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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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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弄死他还真是很容易……
  
  封裔看到他微露的身子,腔中一团野火开始腾烧,两指却摸到他脖颈处动脉,用力再按。
  
  见他的手不再握住自己手腕而是伸向自己,却只能够到自己的腰,轻轻捏住了自己侧腰,抬了一下下颌,喉咙里漏出一飘柔吟。
  
  这下呻吟却立刻让自己侧腰被捏处,焚火肆虐,眨眼便与腔中那团狼狈结彩,开始燎原,直接烧到□。
  
  封裔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松了手,床上的人剧烈起伏的胸膛由翡红变为通红,每一下的起伏都似拍在了自己胸口。
  
  再难压抑……
  
  封裔踢腿翻床,扯住蔓笙裤腿撕个粉碎,从未**于人前的身体本能地抖动了一下。俊美的身子早已见识太多,只是这个身体传递的浓浓稚气是自己未曾感受过的。
  
  不会掩饰它的紧张。
  不会展示它更多的妖娆。
  更不会优雅打开相迎自己。
  它纯粹地原本却剖开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颤栗。
  
  深提一口气,封裔强行挤进蔓笙腿间,震得上面小巧儿不安一颤,而股间凹处的**仍旧安详。犹如镶嵌于白玉的红钻,纹理清晰,向心状展开,散发着滋润的光泽。就如同一邸神秘花囿,从未有人涉足,更从未有人知晓里面风景。
  
  明明**已烧到天灵盖,身体不自控地有些打抖,封裔这刻却想让自己再多熬一分。
  
  蔓笙气已吸饱,神智力气也恢复,看了两遍**自己与**他的姿势,仍旧惊讶地无法动弹。看到第三遍,本能地疯狂爬逃,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封裔迅速把他拖拽回来,这种未知的期待,让自己想起了第一次的光景,又迅速掐断了这种想法,自己熟于****而今却怀着初次的悸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心中这股不甘与妒怨也不知从何而来,搅得自己已不想再拖延半刻,猛抓住蔓笙两腿弯,向上强分开来,有关节咔嚓作响,但都再未能使自己停一下,毫不犹豫破开那朵**。
  
  **撕裂的痛楚逼出了蔓笙最后一声嘶哑,喉咙溅满咸味,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不是要杀自己麼,为何突然要这样折磨自己?
  他是觉得杀了自己不解恨,只有这样羞辱自己才满意?
  还是他和那些恶痞没什么区别,只是贪图这副身躯?
  
  为什么啊??
  请不要这样对我,还是请您杀了我吧!求您了!
  眼泪倔强地不肯滑落!
  
  即使有血液做润滑,□还是有些困难,封裔觉每一下□都是惊人的*,好似陷于滚烫流沙,热沙翻滚摩挲着肌肤,软麻难当。
  
  不自觉探□吻住了蔓笙微启地白唇。味道不是有点甜,而是异常的甜。不知为何自己尝起来竟会觉得像蜜;舌头撬开他的牙齿,里面竟是一片腥咸。
  
  他的味道何其多变……
  
  蔓笙感觉到他不断在自己体内律动,□已痛得麻痹,迷糊中自己能闻到那种□的味道,这种味道自己以前在桃奴苑经常能闻见,这种让自己觉得污秽淫媾的味道现在却正充斥着自己的身体。
  
  没有家,没有亲人,现在连自尊也没了,这具身体从没有人真心喜欢过,造就它的人都要抛弃,现在连自己也觉得它恶心了。
  
  眼睛睁着却看不见什么东西,那还是闭上吧。
  不知耗了多久,封裔才将自己退出,倒在了他旁边……
  两具同样虚脱湿透的身体,只是一个是运动过量虚脱一身热汗;而另一个是疼痛过度虚脱一身冷汗。
  
  封裔侧身看着昏迷的人,觉得自己现在很啰嗦,明明可以在船上就杀了他,但却要千里迢迢将他带回谷中,带回来了此刻却已不想杀他。告诉自己,这仅仅是因为他的这副身体。
  
  没人能成为自己的习惯。
  
  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带着愧疚开始作孽!




