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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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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方才有所体悟,新创一招,姑且唤作‘四方潋滟’吧……”




(11鲜币)第42章。风云会。上

第42章。风云会


五月初一,上弦之月,小镇无名,却有一家颇为娴雅的客栈,唤作江湖,江湖客栈,难逃江湖,莫测璇玑,无法泄露,起更时分,一抹穿著碧袍的男子蓦地出现,但见他双眸如碧,宛如上等翡翠一般,肌肤似玉,天然有种魅惑惊人之感,唇色如樱,似笑非笑之间已勾人魂魄,他甫一推开门,便大喇喇的唤道,“小狐,小狐,你在哪里?”

大堂上也没什麽人,店小二被惊扰的蓦地抬头,“大爷,您是住店还是……”

那男子没好气道,“我要找小狐,啊,是一位姓聂的公子……”

那店小二眼神灵活,正待开口,便听得楼上一阵慵懒低沈的声音,“死澹台,这麽慢才来,天字甲!”

被唤作澹台的男子,正是邃血小筑的管家之一澹台蕤祺,一听到聂徵狐的声音,兴奋的一跃而上,转瞬即逝,那店小二也非寻常人,见此鬼神难测的伸手,竟然毫无惊诧之意,只是打著呵欠来到一角,继续好眠……反正夜色尚长……

天字甲房,聂徵狐正穿著白色内衫,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澹台蕤祺一见单膝跪倒在床榻边,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小狐……人家想你了嘛……”修长绝美的手指在聂徵狐下腹微微绕著圆圈,仿佛某种撩拨一般。

“废话少说,你竟然敢让我等了整整一日!?”聂徵狐百般聊赖到,若非约在四月三十在这江湖客栈见,他也不会那麽早便和他的瀛邪分开,导致这几日孤枕难眠,欲火中烧,此刻见了妖魅无双的澹台蕤祺,他倒是拎起对方衣领,狠狠吮吻起来,唇齿绞缠一阵,却又觉得无趣,冷哼一声又放开对方。

“怎麽了,小狐……想要了吗?今夜,我来赎罪还不行……”澹台蕤祺秋波频送,媚眼如丝,手指已然游弋到聂徵狐双腿之间那处尚在沈眠的饱满,从亵裤腰带中探入,抚摸著如绸缎般柔滑的顶端,时而用指甲剐弄著那细嫩的铃口,直到些微液体流淌而出。

“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做的如何?”聂徵狐意兴阑珊的问道,有一遭没一遭的扯弄著澹台蕤祺的发丝,熟稔的手感应该更加粗硬一些,不似这般细腻,该死,这澹台还是改不了用桂花薰发的习惯!聂徵狐嗅著嗅著,不觉有些腻烦了。

“该发的帖子,全部都发了,一共十三份风云骤际帖,小狐,这群家夥,可是巴不得你有求於他们呵……”澹台蕤祺熟练的为他褪下半边亵裤,露出散发著淡淡檀腥的硕大,爱抚著粗壮的茎身,时而俯身,舔吮一下,仿佛对待什麽美味一般。

聂徵狐却是不甚苟同,睥睨一笑,“什麽叫做我有求於他们?是我命令他们,哼!平素拿了我那麽多灵丹妙药,该出力的时候就不能藏私,如若他们敢废话半个字,我便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澹台蕤祺安抚的揉了揉对方胸前的红樱,“小狐,干嘛那麽生气,说真的,你打算怎麽救释夜,听说……他……”

“闭嘴!”聂徵狐微眯起眼,杀气十足,显然不愿多谈。

“闭嘴……我若闭嘴……谁来这般……这般销魂的讨好你……”澹台蕤祺俯身含吮住那膨胀的顶端,陶醉般的吮吻起来,线条优美的臀部情不自禁翘了起来,微微摇晃著,那背脊之处的弧线有著惊心动魄的美。

聂徵狐却思及当初离开徽州城时,那时正值天将明时,他赤裸著躯体,被上官瀛邪拥入怀中,暖意蔓延,股间却是酥麻酸涩,然後他们平静道别,然後上官瀛邪温柔宠溺的为他打理长发,然後他因为一句话落荒而逃,此後数夜,一个人,总觉得锦衾微寒,分明已是初夏时节……

