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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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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狐……我真欢喜……你果然还是来了……”低沈性感的声音在夜色慌乱中带了一丝魅惑人心的笑意。
“是啊,我若不来,谁来调教你这个混蛋!”聂徵狐咬牙切齿,火光阴翳当中,恰好看到上官瀛邪那张俊逸非凡的容颜。
(12鲜币)第23章。幻杀境。上
第23章.幻杀境
“……”聂徵狐一时间涌上太多言语,却不知说什麽才好,他眉眼微嗔,正待好好调教那人一番,却被上官瀛邪那般温柔的抱住,有些恍惚起来。
“忍一下,我帮你把箭拔出来!”上官瀛邪眼神炯炯,技巧的按压住伤口,然後巧用手劲,那箭弩已然应声而出。他拿出一只瓷瓶,单手将药粉洒上去,左手竟是始终没有离开聂徵狐的腰身。
“……”聂徵狐看著远处影影绰绰的追兵,一阵厌烦之意起来,“跟我走!谁让你来这个鬼地方的!”他倒是忘了,那人正是为自己取那万泪蕤花而来,怒斥完之後才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是我甘愿的!”上官瀛邪低沈一笑,在夜色和益发临近的追兵声中变得魅惑惊人,他眼神一凛,“徵狐,你先走,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废话少说!你以为你自己很强悍啊!”聂徵狐也不待对方多加解释,却接到对方塞过来的一只木盒,“这是什麽!?”
“万泪蕤花!”上官瀛邪轻轻说著,正待这时,一阵阵梵文佛号声传来,充斥著回廊白墙之间,让人听之烦闷欲呕,胸臆之间气血沸腾,上官瀛邪反射封住对方双耳处穴道,正待这时,一个身著白色袈裟的老者已然立於他二人面前不过数丈的墙壁上,悲天悯人、或者说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们。
“祭司大人现身了,那两个白夷人在那边!”远处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混乱的火光霎时集中起来,宛如一条长龙般向这边聚集而来。
聂徵狐接过那木盒,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上官瀛邪竟然真的将那万泪蕤花夺来,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而那人却是熟视无睹,思及此,不由愤恨的朝那边涌来的黑颐族人看去,“看来,今夜要大开杀戒了!”他阴恻恻的说道,寻魔医若是真的开了杀劫,那简直是一场灾难,他自己挣开被封住的穴道,却听得那佛号声易发振聋发聩起来,不由强行运起内功抵抗,面色极为不善,对那群妄图前来造声势的黑颐人已然严阵以待。
便在这一息之间,那老者已然俯瞰发话,“阁下来我圣地,所求为何!?”
“祭司言重,我本是慕名而来,江湖四大险恶之地,灭佛峡谷究竟有何等威名,不料惊扰了祭司您,我们这便离去!”上官瀛邪绵里藏针,倒是不紧不慢。
“如此甚好!请!上神会宽恕於你的冒昧和鲁莽!”那祭司竟然如此好说话,三言两语便要放他离去。
“慢著!祭司大人,怎麽可以如此轻易便放走惊扰上神之人!”之前那个叫做阿参的冷厉男子,这下又冒了出来,眉目眦裂,明显不善,他身後一众黑颐族的男丁,正虎视眈眈。
“就凭你们!?”聂徵狐冷冷一笑,竟是豔若桃李,黑暗中,一股酒香味缓缓飘来,那众人神思一滞,早有几个忍不住多嗅了两下,随即昏倒在地,宛如死状。
“你,你这个白夷妖人,竟然下毒!?”阿参立即反应过来,“快服避毒丸!”剩下那些族人们却来不及吃下避毒丸,早已倒地不起,甚至连阿参本人都摇摇欲坠,满眼恨意的看著聂徵狐。
“阁下何必下如此重的手,他们并没有对你 有所伤害?”那位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却是微皱眉头,“上神将会指引於你,留下解药吧!”
