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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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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初生的宝宝,显然安睡,当他听到声音抬头的时候,便看到聂徵狐和上官瀛邪相携而入,那两人身上自有一种淡定安谧的气质,红衣张扬桀骜、黑袍睥睨沈稳,一如跳跃翻腾的烈火,一如深不可测的极渊,如此矛盾,又是如此般配,水鹤泓不知想起何事,幽幽的叹息…
“美人叹息,总是一件憾事!”聂徵狐径自挑了位置坐下,屋内另外一个位置距离聂徵狐颇远,上官瀛邪也就径自忽略,站在聂徵狐是身後…
兰紫眷想说什麽,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开口,她只是静静掩上房门,侧立一旁…
水鹤泓走到聂徵狐面前,盈盈拜倒,“鹤泓多谢聂公子救命之恩……”
“你有付诊金,我们银货两讫!”聂徵狐还是无谓的说,他不喜自己情绪的波动被人觉察,可是似乎那个人总是能够轻易觉察,思及此,不由有些恼怒,向後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上官瀛邪颇为无辜,只回复一个温柔的浅笑…
水鹤泓仰望他们默契自在无形之中,不由有些失神,曾经他还是“她”的时候,和他……
“好了!废话少说!我们要走了,诊金一并付讫吧!”聂徵狐再瞥了瞥摇篮,婴孩纯真无暇…
水鹤泓怔了一下,银牙一咬,拿出一个包裹,“聂公子,我派武学秘籍副本,全在期间,宝宝……也交给您……兰师姐想必也已经告诉您一些事情……鹤泓只哀求聂公子……不要……不要让他知道宝宝的存在!”
聂徵狐笑的诡谲,接过包裹,也没有打开,然後扔给上官瀛邪一个眼神,上官瀛邪径自去抱起婴孩,这一次动作虽然还是僵硬,好歹不那麽难看,然後聂徵狐对兰紫眷说,“你们带路的人呢!”
“在外殿侯著两位!”兰紫眷苦笑…
“聂公子……您是要去哪里……”水鹤泓心慌的起身…
“这与你无干!还有,这孩子从今以後叫做栖麒,鹤栖於渊,麒麟羡之,还不错吧!?”聂徵狐笑得得逞并且狡猾…
“栖麒……吗?鹤栖於渊,麒麟羡之……”水鹤泓失神半晌,待到思及期间内情,那几人早已离去,他只得深深看著那远遁背影,善缘孽缘,渺茫无知……

外殿上,施施然俏立著四名女子,皆做远行装扮,遥遥看著兰紫眷前来,皆拱手行礼,“参见师叔(师伯、师姐)!”
那四名名女子倒都和聂徵狐有著一面之缘,带队的正是和他们早已相识的闻蕙泽,旁边柳眉微嗔的女子则是他们来到飞霞派时误会攻击他们的卓伊璇,其余两个少女正是早晨在尴尬误闯的琪琪和岑蕴袖,四个人站在一处,果然豔色惊心动魄…
“好了!你们四人此去奉剑派乃是送贺礼,不要多事!早去早回!聂公子与上官公子与你们同行,路上你们要好生照应,休得生事!”兰紫眷颇为细致的吩咐著,但见那可爱的小姑娘琪琪听到这里,霎时张大樱桃小口,几乎可以将小拳头塞进去一般,而另外一个美丽娴雅的少女岑蕴袖则是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
“师姐放心!我们这便去了!”闻蕙泽毕竟见过市面,带著三个同门略微行礼,然後来到上官面前,“聂公子,宝宝不若我来照顾吧!”
上官瀛邪也看向聂徵狐,但见对方一个无谓的撇嘴,温和的闻蕙泽说,“如此便烦劳了!”
闻蕙泽欢天喜地的接过孩子,她刚失去自己骨肉不久,母性十足的亲吻著宝宝红彤彤的颊侧,便率先走去,她身後,卓伊璇也沈默跟随,再之後是上官瀛邪和聂徵狐…
可是两个小姑娘却不知所措的呆立当场…
“怎麽了,琪琪?蕴袖?”兰紫眷好奇问道…
“师伯?我们真的要和他们一起走?”琪琪窘迫的几乎要哭出来…
“是啊,有何不妥?”兰紫眷宠溺的看著这个派中年纪最小的弟子,最是天真烂漫…
“可是他们两个是男子啊!”琪琪尖叫一声,前面先行的四人功力都比她高,哪里会听不见!
“琪琪,他们两位虽是男子,可是行事光明磊落,再加上还有你闻师叔和卓师叔,一切但无妨!”兰紫眷以为琪琪第一次与男子同行,害羞所致…
“琪琪,走吧,没事的!”一旁岑蕴袖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羞,拽了拽师妹琪琪…
“可是……”琪琪还待争辩什麽,这时远远的聂徵狐已经传声过来,“两个小丫头,不想要‘一起’吗?”
“啊啊……”琪琪羞得再一次尖叫出声,那满眼的热辣景象,再一次在她面前缭绕不散,足下轻功流转,跑的飞快…
“这些孩子们啊……”兰紫眷无奈的摇头,然後神色有些深邃,这一行是喜是悲,尚未得知,但愿飞霞派能将这次御剑大会组织妥当,便是一切无忧了…
……
红鸾阁中,水鹤泓凭在窗边望著他们离去的方向,怔怔的留下一泓清泪…
栖麒,栖麒……

