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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护卫作者:尤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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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日照瞥了瞥秦碧朱,没有说话。
  秦碧朱脸色一僵,立刻委屈地喊冤:“王爷,妾身可没有下药。”
  慕容渲对她漾起一个温柔绮席的笑:“本王的爱妃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一定是另有他人,对不对?”
  “对对。”秦碧朱忙不迭点头,说:“妾身是一片好心呀。”
  然后,慕容渲把视线落在匍匐在地的瘦弱身影上,居高临下地问:“馥儿,你喜欢百护卫吗?”
  馥儿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怎么,是本王猜错了,你一点都不喜欢百护卫?”慕容渲像诱惑小孩吃冰糖葫芦一样,循循善诱道。
  “奴,奴婢……”馥儿语无伦次地:“奴婢喜欢……百护卫。”
  慕容渲笑了笑,说:“可惜,百护卫喜欢的是本王,这可怎么办?”
  馥儿脸色微白,咬着嘴唇,无助地望向百日照。
  百日照只觉胸口莫名的一颤,但又不敢上前求情,他一求情,搞不好慕容渲就会变本加厉地处罚她,顺带折磨他。
  “你胆子真是大,连本王的人也敢碰。”慕容渲毫无预警地收回笑容,沉下脸,声音也是冷得没有温度:“连迷药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留着你以后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来人,将她重打五十大板,赶出王府。”
  闻言,百日照猛地一阵心惊肉跳,这样的处罚也太过严厉了……正要说情,却听慕容渲冷冷道:“你敢求情,本王就打死她。”
  馥儿吓得面无人色,直到侍卫上来拉她,才如梦初醒地嚎啕哭诉:“王爷,奴婢没有对百护卫下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面对她的惶恐哭泣,侍卫们置若罔闻,生拉硬扯地把她拽了出去。
  “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冤枉啊王爷……”无休止的哭泣呜咽,渐行渐远。
  看到这样的情形,秦碧朱像是突然成了哑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怎么会是这样?跟她预期的结果不太一样啊?
  自己设计的这一招‘捉奸在床’,原本是希望慕容渲勃然大怒,然后好好地重罚百日照一顿,当然,杀了最好,但是照这情形来看,慕容渲似乎一点都没有迁怒他的意思。
  为什么?秦碧朱不甘心地攥紧拳头,但很快的,她又释然了。
  那个男人不苟言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悲伤的表情,似乎是很疾首痛心的样子,心下顿时平衡了许多,也罢,能让这个贱男人疼上一疼,也不算枉费心思。
  


    13、no。13

  慕容渲撑着下颚,百般无聊地看着一折又一折奏章,最后干脆丢了折子,往后靠在椅子上。
  百日照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他。
  慕容渲勾勾手指头,他就自动自发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近日你乖了许多么。”慕容渲挑挑眉。
  百日照微微压低脸,被身下硬挺起来的东西烙得如坐针毡,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灼热滚烫的温度。
  慕容渲牵把脸凑过去,吐气如兰:“想要吗?”
  “……”一想到被插入时浑身酥麻的快感,百日照的脸上就有些发烫。
  “想要就自己动手。”慕容渲展开双手,怡然自得地挂在椅背上。
  百日照窘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过去,小心地解开他的衣带,掌心覆上勃起的阳物,缓缓揉搓按压着。即便在做这种情色之事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一派正经严肃,甚至有点庄重。
  凤眼半阖,凝睐着眼前神情专注的男人,一双细长的眸子渐渐染上情欲的味道。
  “用嘴吧。”
  慕容渲长得秀气,那里可一点都不秀气,粗大的玉茎已经完全涨开,宛如擎天柱般高高挺起。
  百日照犹豫了好大一会,让他去含另一个男人的物什,就算这个男人是慕容渲,身为雄性的自尊心还是忍不桩悉悉索索’地冒了出来。
  “怎么了,怕插坏你的嘴?”慕容渲眼含挑逗,手指撬开他的牙关,在里面肆意翻搅。
  百日照不得不含着他的手指,无论舌头躲到哪里,都会被变换角度地缠绕住。
  慕容渲拔出沾满唾液的手指,然后露出一抹邪气十足的笑:“你下面那么小的一个洞,本王都插进去了,还怕你的嘴不能应付吗?”
