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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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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焕之摇摇头,真是命苦,昨晚大半夜被挖起来,要他去传慕容锦瑟进宫,于是他同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推开房门,差点没被眼前的情形气得背过气,也亏得是他来传,换了别人,要是闹到皇帝耳朵边去,这飞醋由得吃了。
好不容易把慕容锦瑟叫醒,他也同司徒月白一般,望着那床发了好一会儿呆,疯了似的将人赶出门,自己给司徒月白清理了,又留了字,一路上那表情,就差要自刎谢罪了。
刘焕之临走送他几个话:“不要胡思乱想了,留着命回来谢罪吧,别死外面了,你要死了,状元爷那怨气找谁发去啊。”
慕容锦瑟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忙收敛心神,抬头望去,皇帝站在高台上正注视着他,慕容锦瑟别扭的转头看着欢呼的人群,从不知道京城里住了这么多人,像此起彼伏的海洋,群众的欢呼声,近乎仰望的眼神,整齐壮大的军队,慕容锦瑟蓦地感受到强烈的身为军人的自豪感,腰杆不由得有挺直了一些。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走了一个月,随着人烟越来越稀少,风土也完全与京城的不同,终于还是来到了边关城市原阳,此时,匈奴的老单于过世,凶狠残暴的握衍驹提篡夺了单于的位置,忽然对大虞国虎视眈眈起来。
从最初的挑衅闹事,发展到大兵压境,竟然占领了好几座城池,这原阳是兵家重地,若是被他们攻破,大军一路上更会势如破竹,难以抵挡,因此,司徒老将军分了一半的兵力驻守,带了另二十万,攻打离原阳五十里的城市——淮川。
慕容锦瑟却得到了新的任务,司徒老将军将他叫到帐中,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道:“握衍驹提现在拥兵三十万,据守淮阳,不日他将会命人从那里运几万石粮草去淮川支援,我们会派人在淮阳至淮川的路上拦截烧毁粮草,只要淮川没有了粮草,匈奴士兵很快就会不战自败。但是——你必须去弄清楚粮草具体出发的时间,和行进的路线,你可能做到?”
“末将领命。”慕容锦瑟大喜,忙接令前往,才出了军帐,就被一人拉到僻静处,原来是千悲鹤派来 保护他的高手大荣和谋士凌敏之,那凌敏之正是当日在千悲鹤府伺候过慕容锦瑟的小厮,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慕容锦瑟乖乖去皇宫侍寝,慕容锦瑟因此对他耿耿于怀,就是现在对他也不给好脸色。
“找我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我们是见不得人么?”慕容锦瑟不耐烦的蹬了凌敏之一眼。
“司徒将军似乎要对将军不利,难道将军看不出来吗?潜入敌人主营,这么危险的任务自有细作去做,堂堂将军,哪有做这种事情的。”凌敏之出言提醒道。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去送死,就怕阎王嫌我坏事做得不够多,不想收我呢。”慕容锦瑟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大荣皱眉啃啃吃吃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凌敏之:“先生,慕容将军好像很恨你呢,你跟他有仇啊。”
“谁说的,嗔痴怒骂皆是关爱,你不懂,不懂——”凌敏之笑着阔步而去,半响见大荣还没跟上又道:“荣大爷还不来,我们也改去准备乔装的事情了,你扮什么好呢?妓院的鸨母如何?”
