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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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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霞山,夜色静谧,万籁俱寂,白日忙碌激烈的净莲派众人,也大多安歇,一抹身形,急闪如电,停在一处客房外,然後,敲了敲门。
那里面正是阙羽宸,他尚未安歇,却是似乎在等著什麽,听到暗号敲门声,忙起身,一抹黑影闪入,摘下面罩,赫然正是英俊轩昂的祈苒一。
“祈某倒是唐突了!难为阙兄了!”祈苒一苦笑道。
“无妨,祈兄为化解两派恩怨,用心良苦,阙某佩服!”阙羽宸却当祈苒一一心想要襄助於净莲派,心下甚喜。
“惭愧!还请阙兄赐教!”祈苒一摇头。
“净莲派中了灭佛峡谷那些黑颐人的蛊毒,唤作祸水东引,如今只有苗疆蛊王可以解毒,我已决意和净莲派中人闯一次苗疆!”阙羽宸沈静道。
“苗疆?此行险恶,祈某不能袖手旁观!”祈苒一听得莫名,却是坚定道。
“祈兄高义,在下佩服,但是此行实在不宜过多人,以免不便,况且净莲派众人对祈兄误会颇深……”阙羽宸见祈苒一失落表情,话锋忙转,“不过今日,我遇见了寻魔医聂徵狐,祈兄不是得了那医死人帖,何不借此邀请聂公子?以早日解除令堂之灾厄!”
“家母事小,净莲派所中蛊毒是大,如果途中不便,我便隐於暗处,可与阙兄两厢照应!”祈苒一一派大义凛然。
“嘘……”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阙羽宸谨慎嘘声道,阙羽宸身形一闪,隐於夜色深重处……
净莲派巡夜之人,缓缓经过,三更声起,夜色愈发阴霾起来。
一阵微微瑟嗦声,床榻上,上官瀛邪却是握住身边尚未睡著的男子的手,温柔关切,“徵,怎麽了?”
“没什麽!”聂徵狐却是没好气道。
上官瀛邪侧身,从他身後轻轻揽住他。两个人体温相差无几,温润之感立即袭来,却没有任何欲求之意,只是最亲密的姿态而已,聂徵狐若是平素,聂徵狐哪里容得榻边之人如此放肆,只是这一次,他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是奉剑派……吗?”上官瀛邪却似会读心一般,缓声道。
“……”聂徵狐有些恼怒的瞪他一眼,同时重重将他手臂压於自己身下,仿佛惩罚一般,却是让两个人益发靠近起来。
“徵……压住了……”
“睡觉!”聂徵狐没好气道,同时闭目,折腾一下午,酸涩之意尚未全然褪下,这个该死的男人在此如此撩拨,分明是……
“其实我知道,你一开始就想要成全那一家人,不是吗?”上官瀛邪轻声笑道,江湖流传寻魔医冷血无情,他却知道,这个男人心底的某处柔软……
“闭嘴!”聂徵狐有种自己被看穿般的恼怒,粗声粗气道。
“……徵……你是在害羞吗?”上官瀛邪迟疑了一阵,却是小心翼翼说道,虽然这样两个字对於寻魔医而言,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上官瀛邪!难道你是想要找死吗!”聂徵狐恨恨的咬牙切齿,然後一下朝对方肋下的麻穴点去。
“徵……你这样……岂不是欲盖弥彰……”上官瀛邪翻身握住他迅如闪电的手,却是爱怜的在他唇侧偷一吻,然後维持著拥抱的姿势,“睡吧,天大的事……明晨再说……”
聂徵狐足有千般万种方法令他难受,只是今夜感怀,因为那水鹤泓的缘故思念起暮来,暮的温柔,暮的怀抱,眼下这温厚的怀抱,虽是不足,但也差强人意,一阵倦意袭来,他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哼!”