飞霞派,含秀居,嫋嫋檀香,一室哀戚,缓缓走出两名男子,白衣男子温润如水,青衫男子韬光韫玉…
“阙兄,家母这次生病来势汹汹,究竟为何?”
“祈兄,令堂所得之病,乃是多年气血不畅,再加上早年内伤未愈,如今寒气侵体而入,才会如斯严重,阙某愚钝,只能用千年人参配著我神农山庄的千金还阳丹慢慢滋养,延寿一定时日,但若要根除,恐怕回天乏术!”
“阙兄不必客气,只要还有一丝生机,祈某愿倾天山派全部力量以救娘亲一命!”
“祈兄侍母至孝,阙某感动,但是人生死皆有命,我神农山庄向来也只是治病而非救命,令堂余下这些时日,还请祈兄好好了却她的心愿!”
“果真没有别的法子……”
“阙某没有……但是……”
“阙兄但说无妨!”
“这世间阙某医术并非冠绝尘寰,阙某尚佩服三人,其一便是传说中的霰仙人雪前辈,他仁心仁术,有起死回生之术,其二便是家祖父,他老人家用针颇有独到之处,也许能从针术上救助令堂,但是……”
“雪前辈乃是世外高人,行踪飘渺,令祖阙老前辈不知现今在何处?祈某愿以大礼请之!”
“抱歉,祈兄,家祖父将家主之位传於我之後,便云游四海去了,这些年来,连我都不曾知悉他人在何处……”
“难道真是天命?阙兄刚才说的是三人,敢问还有一人是……”
“那人倒不难寻,医术也是出神入化,在阙某之上,他正是霰仙人雪前辈的徒儿,寻魔医聂徵狐!”
“寻魔医……聂徵狐……他如今身在何处?”
“我只听闻,他将会参加唐门三月初三的百毒鉴……”
“多谢阙兄!”那青衫男子,正是天山派掌门祈苒一…
“但愿祈兄一切遂心……”阙羽宸却不知告诉祈苒一这些,究竟是帮他,还是害他了……
天山春寒,正是料峭之时!




