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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越人·何处伊成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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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霍然,琼花站起了身来,轻轻拉开了腰带。秦梦与一惊,立马坐起了身子。
“你要干什么。”
“既然,这么多人哥哥都看不上眼。不妨让琼花……让琼花来替哥哥达成这个夙愿。”说罢,琼花抬起清澈的眸,一面柔情看着秦梦与。
“这,这不妥。琼花,你还这么年轻,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委屈了你自己。”
“不!琼花一点都不感到委屈。倒是,倘若哥哥能够宠幸琼花……”琼花脸慢慢低下,月色下一片绯红。
秦梦与抿了抿嘴,半响道:“你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
门给锁了上,秦梦与解下了自己的青衫,长发披着。他抱起琼花,轻轻放到了床上,苍瘦的手指伸向了她腰间,然后,慢慢解开了那缎带。琼花就如一只乖顺的猫,一动不动。脸上潮红了一片。
秦梦与把琼花只褪下一件肚兜,他坐在了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倾了下去,吻到了琼花那张冷傲的容颜上。
唇如蝶舞,轻轻在花间嬉戏。
琼花窒息了起,心跳得厉害。秦梦与眉头却一直紧蹙不松,他的脑海里霍然浮现出一张笑脸,剑眉星目,明朗的笑容,伸出一袭白衣,朝他伸出手。
“梦与,不要害怕。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秦梦与身子一颤,霍然直了起来。他大口喘着气。琼花亦被着突然惊醒了眼睛,她看着秦梦与。眼里好似有一阵后怕。秦梦与看了看自己裸着的上身,又看了看床上的琼花。半响眉目一颤。
“不可以,不可以。”
秦梦与极快地下了地,捡起衣服披上就慌张地出了户。
琼花有些诧异,她呆呆地躺在秦梦与那张床上。就像一个新婚之夜忽然被新郎背弃了的新娘。羞辱,惊骇,伤心集了一身,泪水滚烫,覆盖了她冰冷的面颊。
月明沉夜,凝不散的墨云,一树殆尽的琼花。风卷了残霜满地,就如那一场悲戚的六月飞霜。秦梦与跑得很快,他跑向那个小庭院,推开门,直奔入户。拉起睡梦中那个白衣男子,往怀中一揽。
柳忆同从梦中被惊醒,睁开朦胧睡眼,却见一面泪痕的秦梦与。他眉宇间划过一丝惊讶,半响又愁了下来,沉沉道:“秦楼主天未亮就来拜访,有何指教?”
“忆同,我,我虽然想不起我们之间在两年前发生过什么。可……可我自从见了你后,就克制不住自己,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柳忆同双眼颤了颤,心中由衷浮着,半响被他淡淡一笑,给消了去。
“前两个月不是听说了秦楼主你要娶亲后续吗。怎么,没有相中合适的姑娘吗。”
“不,你该知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的。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我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就因为你是男人,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不可以……”柳忆同冷冷地推开了他。
“为什么?”
“男人和男人,怎能相爱?楼主连这常识都不懂么。”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要你跟我回去,留在秦楼里陪着我。”
“秦楼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可知道,自己的任性,可会害死好多人。”
“我……”
“你是一楼之主,不能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而失了大局。这般,你会失天下的。”
“我不在乎……”
“不是你在不在乎,你想过你的父亲吗,还有秦楼世世代代的楼主。偏偏到了你这一代,就给断了去。你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那……那我马上找个女人生下继承人。然后,然后我退位,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柳忆同看着他,半响摇摇头:“孩子不是这么容易就生得来。你作为父亲,必须要对你的孩子负起责任。譬如,你要教他从每一步开始,说话,走路。”
“那,你给我十年。等我教会他一切,包括武功,然后我就带你走。”