(10鲜币)第36章。贪狼都。上
第36章。贪狼都
四月暮春,江南腹地,正是莺歌草长,一派濡湿的温润景象,这徽州城中,却是一如既往的烟雨沁寒,和往时皆有不同。
古拙的青石板路上,黏腻的苔藓被行人匆匆践踏,一抹身形微微有些踯躅,看似灵巧异常,却总有种无法掩饰的迟滞。但见他蓬头露面,黑色劲装上也是伤痕褴褛,明显是经历一场恶战。他绕过几处街口,似乎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阵利刃破空声袭来。
六个蓝衣蒙面人,宛如品字型站立於此,腰间均系著暗红色的丝穗,仿佛某个组织的特别标示,为首的人有一双阴恻恻的死鱼眼,冷哼一声,“你还想逃?!”
“哼!”那黑衣人也低啐一口,勉力提起精神,“你莫要以为我奉剑派是好欺负的!”说来竟是先攻入那群蓝衣人当中。他剑势虽然凌厉,可眼见却是强弩之末。
此番交战正酣,未曾提防他人,相隔数丈外的一处亭台上,一黑一绛两抹身形却是偎依绞缠,“那边热闹起来了呢,徵……”上官瀛邪微微凝眸,却是好整以暇,观战片刻,轻咦一声。
“关你屁事!?”寻魔医凉凉打著呵欠,动作优雅的吐露著脏话。
“那人用的武功,是奉剑派的化霄剑,看起来颇为不凡,应该已经进入第六层,是个地位不低的弟子。徵,你不觉得有趣吗?堂堂奉剑派的弟子,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上官瀛邪捏起一块芙蓉嫩虾糕,吃得颇为自得。
“……”聂徵狐眼神一凛,不过两个人谈话之间,那边天际,竟然染上一层诡谲的粉蓝色。他纵身一闪,游目骋风术已然带著他的身形朝那交战正酣的数人袭去,上官瀛邪见状,不紧不慢的放下盘盏,颇为悠哉的跟随在他身後,恰好试试纤云飞渡……
痛……身体宛如被烧灼似的疼痛,司寇凌楷只觉得整个人陷入地狱一般。距离十日前那场剧变,他至今尚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只知道是少夫人拼死给自己开拓一条血路。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便是向洛阳瞿家求援。
该死,这群人竟然穷追不舍,他潜伏了数日,甚至连徽州城都还未闯出。
眼见著漫天蓝雾袭来,司寇凌楷忽然有种极差的预感,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迟钝,浑身的疼痛似乎一下子被抽离,他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能睡,不能失去意识,可是一片黑甜已经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不好……是毒……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夹杂著浓郁桃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司寇凌楷重重摔倒在地,意识却是清醒了泰半,除了痛……还是痛!
那为首的蓝衣人竟然肆无忌惮地朝聂徵狐狂妄道,“阁下是谁?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插手我们拜火教的事情!”
“鬼火教?!那是什麽东西!?”聂徵狐鄙夷,一副天生睥睨的表情,而上官瀛邪温润如玉,却是收敛所有气势,丝毫不露。
“徵,那不是东西,那是龟缩在西域安凉城的一大教派!”上官瀛邪好脾气的解释道,可是听起来怎麽都像是一种讽刺。
“哦!原来不是东西,切!浪费我的时间!”