第42章。碎梦魂

【第42章 碎梦魂】

二月十一,宜嫁娶,东南吉…
这一日清晨开始,徽州城中张灯结彩,偌大的奉剑派便忙碌起来,只因为今日是他们年轻有为的掌门人封司麟和关外!驷家的小姐成亲之日,早在数日前,江湖中人便云集於此,奉剑派前任掌门封照泉封老爷子乃是一代剑圣,一手创立奉剑派,年过半百才得此独子,自幼天赋秉异,青出於蓝,如今独子成亲,封老爷子自然欣慰高兴,遍邀江湖好友至此,堪比武林盛事…
奉剑派中,恭贺的人群络绎不绝,当今江湖五大山庄、七大世家、九大门派皆来恭贺不说,又有不少隐士高人前来喝杯喜酒,封照泉携子封司麟大清早便在门外恭候著宾客来访,只待吉时,壤驷家送亲的队伍一到,便举行典礼…
远远的,四名女子堪堪走来,她们虽未盛装,可是嫋娜风情却是霎时让整座庭院蓬荜生辉起来,人群纷纷为她们让路,那正是飞霞派前来道贺的四女…
“飞霞派蔺蕙泽,携同门前来恭贺封掌门大婚之喜!”蔺蕙泽对封司麟福了福身,有种说不清的冷漠和疏离…
她身後的卓伊璇面无表情,岑蕴袖则是稍微有些害羞,唯独琪琪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骨碌骨碌转著,勾魂夺魄…
“原来是蔺女侠!欢迎……来!里面请!”封照泉热情相迎,可是封司麟的表情稍微有些奇怪,他看了看蔺蕙泽,踟蹰须臾,俊秀的容颜有些扭曲,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哼!”卓伊璇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冷冷哼道,轻蔑异常…
她四人尚未进去,一阵声音传来,“唷!原来是飞霞派的各位仙子们!怎麽不等等在下?”追来的是一个面色苍白、举止轻佻的年轻人,“蕴袖妹妹……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思念於我!?”一派油嘴滑舌,让人心生厌恶…
“姓戚的,你不要太过分!”卓伊璇护住胆小的像她身後躲去的少女,性烈如火,堪堪发作…
“卓女侠!你是什麽意思!我和蕴袖妹妹两情相悦,并有婚约,连她师傅都不敢说什麽!难道你是嫉妒了?如若你想要依附本少爷的话,啧啧,本少爷倒不妨大小通吃!”那戚云清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凭借家族余荫游手好闲…
“戚云清!休得胡言!”卓伊璇正待拔剑出手,一旁蔺蕙泽却堪堪拦住她,“伊璇,不要让主家难为!”
“师姐!”卓伊璇恼怒异常,酥乳乱颤,那戚云清一双狗眼贪婪的盯著她的绵乳,几乎流下口水…
“两位稍安!”封司麟却挡在她们面前,对戚云清冷冷的说,“阁下想必是戚家的小公子吧?”
“咦?新郎官,你竟然还记得我,对对!我便是武林七大世家中苏州戚家的戚云清!”那厮还洋洋得意…
“戚家公子为人跋扈,想要人不知也难!”封司麟轻描淡写说著,冷嘲热讽,周遭立即发出一阵哄笑…
“你……你算什麽东西!竟敢说本少爷!”那戚云清被说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本少爷今天可以来替你贺喜,你竟然敢!”他身後那些家奴侍卫,各个狐假虎威,跃跃欲试…
“既然今日这里是在下的婚宴,所以在下自然有权拒绝鼠辈进入!凌楷,安骅!”封司麟吩咐身边两个师弟…
“是!掌门师兄!”一旁两个男子笑嘻嘻的堪堪拦在戚云清面前,然後殷勤的对飞霞派四位女子说,“四位仙子,里面请!”
“如此多谢封掌门!”蔺蕙泽深深的看著封司麟,带著同门进去,然後不经意朝身後某个角落看去…
“司麟,迎亲的队伍即将到了,你去准备一下吧,这里我先招呼!”封照泉颇为满意,示意儿子先去…
“是,爹!”封司麟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旁人以为他大婚之喜,不由会心一笑,一时冷场之後,恭贺人群再度热络起来…
这只是无伤大雅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
……
远远的,聂徵狐看著此间一切,“这种男子也会始乱终弃,真是人心不古啊?”
上官瀛邪哄著怀中熟睡的婴孩,贴心的搂紧对方腰身,“徵狐,也许会有什麽隐情……”
远处一阵锣鼓喧闹声,是送亲的队伍来了……