那人怎麽那般笃定,自己一定会牵念著他?!聂徵狐不禁不服气的想到,难道身为息魂帝尊,便一道自信心膨胀如斯?哼,他是他的禁脔才对!应该是自己对他予取予夺想舍便舍!思及此,聂徵狐不禁下腹益发炽热几分,思及那坚韧而美丽的白皙躯体,在自己身下摆成放荡的承欢姿态,他恨不得立即贯穿,狠狠抽插一番……

“小狐……进来嘛……人家好痒……好想要你……”澹台蕤祺不知何时,也褪下亵裤,趴伏在床榻上,翘起浑圆白皙的嫩臀,用手扒开两瓣臀瓣,露出鲜豔欲滴的穴口,一双眼眸已然渲染成为墨绿色,晶莹剔透。

若是以往,聂徵狐丝毫不介意和这只半妖的狐狸来一段激烈的颠龙转凤,可是一看到那双翡翠色的眼眸,他便有些情欲淡薄起来,他要的,是那双黯黑色的温润眼眸,染上欲罢不能的欲焰灼灼之色!

“小狐,你怎麽了……不想要我吗……快用力戳啊……用你的大家夥戳烂我……啊啊……”澹台蕤祺犹自放荡形骸的引诱著,却看到聂徵狐眼底的情欲越来越淡,那原本膨胀勃发的男器,也开始半是疲软起来,他不知发生何事,却也不敢多问,毕竟若真的论起来,身为霰仙人最宠爱弟子的小狐,是他的主子。

“澹台,你自己玩吧!”聂徵狐懒洋洋道,既然澹台蕤祺到了,明日他便可以召唤那些早已聚集在这无名小镇的男子们。

“哎?小狐,你变了啊……原来的你早就扑上来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来不及提起亵裤,澹台蕤祺便裸著半身来到床边,伸手担忧的抚摸著捏徵狐的额头。

“我没病!你少在这里耍宝!“聂徵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澹台蕤祺眼神开始诡谲起来,“怎麽,小狐,你也开始为什麽人守身如玉了?!”

“闭嘴!普天之下,谁能管住我?!”聂徵狐睥睨无惧道,为他的言辞极为生气。

“那你为什麽不要我啊……之前那麽多销魂日夜,你可是说过我的小穴最为销魂呢,还说要找一日试试我的男器啊!”澹台蕤祺口无遮拦道。

“澹台,你不吭声没人当你是哑巴!好了,你可以滚出去了!”聂徵狐翻身盖上薄被,冷哼一声,口吻已是带了薄怒。

“好嘛,不说就不说!江湖传闻,最近寻魔医身边多了一个玄袍男子,武功非凡,复姓上官,小狐,难道你对那个叫做上官什麽的动了真心?”

……
……

回答他的,是一蓬凶悍的银冻刺雨,让他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堪堪逃过,然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小狐啊,我知道了……”说罢凭空消失,若是再慢半晌,可就不仅仅是银冻刺了……




(10鲜币)第42章。风云会。下

忽然听的门外一阵戏谑的笑声传来,聂徵狐眼神一凛,却是冷哼著,“你若是想进来就直接进来,没有人拦你!”

“小狐,你这般说起来多麽无情,我可是特意从千里之外驰援於你,啧啧!”那人一袭紫袍,上绣鸾凤,贵气逼人,正是当朝雍王爷轩宫麟,手中摇著纸扇,颇为潇洒,推门进来,看到澹台蕤祺正讨好的斜倚在聂徵狐身边,同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原来是小宫啊,怎麽如此欲求不满的模样,过来让本少爷帮帮你!”在聂徵狐的几个堂兄弟当中,澹台蕤祺对这位雍王爷格外特别,两人平素更是王不见王,一旦相遇,便言辞尖锐起来。

“ 呵,我当屋内是谁在那里放荡形骸求欢不成,原来是小蕤啊,看来你那什麽冠绝天下的媚术也不过如此,还整天在那里吹牛,真的不害怕把自己的皮吹破了……”轩宫麟倒是来劲,看澹台蕤祺凤目锐利焦躁,他甚至得意洋洋的噙著一抹浅笑。

“那总比你强,一见貌美女子就直接软啪啪的家夥!”澹台蕤祺笑得益发猖狂惹人厌烦。

“若都似你,终日缠著强壮男人也不得承欢,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轩宫麟咬牙切齿,两人素有嫌隙,怎麽看怎麽两厢生怨。

“我就是欢喜男子,那又如何!?看你一脸色迷迷的模样,还假正经,伪道学!就算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找你!因为你根本算不上男子!”

