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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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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颠簸的山路上,两抹身影正交叠起伏,在山林之间腾挪不断,仿佛一只只巨鹰般,正是背著聂徵狐一路离去的上官瀛邪,他们与唐穠姐弟分道而行,在这巴蜀群山中,只要给唐穠姐弟自由之身,便几乎无人能制伏他们,而眼下更为棘手和重要的,乃是聂徵狐的毒伤。

“停一下!”聂徵狐面色苍白的趴伏在上官瀛邪後背上,他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呈现出一条淡淡的绿色细线。

“怎麽了,徵狐?!”上官瀛邪回头问道,关切之意丝毫不加隐瞒。

“放下我!你滚!”聂徵狐皱著眉,阴鸷的看著上官瀛邪,那决绝无情的样子,仿佛地狱罗刹一般。

“我带你去找我师傅,他老人家……”上官瀛邪话说一半,忽然觉得面前数枚暗器袭来,他匆匆闪过,然後眼睁睁看著数枚银针此刺向後面的树干,和自己擦面而过。

“我说!,你立即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便杀了你!”聂徵狐不带一丝表情说道,仿佛和上官瀛邪这麽多日来的旖旎缠绵,全部化为泡影,镜花水月。

“徵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上官瀛邪深深看著他,“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我定会帮你……”上官瀛邪虽然不知道飞廉信究竟是怎样一种毒,但是看到聂徵狐表情如此严肃,便也知有些不妙,此刻见了聂徵狐这般反常,更是心生忐忑。

聂徵狐已然反手推开上官瀛邪,整个人靠著树干站立著,然後冷漠的看著上官瀛邪,“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所以你可以滚了!”

似乎印证著他的话一般,一声春雷振聋发聩。

“徵狐……”上官瀛邪细细逡巡著他,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当中找出一丝不对,两个人昨夜还是缱绻以对,哪里能料到此情此景竟然如此冷酷残忍。

“你以为你自己算什麽,倒贴上来的侍寝娈童罢了,我就是喜欢将你这般身居高位的人压於体下,看你在床榻之间有多放浪,谁人能想到,息魂的帝尊竟然喜欢被男人压!?如今我腻了,你最好立即消失在我面前,否则,哼!我有的是办法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瀛邪周身的气息还是没有丝毫紊乱,他许久才说道,“是因为那个卫藐的兄长?!”若然真的有什麽不对,也只是当聂徵狐被那个卫藐刺伤的一瞬间,那般复杂的神情。

“你不配提到卫蘼的名字!”聂徵狐仿佛被踩了痛处一般,一阵阵轰雷响起,眼见天际阴云密布,裂缺霹雳,竟如同银蛇般不断舞动,慑人心魄,细密急促的雨线,已经开始飞扬飘洒下来。

“卫蘼……是吗?”上官瀛邪微眯起眼,杀气毕露。

下一瞬间,聂徵狐已然横起觐鬼刀,朝上官瀛邪劈空砍去,两人相识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刀剑相向,竟然是因为一个名字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已经亡故的男子的名字。

上官瀛邪丝毫不动,那刀锋携来的罡气,将他一缕发丝斜斜切断,聂徵狐阴冷的低叱著,“你信不信,下一次再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他,雨越下越大,两个人的身体很快被雨水浸湿,但彼此的眼神却如同有千言万语般交缠在一起,“好!”上官瀛邪末了叹息一声,然後再一次仔细端详著聂徵狐,似这雨水也无法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迷离驱散。

当聂徵狐看著上官瀛邪的身影迅速消逝在山雨幢幢之中时,他似乎终於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树干上,对隐藏在身後的某个人缓缓说道,“出来吧!”

一个容颜俊秀的男子,宛如一颗翠竹般清隽脱俗,轻轻扶起聂徵狐,心疼道,“小狐,你何苦呢?”