19

19、第十九章 再遇 。。。 
 
 
  
  蔓笙再次醒来是被开门声吵醒的,自己还在这个举目皆黑的屋子里。
  只听碟碗被置于桌上接着是关门声。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应该是很久,因为肚子真的很饿。
  
  腿好似没法动,稍稍移了一下腰,尾闾附近就传来痛楚,接着便有暖液从痛处流出。
  
  翘起头儿看一看,床单上印着褐红乳白污迹,股根间也还沾着已干涸的血渍。那一幕不管自己如何地想忘记结果只是记得更加地清晰,蔓笙又重新躺下。
  
  憔然呆望黑账上,自己零散不成形的暗影,几乎与那黑色融成一体。
  
  想要逃走,可是现在自己连走路都成问题。就算能走能跑,自己又能逃去哪里?禹雷不知现在何处,是不是也处困境?
  
  也懒得将被子拉过盖在身上,眼泪再也没能控制住,将耳鬓头发打湿一撩,恍惚间又睡去。
  
  蔓笙发觉自己身处在一间阴潮小屋,屋里烟雾缭绕,怎么也看不清周身的东西,只好挨在墙角。
  熟悉的尖细笑声骤敲自己耳膜,蔓笙不由得向墙角缩紧,烟雾慢慢地淡了一点,一个身材稍显丰腴的女子渐渐清晰。
  
  是越桃,她轻笑着,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鄙夷,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手里持着的东西自己一点都不陌生……………刺棍,木棍上密密地嵌满绣花针,桃奴苑专门用来教训新来苑中不从管教的女子,偶尔也用来教训下等小厮。
  
  年少的自己曾被这种棒子打过多次,千万针头一起扎进肌肤的感觉,自己怎么都不会忘记。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靠近,把自己翻过来按在地上,下一刻背上臀上便传来熟悉的刺痛,那种痛让自己气都不敢喘,只是冷汗出了一窝又一窝。
  
  不知过了多久再抬头时,看到的人却已不是越桃而是她。眉眼灵韵细腻,体态柔媚,风情却又高贵,她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子,但她生出自己就抛弃了自己。此时她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愧疚,向自己伸出了手慢慢地靠近,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唤着自己:“笙儿……”
  
  她将要触到自己时,自己忍不住朝她怀里扑去,只是环住的是一缕烟雾。
  
  烟散梦醒,蔓笙睁开眼睛身体因为震动又开始作痛,这样的梦自己年少在苑时常做,但已经很久都没做了,想是今日睡不安生才又做了。
  
  用被子拭去脖颈处的冷汗,才发现身体已被清洗过,床褥衣裤也被换上新的。桌上放着食物,还是热气腾腾,应是刚送来的,把住椅子靠到桌旁。
  
  一碗青虾红豆茯苓羹,不管是颜色还是香味都很诱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蔓笙踟蹰着吞了好些口水,只喝了一口旁边清茶又移回床上躺下。
  
  须臾,门外有了动静,门被打开,有两人前后进了屋。
  蔓笙紧张地闭上眼睛假寐。
  
  听闻一人走到床边站了一会儿,又走开了,稍稍松口气。稍稍松口气,那人当下却又折回一把拎起了自己衣领,吓得自己撑圆了眼睛动弹不得。
  
  “你想死?我还没准!”封裔语气强硬中带些固执。
  说完就强行拧开自己下巴,知道反抗无用,蔓笙顺从地任由他将一碗羹全数倒入自己口中。
  拼!碗被弃于地上,跌个粉碎。
  
  吞咽不及,不少羹汁岔进气管,每咳一下都会牵动下~体伤痛,蔓笙轻咳两下便强忍住不咳。封裔在桌旁坐下,自酌欢伯。看蔓笙靠在床头,脸忍得有些涨红。
  
  第三杯玉液入腹,眉头一皱,封裔将手中陶盅儿拧碎,疾步床边一下扯开蔓笙领口,见他白皙肌肤上布满血红小点。一直在旁边静候的即墨也觉异常。
  
  “即墨。”
  即墨上前端详良久,才小声嗫嚅:“这红点应是由蔓公子与这羹中青虾抵冲引起,属下只顾找些补虚益气的食物,未能考虑周全,是属下失职。”说完已是单膝着地。
  