“十年对你来说太短,不够。对我来说太长,我等不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
柳忆同眸如止水,面容如冰,他慢慢转过脸看向窗外:“你我本就不该相识。趁你还未堕落,尽快回头吧。忘记我,回到你自己生活中去。”
“不可能!!”秦梦与喝道,他看着床上那个一面平静的男子,心中奋起的怒火熊熊吞没了他的理智。霍然间,秦梦与张手抓住了柳忆同的衣衫,柳忆同一惊,只觉身子一凉,衣衫竟然被他全然剥下。
“你……”
“我想你,好喜欢你,好爱你。”秦梦与扑身上床,按住了柳忆同的身子。他的力道很大,让柳忆同无从抵抗。柳忆同双瞳瞪得大大地,看着秦梦与将他的裤子脱下,又将自己的衣摆掀开。秦梦与扶住了柳忆同的腰身,大口喘息着。
他不住咽着唾液,可以看出,他很紧张,却又很欲望。
突然,一阵占有猛然进去,柳忆同眉头一颦,低声发出了一声吟。
秦梦与心中一顿,那发欲望激发了起,他俯身下去,吻着柳忆同的唇,咬着他的皮肤,汗水浸湿了两人,秦梦与紧紧抱着柳忆同。在他怀里疯狂啃着。
痛楚一阵阵荡漾,快感却层层袭来。柳忆同紧蹙着眉,张开口狠狠吸了一口气,狠狠憋着,忍着秦梦与那几乎丧失理智的疯狂。
床上湿了一片,两人的发丝凌乱,汗水覆了一面。
秦梦与将柳忆同翻了过来,压在他的背上。手扶着他的腹部,另一只手却伸到了他脸上,掰开了他的口,手指伸了进去,轻轻摸着他的牙齿,他的舌头,沾湿了他的唾液。
“停下来……不要这样,对我……”柳忆同含着秦梦与的手指,含糊说出了这句话。却让秦梦与一顿。
“我不准你对我说不。不准,不可以,不行。”
“求你……停,停下来,我受不了……”
“说了不准说那个不!!”秦梦与吼道,他跪直身子,抱着柳忆同的腹部将他抬了起来,又是一阵进入,深扎入内,让柳忆同脸上一凝,发出了痛楚的叫喊:“啊……”
一阵疯狂的缠绵,两人疲惫地倒在床上。秦梦与把柳忆同抱在了怀里,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身子沾湿了汗水,如今正慢慢被风干,柳忆同感觉有些冷,不住打了个颤。
“你很冷?”
“有点。”
“往我怀里靠一点。”
“不。”
秦梦与一顿,柳忆同已经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下了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好。他的表情一片平静,甚至冰冷。半响,他带门走出了户。
天边一抹鱼肚白,柳忆同站在庭院里,看着那所剩无几的琼花。
秦梦与穿好衣服,跟了出去,拿起狐裘披在了他身上。
“当心着凉。”
“楼主,你知不知道,你很无礼。”
“我……”
“忆同是读书人,向来喜欢以礼相对。倘若楼主下一回还是这么霸道,那么……请恕我送客,从此闭门不见。”
秦梦与眼中一慌,立马抱住了柳忆同,怯怯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对你动粗了。对不起,对不起。”
“既然这样,现在请你离开。”
秦梦与一惊,半响低声问道:“那,我今晚还能再来吗。”
“不行。”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等你打消这种念头以后。”
“我……”
柳忆同挣开了他的怀抱,头也不回走回房里,合上门,落了窗。留下一面不知所措的秦梦与站在户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来,照在那袭青衣上,似乎镀了一层金色。让那个苍白的人看起来越发漂亮。
柳忆同倚在窗边,手紧紧按着窗帘,脸贴向了百叶之上,哭得全身颤抖,声音嘶哑。他看着百叶之外那个青衣,双眼一直看着这个地方,好似等着他将窗子打开。可柳忆同偏偏没有。最后,那阵青衣失望地离了去。
柳忆同重新地开了窗户,泪颜让他倾倒在窗沿上,泪水融入在那梨木之上。
“对不起,梦与。不是我不接受你,而……我们根本,就不能相爱啊。”
倒了的酒,流了一地的残香。秦梦与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枕了枕搁在躺椅上的狐裘,身子挨了上去。手里抱着一坛子酒,晃了晃,仰头倒了个尽。酒凉若水,过肚,却如火般灼热穿肠。让秦梦与脸上泛着赤红,半响,他抚着胸口轻轻咳嗽。
哐当一声,酒坛落地,秦梦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丝丝絮絮就如万般雨,摸不着,剪不断。只得眼睁睁地任它从指间划过,落到根本找不回来的地方。
究竟,他忘记了什么?他又曾记得过什么。
他只知道,他可以对任何人粗暴,却偏偏对柳忆同不得。他可以对任何人残忍,对柳忆同,亦是不得。冥冥之中,他感到那个男子,便是他曾经梦魂牵引过的一个人。只是,柳忆同的陌生与冰冷,左右了他的判断。
半响,秦梦与坐起身来,双眼怔怔看着某一处落,乌黑的发流了一地。在他消瘦的背脊披散着,就如银河的瀑布,倾泻着月的光华。柔美,静谧。然而,那月下美人却一点都不快乐。生生黯然了那一池子的流光。
“当真,流光会易将人抛吗?”