“之斓,我便猜到是你!”聂徵狐露出一抹安心的浅笑,然後整个人放纵昏倒在那唤作之斓的男子怀中。

下一瞬间,一抹玄色身影去而复返,一柄剑正抵在那男子面前,赫然正是刚才分明离去的上官瀛邪,他毫无表情,“我要知道你是谁!”可是周身防御似乎全部都是因为那个刚才还一直在以死相逼自己的男子而起,关情一字,果然非同小可。

“在下郡之斓,乃是邃血小筑的管家!”郡之斓深深看著上官瀛邪,从容笑道。

他二人的视线一起交汇至聂徵狐身上,因为他益发苍白却倔强的容颜而叹了口气,然後相视怔然须臾。

唐门之中,一代枭雄、现任门主唐翟轰然病倒了,这个六十九岁的老者,在失去最为宠爱的幼子,又遭遇百毒鉴的惨败,最终发觉家族世代珍藏的未世宝珠失窃之後,狂吐鲜血轰然倒在殿上,昏迷不醒,唐门大小事务,如今只能由长老坊之主唐胥接任。

然则在唐门一处偏僻的厅堂内,两具上下交叠的躯体,正在汗水淋漓中交替著彼此的欢愉,终於一阵低吼之後,彼此分开,一张容颜普通的脸,有著不正常的苍白。

“就这般足够了?”一缕银发,交缠著淡蜜色的肌肤,攻势凌厉之人,赫然正是郗玉冢,而他身上那人,正是唐舜。

“郗城主,您可只是坚持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呢!”唐舜媚笑,那平凡的容颜也显得娇豔起来,单手在郗玉冢身上缓缓移动,似乎顺延著某种奇特的轨迹,又是轻描淡写的挑逗。

“似你这般生张熟魏,简直是个贱货!”郗玉冢试图运起内力,可是丹田之处依旧空荡荡的,他挥手便给唐舜一个耳光,毫不怜惜的将自己从那靡红色熟透的穴道中抽出,连带著一股黏稠的液体,淌在彼此下腹之间。

“是啊!可惜您马上就要迎娶我这个贱货为正妻了!”唐舜也不著恼,径自舔了舔郗玉冢胸前的伤痕,仿佛讨好,又仿佛某种嘲讽一般。

“你便这麽想要被我插一辈子吗?贱货!?”郗玉冢冰冷的薄唇中继续吐露著无情刻薄的话。

“郗城主,这是我们的交易!”唐舜故意用颊侧蹭了蹭郗玉冢的胸膛,那眼神不带一丝温情。

“好!我答应你!”郗玉冢森冷的说著,他已经想好待到自己恢复功力以後,如何蹂躏这个放荡的妖男祸水。

“郗城主果然是聪明人!”唐舜笑靥如花。




(10鲜币)第15章。缠雨情。上

  第14章。缠雨情
  
  
  滇地多情,却在这三月春光中,迎来了阴雨绵绵。滇蜀交汇之处,有一个山中小镇唤作离渊镇,镇上一处最大的宅院,唤作聂园,平素只有一个又哑又瘸的老奴看守,这一日,却来了一驾马车。
  
  赶车的人斯文俊秀,正是邃血小筑四位管家之首郡之斓,但见他先从车厢中拿出一辆木质轮椅,然後扶著一人坐在轮椅上,那绛红衣衫,碧玉璎珞,飞扬眉眼,睥睨气度,即使身中飞廉信的剧毒,依旧不改,除了寻魔医还能是谁。
  
  “斓,我饿了,找人做点吃的!”聂徵狐没有丝毫颓废不悦,依旧气势怡然。
  
  “好,你先进去歇息一下!”郡之斓将车驾交给一旁又哑又瘸的老者,“贾叔,交给你了!”
  
  那老者呀呀呜呜一阵,倒是不知道说些什麽,随即牵著车驾进了後院,聂徵狐自己移动著轮椅,宅院虽然不大,但是干净异常,而且但凡该有台阶的地方,竟然全部用沙砖垒成了缓坡,上面甚至还残留著铁锹拍打过的痕迹,可见悉心。
  
  将身体从轮椅上移到正厅的太师椅上,聂徵狐晃了晃茶盏,给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郡之斓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聂徵狐豔色惊人的唇上,悬了一色莹润,他不禁失笑,“小狐,你勾引我是没有用的,你那位帝尊已经被你赶走过了!”
  