吉时不待人,壤驷家族送亲的队伍已然来到门外,众人簇拥著新郎倌封司麟迎接新娘,那新娘乃是壤驷家最为珍贵的掌上明珠,唤作蔚依,更是武林七仙子之一,此时嫁於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的封司麟,可谓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送亲的喜娘招呼新郎倌来挑轿帘,封红包,扶起新娘一道走入礼殿,周遭喧闹贺喜之声络绎不绝,新郎倌的神色,却稍微有些严肃…
或许是紧张,或许出於别的什麽原因,谁人又能得知!
“封兄!恭喜啊!”封照泉听得身後一个熟稔的声音,扭头一看,正是震天堡堡主厉怀谡,他身後跟著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还是厉寞严…
“同喜同喜!贤弟贤侄快快里面请!”封照泉和厉怀谡年纪上虽差得远,可也一向兄弟相称,义气高远…
“封兄,今日大喜,楼某来迟!”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年约四旬,眼角淡淡的纹路,却是气度非凡,有著难以言喻的成熟魅力…
“啊!如稷!是你!”封照泉欣喜异常,用力的拍著对方肩膀当今天下四大剑圣,如今已经来齐三位,尤其这位西剑渺楼如稷,已经行踪飘渺十余年,当初封照泉发帖邀请之际,都未曾想到他会前来…
“封兄家有喜事,如稷不敢不来!”楼如稷淡淡一笑,有一丝疲惫和倦怠,曾经江湖风起云涌,已与他无关,如今他也只是为了故人才偶尔现世…
“十五年前绝潭试剑,竟然一晃这麽久,我四人才得以相见,真是人生如梦啊……我们快快进去,蝶宿在里面呢!”封照泉左右各拽一人,朝内堂走去,眼见著一对佳人相携而入,他只觉此生最幸,不过於此…


簇拥的人群跟在新郎新娘们随後进入,只听得里面有人唱道,“吉时到,新人拜堂!”後面的人群一下子涌入殿内,却谁人也没有注意,身後有两个男子,缓缓走来…
“差不多了吧!”聂徵狐问上官瀛邪,随手逗弄了一阵他怀中的栖麒宝宝…
“徵狐,你当真要如此?”上官瀛邪迟疑一下,眼神有些深邃…
“为什麽不!天下纵使大乱於我何干?!”聂徵狐说得睥睨,然後皱眉看了看,“怎麽这麽多人,你去!我不想挤!”
上官瀛邪无奈摇头,他听得里面刚传出一句“新人就位拜堂成亲”,便运起内力喊一声,“等一下!”
霎时所有人皆惊愕,纷纷回头,但见他二人以及怀中婴孩,谁也不知到底发生什麽事情,面面相觑…
封司麟和壤驷蔚依也一起回头,壤驷蔚依甚至已然掀起红盖头,期待得朝外看去…
“来者若是客,请稍带拜堂礼成之後,我奉剑派自会款待!”封照泉毕竟在四剑圣中居於首位,堂堂东剑震,这麽多年什麽场面没有见过!
“这就算让开了?”聂徵狐有些气闷的看著上官瀛邪…
“再等一下……”上官瀛邪无奈且宠溺的摇头,然後将宝宝放在左手,缓缓抬起右手,一阵掌风催发,霎时面前层层叠叠的人群被震慑分开,踉踉跄跄,硬是分开一条路,众人瞠目,呼喝之声迭起,奉剑派和壤驷世家的人更是一起紧张起来,看这两人仿佛来砸场一般,可是这般组合又是如此奇怪,两个俊美脱俗的男子,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婴孩…
封照泉上前踏了一步,整个人气势滔天,他身後的厉怀谡却是一怔,那分明是他的小师弟上官瀛邪和寻魔医,不过短短两个月未见,什麽时候竟然多了一个孩子,竟然还以这般姿态出现在封家的喜筵上?
“尔等何人!?竟敢在婚宴上闹事!”终於壤驷家的人先坐不住,负责送亲的壤驷禅厉声呵斥…
“喂喂!你算哪根葱啊!封司麟呢!我们可是千里迢迢来送贺礼的!”聂徵狐盯著场上最引人注目的新郎倌,笑得狡猾并且致命危险…