“其实也不能算太过浪费,毕竟那是传说中的黑道四尊之一。鬼火教、僵命城、悬冰宫、万兽山庄……至於真正的实力如何,呵呵,还有待商榷……”上官瀛邪倒是一旁凉凉煽著底火,焖烧一番。
他两人这般旁若无人,早已惹得那为首的蓝衣人暴躁至极,但见他暗中从袖内拿出两颗黑色球状物,正待朝那阻碍他们诛杀奉剑派余孽大事的路人扔去,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桃花的甜香味。
“真是没有一点赏鉴之心,区区两枚暝烟弹,还敢拿出来献丑!?”聂徵狐不留痕迹的挥袖,那群蓝衣人便纷纷摇摇欲坠,眼神呆滞,全无意识。他对上官瀛邪一指,“让你後面那几个跟屁虫收拾他们,我们走!”说罢便先行纵身离去。
上官瀛邪倒是怡然,也不见他怎样联系,身後由远及近跟上来两个黑衣人,正是此番随侍在旁的天璇和摇光。根本不用他出手,便直接将那几个蓝衣人处理妥当,而上官瀛邪径自捞起司寇凌楷,跟随聂徵狐,矢志不离。
夜来愈雨,颇为阴霾,司寇凌楷只觉整个人宛如置身於水深火热当中,一阵锥心之痛,让他整个人蓦地惊醒,却被自己的处境吓了一跳。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乱动!”身後冷冷的声音传来。
司寇凌楷这才来得及看向四周,自己所在乃是一处颇为雅致的轩室中,那水深火热,乃是自己置於硕大的水缸当中,而缸底竟然加碳熏烤著,那剧痛由来……分明是自己胸口一根根明晃晃的针!
司寇凌楷一阵眩晕,努力稳住心神,总算还不至於糊涂认错,因为无法动弹,看不清身後的人影,却凭声音可以辨别一二,那人正是之前出手,从鬼火教那群屠戮无间之人手中将他救出之人。他乃是性情中人,思及此便恭敬道,“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在下身负门派血海深仇,不能耽搁……”
“什麽血海深仇啊!奉剑派老疯子小疯子全家死光光了吗?”聂徵狐啜饮美酒,上官瀛邪并不在他身边,他径自用指尖磨蹭著上等青花瓷的杯盏,好整以暇。
“……”司寇凌楷一阵血气冲上头顶,倒是颇用了三分气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怎的,他总觉这人的声音颇为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实在是本派遭逢生死大劫……”
“哦,说说看?!”
“背後各种势力交错复杂,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怕阁下惹祸上身啊……”
“这把火……我聂徵狐倒是要见识一下!”
聂徵狐……聂……
司寇凌楷惊呼道,“你是寻魔医……聂徵狐聂公子!太好了,我们少掌门……”
(11鲜币)第36章。贪狼都。下
一夜春雨,润物有声。清晨醒来,天色却是清明了许多,奉剑派,朱门浅,斑驳印象,铜锈凄凄,似乎还残存著一丝迷离之意,聂徵狐看著高墙深院,不以为然的对上官瀛邪一个眼色,上官瀛邪却是但笑摇头,身後轻叩。
“砰!砰!”
过了半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开门探出半边身子,胸前以红色绣线绣了一柄三寸长的小剑,栩栩如生,正是奉剑派四代弟子,也是最底层弟子的标识。
“有什麽事情?大清早的!不让人睡好,切……”那弟子脾气倒是不小,拖沓了一大堆废话。
上官瀛邪上前一步,“我们有事,想要见你家掌门!”
“掌门?不见!真是的,随便什麽人都想见我家掌门,要知道我们奉剑派可是名扬天下的八大门派之一,连天山、昆仑那些大门大派的人来我们奉剑也要……”那弟子鼻孔朝天,连正眼也没有给他们一下。
上官瀛邪失笑,他地位超然,从未被人如此待过,而一旁的聂徵狐更是如此,看得有趣,伸手出来,指缝中夹著一根银冻刺,寒气逼人,明晃晃的刺尖上,一抹渗人的鲜红摇摇欲坠,聂徵狐缓缓逼向那个无名弟子,看似和煦的问道,“你说什麽?”
