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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护卫作者:尤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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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小心地瞧了瞧他的神色,斟酌说道:“恕老夫无能,世子……没有保住。”
  这话无亚于在百日照的天灵盖上狠狠一击,仓皇跪下:“属下护全不周,请九爷责罚。”
  慕容渲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阵悲呼:“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慕容渲安抚地道:“好好休息,本王自有主张。”语气淡然,完全不像一个痛失子嗣的父亲。
  秦碧朱抓着他胸前的襟裳,几乎是号啕大哭:“不管妾身有多不得王爷的宠,可这孩子是您的亲生骨肉,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没了,求您要为他讨个公道啊王爷……”话还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倒在床上。
  烟儿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哽咽道:“小姐,您没了孩子,可不能再把身子哭坏了。”
  秦碧朱猛地将她推开,一手愤然指向百日照,大声喝道:“都是你这个狗奴才,现在我没了孩子,你满意了?!”
  百日照愧疚不已:“属下愿任凭王妃处置。”
  秦碧朱怒极反笑:“任凭我处置?这可当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可没强迫你。”
  话音刚落,百日照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珐琅彩瓷器就朝他扔来。
  这一砸之下瓷器顿时四分五裂,额头痛得发麻,仿佛正在被刀割开一般,但百日照硬是忍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慕容渲神色瞬间一冷,唇齿间迸出她的名字,字字诛心:“秦碧朱!”
  秦碧朱目光凄楚,眸中莹莹含光:“王爷,您真的要为了这个卑贱的男宠,连亲生骨肉都不管了吗?”
  慕容渲冷冷一笑:“倘若真是本王的孩子,自当会给他个公道,可是谁又知道这孩子是本王的还是哪个野男人的?”
  秦碧朱听了他的话,微微有些发愣,茫然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何需本王说得这么明白。”
  秦碧朱勉强平静了神色,悲愤道:“妾身怀的怎么会不是王爷的骨肉?难道您不记得了吗,那个晚上……”
  慕容渲打断她的话:“本王未曾碰过你,何来什么骨肉?你说那个晚上,那你可看仔细了,那个男人是本王吗?”
  这番话让秦碧朱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地。
  “日后安分守己点,这件事本王便不予追究,倘若再动歪心思,就休怪本王不念夫妻之情。”
  秦碧朱已经慌乱地语无伦次:“怎么可能,不会的啊……”
  慕容渲见她这样,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扶起百日照径自离去。
  秦碧朱直愣愣地瞪着前方,双目黯淡无神。
  回到房间,慕容渲找来药箱,小心地替百日照的额头敷上药。
  “怎么也不躲躲?”
  “不碍事,属下皮厚着呢,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这还算小伤,要是再深一分的话,怕要扎进眼睛里了。”
  闻言,百日照只是笑。
  下午用过膳后,百日照便向丫鬟打探秦碧朱的情况。
  “王妃现下一个人闷在房里,连送进去的晚膳也被扔了出来。”
  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慕容渲的,百日照都有愧疚之心,虽不是因他而没,但也是他间接害死的。
  寻了个机会想劝说慕容渲去看看她。
  彼时慕容渲正探手在他的衣襟内肆意活动,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然后一脸坏笑地说:“别管她,我们早点歇息吧。”
  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百日照红着脸,略微偏开视线,任由他为自己宽衣解带。
  轻卸帘钩,里面一片昏暗,似与世隔绝。
  


    20、no。20

  大概是这几日夜里运动得太勤,再加上天气骤冷,慕容渲终于受了风寒,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病来如山倒,连大夫也拐弯抹角地嘱咐他在房事上要节制一些。
  慕容仁来探病的时候,难免要话里有刺地谴责‘罪魁祸首’。
  “王爷没个准瘾,难道你也上头了吗,贴身护卫都是你这样服侍的?成天与男子缠绵卧榻还染了病,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你想让王爷背上‘荒淫无度’的罪名?”
