没听宫里人说独宠如意吗?就是指的咱贵人……”慕容玥见玲珑深吸一口气还要说话,一手捂住她的嘴:“还不去沏茶,看把少爷渴的。”
  
  慕容锦瑟心里一暖,自己是真渴,没想到还没说姐姐便看出来了。
  
  三人正在感伤,忽然外面有人传报道:“皇上驾到——”,三个人都是大惊失色,慕容玥忙将慕容锦瑟望里屋推:“进去。”
  
  慕容锦瑟抗议道:“姐姐,这里面是你的寝宫啊!”
  
  慕容玥神色一黯:“放心,皇上绝不会进来这里的。”
  
  于是慕容锦瑟知道,在这之前,他姐姐没有跟他说实话。
  
  慕容锦瑟听到外面传来见驾的声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寝殿极大,却没门可以出去,唯一一扇窗户,他戳破了望外看几个侍卫正守在那儿,出去不是找死!
  
  寝殿正中有荷花池,这荷花却与武府的荷花不同,这里的荷花娇小玲珑,根茎曲曲弯弯妖娆纤细,对了,慕容锦瑟记起他姐姐刚才说过了,是从南陵东国进贡的贡品。
  
  南陵共分东西南北四国,其中以东国最为富裕繁荣,地域也最广袤。然而它依旧逃脱不了向大虞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的命运,不过,李敏也忌惮南陵的地势险要,很多地方几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堑,所以虽有吞并只心,依旧还只是观望的状态。
  
  慕容锦瑟低头用手轻触那荷花,心里想着,若是李敏真有灭慕容家之心,逃去南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忽听外面慕容玥大叫了一声:“皇上,臣妾今日不适,恐怕无法侍奉圣驾!”
  
  慕容锦瑟大惊,难道是要进来寝殿的意思?想也不想,翻身进入荷花池内,水竟然是温热的,立刻浑身百骸舒服无比,连疼痛都略减了几分。
  
  慕容锦瑟躲在荷花生长最茂密处,暗道难道自己还要留在这里看李敏和姐姐……心有又羞又气,却没奈何,如果此刻现身,如果李敏恼了,也许两人都会人头不保。
  
  “哈哈,贤贵人难道是在赶朕走么?”李敏冷笑着推门而入,波光粼粼,满室生香。李敏记得慕容玥进宫后他特地命巧匠修了着荷池与寝宫内,当时内心想到却是与慕容锦瑟在池□浴的情形。
  
  慕容玥进宫大半年,外面的人以为她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哪里知道李敏连她的衣角都没碰过,逢三岔五的来这儿,不过是想要睹“物”思人罢了。李敏并不贪恋女色,所以宫中妃嫔几乎一直以来都是被一视同仁的,妃子可以宠不能爱,这是李敏的原则,多年来从未被打破过。所以外戚专权的除了武太师因为太子的关系稍微跋扈一点,其余的根本不敢在他眼皮底下放肆。
  
  偏偏就是见不得那小子!李敏笑着看向荷池深处,眼里早染了些许情,欲的意味,可怜那水中人还茫然无知。李敏顺势在荷池边坐下,指了指身旁:“贤贵人,陪朕赏花吧。”
  
  “对了,朕昨天看书得一诗现在却极为应景。”李敏不慌不忙,并不打算立即拆穿,看这姐弟俩如坐针毡的样子也是一大乐事。
  
  “皇上国事繁忙,看书伤神,还要注意龙体。”慕容玥心中暗哭,李敏以前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觉得尽是些无用的无病呻吟的玩意儿,后来一次听慕容玥说姐弟俩曾经同丫鬟们组了一个诗社,作诗吟对,煮酒啖肉,很是热闹。慕容玥本是无心一说,没想到李敏从那以后,偶尔会看看诗词歌赋,还与慕容玥谈论上一番。
  
  慕容玥看向李敏神采飞扬的脸,心想别因为我不知道这都是因为我弟弟。嘴里却道:“愿闻其详。”
  
  李敏故意于荷花最繁茂处摘了一支,交到慕容玥手中道:“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边吟诗边握住慕容玥的手笑道:“听说那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朕却见过一人,心底里觉得他并不比此比喻差,爱卿可知道朕说的是谁?”
  
  李敏行为暧昧、语气暧昧而此刻花好月圆满室生香更是暧昧中的暧昧,躲在池中的慕容锦瑟暗暗叫苦,这死皇帝不走远些偏偏选个离他最近的地方坐着,这这这,近距离看姐夫与姐姐亲热,即便现在自己跳出来说闹洞房都是怪上加怪的尴尬啊。
  
  还在胡思乱想,忽然面前水花大溅,还没等他看清早被人点了腰间的穴道动弹不得,门外侍卫大声喊道:“皇上可好?”
  