大荣大声抗议,惹来凌敏之大笑,心里却为明日之行暗暗忧心,这司徒老将军看来是将慕容锦瑟看成惑乱君王的祸水了,必除之而后快呢。
第二天一清早,慕容锦瑟带了大荣和凌敏之早早的动了身,大荣扮做挑夫,凌敏之是账房,慕容锦瑟一身锦绣绫罗,一看便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另买了辆马车,一路风尘仆仆赶去了淮阳。
进了城,慕容锦瑟皱眉对凌敏之道:“淮阳的守备的确森严,大军驻扎在城外三里远的地方,城内也是重兵把守,城门的检查也很仔细,这个新单于但是很谨慎啊。”
“公子有所不知,新单于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他能做到此种程度,多亏了身边的军师耶律破为,此人狡诈多疑,工于心计,以后大军与匈奴作战时,一定要提防此人。”
“喔,我们既然来了,一定得会会这个耶律破为不可了。”慕容锦瑟折扇轻击手心,兴冲冲的下了车,三人选了淮阳最气派的凤凰楼住下,销金如土,不几日,消息就在匈奴的贵族间传开了。慕容锦瑟自称是南陵人,匈奴正同大虞国开战,一时不便与南陵开战,竟然对南陵人十分礼遇,几天里也结识了几个匈奴贵族,却没有见到耶律破为,至于粮草的消息,因为太过机密,并没能从贵族的口里听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大荣首先急了:“公子,如果三日内再得不到消息,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住久了,有那认得公子的,之怕会行藏败露。”大荣心里腹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大虞国有多出名,如果匈奴这儿有大虞来的叛徒,我看你怎么办。
“你且出去,让我好好想想。”,慕容锦瑟对此也颇为头疼,那些贵族客气是客气,但是一牵涉到军事方面的事情,立刻都是守口如瓶,问得太直接,或者直接收买的话又过于冒险了,只怕立刻会败露行藏,真是叫人进退两难啊。
越想越是气闷得很,慕容锦瑟随手推开窗户,他住的这面正好朝着个大花园,也不知是哪位富人的宅邸,竟是大片的奇花异卉,在这荒漠中竟然极为罕见。“
迎面扑来的香气,让人立时神清气爽,慕容锦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惬意的闭目养神,一时玩心骤起,翻身坐到窗棂上,双手抱胸,仰望着苍茫的天空发呆。
忽然一只蓝色的蛱蝶狡黠的动他面前飞过,盘旋良久,竟然停在慕容锦瑟的鼻子上:“哈嚏!”
受不了痒痒的感觉,慕容锦瑟打了个喷嚏,那蝴蝶显然是蒙了,摇摇晃晃的落到他的衣襟里面。慕容锦瑟一时感触,拔下头上的发簪,抓住那蝶竟然在翅膀上刻了几个字,自己欣赏把玩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笑道:“蝶儿啊,蝶儿,你若是有灵性,可会替我把着话带到么?”
那蝴蝶忽然抖擞了精神飞起来,蹁跹起舞竟然越过屋顶,飞到客栈的另一面,慕容锦瑟吓了一跳,不是吧,自己就是说说而已诶。
心里一激灵,虽然觉得荒唐却不由自主的追了出去,冲出客栈才发现满大街的人,齐唰唰的站在两排,匈奴的士兵在驱赶行人让出一条宽阔的大道,竟然像是有贵客要光临的阵仗。
不一会儿,几十个人簇拥着一非常豪华的大轿缓缓的走了过来,镂金的雕刻,五彩流苏,有匈奴的将军陪在旁边,想来那轿子里的人身份一定很高贵,慕容锦瑟暗道:“难道是那个什么耶律破为?”
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去亲近下,却见一直蓝色蛱蝶忽悠悠从天而降落在轿帘上,风一吹的时候,那蝴蝶接着风势,竟然滴溜溜的吹了进去,慕容锦瑟差点咬舌而死,该死的,那上面还刻着心底的秘密呢。
想也没想,嚎了声:“哎呀,我的蝴蝶啊!”立刻从人群里冲了进去。
南陵皇子
慕容锦瑟来没能走上几步,几十支明晃晃的刀枪立刻对准他的胸膛。
“住手。”轿子里一个清越的声音喊道,慕容锦瑟将漂亮的眸子眯起来,罗衣的声音是这样的吗?不记得了,不是完全像,却也不是完全不像。
轿帘被软软的挽起来,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如同朝阳般让人无法仰视,慕容锦瑟呆了呆,颓然的低下头,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怎么可能是罗衣,怎么可能!
“是你的么?”一双同样完美的手伸出来,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几近透明,慕容锦瑟看到那白皙的手上正托着他的蝴蝶,蓝色大翅膀上写着几个大字——罗衣,该回家了。
“是是是。”慕容锦瑟故意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接了蝴蝶,微微躬身道了声谢,刚回头走了几步路,那轿子里的人忽然发声道:“等等。”
慕容锦瑟身子微微震动了下,心里古怪的感觉腾腾的往外冒,为什么心里对那人生出许多亲近的念头,这么多年了,除了罗衣,从没有人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愿望,他强自镇定着赚过头,正好望进那人明亮犹若星辰的眸子中,眼珠墨黑如点漆,慕容锦瑟有些呆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人先开口道:“没事了,我是想叫你好生养着那蝴蝶,怪可怜的,孤零零。”
慕容锦瑟心胸里一阵翻腾,像是有许多话,可是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点了头,像丢了魂儿似地,慢慢挤出人群。
等想明白了,拼命再挤进去想再看一眼时,轿子早走了,人群也慢慢散去,最后只留了他一个人傻傻的立在街边,嘴里喃喃的念道:“不是,没有疤痕,不是,罗衣没有这么好看,罗衣……”
猛的有人拉他的衣袖,慕容锦瑟转过头来看到是大荣,一眨眼,一颗泪珠落在大荣的衣袖上,慢慢的润开。大荣慌了:“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风沙太大了,”慕容锦瑟不耐烦的挥动了下衣袖,此时凌敏之正好也赶过来:“公子要是出门也请言语一声,出了差错,小的们可担待不起啊。”
贪生怕死之徒,慕容锦瑟不屑的看了凌敏之一眼,也不搭话,却问道:“知道刚才那轿子里的人是什么来头,可是耶律破为?”