“解药?我的千机醉根本没有解药,也不过让他们睡上三天三夜罢了!哼!这品尝天下十大名酿蒸馏而成的灵丹妙药,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福气!”聂徵狐拉住上官瀛邪的手臂,却没发觉,上官瀛邪的眼神,稍微有些涣散起来。
“走!你先走!”上官瀛邪猛地甩开聂徵狐的手,整个身体晃了晃,盯著那位祭司,随时提防可能发生的袭击。
“你……”聂徵狐忽然发觉上官瀛邪的不对,看他原本温柔的几乎可以溢出水来的眼神,竟然变得陌生和狠厉起来,就仿佛一个陌生人般。
“我叫你先走!十里外有一处马蹄状庙基,你在那边等我!”上官瀛邪一把推开聂徵狐,竟然让他踉跄不堪,正在这时,那祭司已然纵身跃至他二人面前,森严的看著他们,就仿佛蝼蚁一般。
“就凭这个呆老头?看我……”聂徵狐还不服气,正待再次施毒将那人压制,忽然觉得铺天盖地的梵音充斥耳际,他一时间运起内力抵抗,却发觉那梵音似乎无孔不入,让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剧痛起来。
“快走啊!”上官瀛邪用力一掌击向聂徵狐,连带著那股梵音将他整个人撞出这圣地,然後轰然一掌,便朝那祭司迎去,再看来,祭司眼底的煞气一闪而逝,根本没有佛宗的怜悯之意。
再说聂徵狐狼狈的跌坐在地,整个人一阵气血沸腾,胸臆更是疼痛不已,他情知那祭司的梵音根本就是杀人於无形,吞服下两枚补气凝神的药丸,才匆匆再看,此时不禁为眼前景象一惊,原本气势恢弘的回廊墙壁,楼阁建筑,竟然化为一片废墟,唯独几面孤寂的旗帜在晚风中凄凉的漂浮,狼烟未散,星火点点…
“喂……瀛邪……瀛邪!!”聂徵狐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他哪里料得,无声无息之间,背後竟然生出这般变数,正待扑入那片废墟中翻找著伴侣,只觉一阵凄厉的夜枭声传来,他情不自禁闭目须臾,然後再度睁开,眼前景象竟然又是一变!
还是方才层峦叠嶂的墙壁,宛如迷宫一般,中了他的千机醉而倒地不起的黑颐人依旧横七竖八,可是哪里还有上官瀛邪和那该死的老祭司的身形,唯独一轮血月,在夜空当中高悬,仿佛昭示著某种魔魅的後果一般。
“不对……”聂徵狐觉得心神激荡,他再次闭上眼睛,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数次,然後再度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恍惚中突兀的又变了:
上官瀛邪和那老祭司身形交叠成一团,正在圣地半空中不断交战,而他们身下,正是方才分明中毒的黑颐族人,箭弩如雨般射向上官瀛邪,“不要……”
聂徵狐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中了那老祭司狠狠一掌,然後背心被数支箭射穿,心碎凄然,厉声呼喝,便要飞身去救。
那个混蛋,怎麽可以眼睁睁死在他面前!此时无论谁人拦他,遇神杀神,逢魔除魔,即使是地狱无间,他也要将那个已然承诺过今生的混蛋就回来!
便在这时,似乎上官瀛邪的身体放慢速度缓缓落下,朝著聂徵狐的方向痴痴看了一眼,却又不是分明。
聂徵狐只觉心如刀割,哪里还来得及思索,便在这时,一只手却稳稳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定在当场。
“聂公子,休要中了他们的幻杀之境!”
(10鲜币)第23章。幻杀境。下
“放开我!混蛋!“聂徵狐猛地甩手,也不管身後之人是谁,便向那战局当中冲去。什麽幻杀之境,他现在关心的根本就是那人的生死安危,即使是寻魔医,若然真正到了牵心之人的生死之地,也是无法释怀。
医者,自古以来都是只能治病不能治命!