  李敏冷笑着扼住慕容锦瑟的脖子:“贤贵人敢冒犯朕,立刻打入冷宫思过。”
  
  “皇上!”慕容玥大惊,看着李敏掐着慕容锦瑟脖子的那只手,心疼却又莫可奈何。“想留你弟弟的命就听话。”李敏冷冷的呵斥,又对一干人命令道,“都出去,没有朕的传唤不准进来。”
  
  慕容锦瑟被掐住脖子发不出声音来,只好暗暗凝聚内力想要冲破穴道再伺机逃跑。没想到李敏用身子将他抵靠在荷池的石壁上,慕容锦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石壁竟然极其寒冷,一时间前面炽热难当,后背又冷得像冰一样,如同彷徨于冰与火的炼狱,最可恨李敏那双野兽般的眸子,仿佛随时准备着将他撕成碎片。
  




狐狸精

  
  好不容易趁机冲破了哑穴,慕容锦瑟刚喊了一声:“你这恶……唔……”就被李敏欺近堵住了唇,他的手趁机伸进慕容锦瑟的衣内,于是以前面对他时难以遏抑的激情与欲望立刻又回来了。李敏的手劲忍不住加重,在慕容锦瑟身上揉出青色和红色的伤痕,慕容锦瑟闷哼了一声。
  
  李敏咬着他的唇间威胁道:“你要是想叫人进来看我是如何扒光你的衣服,宠幸你的就尽管叫。”
  
  “李敏,你不是人,既然娶了我姐姐,怎么可以还如此对我。”慕容锦瑟恨恨的骂道。
  
  “你姐姐,不过是摆在宫中的花瓶罢了,放心,朕想要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边说,李敏一边扯下他的一带,急不可耐的吻滚烫的印满慕容锦瑟胸前,手开始沿着他的后腰往下移,慕容锦瑟的腰部曲线很美,李敏满足的狠狠撞过去,紧压着慕容锦瑟慢慢碾磨。
  
  慕容锦瑟羞得满脸通红,刚刚凝结的内力四散到浑身百骸,无法汇集。“你……你你……再乱动,我就咬舌自尽!”想到姐姐和罗衣尽在他手中,真是投鼠忌器。
  
  “好啊,那我放开。”李敏笑着松开慕容锦瑟,慕容锦瑟本就被点了穴,全靠着李敏手臂的支撑,现在一放开,立刻软泥一般慢慢滑入水中。慕容锦瑟大惊,待要呼救,一张嘴就灌进大口的水,他在临入水前看到李敏匆匆脱掉衣服,露出满是肌肉的健壮身躯,心中大骇,一时忘记了闭气,进水后又灌了几口水,然而浑身动不了,竟软软的躺到水底。
  
  呼吸不到空气,胸口越来越难受,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也许会就这样静静死掉吧。忽然软软的触觉慢慢撬开他的唇齿,一股新鲜的空气灌入口中,慕容锦瑟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吮吸,虽然也觉得有软滑的东西进了入口中,却根本无暇顾及。
  
  李敏忽然运力拖着慕容锦瑟浮出水面,慕容锦瑟气喘吁吁的睁开眼,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赫然眼前,立刻意识到口中软滑之物是什么,大惊失色,狠狠咬了一口。
  
  李敏却十分及时的退了出来,笑道:“锦瑟,你好狠的心。”
  
  “放开,把罗衣还给我。”锦瑟豁出去了,翻脸就翻脸,“我从来没爱过你,我爱的只有罗衣,你要上就上吧,反正我当是被狗咬了。”
  
  李敏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慕容锦瑟被狠狠一推,后背猛的再次撞在石壁上,他还要说话李敏运指如飞再次点上他的哑穴,省的他再说出什么叫他忍不住一下掐死他的话来。
  
  抱着慕容锦瑟来到水势较浅的地方坐下,李敏脱下慕容锦瑟半褪的衣物,抱坐到自己身上,慕容锦瑟狠狠瞪着他,一副要撕碎他的凶狠模样,李敏觉得就连这也变成了小小的情趣,只是让他更迫切的想征服这个少年,他感到肿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吸引他到这个地步,仿佛他的灵魂都可以因此而升到天际。
  
  他再等不了了,大手一挥,慕容锦瑟的裤子就变成了一片片的破布,慕容锦瑟闷哼了一声,眼底终于升起一丝恐惧。李敏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咬了咬他的耳朵道:“别怕,知道你是第一次,在水里——就没有那么痛了。”
  
  慕容锦瑟闭上眼,在劫难逃了吗?罗衣……罗衣!
  
