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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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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的身子不再滚烫,却越来越冷,慕容锦瑟知道他是失血过多,可是身边却没有千年人参续命。他唯有抱紧罗衣,将两人用被子裹了,靠在火旁取暖。
“罗衣,记得吗?上次在山洞里,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我很快就好了,你也要争气,知道吗?”慕容锦瑟觉得眼中酸涩,却拼命睁大了眼不让眼泪流下来,罗衣还生死未卜,哪里有时间去哭呢。
外面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慕容锦瑟侧耳倾听了下,不像是有武功路数的,但是他依旧握紧了匕首,小心戒备。
“锦瑟,是我。”刘焕之满头大汗的赶来,身后跟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夫,背着药箱,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见是刘焕之,慕容锦瑟长舒了一口气,手一软,匕首脱落到地上,罗衣动了动,居然奇迹般的睁开了眼,只是眼里没了一丝一毫的生气,仿佛是用意志强撑着到现在。
他手指屈伸着要去抓那匕首,却被慕容锦瑟一把握住:“罗衣——你终于醒了。”
罗衣勉强笑笑,脸白得像纸,嚅嗫着唇,勉强吐着字,慕容锦瑟需将耳朵贴在他嘴边才能听到:“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治不好了,不要请医生。”
说完又伸手去取地上的匕首,锦瑟忙将匕首塞到罗衣手中:“罗衣,你是要这个吗?你拿它来做什么?”
罗衣将匕首举到慕容锦瑟面前:“替我——杀了那医生!”
“不要留活口,不然,我们——都会有危险!”罗衣圆睁着眼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了,呼呼
各自行动
慕容锦瑟接过匕首,眸光看向早已吓傻的大夫,那大夫转身欲逃,刘焕之早已守在门口。他忙跪下道:“小爷,我自问一生悬壶济世,没害过人,却只懂得救人,一心做善事,积福德。今日之事,我发誓绝不对任何人提起,求两位饶我一命。”
慕容锦瑟看看怀里奄奄一息的罗衣道:“你起来,为了给我兄弟积德,我不杀你,你快来帮我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那大夫听了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爬过来帮罗衣把脉,沉吟良久,大夫说道:“这位小爷,你兄弟受伤极重,最主要是他中的毒很是奇怪,好像是融合了十几种毒草毒花做成的,如果不知道到底是那几种毒,恐怕很难解开。”
“你有什么办法,但凡有可能的都试一试,”慕容锦瑟心中悲痛,紧紧抱住罗衣,只想着要是罗衣能好起来,让他减寿几十年他也愿意。
那大夫道:“以我的能力恐怕爱莫能助,不如你先找些千年人参为他续命,再另请高明吧。听说宫中的御医医术高明,小爷如果宫里有人,倒是可以一试。”
慕容锦瑟发愁,姐姐倒是在宫里,可是苦于无人通传。忽然想起包袱里他爹写给礼部侍郎金德忠的介绍信,也许他倒是可以帮些忙。
可是——慕容锦瑟用余光看了看刘焕之,天就要亮了,今天是开科考试的第一天,他自己给了焕之一个那么大的希望,告诉焕之,他也许可以做状元,有朝一日站在朝堂之上,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般,为民请命,施展自己的抱负。
可是现在却要拜托他不要去考试,留下来照顾罗衣,慕容锦瑟的喉咙一阵发紧,他说不出口。
肩膀上忽然传来温热的感觉,慕容锦瑟抬起头,望进刘焕之坦然的眸光中,他递过一纸书信:“天一亮你就去找黄侍郎想想办法吧,我在这照顾罗衣,你大可放心。”
“焕之,对不起。”慕容锦瑟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他还能怎么安慰他。
“是我对不起少爷,让少爷操心了,明年焕之一定会高中。”火光中刘焕之绽开一个自信无比的微笑,形象忽然高大起来,慕容锦瑟这才发现,他早已不是在亭中隐忍受辱的孩子,他更像个男人了,果敢坚强的男人。
“那个,”默默坐在一旁的大夫忽然开口说话,“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照顾这位小哥吧。”
他看到慕容锦瑟和刘焕之都讶然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吞了口吐沫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看你们两位似乎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他,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将我用锁链锁住,在旁边放些清水和食物即可。”
慕容锦瑟打量了那大夫良久忽然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姓:“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那大夫忙拱拱手:“在下,林峰。”
慕容锦瑟见他面容坦荡,倒不像阴险狡诈之辈,再加上刚才的诊断言之凿凿,更不像欺世盗名之徒,狠了狠心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见刘焕之要出言反对,慕容锦瑟决然道:“焕之,你要好好的考,若是你能高中,我慕容家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焕之凛然道:“你是说害你们的人就藏匿在朝野之中?”