  “哼!”聂徵狐没料到郡之斓忽然提及上官瀛邪,一闪而逝的黯然,然後继续无谓道,“他算什麽东西,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罢了!”
  
  “……”郡之斓只是摇头,随即关切问道,“小狐,这一次这飞廉信……你不是随身还带了一枚太极阴阳鱼?!”
  
  “没了!”聂徵狐冷愈冰霜说道,带了一丝别扭之意,那太极阴阳鱼可起死回生,可解百毒,区区一个飞廉信,却还不在话下,可他当日给上官瀛邪服下之时,竟然也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那我们立即回邃血小筑!”郡之斓也不多问,在邃血小筑,还有两颗成药,却只有聂徵狐一人能打开那藏药的暗室。
  
  “来不及的,我将毒素逼在我双腿上,只能延缓十五日,十五日之後,还是会毒发!”聂徵狐轻描淡写的说著,仿佛这根本不是在说他自己,而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之事,而十五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赶不回邃血小筑。
  
  “小狐,你是在开玩笑吗?”郡之斓微微皱眉,口吻已经严肃起来。
  
  “怎麽,斓?你是在担心我的生死吗啊?”聂徵狐不禁好心情的一笑,捏了捏郡之斓的下巴,仿佛调戏一般。
  
  “难道你已经知道飞廉信的解毒之法?”郡之斓喜出望外,他虽然知道飞廉信乃是两百余年前一代毒王李飞廉穷极一生所制,至今为止,赫然是普天之下最为狠厉的毒药,寻常人根本就是见血封喉,以聂徵狐多年服食药毒产生的抗药性,还不得不将毒素封於腿上以至於双腿瘫痪,可见一斑。
  
  “废话,要不然我让你来这里干嘛!”聂徵狐以你是白痴的眼神看向郡之斓。
  
  “你说吧,小狐!”郡之斓也欣喜起来,他知聂徵狐虽然狂妄,但在医术上从不作伪。
  
  “你去传书到滇王府,让滇王爷给我准备一只九叶罂棠果,送到这里!”聂徵狐果断说道第一个人。
  
  “倾莲山庄那边,让老靖给我准备一株万年紫髓人参!”
  
  “还有再通知千晴一醉楼,让舞冷给我送绿冠人形何首乌一颗、千年黄岑三两,在加上……”
  
  郡之斓一一记下,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滇王府、倾莲山庄、还有富贵浮云那几位,恐怕要倒霉了。
  
  “然後我们去把那位灵犀公子拖出来再扒层皮!”聂徵狐笑的狡猾,他是堂堂寻魔医,怎麽可能拿自己身上的毒伤没有办法!?
  
  
  待到午後,郡之斓去传书这些事情,偌大的堂屋,只剩下聂徵狐一个人。他骗郡之斓说要小睡,却在好不容易打发走他以後,浑身拼命压制的冷汗,一层层冒了出来。解开双腿上的纱布,看那受创处早已乌黑糜烂成一团团腐肉,他想要清理,却蓦地发现自己的药箱在另外一个房间。
  
  原本轻功便可解决的事情,因为这该死的毒伤而变得困难起来,聂徵狐试图从床榻上挪到轮椅上,却发觉只要身体稍微移动一点,便钻心地疼痛起来,他方才想起,之前止痛的药粉,大概药效已经过了。
  
  聂徵狐一时间有些恍惚,那个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名字再度浮现。卫蘼,当初他同样是中了飞廉信,却没有来找他,相反,一个人默默的死去,以至於那时年少的聂徵狐,经历那一番锥心之痛後,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释怀。
  
  世事无常,谁人又能料想到,多年以後,卫蘼的弟弟卫藐,竟然同样以飞廉信之毒伤了他,聂徵狐怎能不好好体味,这种毒的每一份痛苦,和撕扯?
  
  敲门声传来,一阵呜哇乱语,聂徵狐才记得,似乎这里还有一个哑奴老头叫做贾叔的可以使唤,“去隔壁帮我把药箱拿来!”
  