“徵狐,我没事!“但见那火光幢幢当中冲出一人,虽然浴血,却是气血不阻,并无大碍。幻境一破,那振聋发聩的梵音似乎也一下子停滞下来,聂徵狐撞入上官瀛邪怀中,不由分说上下打量,看他只是些微皮肉之伤,又不放心的塞了两枚丹丸给他,眉眼之间只容一人。
上官瀛邪眼神有些不一样之处,便在这境况紧急之时,却也不易觉察,他占有欲十足的盯著聂徵狐,然後用力将他拥入怀中,却在瞄到旁人之时,眼神一凛。
“久违了,上官!”那方才阻止聂徵狐之人,赫然正是之前那位洌皇薄非雾,眼下看来,他竟然和上官瀛邪有所交情。
“真是意外!”上官瀛邪面无表情,他怀中的聂徵狐嗅得其间气氛不对,却是先伸手重重掐了上官瀛邪一下,然後冷冰冰的说, “你们之间难道有什麽奸情!?”
薄非雾失笑,“聂公子,你多虑了,只是当初,非雾曾经与上官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聂徵狐一脸不信的看向上官瀛邪,却恰好和他的双眸交织,那份真挚和专一,让他一时语噎,此时此景,并非计较那麽多之时,可是若然不说什麽,胸臆之间似乎烦闷不已。便在这时,身後的让人讨厌的梵音再度响起,同时,上官瀛邪的眼神数变,然後嗜血般的舔了舔唇,松开聂徵狐。
“喂,瀛邪,你……”聂徵狐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却说不出所以然。
“乖乖等我!”上官瀛邪俯身,重重吮吻了聂徵狐一下,然後气势汹汹的拿起缱神剑,朝那个同样有些狼狈的祭司袭去。
聂徵狐迟疑的看著他,总觉得此刻的上官瀛邪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他看著上官瀛邪和那祭司缠斗一处,还有外围因为中了他的千机醉而昏睡不醒的黑颐人,一时间,偌大战局中只剩下他和薄非雾旁观在外。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浓郁的酒香,正是千机醉的味道,陈酿清洌,此刻才完全散发飘逸起来,混合著血腥味道,酿成一股独特的氛围,便在这时,薄非雾轻咿一声,皱了皱眉,“这酒香……”
“是我的独门毒药,千机醉!”聂徵狐眦裂著雪白的牙齿,眼神侵略十足,他已随时准备冲入战局,遇神杀神。
“千机醉?这恐怕……”薄非雾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和那祭司越战越狂的上官瀛邪,试探的问道,“难道聂公子不知道,在上官面前最好不要有任何酒出现吗?”
聂徵狐微眯起眼,“阁下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意思是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能滚多远便滚多远!
“看来聂公子果然不知,上官是不能沾一滴酒的,这与酒无异的剧毒,对於上官,可是不妙啊!”薄非雾看似关切的说著,可他每一字都仿佛在煽风点火一般。
“无稽之谈!“聂徵狐低嗤一声,“千毁的洌皇什麽时候成了一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只要内功足够身後,即使想醉都醉不了吗?!”
薄非雾细细看著聂徵狐,看他神情自然,绝不似作伪,然後耸肩,“既然如此,那便祝聂公子好运了,非雾还有事,先行告退!”然後见他身形如风,竟然转瞬即逝,来去无踪。
“哼……”聂徵狐暗自腹诽,然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正在交手的上官瀛邪和那祭司身上,越看,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起来。
那祭司没有兵刃,便以一双肉掌,上下翩飞,宛如仙女散花,但他功力精纯深厚,不要说被击上一掌,即使是被掌风擦到碰到,也是非死即伤,可是上官瀛邪却丝毫不落下风。以他的武功精深,原本不需担心,但是聂徵狐却觉得此刻上官瀛邪身上的杀戮之气渐渐深重,剑气纵横,似乎带著血光一般,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走火入魔一般。
“该死!”聂徵狐想起之前薄非雾所言,一股嫉恨和担忧的心情交织,然後蓦地起身冲入战局,朝著上官瀛邪後肩偷袭而去。高手交锋,哪里惊得起一点震动,那祭司眼看著聂徵狐杀气腾腾袭来,正待分心避让,却不想聂徵狐却是攻向上官瀛邪,一击命中,然後扶住他昏厥的身体,落在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此意何如?”那祭司不解,看向聂徵狐,“你们闯入我黑颐族圣地,究竟所谓何事?!”