  百日照被他的淫词浪语说得背脊一阵战栗,喉咙呛得直咳嗽。
  慕容渲像是存心要臊死他,压低声音含笑道:“你这里本王还没进去过,把嘴张开,嗯?”
  百日照带着无奈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深深呼吸一口气,俯□,低头含住。
  那处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慕容渲低喘一声,十指插入百日照的头发里,眼睛舒服地微微眯起。
  百日照埋头于双腿之间,唇舌并上,又舔又咬,尽自己有限的技巧最大限度地去取悦身上的人。
  动作虽然生涩,但也足够让慕容渲兴奋不已。白皙的面容上泛起潮红,纤细的手指微微弯起,抵在唇边。
  吸吮了半天,百日照感到口中那不停脉动的波潮,紧接着就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麝香的味道就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浓稠的白浊顺着嘴角流下,看上去分外淫靡。
  本想活动活动一下酸麻的嘴巴,但嘴里还含着满满的液体,不知道是该吐出来还是该吞下去,一时间就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渲见他这样,失笑地说:“吐出来吧。”
  百日照条件反射地想回声‘是’,结果还没开口就呛得把它们全部吞下了肚,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跟个女人一样怀孕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让他打了个寒噤。
  “坐上来。”
  只一次自然不能纾缓慕容渲的欲望,百日照分开双腿,抵着炽热的顶端,缓缓坐了下去。
  湿润的穴口被贯穿,瞬间的充实感让他夹紧了慕容渲的腰。
  慕容渲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然后由下往上贯穿他的身体。
  被进入的异物感从后穴传来,百日照仰起头,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下体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与快感。
  “舒服吗?”
  百日照不由自主地叫出声:“嗯……嗬,舒,舒服……”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身下的阵阵冲击,良久之后,百日照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慕容渲撞击了一阵后,也释放了爱欲。
  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慕容渲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爱抚着光滑有弹性的肌理,摸到突起的茱萸时,手指一捏。
  刚欢爱过的身体还很敏感,百日照痛得皱眉,没忍住地发出一声低吟。
  慕容渲低低浅笑:“怎么办,日照这里好紧,本王都不想出来了。”
  百日照赧然。
  慕容渲调了调坐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牵动着分身一顶:“说话。”
  后穴被重重一顶,百日照闷哼:“说什么?”
  慕容渲一手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继续搜索爱抚:“喜欢本王这样对你吗?”
  百日照的眼中蒙上一层薄雾,迷乱地嗯了一声。
  慕容渲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他的嘴巴。
  百日照见他心情似乎很不错,喉头动了几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九爷,馥儿她……”
  “这里的包容量可是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很多,要不要试试看?”修长的手指在穴口外打着转。
  百日照不知道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面上流露出几许困惑之色。
  慕容渲拿过书案上的一支狼毫笔,二话不说往他的身后插去。
  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百日照吓得一激灵,手以鹰爪之势抓住那只手腕。
  慕容渲微微蹙眉,像是被抓疼了。
  百日照连忙松开手,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可能用力稍大了些,忙歉疚道:“对不起。”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慕容渲半响才缓缓道。
  百日照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
  “属下不懂九爷的意思。”
  “馥儿也好,慕容槿也罢,你不愿看到他们受到伤害,那我受的伤呢,你又看到了吗?”凤眼垂下,有些神伤地:“日照,别再这么考验我了。”
  百日照被他低声下气的言论弄乱了阵脚,这样的慕容渲跟平日里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作风简直判若两人,怔了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属下……”
  慕容渲可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勉强笑笑:“罢了,能指望你这个呆子说出些什么好听的话来。”
  百日照心下羞愧,自己原本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宽慰他,情急之下就仰起头,吻住慕容渲的双唇。
  慕容渲愣了一下,随即环住他的腰,低头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一直窝在房间里,极尽欢事。
  百日照就算练得一身铜皮铁骨,也吃不消如此夜夜索求,倒是慕容渲食髓知味,有点欲罢不能的意思,以前他跟那群侍妾厮混时,精神得可以一整天都不停歇。
  百日照的身体虽然已经适应了男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但被慕容渲操弄得狠了,一见他宽衣解带,双腿就忍不住一阵发软。
  一醒来,外头已是光天化日大中午。
  稍一挪动,□就一阵阵的扯着痛……这便是纵欲过度的下场。
  百日照面色苍白,一副很‘虚’的样子。
  “终于醒了,本王还以为你要赖床到晚上呢。”慕容渲坐在床上,眉眼含笑地望着他。
  百日照窘迫地问:“属下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
  “……”
  他自己倒是穿得衣冠齐楚。
  “九爷能不能拿件衣服给属下?”