封司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能够继任一派掌门之位,可见实力不凡,他上前一步,挡在壤驷禅面前,“两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既然是来送礼,封某感激不尽,请稍安勿躁…,待到仪式举行完毕,封某必定奉上一杯水酒……”“这个,接住!”聂徵狐还未等他说完,便拎起婴儿的繈褓,直接扔向封司麟,那婴孩从睡梦中惊醒,哇哇大哭,封司麟更是狼狈不看的接住婴孩,手忙脚乱…
“两位这是何意?!”封司麟惊诧万分,不要说他,周遭众人眼睁睁见如此突兀的冒出一个婴孩,更是猜测迭起,窃窃私语起来…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当然清楚!好了!我们的礼已经算送到,至於如何处置,便不是我们的事情了!走了!”聂徵狐挥挥手,似乎想到什麽,又扔给封司麟一个包裹,“这个是留给那小鬼的,虽然你是那小鬼的爹爹,可我劝你最好也不要动!”
他此言一出,顿时喜筵上如同炸开锅一般,堂堂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奉剑派掌门人竟然在大婚典礼上冒出一个私生子?!
“亲家!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壤驷禅乃是壤驷蔚依的伯父,胡子一抖,勃然不悦起来…
“琴家稍安!这……让老夫问个清楚!”封照泉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儿子,然後踏步走到聂徵狐和上官瀛邪面前,随手抽出一个门人的长剑,便要拦截,他动作极其凶悍,猛如雷霆,却没有杀气,只是试探和阻拦的成分更大一些…
“慢……封兄!”厉怀谡毕竟是和寻魔医打过交道,纵使是这位师弟同样不凡,他自问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封照泉如此鲁莽,恐怕是要丢丑…
可惜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但见上官瀛邪反手抽出缱神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剑已重新入鞘,但见封照泉手中长剑已经轰然断为四五截…
所有人屏息凝神,传说中已经七、八年没有出手的东剑震封老爷子,竟然一出手便被如此尴尬的化解,眼拙的人可以说封老爷子手下留情,眼力高深之人却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男子,剑术实则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老疯子!问就问啊!你不问我也会说,你儿子小疯子娶了新妇,我再送来儿子小小疯,啧啧,你儿子倒是一家三口全齐了!”聂徵狐向来口齿辛辣,肆无忌惮…
“你说什麽!休得胡言乱语!”封照泉气的胡子已经开始抖了起来,他向来以这个独子为傲,更深深知悉他的为人处事,定不会做出这般糊涂之事,若然有过,也应该是婴孩的娘亲出面来闹,还颇有几分像样,哪里似这般两个陌生男子直接把婴孩扔入礼堂当中,简直胡闹!
“上官!今日乃是封家大喜,你这是……”厉怀谡抢在封照泉进一步发作之前问道,毕竟眼前这是自家小师弟,他还是要顾及三分…
“师兄莫慌,今日我等只是为封司麟送一份礼,至於他收还是不收,如何处置,我们并无他念,也不想生事!”上官瀛邪转身,顺势揽住聂徵狐的腰身,看似亲密,却又禁锢住他,刚才幸而是他抢先出手,若然是聂徵狐的话,那位封老爷子如今可是惨了…
“怀谡!这究竟是……”封照泉惊怒交织问他…
“封兄莫慌,这二位我倒认识……”厉怀谡看了聂徵狐一眼,那人桀骜睥睨,终於还是没有宣之於口,而是在封照泉耳边说著,只得他二人听闻…
那边聂徵狐却是不耐烦起来,“喂!小疯子!你在决定如何处置那个小小疯之前,先看看他的手腕再说!”
封司麟此刻早已傻眼,忙不迭的笨拙的拉出婴孩的手腕,果然,那上面一个天生胎记,正是封家长子长孙代代相传的标记,不仅是他,连同一旁的封照泉瞟见,都傻了眼…
“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哼!似你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杀你简直是脏了我的手!”聂徵狐面色渐渐阴沈,曾经伤害暮的每一张脸再一次浮现於面前,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等一下!是谁……是谁让你把他送来的!”封司麟面色惨白,失魂落魄…
“你不配知道!”聂徵狐口气愈加凶悍,上官瀛邪见状不妙,搂紧他施展纤云飞渡匆匆离场,他知悉,若然再继续下去,此刻婚宴,大概要变成血腥杀场了…
……
唯独留下一派烂摊子,和不解之谜…
飞霞派四女在道喜人群当中,深深的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有悲戚,有不解,有了然,也有茫然…
……




第43章。滴血怜

【第43章。滴血怜】

被上官瀛邪一路近乎挟持般的拽著,对於聂徵狐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好的经历,毕竟谁人敢对寻魔医这般放肆,可是到了尽头,他却丝毫没有反抗云云,那人的怀抱,近乎温柔的让人心碎。

“喂!你到底要把我往哪里带?”寻魔医从来都不是易於之辈,向来只有他整蛊算计江湖,而未曾有过谁人敢要算计於他。

上官瀛邪但笑无妨,“徵狐,你可想要去我息魂逛一逛?”