门外一阵轻叩,秦梦与一顿,转了脸开去,这么夜,还是谁来打搅。他蹙了蹙眉,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哥哥,是我。”
紧起的身子微微松下,双眼却又有一些失望,半响他轻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那袭白裙披散着黑发的清冷女子走了进来,清瞳如水,柳眉如枯,总是颦着去看待这个如花一般的人。
不知是怜惜了,还是叹惋。
“这么夜,你还不去睡觉么。”秦梦与站起身子来,酒力让他踉跄了几些,身子欲倾,却被一袭冷风扶稳,定眼一看,是琼花。
“哥哥也不是没睡,怎在这喝酒了。余医师说你身子弱,最好少喝一点酒。”
“余医师……”秦梦与低声喃喃了半分,半响眸中一闪。花瓣般的唇被咬了咬,他轻轻一笑,顺着琼花的扶持坐了下来,琼花亦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琼花,你好似脸色不太好看。生病了吗。”
“哥哥劳心了。”那齐齐刘海底下,如冰的脸淡然一笑。风拂过她的脸庞,好似,她的笑容只有在秦梦与面前,才会得以如此展现得完美。说罢,琼花靠上了秦梦与的肩头,秦梦与顿了顿,侧过脸看着她,月华底下将她的脸显现得绝美,修长的睫毛,银色的笑容。让秦梦与心中不住触动了几分。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身边这个极为珍贵的东西。当他的指间划过琼花的唇上时,霍然指间,琼花拿住了他的手指,将脸抬了起来。
琼花眼里就如灌了迷魂一般,让秦梦与看了不愿移开视线,那白色的唇慢慢张开,将那纤细的手指放进雪白贝齿之下,然后,硬硬咬了下去。
“呀。”秦梦与蹙了蹙眉,琼花松开口,指间上一拍血红牙印。琼花看着这牙印,却淡淡笑了起来。她披散着的长发在风里,凝结出一种香气。让秦梦与面容一苍,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你,你身上涂了什么?”
“合欢露。哥哥应该知道的呀。”
秦梦与瞳孔瞪了瞪,身体立即被一股炽热包裹了起,就如置身焚炉一般。他张口就如涸辙之鱼一般竭力吸着周围冰凉的空气。却依旧抵制不了琼花那如火般的迷离。她轻轻笑着,玉手轻轻褪去了她那如雪华衣,只剩薄纱蝉翼般的衣衫。
“琼花,不……不可以。”
“哥哥,既然你不敢要琼花,那么,就让琼花私下做个主。”
说罢,琼花将自己的身子全然投进秦梦与怀里,冰凉的手探进他青色的衣衫里,皮肤如玉,丝滑白净。秦梦与慌忙将手阻止琼花的身子,遇香却是全身酥软。他紧紧咬着下唇,翻过身子欲要逃脱,却被琼花紧紧按住。
“琼花,不……不要。”
“哥哥,你会害怕?”
“不,你不可以……”
“呵呵。”琼花趴上了秦梦与的胸膛,贴近了他的脸庞,呵气如兰,那暖气带着迷香让秦梦与身子一阵一阵发热。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琼花伸手挑开了他的青衫,月华底下,肌肤就如玉石一般剔透。
“不要,不要……”
“你仅尝试过君子之交,又怎会知道承欢之乐。哥哥,琼花今夜就教会你分辨是非,可好呀。”
“琼花,你今夜究竟怎么了……不似,不似平时的你。快,快停下来。”
“不知道,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在你们秦家,有一个世仇。从你父辈开始至今,发生过无数切磋。”
秦梦与瞳孔一颤,他看着琼花。
“兴许你已经忘光了。七年之前你带领人到西南柳家血屠了上下一百来人。柳家庄主共有七子,除了柳五和柳七全然都被你杀光了。然而柳五又在六年前被你杀了。剩下那个柳七……”
秦梦与有些惊骇,脑海里面沉浮着一张张残破的画卷。
拼拼凑凑,还是有了几回思绪。只是,他依旧无法将它和自己的回忆连接一次。琼花继续抚摸着他的脸庞,那张容颜在一瞬间里似乎满带了无尽的妩媚在。与往常那个冷清的琼花,截然不同。