慕容锦瑟惨然道:“等你高中了,我再告诉你不迟。”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金子塞到林峰手中,“这全做谢礼,如果明日回来,我兄弟安然无恙,还有重谢。”
林峰别扭的抿了抿嘴,还要推脱,慕容锦瑟沉声道:“你若不收我的钱,我更觉先生形迹可疑了。”
林峰有些生气的将金子揣入袖子里:“这世上也有人不为钱财全凭良心的。”
说完愤愤的去取了些清水,将毛巾弄湿了,帮罗衣降热。后来,又取出银针帮罗衣扎了几针,罗衣的面色居然缓和了一些。慕容锦瑟瞬间觉得如释重负一般,仿佛又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眼望着窗外只埋怨天亮得如此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锦瑟直熬得双眼发红终于盼到了天亮,想来城门也该开了,忙过去打算叫醒刘焕之。
这才发现刘焕之极其疲倦的软倒在稻草堆里,手掌翻了过来,却是满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慕容锦瑟若有所思的轻轻抬起他的手,又转头看看堵着门口的那些桌子,果然上面隐隐还有未干的血迹,只觉得欠焕之的真的太多,心里疼惜,却苦于现在的情势危急,也不便言明。
慕容锦瑟用温水帮他清洗了下伤口,洒上金创药,刘焕之吃痛,清醒过来,满眼的迷糊,无辜得很。
等到清醒了见慕容锦瑟在帮自己上药不由得大惊:“少爷,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只管照顾罗衣少爷去。”
“别动!”慕容锦瑟用白布将他的伤口包好,“你着手是拿笔写文章,为皇上针砭时弊的手,怎么可以受伤,以后再如此不知道自爱,我便将你赶出慕容山庄。”
“少爷,”刘焕之的声音有些哽咽,慕容锦瑟故意不去看他的脸,等他自己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才抬起头道:“焕之,无论什么情形,平安最重要,考完后在临仙楼等我,咱们再做商议。”
于是两人分头而去,慕容锦瑟最后看了罗衣一眼,呼吸越发微弱了,不由得心里发急,手里的信笺握得死紧,心想着,无论要他做什么,只要能换回罗衣一条命,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慕容锦瑟到了黄忠德的府上,递上书信,看门的一看是慕容家的印记立刻脸上如同覆盖了寒冰一般,冷冷道:“在这儿等着。”
慕容锦瑟心里犹疑,按说他老爹介绍的熟人,不该是这种嘴脸,然而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不一会儿,那个家丁出来冲他招招手:“跟我来吧。”
慕容锦瑟心中有气,心道等过了这关口,定要叫那黄忠德后悔自己有眼无珠。
跟着那家丁,却没走大门,带着他曲曲弯弯拐到一个小别院,家丁指指凳子:“在这儿等着,我家主人现在有贵客,一会儿才见你。”
“好,有劳。”慕容锦瑟答应得好,心里早已冒火,哼,不见吗,自己不会跟过去啊。
慕容锦瑟按照记忆摸到上房,期间躲过了几次巡查,心道一个小小礼部侍郎,好大的排场,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也不知道在防什么?难道他有金山银山吗?
看看面前雕梁画栋,十分气派的房子,应该就是黄忠德日常起居的地方。慕容锦瑟悄悄摸过去,心想着听说有贵客,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官。
房子里忽然传里来一声惨呼,然后仿佛有人被堵住嘴,发出细弱的呜咽,慕容锦瑟一惊,正要推开窗户细看,却见几个家丁走了过来,忙藏到花丛里。
里面发出一些砰砰砰的声音,还有遏抑不住的呻吟,间或有模糊不清的惨叫,似乎在求饶,但是越来越细小。不一会儿,几个家丁被召进去抬出一卷东西,慕容锦瑟想要站起来细看,却不想身后立刻有人呵斥道:“什么人?”