“那里有什麽好逛!切!”聂徵狐无甚兴趣,年少时即与衡巽为伍,他几乎腻了息魂的奇珍异宝。

“距离这徽州不远,便是我息魂的苍龙宫所在,可否有兴致陪我一游?”上官瀛邪似笑非笑,他拿捏度数恰到好处,带了一分挑衅,两分诚恳。

“恐怕,我们要先处理几位客人呢!”聂徵狐耳力非凡,已听到身後众人追来,果然,为首便是楼如稷和厉怀谡,看这架势也知悉是厉怀谡又在一旁多嘴。

“你们可是来找死?!”聂徵狐看了看楼如稷,那男人他自然认得,只是可惜如今他已长大,那男人却未必认得出他。

“聂公子稍安勿躁!”厉怀谡自然打著圆场,凭借他与上官瀛邪的关系小心翼翼说著,纵是他也欠了寻魔医人情,即使幼子的姻缘是如此诡谲难堪,但冲著金孙便要诞育的份上,他也忍了,“我等只是想请聂公子将事情解释清楚,那个婴孩……”

封家世传的胎记摆在那里,刚才封司麟又是信誓旦旦自己从未有辱过其他女子的清白,厉怀谡和楼如稷二人才受封照泉所托来寻人,毕竟如此这般一闹,那婚事倒是耽搁下来,如果不说清楚,这奉剑派的名声甚至都恐怕臭了。

“那不是明摆著吗?封司麟的种!啧啧,难道是老疯子的?真是看不出来啊,老疯子竟然也老当益壮!”这番话从聂徵狐略带嘲讽的口中说出,总是让人觉得无奈而尴尬。

“上官,这……”厉怀谡也是为难,求助般的看著上官瀛邪,对方却是但笑不语,若真的说起道理来,这一次这奉剑派果然欠缺了一些。

“走了走了!喂!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楼如稷的剑,却横在他们的去路上。

“楼兄……”厉怀谡心知不妙,却又故意轻描淡写,他终究怀了私心,想要有一个人能够给寻魔医一点难堪。

“……”一旁上官旁观者清,倒是把厉怀谡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却只是皱眉,并未多言,毕竟那一位是他师兄,幼年之时也曾照拂於他,更何况,他身边这人,根本不需要这些细微末节。

“你什麽意思?聋子吗?”聂徵狐倒是笑了,带了某种得逞般的戏谑和邪恶。

“解释清楚!”楼如稷惜字如金,身为西剑渺,他不仅行踪飘渺,为人处世更是飘忽异变,只凭个人喜好。

“你要我解释清楚?好啊!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就怕你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既然奉剑派那麽问心无愧,我当然乐得解释清楚!”聂徵狐笑得诡谲。

“徵狐……”上官瀛邪想要拉住他。

“不要碰我,他们成功让我改变主意了……”聂徵狐仿佛即将肆虐的地域魔煞一般,还真是人心叵测,竟然还有人敢质疑寻魔医!他率先一人,挣脱上官瀛邪的掣肘,朝奉剑派原路返回,上官瀛邪担心於他,只是深深看了厉怀谡一眼,便追了去。

只剩下楼如稷和厉怀谡两人,事到如今,也不知究竟是吉是凶了。

奉剑派,张灯结彩的氛围尚未退却,熙熙攘攘的宾客却已不知所踪,毕竟这婚事横生变数,谁人能料到,竟然突兀冒出来那样一个小小的无辜的婴孩。

原本成亲的华庭内,此刻也是凌乱尴尬,封照泉气呼呼的端坐正中,旁边是脸色铁青的壤驷禅,再往後是壤驷蔚依,早已脱下婚衣换了寻常装扮,身为新娘子的她,娇俏脆弱的容颜有一丝绝望和伤怀,却不知清泪为何人流。

再往後坐著的便是一众宾客,都是和壤驷家交好,如今要为壤驷家的掌上明珠讨个公道的人。

而封照泉一侧除了本门的几位师弟,便是一个清臒俊美的男子,鬓间微白,腰间系著一块蝴蝶状的羊脂白玉,偶尔一阵轻咳,颇有憔悴之意。

唯独新郎倌封司麟面无表情的立在堂中,大红蟒袍尚未换掉,神思却是百转千回。

在厅内角落,一个仆妇抱著熟睡的栖麒宝宝,安静的立在那里。

这时凌楷已经匆匆赶来,“禀告掌门,楼前辈他们带人回来了!”