“我可以明确告诉哥哥,我就是柳七。”
秦梦与身子顿了顿,瞳孔瞪了瞪,他看着琼花,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接近我,才……”
“不。”琼花用指尖贴在秦梦与的唇上,“倘若我真为了复仇,早在两年前我就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好下手多了。要知道,两年前的哥哥是一个将要死的人。只是,琼花和大公子用龙夕凤玦救回了你。要不,你现在早是一副尸骨。”
“那么我的记忆……”
“哥哥你该感激琼花给了你重生的机会。”琼花眸中颤了颤,半响妖媚褪去,辗转成一片哀然的愁,她抿了抿嘴,柔柔地看着秦梦与,语气里有几分哀求,“哥哥,不要拒绝琼花,可好?忘掉你的过去,重新开始。琼花为了你,世仇也不报了。你该要明白琼花的一片苦心呀。”
“我……”
“哥哥。”琼花亲昵地唤了声,身子便俯了下去,唇轻轻落在了秦梦与的嘴上。秦梦与身子霍然一颤,一股滚烫从脸颊蔓延到全身,他怔怔地看着琼花,她紧闭着双眼,努力汲取着他肌肤的每一寸,渴望得到他的接受。
秦梦与手颤抖着,抬起手扶住了琼花的腰身,他缓缓闭上了眼,似乎欲要顺应了这段意外的情感。只是,一念之间,他想起了柳忆同。
那一张冷漠的脸,却带了一双柔情的眼看着他。柳忆同的态度可以骗得了他,眼神却绝对骗不了。
秦梦与霍然睁开双眼,手上力道一紧,将琼花推了开,琼花有些惊愕地睁开双眼。秦梦与极快地坐起身子,将衣衫拉好,走到门外。
“哥哥!你当真不能接受琼花吗?”琼花切切喊道。
秦梦与顿住了脚步,回过三分脸,恰好是一个绝美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那修长而镀满月华的睫毛,秀眉紧拧,语气亦是一副叹然:“我对你,确实无法产生爱情。”
“哥哥,琼花哪里不好?你告诉琼花,琼花改。”
“不是你不好,而是……”秦梦与咬了咬下唇,“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我说得这么明白,希望你懂。以后,莫再要做出如此之举,一切,皆是徒劳。”
秦梦与搁下这句话,那瘦弱的身影掠出了门外。琼花身子剧烈颤抖,手紧紧攥着躺椅上的狐裘,泪水疯狂而出,悲切,恼羞,愤怒。让这个冰霜般的女子霍然融化,她死死掩着嘴,努力抑制自己的痛哭。乌黑的长发被沾了湿透,就像一夜西窗外的梧桐雨。
一切,都是凄切的背离。
天明得快,好似前一刻月亮还在窗前徘徊,立即被一缕金光驱逐,大地被光明覆盖。琼花抱着身子怔怔坐在躺椅上。门又忽然开,秦梦与一面苍白走了进来。琼花面容一喜,立即迎了过去。
“哥哥,你回来了。”
秦梦与却冷冷拂开了她的手,低着眼着她,面容冷漠,就如无情之人,可偏偏眼里尽是一片哀然。他似乎要做一个万不得已的决定。那白色如花的唇轻启:“琼花,我想了很久。虽然对你很不公平,但……我还是要这样做。”
“什么?”琼花的手指开始颤抖,她有些恐惧地看着秦梦与。
“既然你是我的敌对,纵使你没有杀机,但……我亦不能留你。我不可能将一个如此大的威胁摆在身边。”
“你,你要赶我走?”
“我不杀你,已经仁慈。”
“你……你还想过要杀我?”琼花松开手,身子颤抖得很厉害,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湿润着她那干裂苍白的唇。
秦梦与擦过她的身子,坐到躺椅之上,毫无瑕疵的白裘在身子底下,那个如玉的美人坐在上面,神色严肃,美丽之中,不失王者风范。十足十,君临天下。
“我放你走,任你去哪都可以。日后,你要与我秦楼为敌也好,各不相干也罢。随你选择。”
“秦梦与,你当真这么狠心?”
“是。”
“我放下一切仇恨,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来,我无怨无悔,对你亦是无微不至。敢问,我哪里做错了?”