  所言虽非属实,但也相差不远,所以百日照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地挨训。
  躺在床上的慕容渲撑起身,蹙眉道:“你怪他做什么,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本王何须管他们笑话不笑话。”
  慕容仁听他这样说,一副气结的模样:“你还护着他。”
  慕容渲转头对百日照道:“你拿那张方子去药房抓点药。”
  “是。”
  退出房门的时候,又听见慕容仁气鼓鼓的声音:“他迟早要把你榨干……”
  出了王府,百日照来到就近的安乐堂,将方子一递:“掌柜,抓药。”
  “公子请稍等。”掌柜笑容可掬地接过,然后差遣手下的小厮去配方子。
  在等候之际,一群描眉画唇的男人莺莺燕燕地簇涌了进来。
  “那李大官人也忒不知轻重了,把玉欢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喔唷,这有什么呀,前几日新来的那个雏儿被整脱肛了,害得人家天天跑药房给他抓药,腿都要跑断啦。”
  “哎呀,这些臭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张口闭口的臭男人,俨然已经忘却自己也是那口中的臭男人之一。
  掌柜一见他们,立刻满面春风地询问:“各位相公抓些什么药?”
  “与往常一样。”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倌甩下一锭银子,而后又眉花眼笑地问道:“掌柜,听说你这里进了些……”
  “呵呵,相公真是消息灵通,昨天才刚到的货。”说罢进了里堂,没过片刻重新出来,手中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这便是‘半日欢情散’?”
  掌柜笑眯眯地说:“配点清酒,效果更佳。”
  “公子,这是您的药。”小厮将一摞方方正正的药包递给百日照。
  百日照付了银子,正准备要走。
  “桃灯,你买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怕六王爷不能满足你吗?”此话一出,一群相公们花枝乱颤地大笑不已。
  那个叫桃灯的人立刻叉腰娇嗔:“笑什么笑,这是床底间的情趣,懂不懂啊,再者说了,人家六王爷可勇猛着呢,就算不用这东西一晚上也能折腾上十几次。”
  “真的?呵呵,六王爷看着一派文弱书生的模样,没成想如此雄风气贯呀。”
  “哼,六王爷几日都没来找你,恐怕早就已经有了新欢,将你忘到九霄云外去咯。”
  桃灯扬了扬香气浓厚的绣帕,作势掬泪,娇滴滴地唤:“六郎啊六郎,你在何方,可知道我在等你吗?”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冷冷响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地厮说六王爷。”
  百日照只觉这声音很是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谁,转头看去,一个俊秀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赵,赵护卫。”桃灯慌了一下神,随即又搔首弄姿地迎上去:“六王爷可来了?奴家想死他了。”
  赵云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语气淡淡地:“不要以为王爷宠幸过你一次,就可以到处炫耀卖弄,像你这样的人,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大片,所以……”凌锐的眼神逼视过来,带着无尽的讥讽之意:“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桃灯面色一白一红,极度尴尬地:“赵护卫教训的是。”
  怎么看都是争风吃醋的场面,不打算搀和进去,百日照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路经一家酒楼,眼前忽然飘过一抹白影,还没等他瞧仔细就已经进了酒楼。
  二楼凭栏处,拿着一把折扇把玩的人,赫然就是方文轩。
  “百护卫,不上来喝几杯吗?”
  百日照脚步只顿了一顿,便朝楼上走去。
  刚落座的慕容槿看他拎着一捆药包,笑着询问:“病了?”
  百日照见他面容焕发,精采秀熠,想来这几个月过得不错……还以为那天之后,怎么也该生出点颓废之意,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九爷受了风寒,属下出来抓药。”
  “哦。”慕容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就没再说话。
  百日照的胸口微微有些泛酸。
  方文轩笑眯眯地说:“坐下来吧。”百日照垂目:“九爷还在等我,先告辞。”
  出了酒楼,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百日照别过头,声音平平道:“丞相有什么事?”
  方文轩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这么急匆匆地,是打算以后都不再见他了?”
  “……”
  方文轩似笑非笑,要笑不笑地说:“想知道慕容槿那年为何离开吗?”
  百日照怔了一下,没有搭话。
  “你要还有点心,就该明白他对你的感情,若不是迫不得已的原因,你觉得他会这么平白无故地把你交给慕容渲吗?”