  这话虽然有些胆大无礼,可自己实在不想跟条光溜溜的大白鱼似地,更何况身旁还有一只狐狸,正眼神露骨地打量他赤裸裸的身体,一副随时扑上来的姿态。
  “要衣服做什么,反正都要脱掉的。”
  “……不行。”
  “为何?”
  百日照的脸发烧似地红,小声地说:“属下很疼。”
  慕容渲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说:“今日本王有事,就不折腾你了。”
  百日照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小失落,问:“九爷要出府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渲摸了摸他的腰肉,露出一脸的淫笑:“怎么,舍不得本王?”
  生怕他不出去似的,百日照闭上嘴不再说话。
  慕容渲连着被子搂住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百日照像个粽子一样被抱住,只露出一个头,点了点。
  昨晚折腾到很晚,再加上睡了这大半宿,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
  “本王已经吩咐她们传膳,你乖乖呆在房里,哪儿也别去,知道吗?”语气像在哄一个宠妾。
  又不是怀胎数月的女人……百日照自认为身强体健,这点伤还不放在眼里。
  “属下没那么娇弱。”
  慕容渲挑了一下眉,然后把手伸到他的后面,按了按。
  百日照立刻脸色铁青。
  “还嘴硬?”失笑。
  “……”
  慕容渲一走,后脚就有丫鬟送饭过来,摆好碗筷后,便在一旁垂手而立,恭敬道:
  “百护卫,请用膳。”
  百日照拿起筷子吃了没几口,丫鬟就盛了一碗汤递过来:“这是王爷让厨房炖给您补身子的。”
  补身子?还真当他是坐月子的女人了,不过这几天精力耗损不少,确实需要补一补,于是百日照端过碗,张口就喝。
  “小心烫。”
  这时候出声提醒已经晚了,百日照苦了脸,又不好做出喷汤的举动,只好囫囵吞下肚,窘态尽现。
  这几日的天气比较暖和,阳光很是明媚,让渐入秋季的天气不再那么寒冷。
  百日照一个人在房中呆了会儿,实在闲不住,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法。
  练完剑,闲步来到沁芳桥,放眼望去,只见水流和缓,有巴掌大的鲤鱼在池中畅游。
  百日照用剑尖碰了碰,那些鱼立刻四处逃窜而去,但没过一会儿又三三两两地聚拢回来,百日照就这么百般聊赖地拨弄着。
  水面上,倒映着一张面色苍白的五官轮廓,虽然也谈得上英挺俊逸,但整日死气沉沉的,怎么看也不会太讨人喜爱,再加上一塌糊涂的床技,不知道慕容渲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百日照试着把嘴角往上扬了扬,水里的人立刻现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就像一只猴子硬要做人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傻事,百日照收了笑,脸上更加面无表情了。
  “啊呀,这不是百护卫吗?”
  百日照回过身,就见烟儿用盛气凌人的目光盯着他,旁边亭亭玉立着秦碧朱,手中拿一个小瓷瓢,似乎是过来喂鱼。
  百日照拱手:“王妃。”
  秦碧朱恍若未闻,径自摸了一把鱼食,天女散花般地洒出去,马上就有鱼群纷纷游过来,争相抢食。
  烟儿在一旁嘻嘻说道:“瞧它们吃得多香。”
  秦碧朱启唇一笑:“不拼命抢的话,可就没的吃哦。”
  “小姐,等这些鱼养大了些,奴婢就给您做个美颜鲜鱼汤吧?”
  “没有王爷的允许,你敢?”秦碧朱像是不经意地睨了百日照一眼,淡淡道:“就算是打王爷的狗,也要看看主子是谁。”
  烟儿配合地‘嘁’了一声,鄙夷道:“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看着凶,其实不过是个软骨头而已,会叫的狗不咬人嘛。”
  “这你可就错了,不咬人的狗更讨厌,因为它时不时地就会朝你吠两声,烦不胜烦。”
  看她们主仆俩话里有话的一来一往,百日照只是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
  秦碧朱望了他一眼,手在玛瑙珠饰上抚过,漫不经心地问:“王爷这几日都在你那里留宿?”