  自己一沾虾,便全身红疹奇痒难当,红疹要一天一夜才能褪尽,从小便忌虾。所以刚才忍着几日饥饿未碰那羹分毫,蔓笙沉默着拢紧衣领,抬眼正巧撞上封裔凌烈双眸又迅速躲开。
  
  虽然眼神只是短暂地交汇,但封裔从那清澈的眸中看到了那丝不易察觉的倔气。眼前的人虽仍旧惧怕自己,可他的眼神自己看得清楚,敢情他心里是如何地不情不愿,我封裔要了他,竟是这样折辱了他:“即墨你起来吧,既然只是犯个冲;那你明日继续给我送这青虾什么的羹。”说完便停也不停的出了房门。
  即墨看着床上的小红人犹豫好些才道:“……是……”
  
  这晚亥时已过,可蔓笙仍旧辗转难眠,一是因身上痒痛不止,再次是念想今后打算。
  
  自己与封裔相识已有几个年头,虽年纪相仿(猜他也只比自己年长几岁),却从未如何熟稔,但自己也从不觉他是什么恶人,就是待人霸道让自己有些畏惧,也深知自己是如何宵小人物,怎可让他墨玉谷谷主温言软语。可不想他竟这样凌虐自己,总觉这是一场噩梦。
  
  想到此处,心中酸楚便比身上瘙痒还难忍受,蔓笙抹去眼窝泪珠,小步到木几旁,灌了两杯凉茶才觉稍好过些。想挪回再睡,夜深人静却若闻幽绵埙声悄。
  
  不可能!
  拉上绒被,定是这些夜自己噩梦胡想所致,越是这么想那埙声便越是清晰,绵蛮柔舌如风。按捺不住,蔓笙下床出门,循着音向北挪去。
  
  夜空玉蟾若明珠,小道旁高灌投下斑驳黑黢。
  忍痛穿过好几片矮丛,前面豁然一块大草皮,四周由过人高的黄萎芦蒿圈住,熟悉的埙声便从那芦蒿外围传来。
  
  自己每走近一步,心就向上提一寸,自己在期待:期待是他。
  拨弄穿过芦墙,眼前竟是一片鹅卵浅滩,滩水盛着当空玉蟾。滩泉旁站着的人惊措,埙声骤停。
  真的是他,借着皓月自己认得真切。
  
  半夏!
  
  他显然也认出了自己,慢慢向自己靠来。
  虽穿着粗布灰衣,但是俊气逸韵丝毫不减,惊讶地叫了自己一声。
  
  刚闻埙声时,自己希望是他。真倒见了他,蔓笙感觉心里发虚,想转身走掉,却被他拉住肘腕,想也该问他禹雷的境况,就在与他面滩靠蒿坐了下来。
  
  半夏看着旁边低头沉默的人,才半个月不见,他的变化却很大。人瘦了不少,也没有第一次见时那么灵动活泼了。
  
  蔓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才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也在谷中……”
  
  半夏听他声音沙哑得过分,想他定是病得不轻,回他:“那日我回花坊,墨玉谷的人就找上门,我也是被当壮丁抓来掘石的。”说着又看蔓笙,见他眼中露出担忧,欲开口,就打断他补道:“那晚你迟迟未归,禹雷心急便去找你……逃过一劫。”
  
  听他这么讲,安心好多。
  
  继而,半夏又问:“看你也不像劳力,你怎么也在这谷中?”
  
  “我……我在谷中酿些竹酒而已……”他要是知道了现在这样的自己,会用怎样的目光看自己?实在不是存心要骗他,心里很难受。
  
  半夏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好似自己问到他伤心事,建议道:“天已晚,夜里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因为下~体还未好全,所以自己走得很慢,但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陪自己慢慢地走回去,分道时他又开口:“每晚休息后觉得有点闷时,我就会去那芦蒿浅滩吹埙。”说完对自己笑笑就回去了。
  
  他笑起来还是让自己觉得那样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够慢热的!