  贾叔随即没了声音,过了片刻,便推门进来,手里捧著那药箱进来,聂徵狐看了他一眼,却是奇怪的低吟一声,然後深深问道,“你难道不想说话吗?”他言外之意,竟是想要替贾叔治疗。
  
  贾叔大概也听懂了,露出一抹哀伤的难看的笑,沾了些吐沫在桌子上写到,“多谢主人,老奴不愿!”
  
  “哦?那算了!”每一个人都有伤心事,聂徵狐也懒得强求,从药箱当中拿出一枚药丸,捏碎抹在腿上伤口处,那贾叔第一次见到聂徵狐腿上伤口,竟是倒吸一口冷气。
  
  聂徵狐却未理睬他,径自将药粉洒在受伤处,仿佛根本不是在对待自己一般冷酷无情。
  
  贾叔却似乎终於看不下去,啊呜一阵,然後在桌子上写道,“主人,让老奴帮你吧!”
  
  “你?”聂徵狐稍微不屑道,却看到贾叔真诚的眼神时,不禁一怔,随即失笑,“好啊,你来帮我上药!”




(10鲜币)第15章。缠雨情。下

  五日後,第一个赶来的便是靖白胤。长歌当剑、风流谪仙的靖公子,此刻早已没有之前的潇洒俊逸之色,有的只有焦急和慌乱。
  
  “小狐,我听说你中了毒,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腿……”当靖白胤看著贾叔推出坐在轮椅上的聂徵狐时,整个人心疼的扑了过去,蹲在一侧,双目通红。
  
  “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聂徵狐没好气的说道,对於靖白胤的深情款款熟视无睹。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唐门那些混蛋?“靖白胤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可以知道那些消息。
  
  “不关你的事!”聂徵狐依旧冷漠的说著,不经意的扫了一下贾叔的扶在轮椅上的手,那双手苍老并且皱褶,有著风霜的侵袭。
  
  “小狐,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怎麽可以……”靖白胤受伤的说道,他对聂徵狐的心意可昭日月,可是聂徵狐对他的无情也是一如既往,多年以来从未有丝毫转变。
  
  “心意?哼,笑话!我现在变成一个废人,可能活不过十五日,你能怎麽做,能救我性命吗?”聂徵狐轻描淡写的说著,每一个字,对於靖白胤而言都如同刀割一般,他深深的看著聂徵狐,许久没有作声。
  
  相识这麽多年,靖白胤自然知道聂徵狐的倔强和桀骜,也知道有些时候绝不能触碰他的禁忌,例如怜悯,例如帮助,睥睨天下的寻魔医怎麽可能接受旁人的帮助呢?
  
  於是他只是深深叹息,然後转身离去,在跨出门槛的瞬间,却留下一句,“小狐,我还会来的!”
  
  “……”聂徵狐笑靥如花,充满嘲讽之意。
  
  许久之後,贾叔轻轻的拍了拍聂徵狐的背脊,浑浊的老眼充满著欲言又止。
  
  “怎麽,你也想要安慰我?”聂徵狐莫测高深的说著。
  
  “啊啊……”贾叔拼命摇头,试图说些什麽,却急得抓耳挠腮开不了口。
  
  “好了,够了,我想要出去转转!”聂徵狐似看够了贾叔的丑态,好整以暇的命令道,那神情,高傲仿佛王者一般,而贾叔,便忙不迭的推著他缓缓走出去。
  
  
  并不算大的庭院,其实没有多少隔人之事,郡之斓自然也知道靖白胤的到来,看那个心急如焚的男子大吼大叫地对他说道,“你们是怎麽保护小狐的,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的时候,郡之斓忽然有些嘲讽。
  
  “靖庄主,我不是你倾蕖山庄的人,所以我没有任何向你解释的义务!”郡之斓温和而淡漠的说道,相较而言,他情不自禁拿靖白胤和另外一人做起了比较。
  
  “哼!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是为了小狐好!他到底中了什麽毒,以他的医术为什麽还会到轮椅上?!“靖白胤有些愠怒起来,情之一字,让他可以把聂徵狐的任性无情当成可爱,而郡之斓的疏远无礼却让他无法忍受,靖家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向来等级森严,若非可能郡之斓知道内情,靖白胤才不屑和一个下人说话。
  
  “靖庄主,你可以自己去问他!”郡之斓不疾不徐说道,他终於有些明白,为何这九年来,以靖白胤这般家世风貌,痴心以对,竟然没有打动聂徵狐些微!
  