一柄冰凉的钢刀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了他脖子上,慕容锦瑟忙打哈哈:“请问里面可是黄忠德黄侍郎?在下慕容锦瑟,想要求见侍郎。”
好一会儿,那房子里才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原来是慕容贤侄,进来说话。”
慕容锦瑟拍拍身上的灰,冷冷看了看胁迫他的人,那人立刻知情识趣的退开,但是慕容锦瑟不喜欢他的眼神,藏着很多恶意的东西,这院子里的人都古怪极了。
要不是为了救罗衣,他真想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现在——忍忍吧。
进了房子,里面的味道有点怪,慕容锦瑟皱眉,心里的不安更甚了一些。那黄侍郎好半天才从里屋慢慢踱出来,脸色黑黄,眼角下垂,看他的手倒是个惯于使剑的高手。是了,他爹结交的都是与武林有些瓜葛的人,这黄侍郎练过武也不足为奇。
慕容锦瑟尽量有礼貌的与黄侍郎见了礼,黄侍郎笑道:“看了慕容庄主的信,贤侄可是想在今年的科举上夺个名次?不过贤侄现在前来,也就是没有参加开科考试,下官即使权利再大,也帮不了贤侄了。”
“无妨无妨,听说大人因为身体抱恙,所以不能前去监查考试,现在可好些了?”慕容锦瑟继续客套,心里却急的像火在烧,可是这个侍郎大人架子这么大,不弄清楚他的底细,贸然请求恐怕会有变数。
“贤侄有心了,下官虽然不舒服,可是见了贤侄,却如用了灵丹妙药,什么病都好了。”黄忠德眼珠滴溜溜的在慕容锦瑟的领口上打转,慕容锦瑟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却说不出是为什么。
“是么,大人如果好了,可会参加武太师今晚的宴会?”慕容锦瑟不动声色的问道。
“喔,慕容贤侄也知道我恩师的宴会么?”黄忠德一脸得意的神色,还故意显摆他与武太师交情匪浅。
慕容锦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既然与武太师关系密切,就绝不会是千悲鹤的同党,于是开门见山的道:“其实,这次来是想请黄大人代为打点,锦瑟想进宫见见姐姐贤贵人。”
“喔,慕容贤侄姐弟情深,下官深为感动,”黄忠德慢慢的走到慕容锦瑟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一副痛惜的模样,慕容锦瑟强忍,不想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居然一路摸到锦瑟的下巴,抬起慕容锦瑟的脸来细看:“瞧贤侄的面容如此憔悴,不如先在我房中歇息片刻,等晚上再安排贤侄进宫。”
慕容锦瑟满脸怒容的站起来,冷笑道:“不必,今晚我会在宫门外静候大人的佳音。”
黄忠德忽然翻手为掌,一掌将慕容锦瑟拍坐在凳子上:“贤侄的心情下官明白,还是在我这儿休息吧,就这么走了,我怕慕容庄主会怪我怠慢了你。”
烦扰
慕容锦瑟暗暗握住袖中的匕首,脸上笑嘻嘻:“黄大人好客气,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黄忠德丑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狂热的神态,双手捧起慕容锦瑟的脸道:“让我再好好瞧瞧,真是令人心疼的小模样,你小时候我就知道长大后定会生得极美。”
慕容锦瑟笑道:“是么?多谢黄大人谬赞。”
说完咬牙拔出匕首,直刺黄忠德小腹,黄忠德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捉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骨骼断裂,匕首怵然脱手。
慕容锦瑟痛苦的喘着气,却给了黄忠德可趁之机,立刻凑上来抱住他又啃又摸。忽然他痛呼一声站起身来,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慕容锦瑟不屑的吐掉嘴里的皮肉,大声呵斥道:“黄忠德你好大的狗胆,想我慕容山庄在朝廷里结交的权贵多不胜数,今日你如此冒犯我,不怕我家将你碎尸万段吗?”