  李敏加快了速度,一点一点点燃这少年,看着他白皙的肌肤慢慢变红,呼吸渐渐粗重。
  
  李敏的手在慕容锦瑟身上游移,还是少年的身体,骨骼均匀肌肉的纹理细腻柔软,身体里带着特有的温热香气,这都令人无法抵抗惑,李敏沉迷的狠狠揉了两下他的臀部,托起他的腰抵靠过来,慕容锦瑟浑身一僵,惊慌的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哀求,但是李敏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太过紧致的阻塞叫李敏皱了皱眉,他强忍着痛苦威胁道:“慕容锦瑟你如果再不放松,会很疼喔!”
  
  慕容锦瑟的身子更为僵硬,他闭上眼,脸上是一丝倔强。李敏冷哼一声,狠狠的进入,慕容锦瑟浑身不可遏抑的战抖起来,痛苦的脸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没入水中,那水中殷红的血水像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慢慢的一片片一丝丝蔓散开去。
  
  大片水花的泼溅,啪啪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房中怪异的响着,对与慕容锦瑟来说,那只是意味着超越他承受能力的痛。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要裂开了,身子摇动得像猛烈的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草,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怪异的声音和剧烈的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原来这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难怪罗衣不愿意,难怪罗衣会避他如同蛇蝎!
  
  还好自己没对罗衣……,还好!
  
  这么多天以来,不论多么痛苦彷徨,慕容锦瑟也没有掉过一滴泪,然而现在一滴清泪顺着他的眼角慢慢滑落下来,落入那一池的污秽之中。李敏在朦胧的视线中惟独看到了那一滴泪光。他愣了愣,抱起慕容锦瑟走到床榻上。
  
  慕容锦瑟的腿抖得厉害,苍白的脸上殷红色的血迹是咬破嘴唇所至,如同白雪中红梅绽放一般,美艳得令人心悸。李敏放轻动作,狠狠咬了下他的喉咙:“还没有结束,你忍着吧。”
  
  说完又是一波一波的侵袭,那孩子始终没有表情,即使李敏努力的挑拨他,明明已经满脸通红气息不匀的时候,他也没露出一丝欢愉的情绪,他始终是仿佛灵魂已经剥离一般的隐忍,即便是这样,李敏仍旧从他身上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恐怕从此以后,再也——离不开这孩子了,这是他在锦瑟身上时深刻感受到的。
  
  有了这个感知,李敏又一次狠狠的将慕容锦瑟按向自己,入手的每一片肌肤都叫人要发了疯,这孩子是什么构造,李敏疯狂的撕咬,仿佛不弄死他就停不下来似的。
  
  门外的侍卫都吓得不敢喘气,他们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发狂的宠幸过任何一个嫔妃,也不知里面是哪个新进宫的宫女,占用了贤贵人的宫殿,贤贵人竟然因此被赶入了冷宫,前阵子还是惊人的隆宠于一身呢,现在却被里面的人夺取了一切。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着,不会是——狐狸精显灵吧,你听那里面细弱的呻吟,不像女子那么尖细柔软,却也不同男人的低沉浑厚,不是妖精是什么?屋子里令人脸红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清晨,那虚弱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消失,里面的声音依旧不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摇撼着巨大的龙榻,叫人觉得那家伙如果是人,一定是活不了了。
  
  第二天,窦太医一早被叫进了宫,层层的金色纱帐里,隐隐约约蜷缩着一个人,高高在上的皇帝焦急的握着他的手,满脸的懊恼:“窦太医,帮朕看看他怎样了?”
  
  窦太医第一次看到皇上这样的神色,即使太子病了也没见他这么心疼过,他胆战心惊的走过来,仿佛听到那帐子里的人喊了声罗什么的,再要细听却又没了声音。大虞皇帝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紧紧握着那人的手,仿佛一松开那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窦太医小心的搭上红线,红线从那人的手腕一直延伸到他面前,脉搏微弱,气若游丝,似乎曾经被用过大刑吧,窦太医心中惊疑。
  
  “如何?”李敏有些急躁的问道,心里着急为什么慕容锦瑟还迟迟醒不过来,难道就这样宠幸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么?这孩子娇贵到了如此地步?
  
  “这位……”窦太医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的这位病人,“应该一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再加上似乎激怒攻心,心内郁结一时解不开,所以迟迟未醒,多加调理开导,身子不日就可以复原,以为其实她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
  
  窦太医是个老贼精,虽然这屋子被清洁过,还熏了香,但是太医的鼻子比狗还灵呢,他岂会闻不出淡淡的□气味,和其中间杂的血腥味道。老贼精偷瞄了下尊贵无比的大虞皇帝,心道:“皇上如此放纵倒是第一次见,也不只床上这位生得如何的颠倒众生,才能获得这样的殊荣,倒是好奇得紧了。”
  
  李敏并没给他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还不去开方子!”
  