“那倒不是,轿子里的是南陵国三皇子,不过这皇子失踪了许多年,是最近几年才找到的,他的身世很是传奇呢。” 凌敏之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个传奇法?”慕容锦瑟有些好奇。
“其实……”凌敏之小声答道,“南陵国的皇位应该是这位三皇子的,奇怪的是,先皇死的时候,立下的遗旨竟然命靖王继承了皇位,没几天,三皇子的母亲也郁郁而终,三皇子更是失踪不见了。反正透着古怪,多半跟皇位争夺有关。”
“这个三皇子,身世倒是非常可怜,他现在回来,岂不是很是危险?”慕容锦瑟眼望着前方,又想起那人的微笑,那修长的手指……
本来慕容锦瑟几个人一无所获,只能悻悻的回去,没想到机会这么巧就很快到来了。
大虞国为了拖延时间,打击南陵于猝不及防,故意派了求和的大臣前来,而那大臣偏巧就是刘焕之,刘焕之还带了另一条皇帝的密令,传慕容锦瑟即刻回京,如不是因为慕容锦瑟深入南陵探听军情,恐怕此刻已经在被强制送回京城的路上了。
“还请公子速速准备下,恐怕不几日我们就要回去军营,并筹备回京事宜了。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公子年事已高的父母着想,还有贵人娘娘,似乎已经有了身孕,公子难道还要娘娘为你担心吗?”凌敏之的劝谏一针见血,字字仿佛钢针扎入慕容锦瑟的心间,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一事无成的被送回去,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啊,他还能作为一个男儿堂堂正正立在人前吗?
慕容锦瑟咬牙:“求和的使臣除了带了金银珠宝还带了美女和男宠,是不是?”
“公子你不会是想要?”凌敏之大惊,这要让皇上知道了,那还得了,大家都别想活了。
慕容锦瑟冷冷道:“先生,大敌当前,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百姓更重要。”
凌敏之无语应答,恭敬立在一旁:“听凭公子差遣。”
至于说服刘焕之嘛,很简单,慕容锦瑟只用了一晚,刘焕之立刻投降:“小祖宗,不过丑话说前头,南陵的民风很保守,他们根本不接受男宠的,恐怕根本不会接受你们,而且就算勉强进去了,也会受尽白眼和奚落,你可听明白了。”
“我自有办法。”慕容锦瑟笑而不语。
次日,刘焕之携带金银珠宝二十箱,美女三十名和五名风度翩翩的男子进了皇宫。南陵的皇宫比起大虞的豪华雄伟,更像是仙境。其中雕梁画栋之间,隐隐有云雾缭绕,金色纱幔层层叠叠,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偶有燕雀停留,更令人有种亲切的感觉。
刘焕之上前行礼:“大虞使臣,奉皇帝的命令前来与南陵议和,希望南陵国主为百姓社稷着想,两国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此为百姓之福。”
南陵国君年约四十,面相十分威压,微黑的脸冷酷少有表情,听刘焕之这么说也笑道:“本就是误会,如今既然大虞皇帝如此大度有诚意,我国愿与大虞缔结百年盟约,百年内不再兴干戈之乱。”
议和如此顺利,大出刘焕之的意外,那个耶律破为不是一直主战的吗?怎么不见他出面阻止呢,虽然这样想,刘焕之并不敢怠慢,忙献上珠宝和美人。
自有南陵国礼部代为记录,户部收录国库。最后当三位美男子稳步上前的时候,众朝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其中难听的话语如利刃,嗖嗖的飞过,那一双双鄙薄的眼睛,如果是刀刃的话,慕容锦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他只是淡然的看向高高宝座上的国君,南陵国君楚靖立刻注意到了低下那微笑镇定的男子,他的与众不同,在那么多人里如同明珠蒙尘,却能一眼被人发现,不由暗暗叹息,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沦为男宠。
“大虞皇帝真是客气,不过这男宠嘛,与我国的国风相悖,还是请回吧。”楚靖挥了挥手,他还与耶律破为有约,就打算就此退朝了。
忽然,低下的惊呼引起他的注意,那个珍珠般的男子,此时拔下头上的玉簪最准自己的咽喉,他转身对其他四人说:“皇上将我们送到了南陵,希望我们能为南陵国君带来欢乐,在国君为国事操劳时,唱歌舞剑为国君解乏,但是我们没能完成使命,我们哪里还有面目留在这世上呢,为表示我们对南陵的忠心,锦瑟愿意以死谢罪。“
说完,就作势要将玉簪刺入喉咙。
“住手,”楚靖皱眉喝止,这人倒是有些来头,好吧,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到这儿,楚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
“这样吧,你唱歌舞剑,倒也不是什么错事,可读过书吗?”