  百日照茫然地望向他,好半响都有点回不过神。
  “个子长了,脑子还是不见长。”方文轩调侃地笑笑:“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点了。”
  百日照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克制地说:“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跟我说,我……”
  “想知道的话,明日就来我府上一趟。”说完这句话,方文轩便施施然地转身离去。
  百日照呆愣在原地。
  失魂落魄地走至王府门口,正巧碰见慕容仁从里头走出来。
  百日照拱手:“恭送皇上。”
  慕容仁原本没打算理他,但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脸色不虞:“这几日你离王爷远点,他身子不适你就不要再……”咳嗽一声,又道:“总之适可而止一点吧。”
  被当众提及床第之事,百日照窘地无地自容,只道:“是。”
  这天晚上,慕容渲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窗外雪已停,与屋中的酣热正成对比。
  “日照。”
  百日照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问道:“九爷有何吩咐?”慕容渲朝他勾了勾食指:“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
  百日照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几步,见他面色正常,便在最远的床尾坐了下来。
  慕容渲不满地蹙眉:“你这是干什么,怕本王把风寒传给你?”
  百日照忙摇头道:“不是。”
  慕容渲一把拉过他:“本王已经好几日没碰你了……”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好。”
  慕容渲吻着他的发鬓,轻声说道:“让我抱着你就好。”
  眷恋着他的怀抱,百日照终究没有推开他,鼻尖尽是他身上隐隐传来的药香,可抱了没一会儿,就感觉搂着自己的手正往后面移去。
  “九爷,大夫说了,要好好养病。”百日照慌忙之下一推。
  慕容渲非但没被推开,反而紧紧抱住他,坏笑道:“放心,本王够你吃的。”语毕,低头咬住他。
  嘴唇被不停地吸吮,百日照吸了吸鼻子,能感受到他身上温香的气息。
  两个人吻了一会儿,慕容渲微微抬起身,去解他的衣带。
  耳畔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刺激着百日照的每一根神经,不免有些心神荡漾,掩饰性地捂着嘴,咳嗽了一下。
  低低的笑声从上方响起,清丽诱人,透出些许的暧昧。
  百日照大感尴尬,闭上眼睛,任由他宽衣解带,可是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慕容渲有下一步动作。
  百日照不安地睁开眼睛,只见慕容渲的神色有些尴尬。
  “九爷,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渲从他身上翻下来,笑笑说:“今天不碰你了,睡觉吧。”
  百日照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放过自己了?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已经脉张的腿间。
  慕容渲抿抿唇,说:“我来帮你吧。”说完这话便俯□,含住那处。
  百日照身子剧烈一抖,脸色倏地通红。
  长发披散,遮挡住了秀美的脸庞,此刻半跪在他的胯间,是高高在上的九王爷,他竟然如此放□段,替他……做这种事。
  诱人的红唇正不断吞吐着挺立的部位。
  百日照倒吸了一口气,咬牙:“九爷,快停下来……”嘴上这样讲着,可却没有动手阻止他。
  湿热的口腔带给他强烈如电击般的快感,辗转喘息着,手指深深地插入他柔亮的发间,过不多时,就在他口中释放了。
  “咳咳,咳。”慕容渲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被呛到。
  百日照满脸通红地扯过被子替他擦嘴角溢出的乳白色液体。
  他弯眸一笑,妩媚的大眼睛泛起氤氲的水气,问:“舒服了吗?”
  百日照红着脸,小声道:“有,多谢九爷。”慕容渲莞尔,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早点睡吧。”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慕容渲还没有醒,百日照小心地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打开房门,一股湿漉漉的冷风扑面而来,皮肤突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不禁打了个哆嗦。
  丞相府。
  恢宏的府邸门前,两座精岩雕刻而成的石狮子立于两旁;煞是壮观威武,高大的门前匾额高悬,字迹猷劲。
  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方文轩带着他从这大门走进的情景,恍惚之间竟有了时光倒流的错觉。
  原以为自己逃出来后就不会跟他有所交集,想不到居然还能有回来到这里的一天。
  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用力扣响铜环,‘吱呀’一声,朱红大门仿佛是久候了多时一般,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21、no。21

    进去书房的时候,方文轩正拿了一本小册子,听到声响便抬起头,微微一笑:“这么早。”
  书案上的茶杯中飘出淡淡一缕香,宁静柔和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跟方文轩独处一室,总让他感觉莫名的不自在,对他的畏惧已经根深蒂固,依旧没能随着这些年的过去而减少一分一毫。
  百日照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开口道:“昨天的事,你可以说了。”
  方文轩歪了歪头,道:“我不想说了。”
  百日照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沉下脸:“你什么意思,诓我?”