  靖白胤恼怒异常,一接到消息便昼夜不停的赶来,风餐露宿,却受到这般冷漠待遇,若然不是自己此生已然认定便是那个男子,他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可他能够继承倾蕖山庄那偌大的家业,武功心机自然是非比寻常之人,见郡之斓越是这般,他越是忍下,反而强挤笑意,“既然这样,我便不客气,在这里住下了!”
  
  “主随客便!”郡之斓好整以暇,见靖白胤拂袖而去,他才走入主厅,贾叔正捧著一杯茶侍候在聂徵狐身边,不禁怔了一下,然後摇头,“小狐,阿穠的信到了,他和阿夭平安回到震天堡,厉怀谡这一回再怎麽笨蛋,也不会眼睁睁看著自己宝贝金孙再有些微动荡了,他亲自坐镇堡中,并且派人向唐门讨公道来了!”
  
  “哼!那样才有趣!”聂徵狐就著贾叔的手喝著茶,那喝的人无所谓,喂的人心甘情愿,倒是一旁的郡之斓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玄机难测。
  
  “唐门内也是大乱,唐翟病倒了,唐堇那个小鬼失踪了,唐昀和唐汩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倒是唐虞处处救火,据说很得唐胥老头的欢心!”郡之斓自然有途径知悉这些消息。
  
  “越乱越好!”聂徵狐眼神阴鸷一闪,“竟敢浪费本大爷的时间,还害得我输掉那该死的赌约!”聂徵狐倒是丝毫不忌讳,眉眼如丝,还瞥了无动於衷的贾叔一眼, 那贾叔倒也奇怪,似乎全然什麽都没有听到一般。
  
  这时门外却是一阵嘈杂车马之声,贾叔、郡之斓一起凛然,朝那喧哗之处望去,两人相视,贾叔纵身如风,却是先去探个究竟,聂徵狐倒是觉得颇为有趣,“斓,你这个贾叔从哪里找来的?”
  
  “贾叔是被我所救,家破人亡,无处可去,我看他可怜,才留他在这里,怎麽,小狐……”郡之斓不留痕迹的看著聂徵狐,却见他笑得狡猾,他无奈的叹息,想起那人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小狐,你……”
  
  “贾叔如此有意识,我怎麽舍得赶他走!”聂徵狐口吻中的漫不经心,却有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味道,“走,我们出去看看,又是谁来了?!”
  
  郡之斓淡然一笑,“好!”便推著聂徵狐到了前厅,却看到两个人已经刀光剑影打成一团,而贾叔正朝他们走来,一派戒慎神情。
  
  眼见著颇为雅致的庭院,此刻却杂草尘土纷飞,聂徵狐终於忍不住低吼一声,“够了!”
  
  那两人一起住手,其中一人,赫然正是刚刚不见须臾的靖白胤,而另一个人,贵气逼人、器宇轩昂,此刻正讨好般的对聂徵狐笑著,“小狐,哥哥我来帮你处理这个混蛋!”
  
  “轩宫麟、靖白胤,你们两个混蛋想要拆了我家吗!”聂徵狐冷然觑著他们二人。




(10鲜币)第16章。错佳人。上

  第16章。错佳人
  
  
  “小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好久不见切磋一下!”靖白胤执剑以对,怎麽看怎麽都是咬牙切齿。
  
  “是啊!看这个混蛋如此胡搅蛮缠,哥哥我替你教训他!”轩宫麟一脸笑得谄媚,若是让京城贵胄看到一向冷漠无情的雍王爷竟然也会有如此表情,一定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偏偏便在寻魔医面前发生这般事情。
  
  “哼,我看你们两个人才是腻了呢!”聂徵狐没好气的说,“宫麟,你不是被小皇帝缠著处理那件事情吗?”
  