慕容锦瑟一愣,忙行礼道:“学到了大学和中庸。”
“喔,不错嘛,”楚靖连连点头,“这样吧,就将你们分到乾陵殿,做五位皇子的伴读,并在皇子们劳累时为他们舞剑弹琴,助他们修身养性。”
此言一出,众朝臣欲言又止,国君已经发话了,自然不敢直接反对,但是要如此污浊的人每日与皇子们相对,皇子们将有一人会成为未来国君啊,这可如何使得。
此时,一个声音道:“国君英明,古语有云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想来众皇子定不会辜负国君的厚望。”
众人转头,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健步走上朝堂,立刻有人惊呼:“左丞相。”
左丞相?不就是那个什么耶律破为吗?慕容锦瑟闻言转身看向耶律破为,暗道好一个人中龙凤般的人物。
暗斗
耶律破为一身黑衣,上绣金色祥云,这样的服饰透着无比尊贵之意,可以看出他是极为受南陵国主的宠信,偏生那一脸冷淡鄙夷的神色叫人看着敬畏三分,不敢与之亲近。
耶律破为虽然站在慕容锦瑟身旁,却连正眼也不瞧他,只是向国君行礼道:“我国的五位皇子,聪明博学,知书懂礼,不要说区区男宠,即便是投怀送抱,他们也会目不斜视,与那些喜好男色的酒肉之徒怎可同日而语。”
这话里分明在讥讽大虞的皇帝喜好男色,是不学无术的酒肉之徒,,慕容锦瑟自然不肯示弱:“丞相此言差也,曾有女皇泽被四海,以仁德而闻名,她的宫中有男宠名为迦南,两人情意深厚白头偕老,一时引为佳话,所以喜好男色未必是不学无术啊。”
慕容锦瑟所说的女皇便是南陵的有加女王,南陵的群臣上至皇帝脸上都不很好看,耶律破为终于转过头,十分认真的看了看慕容锦瑟,慕容锦瑟不卑不亢的微微一躬,耶律破为冷笑道:“男宠们还不同礼部下去休息吗?朝堂之上不是你们适合呆的地方。”
慕容锦瑟也不气恼,微微一笑,纸扇轻摇随着众人走出去,本来就惊艳的面容,再加上刚才那番话,这朝堂上的人想不惦记着他都难了。
出了门,男宠之一的花男抚这胸口惊呼道:“锦瑟,你好大胆,这样的人你也敢顶撞吗?吓死我了,还以为我们会被杀掉。”
慕容锦瑟轻撇了嘴:“现在南陵的军队还没有休整好,不敢和我们正式开战,你的头可以安全的放在脖子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花男立刻大喜,又喋喋不休的开始罗嗦,慕容锦瑟早已神游太虚一般,心想着进了宫也许可以见到那神仙一般的三皇子呢。至于为什么对他尤为关心,他对自己说因为三皇子是最好利用的一颗棋子,若说他对南陵现在的国主没有一丝怨恨,傻子也不信呢。
住进乾陵殿才一天,花男就打听到所有皇子的喜好和性格,大皇子阴险、二皇子好色、三皇子最聪明、四皇子胆子小、五皇子最不得宠,也最贪吃。
五个男宠分配给五个皇子做书童,礼部侍郎也不敢胡乱安排,于是想了个法子,就是让皇子们自己选。于是第二天一清早,五个男宠就肃立在书房门前等待皇子们挑选。天才蒙蒙亮,露水还没有散尽,等皇子们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冻得够呛,慕容锦瑟微微动了动手脚,感到背心处被露水沾湿了,一片寒凉。
一抬眼,那么多人里唯独看清了一人,绝美的五官,无暇美玉一般的脸,不是三皇子还能是谁?慕容锦瑟看得忘记挪开眼,望进三皇子的眼里时,几乎流出泪来,心里为自己的软弱很是气恼了一番。