  方文轩用折扇抵着嘴角,乐不可支地道:“你真是太有趣了。”
  “……”
  不再逗弄他,方文轩来到书橱前,转动一个暗型把手,只听‘轰’地一声,毫无隙缝的墙壁上竟然打开了一扇门。
  见这情景,百日照吃惊不小,按理说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算短,却从来不知道这个书房里还有这样一条的暗道。
  百日照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暗道,里面很黑,等视线习惯黑暗之后将这里打量了一番,通道很窄却又出奇的工整,四周的墙壁上还雕绘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图案。
  快到尽头时才有淡淡的光透了进来,甫一出去,刺眼的光无所顾忌地撒了下来,将他二人扑面裹住。
  出口掩着半人高的深草,原来是通向后山的路。
  虽是腊月天气,但是这里却并不感觉到冷,一路走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树林深处隐隐露出一角翘起的屋檐。
  这里还有人住的屋子?百日照虽然疑惑,但见方文轩一脸正严威肃的模样,也不敢随随便便开口问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一直往前走。
  一所小屋静静地矗立在树影之中,显得格外得落寞凄清,周围种满了茂盛的花卉菱草,几乎将整个屋子湮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还嗅到一股药草的味道,虽然不太浓重,却透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屋内并没有太多的摆设,一张紫檀木填漆床,悬着红罗斗帐,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虽然焚着香,却门窗紧闭,怕见着风似的。
  方文轩走到那填漆床前,慢慢地来回走动了几步。
  百日照忍不住问道:“那床里躺着谁?”
  方文轩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宁儿,今天是十二月初七了,我能看看你吗?”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揭开帐帘。
  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条白绡螭璎绣花被子,百日照仔细地看了看床上的那个人,由于那人是平躺着,所以只能看到他的半边脸。
  方文轩轻轻地抚摸着那张脸,目光是从未见过的柔和:“宁儿,是不是我好久没来看你,你生气了?不过今天是你的生辰,怎么可以生气呢。”
  床上那人突然嘤咛了一声,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连声音也带着疲倦沙哑。
  方文轩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放到床头:“这是李记的桂花酥,你不是很喜欢吃的吗,以前吃不到的时候还老向我发脾气呢。”
  回应他的是意义不明的呜咿声音。
  百日照很少有心浮气躁的时候:“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慕容槿离开的原因,你已经看到了。”方文轩一半的身子掩在阴影之中,显得格外的苍凉落寞。
  “什么?”
  静默半响,方文轩答非所问地问了一句:“你可有听过沈昭宁这个名字?”
  百日照皱了皱眉,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闻所未闻。”
  方文轩笑了笑,然后猛地掀开那层被褥。
  看清床上的光景后,百日照蓦地睁大眼。
  床上这个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
  手和脚被人齐根斩断,双眼被挖了只剩两个空洞,脸也面目全非,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
  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这名字是个禁忌的存在,你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方文轩脸色的神色似乎是在回忆,看着床上的人低声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太液湖旁,遥遥走来的样子至今都难以忘记,当真是风采夺目,可是……谁能料到,他最后的下场竟会是这样。”
  百日照见他越扯越远,漠然道:“这些与我无关。”
  方文轩一愣,随即浮起笑意:“你可知道他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吗?”