“不为何事,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聂徵狐扶著上官瀛邪,正待离去。
“等一下!”便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然後便是一众数人匆匆而至,为首的男子穿著迥异於黑颐族人的衣袍,而他身边一左一右赫然是两个黑颐族女子。
“圣者大人,请帮助我们那些中毒的族人!”其中一个女子悲愤的说著,听声音,赫然是刚才那位圣女,容颜更是有著绝色独特的风韵。
“圣女姐姐,不要和他们客气,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另一个女子,赫然正是朵卡莲,看到受伤昏厥的上官瀛邪时不禁语速加快,而对聂徵狐更是丝毫不假行色。
“你算什麽东西,竟敢拦我的路?”聂徵狐不屑的盯著那个为首的男子,那显然不是黑颐族人,乃是寻常的江湖人。
“在下天山派掌门祈苒一,有礼了!”那男子韬光韫玉,器宇不凡,拱手唱喏。
“原来是天山掌门啊……”聂徵狐低笑一声,“什麽时候天山派竟然成了这黑颐族人同夥?真是可笑!?”
“不许你侮辱我们圣者大人!他是我们祭司大人预言中的圣者大人,能够带领我们族人走出困境的英雄!”那少女朵卡莲毕竟天真,涉世未深,此刻厉声呵斥,竟是把前因後果交代了泰半。
“那又如何?”聂徵狐摆出要走的架势,鄙夷一瞪,“好狗不挡道!”
(10鲜币)第24章。邪神现。上
第24章。邪神现
祈苒一殊无惊惶,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帖,赫然正是江湖上声名显赫、每年只有四张的医死人帖,然後毕恭毕敬地,“想必阁下便是聂公子,前日有幸在千晴一醉楼与聂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想来聂公子并不认识在下,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在这圣地重逢,倒是有缘!”
“你买了我的医死人帖,就要守我的规矩!”聂徵狐舔了舔唇,感觉到怀中上官瀛邪的体温似乎升高了一些,暗自用掌心护住他後心穴道,然後缓缓输入内息。
“当然,祈某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待到聂公子有所闲暇,必当诚挚邀请聂公子赴我天山一行,敬若上宾,只是家母身体孱弱,恐怕……不知聂公子何时有空一行?”祈苒一三下两下,便将话题绕了回来,绵里藏针,到时让人无从拒绝。
只是他错估了聂徵狐,此人向来无所畏惧随性而至,“关我何事!?我今年之内肯定会去,你们急也没用!”说罢抬足便要走。
“慢著!”祈苒一声音稍微严肃一些,“聂公子,今日在下在这片峡谷当中迷路,恰逢被黑颐族人所救,受祭司大人器重,经过考验,接受了族中圣者之位,既然身为圣者,便要为我族人尽心尽力,眼下这麽多族人中了聂公子的毒,还请聂公子出手相助!”
“他们只是醉了,又没有中毒,睡一夜自然会醒!哼,倒是你们堵在这里不让我走,难道还要请我留下来继续?”聂徵狐冷嘲热讽威胁道,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你们再不让开我便要继续施毒。
黑颐族人单纯,听不出言外之意,但是祈苒一何等精明,暗自压下不满,正待继续赔话,这时那祭司却开口道,“圣者,让他们去吧!”
祭司的话对於黑颐族人便如同圣旨一般,所有人立即双手合十,躬身退开,祈苒一洒脱一笑,“祭司大人既然这样说,那便请你们离去吧,在下在天山恭候聂公子大驾光临!”