礼部侍郎禀告了情况,大皇子很是不悦:“侍郎看着办吧,不过是摆设而已,没什么好挑的。”刚说完,身后一个白瘦面庞,眼皮略微有些下垂的家伙笑嘻嘻踱到慕容锦瑟身旁,正是那个号称采花魔王的二皇子:“摆设也需要挑个拿得出手的嘛,我就勉为其难拿这个了。”
说完,扳过慕容锦瑟的脸来细看,那样子倒像是在挑牲口,三皇子但笑不语的看着,慕容锦瑟忽然觉得心里一沉,难受的低下头,竟然似乎有了心结一般。
“二皇子,那个,只有他不可以挑,皇上——把他赐给三皇子了。”礼部侍郎小心翼翼的答道。
“什么?”二皇子讨了个没趣,一把抓住礼部侍郎的衣襟,“你不早说,故意看我笑话吗?”
“不,不敢。”礼部侍郎吓得抖抖索索,其他的皇子也被惹怒了,不再理睬站在寒风里的五个男宠,径直走进书房,礼部侍郎手足无措的结果就是迁怒给五人,命他们继续在外面罚站。
露水过后,太阳出来竟然又十分的灼人,几个人都是皮娇肉贵的娇主儿,冷一阵热一阵,竟然有些支持不住,慕容锦瑟练过武,尚且还觉得额头越来越烫,其他的四人陆续晕倒在地上,礼部侍郎还不准人来抬,后来慕容锦瑟威胁说要禀告国主,他才命人像抬牲口似的将人抬回乾陵殿去。
为了惩罚慕容锦瑟敢“顶嘴”,命他继续在廊下跪着,等三皇子出来才可以随他一同回去伺候。
慕容锦瑟跪在窗户外面,透过旖旎的窗纱,看到三皇子影影绰绰的脸庞,忽然想起夏天时候跟罗衣一起看书的情形,他躺在睡榻上懒洋洋的翻书,身旁摆着从雪山上取来的冰砖还不够,一定要吵着让罗衣给扇扇子,一下一下,微风中带着罗衣的体香,慕容锦瑟惬意的闭上眼,那时看了什么书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心里一个劲儿的念着——只羡鸳鸯不羡仙。
慕容锦瑟最后倒下时,似乎看到一双黑色绣着彩凤的靴子站在自己面前,微风过处,淡淡衣香竟然熟悉得叫人心痛,他倒在冰冷的地上,粗糙的沙粒硌痛了背,头被撞得很疼,他依稀听到那好听的声音道:“带他回我宫里,找御医好好瞧瞧,毕竟是国主赐的,若是伤了死了,就不好了。”
慕容锦瑟心里有气,原来只是怕皇上怪罪而已,亏我对他还存着惺惺相惜的情谊,原来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难怪连父母的仇都不报了,夺位之恨也忘记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再挂怀呢。
迷糊中有人握着他的手问御医:“这人没什么大碍吧,怎么总是不醒呢。”
太医答道:“主要是公子的身子比较弱,再加上心内郁结,所以长睡不醒呢。”
那人叹了口气:“可怜得很,背井离乡的,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甚至不惜一死,你务必好生的医治他。”
慕容锦瑟忽然心头一暖,还没回过味来,那温暖的手却很干脆的放开他,慕容锦瑟想要反手握住,却动不了,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三皇子,小公子的病需要发汗,屋子里多加些炭火,再多几床被褥才好呢。”御医又进言,慕容锦瑟觉得很奇怪,他醒不来,可是意识并不是很迷糊,仿佛是身体不让自己醒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病呢?