20

20、第二十章 墨龙玉势 。。。 
 
 
  
  这晚回去后到天亮才睡着,再次醒来已是日沉西山。
  
  桌上已放着那晚青虾熬的羹,自己不吃还是要被他灌进去的,刚磨磨蹭蹭地吃完,封裔就推门进来,手里横握一方长玉。
  
  那玉长约六寸,蜡烛般粗细,玉体呈秋葵蜜黄,一条墨黑玉龙雕攀住整根长玉。龙尾绕花苞状玉柄,盘成圈。龙头伸探超出长玉作呼啸状,爪鳞纹路皆雕得细腻逼真。
  
  他看的样子,今日不像只是来喂自己羹的,蔓笙心下紧张,不知如何是好,僵滞片刻,竟不知怎么已被他弄到床上。
  
  封裔在自己胸下膻中处一点,立马四肢筋脉病麻,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接着他抽出一方黑绫将自己眼睛蒙上。四周漆黑,顿时变得有些安静,隔了很久他也再无动作,恐惧的等待使他还未出手就已经让自己精力尽竭。
  
  终究,他出手揭了自己亵裤,只是一抹烟间。动作虽不是第一次的蛮横粗暴,但也丝毫不带轻柔怜惜。他又要那样对自己了,蔓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麼样的心情,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头撞在床沿上,把自己弄晕就好。
  
  这边一硬物就抵住自己了□,知道这硬物定是刚才看到的那根秋葵黄玉,就是不知为何那玉竟触感灼热,好像用火熨过一般。
  
  难道他要把这方长玉捅进自己体内?!蔓笙觉得恐怖至极,两条小腿抖成抽筋。
  
  无声彷徨,那硬物就戗入自己体内,才结好的疤没有悬念地再次被撑裂。那龙鳞兽爪剜刮着自己柔嫩的肠壁,这种痛楚让蔓笙第一次感觉到了生不如死,没能吱会一声就已厥过去。
  
  见自己才旋送了几下他就痛昏过去,封裔面色一沉,将玉势拔顺出来,竟见带出一摞皮肉,玉势已成“红与黑”。
  
  这次后蔓笙近十几日都未能下得了床,伤口处发炎,体热难退,
  整天噩梦所缠。醒寐间,觉有人将什么清凉药膏涂抹于自己痛处。而自己是再也没力气动弹分毫,如今就算是刀刃切脖子也不会去挣扎一下。
  
  十一日后的这天,嫩日舒晴,碧天微风,是隆冬难得的好天气。
  
  在床上躺了这堪久,封裔也没来折磨自己。身体大多好愈,精神却依旧不佳,久不见阳光蔓笙踏出了屋子,脚不自觉地向那片芦蒿浅滩迈去。
  
  日头尚高,自己想他定不会在那儿,到卵滩旁时意外地见他也在。
  
  他坐于涧中的巨大卵石上,广袖交领的水蓝衩衣,角衽纳了白雪丝缎,气清质雅,无以复加。
  左腿随意垂晃着,轻点水面。右臂搁在膝上,微翘着下颌枕着手臂,似在思索什麼。淡湖色腰带,被微风带入潺潺流水中,却不自知。
  
  金黄秾阳洒在他修长的脊背上,额前的碎发轻柔地抚摸着他俊秀的侧脸,这些天来蔓笙初次感觉到了暖和。
  
  半夏回头,见蔓笙逾旬都未来过芦滩,今次又这时辰出现不说,而且眼神空涣,走路打飘,殊觉他又虚瘦好些,再也忍不住,跃下卵石走近问他:“上次的病还没好透吗?”见他面带悴颜,低头不语,扶他在枯芦旁坐下,犹豫再三又问:“还是这谷中有人欺你?”
  金阳浓稠,疏风徐徐。
  