“你以为你这种小倌有什麽了不起,我还不愿意上你呢!见男人先腰软,我看你直接去男倌院里卖好了!“

“去卖也不会卖给你!“

“倒贴给我我也不稀罕!“

眼见两个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越吵越孩子气,聂徵狐冷哼一声,手中两根银冻刺分别挥向两人的昏穴,立即应声而倒,聂徵狐懒洋洋的摆手,“来了进来,把他们两个处理出去!”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见门外依次进来两人,第一个男子穿著灰袍,悍然睿智,第二个男子却是身著白袍,一派深情款款,这两人正是裔舞冷和靖白胤,两人相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後各自拎起一人,便行出去,过了须臾,靖白胤却是回来,不紧不慢的掩上房门。

聂徵狐却打著呵欠,翻身睡倒,冷愈冰霜一句扔了过来,“又不是没地方住了;让小姜给你随便安排一个!”

“小狐,你对我,可真是无情的很呢……”靖白胤上前,温柔抚摸著他的发丝,却被他伸手一挡,手指宛如针刺般疼痛。

“人还差几个,明日一并说!我倦了,你是想滚著出去还是被抬出去!?”聂徵狐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般。

靖白胤却是痴心的看著他,他知道这一次那个唤作上官的男子并未跟随在他身边,想必这只风流无忌的小狐狸又厌了那人,他也知道寻魔医根本没有真心而言,只要他能够随时伴在此人身边,他便知足一生了,思及此,他自我解嘲般笑了笑,“如此,我便先出去了,小狐……好梦……”说罢,俯身想要亲吻著他的额头,聂徵狐明明闭目,却似有所觉察般一侧身,让他亲吻落在发鬓之间,失之毫厘。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聂徵狐从楼上下来,绛袍红颜,碧玉璎珞,眉眼如黛,他这一路而下,却让原本简陋的大堂蓬荜生辉起来。

堂下已然聚了六名男子,一人霸了一桌用著早膳,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一般,聂徵狐一露面,立即如同在平静湖面上扔下一颗石子般泛起一圈涟漪,澹台蕤祺最先冲了上去,谄媚无比的围在他身边,“小狐啊,你昨夜睡得可好?早晨想吃点什麽,我让小姜他们给你备著!”

轩宫麟也不甘示弱的,圈住聂徵狐另外一侧,“小狐啊,这种穷乡僻壤的有什麽好,跟哥哥我走,附近有个归乡养老的御厨,那手川菜真是绝了!”

“小狐,你想要吃川菜了吗?这个倒无需那麽麻烦,我亲自下厨!”一个面容姣好的蓝衫男子温柔道,正是唐虞,经逢百毒鉴之事,唐虞已然控制了唐门超过一半的势力。

而另一侧的靖白胤却是不紧不慢的,“小狐,我要了你最爱的鸡茸米粥、芙蓉丸子、四色糕点,笋丁花生,还正热著,来吧!”顿时几道杀气十足的眼神投向他,宛如实质般。

裔舞冷却是沈默,只邀杯,算是跟聂徵狐打过招呼,而一个灰袍的中年男子,有著某种成熟沧桑的味道,也径自沈默一旁,灌著美酒。

聂徵狐轻描淡写的逡巡一周,人倒是齐了,他挑得那灰袍男子身边坐下,夺过他的酒壶,抿了两口,顿时颊侧升起两朵浅红,眼波横转,魅色惊人,“毕鄢,等一下除了舞冷,让这群白痴全部付十倍房费!”

