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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越人·何处伊成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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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秦梦如。他苍瘦的身子站在阳光底下,眼里一片凌然。
“大公子,你怎说出这番话?”
“不要叫我大公子。我不是秦家大公子,我不是秦梦与的兄弟,我更不是秦惜花的儿子!”
“大公子,你胡说什么?”
“呵呵,兴许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半夕玦。那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那对夕玦,本是西南柳家的家传之物,我的母亲,是柳家庄庄主柳惜玉的妻子,只是……她错爱了秦惜花,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个根本就不爱她的男人。”
众人愣了愣,眼里闪过一片惊愕。
“秦惜花当年接近我母亲,亦只不过想要得到半夕玦去救他那肺痨妻子的命。枉我娘亲苦苦等了他一辈子,至死都不法瞑目。”秦梦如低垂下眼,神色一片哀然。
“琼花是柳惜玉的女儿,花遗梦是柳惜玉表妹的儿子。自然,我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自是一条心。秦梦与杀了我的族人,那么,这个仇,自然要报。”说罢,秦梦如霍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利剑,对着身前几个未回过神来的白衣卫就是一剑下去。
鲜血横飞,溅了秦梦如白衣一身。那几个白衣卫竟然生生被劈成了两半。白梧和凤桐惊骇地看着秦梦如。
白衣卫是经过训练的,见秦梦如发起了攻击。众人纷纷亮出了兵器,将秦梦如包围起来。一阵阵交戎声响,马上的白梧和凤桐慌了手脚。
“怎么办?”凤桐仰起脸切切问道。白梧紧紧抿着唇,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
“既然如此,我们亦顾不了这么多了。”
“你是想要将大公子……”
“他不再是大公子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
“万一,楼主怪罪下来的话……”
“凤桐!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秦楼,保护好楼主。现在,他对秦楼造成了威胁,我们自然好恪尽职守,誓死捍卫。”
凤桐咬了咬唇,半响点点头:“好。”
底下的血战,自然红不过山顶那一出。
金色的阳光在三人衣衫上交织。秦梦与徒手对付两人,渐渐的,柳玉染白了脸,她有些招架不住秦梦与的屡屡袭击。半响她俯身吐出了一口鲜血。花遗梦一惊,立即拉过她退了几步。
“你先休息,我去对付他。”
“不……”柳玉染挣扎起身子,却又一个趔趄,倒进花遗梦怀里。
秦梦与站在河流对面,盘着手,乌黑的发鬓被那奔腾急去的风和水带得一阵散凌。他脸上却是笑意。他看着对岸的柳玉染,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什么招数,怎么破解。我皆一清二楚。你现在就像一个拿着我研制出来的毒药,想来毒死我的愚人。”
柳玉染面容一片凄厉,她想怒,却又无力从心。她怎么练,都却是只在秦梦与之下。她软了身子,侧过脸看着花遗梦。花遗梦扶着她,眉头里一片怜爱。半响,花遗梦低头轻喃:“怎么样,就此为止了吗。”
“不可能!”