  轩宫麟一震,随即装傻起来,“小狐,什麽事情啊!”
  
  “废话,当然是凰靥褫纹夜光酒具失窃之事,怎麽?一路追踪追到这滇蜀之地了?”聂徵狐好整以暇,他更关心的乃是凰靥宝珠的下落。
  
  “小狐,你可听过兰陵王的名号?”轩宫麟却是一凛,郑重其事起来,他并没有背著靖白胤,却不知作何打算起来。
  
  “兰陵王?”聂徵狐迟疑一阵,皱眉摇头,“该不会是兰陵蕙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滇王兰陵蕙,正是他!”轩宫麟苦笑起来,“我们查到,此次失窃事件和他有关,小狐,你现在和兰陵蕙还有联系吗?”
  
  “想要有联系还不简单!斓,去传书到大理滇王府,就说我要拜访!”聂徵狐对著身後唤一声,郡之斓自是立即去办,贾叔接过他的位置,站在聂徵狐身後。
  
  这边轩宫麟目不转睛的看著郡之斓,对方却是没有给他一个正视的眼神,轩宫麟若有所无的一笑,聂徵狐看的清楚,“喂,宫麟,你有那个小皇帝还不够,还来这里纠缠我的人!小心我直接把你阉了!”
  
  “小狐,陛下只是我的学生而已!“轩宫麟不悦解释,声音放大,却是故意让郡之斓也听到。
  
  “我累了!不跟你废话了!自己随便找个屋子住下吧!”聂徵狐却是对轩宫麟不客气,而对靖白胤根本熟视无睹。
  
  “小狐,我陪你!“靖白胤哪里是遇到些微阻碍便後退之人,聂徵狐对他越是冷淡,他越是讨好,此刻更是上千,从贾叔手里抢过位置,正待推著轮椅。
  
  “不用!贾叔,你来!”聂徵狐轻描淡写,但见贾叔手不知如何一晃,已然从靖白胤手中重新夺回轮椅扶手,而靖白胤被贾叔一绕,硬生生逼退半步,高手之间,半步已然决定胜负。
  
  “小狐,你何苦对我这般冷漠,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我娶梅蕊根本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我心中一直只有你……”
  
  “够了!”聂徵狐的面色霎时冷了,“你口口声声心中只有我,然後却去娶另外一个女子,还让我理解你?靖白胤,你大可不必太过高估自己,我也不是没了你就过不下去,普天之下那麽多男人,我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强!”聂徵狐口带嘲讽。
  
  “小狐,你为何作践自己,我知道你对我负气,你要如何能够原谅我!若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休了梅蕊……”靖白胤一派痴心款款。
  
  “因为她已经给你生了两个儿子,足够你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聂徵狐仿佛听什麽笑话,“靖白胤,我宁愿选一个又哑又瘸的老头,也不会选你这种虚情假意之人!”聂徵狐蓦地转身,勾下贾叔的脖子,竟然直直吻了上去!
  
  眼见如此冲击力十足,靖白胤根本就是傻了眼,许久,待到聂徵狐好不容易放开贾叔,舔了舔豔色惊人的唇,“你可以滚了!”
  
  “我是不会走的,起码在你重新恢复之前,小狐,你需要的人是我!这个又老又瘸之人,什麽都给不了你!”靖白胤转身,却是隐了身形。
  
  一旁的轩宫麟早已看傻了眼,这才走过去,上下逡巡著畏畏缩缩的贾叔,然後对聂徵狐竖起麽指,“小狐,今日我便是真服了你!”他後半句当然不敢说,自己这个堂弟好男色竟然到了如此货色也会下手的地步,简直饥不择食!
  