“错就错在你是我敌对。我说了,我不可能留个如此大的威胁在身边。”
“……”琼花踉跄了一步,乌发乱飞,抚乱了她那张冰清的脸,悲切与绝望交织,凝成了一种癫狂的笑意,那悲茫的笑就如哀鸿的叫声,让秦梦与心中微微动起,他抬起眼看着她,她依旧华衣如雪,依旧面容冰清,只是,剪瞳里再也看不见深深的眷恋。
“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你硬是与我为敌,我现在杀不了你。但总有一天,我要为柳家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做个交代!秦梦与,我会让你死在我剑下。”
摔门声落,一行泪从秦梦与那绝美的脸上滑落。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哭,只是,身边一个熟悉的人瞬即变成了仇人,日后再见,便是锋芒相对。
半响,秦梦与坐起身子,擦了擦泪,起身走出门外,离开了秦楼。
秦梦与会去哪,只怕唯有那个地方。
柳忆同坐在庭院外,看见天边那一抹青灰小楼。他在想着那个人。
迫近五月,天开始热了起来。却偏偏他冷得有些虚弱,裹着毯子,静静看着一片墨绿染湿的天。天际灰茫,沉吟几许,又是一场悲切的前兆。
“要下雨了。”
庭院那朱红色的门被推开,一袭青衣飘扬在尘埃里。柳忆同慢慢回过身子,看着门外那个人,起先有几分惊讶,半响转为平缓。
“你又来做什么。”
“忆同……”眼圈一红,热泪落了下来,秦梦与慢慢走到了柳忆同身边。美丽的脸上一片凄然,那晶莹的眼泪挂在眼角,就如一颗美艳的泪痣一般。让柳忆同心中一阵阵波动。柳忆同看着他,伸出手,拭去了他眼角的泪。
“你怎么哭了。”
话音才落,柳忆同身子一沉,秦梦与扑进了他的怀里,乌黑的发交织在柳忆同身上。那冰冷的脸贴在他耳畔,伴随一阵滚烫。柳忆同眉目里划过一丝情愫。他欲伸手向他背脊抱去,顿到半空却又落了下去。
“我把琼花赶走了。她很伤心,怕是,下一回我与她再见,便是形同陌人了。”
“为什么?”
“她,她是秦家的宿敌,柳氏族的人,是我的威胁。”
“所以你就将她赶走了?”
“……嗯。”
“呵呵。”柳忆同淡淡笑了笑,秦梦与一顿,抽了抽泣。
“你笑什么?”
“我笑,你费心做的事情,不光不会让人明白你的苦心,却是让人误会了你的一片好意。最后留下一片仇恨离去。只不过,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你……”秦梦与惊了惊,张手将柳忆同搂得更紧了去,“你明白?你,你竟然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只是不想让琼花再为你浪费时间,辜负了她有限的年华。可是?”
一行热泪涌出,秦梦与连连点头,他将脸埋在了柳忆同肩头,又是笑容,却又是泪颜。柳忆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霍然胸前一麻,他蹙起眉咳了起来。秦梦与立即直起了身子,见柳忆同一面煞白。
“你又生病了?”
“咳……老毛病了……咳咳,不打紧。”
“都说了要带你去看大夫,你偏偏不肯去,我……”
话还没有说完,秦梦与的腰身一紧,他被柳忆同霍然按进了怀里,手紧紧抵在了他的背脊,十指攥紧,似乎在竭力抑制些什么。秦梦与惊了惊,一阵笑颜泛起,他亦搂住了柳忆同,闭上眼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拥抱。
人似乎被甜蜜蒙蔽的时候,总会忽略到一些东西。
柳忆同咳得已经喘息不过。片刻,柳忆同放开了他,他虚弱地靠在躺椅上,半睁着眼看着他,说道:“你回去吧。我好累,想睡一会。”
“我陪着你。”
“不了。你改天再来吧。待我有些精神了,可好?”
秦梦与脸上闪绝一瞬,半响他化作柔情,点了点头,抓过柳忆同的手,柔声道:“好。”
那青衣转过去那刻,柳忆同深深忍了一口气在,待朱红色的门合上,哇地一声,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洒在黄沙之上,风来,将它掩盖了去。却掩盖不住柳忆同那一面的苍白,他靠在躺椅上,似乎越发疲倦,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响手重重一垂,柳忆同侧着脸睡在了躺椅之上。风过,雨落,他却毫不知觉。
秦梦与回到秦楼,入眼便是白梧和凤桐,两人神色有几分冷峻。见秦梦与来,凤桐抿了抿唇,走上前了一步:“楼主,你为何,要将琼花赶走?”
“哦?你有意见。”秦梦与冷冷一笑,乌黑的发扬起。
“你可知道,琼花姑娘走的时候,是多么悲伤。她很想哭,却强忍着,双眼通红。只带了一把剑,便离开了秦楼。”
“你送她了?”