外面的人低声说着话,他听不清楚,只是觉得一个是三皇子,另一个人都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想这想着,忽然心下豁然开朗,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来。
忽然,熟悉的手抚上慕容锦瑟的脸颊:“锦瑟,你可醒了。”
慕容锦瑟奇怪于他的关切,还有他为何这么亲密的称呼自己呢?衣香飘过,慕容锦瑟忽然觉得全身力气都失去了,心里想要三皇子好好抱住自己,若是能被他抱上一抱,死也心甘情愿了。
三皇子仿佛知道他心思一般,果然将他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慕容锦瑟觉得三皇子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身体就开始有了反应。
三皇子先摸摸他的脸,然后轻抚他的胸膛,手伸进衣服里,手有些冰,而慕容锦瑟正在发烧,浑身像着火了一般,碰到那丝冰凉的时候,便觉得十分舒服,很不想再被放开。
三皇子的手慢慢下移,碰到一物后,像触电般收回手,心跳却更快了。
慕容锦发现自己被放下来,然后耳边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觉得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烧,三皇子的衣服褪下时,身体的香味更清晰的传来,慕容锦瑟觉得他再不过来,自己要先燃烧成灰烬了。
将慕容锦瑟的衣服一件件小心解开,三皇子仿佛在打开一件珍宝,然后压上去,将慕容锦瑟的腿弯曲着抱在胸前,小心翼翼,仿佛随时怕伤到一般。
一点点推入后,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是一波更胜过一波的激情,慕容锦瑟觉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热爱,很满足,在他怀里,在他的身下,仿佛那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
他听到三皇子呻吟着喊锦瑟,一声声,仿佛烙在心里,先是一痛,然后慢慢释放的却是蜜一样的甜。
慕容锦瑟昏迷了五天后的一个清晨,三皇子醒来,心情很好的穿上衣服,顺便问伺候的小太监:“慕容锦瑟可醒了。”
小太监道:“似乎还没醒,连御医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烧也早退了呀。”
三皇子微微皱眉,看看天色不早也该出门了,他走出来,万绿丛中,一男子静静的站立在樱花树下,雪白的长衫上绣着墨竹,他正仰头望着树上出神。
三皇子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原来树上正筑了个鸟巢,里面的小鸟唧唧啾啾的好不热闹,三皇子情不自禁的轻笑了声,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愿望,竟然意想不到的成真了。
慕容锦瑟听到笑声望过来,眸子却是平淡无波的:“给三皇子请安。”
三皇子楞了楞,脸在瞬间有些僵硬:“起来吧。”
慕容锦瑟走过来,要接三皇子的书箱。
“让小路子拿着吧,”三皇子握住他的手,慕容锦瑟的手很冰,该死的家伙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你才刚好,要是再累病了,皇上那里可不好交代呢。”三皇子很明显的将责任推给了皇上。
慕容锦瑟笑道:“好,谢三皇子体恤。”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走了好久的路,眼看着就要到书房了,慕容锦瑟忽然打破了沉默:“三皇子,奴才跟您讲个笑话吧。”
“以后不可自称奴才,”三皇子更生气了。
“那怎么行,若是让皇上知道当奴才的竟然敢不自称奴才,就不好了。”慕容锦瑟将之前的话又还给了他。
三皇子仔细的盯着锦瑟看了看,并不生气:“以后只有你我两人在时,你不必自称奴才,不然,我哪儿也不让你去,叫你每时每刻的伴在我身边。”
慕容锦瑟抬起头,两个人对望各自怀着心事,这三皇子似乎也猜到了自己到宫里来的目的呢。慕容锦瑟转头望望书房,天色还早,三皇子总是第一个来书房的人,学问也是他的最好,以后如果他当了皇帝,一定会是南陵之福吧。
慕容锦瑟忽然跪下道:“求三皇子将锦瑟还给国主吧。”
这次,即便三皇子再镇定也大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小时候认得一个人,他总是不喜欢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他不喜欢我找小倌却偏说是父亲不许。不喜欢拜菩萨,就说是菩萨不灵,总把自己的意思借别人的名义说出来,我却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慕容锦瑟越说,三皇子的脸越黑,他皱着眉头没有打断他。
“后来我终于得偿所愿,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给了我人世间最美满的一切呢。”
“后来呢?”三皇子的声音有轻微的抖,他似乎已经猜到慕容锦瑟要说什么了。
“可是他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跑了,我们家一百多口人,杀的杀,卖的卖了,只剩了我的父母、我姐姐和我了。”慕容锦瑟凄然一笑,“你说我要是再见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三皇子豁的抬起头,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过了许久,他回过神来便轻轻的道:“随便你怎么做那人都没话可说吧,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所以,慕容锦瑟你的请求我不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为我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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