“你便好好等著吧!”聂徵狐瞥他一眼,然後扶著上官瀛邪,几下起落,便消逝在远处,留下黑颐族人一筹莫展的看著祭司。
“圣女,圣者,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将族人们抬回去,灌一杯红柳根糖水!”那祭司指挥若定,睿智深沈的眼底不惊波澜,让原本混乱的场面立即平静下来。
“是,祭司大人!”顿时所有人恭敬的答道,刚才的混乱似乎一下子平复,整座圣地一起沈寂下来。
灭佛峡谷,夜色深沈,朗月当空,疏星点点,繁茂的枝蔓四处横斜,根本没有路可行,聂徵狐停下步子,皱眉看向怀中的上官瀛邪,心中一阵腹诽,不禁用力按压他的檀中穴,然後反手拿出一瓶药,放在他鼻翼之间绕了绕。
“嗯……”上官瀛邪缓缓睁开眼,眼神一瞬间的弭乱,然後恢复清明,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後定睛看著聂徵狐,似乎有些迟疑。
“喂,下面该怎麽走!”聂徵狐顺脚踢了踢上官瀛邪,没好气的,他可是拖著这个沈甸甸的混蛋走了大半晌。
“该怎麽走?”上官瀛邪迟疑的重复著聂徵狐的话,然後四下张望著,入眼全是密密匝匝的枝桠,月色倒是清明,将那些叫不出名的植物上染了一层乳白色的微芒。
“……”聂徵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为此情此境的月色朦胧所震慑,经过整天的长途奔涉,和那位洌皇的钩心斗角,在黑颐族圣地幻境中的心智折磨,以及携著上官瀛邪一路狂袭,让他一刻未曾停歇,此刻一旦静下来,浑身倦怠立即浮出,看著上官瀛邪仍在仔细逡巡周遭,不禁颐指气使起来,“去找点吃的,我饿了!”
“找吃的?”上官瀛邪重复了一下,然後眼底露出某种浓重的煞气,聂徵狐一时间没有意识道,便在这时,上官瀛邪身形两下闪落,手中已经多了两条色彩斑斓的蛇他双手掐住蛇头,俨然已经捏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
“那边似乎有个水潭,去烤蛇肉!”聂徵狐实在是饥肠辘辘,也不暇顾忌上官瀛邪,而上官瀛邪一直沈默,径自纵身过去,须臾回来,已在聂徵狐生好的火堆处坐下,以树枝插上蛇肉,架在火堆上,斑驳眦裂声起,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
“调料……”聂徵狐顺势扔给上官瀛邪一个一只锦瓶。
“……”上官瀛邪伸手打开瓶盖舔了舔,里面无非是椒盐香料一类,然後对聂徵狐一笑,随手洒在蛇肉上,两个人诡谲的静,许久之後,蛇肉香味袭来,上官瀛邪递给聂徵狐一只,然後静静的看著他。
“……”聂徵狐三口两口,嚼著那蛇肉,大快朵颐,“想不到你手艺不错!”
上官瀛邪好整以暇,“我比较喜欢生吃!鲜血的味道才是最好的调料!”
聂徵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顺势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看不出来啊,帝尊大人如此嗜血!”
上官瀛邪立即不悦起来,“不要把我和那个笨蛋相提并论,我是邪!”
聂徵狐瞥他一眼,“你脑袋烧坏了啊!”
“我说了,不要把我和‘瀛’那个笨蛋放在一起,那个只会虚伪做作当老好人的混蛋,哼!简直侮辱了我的名字!”上官瀛邪轻蔑一哼,眼神中的杀气益发浓重起来。
聂徵狐总算听明白这家夥在说什麽,却是益发糊涂,上下打量著上官瀛邪两遍,然後又抢过他的手腕,试探他的脉息,许久迟疑道,“真的没有生病啊!”