“她跟谁也没有说。是默默地走的。”
“那就好。那就只当从未有过这样的人在。这事情过去就罢,谁也不准再提。倘若让我听见有关她的一个字,无论谁,杀。”说罢,秦梦与转身往秦楼走去。白梧凤桐双眼一片惊愕,切切唤住了他。
“楼主。”
“还想让我说第二遍吗?”
“不是的,楼主……是,你的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秦梦与身子一顿,疑声吟了声,“血?”
他极快地解下青衫,侧脸一看,背脊上果真腥红了一大片,就如被染红了一般。半响秦梦与意识到什么,他瞳孔闪过一丝痛意,步下一惊,飞离了秦楼。折回到刚刚那个地方。
大雨已经倾盆,那个白衣却靠着躺椅上静静睡着,嘴角的血丝已经被冲淡,却凝结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忆同!”秦梦与奔过去,急急将他抱起,探了探气息,眉头一紧,将他横腰抱起,极快往秦楼冲。大雨浇湿了他的青衫,他的发。
当他湿漉漉回到秦楼,踹开了余梦中的门,凌厉的眼神,凄厉的吼叫:“余梦中,出来救人啊。”
柳忆同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秦梦与紧紧守在了床头,紧紧抓住他那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温暖竭力让那个身子不要凉去。
余梦中细细诊断了一边后,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他……”
“柳公子身子本是虚弱,加上淋了雨,染了风寒,怕是……”
“废话少说,无论怎样,你都给我救醒他。”
“楼主,恕属下多言。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就是勉强,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秦梦与霍然站起身子,一面凌厉:“你是叫我放弃他?就是拿我的命去换他一命,我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凤桐端了药来,见床上的柳忆同,又看了看秦梦与,不住叹了口气,放下药拉着余梦中走出了房门。
白梧盘着手站在门外,看见两人出来,不住问道:“柳公子不是早在两年前就离开扬州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怕是柳公子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扬州城。只是,他一直没有出现过而已。”
余梦中深叹一口气,道:“这早就注定好了,楼主离不开柳公子,柳公子亦离不开他。无论是消除了楼主的记忆,还是隔绝了他们的相见。但,上天的安排,谁也阻止不了。”
“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这样也好,起码……楼主与柳公子再也不会分开了。”
柳忆同在梦中辗转而惊,睁开眼时,却见秦梦与一面疲惫,脸上却是一片惊喜。
“你醒了!”
“这是哪?”
“秦楼,我住的地方。”
柳忆同顿了顿,半响苦笑一声:“本以为我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辗转了两年,还是回来了。还是,躺在同一个地方。”
“忆同,你放心。我一点会治好你的。到时候,你就能好好的留在我身边了。”
柳忆同看着他,眼里满是柔柔的情切。可他的举动,却违背了他的本意。柳忆同抽出了手,挣扎地坐起了身子,跨下床榻,秦梦与一惊,紧紧扶住了他的身子。
“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小梦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你还生着病,我怎么会让你回去。你留下,小梦那边我会替你妥善。”
柳忆同脸上划过一丝情愫,他摇了摇头:“小梦会将我照顾得很好的,我就无须楼主劳烦了。请……让我回去。”说罢,柳忆同站起身来,却走了几步,便一个趔趄,直直向前栽去。
他当然不会摔在那冰冷的地板上,秦梦与接住了他。将他倚到了自己怀里,脱下狐裘裹在他身上。眼里是一片衷情的动怒。
“你这样的身子,怎么走?”
“放开我。”
“你就是宁愿忍着生病的痛,也不愿让我来照顾吗?”
“我不值得,亦没有这个福分。让堂堂秦楼之主来照顾我。”
“你!”秦梦与好是生气,白皙的脸上划过一丝气结。柳忆同的身子悬空一起,他被秦梦与抱在了怀里,夺门而去。楼外一片风雨,风就如一个怒气的男人,将那瘦弱的树竭力撼摇,雨是一种情景的倾诉,心有多悲,雨就有多凉。
柳忆同全身被一种刺骨的冰冷吞噬,秦梦与抱着他站在了雨中。周身那墨绿色的琼花树一片怒号。沙沙声响掩盖了一种低鸣的撕心裂肺。秦梦与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男子,他脸上苍白,长发全然被水打湿。双眼怔怔地看着他。
“你说你要走,我就丢下你。你若能走得出去,我就不拦你。”
柳忆同脸上闪了闪,道:“真的吗?”
“你……”秦梦与面容一顿,手霍然一松,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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