那弟子原本轻蔑,正想说什麽一根针也敢拿出来吓人,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浑身忽然如同被麻痹般疼痛,又僵又麻,冷汗淋漓,双眼根本看不清物体,面前两个男子变成四个,八个……如同一团残影。他张大嘴,想要说话,却发觉此刻连用力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於是喘息,用力……忽然身後被人击了一掌,便不知外物。
聂徵狐冷哼一声,收回针,看著这个突兀出现的清臒男子,他衣襟胸前绣线乃是金色,正是奉剑派初代长老的标识,上官瀛邪记得此人,曾在封司麟的喜筵上露过面,乃是封照泉的其中一位师弟。
“原来是上官公子和聂公子,两位今日又是所谓何事光临?来我奉剑派何必为难一个小弟子!”此人唤作狄昭卿,是封照泉的四师弟,也是奉剑派的长老一辈,但见他马脸狭长,眼底却是凶光凛冽,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息。
“我们想要拜会贵派封掌门,还请代传!”上官瀛邪抢在聂徵狐之前开口,他看此人形貌,已经猜到他正是那司寇凌楷口中挟持原掌门、阴谋篡权的四位长老之一──狄昭卿,却是不动声色。
“我家掌门等候多时了!请!”那狄昭卿十分干脆,伸手邀到,心下却是恶毒心思连番,此招请君入甕,他还用得理直气壮,只要将这两人擒住,他奉剑派的大局,便已然定下。
聂徵狐微微眯起眼来,却是丝毫不理睬他。奉剑派原本精致的园林楼台,此刻有些阴霾起来,虽说是阳光明媚,也有种死墓一般的错觉。
茶是粗陋的山溪云雾,微微泛涩,毫无香醇之意,屋内也无其他茶点水果招呼,一切冷冰冰的,过了一会儿,才得一个身材高大、却是形貌猥琐的男子迎面走来,眼眶乌青,明显酒色过度的虚浮之像,胸前衣襟的绣线,却是大喇喇的金色,这男子颇为年轻,怎麽看却也不像是平均年过半百的初代弟子。
“今日真是天降吉兆,引来贵客!二位有礼,在下乌练踪,身为奉剑派的副掌门,实在是幸会幸会!”
“副掌门?”聂徵狐听得好笑,“什麽时候掌门还分正副?”
“红袍佳色,妙手如乳,这位想必就是寻魔医聂公子!”乌练踪一派自以为是的潇洒模样,伸手一把折扇挥开,那觊觎邪狞之色在聂徵狐上下逡巡,让人望而生恶,总有种亵弄之意。
“哦,乌鸦啊!”聂徵狐才懒得理睬他,淡淡的瞥一眼,“奉剑派什麽时候改姓乌了?”他神色易发不屑,这只乌鸦,想必就是那个所谓鬼火教安插在奉剑派之人了,老疯子晚节不保,竟然被如此一只乌鸦搞的狼狈不堪。
“聂公子何必出言不逊!来者是客,我奉剑派可是拱手相迎!”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年轻男子声音,那男子走入,倒是带了几分潇洒,可惜眼底浑浊狭长,乃是行事偏颇狠厉之人。
聂徵狐倒是分开闲暇看他,他与那封司麟有著三分相似的轮廓,气度上却是逊色太多,“你就是封司惑?!”
“鄙人正是,不知聂公子来此所谓何事?”那封司惑乃是封司麟的异母弟弟,虽然同年,却相差甚远,平素在奉剑派也不显山露水,谁知竟然一直暗藏祸心,然後不知想了什麽法子和西域鬼火教勾结上,里应外合,竟然於数日前颠覆了整个奉剑派,自封为掌门人。其父兄以及一并不肯屈服的弟子生死不明,唯独司寇凌楷一人逃出,向几个和奉剑派平素交好的门派世家求救,然则一直受困於徽州城内,直到昨日,才被聂徵狐和上官瀛邪顺道救下。
“我是来找封司麟的,你把人交出来,一切好说!”聂徵狐才懒得和这种阴谋算计之人多计较这般那些,他本无所顾忌,自然也是睥睨无数。
“聂公子此言何意?我家兄长之前因公子所赐,深受剧毒,不想数日前新丧,我爹爹悲恸欲绝而亡,我奉剑派不欲寻事,难道聂公子还要恶人先告状不成?!”封司惑一派怒气凛然的模样,在檀木椅背上重重拍了一掌,那偌大的太师椅,竟然开始缓慢皲裂,然後蓦地垮塌,成为一片狼藉碎木。他本意震慑,其内功非凡,绝非他这个年纪、或者奉剑派本门的武功可以修炼而成的。
聂徵狐向来不会委曲求全,正待直接教训这个出言不逊之人,上官瀛邪却是抢先他一步,“传言西域鬼火教有一门禁忌武功,唤作火云裂缺掌,走得是刚猛一线,只要修行十年以上,变可抵寻常武功三十年所修之大成,阁下出手不凡,想必便是这火云裂缺掌的威力吧!”