  蔓笙原本浑噩的脑袋被他彻底搅醒,心底委屈翻江倒海是再也忍不住,再也管不得什么唐突冒昧,鼻尖一酸,落下泪来……清楚地感觉着他的无措,一只手举滞半天后,才在自己背上来回地抚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好似安慰自己,开始言语:“记得四年前,我才十六岁,学武期满而归。在外两年未曾回家一趟,却没想过自己揣着满心欢喜而等待自己的却是一座空宅子。”
  蔓笙这才知道他只比自己大了两岁,更从未听他提过自己身世,讲到这儿又悬念,渐渐听得入神。
  
  半夏继续:“昔日人声沸鼎,天伦融乐的家竟成了一座尘土几尺,荒木野灌杂生的空宅。经四处打探才知自己离家不久后,满门遭灭,就此冰消瓦解,财散人亡……”
  
  听他讲到这儿,蔓笙已是惊愕到哭也忘记。他竟有如此身世,和自己一样的无亲无故。不过他好像比自己更惨烈,自己虽从小就没有爹爹,又遭母亲遗弃,可怎么说这世上也还算有一个亲人,他竟是一个也没有了,还要背负这样惨痛。
  
  “那……那你有没有找到那些恶人报仇?”不管什么理由,杀人全家,称其恶人算是客气了。
  半夏见他问得这般孩子气,苦笑一下,也儿话般回他:“我学艺不精,打不过那些‘恶人’。”
  
  近在咫尺蔓笙感受着他心里的伤痛,初见时,他就满身是伤,定是寻仇不成,还几乎丢了半条命,后来在花坊总见他郁郁忧伤,心事重重,前后一串,事情就变得通透。真不知怎么宽慰他,蔓笙想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那你也不要太急……”
  
  他是想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自己鲜在人前提及此事,本也是愤懑之事,今天和他讲起来,自己却不觉沉重,半夏趁他不注意,伸手撩开他领子:“现在你该告诉我,这些红点是怎么回事了吧?”
  
  骤出不意,蔓笙小惊,也不好再瞒他,吞吞吐吐道:“这……是……我不小心误食了些虾蟹……过敏而已……”
  
  “你转过身去。”半夏眼里隐过笑意。
  
  云似烟淡,风如雾轻。溪草间,鱼儿窃窃耳语,相拥嬉戏,鱼不醺而人自醉。
  
  蔓笙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乖乖转过了身。数息间,他双手就按了自己背心,两股凉气钻入体内,千骨百骸好似被道溪泉灌入,瞬间神清气爽,九窍皆通,身上红点也不再那么痒了。
  
  “我教你几句气穴要诀,你回去熟读勤练;老是……这么病着可不行的……”
  
  同时,容成峰崖台上横着一把红牙软榻,黑猫蕊蝶搁于塌前。
  
  容成百部,散长发,闭目侧身半躺,手中清茶已凉。
  
  远远天际云蒸霞蔚,冰雪尽消,这隆冬却有了几分春暖。崖台上的不少兰花绽定,斗雅争香。整个崖台都被清香所笼,形成一层香瘴。
  
  “公子!”邑人踏上崖台,细看他俊妍面容,好似睡着了,试探着唤了一声。
  容成百部闭着眼轻嗯了一声。
  
  “赤箭捎来消息,说没发现什么可疑,他留在墨玉谷附近继续观察,有消息再来报。”邑人在塌前半蹲下,帮他细细捏着小腿骨,道。
  
  容成百部睁眼起身,凭栏俯眺。身披宽松丝滑,莓红软睡袍,稍长的衣摆倾于白琉璃地面,发丝在阳关下泛着金红色泽,盖在高挺的鼻骨上,让人感觉有些梦幻。
  
  “回他,让他留意霍峰。”低柔的语气中掺着半点倦意,吩咐。
  
  邑人跟上前,将他衣后摆收入手中,回:“是。”
  
   

作者有话要说:黄玉:基质为白玉,因长期受地表水中氧化铁渗滤在缝隙中形成黄色调。
根据色度变化定名为:密蜡黄、粟色黄、秋葵黄、黄花黄、鸡蛋黄等。
色度浓重的密蜡黄、秋葵黄极罕见,其价值可抵羊脂白玉。

下次要换背景音乐!大家有异议,和我留言就好!