所有人神情一凛,山雨欲来,再看凌楷身後,便跟著四人,楼如稷和厉怀谡自不必说,另外两个谪仙般的男子,却有著相似的某种魔魅气质。

厅内的氛围有些凝滞,似乎些微动静都会引发不可收拾的乱局,聂徵狐哪管这些,睥睨的逡巡了四周,然後绝豔一笑,“你们都是在等我解释清楚吗?”

“你诋毁我奉剑派,破坏亲事,意欲何为!”封照泉的师弟廉吾之性情火爆,平素又最疼封司麟,此刻再加上聂徵狐如此挑衅,哪能不怒。

“我只问一次!封司麟,你也不认你儿子吗?”聂徵狐最厌恶这等始乱终弃之人,他盯著封司麟,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便让他当场毙命。

“我……”封司麟心思百转千回,竟然说不出话来。

“好!很好!”聂徵狐早已眼尖看到婴孩,手中凝悬丝一抖,竟将那婴孩重新收回自己怀抱,那仆妇只懂粗浅功夫,哪里是寻魔医的队伍,惊呼一声,不知所措立在那里。

“你要做什麽!”封照泉拍案而起,怒不可当。

“去!拿个杯子!”聂徵狐却对他熟视无睹,径自指挥著上官瀛邪,纵使息魂帝尊,也无法违背寻魔医的意思,他看了看四周,镜子来到那挂著白玉佩的中年人面前,淡淡一笑,便端起他身边空了的茶盏,来到聂徵狐身边。

“聂公子……“厉怀谡眼见情势有些失控,轻咳著说,而楼如稷却目不转睛盯著聂徵狐,整个人凝聚成一柄利刃。

“看什麽看,你们不是要解释吗?我要滴血认亲!”聂徵狐说罢挑破栖麒的小手,挤出一滴鲜血,婴孩如此年幼,受此疼痛竟然没有哭闹,只是委屈的眨了眨眼,宛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儿转了转,凝了一圈泪滴,却是没有落下来。

那一滴鲜血凝结在白玉似的碗底,然後聂徵狐将那茶盏平平推向封司麟,挑衅一般盯著他,一言不发。

封司麟看了看那孩子,生的粉雕玉琢,可爱非常,再加上那手腕上的胎记,终究,还是叹息著,“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谁让你把他送来的,他是我的儿子,无须怀疑……”

“什麽!”

“你这个孽子……”

壤驷禅和封照泉一起怒斥,壤驷蔚依却似终於松了一口气般,眼神飘忽不定。

聂徵狐也没料到会是此节,他挑了挑眉,似乎在斟酌这个男子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封司麟转身,跪倒在封照泉面前,当著一并江湖朋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去年三月,我追踪万兽山庄的紫狐妖姬之时,误中她的狐媚凝露,失去意识後隐约侵犯了一位女子,虽然次日清晨醒来後,那女子已不知所踪,但错了便是错了,爹,请恕我一时糊涂,令奉剑派蒙羞,今日我便卸去掌门之位,请爹另选英才!”说罢竟然拿出腰间一块玄黑令牌,毕恭毕敬的放在地上,然後对著封照泉三次叩首。

“你……你……孽子啊……孽子……”封照泉听到这里,难以置信的盯著自己最为喜爱的儿子,想不到他竟然做出这般丑事,可是错即已铸;他却是一面心痛一面心忧,毕竟封司麟也非始乱终弃,一切终究只是一场错误,更何况,那小小的婴孩,是他的嫡亲孙儿,他不禁又朝孩子看了看,只得叹息。

封司麟再一次来到壤驷蔚依身边,深深一拜,“壤驷姑娘,是司麟做错在先,不敢耽误姑娘韶华,这般亲事算作罢,司麟必将实情告知天下,不敢有辱姑娘清白!”

“封大哥……”壤驷蔚依见封司麟如此低微姿态,心间不忍,可是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两家为之,她更是不情不愿,既然如此,“蔚依钦佩封大哥君子风范、敢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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