  “……不知道。”
  “就是你的亲亲九王爷啊。”
  百日照只是怔愣了一会儿,便道:“你,不要胡编乱造,九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这种事情?更何况他跟此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
  “因为你啊。”
  猝不及防地,百日照整个人僵在那里,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方文轩的嘴角含着淡薄笑意:“沈昭宁是慕容槿的亲娘舅,因触怒先帝被打入地牢,终生无刑满之日,先帝驾崩之后,慕容槿多次上奏求情,但奈何有先帝口谕在,谁也不能擅自将沈昭宁放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你猜怎么着,慕容渲发现了你,还对你一见钟情了,于是他以沈昭宁为要挟,逼慕容槿把你交给他,慕容槿自然不同意。”
  “后来……我想想发生了什么事,呵呵,对了,他们俩打了个赌。”方文轩笑了一下,很扎眼的笑容:“打赌的内容是,最后你会喜欢上谁,期限为三年。”
  百日照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该责怪慕容槿自作主张,还是唾弃自己见异思迁呢?
  床上的人蠕动着发出痛苦之声,方文轩连忙出声安抚。
  百日照后退几步,然后逃也似地飞奔出这里。
  他没有发现,就在转身那一刻,方文轩眸中迸出的那一丝犀利狠意。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等脑子冷静一些后,他回到九王府。
  原以为自己一声不吭地出府,慕容渲会火大恼怒,谁知他只笑了笑,什么也没问,并且殷勤备至地:“本王让厨房做了点你爱吃的鱼炒丸子,尝尝看。”
  百日照很想问问他,但那些话冒到喉咙口,又很没骨气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不合口味?”慕容渲怕他渴,还细心地倒了一杯茶。
  百日照摇摇头,看着那一颗颗金灿灿的小肉丸子,又想起被做成人彘的沈昭宁,食不知味。
  慕容渲撤了那盘丸子,依旧是笑:“不想吃就算了,别硬撑着。”
  百日照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只是被这样温柔地对待,就已经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了。
  这晚慕容渲仍旧没有碰他,两人各占床的一头,一夜无话。
  百日照睡觉本就浅,现下装了心事,更是寝不成寐,辗转反侧间,直到深夜才终于睡去。
  醒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微明,漫天飞舞的雪花扑扑疏疏,如同洁白的柳絮轻盈落下。
  看了看枕边,空空如也。
  百日照迷迷瞪瞪地下床,见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汤,正巧刚起来肚子正饿,便也没多想,端起来喝了几口,等喝完之后,抿抿嘴,突然觉出味道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正好这时慕容渲回来了,一见他手中的瓷碗,面带诧异:“你,喝了?”
  百日照‘啊’了一声,忙解释说:“这碗放在这里,以为是给属下准备的。”
  慕容渲闻言,细细看了他两眼,而后问:“你……觉得怎么样?”
  百日照茫然:“什么怎么样?”
  慕容渲咳嗽一声,索性不说话了。
  百日照的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打破砂锅刨沙底:“怎么了?”
  慕容渲抿了抿鬓边的头发,微微一笑:“没什么。”
  百日照被他这么吊着,想问又不敢问,心痒难耐,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终于察觉到异样。
  双腿间的火热几乎就在一瞬间直立了起来,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层莫名的火势由下到上席卷全身,仿佛被置于火盆里般,难受煎熬。
  躺在一旁的慕容渲见他霞飞双颊,正欲开口询问,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倏地一白。
  百日照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变得万分燥热,肿胀的部位叫嚣着想要发泄,直觉地伸手去抓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一接触到柔滑的肌肤,他想也不想地,强势地压了上去。
  耳边似乎有谁在大声怒斥,但此刻的他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身下不可思议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无止无尽。
  紧窒的穴口就像丝绒一样柔嫩软滑,另人血脉卉张,一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感受,百日照就好像一匹脱疆的野马般放肆纵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白光闪现,身下顿时一泄如注。
  只是一次自然不能纾缓勃发的欲望,百日照擒住那柔韧的身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索取。
  等到稍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勾着慕容渲的腿弯急促大力地冲刺,因剧烈的磨擦,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滑腻的水声,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慕容渲眼神迷乱,仰头轻轻呻吟的样子刺激着百日照高涨的情欲。
  他的身子很紧,百日照忍不住重重地挺身。
  慕容渲立刻痛得搂紧他的脖子,这一痛让他从欲望中醒过神来,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甩过去。
  大概是虚脱无力,所以这一掌软绵绵地,百日照被打得偏过头,但并不觉得痛,一想起这人逼走慕容槿,让自己误会了这么多年,恨不能让他也痛上一痛。
  可是,这样的痛如何能及得上自己曾有过的痛彻心扉?他一直以为是慕容槿负了他,谁知,竟是他负了他……
  他并不恨慕容渲,真的,他厌恶的是自己,慕容渲只是在他面前放了一根骨头,而他就真的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地跟了新主人。
  人是不是一定要痛彻心扉过,才能记住这深入骨髓的眷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场翻云覆雨后,消耗了太多了的体力,百日照晕晕欲睡,却被一个巴掌掴醒,睁开眼睛,一张愠怒的脸映入眼帘。
  “你还敢睡?”