黄忠德原形毕露,狠狠一掌将慕容锦瑟扇到地上:“小畜生,我看你皮光肉滑,给你几分颜色,你倒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了。你们慕容家早到了强弩之末,迟早有一天皇上会灭了你们全家。”
说完奸笑走走过来,脱掉外衣,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他蹲在慕容锦瑟面前,抬起他的下颚:“不如留在我府中好好伺候我,可保住你的一条小命。”
慕容锦瑟愤恨的吐了他一口血水:“你这恶人,定不得好死。”
“下官会不会好死,我是不知道,不过——今天会好好的快活快活,却是一定的。”黄忠德说完,利落的扯开慕容锦瑟的衣服,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
慕容锦瑟慌忙将衣裳扯回来,飞起一脚直踢黄忠德面门,黄忠德冷笑,翻手为爪,抓住慕容锦瑟的脚踝一扭,那脚就软趴趴的落下来,慕容锦瑟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身子也为疼痛微微发抖,双目却圆睁着狠狠瞪视黄忠德。
黄忠德心急火燎的扑到慕容锦瑟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裤子:“早像现在这么乖多好,省却了许多皮肉之苦。”
摸到慕容锦瑟身下时,黄忠德像狗似地粗声喘气来,只念叨着:“好美,好一个尤物,放心,大爷以后会好好疼你。”
说完,又抬起慕容锦瑟的脸又亲又舔,笑道:“以后只留你一个,把其他人都赶出去,来,把腿打开吧。”
慕容锦瑟闻言大惊,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紧紧的并拢双腿,却被狠狠的掰开。
“黄忠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慕容锦瑟狠狠咬在黄忠德的脸上,生生扯掉了他脸上的一块皮肉。
“臭小子,黄忠德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脸颊,一手直拍向慕容锦瑟的天灵盖。
忽然身后风声起,黄忠德翻身拍飞两只袖箭,然而仍旧有三只箭深入他的后背,他连忙就地一滚,到屋角。
慕容锦瑟咬牙大喊一声:“焕之,替我杀了这畜生!“
黄忠德强撑着伤痛,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对着慕容锦瑟阴险一笑:“锦瑟,自从尝了你的滋味,那些庸脂俗粉再入不了我的眼,以后我再来找你。也不知他触动了什么,墙角忽然出现一个暗格,黄忠德一缩身滚了进去,暗格合上,没有一点缝隙。
慕容锦瑟大怒,匍匐着还要去打开暗格,焕之一把抓住他用衣服包了背在身上。
“焕之,你放开我,今日我要与那老畜生同归于尽。”慕容锦瑟在焕之身上拼命挣扎。
“锦瑟,你别动,罗衣肯定等急了,你不要见他了?”焕之轻易戳中慕容锦瑟的死穴,慕容锦瑟不动了,焕之背着他出了门跨上马直奔城门外。
跑了一阵,没看到追兵,焕之舒了口气:“锦瑟,还痛不痛?”
慕容锦瑟在焕之背上摇摇头,有些虚弱的道:“焕之,先找个地方——我这个样子不想被罗衣看到。”
刘焕之笑道:“知道,这里就不错,有山有水,人迹罕至,你梳洗下我们再走。”
慕容锦瑟任焕之抱下马,认真的对焕之道:“焕之,这一路——多亏你了。”
刘焕之一愣,脸红了红,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慕容锦瑟这才反应过来:“焕之——啊——轻点儿,我,我自己来。“
慕容锦瑟手忙脚乱的要去抢毛巾,焕之生气了:“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在意这些凡俗的礼节!”
慕容锦瑟被他说得一愣,只好默默放手,任凭焕之帮他清洗,再穿好衣服。
再上马时,慕容锦瑟幽幽的问道:“焕之,你没去参加考试吗?”
焕之背部一僵 :“名利身外物,这是少爷教我的。”
慕容锦瑟叹了口气,轻轻靠在焕之身上:“不是教你,是害了你呢。”
刘焕之笑着抱紧他:“你已经补偿了,真的。”
慕容锦瑟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又不自然的转过头去:“焕之,你该知道的。”
“我知道。”焕之轻笑,拍了下马,两个人向破庙赶去。
到了破庙门前,大门洞开,早就空无一人。慕容锦瑟大惊,冲进去检视了下四周,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然而,罗衣不在了,林峰也消失了踪影。慕容锦瑟发疯似的,将周围的一草一木找了个遍,依旧是一无所获。
“焕之,那个大夫,你在哪里找到的?”慕容锦瑟厉声问道。
“荣华街,回□房。”焕之立刻呼唤锦瑟上马,并安慰道:“别担心,如果是想取罗衣的性命,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慕容锦瑟点点头,眉宇间是抹不去的担忧,这次远门怎么会变成这样,罗衣受伤了,自己行动个不便,焕之没有参加考试,还有那狗官说什么皇上要灭了慕容家,一切都像千斤大石,压的慕容锦瑟喘不过气来。
在家里爹娘宠着爱着,随便打个喷嚏都有人照料,而如今呢?慕容锦瑟茫然的看着陌生的一切,而他还必须要强打着精神坚强起来。
不能倒下,还有焕之相依为命,还有罗衣等着他去救呢。
虽然手腕和脚上那钻心的疼几乎消耗了他大部分的意志,慕容锦瑟的头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起来:“焕之,罗衣多半是被护国大将军千悲鹤捉去了,他早在扬州时候就曾经想要置我和罗衣于死地,那日他定是骑马看到了我,所以,罗衣才会受伤。”
焕之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敢在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行凶,原来是有恃无恐。难道他就不怕王法吗?”