这唤作毕鄢的男子原来是这江湖客栈的老板,状似专注於酒,根本没有理睬聂徵狐一般,只随性点了点头,便从他手中再夺回酒壶,聂徵狐也不动怒,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盯著毕鄢面前的一晚小米粥,伸手夺过,倒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小狐,我可是一个时辰值万两黄金,你这麽著急,到底有什麽事情?”裔舞冷客气,放在碗著,转身看向聂徵狐,顿时他遭遇数道目光冷箭,毕竟诸如靖白胤、轩宫麟一类,平素对小狐更是宠入骨髓,言听计从。

聂徵狐却是放下碗,轻哧一声,“急什麽?僵命城里数之不尽的财宝一半归你!”

他此言一出,靖白胤捏碎茶盏,茶水顿时溅了一桌,轩宫麟瞠目结舌,足以塞入一枚鸡蛋,唐虞挑起眉峰,花容有些扭曲,裔舞冷更是直接站起,以某种阴鸷的眼神盯著聂徵狐,这几人都是江湖上风云际会的人物,此刻一并惊诧起来,气势汹汹,唯独澹台蕤祺心下早有计量,而那毕鄢却是恍若没有事情可以惊扰他一般的沈稳。

聂徵狐凤眼一凛,“我就是要带著你们攻上僵命城,然後将那只死僵尸弄得死去活来!”




(10鲜币)第43章。剑潋滟。上

  第43章。剑潋滟
  
  
  清晨已是紫气东来,徽州城中,似乎回复了往日平静。封司麟看著怀抱稚子正在哺喂羊乳的伴侣,露出一抹庆幸的温和的浅笑,直至如今,他似乎一直沈浸在昨日上官瀛邪那一招“四方潋滟”当中无法自拔。那一招,仿佛集结包容天地之间所有灵气,大道无形,却又归一,只观那一招,他便觉得自己多日无法寸进的剑法隐隐到了突破的边缘。
  
  “麟,你今日要走吗?”水鹤泓深深看著自己的伴侣,若有所思问到,如若不是怀中稚子无人照料,他定是不会离开伴侣身边半步,此时乃是奉剑派危急存亡之秋,他当然知道孰重孰轻。
  
  “无妨,上官公子和我两个人同去便可以了,鹿川城距离徽州不远,我们三日内必能归来!”封司麟安抚著伴侣,摩挲他如云的青丝,情不自禁啄吻一下,“泓儿,如今奉剑派内奸已除,凌楷足以暂时撑起,我要你答应我,在这三日,决不涉险!”
  
  虽说他们擒得乌练踪、鱼非嫣、赵猎安三个鬼火教小头目以及一众虾兵蟹将,并一并押入东牢当中,又清查出以狄昭卿、封司惑为首的一并叛徒,押入西牢当中,却依旧不敢怠慢,谁知是否还有余孽潜伏在内,於是司寇凌楷理所当然的留下压阵,而栖麒宝宝年纪太小,禁不起奔波,飞霞派又一路驰援,也快要到了,水鹤泓同样无法离开相随,眷恋之心,难舍之意,对於这两人而言,是同等一般。
  
  “你答应我,决不让自己受伤!”水鹤泓低吟道,眼神却是坚毅异常。
  
  “如卿所愿!”封司麟俯身,亲吻著伴侣颊侧,同时用食指逗弄了一下稚子红扑扑的脸颊,慈爱温柔之意,溢於言表。
  
  “我会在这里等你!”水鹤泓容颜赛雪,却是信誓旦旦,将宝宝放在榻上,却是亲手捧来那把窄剑狭月,摩挲著剑鞘,然後为封司麟挂在腰间,不再多说。
  
  “……”封司麟看著伴侣眷恋心起,蓦地紧紧抱住他,似要将他揉入怀中一般,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然纵身跃出屋外。
  
  
  五月初二,徽州盛夏,奉剑派门前,封司麟牵著一黑一棕两匹快马,快步上前,对著一个黑衣男子恭敬道,“上官公子,请吧,鹿川距离此地不远,你我快马加鞭,傍晚便可到了!”
  
  上官瀛邪缓缓转身,原本温和的容颜虽然没什麽变化,但是那气质却如同罩上一层冷冽般,让人心悸起来,但见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那两匹马,“中午,午时前我们要到鹿川!”
  