“可你已经受了伤,怕是继续下去,凶多吉少呀。”
柳玉染死死摇着头,泪水凝结在眶里,她咬紧牙恨恨说道:“就算他把我打得只有一口气在,我也不能放弃。”
花遗梦的眉头紧蹙着,他看着柳玉染。那眸里显出的根本就不是不共戴天的仇,却是因爱生出的恨。又偏偏,恨得这么深,爱得亦这么深。
“你先休息,我去。”花遗梦放下柳玉染,她有一些惊愕,却见花遗梦抽开她手里的那一把剑,把在手里看了看,再抬起。
“秦楼主,这把剑,你应该认识。”
花遗梦广袖横飞,修长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利剑,剑锋泛出淡淡青光,水雾里,恍若被清洗得剔透的碧玉。
“鲲鹏剑。柳家后人才配有的东西。”
“鲲鹏本有七把,已经被你折去了六件。余下这第七件……”花遗梦淡淡一笑,“我希望是个终结。”
晴天碧空底下,奔腾如同万马的瀑流,撞击岩石,激起千层浪花,打湿在两岸畔站着两人身上。左边是青衫白披,流水泄发,有天下美人著称的秦梦与。他很美,现在,这一种美却不是发自柔情,而是一面杀色的肃穆。
右边的是明黄衣衫,明朗笑容里带来半点警惕的花遗梦。他手持鲲鹏,用自己的身体,柳氏的武器,结而为一去对付秦梦与。风很大,很凉。水势让人看了就难以接近那般。两个人却不害怕。静置半会,花遗梦横步起身,拿着剑往左岸过了去。
柳玉染坐在对岸的岩石上,脸上苍白着看着对岸。双瞳又惊又痛,她大口喘息着,她表面希望花遗梦会赢,心底却又萌生出一种不想让秦梦与死的情衷在。半响,她低下头,看着深一块浅一块的地面,激起的水花打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染湿了她的身子。
铮!一声亮响,柳玉染惊骇地抬起头。
花遗梦过岸怕有一刻钟,到现在才听见撞击的声音。这样说明秦梦与前一刻都在避闪着他的袭击。如今的秦梦与被逼到了悬崖边际,身后就是那蛟龙般直直下冲的瀑布,白色的流看不见底下究竟哪里是水,哪里是岩。
花遗梦轻轻笑着,他看着面前的秦梦与,他面容肃色,却依旧不盼顾自己将要跌落下去的身体。他的镇定让花遗梦慌了神色,半响他凝眉坚定,手道一劲,对准秦梦与的身子狠狠推了下去。
哗啦一声碎石响,秦梦与脸色一慌,身子直直栽入了瀑布里。柳玉染脸上一惊,立即飞了过来,趴在岸上向下看着。那白色浪花吞噬了青色的身子。没有叫声,只有轰隆轰隆的瀑布落差。柳玉染身子颤抖着,剪瞳之中凝瞬起悲痛的绝望。她的口张了张,一个字眼凝结在口上,却没有喊出声来。
她身子慢慢跪坐了下来,冰冷的手死死捂住了嘴,泪水疯狂流出。与瀑布一同打湿了她的乌发。花遗梦站在她身后,皱着眉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子。心底很怜惜她,却伸不出手去扶起她。她哭了,她为秦梦与哭了。
她心里依旧是那个陪了她七年的男子,抚养她长大,教会她武功。小的时候那会,秦梦与还拿着她的手教她写字,教她弹琴。转眼几年间,她却要拿着剑去杀这个恩情万千的男子。柳玉染始终无法杀了他,她对他的爱胜于了恨,爱得就连仇也可以不报了。
就在这个时候。
阳光底下,一串水珠闪耀了起,一个人影破水而出,湿漉漉地落在了右岸。两人一惊,柳玉染站起了身子看着他,悲伤的眼里先是被惊讶覆盖,紧着便是一阵缓缓的喜悦。
“你以为我这么容易死?”秦梦与笑着,他的身子全然湿了个透彻,长发凝着水直直向下注流。他那如玉的脸庞,修长睫毛布上了水珠,发梢亦不住地往下滴水。阳光底下,柳玉染竟然感到这个男子在发光。
秦梦与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重新抬起了剑,轻轻一扬,剑锋上的水珠结成了行落入了瀑布里。他冷冷笑着:“刚刚我让了你二十招,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说罢,秦梦与霍然举剑,踩着水面而来,待到两人之前时霍然往水里一蹬,激起水底的石头,直直向两人飞去。花遗梦连忙抱过柳玉染的身子,用背脊挡住了石头。只见花遗梦眉头一蹙,脸上凝起了痛苦。
柳玉染看着他,抬起身子,那明黄衣衫外已经染了几点腥红。那石头竟然嵌入了他的背脊。秦梦与站在岸边,低头看着两人。
花遗梦疼白了脸,欲要起身却又起不来。他挣扎着转过身子,拿起鲲鹏护在了柳玉染身前。秦梦与冷眼扫过花遗梦,手中厉剑透露杀气锋芒,他对向了柳玉染。
柳玉染抱住花遗梦的身子,苍白的唇被咬出了一行腥红。阳光底下,她被秦梦与的身影吞没,此时,秦梦与是这么大,她却是这么渺小。只要秦梦与一抬脚,她就如蝼蚁一般被踏成尘泥。她慢慢闭上了双眼。她听见了剑抬起的声音,又哗地劈下。
当!一阵脆响。眼皮外再度被阳光充满,柳玉染错愕地睁开眼。秦梦与已经转身往悬崖走去。他手中的剑持着,把在身后。
他没有杀他们。那么刚刚那个声音……
柳玉染低下头一看,地上静静躺着截为两半的鲲鹏剑。
“秦梦与!”柳玉染切切喊道,“你,你不杀我?”