封司惑微微眯起眼,杀意流露。
上官瀛邪却不以为然,“……只是这火云裂缺掌虽然凶猛,却有违天和,修行十年,性命便要折损二十年,走的是自伤之路,难道阁下不清楚吗?”
那封司惑一震,随即很快平静下来,冷冷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乃是奉剑派的弟子,所学自然是我家传武功,两位若是再肆意妄为,就先尝尝我手中宝剑的味道!”他蓦地从怀中抽出一柄光华莹润的宝剑来,正是奉剑派的传承之剑─赤殇。
(10鲜币)第37章。赤殇怒。上
第37章。赤殇怒
一时间剑拔弩张,却未出乎聂徵狐和上官瀛邪掌控之外。但见他二人相视一笑,忽然身形一起隐没不见,仿佛鬼魅一般凭空消逝,剩下封司惑、乌练踪二人面面相觑,有些提心吊胆。
“师兄,他,他们……”封司惑毕竟还是做贼心虚,傻了眼问著旁边的乌练踪。
“来人!给我搜!”乌练踪阴沈著脸下命令,分明没有把封司惑放在眼里。
“那……那寻魔医会不会下毒啊……”封司惑胆战心惊道。
“滚!”乌练踪颐指气使,彻底轻视封司惑。
封司惑碰了钉子,愤懑而胆怯的眼神闪躲起来,冷哼一声朝门外走去,绕过回廊,穿过假山,打开隐藏在画舫上的一处暗门,沿著蜿蜒的石梯朝下走去。里面竟然是一处密道,空旷干燥,有夜明珠点缀其间,分明闪烁。
封司惑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没有人,然後站在一处石壁边,将上面的烛台正绕三圈,反绕三圈,暗门蓦地打开。他径自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摆设齐全的闺房,而床榻上,正坐著一个白衣丽人,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双手被反捆在一旁的石烛台边。
“泓儿,你想要吃点什麽东西?我吩咐下人去弄!”封司惑口吻尽量轻柔,他面对之人,正是他的大嫂水鹤泓。自从他第一眼看到水鹤泓,便为她痴迷神魂颠倒,他乃是封照泉和一个青楼女子所生之子,娘亲早逝,自幼在封司麟的阴影之下成长,性情偏激善怒,少年时代意外和自己的舅父重逢,谁知舅父竟然是鬼火教教主最心爱的男宠,於是他也得到那位教主的指点,拜其为师,苦练火云裂缺掌,希求出人头地。谁知封照泉早已暗定将掌门之位传於封司麟,对他根本不闻不问,惹得他益发不满,再加上月前的御剑大会,他对飞霞派那位美丽出尘的掌门一见锺情,谁知佳人竟然罗敷有夫,还育有一子,而这个幸运好命的男子,就是他自幼嫉恨的兄长,於是他心底桎梏终於瓦解,恰逢此时,他的师兄乌练踪找到了他……
水鹤泓自从十日前那场变故之後,便被囚禁於此处,身处逆境。他并非无法脱身,只是那叛出奉剑派的贼子以尚在繈褓中的栖麒威胁於他,更何况,他不知封司麟父子的安危,只得静待机会。
“泓儿,我对你的心意,你为什麽不明白呢?你以後还是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好了,我那位兄长已经一命呜呼,你何必对一个死人牵肠挂肚!”封司惑阴鸷的说著,直直的盯著他雪白而弧度诱惑的颈部,喉头觊觎的吞咽一阵。
“……”水鹤泓心下一震,睁开美眸,深深的看著封司惑,那眼神带了一丝怜悯和不耻。以老者、病弱之人以及尚未足岁的婴孩来威胁,本来就是下九流的事情,水鹤泓一直在等,自从他放出信鸽回飞霞派,已经过去十日,算算路程,她们应该快要到了……
“泓儿,你还是从了我吧……待我练成神功,普天之下,你飞霞,我奉剑,你我双宿双栖,逍遥快活,不好吗?”封司惑终於忍耐不住,朝水鹤泓凑去,贪婪的嘴脸再无遮拦,但见他双目赤红,明显欲焰高涨,扑上来便是一阵啃咬蹂躏,在水鹤泓身上淡淡的竹叶清香中,益发如痴如狂。
水鹤泓终於无法忍耐,这些日子那封司惑待他还算授之以礼,他才潜伏下来,如今竟然如此造次,一种让人作呕的心绪袭来,但见他用力一挣,那镣铐铮铮断裂。他蓦地击出一掌,将封司惑推开半步。