  百日照回道:“……是。”
  “如此日夜贴身服侍,百护卫当真是辛苦呢。”
  “……”
  “以后可得好好服侍王爷,虽然不能像女子那样讨个名分,但总不会亏待了你。”
  闻言,百日照的神色微有些难堪,只道:“服侍好王爷是属下的职责。”
  容光娇丽的脸上稍露轻蔑之态,一只柔荑覆在小腹上,仿佛是不经意地道:“这些日子总感觉肚子动得厉害。”
  烟儿笑说:“敢情小世子还没出生,就想着欺负小姐了呢。”
  秦碧朱唇边溢出得意的笑:“这小坏蛋也不知会是怎么个捣乱调皮。”
  烟儿继续附和道:“小姐放心,王爷这般优雅的人,世子长大后肯定也会是个丰神俊秀的人物。”
  秦碧朱笑了笑,意气扬扬:“女人无论再怎么不得宠,一旦母凭子贵,比起那些不能有所出的男宠,终究还是多了一分优势,你说是不是呢,百护卫?”
  见秦碧朱问他,百日照怔了怔,心中五味陈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14、no。14

  清早。
  “九爷今日不去上早朝吗?”百日照抚摸着那一头顺滑美丽的长发。
  “嗯。”慕容渲从鼻子里懒洋洋地应了声。
  百日照又道:“王妃怀了身孕,九爷应该去看看她……”
  慕容渲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小气一点。”
  “……”
  他倒是想小气,可哪来的资格呢?百日照微微瞬目。
  过了一会儿,便有几个丫鬟端着梳洗的脸盆进来。
  百日照的身上布满了吻痕,见有人进来,连忙将身体埋入被窝里。
  慕容渲瞧他这副窘迫的样子,不禁调笑:“怎么,这样就害臊了?”
  百日照正想翻个身,却被他挤进双腿间,慌忙挣扎:“九爷,丫鬟在一旁看着呢。”
  “别管她们,我们做我们的。”
  他就算是再放浪形骸,也不可能在人前做出这种无耻之事,手中使了些力,就把慕容渲稳稳压在身下。
  那双韶美的丹凤眼含笑觑他,脸上是一副暧昧不清的表情:“今晚我们继续,嗯?”
  妩媚慵懒的神情引得百日照一阵心神荡摇,但顾忌着有人在场,耳根微微泛红,轻声说道:“九爷快去梳洗吧。”
  借着被子的掩护,慕容渲在他的腰间掐捏了几把,接着从容淡定地下床,让丫鬟们服侍着洗漱更衣。
  未央殿。
  今日皇上身体不适,没有上早朝。
  刚进寝宫,就见一个绣有赤金五彩龙纹的枕头迎面飞来。
  百日照闪身挡在前面,把那个枕头拨到一边。
  “滚出去,把药倒掉!”殿内传来一个虚弱微带怒气的声音。
  “不行啊皇上,这药得喝……”
  “给朕滚出去。”
  “皇上……”
  慕容仁拔高了声音:“刘义高,你再劝一句,朕就砍掉你脑袋。”
  “那你是不是也要砍我的脑袋?”慕容渲踱步走过去。
  慕容仁一见他,瞬间转换了一张笑脸,带着点憨状地唤道:“九哥。”
  刘公公毕竟在他身边服侍了这么些年,自然也是比旁人有眼力见儿,见机行事地将汤药递给慕容渲,恭笑道:“王爷,这是皇上的药。”
  慕容渲端过药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慕容仁的嘴边。
  慕容仁愁眉苦脸地说:“这哪是药,分明是要苦死我。”
  慕容渲说:“良药苦口。”
  慕容仁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喝了下去。
  “喝了这么久的药,身体还是不见起色,根本就不顶用么。”
  慕容渲揉了揉他的头,没说什么。
  “九哥。”慕容仁伸手搂住他的腰,拉长了声音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慕容渲道:“你都多大了。”
  “再大还是你的仁儿啊。”脑袋蹭进他的怀里,嘟着嘴说:“留下来陪我吧。”
  慕容渲微微蹙眉,表情有些无奈。慕容仁转头吩咐:“你们都退下。”
  刘公公揖身:“是,奴才告退。”领着几名内监退了下去。
  见百日照仍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慕容仁不悦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百日照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慕容渲。
  “退下吧。”慕容渲淡淡地说。
  “……是。”
  时近二更,皇宫里一如往常地熄灭了近一半的灯火。
  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凉气袭来。
  百日照挺立着身板,静静地守候在殿门前,倘若慕容渲要在宫里留宿的话,他就得干站着吹一夜冷风了。
  虽然这样的事以前也时有发生,但现在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甜言蜜语都不知说了多少,却仍是逃不开那一层主仆关系,再怎么缠绵悱恻,也是枉然……这么想一想,心里不禁有些寥落起来。
  “日照?”一个清丽好听的声音响起。
  百日照微怔片刻,抬起头,乍然看见那个人,有些恍惚。
  慕容槿舒眉一笑:“九王爷也来了?”