  “午时……只有两个时辰……可是……”封司麟看了看马,即使是上等的汗血宝马,也无法以两个时辰赶出六个时辰的路程。
  
  “封掌门轻功应该不错吧!”上官瀛邪不以为然道,那轻描淡写的口吻,却仿佛挑战一般,饶是封司麟,也不禁生起一丝比拼之意。
  
  “上官公子愿意为我奉剑派如此辛劳,封某感激万分,只是不必……”
  
  “後日清晨我便要离开此地,封掌门,我们只有廿个时辰而已!“上官瀛邪算得清楚,他要在五月初五赶到僵命城,毋庸置疑要加速前行。
  
  “……既然上官公子还有要事在身,不劳烦……”封司麟一滞,却是诚心道。
  
  “无妨,我已经答应徵狐了,要解决完你们的事情再走!”上官瀛邪提及那个名字,露出某种温柔缱绻的表情,但只是一闪而逝,再度面对封司麟时,又是温和而疏离,宛如高居云端的神诋一般,让人忍不住景仰,又觉得高不可攀,不敢仰视。
  
  “既是这样……”封司麟还待说些什麽客套话,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手腕一阵巨力钳制,耳边一阵逼音成线,“不要运气抵抗,调整气息!”
  
  旁人只见一墨一蓝两道身形如疾风般飞驰而过,仿佛两道星芒般,如同纤云飞渡,带水无痕,一路山川河流,幻化泡影,如电如沫。
  
  ……
  ……
  
  正午时分,初夏的豔阳已是炎炎,这鹿川城北,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一抹身形顿时停驻,然後幻化成为两人,一蓝一黑,堪堪站定。
  
  封司麟哪里料到会被上官瀛邪一路带著施展轻功狂奔,两个时辰未曾停下半步。但见他浑身汗透,面色苍白,喉间一阵咕哝,硬生生将想要吐的冲动压制住,却是扶住一旁的树干,勉力调息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观上官瀛邪,那玄色长袍上甚至纤尘未染,俊美白皙的容颜连滴汗水也没有渗出,依旧气定神闲,朝西北望去,但见一处佛塔高高耸立,他不由轻咦一声,随即默然。
  
  “咳咳……咳咳……上官公子……咳咳……”封司麟想要说些什麽,一开口喉间却是一阵阵的干哑,勉力压制半晌,才说出话来,“上官公子的轻功,封某真是佩服非凡!”心下却是不禁腹诽,你好歹也先说一声再带著我走啊!
  
  “无妨!”上官瀛邪睥睨一笑,却没有多言,只是定睛看那佛塔,“那应该是北定佛寺了!”
  
  封司麟抬头看著正炽热的日头,堪堪午时,然後再看这个云淡风轻的男子,心下益发佩服。虽说每次与寻魔医同时出现之时,他总是隐身於後,但是每每他出手,却是惊世骇俗。果然,能够时时伴在寻魔医身边之人,绝非善类。
  
  “我们走吧!”上官瀛邪这次没有伸手,只看著封司麟。
  
  “……”封司麟倒是吓了一跳,後怕的退後半步,生怕上官瀛邪再度拉著他一路狂奔。在发觉上官瀛邪根本没有动作的时候,他自己被这般大惊小怪有些歉疚起来,随即坦然上前,“好!”
  
  “你还能撑得住吗?”上官瀛邪微微皱眉,看著封司麟。
  
  封司麟但笑,“上官公子为我奉剑派之人,不辞辛苦,我身为奉剑派掌门,自然义无反顾!”
  
  他话音未落,上官瀛邪已然抓住他的手臂,两人身形瞬间跃出十数丈远。
  
  空气中,只留得一串惨呼,饶是位列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封司麟也终於失态的受不了了……




(12鲜币)第43章。剑潋滟。下

  一幢看似寻常的庄园,小桥流水,颇为雅致,临窗软榻上,一个素服男子正斜倚在那,他身边伴著一个青衣小童,手捧一只暖炉,“公子,您还觉得冷吗?”
  