“泓儿,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如果你欢喜这样……”封司惑虽说受了一掌,却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阴恻恻的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折,但听到一声骨头折断的闷响,水鹤泓精致的容颜上已经开始掉落大滴大滴的汗水。他凤眼清亮,充满了愤懑之意。
“……或者欢喜这样……”封司惑足上带风,朝著水鹤泓左膝骨处一踢,又是一阵闷响,水鹤泓只觉得自己左腿似乎麻痹一般的剧痛,然後他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倾倒,右膝勉力跪在地上,抬头依旧不屈服的瞪著封司惑,如果眼神可以将他撕裂的话……
“放心……等一下我会很温柔,让你尝到女子的极乐……”封司惑一把撕扯开他轻薄的外衫,露出纯白色的中衣,大手贪婪的朝他胸前揉搓起来,触手一片温软,却没有其他女子般的凹凸起伏,就仿佛……
“……”水鹤泓觉得自己的神经在不断紧绷,身体被其他男子亵玩著,甚至於自己的秘密将被揭开,可是他又不能力敌,只因为这个混蛋掌握著自己所有的弱点,司麟……麒儿……骨折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些微,他用尚且完好的左手从发丝中抽出一根银针,正待插入自己背椎当中。
“泓儿……你为什麽总是不死心!”封司惑抓住他的手,用肉掌一阵碾压…
“啊啊……恩……啊……”水鹤泓只觉自己手指每一处指节都断裂开来,十指连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左手究竟被折断成多少处。直至此时,水鹤泓悚然发觉,自己竟然一直都低估封司惑这个在奉剑派一点都不起眼的人,以为他只是和鬼火教里应外合後被推出的傀儡,谁料他的武功竟然也精妙於斯。眼下他已经失去先机……该死……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封司惑近乎癫狂的撕扯著他的衣服,正待一逞凶欲,忽然听得外面石墙被震碎的巨响。
“啧啧,奉剑派的老鼠还真会打洞!”
“应该是鬼火教才对,徵,他背叛自己父兄师门,哪里还算是奉剑派中人!?”
封司惑恼怒异常的从水鹤泓身上弹起,整个人宛如地狱恶鬼般看著迎面走来的两人,“好!好的很!在这里了结名闻天下的寻魔医,也省得我去费心思毁尸灭迹了!”
(10鲜币)第37章。赤殇怒。下
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封司惑俨然癫狂一般,朝聂徵狐扑了过去。聂徵狐冷嗤一声拔出觐鬼刀,纵身迎上。他许久没有真正动手,更何况,他对身体独特的水鹤泓自有一番怜惜之心,见封司惑如此强迫於他,更是恼怒异常,想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两个人缠斗一处,封司惑并未舍弃手中赤殇剑,他用本派的化霄剑法,竟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丝毫不比封司麟逊色,大开大阖,起手无回,但见一阵剑芒似火,宛如雷霆万钧,又似潜龙出海般,风卷云舒。
而聂徵狐手执那柄黯黑色的觐鬼刀,身形俨如鬼魅般飘忽难辩。按理说刀法本应该是重势重形,可是他的刀法偏偏走得是诡谲一脉,重时轻,轻时乱,乱时无,不过三十余招之後,封司惑便已经落在下风,狼狈不堪,眼神却依旧赤红,血脉贲张,濒於走火入魔。
上官瀛邪观战半晌,微微一笑,他已然确定,这封司惑终究无法逃离聂徵狐的刀光笼罩之下,於是来到斜靠在榻上的水鹤泓面前,看他衣衫褴褛,伸手解开他的束缚,然後轻柔为他搭上薄被,遮挡些微,“水掌门,恕我冒昧!”