走到悬崖边的秦梦与微微侧过了脸,半响淡淡一笑:“花庄主刚刚也说了,鲲鹏七剑已经被我折去了六件,余下第七剑,希望是个终结。所以,我再把第七剑也给折了。”
“那,那你就不怕留我会有后患?”
“不怕。”
“为什么?”
瀑布轰鸣,秦梦与那喃喃低声的唇说了一行字,只是,柳玉染没有听见。她怔怔看着秦梦与那张绝美的容颜,说完了这句话后,他便如仙子临凡般,落了下去。
柳玉染呆呆地坐着,怀里的花遗梦抬起了苍白的脸,看着她:“看来,战争结束了。”
柳玉染缓缓低下头,看着花遗梦,剪瞳深深,满是油然衷肠。心底悲切,大起大落。是啊,七年真是不长不短的时间,让她忍不得杀秦梦与,亦让秦梦与放过了她这个“后患”。泪水一洒,打在花遗梦脸上,柳玉染抱住了花遗梦,连连点头。
“是,一切,都结束了。”
哭声无力,尽泄多年来的悲,却也有感激。
黄昏落日,愁云惨淡,风扫去,惊起林鸟几许。
余晖之下,秦梦与身披金黄,拿着剑往落马的地方走来。他的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脸上虽然有几些苍白,却也掩饰不了他胜利的那份心情。
大龙湫底下,他的白马依旧,白梧凤桐的马亦依旧。只是,人全然不知去了哪里。秦梦与一顿,四处环顾了翻。还是不见几名下属的身影。半响,他走到马车前,挑开了帘子,发现里面静静放着一张字条。拿起一看,原是凤桐的留款。
雁荡山下小镇宿寄,望楼主战后来休息。
“下山去了?”
秦梦与收起字条,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马。扬尘掠去,往山下直去。
扬州,天色暗晚。骤起一道狂风,把树叶摇撼。
小梦切切跑到庭院去,将晾起的衣衫收好。当他跑进房里那一瞬,倾盆大雨落,砸在尘土之上,点起千万坑。
柳忆同裹着身子坐在屋子里,迎面而来的风让他眯了眯眼。小梦立即把门合起,擦了擦额头。
“怎么突然会下起这么大的雨。”
“这就要问天了,想哭想笑,我们都做不来主。”小梦说着,把衣衫拿去寝室放好,转身出来,见柳忆同离开躺椅走到窗边,看着那横劈过来的雨。那些瘦弱的树都弯了去,经不住这一番折磨。
“是了,师父,听说秦楼又开战了。”
柳忆同一顿,转过脸道:“跟谁?”
“不知道。只听说了往雁荡山去了。”
柳忆同缓缓垂下眼来,口中喃喃说道:“雁荡山……”
轰隆一声巨响,让柳忆同惊了惊,回过神来,他那雪白的衣衫被雨撇湿了一片。小梦见了,切切赶过来,拿起狐裘给柳忆同披上,又脱下了他那湿透的衣衫,拿出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
“师父,你这身子还没有好。要再染风寒怕是你又要床上躺着去了。快到屋里坐着。”
柳忆同默默看着天边一角青灰,眸里时波澜的,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秦梦与的白马跨进了那个镇子,夜起,一片清淡。
这样的小镇子,想找到白梧和凤桐不难。因为抬眼便看见云来客栈那大红灯笼招牌。整个小镇,独此一处。
秦梦与走了进去,掌柜的迎了出来,切切唤小二把马拉去马厩。
“下午是否有一行人到你这投宿?”