  百日照摁了摁酸胀的脑子,又摸一摸被打的脸,知道慕容渲正在气头上,索性装傻:“九爷……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渲的表情既不像哭也不像笑,薄薄的嘴皮后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磨牙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你自己不记得了?”
  “属下……不知道怎么会,就……”
  “你是不是想这么做很久了?”
  “……”
  “舒服吗?”
  “没有,属下……”
  慕容渲忽然靠近他,握住他尚未疲软的部位,指尖恶意地抚摸顶端:“不舒服?嗯?”
  百日照连忙反扣住他的手腕,敏感的身体被玩弄,禁不住地一阵阵颤抖:“属下知错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便误喝本王的药,凭你练武的身子也能收控自如吧,而你竟敢……”慕容渲手上用力,咬牙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百日照痛得皱起眉。
  慕容渲放开他,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床头:“罢了,既然是你的话……”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就算外貌阴柔美丽了些,可没人敢有冒犯他的念头,如今被这么对待……倘若换了别人的话,恐怕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百日照不安地小声问:“九爷,要不要给你打水清理一下?”
  慕容渲紧闭着双眼;清艳的脸上还残留高潮后的余韵,散发着浓浓春意。
  百日照下了床,打了清水过来。
  替慕容渲清理好身子后,又找出一个靛阗玉的小瓶子,拔开红布塞。
  小心地分开他的腿,用手指抠出一些透明的药膏;涂在红肿的穴口,然后细细匀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口,百日照的脸慢慢变得躁红,紧窒灼热的窄穴带给他的快感仍在体内翻涌,想不到男人的身子竟然如此消魂……
  慕容渲幽咽一声,微蹙起细长的眉。
  百日照甩了甩脑袋,赶紧停止这些龌龊的遐想。
  上完药后,替他盖上被子。
  像个女人一样张开腿去迎合别的男人,是个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遑论九王爷呢?
  还以为自己这个无耻之徒会被杀了泄愤……百日照抚上他的脸庞,轻轻摩挲。
  慕容渲,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是不一样的呢?
  


    22、no。22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百日照睁开眼睛的时候,被满目的白光刺得闭上眼睛。
  正要伸手挡住前额,却看见屋内站成一排的丫鬟们。
  百日照从床上坐了起来;习惯性地朝一边看去。
  “九爷呢?”
  “回百护卫,王爷一大早就去宫里了。”
  百日照稍微活动了一下还未张弛开的肌肉,浑身上下不仅黏腻难受而且还有一股特别的气味,加之满床的凌乱,不难想象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百护卫,要不要打点热水沐浴?”
  百日照尴尬了一下,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境况虽然不只一次被她们看见过,但仍觉得可耻。
  不一会儿,丫鬟们打来热水。
  摒退冬儿她们,百日照仰面坐在浴桶里;在温热的水中放松紧绷的身体。
  房间里氤氲弥漫,四周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间,他又看见那个站在漫天花瓣之中的少年,容貌美丽,笑着对自己说:
  你以后叫日照吧。
  百日照只手蒙住双眼,满含哀伤的眼泪从指缝间缓缓渗出。
  沐浴完毕,冬儿进来收拾要清洗的衣物。
  百日照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王妃近日如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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