“无妨,多谢上官公子施救……”水鹤泓简单吐露几个字,便觉浑身疼痛欲死,他方才被那封司惑接二连三折骨,那锥心之痛待到他神经松懈下来之际纷繁沓至,再加上数日被囚,心急如焚,让他一口鲜血喷出,竟然斜斜昏倒。
上官瀛邪见状忙不迭扶起他。他也算懂得些微医理脉象,刚要搭在他的右手,却发觉他手腕软绵垂顿,再看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淤紫肿胀,同样无力的垂倒,分明是被人折断每根手指,粗略扫下,看水鹤泓身上伤处不少,他沈默起身,手中缱神剑已然在握,身形宛如神诋般,插入封司惑和聂徵狐的战局当中,缱神抵住觐鬼,而另一手仅凭空掌,便止住那赤殇剑的连绵不绝攻势。
“哼!这混蛋交给我处置!你多什麽事!”聂徵狐低啐道,显然因为被打断自己恶趣有些不满,似这般易於用觐鬼刀折辱的对象,他可是难得遇到。
“徵,交给我!那边水掌门情况堪忧!”上官瀛邪简单几个字,便见聂徵狐身形已然转到床榻边,简单诊视之後,整个人宛如地狱魔煞一般,冷冷觑著封司惑。
那封司惑被盯得胆寒,却还是借由这一丝缓冲的机会抛开赤殇剑。他最为擅长的还是一双肉掌,那火云裂缺掌威力刚猛无俦,事已至此,他也无从去隐瞒什麽武功来历,只要将这两人灭口於此,他依然还是奉剑派的掌门人,无人得知他的秘密,而泓儿……思及此,他瞥了一眼正在被聂徵狐诊治的水鹤泓。
“我要活口!”聂徵狐冷冷说道,那眼神在看封司惑的同时,带著一丝冷漠和怜悯。对於即将成为他试药的活人,他向来视之连蝼蚁都不如。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的声音温润如水,犹如一道虹彩,随即隐没不见。当封司惑正待掌风发力,後发制人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遍体生寒,还伴有某种汩汩流动的声音。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三个血孔,心脏、丹田、咽喉正中,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多疼痛,随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陷入某种奇特的眩晕中。
“放心,我如今已经将这招三生镜提炼至炉火纯青,三分力道透背,只是废了你浑身筋脉,你死不了!”上官瀛邪将未曾沾染滴血的长剑入鞘,然後来到床榻边,径自将那封司惑当成一个死人。
聂徵狐这厢正喂水鹤泓服下一枚养魂丹,碧绿色的丹药,散发著淡淡甜香,然後为他推宫散开药性,水鹤泓嘤咛醒来,看著他焦急道,“聂公子,阿麟和麒儿他们……”
“你自己已经搞得如此狼狈,还管他们作甚!我可不允许我救下的人随意被人所伤!”聂徵狐阴沈著脸,试探的摸了一下水鹤泓的左手,“你若不想从此无法用剑,便给我闭嘴!”他知道水鹤泓善用左手。
“多谢聂公子关切,但是那叛贼封司惑将奉剑派一众长辈秘密囚禁起来,已经过了十日,恐怕是危在旦夕,还请聂公子……”水鹤泓哪里不知道自己左手疼痛到麻痹,可是事有轻重缓急,那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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