慕容锦瑟冷笑:“王法,也许就是皇宫里的王法授意的呢。”
“锦瑟,难道扬州那些传闻是真的,他们说你跟皇上……”焕之脸红了红,没说下去。
慕容锦瑟想起李敏曾经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希望不会要走到那一步,让他再去面对那个疯狂的皇帝。慕容锦瑟烦恼的催着马儿快跑,眼前却是李敏锐利的像剑一般的眼神,那眼神每次都叫他害怕,叫他想要远远的逃开。
到了回□房,林峰的家人果然说他还没回来,慕容锦瑟带着焕之冲进林峰家中,遍寻不到他的踪影。林峰八十岁的老母大喊着有贼,慕容锦瑟见官兵远远的追过来,只好带着焕之匆匆逃了。
刘焕之扶着慕容锦瑟找了家最热闹的酒楼,包了个雅间,点了几样清淡小菜,便对伙计道:“出去吧,我跟这位官人有要事要谈,闲杂人等,不可叫他来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说完又递了一锭碎银子给小二,小二掂量了一下,立刻笑逐颜开的出去带上了门。
慕容锦瑟冷哼:“怎么京城里尽是些贪婪小人,我如今算是见识了。”
“那倒不是,我听说皇上身边有三虎将一谋士,都是刚正不阿品德高尚之辈。”刘焕之不以为然,“锦瑟,你是没有见到罢了,像你我遇到的那些小人,其实哪里都有啊。”
“那你有所不知了,害我们的千悲鹤就是你所谓的三虎将之一,他可真算是品德高尚啊,对我们这些弱小无辜之人,可曾有过半点怜悯。”慕容锦瑟言辞犀利,心里的愤怒不吐不快。
“可是,我听说千将军十五岁为将,十六岁随军抵御匈奴袭击,立下奇功,后来更是驻守边关一十四年,保护我西南边陲不受南陵妖孽的袭击。有人说,他散尽千金抚恤阵亡将士,他军队的士兵甚至称他为战神,对他顶礼膜拜,莫敢不从。”
“我只看到一只怕死的老狐狸,专门帮着皇帝助纣为虐而已!”慕容锦瑟疼得咬牙,最可气,焕之还要帮着仇人说话。
“锦瑟,你是不是有误会,皇上早年英勇善战,平内乱,减赋税,斩贪官,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再说,即便是这次,我也知道皇上惩处了一大批贪官污吏,甚至将一个皇亲斩首,那皇亲是当朝太后的恩人,先帝曾经赐他免死金牌,皇上却力排众议,对他用了铡刀,这样的好皇帝,该受万民敬仰才对。”刘焕之犹自滔滔不绝,慕容锦瑟气呼呼站起来就走。
“好啊,你去伺候你的好皇上,我自己去救罗衣,不过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你的好皇帝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慕容锦瑟气得涨红了脸。
焕之小心拉着他的手:“对不起,我只是——我相信了那么久的东西,你先下要一一推翻,你也要给我时间吧。”
慕容锦瑟失神的坐下来:“其实,他——也不失为一个好皇帝,我也知道他做了很多好事,可是他……”
慕容锦瑟默默饮尽杯中酒,看着脉脉流去的江水轻叹了声:“罗衣,你到底,在哪儿呢!”