“下午?客官莫非就是秦公子?”
“是。”
“哈哈,另一位秦公子已经吩咐过了。让您来后便到天字号寻他。”
“我两位属下呢?”
“你说的是白公子和凤公子吗?他们回来的时候好似都一面疲惫,我立即将他们送到客房去了。”
秦梦与凝了凝眸,点点头,转身往客栈走去。
楼道很黑,没有点灯。一眼过去,唯有一所燃起灯火。秦梦与蹙起了眉,疑道:“冷清到就只有我等一行投宿?”
秦梦与走到燃灯那一户,轻轻推开了门。秦梦如坐在桌边,见秦梦与来了,微微一笑。秦梦与顿了顿,秦梦如一袭白衣,头上束着羽冠。与早上那颓废凌乱样子截然不同。他心中不住生起一番警惕,站在门外,手紧紧握着剑。
“梦与,站在门口做什么。快来。”
“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
“为何你,突然不同了。”
秦梦如愣了下,半响一笑,他站起身来,走到秦梦与身边,拉过他的手往屋里走去,道:“看样子你是胜利而归吧。既然弟弟赢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吗。”
“你不恨我?我没死,你便没有机会坐楼主这个位。”
秦梦如摇摇头,道:“算了。我本是庶出,我母亲无名无份,又怎奢望坐上那个位置。再有,我终于明白了梦与为何不让位置的苦衷了。”
秦梦与神色一起:“哦?”
“你是不想我牵扯到江湖纷争,不想我受到半点伤害。是么。”
那清澈的眸子里一闪,秦梦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梦如。脸上有几分惊,几分喜。他终于懂了,他终于明白了。半响,他随秦梦如坐了下去,秦梦如满了一杯酒递到了秦梦与面前,自己又满了一杯。
“过去就算了,让我们一笔勾销先前的误会。重新开始吧。”
秦梦与抿了抿嘴,抬起了酒,见秦梦如把杯贴近唇,微微仰起。秦梦与亦不再怀疑什么,仰头一口饮尽。
秦梦与空杯放落,秦梦如却放下了一杯还是满的酒。秦梦与一顿,看着他:“你为何不喝?”
霍然,秦梦与全身一阵火烧般滚烫。他一惊,看着酒杯底下残留着一层粉末。
“你,你下了毒?”
秦梦如冷冷一笑:“不是毒,是药。合欢露,你应该知道的。”
秦梦与一惊,欲要起身,身子却无力瘫软了下去。伏在了桌上,秦梦如起身,将他拉起,放到了床上。带着笑意,解开了他的衣衫。秦梦与惊惶地看着他,想要阻止,却又使不出一些力气。
“你先前将我百般蹂躏,现在我是不是该反抗回来?”