  “无妨,咳咳……”再见那男子,面色清臒,有著不正常的白皙,宛如上等白瓷般容易碎裂,眉眼似画,唇色却是淡淡的紫色,而发色也是异於中原人士的淡茶色,在宽大的白袍下,更显得飘飘欲仙。
  
  “公子,那乌练踪已经两日没有传信,想必是在路上!”那小童倒是眉眼机巧,心思活络,早已拿出一枚金色丹药,递了过去,”公子,服一枚净心丹吧!“
  
  那男子举止优雅,神情却是颇为高傲不屑,“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那匹烈马呢?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小童哧哧一笑,“公子您真疼他呢!那家夥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琴奴,你逾距了!”男子淡淡一句,没什麽戾气,那小童却吓得整个人跪倒在地,瑟缩发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便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禀副教主!探子回报,那奉剑派的掌门封司麟来到我分坛外一里处!”
  
  “哦?他来了?!”那羸弱男子,正是鬼火教的副教主解冥渊,“随行几人?”
  
  “只一人!”那人迟疑一下,说道。
  
  解冥渊抚掌而笑,“有趣,琴奴,你说这两个人是来送死,还是来救人?咳咳……咳咳……”解冥渊一阵咳嗽,唇侧溢出一抹诡豔的紫色污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慑目得很。
  
  “公子,何人能逃出您布下的天罗地网呢!您还是先吃药吧!……”那唤作琴奴的小童略带忧心道。
  
  
  庭院後门,一处花阁,巡防的侍卫小心谨慎的绕过,毕竟上面有了吩咐,若是敢有些微差池,便叫他们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拜火神教的刑罚,可是向来严苛的很。忽然一道剑气袭来,同一时间,那四个侍卫一并倒地,同时窜出一抹蓝色身形,收起这四人的兵刃,没有让他们发出些微声音。
  
  封司麟身形一定,已依次将这四人处理,上官瀛邪信步走出,闲庭漫步,哪里像是闯入敌人分坛,倒像是在自家後园散步一般。他不禁摇头,小声道,“上官公子,我们……”
  
  上官瀛邪瞥他一眼,却是阻止他的话,“我们走吧!”说罢率先离开,朝院落西南掠去。眼见著他离开,封司麟却有几分为难起来,终究咬牙,跟在其後,好在这一次,上官瀛邪没有施展他那惊世骇俗的轻功,起码……让他可以跟得上!
  
  
  阴湿晦暗的地牢,青石板上不知渗了多少层血污,已然渐渐成了黯黑色,风干的血腥味依旧弥漫,在这初夏五月,依旧让人觉得沁骨的寒,解冥渊带著琴奴一路走下,却是来到最里面的一处囚室。但见树立的铁板上,绑缚著一个赤裸躯体的强悍男子,他黑发纷乱,遮了泰半容颜,身上遍布鞭痕,层层叠叠,显然遭受酷刑,而那大腿内侧,更是青紫泛滥,一片血迹斑驳。
  
  解冥渊看到他四肢大敞毫无防备的模样,露出一抹阴寒的笑,“琴奴,去拿物事,唤醒我的烈马……”
  
  “是,公子!”那琴奴双颊晕红,魅惑一笑,却是拿起一旁刑具案上摆放的一只铁制短棍,如同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细,然後来到那男子身边,顺延著男子贲实的肌肉,一路向下滑去……
  
  
  “啊啊……”一阵撕裂般的惨叫,在地牢中响起,封司麟蓦地一惊,不知踩中地上何物,但见一处陷坑凭空而出,饶是他反应迅速,以狭月剑插入一侧墙壁中,堪堪支撑身体,没有堕入,朝下看去,全部都是明晃晃的长矛,若是跌落,十死无生。
  
  上官瀛邪分明和他并肩而行,但见他却落在那陷坑之外,竟是一瞬间腾挪身体,安然无恙。封司麟提气来到他身边,对他点头示意,於是两人继续前行,前面两个侍卫刚露出半边身子,但见他们如同中了邪术般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分明就是截脉术的玄妙之处,封司麟一路未曾出手,看上官瀛邪不动声色气定神闲,暗自心愧不如。
  