武府设宴
慕容锦瑟跟焕之一合计,还是决定去武太师府走一遭,毕竟能与千悲鹤抗衡的,也非武太师莫属,更何况武家二小姐还对锦瑟青睐有加呢。
两人买了华丽的衣裳,锦瑟扮作焕之的小厮,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师府,放眼一看,果然今日宴请的都是一些青年才俊,武太师还没到,同为读书人难免要对诗做赋一番。慕容锦瑟暗暗留意了下,其中也不乏文采斐然之辈,可惜,品德就不知道如何了。
慕容锦瑟想起早些时候,他故意去千悲鹤府外,看到千府的几个下人在晒太阳聊天,顺便就去搭话闲聊了几句。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千悲鹤的马夫居然透露了个天大的消息:“今日早些时候,我家将军送了个人犯去大内的天牢,那犯人好生凶悍,居然刺伤了将军的坐骑呢。”
说完,他给锦瑟看马儿腿上的伤口。锦瑟心里同擂鼓一般,心想着一定是罗衣,再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
于是,此刻,锦瑟对武太师完全没兴趣,心里寻思着,武家二小姐与她的小侄儿,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十分亲厚,要混进宫中,救出罗衣,非她莫属。
锦瑟见下人们忙着招待贵客,自己这身下人打扮根本没人理,就慢慢靠着墙根儿,溜到了后院。
慕容锦瑟平日里老溜进他姐姐的绣楼,对小姐们该住在什么地方自然有一番心得,他翻身上树,四处张望了一番,就胸有成竹的望西南方向走去。
过花园时,看到一个人工湖,湖上荷花开得妖娆,层层荷叶无穷碧玉,粉色荷花楚楚动人,然而那湖畔的俏佳人却更叫移不开眼睛。
那女子听到沙沙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是幽幽的问道:“云彩,叫你打听的人你可打听到了。”
慕容笑道:“启禀小姐,那人好生无礼,他竟然自己来了。”
那女子呀了一声,忙回过头来,正是武家二小姐,武画扇。她见了慕容锦瑟一双凌波般的眸子带了几分喜色、几分娇羞、却也有几分恼怒。武画扇忙用扇子半遮了脸呵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还不退下。”
“是么?我还以为小姐很想见在下呢。”慕容锦瑟笑嘻嘻的走过来,歪着头看她。
“你,我原以为你是谦谦君子,没想到如此无礼,再不走,我叫人了。”武画扇一惊,脚下一滑就往水里倒。
慕容锦瑟叹口气:“你们这些权贵,怎么都喜欢动不动往水里蹦跶呢,那么好玩儿吗?”边说边搂着武画扇,将她抱到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脸上先挨了她一巴掌,火辣辣的疼。慕容锦瑟放开她,捂住自己的脸念叨道:“真是的,手痛脚痛,现在连脸都疼了,你这女孩儿,真不可爱。”
“谁叫你无礼,你走不走?我真叫了!”
“别叫别叫,在下并非想轻薄小姐,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慕容锦瑟这才正色道。
“你说吧,”武画扇靠在梅树下,低敛着眉,极秀美的样子。锦瑟清了清嗓子:“其实与小姐交浅言深,本不敢冒昧相求,但是在下真是别无他法了。”
“你这人,一会儿自来熟得很,一会儿又酸起来了,再不说我可走了。”武画扇作势要走,锦瑟忙拦着她:“别走,你要走了,我姐姐就死定了。”
于是,他随意编造了个谎,说姐姐贤贵人自从入宫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命人捎信来说她命不久矣,所以自己才会匆匆大老远赶来,只希望姐姐见了他,病就会慢慢好起来。
武画扇皱眉道:“你不是来应试的吗?”
慕容锦瑟躬身道:“两样皆是,既应试也探望姐姐。”
“你倒是挺忙的,可我听说今日应试的人里面,那个叫慕容锦瑟的缺考了。”武画扇冷冷道。
慕容锦瑟眼珠一转,眼眶立刻红了:“实不相瞒,在下听说姐姐的病只有千年人参才可以治得了,可恨姐姐身份低微,御医不肯为她开出千年人参。昨日,听人说东山有人见到了千年人参的踪迹,所以……”
“所以你就放弃考试,去采人参去了?”武画扇颇为可惜的叹了一声,“倒是我错怪了你。”
“多谢小姐挂念,小姐今日的关怀,锦瑟定会牢记心间。”慕容锦瑟笑吟吟,更是一副春风得意,潇洒俊俏的少年郎模样。
武画扇心里暗暗欢喜,却碍于礼数不敢显露,只是默默的站在水旁,见那倒影成双。锦瑟暗暗叹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另一张面孔。
天牢里,又寒冷又潮湿,罗衣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小心照料,尚且奄奄一息,现在受尽了折磨,恐怕!
“慕容锦瑟,你在这儿等我,千年人参我家还有一些,等我去为你取来。”武画扇忽然说道。
原来是她的婢女已经回来了,正用颇为顽皮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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