“你,你……”秦梦与双眼瞪得大大的,身子又一股热浪袭来,身子烫得让他蹙了蹙眉。他大口喘息着,美丽的容颜上凝结豆大的汗珠。秦梦如坐在床边,见秦梦与被灼热扰得难耐,唇边带起一丝浅笑。
“梦与,是不是很热呢。别怕,我马上就替你解决。”
说罢,秦梦如把秦梦与的衣服全然褪了个尽,那就如玉一般的身子剔透展现。乌黑的长发四处流散,几许发丝腻在秦梦与那汗颜之上,尽显一番疲惫的美。秦梦如伸手在秦梦与身子上慢慢划过,口中不住“啧啧”咂着。
“我总不明白,你历经百战,为何这一副身子就是如此完好无缺。”
银光一掠,秦梦如那雪白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他轻轻笑着,匕首在秦梦与那雪白的身子慢慢舔过,冰冷锋利的触感让秦梦与感到这个东西对他的威胁很大。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秦梦如拿过烛台,烛影明灭,却在秦梦如手中变得如此诡异。
秦梦如将匕首在火上灼了灼,一阵青烟冒起。
“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你这一块浑然天成的玉细细雕琢一番。”说罢,秦梦如拿起一块毛巾,塞进了秦梦与嘴里,笑道,“疼就咬着。这是你教我的。”
秦梦如轻轻一吹,蜡烛灭了。屋里顿显一片漆黑。秦梦与口里含着毛巾,大滴大滴汗水流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现在看来,黑夜对秦梦与来说是异常可怕的。纵使他能够在漆黑里视物。
就因为他能够看得见,所以,他看见了秦梦如手中那把寒气森森的匕首伸向他的身子,挑着锋芒处,在他的胸膛上挑着。尖锐的刺痛在他胸口荡开。秦梦与凝了凝了眉。
“这样的痛楚,对你来说怕是寻常不过了吧。放心,我会慢慢渐染你的痛苦。到最后,我让你痛不欲生。就像以前你对我这样。”
说罢,秦梦如手中力气深入几许,刀锋陷了进去,鲜血流了出来。秦梦与面容变了变,汗水流了下来。秦梦如痴笑着,按着匕首在秦梦与皮肤上游走,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血印。
秦梦与身子颤抖着,牙关紧咬着毛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瞪着秦梦如。秦梦如笑着,又把蜡烛点燃。当灯光重新燃起的时候,秦梦与深深那伤痕血红刺目,就如好几条百足虫盘踞在上一般。血流着,就如蠕虫一般在他身上爬行。
“哎呀,一不小心下重手了。我这就替你止血。”说罢,秦梦如把烛台倾斜,那滚烫的蜡就如泪一般,大颗滴下,落在那血淋淋的伤口里,慢慢溢开。秦梦与身子猛然一震,他腰身直了直,颈上布满了青筋。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是最怕疼的。跟爹学武功那会,一次你我都从高处摔了下来。可由于落下来是我抱着你,所以你才无可大碍,只是摔伤了膝盖。而我却磕破了头,骨折了手。但那个夜晚,爹和月姨都在你房里,哄着哭个不停的你。余医师亦被召到你房里,处理你那个实在微不足道的伤口。我却昏迷了一夜,直到余医师来替我接骨时,我才疼得惊醒。”
秦梦如冷冷看着秦梦与,他的眼里一片复杂,那滴在伤口上面的蜡已经凝结,将伤口封了起。
“我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亦从未喊过一声疼。爹却从来不愿正视我,而你,小小事情就大哭大闹,爹却一直围着你身边转。我真的不明白,究竟,除了我们不是同一个娘亲以外,还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你有的,我没有。你得到我,我却得不到!”
秦梦如面目一怒,扬手将蜡烛一摔,烛台撞在墙上,烛光熄灭了,那蜡流了一地,随着风慢慢干了去。秦梦如一把揪住秦梦与的头发,将他身子拉了起来,看着他那张冰清如玉的脸,清澈的眸,小巧的唇,那神态,那容貌,十足十与当年的月晚梦一个模样。
秦梦如心中一结,扬手一个巴掌摔了过去,啪的脆响,秦梦与那白皙的脸上立即赤红一片,口里含着的毛巾渐渐晕红了一小角。
“就是因为你娘,让我娘苦苦等了秦惜花一辈子,辜负了年华,背离了自己的家庭。看到你这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我就想起我那等了一生依旧无果的娘亲!她至死,都深爱着秦惜花。可是,秦惜花给了她什么?”
秦梦与慢慢抬起手,拿开口中的毛巾,那雪白的贝齿染了一片红。
“所以,你一直很讨厌我,对不对?”
“对!从我见到你起,我就从心底讨厌着你。”
血痕挂在秦梦与嘴角上,他却依旧美得妖艳。他垂下头,切切一笑,道:“那你可知道,从小,哥在我心里是一个什么地位。”
秦梦如眼里顿了顿,看着他,秦梦与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曾有个一个很温柔的哥,在我哭的时候抱着我,笑的时候陪着我。无论去哪都拉着我。我希望能够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跟哥在一起!可是,你的野心没有给我机会。”
那双美丽的眼凛了凛,迎面又一个耳光袭来,重重落在他的脸上。秦梦与身子一个不稳,跌下了床。那瘦弱的身子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头磕在床角,额上破了一道口子。秦梦与抬起身子欲要起来,秦梦如却抓过他的胳膊将他拎起,翻了个身子,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前,把他按在了地上。
“你当我会感激你?我只会当你在可怜我,施舍我!”