  “怎样,我觉得贾叔很好,不会说谎骗人,不会不辞而别,不会招蜂引蝶,更皮厚耐操!啧啧,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呢!”聂徵狐眼神微挑,风情千百般,倒是贾叔宛如卫道士般,这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小狐,难道是因为卫蘼那个弟弟忽然冒出来,让你受了刺激?”轩宫麟突兀问道,眼神关切。
  
  “宫麟,你实在是太多嘴了!”聂徵狐面上一冷,却是自己扭动著轮椅,然後朝里屋走去,贾叔却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言未发。
  
  轩宫麟却皱眉看著贾叔,“你这个奴才,该不会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贾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瘸一拐朝厨房方向走去,看看时辰,已经快要用午膳了。
  
  
  
  厨房中,一个蹒跚的身影正在劈柴烧水,郡之斓便倚在一旁,静静看他,许久说了一句,“没有想到,你装的如此像,连我都几乎以为是真的了!”
  
  贾叔一震,却是没有转身,却竟然张口说话,那声音,赫然正是上官瀛邪,“按照我们的约定,应该如此!”
  
  “我只是没有料到,息魂曜帝,竟然也会如此演戏!”郡之斓摇头,又低笑道。
  
  “我自己也没有料到!”贾叔,或者此刻已经可以唤作上官瀛邪遥想起之前他与郡之斓的约定,却是有些喟叹,“没想到徵狐的手下都是如此牙尖嘴利,让人防不胜防!”
  
  “小狐他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相待之人,而不是一个想要利用他的一身本领之人,你是息魂帝尊,想要得到什麽人,太过容易了!”郡之斓却是再一次申明自己的初衷,他真的想要看看,上官瀛邪究竟能为了聂徵狐做到哪一步。
  
  “你当我们真的可以瞒过小狐吗?”上官瀛邪却是摇头,看透却不说透,聂徵狐却也的确残忍的很,两人比的乃是耐心,究竟谁先无法忍受而揭穿这张底牌,谁便输了。
  
  “谁又能知呢?”当然无论结果是什麽,对於郡之斓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10鲜币)第16章。错佳人。下

  过了两日,裔舞冷派的人却是到了,当众人看到娇滴滴的颜眉樱带著一只锦盒来到的时候,有些诧异。
  
  “怎麽是你?”郡之斓却是问道。
  
  “我们主人有事在身,吩咐我送来聂公子所要之物,并且将这枚紫玉浮云令转交给公子!”颜眉樱嫣然一笑,确是风情雅致。
  
  “嗯,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聂徵狐一震,却还是收下紫玉浮云令。富贵浮云一共有铜、银、金、白玉、翠玉、紫玉六种质地的浮云令,而这最高级别的紫玉浮云令,是只有富贵浮云的主人才能拥有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主人要我告诉聂公子,您所要的绿冠人形何首乌,他会尽快给您送来!只是这期间富贵浮云便交给您了!”颜眉樱却是有些哀伤起来。
  
  “嗯,知道了!”聂徵狐点了点头,颜眉樱欲言又止,却终於还是开口,“聂公子,可否赐知眉樱,主人他到底去了哪里?”
  
  “关外,恶睛海窟!”聂徵狐深深说道,传说江湖上有四处极为险恶之处,百死而无一生,而恶睛海窟乃是一片无边沙漠,传说中数万年前曾经是一片沧海,如今留下的确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多谢聂公子!”颜眉樱俏脸一白,却是已下了某种决心,转身翩然而去。
  
  “我们也该去滇王府了呢!”聂徵狐看了看旁边的郡之斓,还有一旁端茶侍立的贾叔。
  
  “小狐,我陪你去!”靖白胤迎了上来,和轩宫麟不相上下。
  
  “随你们!”聂徵狐这一次却出奇没有嘲讽,让靖白胤益发欣喜起来,而轩宫麟却是深深看著他,叹息著。
  
  “贾叔,换药!”聂徵狐大喇喇的伸出双腿,将一只锦盒递给他。
  
  “啊呜呜……”贾叔张牙舞爪比划一番,小心翼翼的单膝跪倒,然後一圈圈解开包裹伤口的白布。
  
  “小狐,还是我来吧,贾叔毕竟年纪大了,手下无轻重!”靖白胤讨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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