上官瀛邪龇牙一笑,充满了某种原始的野性,火光在他脸上点缀出斑驳的弭乱,“我已经许久没有出来了,你不认识我也不为奇,不过我倒是认识你,看来瀛那家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我倒要尝尝……是什麽味道!”说罢,上官瀛邪顺势啃咬起聂徵狐的手指,空气中沾染了浓重的绮豔味道,这时,树林中一阵鬼蜮般的阴风袭来,让柴火歪斜扭曲起来。
(10鲜币)第24章。邪神现。下
聂徵狐则微微侧目,眉峰一挑,风情自在无言之中,“你想要……自己来尝啊!”他自是神情无辜,有种妖魅的味道,让人恨不得压上去随意采撷。
“真是可惜了……”上官瀛邪咂了一下唇,“我对男人没兴趣,我比较喜欢女子,越是凹凸有致,我越是有性趣,难道你不知道,啧啧,息魂那几个妃子对我可是神魂颠倒、千依百顺!”上官瀛邪桀骜说道,自有种风流不羁的洒脱气质。
“我只知道,那个叫云绫染的女人勾结你手下造你的反,劫持你姐姐,还有差点杀了你!”聂徵狐凉凉说道,却不留痕迹地轻轻搭在上官瀛邪手腕,似这般脉象正常,却又仿佛离魂般神思不清,全然变了一个人,便只有一种解释……
“闭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上官瀛邪恼羞成怒,一把掐住聂徵狐的颈部,杀气腾腾。
“我不信!你才舍不得杀了我呢!”聂徵狐再度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眉峰萦绕,世间男女皆要为止销魂蚀骨。
果然上官瀛邪困惑的蹙了蹙眉,似乎对自己无法下手有些意外,但是随即释然,他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手法放开聂徵狐,然後径自啃著蛇肉,“有肉无酒,实在扫兴!喂,有酒没!”
“你以前都是叫我的名字,叫我徵狐……”聂徵狐一派戏弄心态,故作敛容。
“去死!拿酒来!”上官瀛邪不轻不重踹了聂徵狐一脚,无所睥睨。
“你真的要?”聂徵狐似笑非笑,在看到对方有些恼羞成怒的神情时,缓缓拿出一颗药丸,融入半竹筒水中,果然过了须臾,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他整个人向上官瀛邪压去,先是品尝一口,然後上下逡巡,似欣赏尊贵俊美如同曜帝一般。
“我说过,我对男子没有兴趣!哼,我可不像那个愚蠢的笨蛋一样,对你宠幸的千依百顺!”上官瀛邪反手格挡聂徵狐,一阵厌恶之意。
“若真的有存声之法,我倒要将你今日这些话全部都留下来,息魂帝尊,原来有趣之处不仅仅在这里呵!精彩,真是精彩!”聂徵狐戏谑之心顿生,反手抚摸向那人臀後,隔著衣裤在那贲实的肌肉上掐了两下。
“废话少说,拿酒来!”上官瀛邪一把抢过那竹筒,仰头便是咕嘟咕嘟的喝下,清亮的液体顺延著他的颈部缓缓淌下,在白皙的肌肤上灼了一挑蜿蜒的痕迹,聂徵狐疏无惊慌,便这般歪著头欣赏,不时眼神晦暗,流露出癫狂的色彩。
上官瀛邪喝了一个底朝天,不甘心的再度倾倒竹筒,却是涓滴不剩,他不满的瞪著聂徵狐,“就这麽一点酒?要知道瀛那笨蛋根本不知道酒的美味,啧啧,真是可怜啊!”
聂徵狐饶有兴趣,“你还想要?”
上官瀛邪即使这般,也不痴傻,轻哧一声,“我便是想要,你又能耐我何!”
“你可知我是谁?”聂徵狐忽然问到一句,口吻异样。
“你不是那家夥身边最新招的娈童吗?哼,看你姿色还算不错,啧啧,只是可惜不对我的胃口!”上官瀛邪大喇喇的说道,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聂徵狐捏了捏那人胸膛,倒是带了几分苦笑摇头,“寻魔医给你斟的酒你也敢喝!?”随即又不解恨的踢了两脚,仿佛发泄刚才的郁结之意,然後四下查看,这灭佛峡谷中寒气逼人,火光幢幢,树影婆娑,毒蛇猛兽暗藏杀机,把这个昏厥的家夥一个人扔下,肯定十死无生,聂徵狐一阵恼羞成怒,又狠狠的补了两拳,这才从怀中拿出药囊,拿出数个药瓶,几下搭配,终於重新捏了一枚药丸,径自塞入上官瀛邪口中,然後在他背後用力一捶,逼他服下,随即将那人径自扔在一旁。
过了大概盏茶时间,一阵呻吟声起,聂徵狐立即反射性的看去,那人依然茫然坐起,似乎对发生了什麽事情还有些迟钝,却在两人四目交织之时,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徵狐,刚才大概是拖累你了……”
只一句,聂徵狐便知道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上官瀛邪又再度回来,他一时间有种挥拳的冲动,终於还是按捺住,整个人欺上,居高临下,傲然道,“你睡醒了?”