  百日照点了点头。
  “看你气色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百日照微微脸一红,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夜夜缠绵床榻的后果吧?
  慕容槿见他面泛桃花,吞吞吐吐的模样,便了然于心,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劝诫道:“这种事,做多了伤身,毕竟跟女人不同。”
  被他戳穿房中隐私,百日照无地自容,脸愈加红了。
  “今晚有花灯会,要去看看吗?”慕容槿转移话题。
  百日照道:“……属下不能离开。”
  慕容槿笑了笑,说:“九弟忍心让你一人在这里吹冷风?”
  “……”
  慕容槿放柔了声音:“一起去吧,你也知道他被十弟缠上就会顾及不到你,与其在这里傻站,不如去外面转一转。”
  百日照看了看他,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他的笑脸总是让人难以抗拒,尤其那一双勾人心魂的漆黑笑眼。
  京城大街.华灯初上,万千灯火如明珠点缀,如辉煌绚丽的灯海。
  四处人潮涌动,鼓乐杂耍.繁华又熙攘。
  两人走在人群中,看着这满城花灯,满街游人。
  百日照忽然想起跟慕容槿过的最后一个花灯节,当时自己做了一盏朱红绣球花灯,在上面写下心愿,而后满怀期望地放到湖上。
  看着花灯随着水流飘走,一个小浪打来,花灯颠覆,淹没,最后沉入水中。
  为此他难过了好一阵,在慕容槿离开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是那盏花灯沉灭的缘故,因为那花灯上是这样写着的:
  一辈子跟槿儿在一起。
  花灯沉了,愿望也就破灭了。
  有一次慕容渲对他说过,人们总是把希望寄托在一些虚幻的东西上以求能得到幸福,而虚幻的东西却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与其将自己的希望托付绐它,还不如自己实现。
  百日照想,就算那花灯没有沉,那个心愿或许也实现不了吧。
  走了一段路,慕容槿说:“前面有卖花灯,要去挑一盏吗?”
  百日照点头。
  摊上悬挂一盏盏漂亮精致的花灯,画着荷花、鱼、鸟之类的各色图案。
  挑好了花灯,两人穿过拥挤的人流来到西瑾湖边。
  湖面上停着几尾红木雕花游船,船的两边飘挂着薄薄的轻纱,迎风轻扬。
  碧波粼粼,各色灯盏随波飘逐,在河面上折射出美丽的眩光,而每盏点亮的灯光后都代表着一个人的愿望。
  慕容槿笑道:“放灯吧。”
  百日照‘嗯’了一声,将手中的花灯轻轻放到湖面上,还没等飘出一段距离,就拉着慕容槿离开。
  慕容槿疑惑道:“怎么不看看?”
  百日照道:“有个期望的话,就不至于会失望。”
  慕容槿看着他,忽然笑了。
  百日照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又觉手中传来暖意,怔然看去,莹白细长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放手。”脸有些微红。
  慕容槿牵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着。
  那些半掩团扇,偷偷打量慕容槿的姑娘,此刻都流露出诧异的眼神,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怎么看都十分怪异,不由令人浮想联翩。
  慕容槿面色从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别扭,而百日照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急急忙忙甩脱他,逃离般地快步朝前走去。
  一直走到人烟稀少处才缓缓放慢脚步,他没有回头,知道慕容槿一直在后面跟着。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站着。
  “日照。”慕容槿开口唤他。
  “嗯?”