21

21、第二十一章 红玉 。。。 
 
 
  
  楠木小轩中木香清新,那根红黑玉势被放于木桌上。床上娇吟不断,还交杂着些讨饶。
  
  “裔……你那轻点……我……受不住……”
  
  “现在知道受不住,那你是依不依?嗯?”封裔腰板再用一把力。
  
  “呜……我依……我依你……”
  
  封裔加了速度,在他体内狠狠捣了数下。
  
  身下的人忍不住尖叫着呻吟,泄了出来。封裔这才将自己退出,倒在床上喘粗气。
  歇了好一会儿。
  
  傍边小人儿支起身子拿绫帕为自己擦着额头的汗,娇声:“谷主!”
  
  封裔转头看他,侧身将手搭在他腰间,拿眼神作询。
  
  小人儿扭捏半天手中绫帕,低声道:“繁弱害羞……谷主人家从未当着他人的面……。做那事的……”
  
  “呵……怎么在我面前你就能浪得那么狠呢?”封裔凑前在他嫩腰咬上一口,害那小人又不自控呻吟一声,骨软依在他怀里。
  
  封裔拿过桌上那根玉势,握在手里细望,玉势上的血渍已经干涸。
  
  怀中人见他又拿这玉势,委屈道:“谷主向来宠溺繁弱,可今日却为了这玉势责难繁弱不说,还要繁弱……在人前做那等事……谷主已另有新欢,对繁弱的喜欢定是不会长久的了……”说着便伤心地呜咽起来。
  
  封裔见他似真伤了心,一把将他揉紧,在那白净的额头上细细地啄:“愿为我暖被的,还真唯有你呢!”说完又抽过他手中绫帕为他擦去泪珠,轻声:“你是否真觉心甘情愿呢?”
  繁弱抿着小嘴痴痴地点头。
  
  酋初。
  臂肘中人已经熟睡,封裔为他掩好被子,下了床来到大厅。
  
  大厅火盆烧得很旺,见了封裔,霍峰微行礼。
  
  即墨禀道:“谷主,今晚巡卫又抓到两个。”
  
  厅下绑扔着两个江湖胡棍摸样的武粗,身上多处剑伤,被黎南蹬脸持剑抵住咽喉。
  
  封裔斜靠在首椅,微扬眼,示意按惯例处置。两人就被黎南拖下厅堂。
  
  霍峰上前:“谷主,近日闯谷愈见频繁,只怕……”
  
  封裔眼中掩不住的戾气,冷声:“只怕什麼”
  霍峰阅他脸色,也不由被他那份怒意怔住,缓声:“只怕都是为那冰兰而来。”
  
  “哦!”封裔下阶,顺脚将一只火盆扫翻,近日诸事不顺,心中早是烦懑,狠声:“要来便来,奉陪。”
  
  “谷主这趟去容成峰,独巧容成峰那人人觊觎的雌兰就被盗,他容成百部未难为谷主,可江湖多为浑蠢小辈,都以为那雌兰已在谷主手中,而今频繁闯谷,才闹得谷中不宁。”霍峰犹豫着又道:“但也不能排除,这些人是受容成百部指使暗中前来刺探。”
  
  封裔将脸转向霍峰,沉思半饷:“若再见闯谷者,扒了皮扔出去。副谷主,这事就有劳你了。”
  
  “属下,定当尽责……”说完霍峰停了片刻,终是躬身退厅。
  
  天已微亮,封裔也不入衾,在硬椅上坐下:“即墨。”
  
  “是。”即墨沉滞着将青盅满上。
  
  封裔喉结微动:“你有话便说。”
  
  即墨不想已被看出心事,恭敬着回:“即墨觉得这闯谷之事,并非出自容成峰指使。”
  
  “嗯!”封裔起身舒展腰骨,一扫刚才怒意,笑看他:“也不枉你跟我这么久,你吩咐下去为我备些热水,让繁弱候我沐浴。”
  