他说得模糊,上官瀛邪似乎也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是混沌莫名,却只是露出迷人魅惑的笑容来,聂徵狐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一番,却终究还是堵住那唇舌,强迫那人和自己交缠不断,口涎泛滥,汩汩缠绵,伴随干柴烈火,两个人的躯体开始升温起来,自有种暧昧难言的蛊惑。
“嗯……徵狐,你对我是如此思念成狂吗?”上官瀛邪搂紧身上男子,安抚般地在他背脊附近抚摸著。
“混蛋……谁让你来这该死的峡谷的!”聂徵狐才想起算总账来,一边忍受著从尾椎蹿起的阵阵酥麻,一边开始上下其手起来,撕扯著对方衣衫,当他看到那白皙的胸膛上剑伤纵横、甚至还有血水渗出时,不禁眼神一黯。
“呵呵,无妨……”上官瀛邪却是举重若轻,全然没有把自己费尽心思抢回的万泪蕤花放在眼底,就仿佛只为夺美人一笑虽九死而无憾一般。聂徵狐深深看他,手下却是丝毫不留情,一层药粉撒了上去,但听得皮肉滋滋作响,而上官瀛邪竟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著他的背脊,两人之间的氛围,难得静谧而安心起来,却和这危机四伏的峡谷怎样都不搭调。
“无妨……吗?”聂徵狐放好药瓶,双手搭在上官瀛邪腰侧,“那我便不客气的享用了!”他蓦地将上官瀛邪身体翻转,双手勾住他的腰身,强迫他以背位对著自己,整个人便欺身压了下来。
上官瀛邪只觉背脊上狂放的重量,以及那膨胀的炽热,回眸看他,然後不甘示弱的反手搂住对方颈项,勾身肆无忌惮的吮咬啃捏起来,两个人颈项交缠,宛如暗夜鸳鸳,迷离绮惑。
(10鲜币)第25章。诡华夜。上
悉悉索索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密林当中格外的引人瞩目。聂徵狐哪里顾得那千般手段调情,径自撕扯著上官瀛邪的下裳,凭借著那微弱影婥的火光,朝那干涩紧闭的股穴当中冲去。
“嗯……徵狐……啊……你不怕拗断了吗?”上官瀛邪喘息闷哼,还有闲暇半开玩笑,却暗地里放松股间肌肉,尽力配合,凭借对方身体些微的战栗,还有那迫不及待的燥热,他甚至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心情……
也算是心有灵犀……
“拗断?就凭你……”聂徵狐用力在那白皙的臀肌上挥一掌,霎时留下一记红印,而那朵皱褶也可怜的瑟缩一下,让他趁势挤入顶端,却夹得他痛哼起来,“放松……呼气……”
“嗯……徵狐……你那麽著急做什麽?夜色不是正好吗?”上官瀛邪回身,让两人暂且分开,却顺势搂住对方腰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上面一层汗水淋漓。
“我著急?难道不是你著急吗?!”聂徵狐低喘一声,却伸手探向对方同样勃发怒张的器官,握拳充盈饱满,腾跃之姿,水色泛滥。
“我是很著急……著急到想要……”上官瀛邪缓缓在他腰际摩挲,却怎样都不往下游弋,故意等著某人哀求。
“你……真的想要找死……”聂徵狐有些不耐起来,眼神阴鸷,几欲喷火。
“你在说什麽……徵狐,我只是想要安抚你……而已……”上官瀛邪一派无辜之意。
“安抚我?才几日不教训你,难道你便忘记了……我是大夫?!”聂徵狐手指不留痕迹再次探向上官瀛邪股间,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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