  慕容槿看着他笑,却笑得有些寥落:“你,还喜欢我吗?”
  “……”百日照艰难地扯出一个笑:“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迟了。”
  慕容槿沉默,良久才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呢喃:“我终究还是输了吗。”
  百日照无言。
  小时候看着满天的星斗,当流星飞过的时候却总是来不及许愿,长大了,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却还是来不及。
  “有些人有些事,无论你怎么去忘记,都是忘不掉的……就像我忘不掉你,也不想忘记。”
  慕容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温柔,情意缱绻,可百日照已经再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剩下的只有茫然和畏缩。
  这样颓败凄楚的心情,让他想起慕容槿离开京都的那一天,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发疯似地追在马车后面,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那辆马车还是载着慕容槿离去,眼睁睁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夭桃浓李春暗度,怎料忽成一朝别。
  万家灯火,漫天星斗。
  草地上,百日照舒展全身,呈大字型躺着。
  那轮宛如金饼的圆月,高高悬挂夜空,光芒将慕容槿的脸倒映成了柔和的月白色。
  容姿清雅,笑靥绝美。
  百日照两眼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两人这么坐在一起的情景犹在昨日,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察觉到他的视线,慕容槿转过脸笑道:“看够了吗?”
  百日照尴尬地别过脸。
  慕容槿以手抚一下脸颊,若有所思地道:“听说月圆之夜亲吻喜欢的人,就能与他共渡一生;不离不弃。”
  百日照笑,说:“你从哪听的这些话,没的胡说。”慕容槿也笑了笑:“不论真假,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百日照微微一笑,拉下他,吻上他的唇。
  柔和的阴影落下,与他的影子重并在一起,合为一人。
  本想浅尝辄止就算了,结果刚想离开,就被慕容槿的舌头长驱直入;诱惑着他与他嬉戏搅和。
  这个吻带着他独特的香气和风格,极尽温柔,让百日照好像初雪遇到炽热的阳光,瞬间就融化成水,完全失去自我。
  广袤夜幕,银白色的月光在大地上投下清冷的银光,让京城笼罩在一片幽静而神秘的氛围里。
  四周的一切在百日照的视线里变得愈来愈模糊。
  火石飞逝间,慕容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微一愣神,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眨了眨眼睛,这一看之下,顿时惊惧地推开慕容槿。
  慕容槿被推倒在草地上,正要开口,却像是感应到什么,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
  不远处,那人身着淡紫色锦服,长长的头发如黑玉般倾泻至腰际,泛起幽幽光泽。
  光影疏微,他的面容像是没入了黑夜里的阴影之中,被月色淡淡勾勒了出来。
  百日照的全身像是被人扔进炽热的火里焚烧般,紧接着又铺天盖地得浇了一盆冷水,乍热乍冷,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慕容渲,他,怎么会在这里?
  耳边传来平淡得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百日照,是你吗,本王没看错吧?”
  百日照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那道幽阗淡紫的身影,带着冷凝的寒意,从黑暗处,慢慢地走出。
  “看来本王真是小瞧你了,招风引蝶的本事,比起那些窑子里的小倌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慕容渲的眉宇间没有一丝怒气,薄薄的嘴唇只微微颤动了一下,轻笑道:“你的本事,真不小啊。”
  百日照心惊胆战地跪下来:“属下知罪。”
  慕容渲依旧不动声色:“知罪?你知的什么罪?”
  百日照忙回道:“属下不该私自出来。”
  慕容渲的额上青筋微现,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慕容槿勾唇一笑:“六皇兄也看上本王的男宠了?”
  慕容槿不置可否。
  “如何,可有让你尝到消魂的滋味,若是没有,那就是我□得不够好,让六皇兄扫兴了。”
  慕容槿眼神微微一凝,冷冷道:“九王爷,请你自重。”
  “自重?”
  慕容渲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清丽的嗓音悦耳动听,可同时却也冰冷得叫人彻到骨子里。
  尽管现在的慕容渲在笑,但显然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百日照惟恐他怒极之下做出什么失常之事,不住磕了几个头:“属下该死,请九爷重罚。”
  慕容渲收敛住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接着蹲□,托起他的脸与他对视。
  百日照有些慌乱地望着他。
  慕容渲冷笑,瑰丽的红唇微张,一字一顿吐道:“贱人。”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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