  “气穴三百六,寒热在两骸厌中二穴,提气舒暖两骸,以溢奇邪,以通容卫……”蔓笙念上几遍口诀,执笔背默于生宣上,以防自己忘记。全数默完,已近晌午,好生将纸儿收好。
  自己这几日无事就凝神勤练,身上的红点也不觉像以前那么怪痒难熬,就连体力精神都恢复到了从前,逃跑之念头不禁重燃。
  
  自己虽被拘困于谷中,但封裔并未对自己禁足,也没有遣任何侍卫看守,自己上次已经带禹雷出逃,难道他就不想自己再逃一次,还是根本不削此等事情?昨晚自己听到外面巡卫进出匆慌紧急,像是发生了什麼重要事情,谷中看守定是严于从前。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身体更好些,再逃走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要不要和半夏一起走呢?不知他是否愿意?
  
  绮念间,房门突然大开,还以为是仆役送羹,不想竟是他封裔。他已有好段日子没来,应是谷中事务繁忙再无暇顾及自己。他每次来自己都要生死煎熬。
  
  蔓笙心肝忐忑,垂头站在桌前不响。其实是,自不知怎么被他从容成峰带回墨玉谷起,自己就再没和他接过话。除自己不想之外也是没有机会,他来自己必被他折磨得晕厥。
  封裔跨槛掩门,语气淡淡:“气色不错么!”
  
  蔓笙胸口发冷,仍垂头不响,是那希望渺茫的自由支撑着自己,这时才能站住不倒。
  “笃!”坚定地一声。
  
  蔓笙豁地抬头,就见桌上已横卧一根长玉。虽心中早有准备,身体还是软颤到不行,将旁边圆木凳绊翻一只,勉强扶椅而立。
  
  封裔见他脸色发白,僵杵墙旁,前去挽起他腰,提至床边:“今日,你自己脱……”
  
  蔓笙失魂落魄地将外衫退去,又磨蹭半天才畏缩着将裤子也脱去。双手环抱上双膝,扭头,见封裔将那玉势放置温水中浸泡片刻才取出洗净,打开一个锦缎木盒,翠绿软膏被抹于整根长玉
  。
  今天的长玉不同于前次,长度虽不减但稍细瘦些,唐玉嫣红似血,玉体雕琢一只红舞凤凰,镶以血玛瑙为眼,双翅上下相错抱玉,鳞羽刻画灵妙仍旧,只是不再高棱凸角,玉面绝是光滑腻润。
  
  封裔跨上床踏,看蔓笙神情呆滞,连自己靠近都未能察觉,就出手将他放倒。
  
  蔓笙这才回醒,自己赤身裸体,不禁红晕上腮,转念知晓自己又要受那种不堪折磨,强咬着下唇,心如锥碾。
  
  封裔手搭他左膝,觉他好似霜叶,浑身抖在寒秋劲风中。悄然起身桌边,满来烈酒,平常话道:“先喝了它……”
  
  蔓笙顺从,一杯烈醇润肠,一会儿就浑身燥热,腮小桃红,封裔这才扒开自己腿儿,缓缓将玉势推入。
  
  “呀!”蔓笙尖叫一声,下一刻,下唇又被自己无情狠咬住。
  
  今次长玉表面平滑且涂了什么翠膏,加计又瘦了一圈,进入自己时就不觉得似上回那么疼痛,只是自己□被异物撑着还是觉得难过不适。
  
  不知道他在对自己做什麼,只知道自己是多么地难堪,自己现在的身份跟个宠侍已没什么区别了吧?想起了半夏,泪儿几乎要流出来,就是不想让封裔看到这时的自己哭泣,蔓笙伸手拖过软枕按在自己脸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它,近乎整个头都埋在里头。
  
  就算他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封裔还是能依稀听到些抽泣。别说求饶,现在的他,竟是在自己面前掉个眼泪都不肯。没送几下,封裔自觉胯间发涨灼热,忍着捣耸了许久才将玉势取出,道:“穿好衣服,下去。”声音低沉异常。
  
  蔓笙见他背对着自己又在桌旁坐了下来,不明白他还要做什麼,胡乱地套上衣裤,担心地挨在墙边木柜。
  
  就见封裔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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