  窦太医唯唯的应了,李敏又命太监送上千年人参,打开帘子,见慕容锦瑟眉头紧皱,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他还在呼吸,唇上的一圈伤痕结了疤,半露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竟然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李敏叹了口气,将人参在口里嚼烂,俯身度入慕容锦瑟口中。慕容锦瑟口中的药香弥漫,粉色的唇柔软细致,李敏的眸子再次幽深,却只是轻轻的吻了吻,和衣抱着他躺下:“你若不是太过倔强,朕怎会伤你至此。”
  
  “罗……”慕容锦瑟在梦中轻哼了一声,李敏抱他的手紧了紧,忽而站起身来:“来人哪,传护国大将军来书房见驾。”
  
  最后看了眼昏昏沉沉的锦瑟,李敏拂袖而去。
  
  书房内,千悲鹤拘谨的跪在下面,与皇宫相比,他还是更喜欢与南陵交界的嘉裕关,那里的崇山峻岭,绵延几百里。山上提拔的红松郁郁葱葱,巍峨肃穆,山下将士们操练时的口号声甚至能震落红松上皑皑的白雪。但是听说真正的南陵王朝的所在地却是一马平川,那里四季如春,终年见不到白雪,那时候,他曾经希望有生之年能去看看,可是,现在那一切都离他那么遥远,也许要就这样仰人鼻息,胆战心惊的老死在朝堂之上了。
  
  他知道皇帝忌讳他,所以将他从遥远的边关召回京城,于是他心甘情愿做了一只摇尾乞怜的走狗,只希望有一天,李敏可以对他放心,重新将他放回那片他应该属于的地方。
  
  所以,他变得懦弱了,甚至给那个姓武的小人让路;他变得没有了原则,会派人去杀一个弱小的孩子,当他亲手射出那一箭时,他脑海里晃动着罗衣救他时的那一幕,那一刻,心里仿佛有把钝刀在一点一点的割着,隐隐的永无休止的痛起来。他还能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高高的昂起头么?
  
  “千爱卿,还么查到那个叫罗衣的的下落吗?”李敏从高高的奏折中抬起头问道。
  
  “启禀皇上,臣已经派出几路人马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李敏表情凝重起来:“这样你还不信罗衣就是南陵国派来的奸细?谁有那么大本事在千将军面前轻易的人见蒸发!”
  
  “臣不敢,”千悲鹤忙低头连呼冤枉。
  
  “哼,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里觉得朕是因为贪念美色才会想要因一己之私杀人,真是浅薄可笑!”李敏并没有太在意千悲鹤的想法,“三日内不见罗衣尸首,你就在朝堂内养老吧。”
  
  千悲鹤吃惊的抬起头看向大虞皇帝,这是一种试探么?
  
  李敏扬了扬手里的奏折:“最近,匈奴开始蠢蠢欲动,在边关多有滋扰,朕恐怕与匈奴的大战,不日就会爆发,你看吧,不出两年,一定有番恶战。”
  
  千悲鹤恍然大悟:“听说老单于的儿子继位,改称魔冶大单于,现在匈奴人十分拥戴他,而且他又娶了游牧部落的公主,匈奴人现在空前统一,相对的野心也慢慢开始扩张了。”
  
  李敏的大手按在千悲鹤的肩膀上:“不要令朕失望,朕一直觉得爱卿依旧是宝刀不老,雄风不减当年的。”
  
  千悲鹤身子一颤,立刻慷慨激昂的答道:“臣当鞠躬尽瘁,定不负皇上的厚望,罗衣的人头,三日后定当奉上!”
  




孝廉太后

  
  李敏处理完政务就急匆匆的回到如意殿,如果不是怕慕容锦瑟醒来太过抗拒,他甚至想要将他抱到书房的偏殿中养病,这样也方便他随时看顾。
  
  还未走到如意殿门前,宫娥和太监们早候在外面跪了一地,李敏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心想着不是锦瑟有事吧,刚要进门,管事太监忙禀告道:“刚才孝廉太后来过了。”
  
  李敏停住脚步:“她将人带走了?”
  
  看那太监的神色一定是了,李敏冷冷的道:“都去敬事房领一百下板子,来人啦——摆驾!”
  
  孝廉太后的宫里是所有皇宫中最为朴素的地方,有花有草,飞鸟鱼虫,甚至有纺车和织布机,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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