  眼见著上官瀛邪一路轻描淡写解决了几个看守,可是一阵阵动刑的惨呼声不断传来,封司麟心急如焚,却已然在第一处牢房内看到了自己的门人,那些弟子看来也受过刑罚,身上有伤,见了封司麟均露出喜色,却也知趣的未发出任何声音,封司麟接过上官瀛邪扔来的钥匙,为他们打开牢门,但见他们左右互相扶持,堪堪站起,却又痛苦的颓然倒地,表情凄苦,对封司麟露出难色。
  
  封司麟看来,原来那几个门人膝盖髌骨处,竟然穿透一条铁链,上面血迹斑斑,以至於这他们即使想要逃也逃不成,眼见他们痛不欲生,封司麟只觉一股怒火冲了上来,正待挥剑为他们砍断那铁链,却端详一阵,连手都微微抖起,这锁链乃是精铁所制,不用内力根本砍不断,但是若用内力,定会发出巨响,眼见还有鬼火教人在最里面施展酷刑,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但见一道剑影闪过,上官瀛邪已然收回缱神剑,而那锁链堪堪碎裂成为数截,除了留在髌骨中的一段无法取出以外,那几个人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封司麟感激望向他,略微点头,然後示意几个门人在此等候,便朝第二间牢房掠去。
  
  一连到了第六间牢房,封司麟总算见到自己爹爹封照泉以及一干师叔伯,上官瀛邪照例砍断他们腿上的锁链,封司麟见了爹亲,苍老憔悴,单膝跪倒,终於哽咽,封照泉长叹一声,以唇语道,“其他门人呢?”
  
  “已经全部解开锁链,在各自牢房内,爹,您受苦了啦,我们这就出去!”
  
  封司麟正待背起封照泉,却被他一掌推开,“我封照泉英雄半辈子,却在临了成为一个邪门邪派的接下之囚,罢了罢了!我们走!”说罢竟然率先跨步而出,丝毫不顾自己尚且在流血的膝盖。
  
  他此番大义凛然,身後一群奉剑派的长老们也群情激昂,封司麟刚想要说此处尚未全然肃清,上官瀛邪却给他一个先撤的手势,封司麟思索片刻,便感激点头,忙不迭追上封照泉一行,为他们庇护左右,回头看一眼上官瀛邪,心中已然定下主意,只待将众位门人送出这个分坛,他必将再闯回来,和上官瀛邪并肩而战!
  
  上官瀛邪却恍若无人般,顺遂著那痛苦的低吼呻吟声,一路向里走去,他的眉间微微蹙起,似乎不信,却也有些焦急起来,忽然听得一阵惊天怒吼,“姓解的!我桑岐发誓,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十倍百倍还之於你这个混蛋!”
  
  上官瀛邪的身形瞬间隐没不见,那不断痛苦呻吟受刑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那位原本应该守在师傅身边的师兄桑岐!




(11鲜币)第44章。销魂阵。上

  第44章。销魂阵
  
  
  
  午後慵懒,倒是好眠时分,聂徵狐独自一人在客房内凝神,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听得那气息,已然知道是谁,模棱两可的一句,“进来!”
  
  进来的男子果然正是这客栈的老板毕鄢,但见他神情呆板的坐在一侧,颇为毕恭毕敬,“聂公子,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僵命城内最近没什麽异样,无非就是城主大婚,迎娶了一位唐门出身的夫人!”
  
  “切!说你迂腐你还不信,若是微雨的话,早就弄清楚他们哪天相识哪天行房甚至可能哪天生孩子了!”聂徵狐伸手撩拨著毕鄢的发丝,他的发丝极其柔软,略略偏黄。
  
  “公子教训的是!”毕鄢却也没有生气,只是依旧一本正经的答道,那般古板并且充满禁欲感的味道,让人想要一把扑上去直接压倒,起码聂徵狐看了他这般之後,腰侧顿时窜上一阵欲火来。
  
  寻魔医从来都是享乐人生,此番离开,一路奔波,倒是有几日没有发泄,眼下初夏正好,午後正酣,酒足饭饱自然思起淫欲来。聂徵狐磨蹭著毕鄢的下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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