说罢,秦梦如跪在地上,按着秦梦与的身子,指间划过他身上那些被蜡凝固了的疤痕。脸上一阵冷漠,他从袖从拿出了火折子,拔开,烫上了那被凝固了的蜡上。蜡油又慢慢融化,表面一层燃起了火。秦梦与面容痛的扭曲,他张口欲呼,却被秦梦如迎来的耳光打得昏迷了视线。
“你听着,我从今天起要将你慢慢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亦不得。”
清晨时起,客栈前停了一辆宽大的马车,车子里却铐了一个身披薄纱的美丽男子。他尚在梦中昏睡着。秦梦如打开马车门,扔了两个人进去。惊醒了秦梦与,他睁开眼,身子轻轻一动,便牵扯到身上的伤痕。他吃痛了一声,低下头,那若隐若现的青衫里,那疤痕赫赫,发着黑紫。伤痕边缘还擦出了枯焦。
空气里凝了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那腥味里又带了点点烧焦了的味道。
秦梦与整了整身子,手脚处发出了叮当声。他侧过脸看着身边躺着的两人,竟是白梧和凤桐。两人双目紧闭,秦梦与伸手探了探两人,气息均匀,怕只是药迷了睡着而已。他微微缓一口气。
掌柜的牵出了白马,欲要拴在马车上,秦梦如却扬手阻止了住。
“这马远远不及我那千里良驹。”
掌柜顿了顿,正想见识着秦梦如口中所说的千里良驹。却见秦梦如走到马车旁,抓起一根铁链,狠狠一拉。一个穿着薄纱的男子踉跄地跌了出来,清澈的双眼有点惊慌地看着外面。秦梦如笑了笑,把他拖到了地上,将马车拴在了他身上。
掌柜的一愣,惊道:“啊,公子你说的千里良驹……”
“我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匹马能够比得上他。无论能力,容颜。”说罢,秦梦如扬起手中鞭子,狠狠向秦梦与背上砸去。啪地一声脆响,那单薄的青衫绽开了道,皮肉裂开,鲜血流了出来。秦梦与蹙了蹙眉,回过身子,看着马车上带着玩味的秦梦如。
秦梦与惨白着脸,扬手挣脱了缰绳,欲要走开,身子却一紧,他的四肢都被铁链铐了住。秦梦如反手一拉,秦梦与身子一倾,撞在了马车上,手臂上立即红了一块。
掌柜的和小二咋了咋舌,眼里对这个美人又是疼惜又是惊愕。
“走。”秦梦如命令道。
秦梦与站在原地,不作举动。单薄的青衫显出他那伤痕累累的雪白肌肤,他用头发掩盖着身子。
“你没有听见,是不是。”
“……”
秦梦如眯了眯眼,拿起了鞭子,看着眼前那修长的身子,他的背影如此消瘦,好似一碰就会碎掉。
“一般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畜生,人类都自然有他的办法。要不,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动物被得以驯服。”说罢,雪白广袖刚刚扬起,手中银鞭又起又落,在半空骤起朵朵浪花,啪啪砸在了那个消瘦的身子上。
秦梦与身子颤抖着,身子越发弯下那单薄的青衫蒙上了一层血雾。终于,秦梦与咬了咬牙,迈开步子向前走出。铁链紧紧扯着他的皮肤,身后马车重千斤,凭他这瘦小身子怎么担当得起。樱唇破了皮,四肢出了血,流在黄沙上,渗透了进去。
鞭子依旧砸着,一记一记火辣灼热,背脊一片鲜红,衣衫碎了个透,和着血黏在了身上。又一记鞭子砸下来,秦梦与膝盖承受不住,狠狠跪了下地,磕在了碎石尖上。他微微一颦眉,暗声吟了吟。
秦梦如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下了马车,走到他身边。俯身看着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依旧美不胜收,纵使如今这般狼狈。
“秦楼之主,就值这能耐吗?”秦梦如伸手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揪抬了起。秦梦与嘴角带着血痕,下巴尖悬挂着血珠。
“够……够了吧。”秦梦与说着,他那双眼愤愤看着秦梦如,脸上却早已布满了疲惫。
“比起你先前对我的折磨,这哪里够。”说罢,秦梦如突然放手,秦梦与失重摔在地上,四肢一紧,秦梦如拉着铁链将他拖到了马车后,锁在车后。
“掌柜的,我这畜生不听话。我要惩罚一下他。现在,劳烦你将马给我系上。”
掌柜愣在原地,小二撞了他一下,掌柜回过神,连连道是。从这一情况来看,他们都知道秦梦如是个不好惹的主。若不惟命是从,开罪了秦梦如。怕是下场也跟那个被秦梦如拴在马车前那美丽如玉的男子一样了。
这白马原就是秦梦与的坐骑,如今被另一个人操控着,自然极不情愿。抬起前蹄嘶吼了声。这声惊醒了车里的白梧,他豁然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低头看凤桐趴在他腿上依旧睡着。他连连摇醒了凤桐。
凤桐半梦半醒坐起了身子,白梧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别睡了,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凤桐抬眼看了看:“这是马车里嘛。”说罢,他侧身过去,挑开了帘子,随意扫向了外面。突然之间,他的眼眸一顿,被惊恐包裹。
“怎么了。”白梧立即上前向外看去。当他看见马车后那个浑身破烂,被血覆盖,手被铁链锁着栓在车后的秦梦与时,白梧亦大惊了回。
“这是怎么回事!”说罢,白梧挑开马车的门帘,迎面见秦梦如那张笑颜。两人却了却,当下明白的是怎么回事。
“哦,醒了。醒了就好好坐着,马上要出发了。车子颠簸,别磕着了哦。”
“你,你杀了秦楼所以白衣卫。现在又锁着楼主,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说罢,秦梦如转过脸去,扬起鞭子砸向了白马,马一声嘶鸣,迈开蹄子向前奔去。两人身子一个不稳,摔进了马车里。
白梧和凤桐切忙起身,扯开帘子看着车后的秦梦与。他被马车拖着踉踉跄跄地跑着。赤着足在凹凸不平的沙地上磨着,那张绝美容颜一颦一蹙。
“楼主!”凤桐唤了声,秦梦与抬起了眼,霍然脚下被石头一绊,一个跌撞,秦梦与摔在了地上,整个身子被马车拖着。四肢被束缚,让他无法动弹。地上拖出了一道血痕,那个娇瘦的身子在那地上磕磕碰碰,青色衣衫尽磨了去。渐渐露出了他那伤痕遍布的身体。
两人大惊,立马冲到门前,一把抓住秦梦如衣衫喝道:“快停下!”
秦梦如冷笑一声,快马加鞭了去。车后传来了几声疼鸣。
白梧一顿,咬了咬唇,飞身下车,追上马车,扬手拉住了秦梦与手中的铁链,足下一蹭,马车缓了几分,却依旧未停下来。
白梧面容紧凝,双手紧紧攥着铁链,掌心顿时一片血痕。随后凤桐亦下了车,携手将马车勒下。凤桐扶起了奄奄一息的秦梦与,他的脸上,身上,腿上全是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擦伤。胸膛上的旧伤又裂了去,皮肉被损去,有些还深入见骨。秦梦与低垂着眼,乌发黏在了伤口上,轻轻一扯竟触到了他的疼痛。
白梧脱下了外衣,裹在了秦梦与身上。凤桐紧紧将他护在怀里,看着秦梦如带着笑意站在了他们身前。两人警惕着,却见秦梦如步步逼近。半响他站在秦梦与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霍然伸手揭开那裹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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